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真真假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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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真真假假
夜幕之下,藉著下人手中橘黃的宮燈,舒悅凝探身進到馬車裡,尚未坐穩,驚見一人端坐其中。舒悅凝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正要叫喊,對方主動開了口:“這麼晚了,你出宮做什麼?”
聽出對方是慕容子墨,舒悅凝高懸的心稍定,不悅道:“你能不能不要總這麼嚇人?”
慕容子墨的眉毛一挑,輕啟薄脣:“不能!誰叫你我現下身份特殊,不能光明正大的見一面呢?”
舒悅凝噎住,懶得與他置氣,索性沉了臉:“這是我的馬車,你怎麼進來了?”
“我的馬車壞了,剛好看到你的馬車停在這裡,索性借來一用。”
“那你可以下去了,因為我今晚要用,恕不能借你!”
“沒關係,你可以先送我回府,再去探望桑瀟風。”
“你……”舒悅凝剛想問‘你怎麼知道我去探望桑瀟風’,轉念間,改了話語:“我的馬車太小,恐怕委屈了王爺!”
“不委屈,不委屈,剛好,我有些話想對女官說。”
聽他話中有話,舒悅凝不再趕他,只冷冷道:“你的府邸與我要去之處相距甚遠,我只能送你到永樂街頭。”
“無妨,剩下的路我走回去,剛好鍛鍊鍛鍊身體。”
舒悅凝吩咐車伕啟程,馬車輪轂咯吱轉動起來,慕容子墨卻不再開口。
等了半響,舒悅凝奇怪道:“你剛才說有什麼事要與我說?”
“其實我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說給你聽。”
舒悅凝不解的看向他。
“這事,說了你未必相信……興許還會怪我胡言亂語!”
“你先說說看!”
“亂民圍攻你府邸一事,你認為會是誰做的?”
舒悅凝搖了搖頭:“你知道?”
“此事做得高明,沒有留下什麼線索,我也不能肯定。不過……”慕容子墨看向她的眼睛,視線專注:“我們可以從幾個疑點入手猜測一番。”
“願聞其詳!”
“其一,左思涵身為饒騎都尉,京城中發生瞭如此大事,為何遲遲不率領禁衛軍到場平亂?”
“不是說他沉迷酒色,事發之時他正與家中妾侍飲酒作樂,遂對下屬的彙報不理不睬嗎?”
“何以為證?”
“禁衛軍奉太后懿旨到他府中檢視時他已經醉得不省人事,聽說他房中酒味漫天,恐怕沒有十天半月的他醒不過來,此時他人尚還在天牢中大睡!加之他妾侍的描述,此事有什麼可疑之處?”
“表面看來,確實是這樣,可實際卻並非如此。”
“哦?”
“十三年前,左思涵尋得一罈好酒,十分喜歡,遂與幾個朋友在家中享用,喝得酩酊大醉。他的原配夫人扶他回房時,他忽然酒性大發,猛地將他的夫人推倒在地。他的夫人那時已經懷孕七個月,哪裡經得住他這一推?當夜便帶著腹中的孩子去了……”慕容子墨說到此,長長一嘆:“可笑左思涵那一推後竟倒地就睡,竟不知道他的孩子與夫人皆在他的醉夢中相繼離開他,待他醒來後痛心不已,立下重誓此生不再飲酒!”
“這樣大的事情,我怎麼從未聽說過?”
“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他自然嚴
令府中下人不得外傳,加之時過境遷,莫說是你,就是朝中的老臣也未必知道。”
“你也說時過境遷,畢竟已經十三年了,他看淡了,想開了,忽然想與自己的妾侍喝酒了,這也說得過去,未必……”
不等舒悅凝說完,慕容子墨便打斷了她的話:“不,他並未看淡。”
“哦?”
“他的原配夫人死後,他再沒有娶妻,更沒有過其他的女人,甚至不願意再提子嗣之事,只在族裡挑選了兩個孩子過繼到自己名下,這樣也能算是看淡嗎?”
“王爺別忘了他還有個陪他喝酒誤事的妾侍,怎麼能說他沒有過其他女人呢?”
“奇怪就奇怪在他的妾侍身上。”慕容子墨說到此,濃黑的眉毛蹙了起來:“他那妾侍本是他在戰場下救下的北胡軍女支,因為憐惜她無處可去,他又無心再娶妻生子,索性給了她一個名分,卻與她沒有夫妻之實,又怎麼會與她飲酒作樂呢?”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他的原配夫人,原是我母妃的養女。”
舒悅凝驚,沉吟片刻道:“都說左思涵是卞戶的人,這麼說來,其實……不是?”
慕容子墨點頭,又是長長一嘆:“他是個耿直的人,若非答應我搜集卞戶的罪證,又怎麼會……”思及此,慕容子墨惆悵無比,當初他一心要扳倒朝中佞臣,結果他最終為了大局選擇與卞戶結盟,過去種種犧牲在今天看來,竟是那般好笑。
舒悅凝不知慕容子墨心中所想,單看他眼中有悲慼之色,她的心情便隨之凝重起來,想要安慰他兩句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索性不作理會:“照你所說,左思涵喝酒誤事確實不可能,那妾侍的描述更是不可信。他,難道是被什麼人暗算了?”
