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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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激戰
“地球軍艦隊轉向！”CIC傳達了讓人驚訝的訊息，“目標推測PLANT！”
“……娜塔爾？”現在的地球軍已經以主天使號為旗艦，所以瑪琉首先就叫出了這個名字，不敢置信。大批的地球軍艦隊正在轉向。但是——地球軍現在往PLANT去做什麼？
“我們去追！你們留下來對付創世紀！”她立刻做出了決斷。
主天使號和大天使號的宿命對決嗎？
拉克絲小小沉默，隨即也做出了決斷。
“地球軍肯定帶了核彈。所以，先去給大天使號支援吧！縱使要阻止創世紀，我們也不能坐視PLANT被攻擊。”
是啊……這就是，第三勢力的道路。
自由正義還有其他的幾架MS都跟著大天使先行離開了。
*
戰爭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身處於此地的人，誰也無法統計，到底在這場戰爭中，有多少的生命在眼前逝去。甚至也無法去想象，是否自己尚且存活……
只是戰鬥，不停的戰鬥。縱然已經身心俱疲。
但是他們的戰鬥目的還沒有達到……
3點45分，基拉的自由擊破了歐亞聯邦的王牌，新型MS亥伯龍。
3點57分，地球軍再次發動了核攻擊。聖約回援，其對量子計算機造成影響的病毒散佈裝置大發神威，然而大概到底還是有所弱點的，雖然戰果輝煌，卻還是在一番苦戰之後陷入了黑色的地球軍制式機的包圍，還是勇士幫忙才被救下。
所有的核彈還是被擊落了。
4點13分，強襲失去訊號。
4點17分，在永恆號四周作掩護的一月他們受到了一批地球軍制式機的圍攻，這些駕駛員同樣配合得極端默契，在蛇尾的幫助下儘管把這些人打敗了，然而，三月戰死。被俘虜的敵軍駕駛員雖然確認是被破壞了神智的戰鬥用調整者，然而，正是因為是被破壞了神智的人員，根本無法與之交流溝通。
4點25分，草?號從奧布帶來的M1部隊全滅。在此之後，嫣紅強襲展現了超越規格機的能力。然而，還是險些被禁斷擊沉。
4點37分，決鬥救援了嫣紅強襲，隨即在暴風的支援下擊沉了地球軍的禁斷。
4點45分，地球軍的黑色制式MS部隊全滅。
戰火無情的收割著戰場上的生命……
***
攻擊PLANT……是啊，到時候一切都會結束……一切都會結束。戰爭也是。
“推力最大！回頭20度！發射反光束爆雷！Gottfried瞄準！發射！”近乎是機械的釋出著命令，對面的同型號艦分毫沒有退開的打算。巴基露露的思緒卻是混亂的。
這樣做真的對嗎？明明應該阻止那個“創世紀”去的，明明出擊的理由是為了守護地球，然而，我們現在正在攻擊PLANT……置那可能有的第三發於不顧……因為這是命令！
所有人都在執行命令，這樣做真的沒有錯嗎？
這場戰爭過後，照這樣下去，世界上還會有活人嗎？
你們是否就是在為了避免這一點而戰？瑪琉•拉米亞斯！
眼看著核彈被一顆顆的消滅，最後的機會也終於蕩然無存。在戰艦被擊中的震動中，身體不由自主地前傾，而巴基露露的眼中的複雜，卻已經漸漸的收斂。變成了一種純粹而明亮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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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尼死了。古羅特並不感到悲傷。
事實上他們能夠思考的東西並不多。那些研究員也不讓他們有這個時間去思考。他只知道這個簡單的道理。生活簡單得可憐。只有在殺人，還有核彈爆炸的那一刻，才能在那眩目的光采中，感覺的稍稍的刺激，感覺到自身是切實存在的。所以他喜歡殺人，也喜歡核彈爆炸的漂亮火光。
但是夏尼死了，這忽然讓他明白。
——總是要死的。就算拼命戰鬥也會死掉。不殺人也會被殺，殺人也一樣會被殺。
而當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無可抑制的恐懼忽然湧上了心頭。死掉……就算是這樣的活著，他也沒有想過要死掉。比起現在的空虛，還有更加黑暗和可怕的世界。自身的存在會被抹殺，什麼也不剩下的一片虛無。比起藥效過去以後的痛苦更加可怕……
殺！
我才不要這樣死掉！
不要死掉，就只能殺下去！
然而，這個念頭還沒有完全的付諸實施，正義的光刃已經從他的身後襲來，將他的機體和他的身體一分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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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死掉吧？
看著強襲跌跌撞撞的飛走，隨即被幾架地球軍的MS包圍，立在被龍騎兵掃蕩了的戰場中央，勞•盧•克魯澤坐在駕駛艙中狂笑。
神意，這真的是神意！
他對日漸老化的身體連哄帶騙，讓它支撐下來，就是為了等到這一日的到來。目光所及之處，到處都是憎恨的火光，每一分每一秒，難以計數的生命被捲入其中，再瞬間消逝。
沒有人能夠再阻擋！創世紀，第三道光芒將把人類從世界上抹殺！
人類有史以來，戰爭便迴圈反覆的在人類的世界上演。
這一幕說到底，不過是人類的夢想、人類的願望、人類的報應！
比別人更強，領先於其它人……站得比別人更高！競爭、嫉妒、仇恨，最後就是互相吞噬！被自己培育出來的黑暗所吞噬！
這一切，都如同他對穆所說的那樣！
他們，作為這一切的罪孽在人類末日之前製造出來的“結果”，能夠清晰的看見這一切。
最終，駕駛著機體在戰場上的克魯澤，把目光定在了那帶著巨大兵器飛翔的自由身上。
