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完美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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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完美反擊
071 完美反擊
“找不到徐媽媽了?”木清寒喝茶的動作一頓,抬眸看了雷鳴一眼。
“是的,找遍了景園都沒有找到。”雷鳴回答者。
“算了,都下去吧。”
那徐媽媽,想必是被藏起來了吧,那個想陷害她的人,自然是怕她找到徐媽媽。
這件陷害上,徐媽媽是最大的幫凶!
若不是徐媽媽,那肚兜,她們拿不到,跟別提她身上的一些特徵了。
她無非是心寒,這樣一個從小將她帶笑的婆子,為什麼還要出賣她?罷了罷了,人,哪個不是為了利益?
“少主,今日之事……”冬天有些擔憂,但少主卻是一幅毫不上心的模樣。
“我自有決定。”木清寒摩擦著手中的茶杯邊緣,紅脣一勾,勾起一個邪魅的笑意。
四人見木清寒這樣的神色,心裡也不再擔憂了。
他們的少主,怎麼會認人冤枉是吧?
幾人放了心,也就離開了木清寒的房間了。
木清寒想起今日的鬧劇,就覺得可笑之極。
那慕雨柔,就這般想除去她?她以為是她要爭她的寵,奪她的愛?
木清寒搖了搖頭,突然,她頓了下來!
望向視窗的位置——
那裡,有一個人影!
“出來!”木清寒冷喝一聲。
人影沒有要藏匿的意思,聽到木清寒的聲音後,他就直接推開了窗戶,縱身躍進房中。
永遠是一身黑袍,負手而立,面無表情的男人——東方顥。
“你來做什麼?而且有門不走,那麼喜歡跳窗戶?”木清寒瞧見是他,懶得理會,翻了翻白眼,就往**走去。
“你,不怕?”東方顥擰眉,看著眼前的木清寒,對她更加不瞭解了起來。
夏天到秦王府告訴他這件事情的時候,他便開始擔心這女人被冤枉會如此委屈,結果,竟還想睡覺?還睡得著?
不過,若夏天不來說,他現在也該知道了。
從來都是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契王妃偷了王府護衛林明一事,不過一個下午的時間,就傳遍了整個京都了。
木清寒可真是新聞人物!
前幾日,她還剛剛成為解救鄭家九少的絕世神醫王妃,跟是得了鄭家的一半家產,但今日怎麼的就成了那等不守婦道的**賤之人了?
但所有是是非非的主角,卻對這些事情毫不上心,更沒有因為這些流言蜚語有任何的在意。
這樣的淡然處世,倒是讓東方顥佩服。
“心中無愧,何足畏懼?”木清寒只挑眉,輕飄飄的丟了一句話給他。
“好一句心中無愧,何足畏懼!”東方顥讚賞的看著木清寒,對著女人更是多了幾分欣賞。
“秦王大半夜的來這裡,就是為了說這話?”木清寒翻了個白眼,對他的出現毫不意外,嘲諷的說了句話,就已經徑直走到了床邊。
她的臉上,很明顯的寫著:我要睡了!
其潛臺詞是,你可以走了!
“自然不是。”東方顥把木清寒臉上的小表情自動忽略,臉上的神色比木清寒更淡然,完全沒點私闖女子閨房的羞愧之意。
“那你想質問,我是否真的偷了人?若是想問這個,慢走!”話一說完,木清寒就直接翻身上了床,很明顯的一副慢走不送的模樣。
但東方顥卻好似沒瞧見般,他走至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木清寒,緊抿的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凝著她半響才開口,“我信你,這個問題,不會問。”
沒有任何原因的,他願意相信她。
“你信?”木清寒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她自然是訝異的,沒想到這個男人竟信她,就連她的那個賤夫君,都不相信她。
這個東方顥為什麼相信她?
她和東方顥,算不上什麼交情,只不過算萍水相逢得比較頻繁。
雖然,這個男人還很多事的給她擋了一個菜刀。
但她也救了他不止一次,兩次溺水,若不是她,東方顥也早已迴歸西天。
再說,雖然第一次溺水,是她把那男人踹進去了,但第二次,絕對是她救的東方顥一命。
這一命抵一命的,她木清寒之間,和東方顥也沒有什麼糾葛了。
這樣一個和她沒多大認識的男人,為什麼相信她?
“為什麼?”
這麼想著,木清寒也就這麼開口問了。
“沒有原因。”東方顥悶哼一聲,轉過頭去,悶悶的問道,“只是為什麼,不狡辯?”
“狡辯和掩飾,沒多大區別。”木清寒挑挑眉,一臉的不以為意。
東方顥板著臉,對木清寒的心思,實在猜不透。
“秦王殿下,你說……”木清寒看著他那個一成不變的臉,突然興致一發,眉眼一轉,帶著絲絲的魅惑,“如果偷的是你,大概就有人信了吧?”
否則,說她偷那個林明,實在有辱名聲!
怎麼的,也得偷個帥點的吧。
“嗯?”東方顥皺眉,不解木清寒的意思。
驀地,在下一刻,木清寒的手已經抓上他的腰帶,將他的身體往前一拉,一拽,秦王殿下就華麗麗的,倒在了**。
木清寒迅速的一個翻身跨坐,將那男人壓在身下。
“我就算要偷嘛,自然也是要偷個像樣的……”木清寒嘴角的笑意淺淺,帶著無限的魅惑,“若是秦王你,你一定會百般維護我吧?”
這動作相當的旖旎。
木清寒跨坐在東方顥的腰上,笑意盈盈,魅惑嬌豔。
東方顥跟死魚似的,直挺挺的倒在**,大掌緊張的抓著身下的被褥。
這活脫脫的,**和被**的關係。
當然,東方顥一定是被**的那個。
東方顥身體瞬間緊繃了起來,看著在微微燭光下,映照得更加動人的木清寒,一張俊臉,抑不住的紅了,他清了清嗓子,半響才吐出兩個字極沒有說服力的聲音,“起來!”
