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01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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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01章 交易
心裡裝著事情，也就沒有那麼的想睡了。然而，這會，原本也是她醒時的週期。
取了一套純黑色的衣服，王媽迅速的穿在了身上。她的夜行衣放在了小房子裡，可是，這會，也實在是不方便回去取，所以，就將就了一身黑衣。把頭也用黑布包了起來，只剩下一堆眼睛露在了外面。這樣，就不會有任何人認出她來了。
簡單輕便的裝束，實在十分的適合夜行。甚至，堪比她的夜行衣。把腳下的褲腿一收拾，頓時，又輕快簡便了許多。要想翻越藏書樓，還要直接攀上第二層，這可不是什麼簡單的活。檢查好了傢伙，王媽就等著天黑定下來。就出發去。
天色漸暗，宮裡的人也都陸陸續續的休息去了。然而，王媽和王御醫卻是一點也沒有閒著。兩人全都朝著藏書樓出去了去。
王御醫首先到的藏書樓，他開啟門，悄悄的走了進去。這次，他要查的，並不是醫學典籍。而是，巫醫典籍。雖然，這些都稍帶旁門左道的路子。可是，卻並不能否認，巫醫，還是存在的。很多時候，還是解決了一些實際病例的。
醫藥典籍，和巫醫典籍，分別在藏書樓的第三層和最頂層。然而，王媽要去查的，宮廷備案，卻是在第二層。原本，兩人只是相隔了一層樓，現在，卻隔著好幾層。
王御醫上了最頂層之後，便開始四處翻閱了起來。在藏書樓這個地方，是不可以用明火來照明的。所以，藏書樓的每一層，都放置了幾顆又大又圓的夜明珠。一到了晚上，這裡，便是以夜明珠來照明的。王御醫手持一顆夜明珠，放置在了書架上。然後，便四處翻閱。
正是因為這藏書樓不用明火，而用夜明珠。所以，在這裡面看書，才更加的不容易被人發現。
外面的人，完全不知道里面到底是有人，還是夜明珠自己的光亮。
王媽避開所有人，偷偷的溜出了瑾薰宮。外面的天氣，已經變的很是涼爽了。然而，她卻感到十分的悶熱。她的身上，實在是穿了太多了。徐徐一陣微風拂過，倒是頓感涼意。可是，她卻不能多做一點停留。
一路上，王媽避過了許多守夜的人，才來到了藏書樓。看見巡守一過，王媽就退開藏書樓好幾步。然後，她拿出自己帶的工具，然後，十分輕易的，便上了藏書樓的第二層。那身輕如燕的動作，完全不像是一個有病在身的人。
王媽的功夫，的確不是一般人就能比較的。然而她的意志力，就更是讓人為之震驚。
第二層裡，王媽沿著光亮。很快的也拿到了一顆夜明珠。帶著身上，然後，她才去一本本，一冊冊的翻。終於，她的目光停留在了一本舊書之上。
那是十年前的那場瘟疫死去宮女的名單記錄。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念雪的母親，便是死於那場瘟疫的。
她拿出那本書來，對著夜明珠，仔細的查找了起來。最終，她找到了一絲線索。原本還想著，並不知道念雪母親的名字，這會，竟然看到了念雪兩個字。這對她來說，的確是一個很大的一個線索。
最頂層的王御醫，似乎也找到了一些線索。那便是噬心蠱。
兩人分別延著自己已經找到的一些線索，有分鋪開來。一點點的，兩人想要找尋出來的東西全都出來了。
“竟然會是這樣，老天，是你在幫著悠然嗎？哈哈......”
王媽滿意的找出了一些結論來。她敢肯定，就是現在葉幽然放念雪走，她都不會走的。有了這個天大的祕密，念雪怎麼捨得獨自就逃出宮去呢！
正暗自得意的時候，頂層上的王御醫也找出了一些事情來。然而，他卻不是十分的確定，王媽是否是身中了噬心蠱的蠱毒。藏書樓，本不是人人都進的的，所以，能最終查出自己想要的東西來，就越早離開才是。
這會，正是後半夜的時候。宮裡四處除了少數值夜的人以為，幾乎都已經睡了去了。所以，王御醫便想要趁早這會，離開這藏書樓去。他把手上的夜明珠，放回了原來的位置。便輕聲的朝樓下走了去。
到了第二層的時候，王御醫發現有些不對。然而，第二層也正要準備走的王媽卻是早已經聽見有人。她閃身藏在書架旁，等著看是誰讓那般大的本事，竟然也和她一樣，拉翻藏書樓來了。
王御醫貓著身子，也不敢去取夜明珠。就只借著一絲淺光，往前一探究竟。正走著，頸後就閃過一陣微涼之風。
“幹什麼的？”
王御醫清楚的感覺到，那是一把匕首。他不敢隨意亂動，只得任由人宰割。
“饒命......”
