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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人與調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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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人與調整者

自然人和調整者。

可以說,Seed和命運兩部,很大程度上都是圍繞著這兩者來進行的。

關於seed的討論,當然也不可避免要談到這個問題。

調整者算是進化嗎?算是新種族嗎?調整者和自然人能夠真心的大範圍的和平共處嗎?兩個問題的答案,在我這裡,答案都是“否”。

事實上,原著的表達,也是如此。

**調整者不算是新種族,不算是進化。

事實上,在我看見的諸多評論中,不乏UC高達迷根據自然進化的NT對基因調整這種人工手段的鄙視。

雖然就我看來,完全不同的世界觀和設定基礎比起來其實沒有什麼意義——畢竟是不同的世界。

但相比於NT,毫無疑問基因調整是更加現實的可能。

甚至從現在的技術來看,都是可能將要面對的問題了。

這從基因調整在各大科幻作品,包括諸多硬科幻中間出現的頻率就能看出來了。

基因調整,這造成的矛盾和衝突,毫無疑問是更加現實的矛盾和問題。

而基因調整算不算是進化呢?在動漫中,星界系列大概算是基因調整的一個成功範例吧!但是很可惜,從各大科幻和現實來看,大部分的人對基因調整的態度都是不樂觀的。

非自然。

然後非自然的科學可能帶來的災難。

相關於此的憂慮比比皆是。

而就調整者自己看來,仇恨、嫉妒、貪婪、慾望……等等等等人性弱點在他們的身上也同樣具備。

在SEED裡面的調整者,毫無疑問其實只能算是——得到了比自然人更好的先天基礎、也不會被絕症困擾的普通人。

進化這個詞,在他們的身上看不見、談不上。

更不要說,基因調整技術還存在著諸多的缺陷,以及調整者低下的生育率了。

但即使是如此,自然人和調整者也很難大範圍的和平共處。

調整者和自然人固然有先天基礎的差別,但是後天的努力和技術的進步卻可以縮小自然人和調整者之間的實力差距。

不努力的調整者不見得能夠比得過努力的自然人。

而在外部技術條件的幫助下,自然人和調整者個體的實力差距也完全可以被彌補。

然而即使是如此,調整者依然有自高自大的現象,將自己視為“進化了的種族”,而自然人多半考慮的也並非是努力的彌補差距,而是選擇了嫉妒和厭惡,乃至於仇恨。

並非是那樣大的差距,卻依然造成了這個事實,不能不說,這本來就是人性的現實和悲哀吧!**C.E.世界是一個頗為特別的世界。

在這裡,已經經歷過了重組戰爭,世界的各個國家組成了幾大勢力。

世界格局被重新劃分,宗教勢力經過了這樣的震盪和後來木星探索的結果Evidence01——當然可能還有別的什麼原因,但反正,在C.E.世界的背景中,宗教勢力這種東西,就已經是“昨日黃花”了。

同時,在世界各國逐漸開始統和的世界,各個民族之間的特色、傳承以及分歧都在逐漸消失。

在這樣的情況下,藍色波斯菊(藍色宇宙)幾乎成了最大的“宗教團體”而調整者和自然人之間的矛盾就成為了最主要的種族矛盾。

儘管事實上調整者不能說已經是一個新的種族了。

但是,要這樣說的話,現在所有的種族,難道不都是“自然人”嗎?而就C.E.世界而言,調整者和自然人確實可以說矛盾日漸加深,仇恨深遠。

這一點C.E.的時間表倒是說的比較清楚。

我想,最終一直到發生戰爭,大概主要有以下的原因吧!——從歷史開始。

**在AD和CE年間,是為了爭奪資源而進行的重組戰爭,直到CE9年,戰爭才結束。

中間甚至發生了核戰爭。

加上國土的兼併等等戰爭,S型流感病毒的世界性流行,CE紀元開始的時候,世介面臨的狀況應該是:人口所剩極少,資源嚴重缺乏。

為此,從天上獲取資源應該是必然的事情。

這個時候,喬治.葛倫卻讓基因調整和調整者公佈天下。

那個時候宗教勢力尤存,C.E.15年調整者技術公佈,C.E.16年就禁止了基因調整。

直到C.E.30年,才有調整者寬容論出現。

但是我們能夠看見的是,在這15年間,卻已經有大量的調整者出生。

PLANT的第一任統治者,政治家們,幾乎全部是在這個時間段出生的。

可以說,即使是有宗教勢力的約束,人類追求力量的慾望也是不可小覷的。

到C.E.70年血之情人節,尤尼烏斯七作為農業行星,在血之情人節之前就已經有過小規模的衝突不少,而當時理事國軍隊的攻擊目標就是這些改造的農業行星,總有人避難的吧?卻依然至少有二十四萬三千七百二十一人。