聲音弱弱的,威嚴全無,跟別說有任何的說服力了,木清寒自然不會起來。
“不起,又如何?”
木清寒不但不起,更是壓低了身子,拉近了和東方顥的距離。
“你其實,不該信我,因為我真的會勾引你……”木清寒的手慢慢落下,輕輕的劃過身下渾身緊繃的男人的胸膛。
那觸感,即使隔著厚厚的布料,依然讓東方顥顫慄了。
從胸膛處,傳來的,那充滿**的指尖滑過的觸感,讓他產生了一種,陌生的快感。
你要問一個大老爺們被一女人調戲是什麼感覺?那就是窘迫!特別是調戲的,是一個純潔得跟朵小百合花似的大老爺們!
東方顥咬著牙,鷹眸中噴射出惱羞成怒來,薄脣一動,丟出一句話來,“木清寒,你,你無恥!”
木清寒覺得有趣之極。
這男人,竟然如此緊張,還有點可愛。
大概是,和鄭九夜之間的愛太過清純?所以對這方向的事情,單純得一腿?
東方顥越是如此,木清寒的興致越濃。
“我怎的無齒了?你看,牙齒鐵定比你媽的還多。”木清寒一個咧嘴,漾開一個極燦爛的笑容來,很標準的露出了八顆貝齒。
那笑容絢爛,竟一時迷了東方顥的眼,當下,他完全沒有去想,什麼是媽。
只知道,木清寒的笑容很美,牙齒很白,他的心,跳的很快。
木清寒索性趴在了東方顥胸膛上,雙手放在他胸前做枕墊著下巴,她抬眸看他,臉上竟真的是一副柔柔弱弱的小女子模樣。“若明日皇后要治我的罪,還請秦王殿下,幫幫小女子……”
東方顥的思緒有些跟不上木清寒,那抹笑容他剛剛消化完,但他還停留在糾結這個問題上面——木清寒無恥的摸了他!
前邊摸了他的事情東方顥還沒有消化完,這會木清寒更是趴在了他身上,她的身子無比柔軟,帶著馨香,充斥在他的鼻間。
獨屬於她的味道,環繞在東方顥身邊,讓他這麼一個大老爺,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最重要的是,她的柔軟,正貼著他的胸膛!
這意識,讓東方顥的臉,再一次抑不住的紅了起來。
這女人,怎的,這般,這般——!
東方顥的雙手終於知道了該怎麼反應,他抓著木清寒肩膀,將她的身體拉開了點,憋著欲噴火的臉,從胸腔中吐出幾個字來,“木清寒,你無恥極了!”
他的詞彙有限,除了罵木清寒無恥,還真不知道要罵什麼。
“秦王這句話,可是有些傷人。”木清寒皺了皺鼻子,小女人的姿態十足。
讓東方顥真的開始懷疑,自己是否說話真的有些過分?“你……”
那句別往心裡去的話還沒有說出,木清寒卻已經跟將身子壓向了他,雙手,還摟上了東方顥的脖子,紅脣,緩緩的靠向了他的耳邊。
那氣氛,曖昧絲絲的流淌著,縈繞在兩人之間。
木清寒卻一句話,打破了這美好的氣氛——
“我說,你是不是男人?”
是不是男人,試過就知道!——一般小說中,男主一定是這樣回答這個問題。
可東方顥卻是面色黑了黑,用自己那極佳的自制力壓下所有莫名的衝動,強忍住讓自己對木清寒再有任何感覺,然後,說了句,“契王妃,請自重。”
這本月黑風高的,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一般人都應該發生些?一般人都會發生的事情,在東方顥和木清寒,絕對不會發生!
木清寒瞧著他過分認真的模樣,冷哼了一聲,一個翻身便從東方顥身上滑了下來,她坐在床沿,無限鄙視的啐了一口,“若是秦王知道自重,就不會深更半夜跑到弟妹的屋子裡來!”
這一句話,讓東方顥無可辯駁。
他確實,真的這麼做了。
木清寒一腿踩在**,一腿放在地上,手懶懶的搭在了膝蓋上,一副豪邁的痞子樣,睨著東方顥,又道,“小女子武功本就不及秦王,不知秦王,為何不反抗?”
東方顥一張臉從方才的爆紅,到之後的發青,接著是發黑,臉色變來變去,頗為好看。
但偏偏木清寒說的卻絲毫不假!
他想反駁幾句,卻發現真的一句話都找不出來。
今夜他就是犯抽,才會跑來這裡給木清寒氣得一肚子都飽了!
東方顥面色窘迫著帶著點孩子氣的惱怒,從**一跳,就要離開。
“喂,跟你開玩笑呢。”木清寒戲謔的話,輕飄飄的在東方顥的背後響起。
於是他踩在窗戶邊上的一隻腳,僵了僵,但是很慫的把腳收了回來。
東方顥清了清嗓子,裝逼的挺直了身板,負手而立著,居高臨下的斜睨著木清寒,在瞟見她那豪邁十足的坐姿時,皺了皺眉,怎的會有女人,這麼沒有女人樣?
但偏偏,她要魅惑你時,確實該死的嬌媚。
木清寒看著東方顥彆扭的樣子,好笑的搖了搖頭,這男人,倒是也有可愛的時候。
“這件事並不難解決,你到底在想什麼?”東方顥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這件事情表面上看來證據確鑿,被抓下場,口供,肚兜,情書,身體的特徵,這一切的一切,看起來是鐵證如山!
但也是因為這般鐵證如山,而破綻百出!
若不是可以栽贓,怎麼會物證人證這麼的完美?
太過完美的栽贓,反而是最多破綻。
一如他剛才所說,這件事情要解決,一點也不困難。
只是不懂,木清寒今日為什麼要不反擊,任由納蘭皇后和那幾人這樣汙衊?
