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十七章 似是而非

第八十七章 似是而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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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似是而非

葉青雲望了葉嘯樓兩眼,目光有些無奈。花陀適時道:“葉伯父專程帶回來的茶葉,肯定是極好的,葉兄,走吧,今天的酒喝了不少,正需要喝點好茶解酒。”

葉嘯樓卻懶洋洋地答道:“花兄你不是有解酒丹麼,何須以茶解酒?你要喝你自去喝,我要回屋歇著去。”說完,他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卻回過頭來道:“葉喜,你去回稟老太爺,就說我已經回來了。藍兒,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你不是說過要和本少爺寸步不離的麼?”

“啊?哦!”杜藍微微愣了片刻,忙小跑著跟上葉嘯樓的步伐。

可是,葉嘯樓剛剛走了兩步,身後便傳來了一個溫柔的女人的聲音:“嘯樓,你回來了麼?”

葉嘯樓的腳步突然停下,然後緩緩地轉過身來,淡淡地道:“蘭姨,您回來了。”

杜藍早已經按捺不住好奇地轉過身往聲音的來處望去,只見一個身著紫色羅裙的女人正從前院的廳堂裡走出來。一見之下,杜藍也不由得有些意外。因為,這位葉夫人實在是太年輕了!

葉夫人的五官生得非常秀氣,不過,卻並不是像花奴那樣讓人驚豔的絕頂美人。認真說起來,僅看容貌,就算是比之玉箋、凝香,也稍嫌不如。但是,她的渾身上下,卻透著一種溫柔恬淡的氣息。讓人看著非常舒服,一見就情不自禁地生出幾分親近之感。雖然葉嘯閣和葉嘯池都已經八歲了,但葉夫人看上去卻似乎比杜藍大不了幾歲,臉上的肌膚泛著微微的光澤,猶如少女般光滑緊緻。

看到葉夫人走過來,杜藍低下頭來,輕輕地行了個禮:“藍兒見過夫人。”

葉夫人卻根本沒有注意到杜藍,徑直走到葉嘯樓面前,含笑道:“嘯樓,我已經沏好了茶,你不來喝一杯?”

葉嘯樓緩緩地點了點頭,低聲道:“多謝蘭姨。”

杜藍的心裡更奇怪了。為什麼葉嘯樓對葉青雲的態度冷淡而叛逆,對葉夫人卻識禮恭順?按照常理,這個取代了自己母親地位的後來者,才是他最應該冷漠對待的物件呀!

花陀在一旁打趣道:“葉伯母,您不能厚此薄彼,怎麼不請我喝茶?”

葉夫人微笑道:“怎麼會沒有花賢侄的茶呢?花賢侄,嘯樓,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位貴客。”

花陀在一旁鬱悶地開口:“葉伯母,難道我不是貴客?”

葉夫人笑得恬淡溫柔:“花賢侄到了這裡,就如同回到家裡,怎麼算是客人?”

“哈哈哈,葉伯母說得不錯。嗯,既然有貴客,我們也別讓客人久等,葉兄,快走吧。”不理會葉嘯樓一臉的鬱悶,花陀摟著葉嘯樓的肩膀當先往前院廳堂走去。

葉青雲和葉夫人並肩走在後面,葉青雲悄悄地摸出花陀給的那個小盒子放在葉夫人手裡,低聲道:“芝蘭,這是剛才我好不容易才從花賢侄手裡求來的生肌散,據說養顏效果比那美膚膏更勝幾分。”

葉夫人恬淡的臉上露出欣喜的微笑,眼角眉梢都透出一股幸福的味道來。杜藍雖然落後一步,但兩人的談話的表情卻盡收眼底,不由得再次暗暗地搖頭。明明是從花陀手中輕輕鬆鬆地訛詐出來的,卻一轉眼就成了“好不容易才求來的”,這葉老爺,倒是比葉嘯樓還更會討女人的歡心。

走在前面的葉嘯樓和花陀剛剛邁進廳堂的門檻,便不約而同地停住了腳步。葉青雲和葉夫人互相交換了個眼神,臉上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杜藍透過葉嘯樓和花陀之間的空隙好奇地往裡望,但前面有葉青雲和葉夫人擋住了大半的視線,她只能望見一個女子淡紫色的曳地長裙。

葉青雲呵呵地笑道:“嘯樓,花賢侄,怎麼不走了?”

葉夫人卻快步掠過兩人的身邊,走到廳堂中,拉著那穿淡紫色長裙的女子的手問:“月柔,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嘯樓,而那位,是嘯樓的朋友花陀。以年歲論,你不妨叫一聲大哥。”

那紫衣女子聞言,輕輕地上前一步,盈盈地道了個萬福,清脆如鈴的嗓音響起:“葉大哥,花大哥,小妹王月柔,見過二位哥哥。”

“王姑娘,你也叫月柔?”花陀遲疑地發問。

葉嘯樓卻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女子的臉,終於緩緩走進廳堂,冷冷地問:“蘭姨,她究竟是誰?”

