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四十七漸行漸遠

第一百四十七漸行漸遠


超級妖孽保鏢 撲到金主:親親老公,駕! 狂少皎皎 茅道 傍仙歸 慧眼問道 幸孕:冷梟的契約情人 宋賊 漢戍 年少歲月要輕狂

第一百四十七漸行漸遠

“向若君閉門不出,末將無法詢問她小產後與誰有過接觸。但末將問過她身邊的婢女,皆證明她出事後只有向夫人見過她。所以末將以為,最有可能煽動她到廷尉府告狀的人便是向夫人……”說到此,上官仕閉了嘴,因為他發現舒悅凝根本沒有聽他說話。

他微微蹙眉,喚道:“郡主?”

舒悅凝依舊沒有回神,眼睛盯著桌案上的筆架,眼皮甚至都不帶眨一下。

上官仕不悅,提高聲音:“郡主!”

舒悅凝總算是回神,面帶茫然的看向上官仕:“怎麼?”

“末將在說向夫人十分可疑,需要進一步查證!”

“為什麼?”

上官仕以為她對他的話質疑,忙解釋道:“末將以為向若君主動打掉孩子的可能性不大,在她出事後接近她的人最有可能是挑撥她、慫恿她到廷尉府告狀的人……”

不等上官仕說完,舒悅凝便無精打采的擺了擺手:“你懷疑誰就查誰好了,這樣的小事,我相信你能做好。不必再事事向我稟報了!待你查到幕後主謀,再來跟我說好了!”

上官仕應了一聲是,見舒悅凝臉色不佳,不由關心道:“郡主有什麼煩心事嗎?”

“沒有,我怎麼會有煩心事?”

“可是末將見郡主雙眉深鎖、滿面愁苦,分明就是被煩惱困擾所致!”

舒悅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頭,確實是皺著的。她的指尖似被燙到了一般,猛地縮回去,再抬首,發現上官仕正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她不由羞惱:“你下去吧,稍後還得去校場挑選內衛,你早些過去做準備!”

上官仕抿了抿脣,點點頭,退出議事殿,竟忘記了行禮。

舒悅凝又發了一會呆,直到宮人來報,說是三位輔政大臣已經等在宮門外。她抖擻抖擻精神,命人將三人請了進來。

三個人一起進來,舒悅凝的視線依序掃過喬順、趙平浪,最後留在慕容子墨的面上,不知是否她的錯覺,他好似清減了不少,眼窩稍微有些凹陷下去,顯得一雙明眸更加有神、深邃。

她咬了咬下脣,反觀自己嘴角的水泡,不由暗道老天的不公,同樣是黯然失神,他怎麼就越變越好看,她卻越來越醜。

似乎察覺到她的注視,慕容子墨抬首,恰好與她的視線對上,她張了張嘴尚來不及說話,他已然若無其事的將視線扭開,好似沒有看到她一般。

剎那間,舒悅凝的心緒變得極為複雜,憤怒,懊惱,還有失落。

她握了握拳頭,憤憤的想,自己真是魔怔了,不過聽他說了幾句話,就覺得是自己對不起他。怎麼就忘記了,一直以來,都是他在強迫她,在算計她!

“郡主,我們趕緊將比賽的內容定下來,明天就開始舉行吧!參加考試的名單都已經擬好,再不比試,就要超過陛下限定的日期了!”威武將軍趙平浪絲毫沒有發覺舒悅凝與慕容子墨之間的異常,爽朗的提議。

舒悅凝回神,點點頭:“我依照陛下的旨意,暫定了騎射、擂臺比武兩項。其中擂臺比武分為兩場,第一場是拳腳比試,被打下擂臺者為輸,第二場是兵器比試,參賽者可以根據自己的特長選取兵器,至於評定勝負的標準……我一時也沒有想好,需聽聽各位大人的意見。”

喬順想想,道:“不如,我們將比試者的兵器頂端用白布包上,再蘸上白灰,以一刻鐘為限,待一刻鐘滿後,身上所中白灰最多者為失敗。”

舒悅凝點頭:“此法甚好,既能分出勝負,又不至於失手誤傷對方。”

“哼!”趙平浪卻不贊同:“我們是奉旨挑選右都尉,又不是挑選耍花腔的戲子,如此比法怎麼能分出高低?”