“沒想幹什麼,只是想讓某些人,過癮的時間,多一些。”木清寒聳聳肩,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般的打了打哈欠。
“你知道,誰栽贓你的?”東方顥皺眉,問道。
像木清寒這樣有仇必報的人,若是知道是誰,定不會這樣就饒過!
“你覺得,這契王府中,誰最想我死?”木清寒不答,反問。
“慕雨柔!”東方顥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個模糊的身影來,他記得這個女人見過不下數次,但卻沒有一次,能記住那人的樣貌來。
但在和木清寒第一次見面是,皇宮宴會時,那個女人都將木清寒視為眼中釘般,處處陷害。
而且,這女人有動機。
就是恆古不變的,爭寵。
“嗯哼。”木清寒挑眉,對著東方顥豎了一根大拇指。
這男人,倒是心思縝密,還能記得這號人物,不錯不錯。
“你既有對策,我便無謂做沒必要的擔憂了。”東方顥說著,起身就要離開。
“擔憂?”木清寒捕捉到他話裡的單詞,十分懷疑的重複了一遍,這個男人對她,為何會有擔憂這樣的字眼?
她不記得,什麼時候和這男人的關係,不再勢如水火,而是已經到了這種可以坐下來聊天的地步了?
在立場上來看,她依然是契王妃,而東方顥,依然是太子黨的!
這男人,有足夠的理由與她為敵!
所以,他先前一次次對她起的殺意,木清寒可以理解,絕對可以理解。
但是這次,所謂的擔憂,木清寒十分不理解。
木清寒目光灼灼,凝著東方顥的眸子,探視著那眼底的情緒。
“我走了。”東方顥有些尷尬的別過頭去,多說多錯!還是走為上策。
木清寒也沒攔,她一向對這種沒有理由的糾葛都是選擇不去想,她大概就是認為,東方顥莫名其妙了。
東方顥的腳再度踩上窗戶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少主,契王爺來了。”是冬天的聲音。
東方顥的動作停下,射向門外。
東方澤這麼晚到木清寒的房子,是想?
可木清寒對東方這不是一向不屑麼,難道他們之間有過著夫妻的正常……生活?
“哈哈哈!”木清寒心情愉悅的大笑了起來。
這一幕,真的很有一種被抓姦的錯覺。
丈夫在門外,妻子和另一個男人在屋內曖昧,然後丈夫來了,男人只好跳窗離開!
雖然,那男人是先要離開在先的。
“讓他進來吧。”木清寒起身,坐到桌前,竟同意讓東方澤進屋。
東方顥想起方才還和木清寒在**,那般旖旎曖昧無限的親密接觸……於是他帶著無比深的怨念和糾結,立刻跳窗離開。
如此一來,真成了竄逃的姦夫了!
與此同時,東方澤推門進來,他一進門,就看到了在秋風中搖擺了一下的窗戶,窗戶大敞著,窗戶邊上,還有一個腳印。
他本堆著笑意,打算好好哄哄木清寒的心情驟然間沒了,臉色一黑,立刻竄到窗戶邊,左看右看著尋找姦夫的身影。
木清寒在一旁無語的給自己倒了杯茶,優哉遊哉的喝了起來。
“是不是有人來過!是誰!”東方澤找不到人影,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了木清寒的面前,質問著。
這女人,還偷人偷上癮了?!
明日臨死之前,也還要風流快活一把?
“我的姦夫,這答案你可還滿意?”木清寒喝茶的動作一頓,望著大敞的窗戶,嫵媚一笑。
“賤女人!”
這個答案,讓東方澤怒不可遏,瞬間忘了他這次來的目的,咒罵了一聲,抬手就想扇木清寒。
木清寒啪的一聲,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擲在了桌面,眉眼一冷,也惱怒了起來。
她抬手,擋住東方澤那揚下來的手,鳳眸裡,是冷冷的怒意,“東方澤,你有什麼資格?!”
“本王難道沒有資格教訓一個出軌的賤婦?”東方澤沒想到木清寒竟然還敢還手,重要的事情,竟還真的擋住他了,她的這個舉動,重重的讓他失了男人的面子。
東方澤越加的沒了理智。
“娶我進門一年多,你可曾踏入這景園一步?我落湖,你可曾來看一眼?我被你的好柔兒灌下一碗破魂時,你可曾在意!?”木清寒一句句的質問,步步逼近,那氣勢逼得東方澤連連後退。
木清寒的這些質問,是為原先的那個木清寒討的。
那個可憐的女人,愛得那般卑微,到頭來,眼前這個賤男人可曾愛過她?太過傻!太過沒用!
而木清寒現在想知道的,還有今日,林明所提起的落湖之事,這件事情,她的記憶裡為什麼會沒有?難道,是太重的打擊,導致這幅身體,不願想起?
在林明今日說的那一番話時,她響起了先前慕雨柔說的話。
慕雨柔所說的,都是因為她,木府才會遭受這樣滅門。
木府滅門一事,到底又和她有什麼關係?
木清寒十分有理由懷疑,在她昏迷,還未到這個世界的期間,絕對有一段,被隱藏起來的記憶!
東方澤在木清寒這樣的氣勢緊逼之下,怒氣減了大半,誠然是她所說,一點也不假。
但是,那是之前!
他怎麼會知道,這個女人如今會這樣有權有勢?
如果知道,他一定從一開始就對這女人百般討好,萬般疼愛!
“寒兒,以前是本王不對,本王被慕雨柔那女人矇蔽了眼睛,才會看不到這麼美麗的你。”東方澤一臉的怒氣消失,換上了一臉的柔情來。
木清寒一頓惡寒,這男人變臉的速度,堪稱川劇變臉。
前一刻還一副要殺了她的模樣,這一刻就柔情得讓木清寒噁心。
“落湖之事,你為何要隻字不提?以前我忘了?”木清寒冷哼一聲,依然將話題拉到了落湖之事上。
東方澤眼底閃過一絲防備,不確認這個女人到底想起多少事情來,但看她從落湖之後的所有態度來看,許是真的知道了一些,否則不會這般了冷淡……
果然,木清寒突然對他這樣的態度,不是沒有理由。
“寒兒,那日你失足落湖,本王沒有第一時間上去救你,是本王不對,但你後來沒有提起,本王也就不想勾起你的傷心事了。”東方澤一副示弱的模樣,但眼神卻帶著探究。
他這話,一半真,一半假,他這樣做,就是想試探木清寒到底想起了多少!