不管怎麼說,尤尼烏斯七的人口應該是小於PLANT各行星的人口基數的。

保守估計,一百來座PLANT,到70年達到的調整者數量3000萬,應該是不誇張的吧?不要說還有眾多流落在外的調整者、被殺的調整者了。

重組戰爭之後的人口基數,15年到70年55年的時間,其中僅僅只有30年到55年25年的時間允許基因調整,這樣的情況下,調整者能夠達到這樣的數量,人類渴求更進一步的慾望,果然不可思議!何況在這其中還有諸多的約束——社會輿論的約束,基因調整的高昂費用的約束。

基因調整技術不成熟,大量調整不能如人意的大量事例的約束……不要小看人類渴望更進一步的慾望。

這慾望遠比任何宗教都要傳承的更久,比任何信仰和堅持都延續的時間更長。

宗教不是也點明瞭這一點?是的,這是人類的,名為貪婪和嫉妒的原罪。

不是才出現那麼一兩千年的宗教可以比擬的時間,而是從遠古時期就刻在了人類這個種族身上。

在這個慾望的驅動下,不斷有人將後代改造成調整者,也不斷有人憎恨著調整者。

**之前說過,藍色波斯菊幾乎已經是C.E.世界最後也最大的宗教勢力了。

奧布有一個哈烏梅亞女神,但是明顯沒什麼影響。

而藍色波斯菊及類似的理念,卻影響了絕大部分的普通人。

基因的調整有太多的限制了,金錢、技術。

雖然調整者的結合可以生下第二代的調整者,但本身的出生率又不高。

可是,自然人和調整者之間的矛盾,藍色波斯菊確實是起到了極大的推動作用。

畢竟,人是從眾的。

一個人的思想觀念,性格的形成,必然和父母大人的教育,所處的社會環境、社會的輿論引導有很大的關係。

可以看得出來,早期的藍色波斯菊的“調整者非自然”“該抵制”這一類的觀念佔據的就是“輿論”。

說是社會環境也不為過。

他們造成了一個歧視甚至是殘殺調整者的氛圍。

可以說,在某種程度上,他們的看法代替了宗教的傳承、理念,影響著很多人。

將這些東西廣泛傳播,這對人的影響是很大的。

可是不能不說的是,他們能夠取得這樣的“成功”,也是有其理由的。

這也是調整者和自然人自己的“自傲”共同造成的後果。

調整者的出生率不行,婚姻管制法能夠在PLANT建國之前就推行下去,而且被人接受,這本來就說明了調整者對自身的看法了吧?——和調整者生下調整者的後代受到了基因適配的限制,難以自由選擇伴侶。

而和自然人結合卻會生育率大大提升,只是生出來的孩子很可能會是自然人。

但是,絕大部分人,卻依然選擇了前者。

這足以說明大部分的調整者的心態了。

不管這種驕傲或者優越感是被逼的還是自己的能力造成的。

但他已經存在。

——阿茲拉艾爾曾經有一段自己被調整者攻擊的回憶,而首批的調整者多半是富豪之後,他們確實是曾經也在地球上大放異彩。

不能不說的是,當責怪藍色波斯菊的偏激的時候,調整者本身的傲慢也是原因之一。

戰爭的後果,本來就是諸多因素共同作用而形成的。

當然,這不等於說自然人的偏激就是理所應當的。

暗殺第一個調整者的少年給出的理由是——為自己不是調整者而感到絕望。

有多少人的憎恨和憤怒來自於同樣的理由?嫉妒導致厭惡,厭惡加深成憎恨。

這是藍色波斯菊這一類的理念能夠大行其道的基礎。

然後,又反過來作用在自然人的身上。

相互促進,從而形成了一個徹底的討厭調整者的社會環境。

55年,S2型流行感冒就被當作了一個宣洩點,自然人因為這個而將怒火幾乎可以說沒有理由的加諸到了調整者的身上。

原本也許只是偏見、歧視,現在卻轉變成了暴動、殘殺,GARMR&D實驗室的下場,完全就可以說是當時的調整者待遇的一個縮影。

縱然S2型流行感冒終於被抑制,自然人也自顧自的依然將仇恨和偏見加諸到調整者的身上,迫使調整者大批移民,在這個時候,仇恨的種子就已經可以說深根發芽,再也沒有完全拔除的可能了。