杜藍跟著走進屋,這才看清了紫衣女子的容貌。這位紫衣姑娘,年齡約有十八九,生得眉目如畫,顧盼間神態嬌憨,比玉箋和凝香勝出幾分,但遠不如花奴那樣清雅出塵,更不及杜藍那般空靈慧黠。

這樣的一位女子,怎麼會讓葉嘯樓如此在意?

葉夫人牽著紫衣女子的手,臉上笑得如春風般和熙,柔柔地道:“王姑娘是戶部侍郎王大人的孫女,王大人告老還鄉,卻正好和我們同路。我和你爹這一路上多承王大人照顧,而王姑娘又和我特別投緣,所以便請了她到府上來坐坐。”

葉嘯樓仍然目不轉睛地盯著王月柔看,直看得王月柔輕輕地低下頭,兩朵紅雲飛上雙頰。花陀咳嗽了兩聲,拉著葉嘯樓到一旁坐下,笑道:“王姑娘,請坐。葉伯父,葉伯母,您們也坐。”

當下各人分賓主落坐,杜藍當然只能和葉慶、葉喜一起站在屋角侍候著。她偷眼看著葉嘯樓臉上失魂落魄的表情,心裡沒來由地亂跳了一陣,便覺得有些微微地氣悶。不由得暗地裡磨牙:“這浪蕩子,果然是見不得美人的。這王月柔雖然漂亮,但也不是什麼絕色之姿,竟然就把他迷成了這個樣子,真是個喜新厭舊的混蛋!”

葉青雲捋著頜上三綹柳須,笑道:“王姑娘才從京城回到金陵,人地生疏,嘯樓,花賢侄,你們如果有空,明日便陪王姑娘逛逛金陵勝景,替我和芝蘭作個東道。”

葉嘯樓沒有答話,只是呆呆地望著王月柔,直到葉夫人輕輕地喚了兩聲,這才淡淡地“嗯”了一聲,緩緩地點了點頭。

葉嘯樓的頭這麼一點,杜藍的心裡那種憋悶的感覺就變得更強烈了。而花陀的一句話,總算是解開了她心裡的疑團。

花陀喝了一口茶,讚道:“葉伯母沏的茶還是這般溫潤爽口,妙哉!”停了一停,他又悠悠地道:“不過,更妙的是,王姑娘不僅名字和一位故人相同,連相貌也有八九分相似,方才初見,我還以為是柳姑娘回來了。”

葉嘯樓也端起茶喝了一口,懶洋洋地道:“她不是月兒。”

“王姑娘年方十八,當然不可能是月兒。”葉夫人微笑道:“好了,這些舊事不提也罷。”

王月柔卻好奇地拉著葉夫人問:“蘭姨,難道,你們府上竟然有和我同名同貌之人?”

葉青雲微笑道:“不錯,拙荊原有一表妹,姓柳名月柔,數年前曾寄居此地。不過,她已於八年前遠嫁他鄉,多年不通音信了。”

葉青雲說這番話時,有意無意地瞥了葉嘯樓幾眼,見葉嘯樓的臉色瞬間變得漆黑陰沉,臉上竟然露出了幾許心虛慚愧的表情。

杜藍將這一切看在眼中聽在耳裡,也顧不得再去理會心底那種莫名其妙的憋悶,漸漸地理出了一絲頭緒,從前的幾個謎團相繼解開——葉嘯樓房間裡的那幾張字畫,應該就是出自那位柳月柔手下。而那位柳月柔,肯定是葉嘯樓曾經傾心的人。花廳暗格匣子裡的一縷髮絲,多半是柳姑娘臨嫁前留下的紀念。

可是,為什麼柳月柔會遠嫁他鄉?雖然葉嘯樓花心薄情,但也確實是一個英俊不凡的男人,再加上那邪邪的氣質,對女人有著致命的殺傷力,為什麼卻留不住柳月柔的心?

不過,杜藍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既然柳月柔和葉夫人是表姐妹,葉青雲卻娶了葉夫人,那柳月柔豈不是搖身一變,成了葉嘯樓的表姨娘?姨娘和侄子……杜藍忍不住開始同情葉嘯樓了。難怪他會用那樣的態度對葉青雲!

但同時,一種酸溜溜的感覺湧上杜藍的心頭。葉嘯樓看見王月柔時如此失態,這說明他對柳月柔一直不曾忘情。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他會對葉夫人禮敬有加——心上人的表姐,愛屋及烏吧!

八年了……杜藍悄悄地望了葉嘯樓一眼,有些失神地想:他竟然是那樣重情重義的人嗎?

王月柔也在偷偷地看葉嘯樓,臉上泛著紅暈小聲地道:“原來是這樣,葉大哥大概是把小妹認成那位柳姐姐了吧?”

葉嘯樓淡淡地笑了笑,懶洋洋地道:“王姑娘長得確實像極了月兒,先前失禮之處,還請莫怪。作為賠罪,明日我和花兄陪王姑娘去秦淮河上聽曲,姑娘可願賞臉?”

“小妹求之不得。”王月柔紅著臉點了點頭,神色間嬌羞無限。

那種透不過氣的怪異而又陌生的感覺又回到了杜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