木清寒的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來——
一個女子,咚的一聲掉進了湖中,她無助的在湖中掙扎著,但一個男子卻站在船上,冷眼看著他。
這個畫面,一次次的閃過,卻怎麼的再也想不起來更多。
木清寒可以肯定,這個記憶是她的!
但是和東方澤所說,並不大符合。
她,真的是失足落湖嗎?
落湖之事,跟慕雨柔所說的,又有關係嗎?
但話問到了這個份上,若她還是繼續追問,恐怕要露餡了。
在摸不清楚事情的事實前,木清寒不能確定東方澤的話是真是假,是以,她只能冷哼一聲,道,“事實如何,契王你心知肚明就好!”
木清寒這打太極般的回答,讓東方澤一頭霧水,他正要開口,木清寒卻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請回,不送!”
“寒兒,明日之事,本王還是那句話,只要你矢口否認,本王絕對保你無憂。”東方澤厚著臉皮,當做沒有聽見木清寒的那句話。
“那麼,條件呢?”木清寒反問一句,她摸透了這個男人,沒有好處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做!
東方澤露出一臉的寵溺來,“寒兒,你我之間是夫妻,談什麼條件呢?本王不過是希望你日後可以對本王沒有間隙……我們夫婦若聯手,那麼還有什麼,是奪不到的呢?”
“哦?”木清寒只意味深長的迴應了他一個單音節。
這男人,說的倒是隱晦。
無非就是想要讓她幫他奪那個皇位!
也未免太厚臉皮,先前他怎麼待她的,如今竟還開得了這個口?
果然,沒有最賤,只有更賤!
“寒兒,本王日後,一定好好待你……”東方澤試探的走上前,欲攬上木清寒的肩膀。
木清寒的態度,不拒絕,也不答應,但卻旋開了身子,不讓他觸碰到自己,“王爺的心思我明白,我會……考慮的。”
東方澤見木清寒的態度終於有所鬆動,十分興奮起來,眼睛一亮,小心翼翼的問出了心中的那個疑問,“木府,是否真的遺留了……?”
“遺留了,什麼?”木清寒睜大眼睛,一臉的不明。
“就是一支……你知道的,寒兒。”東方澤十分急切的想要確定,是否真有其事!
畢竟這事情從頭到腳,都只是調查中所得知的一些眉目,從未見過木清寒接觸過那傳說中的暗兵,也從未見過那些人出現過,所以東方澤自然是有理由懷疑,這支隊伍,是否真的存在。
“支?我父親倒還真是沒遺留支的東西給我,他倒是十分盼著有,可惜,可惜。”木清寒搖著頭,將東方澤話裡的意思完成扯到了其他的意思去了。
東方澤一滯,沒明白木清寒話裡的意思來。
“難道王爺,看著我,像有一支那個的人?”木清寒低頭看了自己一眼,沒錯,胸的啊。
女人,怎麼會有一支東西?
那玩意,是男人才會有的吧。
“本王說的不是那玩意!”東方澤反應過來,眼底稍稍有些不悅!
這木清寒,是在耍他,還是真的不知道?
“那玩意,說的是什麼玩意?”木清寒依然是故作不懂的樣子,十分誠懇的問著,那眼底,純粹得沒有半分撒謊的痕跡。
“一支遺留下來的強兵!”東方澤索性豁出去,不再隱晦,直接挑明瞭說開來。
“這……”木清寒故作猶豫的看了東方澤一眼,有些為難。
“真的有?”見木清寒沒有否認,東方澤眼底閃過興奮,原來真的有這一支隊伍在!
那麼,他的奪權之路,豈不大大的順了許多?
木清寒將東方澤神色的所有變化都收進了眼底,心中冷哼一聲。
這男人,她就是要這般故意吊著他,就姑且讓這男人知道,她還有多少利用價值。
貪念越大,越容易上鉤,而上了鉤,才能將他狠狠的摔下!
像東方澤這樣心高氣傲的男人,只有把他高高捧起,再從最高處將他踩下,才能狠狠的打擊他!這才是對他的,最狠毒的報復方式。
木清寒可沒有一日忘了,這個男人,是冤枉她木府滿門抄斬的元凶!
“有些事情,我不能說,王爺還是請回吧。”木清寒沒有回答有,也沒有回答有,只是巧妙的將那答案轉了過去。
東方澤見狀,心情也十分愉悅起來。
雖然木清寒沒有明說,但明顯是有的!
而且看她態度也已經有些軟化,只要她願意幫他,一切好商量!
東方澤氣憤而來,愉悅的離開,把那些勞什子的偷情,紅杏出牆什麼的事情,通通拋諸腦後。
房內,只餘木清寒一個人,她倒頭仰躺在**,想起明日,倒是十分期待起來。
十分期待,慕雨柔和納蘭皇后,該會有什麼表情。
這**,有一些,那個男人的味道……
莫名的,木清寒很安心的,沉沉睡去。
而秦王府那頭,卻有人不捨得洗澡,一夜,未眠。
——
翌日一早,納蘭皇后就早早的到了契王府。
這一場,排場倒是大。
也算得上大雍史上廢掉一個王妃的最大陣容了。
納蘭皇后,太子妃,穆瀾候夫人,還有一向哪裡有熱鬧就哪裡有他的小九,就連平日裡極少與這些事情打交道的八皇子也早早到場,還有在這些場合,極少能見到的秦王東方顥也到了契王府。
可見,這一個契王妃,不簡單!
納蘭皇后看著這一個個皇子王爺們,心中更是惱怒。
以往宮中宴會,或者她的生辰,這些人都不一定會來,但就因為這麼小小一個木清寒,竟這麼勤快!
