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二十五章 姨娘保重

第一百二十五章 姨娘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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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姨娘保重

花奴站直了身體,幽幽地道:“藍兒妹妹,你以後能改口叫我‘大哥’嗎?”

杜藍在潛意識中根本就是把花奴完全當成女人來對待的,這時見花奴神情幽怨,不由得微微一愣,訕然道:“對不起,我叫習慣了,恐怕一時半會兒改不過來。”

“沒關係,一時半會兒改不過來,慢慢地總會改過來的,”花奴黯然地垂下眼簾:“我也知道,像我這樣的人根本配不上藍兒妹妹……”

不等花奴往下說,杜藍開口打斷花奴:“花……大哥,我沒有那個意思,一直叫你‘姐姐’,只是因為覺得你比較親切,總像個大姐姐似地護著我。藍兒絕對沒有半點看不起花大哥的意思。”

花奴聽見杜藍終於肯叫“大哥”了,臉上便立刻雲開霧散,微笑道:“我就知道藍兒妹妹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說著說著,他臉上的笑容又變得有點勉強,聲音裡透著無限的感觸:“……藍兒妹妹,你是第一個叫我‘大哥’的人,我會保護你一輩子。”

“呃……”杜藍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心裡甚至開始悄悄地慚愧起來。當初在春花樓,她只所以肯和花奴姐妹相稱,不過是因為覺得花奴有著與別的青樓女子不同的一份清冷自重,同情她那樣的美人流落青樓,所以才不忍心拒絕花奴的友情。至於現在和花奴一路同行,則更多地是出於感激花奴對她的捨身相救之情,這才把他當成了朋友對待。

“花大哥……藍兒也一定會保護你的!”這一聲“大哥”,杜藍叫得特別情真意切。望著花奴捂脣嬌笑的模樣,她怎麼也沒法把花奴和“殺手”這兩個字眼聯絡起來——外表嫵媚如花,性格溫柔如水,內心熱情似火——花奴會變成這樣一個比女人還要女人的男人,他心裡又有多少苦衷?

“藍兒妹妹,你只要保護好你自己,不用擔心我……他還不至於對我下手。”花奴停了停,輕輕地問:“你打算何時離開?”

杜藍笑道:“花大哥你放心,我就只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如果他們一直什麼都不做呢?”花奴接著問。

“不可能,”杜藍撇了撇嘴:“如果什麼也不做,柳月柔為什麼會突然回來?”

花奴深深地望了杜藍一眼,幽幽地道:“如果……如果柳月柔回來,就是為了與葉嘯樓重修舊好呢?”

杜藍的神情一滯,再也說不出話來。

花奴長長地嘆氣:“藍兒妹妹,夜深了,你睡會兒吧。明天一早天不亮我們就得離開,可別讓客棧掌櫃發現我們沒花錢悄悄地溜進來住白店。”

杜藍眨了眨眼,看了看這間小客房裡唯一的一張小木床,然後勉強笑道:“姐……花大哥,你睡吧,我一兩個晚上不睡覺也是尋常事。”

“不行,”花奴輕輕地搖頭,手肘支在桌上,單手托腮溫柔地道:“我是男人,我來守夜。”說到這裡,他勾起脣角,笑得風情萬種:“莫非……藍兒妹妹是怕我會半夜侵犯你?”

花奴這樣說,杜藍反而不好再堅持了,只得輕輕地點了點頭:“花大哥,我相信你不會……那我先睡了——不過,我只睡一個時辰,然後換你來睡。”

“也好。”花奴輕笑著點頭。

…………

當第一縷陽光掛上樹梢時,早起捉蟲的鳥兒們已經站在枝頭歡快地歌唱嬉戲了。清晨的空氣帶著一股溼溼涼涼的清新味道。

柳月柔從暈迷中醒來,剛一睜開眼,便看見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圓圓臉上,兩雙烏溜溜的眼睛正在對自己好奇地打量著。

“你們……是誰?樓哥哥呢?”柳月柔掙扎著坐起身,這才發現原來葉嘯樓就坐在屋中的桌旁。同樣坐在桌邊的,是正在打哈欠的花陀。

“月兒,你醒了。”葉嘯樓淡淡地打了個招呼。趴在桌上已經睡著了的凝香趕緊揉了揉眼站起身來。

“樓哥哥……花哥哥,好久不見。”柳月柔的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總算比昨天多了一絲血色。

花陀閒閒地敲著桌子,似笑非笑地開口:“月兒,你這一消失就是八年,難為你還沒把我這個花哥哥給忘了。”

柳月柔微紅著臉還沒回答,倒是有兩個脆生生的聲音先響起來了:“羞羞臉!羞羞臉!”

小池咯咯笑道:“姨娘竟然叫大哥‘樓哥哥’,嘻嘻……羞羞臉……”

小閣抱著兩隻胖胳膊老氣橫秋地斜睨著柳月柔:“這麼大的人了,還分不清輩份,姨娘您應該叫大哥的名字。”說完,他又轉過頭來教訓葉嘯樓:“大哥,你也糊塗了,傅先生說過,要尊老守禮,姨娘就是姨娘,你怎麼可以沒大沒小地叫她‘月兒’?”