這是最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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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點50分。
還殘留在原地的極少數的地球軍，與第三勢力的戰艦們，仍然在向創世紀發動衝擊。
“現在可是最**啊！別鬆懈了！要是能活下來，我請你們喝我特調的最頂級的咖啡！”
在這樣凶險的環境下，巴特菲魯特倒是還能很豪氣的作出這樣的承諾——或者說激勵。然而，有精神迴應他的卻寥寥無幾。
扎夫特昔日的兩大味痴，其中之一用化學實驗的器皿親手調製的咖啡絕對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消受的……
“那就謝啦！”只有他之前的副官達庫斯塔還能夠這麼迴應一句，話語中的焦慮不知道是針對目前的局勢的，還是針對那些咖啡的……
他們現在，主要正在和扎夫特的軍隊戰鬥。戰局激烈得實在是讓人難以分心他顧。陰影號正在不算遠的地方，三架新型機的配合表現近乎完美。
艾麗西亞不只兼顧了自己所在小隊的安危，攻擊的範圍廣大。然而，狙擊手如此深入戰場，也實在算不得好事。
然而，只有他們的話……
***
我們現在，正在與自己的同胞戰鬥。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夠不攻擊駕駛艙卻也能夠保住自己性命的能力。所以，放眼望去，時不時就有火光在黑暗的宇宙中升起。能賭嗎？敢賭嗎？地球是那麼大的目標。而創世紀的反射鏡更換正在進行之中。
而扎夫特至今沒有任何招降、停戰之類的通告。
所以他們也無法退縮，即使是手中是同胞的生命。
拉克絲低下頭去。
可以理解了，當初基拉在保護大天使號的時候的心情。還有，向自己的祖國發動攻擊的心情。
我們都確信自己是正確的，也只能確信自己是正確的，即使前方是鮮血與荊棘鋪就的道路。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方法呢？
*
5點零3分，前往攻擊PLANT的地球軍艦隊除主天使號全滅。地球軍第三架新型機被幾個駕駛員聯手消滅。全員回航。包括勉強算是臨陣倒戈的伊扎克。主天使號對大天使號緊追不捨。主天使號固然損傷慘重，大天使號也已經體無完膚。
5點10分，勇士和重生兩敗俱傷，各自返航。扎夫特的防線出現空隙。
5點35分，裁決的狙擊槍擊破了主天使號的主炮，隨即主天使號被大天使號擊沉。娜塔爾•巴基露露與穆爾塔•阿茲拉艾爾身亡。然而，大天使號亦失去了戰鬥力，退出戰鬥。
5點40分，地球軍只剩下一批遊兵散勇，無法再形成有效的戰鬥力。
5點50分，神意與自由的戰鬥開始。神出鬼沒的龍騎兵甚至讓人無法預測攻擊的方向。基拉很快捨棄了流星系統，但是，在11支龍騎兵的交擊之下，明顯居於劣勢。
5點52分，在陰影號的攻擊下，扎夫特的防線被撕裂。永恆號、草?號和灰巖號同時突入。
5點59分，草?號與永恆號先後進行主炮攻擊，但是創世紀絲毫無損，而扎夫軍很快又再次圍了上來。拉克絲開啟全通訊頻道進行勸說，效果不算太好。
6點10分，正義不知道突入到了哪裡去，和嫣紅強襲一起失去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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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準鏡區塊怎麼還沒換好？”帕特利葛有些焦躁的問道。
控制員忙不迭的回答，“傳送光軸偏差修正值，三號元件移往最終攻擊目標……”
在管制室，不安和焦躁的情緒已經開始蔓延。看這個情況，難道說真的還有第三發？戰爭不是應該已經結束了嗎？
“扎夫特必須立刻停止創世紀！”全通訊之中，忽然傳來了一個令人熟悉的聲音。讓室內的躁動更加的明顯了。
“遭受過核彈攻擊，深切明白這份痛苦和悲傷的我們。難道還要犯下相同的錯誤？攻擊敵人就能撫平傷痛嗎？軍人的職責是守護，同樣的傷害無辜的人們和孩子？這難道就是正義？”
正氣凜然的聲音，讓帕特利葛冷哼了一聲。然而，他也察覺到了室內的氣氛改變——原本的躁動已經平息，似乎所有人都在靜靜的聆聽著這一切。
“被打後還擊，然後又被打。眼淚與憎惡讓紛爭無法斷絕。這種戰爭的連鎖，我們要把它持續到何時？”真切的聲音仍然在繼續，“我們難道要把世界變成充滿了仇恨的殺戮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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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長……”有人不免遲疑的提出了問題。
但是帕特利葛一幅鄙夷的樣子，“叛國賊的話，不必理會！”
“可是……”挽救了PLANT本土的也是克萊因派的勢力陣營啊！既然如此，還有必要視他們為叛國賊嗎？
然而帕特利葛堅決的目光卻狠狠地瞪住了他，隨即掃視一圈，“那幫人不正在攻擊我們嗎？不過是小丫頭跟自然人的戰艦，還不快打下他們！”
雅金•杜維的守衛正在進行最後的還擊。那是職責所在，然而，在這裡的人，卻都對於這樣的命令感到了不同程度的困惑。
“那是拉克絲小姐啊……”有人呢喃起來。
然而，帕特利葛還並不打算到此為止。
他轉向了一個操作人員，“快點！創世紀開始輸入瞄準座標！目標，北美大陸東岸！”
“議長！”幾個人不可置信的同時大叫起來。而剩餘的操作員們也終於驚慌起來——難道那不是威懾作用的嗎？
“這場戰爭已經是我們勝利了！這一擊至少會摧毀地球半數以上的生物啊！”一個人終於忍受不住，激動的上前一步勸諫起來。
然而，迴應他的，是帕特利葛的一顆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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