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80章長訣2

第80章長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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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長訣2

見素惜笑得燦爛,走在她一旁的薛清問道:“何事讓娘娘這般欣喜?”

素惜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態,她沉了沉氣,搖頭道:“沒事。”隨即她又想起了什麼,問身後的小安子道:“皇上此時該退朝了吧?”

小安子抬頭看了看時辰,走到素惜身邊道:“皇上此時應該在御書房,娘娘這就要過去?”

素惜想了想,道:“先回儲秀宮,本宮要取些東西。”

回到儲秀宮,素惜吩咐薛清煮來熱水,她要親自為光緒泡一壺好茶。就像從前一樣,每一次她去御書房,都會為他帶去自己親自泡製的熱茶。

將熱水倒入瓷質的茶壺中,又擺上去三個茶杯。剛剛端起茶盤,素惜又放了下來。望著茶杯,她不禁嘆了嘆氣。

抬手將其中一個茶杯拿起,放回了櫃中,她又忘記了,如今喝茶的已經不是三個人,而是兩個。

與薛清帶著錦盒走出儲秀宮,只覺臉上冰冰涼,抬起頭,發現天空又飄起了雪花。雪花一朵朵落於她的肩頭。

“娘娘,下雪了,待奴婢為您取一件斗篷吧。”薛清說著,轉身向回走。就在此時,素惜回頭喊道:“不了不了!”

她急忙叫回薛清,天氣嚴寒,下起雪來她倒是更擔心茶送到御書房已涼。“這雪也不大,無事的。還是快些把茶送去御書房,涼了就不好了。”

她叫回薛清,二人在雪中疾步而走。一路上素惜走得很快,還不是用袖子遮擋裝著茶壺的錦盒。

趕到御書房時,素惜的肩頭與髮髻已經沾滿了雪花。“外面的雪不小,娘娘怎麼不帶一把傘出來。”守在門口的江永福急忙拿來絲帕供素惜撣雪。

“出來的匆忙,也顧不上帶傘。”素惜擦掉積雪,髮髻已經溼透。

聽到門口的聲音,正專心批閱奏章的光緒抬起頭,正看到素惜走進來。他急忙起身,將素惜拉到屋內。

“外面下雪了?怎麼淋成這樣?”光緒將素惜帶到內殿,御書房屋內的溫度很高,一陣暖意撲面而來,素惜頭上的積雪很快化為水汽,順著眉梢流下。

握著她冰涼的雙手,眼前的素惜妝容凌亂,卻蘊含著別樣的美。輕輕擦去她眉梢的雪水,光緒柔聲道:“如今冬日寒冷,這麼不小心,若是得了傷寒如何是好。”

素惜搖搖頭,接過薛清遞來的茶盤,笑得燦爛,“臣妾想著快點來給皇上送茶嘛!”望著她手中端著的茶盤,光緒笑了,她還是一如從前。

薛清緩緩退下,內殿又剩下他們二人。光緒將茶放到桌上,望著窗外紛飛的雪花,隨口吟道:“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聽著光緒吟詩,素惜不禁笑了起來,她拿起茶壺,倒滿了兩個茶杯。走到光緒面前遞給了他,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道:“可惜現在沒有美酒,只有清茶。”

接過素惜手中的茶杯,光緒笑道:“有你親手泡製的清茶,又能與你對飲,這茶可比什麼美酒都好喝。”

外面飄零的雪花,屋內溫暖的火爐,還有那溫熱的清茶。又有光緒陪伴身邊,此刻的素惜心中溫存。

人生如夢,聚散分離,朝如春花幕凋零,有幾許相聚又有幾許分離,緣來緣去不過前世的修緣與今生的回眸。

今夕何夕,若是年邁老去,他們的眉間都鋪滿了歲月的塵埃。她還能為他泡一壺清茶,同他於雪前圍爐對飲,直至生命終結,想來便是這她一世最大的期盼了。

素惜來到大清不過七個年頭,一路兜兜轉轉磕磕絆絆,歷史沒有因為她而改變,她卻因歷史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她早已深深淪陷其中,以至於後來,她回到了自己的生存軌跡,還是無法自拔。在另一個世界走了一遭,如夢般的初醒,卻也是遺憾的開始。

林奇曾經勸過她,讓她當作一場夢,醒了夢中的幻境便散了。然而他永遠不會知道那是個多麼珍貴的夢,一個做了十年的夢,把自己的心都夢丟了。

雪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門外的積雪已經一尺多厚,守在門口的侍衛時不時的拿起掃把掃雪,好不容易掃出一條小路,片刻之後又被鵝毛般的大雪覆蓋。

天陰暗得很,不過是晌午十分,卻好似傍晚一般,黑壓壓的雲朵,像是在等待著暴風雪的到來。

眼看天色變暗,光緒尚有政務處理,素惜也不便在御書房多留,跪安之後,便帶著薛清離開。

出了御書房迎面撲來一陣寒氣,素惜不禁打了個噴嚏,今年的冬天還真是寒冷。路上積雪甚深,從御書房借來一把雨傘,薛清為素惜撐起,二人艱難的在雪中前行。

尚未走出多遠,素惜便看見一個身披斗篷的人迎面向她走來。由於大雪和雨傘遮住了她的視線,她看不清來人是誰,可是那熟悉的身影讓她確信,是她從前認識的人。

只見那人走到她面前,突然停了下來,他緩緩抬起頭,正是熙寧。他滿眼期待的望著素惜,開口便問:“若寧,是不是你啊?你是不是若寧?”