納蘭皇后氣的牙癢癢,面上卻還是要維持住皇后該有的風範。
納蘭皇后在做主位,太子妃坐在她的身側,穆瀾候夫人坐在右側的第一位,她的身後,是慕雨柔及契王府中的其他侍妾,這一個個的,臉上掛著的,都是幸災樂禍,打算看好戲的表情。
在左側,坐著的是排行最大的秦王東方顥,依次是東方澤,八皇子和小九。
這陣容雖大,但除了幾個小太監和丫環,也沒有外人,這畢竟是皇家的恥辱,不會公開審判,但是昨日那點事情,都早就傳遍了京都,今日的審判,恐怕也難堵悠悠眾口。
若木清寒真的不潔,這皇室的名聲,自然要壞的。
主位的納蘭皇后依然是端莊國母範,她儀態萬千,淡淡的看了幾人一眼,朝著身邊的小太監使了使眼色。
“宣契王妃和姦夫林明!”一旁的小太監,扯開了嗓子喊著。
先被壓上來的,是被打得一身重傷的林明,他雙手雙腳都帶著鎖鏈,一身的白色囚服都染上了斑斑血跡,可見昨日經過怎樣的烈刑。
小九看著林明,想象著木清寒也會被打成這個樣子,有些心疼起來。
他自然是萬萬不行,姐姐會做出這樣事情的!
而且這林明,容貌平平,一點也不出眾,姐姐才不會看上他這樣的人呢!
在場的幾人將視線投到大門處,看著那門口飄進一道白色身影來。
正是木清寒。
她依然一身乾淨的白衣,墨色的長髮簡單的挑了一半挽起,頭上只簡單的別了一隻銀色的簪子,臉上脂粉未施,眉眼間帶著一抹淡漠和清冷,這模樣,像極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木清寒雙手環胸,神色淡然的走進了殿中,坦然的接受所有人的不同打量。
小九鬆了一口氣,姐姐看起來一點傷都沒有受,那就好。
東方顥眸光深深,見著木清寒的這個模樣,心裡的所有擔憂一掃而空。
慕雨柔和一種侍妾,卻是氣紅了眼,這女人,死到臨頭還要這般壓她們的風采!
“大膽賤婦,見了皇后娘娘,為何不跪?”納蘭皇后身旁的小太監見木清寒這般傲然的態度,不悅的斥責了起來。
這會什麼契王妃,不過是個將死之人罷了!
小太監切了一聲,滿臉的不屑。
“本宮如今,還是契王妃,你這奴才,誰給你這樣的狗膽,這般無禮!”木清寒冷喝一聲,凌厲的眼神直逼得那太監一怔。
她這句話中,自然是把納蘭皇后也罵了進去,誰給那太監的狗膽?自然是他的狗主人!
但那小太監也是長期跟隨那納蘭皇后的人,自然不會這木清寒這麼一句就嚇退,他只是在稍稍一怔之後,便立刻拉下臉來,“賤婦,你私通護衛,這等不德的行為,你竟還敢自稱契王妃,還不跪下?”
木清寒淡淡掃了納蘭皇后一眼,見她沒有要阻止的意思,她挑眉,視線直直的落在皇后的身上,“敢問皇后娘娘,此時此刻,本宮的罪名,可已定下?”
納蘭皇后啞口無言,木清寒的這個問題——當下這會,卻是還沒有定罪!
她確實還是,契王妃!
納蘭皇后張了張嘴,雖有不甘,但只能如實回答,“還未!”
那小太監瞬間明瞭,在木清寒的森寒眼神下,他立刻很識相的撲通一聲跪下,“契王妃大人有大量,請饒恕小的無禮之罪!”
這小太監自然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將死的下賤王妃,還能有這樣的睿智和氣勢!
但他料定木清寒不敢拿他怎麼樣,他可是皇后娘娘身邊的紅人,這一個小小的王妃,難道還敢責罰他麼?
若是換了常人,自然不敢,可是她是——木清寒!
“冒犯主子,仗打三十大板,是吧?”木清寒眸光微轉,詢問的眼神落在納蘭皇后身上。
納蘭皇后維持得極好的一張臉,稍稍變了變臉色,扯著那儀態萬千的笑容,無奈的應了句,“合情合理!”
四個字一落下,那小太監立刻就被壓了下去,半響後,門外便傳來了一聲聲的慘叫聲。
那個造成這慘叫的女人,卻是一臉的冷意。
木清寒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她木清寒,不是善茬!
納蘭皇后罪名未下,就讓木清寒得了這樣的威風,更是惱怒。
這小小的一個王妃,竟敢騎到她頭上,公然這樣針對她的人!
就算原本有什麼想要饒恕木清寒一命的念頭,在她這樣的舉動之下,也早就煙消雲散。
東方顥的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來,對這女人的狂妄,這女人的睿智,更加欣賞。
“契王妃,昨日的事情,已然很清楚,你與府中護衛偷情一事,證據確鑿,鐵證如山!這事情實在有辱皇家臉面,對你們二人,絕不能輕饒!”納蘭皇后直接就切入了正題,不再給木清寒狡辯的機會,就將她的罪名定下。
東方顥絲毫都不擔心,他信,這個女人定會解決這樣的困境。
可小九不淡定了,他猛的就站了起來,“母后,這事情哪裡查的清楚了?就一天的時間就將契王妃定罪,未免太過草率了!”
“你這是,在質疑本宮?”納蘭皇后眯起眼睛,頗有威嚴的反問了一句。
“兒臣不是在質疑母后,只是這件事……”小九還要說話,八皇子直接就扯著他,強硬的將他摁回了自己的位置。
八皇子的存在,基本都是為了剋制小九太過沖動亂說話的。
“母后,九弟只是跟契王妃平日有些交情,才會這般激動,望母后恕罪。”八皇子起身,翩翩有禮,禮數有加的替小九道了歉。
納蘭皇后沉著臉,沒有說話,但也算是默認了恕罪了。
“木清寒,本宮就此宣佈,廢棄……”納蘭皇后高昂的聲音開始響起。
慕雨珊,慕雨柔的眼睛開始冒光。
一眾側妃嘴角的笑意快要忍不住,完全盪漾出來。
此時,東方澤站起來了——
“母后,兒臣經過一夜的調查,查明瞭事實的真相!”