“對對對,羞羞臉,都是大人了,還不如我們小孩子懂事!”小池兩根手指颳著圓乎乎的小臉蛋,滿臉鄙夷的神情。

葉嘯樓的臉突然冷得像冰。

花陀愕然地看著小池和小閣,然後搖頭苦笑。

柳月柔的臉色飛快地變紅,然後變白,再變紅,再變白……

都說“童言無忌”。自從在清溪縣重逢以來,一直被葉嘯樓和柳月柔刻意迴避的問題被小池和小閣這兩個不滿八歲的小娃娃給擺到了檯面上。

柳月柔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突然又忍不住輕輕地嗆咳起來。

花陀忙道:“月兒,你別想太多,現在你最忌心情激動。昨晚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你從鬼門關上拉回來,你一定要好好珍惜自己的身體。”

小池也乖巧地摟著柳月柔的胳膊,仰起包子臉,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裡閃動著天真無邪的純潔光芒:“姨娘,您是不是口渴了?要不要小池給您端杯水來?”

柳月柔尷尬地搖頭,輕輕地道:“不用了……你……你們是芝蘭姐的孩兒嗎?你叫什麼名字?”

最後這句話柳月柔是看著小池問的,所以小池笑嘻嘻地依偎在柳月柔的胳膊上問答:“姨娘,我叫葉嘯池,姨娘您叫我小池就好啦。”

小閣依然將兩隻胖胳膊抱在胸前,表情嚴肅地說:“我叫葉嘯閣……姨娘,娘說是您是我和小池的親姨,為什麼您長得和娘一點也不像?”

柳月柔被小池和小閣左一聲“姨娘”右一聲“姨娘”給叫得說不出話來,只好對著小池燦爛的笑臉勉強一笑,隨即又掏出手絹捂著嘴輕輕地咳嗽。

葉嘯樓挑了挑眉毛,淡淡地道:“誰說表姐妹也一定長得相像的?”

“哦——”小池瞭然地點了點頭,烏溜溜的大眼骨碌碌地轉了一圈,然後笑道:“原來姨娘和孃親是表姐妹,我剛才還在奇怪為什麼姨娘不姓‘謝’呢……對了,姨娘,您是孃親的表姐還是表妹呢?”

小池天真無邪的一句話,卻讓柳月柔又有了想吐血的衝動,臉色再次飛快地由白變紅,再由紅變白,咳嗽得更加厲害了。

小閣撇了撇嘴哼哼道:“小池,你怎麼問這種笨問題?以前張媽不是說過,孃親有一個表妹,在我們倆還沒出世的時候,就嫁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了。”

“哦——”小池恍然大悟地猛點頭,還頑皮地吐了吐舌頭:“我一時忘記了嘛。姨娘,您好點兒了沒有?”小池爬到床邊上跪坐著,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輕輕地替柳月柔拍背順氣。柳月柔微微一愣,慢慢停止了咳嗽,伸出手來溫柔地拉著小池坐在她身旁,柔聲問:“謝謝你,小池,我好多了……你娘呢?她在哪裡?”

“孃親說要給姨娘您熬湯補身子,還不讓下人幫忙,於是爹爹也跟著到廚房陪孃親熬湯去了。”小池一邊回答柳月柔的問題,一邊轉動著腦袋東張張西望望。

柳月柔不禁有點好奇地問:“你在找什麼?”

小閣抱著胳膊搶先開口:“我知道!小池肯定在找姨父。”

“姨父?”柳月柔一時沒反應過來小閣在說什麼。

小池卻再點頭:“對啊對啊,姨娘,為什麼沒有看見姨父?”

小閣老氣橫秋地教訓小池:“小池,你真笨,你沒聽說,姨娘是大哥昨晚帶回來的?這說明姨父根本就沒來。”

“哦——我又忘了,”小池飛快地轉過頭問柳月柔:“對了,姨娘,為什麼姨父不和您一起來金陵呢?您是想來給爺爺祝壽的吧?可惜您來晚了兩天,爺爺的壽宴早辦過了。”

柳月柔再次掏出手絹猛咳嗽,看樣子離吐血不遠了。

花陀無奈地嘆氣:“葉兄,你若再不把這兩個小鬼趕到外面去玩,怕是我昨晚的一番心血就要白費了。”

葉嘯樓挑了挑眉,懶洋洋地開口:“嘯池,嘯閣,你們到別處去玩,別吵著……‘姨娘’休息。”

柳月柔已經不咳嗽了——改成哮喘了。

“哦——好的。”小池答應著跳下床來。

小閣牽著小池的手哼哼道:“藍兒不在,這裡還真不好玩。走,小池,我們上廚房看看孃親煮了什麼湯。”

“好啊好啊!”小池高興地直蹦跳:“好久沒喝到孃親熬的湯了。”

兩人手拉手蹦跳著往外走,兩張包子臉上都露出了喜悅的笑容,只差沒滴下口水來。瞟見兩個小娃娃走出了大門,柳月柔剛鬆了一口氣,兩人卻又齊齊地轉過身來,對柳月柔揮了揮手道:“姨娘,我們一會兒再來看您,您有病在身,一定要好好休息,多保重哦!”

“嗯……”柳月柔點了點頭,笑得要多勉強就有多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