慕容子墨重振精神:“確實如此!我懷疑,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陰謀,一場表面是為了對付你,實則是為了控制京畿要害的陰謀。”
聞言,舒悅凝心口憋悶,若按照他的說法,她從一開始就落入圈套中了。
“你是不是已經想到了什麼?”慕容子墨問到。
“我什麼也沒有想到!”她倏忽提高聲音回答。
慕容子墨卻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我知道你很聰明,怎麼會想不到呢?你……只是不願意承認吧!”
舒悅凝怒了,惡狠狠的瞪著他:“王爺過獎了,我這人愚笨得很!”
慕容子墨用無奈的眼神看著她:“別裝了,調轉馬頭回去吧!他,不值得你花心思,更不用你去探望!”
“胡說!”舒悅凝真正怒了,一把掀開簾子,不管馬車正在行駛中,低吼道:“你,給我滾下去!”
慕容子墨不動如山,露出譏誚的神情:“我竟不知道你原來是個重情重義的女人!好!好!真是好得很!”
“這和你無關,現在,你給我滾!”舒悅凝此刻心緒寧亂,她自己也說不清楚是在惱怒慕容子墨的胡言亂語,還是在惱怒自己,抑或惱怒這個世界的殘酷。
慕容子墨抬手,按住了她高舉的手,將它緊緊握住,不顧她的掙扎。他的手掌寬大而有力,溫度源源不斷的傳到她冰冷的手上。她像是被蟲子咬到了般慌亂,想要逃開,他雖看似冷靜,實則十分用力,根本就不
讓她逃。
僵持片刻,舒悅凝徹底惱了,罵道:“混蛋,放開我!”
慕容子墨大手一撈,將她摟住,雖鬆開了她的手卻按住了她的後腦勺,將她按在了他的懷中:“別再騙自己了,左思涵不可能飲酒作樂,此其一也!另一個蹊蹺之處便是桑瀟風的出現!亂民圍攻你府邸的當晚桑瀟風並不當值,他新婚不到十日,本是休假在家,怎麼會大晚上帶著幾個心腹在街上巡查?”
“這有什麼奇怪?當晚他的一個好兄弟身體不適,請他代為巡視,這一點禁衛軍中早已有人證明!”
“是嗎?他尚了公主,這個時候有誰敢去打擾他?如此巧,剛好他替班就出事了?”不等舒悅凝反駁,慕容子墨又道:“再則,我聽說出事後,長福公主主動找你為桑瀟風討要饒騎都尉一職,你不覺得,這從頭到尾,都是他們夫妻演的一出好戲嗎?”
他的懷中有股龍誕香的味道,很好聞,可是舒悅凝卻拒絕承認,只覺得他的味道和他這個人一樣令人討厭,霸道,自以為是!以為全天下的人都和他一樣急功近利?
舒悅凝想到憤怒處,張嘴,狠狠咬住了他。
“嘶……”慕容子墨疼得倒抽一口冷氣,她咬得毫不留情,他穿的衣服又狠薄,那尖利的刺痛令他臉色微變。
她以為他會推開他,沒成想,他除了最初的那一聲外,再沒有一點動靜,就這麼呆呆的坐著讓她咬。
片刻後,舒悅凝自己也覺得沒趣了,訕訕鬆開口,抬頭瞪他。
對上她倔犟的眼眸,慕容子墨忽然笑了出來:“傻瓜!”
這口氣,這眼神,怎麼都覺得不合時宜!舒悅凝不喜歡這種氣氛,忙推他一把,沒想到竟真的一下將他推倒向一邊。她趁機坐直身體,離他遠遠的。
“你坐好了,我有事情要問你!”怕他再次動手,她特意坐到了馬車門口,大有他若再不規矩,她就跳馬車的意思。
慕容子墨倒也老實下來,乖乖坐好。
“我問你,為何要選上官仕?”舒悅凝問。
“因為他是個坦蕩的君子,更因為他有才華有能力,能擔得起這副擔子!”
“呵……”舒悅凝笑了:“這麼說來,上官仕真是個人才?”
“如假包換!”
“說吧,你和鄭千行何時勾結在一起的?”
慕容子墨一愣,詫異的看向她:“你在說什麼?”
“我問你和鄭千行是何時勾結在一起的!他向我推薦上官仕,你也推選上官仕被,不要告訴只是英雄所見略同!這種鬼話,我可不信!”
慕容子墨頗為無奈的攤了攤手:“確實只是……英雄所見略同!”
“既然你那麼沒有誠意,我和你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車伕,停車!”
她話音剛落,車伕立刻停下了馬車,她掀開簾子,一動不動的看著外面。
她驅逐的意思實在是太明顯,慕容子墨饒是皮厚也無法再呆下去,只搖了搖頭:“我今天所說句句所實,你……好好想想吧!”
話畢,慕容子墨跳下馬車。
舒悅凝湊著他的後背狠狠甩上車簾子,腦海中不由想起那日被圍攻的情形,當時的桑瀟風,是在用命保護她,怎麼會是假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