一句話落下,可納蘭皇后和慕雨柔等人的表情,卻依然沒有變。
納蘭皇后臉上似有若無的陰險笑意沒有消失,只是淡淡應了聲,“哦?”
“兒臣查明,這林明是因為曾多方追求契王妃遭拒,懷恨在心,所以才買通了景園中的徐媽媽,知道了那些事情,以此造謠中傷契王妃罷了!”東方澤沒有注意到納蘭皇后的表情,繼續慷慨激昂的說著,“這林明在兒臣的審問之下,已經招了,母后你可問他。”
這林明一身的上,就是在昨夜被東方澤嚴刑拷打之下造成的,目的就是為了逼他改口供。
而昨夜,林明卻是是答應下來了,可此時,面對東方澤的問話,他卻搖了搖頭。
“確有其事?”納蘭皇后盯著林明,問道。
林明看了慕雨柔一眼,立刻撲通跪下,“皇后娘娘,契王所說,都是假話,小人昨夜扛不住逼供,才被迫無耐的承認的……事實就是小人和王妃娘娘,卻是一直有來往啊!”這話一出來,如一道驚雷,將東方澤嚇了一跳!
這怎麼回事?
這林明昨夜分明就已經答應他改了口供,為什麼現在又反口?
若是這林明的口供堅持,那木清寒的罪名就無論如何都翻不了身!
“澤兒,你可知你的這行為,是屈打成招?”納蘭皇后冷冷的抬眼看了東方澤一眼。
東方澤立刻很識時務的跪下,“兒臣也是護妻心切,還請母后原諒!”
好一句護妻心切!
納蘭皇后了冷冷一笑,但也不打算為難東方澤,“念你心繫妻子才會做出這等魯莽之事,本宮就暫且不追究。”
“謝母后。”東方澤低下的頭中,帶著不甘,但是當下之計唯有先保住自己!
“木清寒,莫說本宮冤枉好人,本宮給你一個最後辯駁的機會!”納蘭皇后自然是看死木清寒不可能辯駁成功的。
慕雨珊和慕雨柔對視一眼,眼底的惡毒浮現。
終於,木清寒也有這一日!
這事情就是告訴那些過分狂妄的人,不能太狂妄!
視線一瞬間全都落在那坐在最後面的女人身上,她翹著二郎腿,手放在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那風輕雲淡的模樣,著實瞧不出什麼她有一絲的擔憂來。
只聽木清寒微動,視線落在林明的身上,“我不需要辯駁的機會,我只想,問林明幾個問題。”
“問!”納蘭皇后紅豔的脣角蓄著一抹狠毒。
“林明,不知道我這份情書,什麼時候給你的?”木清寒問著一個似乎不著調的問題,但這問題,確實十分重要。
木清寒在穿越到這個世界的這一段時間裡,基本都是忙碌的。
她倒是很想知道,哪裡來的時間留在契王府中和這個護衛偷情?
“這,這……”林明支吾著,這個問題先前完全沒有準備答案,這一時之間,要他怎麼回答得出來?但若是答不出來,或者隨便搪塞個忘記了什麼的理由,倒是牽強了。
再三權衡猶豫之下,林明只有隨便扯了個日子,“三四日前!”
“哦?”木清寒紅脣微扯,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來,這個時間,有趣。
在林明說出三四天的時候,在場的幾人,表情各異。
東方澤是知道三四日前這女人的行蹤的,四天前,這女人易容成男子參加了醫術大賽,而三天錢,這女人在梅林山上的小木屋,這個時間段,她似乎不可能有時間送情書給林明。
八皇子和小九想的,自然也是一樣的。
而納蘭皇后和慕雨柔並不知道那麼多,但在看到幾人怪異的面色時,也擔憂起是不是林明說錯了話。
東方顥早有所料的輕笑著,這本就是極為容易解決的事情!
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就是時間!
這林明不可能知道木清寒的一言一行和她的行蹤,所以只要時間上有任何一點不對,那這謊話,就自然會被戳破。
木清寒卻沒有及時戳破,而是繼續問道,“那我們最後一次約會的地點,時間,又在何處?”
“木清寒,你如此不要臉,事到如今還要將這些事情說得清楚明白讓世人恥笑麼?”慕雨柔怕林明說出什麼不靠譜的話來,立刻出言阻止。
“既然都到了這地步,又何妨說得更清楚些?”木清寒看著慕雨柔,目光灼灼得讓她有些心驚。
林明跪在地上顫抖著,納蘭皇后朝他使了使眼色,示意他隨便說就好。
反正只要硬把林明所說的話變成事實就好!
木清寒起身,慢慢踱步到林明跟上,蹲下身子與他平時,眉眼一冷,冷喝道,“說!”