“這……”喬順一愣:“將軍以為該怎麼比試才好?”

“真槍真刀的來,打到對方認輸為止!”趙平浪直接到。

“可這,這難免會有誤傷,興許還會死人!”喬順頗為擔憂的說到。

舒悅凝附和道:“喬大人所說極是,畢竟都是禁衛

軍中的人,傷了誰都不好。若因此出了人命,恐怕會擾亂軍心。”

一直沉默的慕容子墨忽然冷笑出聲。

舒悅凝不悅的看向他:“你笑什麼?”

慕容子墨怒不斜視:“禁衛軍雖然比不得戍守邊疆的將士那般危險,卻也肩負了整個皇城的安全,若是怕死,就不該進去。何況,還是帶領整個外衛的右都尉?連區區比賽都不敢,又談何保衛皇城?”說到此,他一頓,又繼續道:“我贊成趙將軍的提議,待到比試之前,我們可以提前將規則說清楚,一併將可能出現的意外也說清楚。膽小,抑或技不如人者自然不會上去!”

舒悅凝轉而詢問喬順的意見,喬順當老好人當慣了,眼見慕容子墨和趙平浪堅持,他立刻拋棄了原先的顧忌,道:“老臣,沒有意見!”

很明顯,二比一,舒悅凝縱使不願,卻不得不服從多數:“好吧,就依照趙將軍的意見,打到對方認輸為止吧!”她微微一頓,繼續道:“武試內容就這麼定了,我們接下來商定一下文試的內容。”

“我以為,武試內容還有不妥之處。”慕容子墨開了口。

舒悅凝心中本就壓著一股氣,聽他還有一件,當即咬牙切齒道:“王爺以為還有什麼不妥?”

“騎射一項,應該分為兩場,第一場以射為主,命中靶心次數最高者獲勝。第二場以騎為主,最先到達目的者為勝。”慕容子墨淡淡答到。

趙平浪點頭,喬順也點頭。

舒悅凝不語,盯著慕容子墨的臉,暗暗猜測著他是不是有意針對桑瀟風。明明一場比賽即可,他偏要分成兩場,對於禁衛軍的大部分人來說這本沒有什麼,可對於一個重傷在身的人來說卻十分艱難。

傷者的體力和耐力自然是輸給其他人的,若真按照他的意思進行比試,桑瀟風必輸無疑。

無視舒悅凝探究的視線,慕容子墨繼續提議:“四場比試下來,獲勝最多的前兩人再加試一場文試,這樣,就不用大費周折的進行文試了!至於文試題目,由喬大人擬定就好!另外,武試須得場場參加,若有一場不參加或者中場退出者,就算是棄權。你們以為呢?”

喬順點頭,趙平浪也點頭,齊聲讚道:“成王這個主意甚好!”

舒悅凝不贊成:“如此一來,豈不是重武輕文?”

慕容子墨斜睨她:“郡主是不是忘記了我們選的是右都尉,而不是翰林!保衛皇城靠的是本事,是武力,而不是傷春悲秋的吟上一首詩,或者作出一闋詞來就行的!”

舒悅凝被噎住,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商定比試細節。

商量了一個上午,終於全部定下,大家陸續走出議事殿。

舒悅凝眼見著慕容子墨落了單,忙不迭追上去:“慕容子墨,你站住,我有話要說!”

慕容子墨駐足,扭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郡主請說!”

“我……”她將視線掃向他身邊的侍衛肖涵,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慕容子墨卻好似不懂一般,偏不讓肖涵離開,臉上掛著疏遠的神情,淡淡道:“郡主若是無話,我就告辭了。”

舒悅凝怒從心中起,也不管一旁有沒有人,當即低吼道:“你這麼做,不覺得自己卑鄙嗎?”

慕容子墨眼中毫無波瀾:“卑鄙二字,從何說起?”

“你明明知道桑瀟風為救我受了傷,體力和耐力都不行,能參加兩場比賽就不錯了,你還故意提議將比賽分成四場!這也就算了,你竟然要讓他們真打真槍的打,難道你就這麼希望桑瀟風死嗎?”

“說完了嗎?”慕容子墨問。

“說完了!”