鮮血會被記憶,仇恨不會被忘記。

只要人類還存在。

也許時光能夠解決一切,但是在C.E.55年之後,仇恨卻只是一步步的被加深了。

**那麼,自然人和調整者有沒有可能大範圍的相處呢?編劇試圖透過奧布來說明是可以的。

但是很可惜,這並不成功(在奧布篇會說到)。

奧布,也並不足以成為“調整者和自然人和平共處”的搖籃。

但是不能不說,並非完全沒有這個可能。

以調整者人口上的絕對劣勢和出生率等等問題,調整者沒有統一世界的可能。

PLANT可以成為一個強國,卻沒有什麼統一世界的可能性。

除非把世界上所有人都變成調整者。

至少也要解決出生率問題,最大限度的增加調整者的人口基數。

但是,讓自然人和調整者得以和平共處,做到最接近這一點的,卻是PLANT的議長迪蘭達爾。

這個讓整個世界在他的手中起舞的人,做出了一個即為聰明的決斷——將所有的罪過就加諸到LOGOS的身上去。

首先,他不斷的表現調整者的“善意”以及“正義”,然後,在地球自然人飽受大西洋聯邦——LOGOS的壓迫的時候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將自然人悲慘的境遇造成的仇恨轉移到現在他們最為直接的加害者身上。

——就好像柏林。

於是自然而然的,當時的自然人對調整者的觀念就改變了。

如果不是命運計劃,那麼迪蘭達爾可以說在這一方面也取得了最大的成功。

我想,後來的PLANT議長如果想要維持和平,那麼這些手段幾乎可以說也是必須要用的吧!展現良好的形象、操縱世界輿論、還有,保證PLANT得以獨立存在、保護自我的實力。

當然,雖然調整者能夠有70年代的規模,可以說本來就是自然人自己的選擇,但從自然人的角度來看,維持70年代以前的狀況——徹底的統治PLANT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但是,有壓迫就有反抗。

這是必然的道理。

不管是哪一方,都不存在正義可言——自然人屠殺調整者,同為生命,這當然也不存在什麼“正義”。

這樣做調整者的問題本也沒有得到解決,調整者的反抗也是可以肯定地事情。

不過,本來就沒有完美的方案可言呢。

既然沒有哪一方能夠說是正義,“正義”之名只是虛偽華麗的外衣而已。

而如果是調整者的角度,那麼之前說的就是必要的了。

——展現良好的形象、操縱世界輿論、還有,保證PLANT得以獨立存在、保護自我的實力。

雖然說“嫉妒”之類的人類負面感情不會消失,但是如果沒有藍色波斯菊理念這一類的負面輿論的引導,自然人和調整者的關係也不會那麼糟糕。

不要說“宗教、信仰、自然”這一類的口號,自然非自然,難道不是社會輿論在人的心底造成的既定印象?一個小孩子,若沒有大人或者社會在他的腦袋裡面灌輸——調整者非自然、非自然多麼糟糕,難道他會自己生出這樣的觀念來嗎?舉個例子:一首正氣歌,歌頌了古往今來名為“氣節”“骨梁”的那些真正的屬於儒家的精華,但到了現在,在掉進了錢眼裡面的中國還能看到多少這樣的氣節?現在還有誰在意的不是“百年的世上榮枯”,而是“千載的人生芳穢”?中國憤青不少,會大聲嚷嚷、叫囂的人更是多不勝數。

但有多少能拼上了一生、幸福乃至於自己的性命去為那些他們喊叫的東西爭取?某些東西,某些傳承斷了就是斷了。

就算是想恢復,還都沒那麼容易呢。

如果不想恢復,刻意往另一個地方引導呢?另外,調整者的話,國家同樣是重要的。

記得我群裡有人說過——你可以罵執政黨,但是別罵國家,因為沒有你身後的國家,你什麼都不是。

難道不是這樣的嗎?血之情人節之前,調整者完全沒有自己的國家。

最大的聚居地PLANT內,也是被欺負的物件。

當時PLANT被理事國統治,調整者根本就是被壓迫的物件,所以才會反抗——沒有受到壓迫不反抗的道理吧?舉例:63年,PLANT的能量生產部門遭到藍色波斯菊的恐怖襲擊。

評議委員對理事會要求暫時地停止輸出,理事國方面加以拒絕。

PLANT便遭到嚴重的能源危機。

沒有一個整體的在背後的勢力,個體的能力再強在整體上都是受到壓迫、歧視的物件,不是這樣的麼?調整者在地球上受到欺壓什麼的,很大部分原因也是因為這個。

如果你的身後有足夠強大的、可以保護自己的國家,那麼,也可以在很大程度上保護你自己的地位。

相反的,如果你的身後沒有一個勢力、國家,或者說這個國家軟弱可欺,受人看不起的,一個人再優秀,又能如何?**如果有願意維護和平的領袖和社會環境、得以相互制衡的實力——兩次會開戰,也有不少的原因是開戰的一方認為“必勝”不是麼?那麼,一定範圍內的和平共處也我想並非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至於真正的和平共處麼……就C.E.在第二部末期表現的狀況看來,還真的是有很長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