“小的,小的最後一次約會,不就是昨日在景園麼……”林明低下頭,完全不敢直視木清寒的眼睛。
“那前一次呢!?”木清寒如修羅般的森然冷喝聲,逼得林明出了一身的汗。
“是,是七天前……在,在景園內。”林明顫抖著,急得一頭的冷汗,只好隨便扯了個日子。
“初幾!”木清寒繼續逼問。
“十一月,初七。”林明全身冒汗,越說心越虛了起來。
“初七?我正在藥房中閉關,整個景園的人都可以作證,整整三天都沒有踏出藥房一步!”木清寒一笑,十分滿意林明這胡扯的回答。
當然,靠的自然不是林明這隨意的回答。
而是幾乎不管林明回答任意的哪一天,她都可以找得出人證來。
“是小人記錯了,是初三,初三才是。”林明抹了一把汗,幾乎胡謅。
“初三?那日好像是慕側妃的生辰……”木清寒脣角一勾,淡淡掃了慕雨柔一眼。
“那,那是初二!”林明已經有開始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初二那日,秦王可與我作證。”木清寒一笑,笑容傾城。
東方顥輕輕點頭,那日他確實和木清寒在一起。
“我還想問問,我背上的蝴蝶胎記,你可記得在哪個位置?”木清寒目光深深,繼續問著林明。
林明的眼睛咕嚕嚕轉了起來,拼命思考著,但記憶裡卻沒有這個蝴蝶胎記的事情,但是木清寒這麼說,莫非是徐媽媽給忘記了?那,那……
林明吞了吞口水,想到了一個好回答,“那蝴蝶胎記小的只記得在背上,詳細的位置忘記了。”
“林明,我身上根本沒有什麼蝴蝶胎記!”木清寒冷笑起來,那笑容裡,帶著狂傲。
三番四次的答案都沒有對,眾人都已經有些心知肚明起來,林明正要繼續胡扯,木清寒一個眼神掃了過去,“林明,你還有話可說!?”
那話語冷厲,帶著莫名的震懾力,讓林明心一驚,又一涼,慌亂得不敢說話。
“這分明就是冤枉,若是事實,怎麼可能連個日子都不知道!?”小九見木清寒完美的反擊著,嘴一咧就站起身來。
“啪啪啪。”東方顥鼓著掌,對木清寒的字字珠璣十分佩服,這個女人,果然,不需要擔心。
“皇后娘娘,慕側妃,小的所說一切屬實,請賜我死罪!”林明慌亂起來,直接爬到納蘭皇后面前,一邊磕頭一邊爬到慕雨柔面上,猛的就抱住了慕雨柔的大腿,眼底是苦苦的哀求。
這一舉動,無疑是把這一次事件的操作人,都給暴露了出來。
“狗奴才,你做什麼,滾開!”慕雨柔慌了,但是確實是由她出面去威脅得林明。
“慕側妃,小的確實和王妃娘娘有染!”林明已經不知道還能說什麼話了。
這樣一番變故,讓基本上大家都明瞭了,這明擺著,先前所有的所謂姦情,都是這人的胡謅罷了。
“明知道私通王妃是死罪,卻巴不得承認,只有——一個原因。”
在林明鬧哄哄的求饒中,木清寒柔柔的一句話,極有魔力的讓他停止了一切的動作,他滿是傷痕的普通面容上,露出一抹哀悸和悲涼。
“這林明原來真若澤兒所講,一心冤枉契王妃,來人!”納蘭皇后有些慌,事到如今,冤枉不成木清寒,但也絕不能讓事情扯到自己的頭上來。
“皇后急什麼?好戲,才剛剛上演。”木清寒拍了拍手,朝外輕聲喊道,“雷鳴雷天。”
話音才一落下,雷鳴和雷天就從大殿外走了進來,身側還帶著一個大腹便便的婦人。
婦人相貌清秀,看起來懷胎已有八九月,在看到林明的瞬間,飛撲到他身上,嚎啕大哭起來。
這又是鬧的哪出?
眾人面面相覷。
獨獨慕雨柔姐妹在看到那婦人的同時,臉色都唰的一聲,瞬間白了。
納蘭皇后看見慕氏姐妹的神色,心中立刻明白過來,她強裝著鎮定,已經想好將一切都推到慕雨柔的身上去。
“林明,你看到你的妻子無恙,該說真話了吧?”木清寒冷眼看著慕氏姐妹,見她們蒼白的臉色,心中冷笑,自作孽不可活,她的世界觀,向來很公正,誰得罪了她,誰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這大腹便便的婦人,便是林明懷胎九月的妻子。
昨夜,木清寒自然不會什麼都沒有做,她早就懷疑這個林明。
一個男人,在明知私通王妃是死罪的情況下,卻依然咬緊牙關承認下這條罪名來,這樣的理由,無非只有幾個。
一是他不會真的死,二就是他最為重要的人被威脅。
於是在調查之下,木清寒發現林明的懷孕的妻子在幾日前失蹤了,那麼林明這麼做的理由,自然是第二個!
於是,她便派了雷鳴和雷天找林明妻子的行蹤,這才發現她被關在清雅苑中,於是雷鳴雷天就將林明妻子救了出來。
林明在看到懷孕的妻子的那一刻,也失聲痛哭起來,他鎖著鐵鏈的手掙扎著,伸手抱住妻子,“雲娘,沒事的沒事的,你可好?你和孩子可好?”
他最為關心的事情,依然是他的妻子和孩子。
“老林,你怎麼這麼傻,我都聽王妃說了,你,你真是傻,我和孩子好得很,好得很。”雲娘擦拭著眼淚,努力想擠出一個笑臉來,可淚還是忍不住從眼眶流出來。
“雲娘。”林明平凡的臉上,多了一抹柔情,那麼柔情,讓他的整張臉,似乎有了一張讓人炫目的光芒。
有些愛情,能如此堅貞。
“老林,你快說出真相來,皇后定會為我們做主的。”雲娘看了木清寒一眼,顯然這句話,是某人教的。
林明看了一眼妻子,再看了一眼木清寒,木清寒臉上的那抹從容自若,讓他莫名的相信。
他的目光堅定下來,對著納蘭皇后和木清寒重重的磕了一個頭,才開始說了起來,“小人林明,是王府中的一名普通護衛,前幾日慕側妃找到奴才,說想讓奴才替她辦一件事,只因小人曾將落湖的王妃救起來過,所以慕側妃覺得小人有理由做那件事情。”
林明頓了頓,慕雨柔神色變了又變,想要阻止林明,但在眾多人的冷瞪下只好強忍了下來,唯有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納蘭皇后。
可納蘭皇后卻只是別過眼,不再看她。
“慕側妃想讓小人辦的事情,就是冤枉王妃和小人有染,這事情小人自然當下就拒絕了,這可是要賠上自己性命的事情,可第二日小人即將生產的妻子不見了……!慕側妃再找到小人,說如若不按她的做,便殺了小人的妻兒。”林明看向慕雨柔的眼底,滿是控訴。
“為了雲娘和小人孩子的性命,小人唯有答應!”林明一臉的痛苦,“之後的事情,小人一切都是按照慕側妃的吩咐來做的。”
“林明,你休要血口噴人!”慕雨柔臉色大變,唯有立刻大聲吼著否認。
“是不是血口噴人,我相信皇后心中,自有定數!”木清寒雙手環胸,冷哼一聲,像看著跳樑小醜一般的,睨著慕雨柔。
“皇后娘娘,請您為臣妾做主啊!”慕雨柔譁一聲,立刻哭得梨花帶雨的,跪倒在地,爬著到了納蘭皇后的腳邊,保住了納蘭皇后的大腿。“娘娘,臣妾比竇娥還冤啊!”