他這直接的發問卻讓素惜不知怎麼應對,躊躇了半天,她面帶疑惑的問道:“這位大人是?”

她一發問,熙寧眼神中滿是失望,他定了定神,福身請安道:“微臣李熙寧參見容妃娘娘。剛剛微臣多有冒犯,請娘娘恕罪。”

這般客套陌生的話素惜從未聽熙寧對自己說過,她不禁在心裡嘆氣,熙寧是她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李鴻章外唯一的親人,現如今兄妹相見卻是形同陌路君臣相稱,素惜自己也是十分無奈。

素惜從來也不知道,當熙寧以為她死了以後,心中有多麼難過。他當日便衝進了皇宮,揚言要拿回若寧的屍首安葬,險些在乾清宮罵起光緒和慈禧。

這個向來冷靜處事的熙寧,在那一刻定是憤怒到了極點。

那時的光緒原本就心亂如麻,他這樣一鬧更是惹怒了光緒,即刻把他拖下去仗刑一百。若不是之後李鴻章替他求情,恐怕慈禧一怒之下直接砍了他的頭。

貶官罰奉是難免的,就算光緒不是真心想處罰他,但那是朝堂紛亂,為了堵住悠悠之口,他亦別無選擇。

雖然處罰了熙寧,但光緒對他的重視絲毫不減,那怕最開始的一個月內他始終稱病告假,光緒亦是不日便派人前去問候。

熙寧從不是一個無理取鬧不分是非的人,他也明白光緒的難處。待自己冷靜下來,也就沒了那麼多怨氣,畢竟死者已逝,活著的人還是要好好活下去。

誰又能料到,熙寧才剛剛從亡妹的陰影中走出來,一個與若寧長得一模一樣的容妃便出現在紫禁城中。

那日光緒迎素惜回宮,站在不遠處的熙寧看得真真切切,兩個人不可能長得一模一樣,他固執的認為,這個人就是若寧。

一直想尋個機會入宮見她,此刻終於等到。熙寧直起身,凝視著眼前的素惜,她雖濃妝豔抹,舉手投足妖嬈嫵媚。但她的眼神,身形,卻與從前的若寧異常相似。

被熙寧這樣打量,素惜有些不悅,她開口問道:“李大人口口聲聲叫本宮若寧,不知李大人說的可是那個已死的寧嬪?”

她這麼輕易的說出已死的寧嬪,讓熙寧心中微微作痛。他頓了頓,道:“回容妃娘娘,正是。”

素惜聽後輕笑,“怎麼宮中所有人都把本宮當成她,看來本宮與她還真是相似。”她又走到熙寧身邊,挑眉問道:“不知李大人和寧嬪是何關係,李大人竟然這麼關心她?”

她知道要瞞過熙寧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故意用那種戲虐的語氣說話,寧願讓熙寧討厭自己,也不能讓他知道真相。

素惜並不想打擾熙寧現在幸福的生活,這個祕密,誰知道了,誰就不能安心度日。

“娘娘不要誤會,寧嬪正是微臣的妹妹。”熙寧低頭回答。

“哦,這麼說李大人的阿瑪應該就是李中堂了吧?”素惜恍然大悟,又道:“本宮前幾日從皇后那裡聽說,寧嬪本是李中堂之女。”

她說著頓了頓,又看看熙寧,佯裝惋惜的道:“唉,可惜了,可惜了。”說罷,掩面而笑。她的樣子實在讓熙寧憤怒。

若寧的事在他心裡始終是一個痛,這個容妃居然當作笑話侃侃而談,這是熙寧不能接受的。眼前這個女子雖然長得與若寧相似,性格卻大相徑庭,這不禁讓熙寧對她增添了幾分厭惡。

“微臣還有事要去御書房啟奏皇上,先行告退。”說罷,沒有等到容妃的回覆熙寧便大步從她身旁走過,再也沒有看過她一眼。

走出了數步,熙寧才慢慢舒了一口氣,他實在沒有辦法看著一個借用自己妹妹的臉來博取寵愛的女人。

熙寧氣沖沖的走開,他卻不曾看到自己離去時素惜的神情,她那輕佻的目光突然黯淡了下來,嘴角的微笑也僵硬在臉上。

見素惜這個表情,站在一旁的薛清以為她是因熙寧的無禮而生氣,急忙勸道:“娘娘息怒,李大人一直是這個性格,您莫要見怪。”

素惜側目看了一眼薛清,沒有言語,只是一聲輕嘆,隨即繼續前行。

原本打算與光緒商議政事,豈料與素惜這一交談讓熙寧徹底沒了心情。壓著一肚子的怒火和怨氣聽完光緒的旨意,他二話不說匆匆離開了皇宮,看來以後這個地方還是少來為妙。

出了紫禁城,大雪也停了下來,此時已近黃昏十分,夕陽斜照於雪痕之上,一路晶瑩閃爍,踏著白雪,熙寧快步走回了別苑。

管家此時正在院子中指揮家丁掃雪,瞧見熙寧回來,急忙迎上去。“少爺回來了。”熙寧點點頭,徑直走進了大堂。

大堂中只有幾個丫鬟在打掃,看見熙寧急忙請安道:“少爺。”

熙寧左顧右看,沒有發現蘇凌的身影,他走到一個小丫鬟面前,問道:“夫人呢?”

“回少爺,夫人剛剛出去了。”

“出去,有沒有說去哪裡?”熙寧擔憂的問道。

“早前天空飄雪,夫人說這雪下得極好,跑去後山舞劍了。”小丫鬟如實回答。

聽罷,熙寧立即奔了出去,一口氣跑到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