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4章死局2

第74章死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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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死局2

載恆不禁抬起頭,看著烏雲密佈的夜空,他搖頭嘆氣,“哪裡來的月亮,我看你分明是醉了?”若不是若寧喝了許多酒,載恆定要擔心她的精神狀況了。

若寧拄著沉重的腦袋微微抬起頭,她眯著眼睛又望了望天空,自己又笑了起來:“對呀,我定是醉了。這裡沒有月亮,也沒有桂花酒,什麼都沒有,我忘了我什麼都沒有了。”

從前的陸歆兒擁有所有人羨慕的一切,然而最終這些都拋棄了她,在那個時空已經沒有了她的名字。

意外的來到大清,她有了新的身份,新的家庭與生活,新的愛人與朋友。但這所有的一切又在不經意間被自己摧毀,在這個世界裡,她又不復存在。

安安靜靜的趴在桌子上,若寧不再言語。聽著她均勻的喘息聲,載恆猜測著她是睡著了。輕手輕腳的拿出她手中的酒杯,不禁嘆道:“李若寧啊李若寧,你為何就是不肯放過自己呢?”

隨即他背起若寧向屋內走去。伏在載恆肩頭,若寧的睫毛微微顫動,她並沒有睡著,只是不想清醒。

載恆在別苑逗留了一整夜,回到恭親王府已是第二日清晨。由於戊戌政變之事剛過,王府中也是人心惶惶。

恭親王雖不是後黨,但對變法之事並不支援,帝黨後黨兩不得罪,也便沒什麼危險。

躡手躡腳的至後門進來,載恆本打算一聲不響的溜回房間,豈料剛剛走進迴廊便撞見了剛剛從房中出來的恭親王。

載恆心中一驚,笑嘻嘻的走上前,“阿瑪早。”他乖巧的躬身請安。“今日起的倒早。”恭親王上下打量著他,笑道。

“載恆也是效仿阿瑪,每日清晨起身鍛鍊,強健體魄。”他說的頭頭是道,完全沒有一絲忐忑不安,顯然是說謊說慣了。

“清早鍛鍊?強健體魄?”恭親王冷笑,“一派胡言!”他突然吼了起來,“昨晚大門落鎖前我便派人去檢視過,你根本不在房間!”

恭親王識穿了載恆的謊言,又指著他喝道:“你看看你這滿身酒氣的樣子,又跑到哪裡風流快活去了!”

載恆低頭聽著恭親王的訓斥,對於阿瑪的責罵他早就習以為常,向來是左耳進右耳出,他罵他的,自己照舊我行我素。

罵了載恆一氣,恭親王也便拂袖而去。對於這個兒子他自問嚴家管束,從不怠慢,可他好似偏偏要與自己作對,恭親王氣憤的同時也不免有些心寒。

自從載恆的額娘去世後,他們父子的關係便一直這樣。恭親王和載恆的心中好似都有一個鴻溝,那個只有他們父子倆才知道的鴻溝。

回房換好了衣服,又重新梳洗了一番,載恆便向紫禁城走去。自若寧假死出宮已有數日,前段時間一直忙於照顧她,是時侯該去向光緒覆命了。

由小安子牽引著來到乾清宮,載恆見到光緒時他正臥於搖椅上休息。

戊戌政變之後,慈禧剝奪了光緒許多權利,現在他雖然恢復了自由身,但朝中大權已經歸於慈禧手中,光緒又重新做回了傀儡皇帝。

小安子輕輕搖醒光緒,在他的耳邊道:“萬歲爺,載恆公子來了。”

一聽到載恆的名字,光緒立即睜開眼,“你可算是來了,如何?”他迫切的問道,他此時已是心如死灰,只有若寧的安危他還牽掛著。

小安子識趣的走出去,他帶上門離開,殿內只剩光緒和載恆兩人。“她怎麼樣了,好不好?”光緒從搖椅上起身,快步走到了載恆面前。

載恆只是凝望著光緒,一言不發,光緒的神色和若寧如出一轍。他不禁嘆息,這無疑是他們最好的結局,為何卻要自討苦吃。

“難道出了什麼意外?”得不到載恆的回答,光緒的心中甚是擔憂。

瞧著光緒的模樣,載恆生怕他胡思亂想,急忙解釋道:“皇兄莫及,她已無事,此時正於一安全處養傷。”

聽了載恆的話光緒才稍稍送禮一口氣,半晌之後,又問道:“她……怎麼樣了?”

載恆自然明白這第二個問候與第一個的區別,勉強笑了笑,答道:“前段時間尚未走出陰影,這幾日卻好了不少。”

光緒安心的點點頭,隨即又道:“找個時間儘快送她出城吧,這裡畢竟不安全。”

“我已經打點好一切,隨時可以出發。”載恆這樣回答,光緒也放下心來,他踱步走到窗前,喃喃自語道:“這樣,朕總算是對得起壯飛了。”

沒有在宮中多加停留,載恆匆匆離開。本打算去別苑看望若寧,不想才走到宮門口便看見了迎面走來的翁籽言。

翁籽言對於若寧的事毫不知情,載恆也不打算與她多說,打個招呼便準備離開。

不過翁籽言好似並不想這麼輕易讓載恆離開。她停住腳步,笑言:“真難得能在宮中遇到載恆公子。”

“能遇到翁小姐也屬不易啊!”載恆面色焦急,絲毫不想與她多說。

他的焦慮籽言怎會看不出來,不禁笑道:“載恆公子這般著急去哪?莫不是佳人有約?”