王媽聽著聲音十分的熟悉，暗自一思量，便知道，這乃是王御醫的聲音。隨即，便放開了威脅在王御醫脖子邊上的匕首。
“怎麼是你，你在這裡做什麼？”
王媽問道，王御醫這才慢慢的轉過身來，看著眼前那一身黑衣，蒙面的王媽。
“你怎麼也在這裡？這會，你不是應該在睡覺才是的嗎？”
“每晚這會，我都會醒一會的。可是，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怎麼進來的？”
“皇后娘娘派我來查你的病因的。這不，剛剛才從頂樓上下來，就遇上嬤嬤你了。”
王御醫倒是十分爽快的回答到，這對王媽來說，他的確是沒什麼好隱瞞的。畢竟，王媽是當事人，就算是有什麼，他也應該告訴她知道一聲的。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先行離開的好。”
說著，王媽便朝著下樓的地方走了去。王御醫怎麼進來的，她自然也就猜到了是葉幽然給的鑰匙的。所以，也就不在多問。
事事有巧，她正想要找王御醫的時候，就正好給碰上了。
來到御醫監，裡面是一個人也沒有。這幾天，王御醫是主動的請說值夜的。其它人自然是樂的清閒，早早的就回了家去了。
“嬤嬤，喝口水吧！”
“你查到我的病因了？”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藏書樓的頂層是禁層，裡面裝的，是巫蠱之術，巫醫之書。然而，王御醫到裡面去查她的病情，自然也是有跡可循的。
“嬤嬤，這藏書樓緊鎖，你是怎麼進去的？”
王御醫並沒有直接的就回答了王媽的問題，他還有一些疑問的。如果，那些疑問揭開了，他倒是就算是完全的掌握了王媽的病。
“我怎麼進去的，山人自有妙計，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有沒有幫我找到病因？”
“找到了一些。只不過，這噬心蠱之毒，嬤嬤又怎麼會中呢？老朽從典籍中查的，中了噬心蠱的人，會全身潰爛而死，可是，嬤嬤你卻是一點這樣的症狀也沒有。”
“那就說明，你還是沒有找到答案的了？”
王媽不以為然的說道，這是她的祕密，一個不想要葉幽然知道的祕密。
王御醫用一種很是特別的眼神看著王媽。
“嬤嬤難道知道自己的病情？”
王御醫不解的問道。
“是，老婦的確知道自己所得之病。可是，老婦不希望皇后娘娘也知道，她知道了，會擔心不說，也是無濟於事的。還請御醫替老婦謹守此祕密。”
王媽坐在御醫監裡，然而，她背在背後的手，卻在偷偷的用那繡花針刺向自己的另外一隻手。這本是一件殘忍的事情，然而，對於她來說，卻是甘之如飴。
“嬤嬤的話，老朽不能答應，也不敢答應。皇后娘娘那邊，老朽自然得有個交代才是。然而，皇后娘娘拿了自己的金牌和藏書樓的鑰匙給老朽，不過也是為了讓老朽仔細的查嬤嬤的病情。還請嬤嬤相信，老朽和皇后娘娘都是希望嬤嬤能早日康復的。”
“好了，別在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既然你已經查到了藏書樓的頂層，自然對我的病情也是有一些瞭解的。如果你都知道我的病因，那又怎會不知道，我的病，已無藥可醫。現在的我，不過是等死而已。你又何必要人來無端的為了我擔心呢？”
說著說著，王媽就變得傷感了起來。然而，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傷感的人。越是近離開，就越是惆悵。她知道，她的日子，不長了。可是，她卻想要讓自己的有生之年，為葉幽然在多做一些事情。
“嬤嬤，還請你放心，老朽一定幫你想辦法。你千萬不要放棄，否則，皇后娘娘那裡，一定不會好過的。”
“你只是一個御醫，你做好你的醫生就足夠了。巫醫之事，不是你的事情，你最好別管。何況，老婦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子。你現在最要緊的不是擔心我的身體，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的好。”
王媽這無端的話，讓王御醫有一些心虛。
“老朽不明白嬤嬤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