“那我告訴你,我這麼做只是希望能從參賽者中選出國之棟樑,以保我皇城平安。至於你所謂的針對,不好意思,你未免太高估桑瀟風這個人,他還不值得我花費心思!如果,他能闖過四場比賽,進到文試中,我自不會阻撓他半分。若是闖不過,那也只是他技不如人,怪不得旁人!”

“你狡辯!你分明就是因為我與他……所以你懷恨在心,一定要……”

不等舒悅凝說完,慕容子墨便嫌惡的說道:“郡主說笑了,我與你並無半點關係,你與旁人如何與我並無關係!”

舒悅凝愣住,他的表情告訴她,一切不過是她自以為是,自作多情。在他心中,她與他之間真的毫無關係了!

她囁嚅道:“你所說,是心裡話?”

“郡主不必三番四次的試探我,我敢以性命起誓,今日所為斷無半點針對之意……”

舒悅凝心煩意亂的打斷了他的話:“好了,你不用再說了,我知道了。”

“有一句話,我奉還給郡主,心中有鬼之人不是我,而是郡主!我提的提議全是為了選出棟樑,而郡主所做的提議,卻全是為了私利。還望郡主……好自為之!告辭!”慕容子墨說完,轉身就走,走得毫不留戀。

舒悅凝看著他的背影,怔怔出神。

因為第二天要正式進行武試,比賽的臺子老早便已經搭好,就連賽馬的場地也已經圈出來。按理說,這些事情自有下面的人去負責,但畢竟陛下如今不在京城中,肩負重任的四人極有默契的要檢查準備工作,遂約好申時前往校場巡查。

她們到時,校場內已經聚集了不少禁衛軍,大多數是報名參加了選撥比賽的,此番特意前來查探訊息,還有一小部分,只是前來湊個熱鬧。

舒悅凝見擂臺上面有幾個少年正你一拳我一腳的切磋武藝,不由起了興趣,走到下面駐足觀看。

她看得仔細,沒有注意到擂臺側面承重的那根木頭髮生了偏斜,擂臺正一點一點向著她所在的位置傾覆。

“當心!”當她耳邊傳來一聲焦急的呼喚聲,眼睛已經被黑影遮擋住,尚未看清楚發生了何事,危險便已經來臨了。

隨即,她被一個人牢牢護在身下。她起初以為是慕容子墨,因為他當時離她很近。

“你,沒事吧?”她擔憂的詢問。

“郡主放心,末將無礙!”在她上面的人回答。

她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救她的是上官仕,而非慕容子墨!意識到這一點,她的視線不由開始尋找,然後,她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慕容子墨。

如果事發時,他伸手拉她一下,她定然會擺脫危險。

可惜,沒有這個如果!

他只是靜靜的站在旁邊看著立柱向她倒來,就如同此刻,他選擇袖身旁觀一般。

陸陸續續有人過來,搬立柱,詢問她的情況,攙扶她起來。但是,慕容子墨始終站在原地不動。

他的表情看起來,是那麼的冷酷和淡漠。

這一刻,舒悅凝終於意識到,他所說的都是真的。在他心裡,他和她再無任何關係,所以她生亦或死,都與他不相干。他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不顧一切的保護她。

“嘶……好疼!”她喊了一聲,眼淚隨之流了下來。

扶著她的上官仕有些不知所措,以為是自己弄疼了他,忙鬆了手:“郡主,我、我……”

舒悅凝知道他要說什麼,一邊流眼淚一邊擺擺手:“不怪你!說起來,剛才多虧了你,若不是你將我護在身下,我只怕站不起來了!”

上官仕目光灼灼的看著她,認真道:“保護郡主,是我的職責!”

舒悅凝擦乾眼淚,咧嘴笑了笑,卻不知自己的眼睫毛上面還掛著淚水,這一笑,就如同夏日雨後綻放在碧水之上的荷花般。

上官仕一愣之後,彆扭的將視線移開:“郡主稍後,末將這就遣人給郡主請御醫!”

“不用了,我沒有受傷,只是受了些驚嚇,一會回宮歇歇就可以了!倒是上官將軍須得好好看看,莫要留下病根。”說話間,宮人已經端著她的步輦走了過來,她不再停留,轉身踏了進去。

步輦起,抬著她緩緩步出校場。

漸行漸遠之際,她終究忍不住掀開簾子,回頭看去,只見慕容子墨正站在看臺下面與人交談,根本沒有將目光投向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