載恆聽後哼笑,“翁小姐說對了,若是我遲到惹怒了佳人,翁小姐說我該怎麼解釋呢?”他話中明顯不想再與籽言說下去。

這樣的無禮籽言卻是不怒,只是輕聲道:“既然公子著急還是快些去的好。”

待載恆從她身邊經過,籽言又有意無意的道了一句:“籽言也是趕著進宮,阿瑪說這些天皇上心情不好,特命籽言入宮看看皇上,陪他說說話,或許能讓皇上好受些。”

聽了她的話載恆忽然停住了腳步,回過頭挑眉問道:“翁小姐認為自己勸得了皇上?”

“為何不可?”籽言目不閃躲的道。

聽後載恆不禁冷笑,又道:“天下間能讓皇兄開心的人,早已經不在了,翁小姐何必自討沒趣。”說罷,不顧籽言的錯愕揚長而去。

一路走回別院,載恆的心情異常沉重,籽言走到光緒身邊他為什麼要難過?或者,他是在替若寧難過。

房間內的若寧拿著掃把和抹布,把房間打掃的一塵不染,她將自己的衣物摺好收了起來,每件東西都擺放好,井井有條。

她是那麼認真,都沒有注意到在門口佇立了好久的載恆。

最後若寧坐到鏡前,拿出錦盒裡的一根玉簪。載恆默默走到她身後,鏡子裡倒映出他的影子,清晰可見。他凝視著鏡中的若寧,半晌後開口道:“明日我送你離開吧。”

載恆的話並沒讓若寧驚訝,她輕輕將簪子插於髮髻,起身對載恆道:“我想再去看看壯飛。”

載恆聽罷嘆道:“想去便去吧,以後恐怕也沒有機會了。”若寧並未說話,她走到床前,取出一個小小的錦囊,隨載恆一同走了出去。

還是同樣的路,這一次走得卻格外漫長。載恆並未陪她走上山頂,而是在半山腰等候,因為若寧告訴他,想一個人和譚嗣同說說話。

若寧爬上山頂,譚嗣同的墓又映入了她的眼中,“壯飛,我又來看你了。”冬季風大,好多野草黃沙捲到他的墓前,看起來有些淒涼。

若寧蹲下身,拿出絲帕掃清墓碑上的灰塵,她又清理了墓碑旁的雜草,一邊清一邊說道:“想不到七里湖上寧靜無風,山上的風竟這般大,不過我知道,壯飛你不會介意的。”

打掃好一切,若寧抱膝蹲在墓前,靜靜的望著譚嗣同的墓碑。

在半山腰等了好久也不見若寧下來,載恆不盡有些擔心,“這丫頭該不會不願離開,在譚嗣同墓前殉情了吧。”

想到這裡,載恆快步跑上山去,他們千辛萬苦的救出了她,若她還如此輕生,載恆真的要氣死了。

氣喘吁吁的跑到山頂,若寧沒有像他擔心的那樣一頭撞死在譚嗣同墓前。

她的確在譚嗣同墓前,不過正蹲在那裡埋著東西,口中還唸叨著:“壯飛你說的沒錯,只可惜我到這一刻才明白,我會好好活著,一定會好好活著。”

“你埋了什麼?”載恆走到若寧身邊,小心翼翼的問道。若寧拍了拍泥土,側目望了望載恆,起身道:“載恆,我不走了。”

“不走,為什麼?”載恆瞪大了眼睛,驚訝的問道。“我要回宮。”“什麼!”載恆比剛剛更加驚訝,她現在回宮豈不是自投羅網。“回宮?你不要命了吧!”

若寧低眉,無喜無悲的道:“我不能這麼一走了之,讓皇上一人於宮中受苦。我要陪在他身邊。”

“為何?”載恆固執的問道,即使答案心知肚明。

“因為我發現我愛上他了。”若寧眼中泛起了光亮,她自己心中動容,這句話,她早就該說出口,只可惜後知後覺,待到他們終難相見才刻入心中。

載恆聽候啞然,他將頭轉到一邊,默默不語。李若寧,你終於肯面對了嗎?

“載恆,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見載恆不語若寧走到他身邊,近似懇求的說道。

側目望著滿眼期待的若寧,載恆的嘴角起有些抽搐,半晌之後他回過頭,望著若寧笑道:“既然你都已經決定了,我還能說什麼?”

回到宅院,小芙正在若寧的房間收拾行裝,從載恆那裡得知要離開京城,小芙不知有多高興。

看著若寧在這裡受了這麼多苦,她真想快點帶若寧離開,從此之後隱姓埋名,她願意照顧若寧一輩子。

看到若寧回來,小芙急忙奔上前去,她拉著若寧的手欣喜的問道:“小姐你看,我把東西都打點好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小芙滿心的期待,若寧突然有些不忍告訴她自己剛剛的決定。把小芙拉到床邊坐下,若寧抿了抿嘴脣,竟不知如何開口。

無論是在李府還是紫禁城,小芙一直都在她身邊照顧,無怨無悔。現如今自己要重回那個牢籠,她又怎麼能將小芙連累其中呢?

“小姐……你怎麼了?”望著面色凝重的若寧,小芙惴惴不安的問道。

“小芙你聽我說。”若寧終於開口,“馬車今晚便能到,你帶好行李和銀兩火速離開,走得越遠越好,或是回你家鄉,總之以後都不要回來了。”

被若寧說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小芙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的問道:“小姐不是和小芙一起離開嗎?為何要同小芙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