“慕雨柔,想不到你竟是如此歹毒的女人!本宮竟還被你耍的團團轉!”納蘭皇后惱怒踹了慕雨柔一腳,瞬間翻臉不認人。
她堂堂國母,自然是不能被人知道,這件事情她也是知道內情,有參與在其中的!
“表姐,表姐,你幫幫我。”慕雨柔見納蘭皇后轉眼不認人,立刻爬著到了慕雨珊的腳下,哭得眼淚鼻涕都一起流了出來。
而那個平時所謂的好姐姐,此時卻是別過臉去,嘆息一聲,“妹妹,此事你卻是錯了,姐姐也幫不上你……”
“表姐,你怎麼能說這種話?”慕雨柔不可置信的看著慕雨珊。
“妹妹,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叫姐姐如何幫你?”慕雨珊一臉的怪責,無奈的搖著頭。
“慕雨珊,你這個賤人,說什麼?”慕雨柔的臉立刻猙獰起來,不敢相信慕雨珊竟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個主意,是慕雨珊出的!
可她現在,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慕雨珊被罵做賤人,也不惱,只是哀憐的紅了眼眶,搖頭不語。
“慕雨柔心腸歹毒,栽贓嫁禍,罪大惡極!本宮宣佈,將慕雨柔除去皇籍,割去舌頭,貶為庶民!立刻執行!”納蘭皇后冷著眼,不再看慕雨柔,直接就下了旨意。
只有割了這女人的舌頭,她才不會亂說話!
慕雨柔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納蘭皇后。
她眼底帶著一絲希望,看向東方澤,可那個男人,卻只是怔怔的看著木清寒,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一點是在她身上。
慕雨柔絕望了,深深的絕望了。
她笑了起來,笑聲那般淒厲。
很快,便有護衛上前來,將她拉了下去。
整個殿中,剩下的只有慕雨柔淒厲至極的笑聲迴響著。
慕雨柔是可悲的,她一直在爭著根本就不存在的愛。
東方澤從始至終,都不曾愛過她,從前,她最多就是玩樂消遣時東方澤才會想到的女人,就像現在,她落得了這樣的下場,那個她愛了一生的男人,卻連正眼都沒有瞧她。
可是,從前慕雨柔一直不懂,待懂了時,卻已經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她恨,只剩下恨!
不恨木清寒,只恨東方澤這個無情的男人!
納蘭皇后看著慕雨柔被拖下去,眼底沒有一絲悲傷。
“林明夫婦雖是共犯,但念其是被慕雨柔威脅,就免其罪名,回家鄉去吧,永不再回京都!”納蘭皇后似是累了,揉著額頭,眉間浮起疲憊之意。
“謝皇后娘娘隆恩。”林明和雲娘深深的叩拜下去。
但感激的目光,卻是落在木清寒身上。
林明心裡清明,這事情跟皇后,自然是脫不了關係的,真正幫了他的人,是契王妃。
這件事的真相不止林明清楚,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但想要藉此將皇后一起拉下水,那是不可能的,於是這件事情,也就默默的,這樣處理便好。
“姐姐,小九就知道,你一定是被冤枉的!”見木清寒終於洗脫了冤屈,小九歡脫的上前,摟著她的手臂。
木清寒只當他是個孩子,再者他方才的維護,卻是出自真心,也就任由小九晃著她的手臂,一笑而過。
東方顥的視線,很不爽的落在小九和木清寒手臂接觸的那個點上。
這個女人,不是該狠狠甩開麼?
為什麼任由小九摟著!
在一旁一直陰霾著臉的東方澤,突然看著木清寒的手臂,眉頭一皺,對她沒有偷情的這件事情還是十分的懷疑,難道,這個女人還是個處子?
東方澤很懷疑,非常懷疑!
於是他的身形一閃,悴不及防的衝到了木清寒面前,將她的袖子猛然拉起,露出潔白的手臂來。
“七哥你幹嘛?”小九一頭霧水。
“澤兒?”納蘭皇后也不解。
眾人皆是不解!
只見東方澤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木清寒的手臂上,那手臂上,郝然有一顆血紅的硃砂。
守宮砂!
木清寒,竟一直是處子?
眾人譁然,心思各不同起來!
有的感嘆的是這女人嫁入王府一年多,王爺竟從未碰過她?
而大部分真正感嘆的是,這女人的守宮砂既然還在,那大可在被冤枉的第一時間,就給大家看才是,分明是可以簡單的證明自己清白的事情,為什麼這個女人卻寧願去做那複雜得要死的調查?
木清寒冷著臉將手臂從東方澤手中抽出,冷哼一聲,“放開!”
這守宮砂,她自然是早就知道了,只是這個方法,她不想用!若是一個守宮砂就解了自己的清白,今日又有什麼好戲看呢?
笑容幽幽,眉眼清冷,神色淡漠的木清寒,東方顥看得有些發怔。
這女人,竟從未成為過任何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