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重新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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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重新做人
路虎車駛出，在燕京市和加州市的岔路口停了一瞬，張小虎回頭看向岑波：“帥哥，去哪啊？”
岑波心情不好，瞄著窗外沒給張小虎好臉色：“還能去哪……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呀……”
虎哥轟了一腳油門，重新轉過來提議道：“劉明說你們認識好多年了，對了，他現在可不是警察了，對你的事沒心情搭理，看你的意思準備報仇，不如我給你找個活，能在半年內就將劉英弄死，而且月薪三百萬有車有樓個性影星隨便你上，怎麼樣？”
有這好事？劉明搶先一步看向張小虎：“帶我一個唄？”
“去去去，你年紀太大了，我就要二十歲以下的。”
岑波鄭重看向張小虎：“你沒耍我是吧？那好，我答應了，先說什麼工作？”
“幫人而已，有可能替不想活的人捅他一刀，有可能幫想跳樓卻沒勇氣的人推他一把，也有可能幫窮人砸了超市搶麵包，更有可能……你別激動，這個世界上不只是只有你爸爸會搶麵包的，我一年多以前就搶過饅頭，結果捏了某女的胸，後來她成了我第一個老婆。”
岑波畢竟年輕，聽到張小虎這話感興趣，追問道：“你有幾個老婆？”
虎哥加油開向市區，“很多。”
“政府不管嗎？”
“管，但是法律只針對平民的。”
岑波輕輕點頭，張小虎的這句話他十分認同，的確，很多人都能凌駕在法律之上，等法律找上門時人家已經盆滿缽滿活夠了，一條爛命賠給你們，自己妻兒後半輩子有了保證，就算吃子彈時都是笑的。
三個人沉默不語各懷心事，路虎開到繁華區是岑波睜開眼睛，看看六七年後如此變化的大都市，忍不住熱淚盈眶，但當車開到某家商場下的超市之際，他卻將牙齒咬合緊緊。
順著他的視線，劉明想起來曾經就是在這岑波沒了父親，他與張小虎對視，伸手從腰間掏出來手槍轉身遞給岑波：“下去吧，一槍崩了那超市老闆，我給你擦屁股。”
岑波根本就沒敢接，更何況他清楚，罪魁禍首與這家超市的老闆不發生關係，如果是自己經營的超市有人來搶麵包，自己也會追出去的。
“呼……耍我是不是？我不信你的槍裡有子彈。”
劉明苦笑，將彈夾拆下來亮給岑波看，紅銅彈頭閃著槍油光澤在岑波面前閃動，這一次他震驚了，這劉明想幹嘛？這張小虎到底想幹嘛？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如果你們是劉英買透過來說服我的可以一槍打死我，我沒親沒故沒人會追究你們的責任，但我不死的話，這件事沒完。”
虎哥點頭，示意劉明將槍收起來：“沒人會幫著劉英說話，我特麼也煩那小子，明說吧，我需要一個手下，能做一切事，就像剛才我說過的，任何人都完不成的事他都要能辦到，你抬頭看看上場的大廈頂端……”
順著張小虎的胳
膊，岑波從窗內看了出去，此刻大廈頂竟然露出兩條腿，坐著的某人看不清臉頰但一個不好的念頭在岑波心底瞬間爆燃——跳樓！
岑波：“他要自殺。”
劉明嚇一跳，抬腿就要推門下去卻被張小虎揪住：“你幹嘛？我在教徒弟誒。”
他說完從兜裡摸出來一張卡夾著遞給岑波，“這裡面有錢，你到自動提款機上取幾萬跑上去，當著那傢伙面撒到樓下，那傢伙是炒股輸了的，你就說要找個有經驗的助手將他騙下來，能做到你就及格了，可以正式成為我手下為我做事。”
岑波壓制興奮擺出一臉冷漠，抓了銀行卡跑向自動提款機，但機器面前有個爺們正在兩千兩千的提著，那手腳笨的和豬一樣。
監獄內這些日常都有培訓的，出來後畢竟犯人要融入社會，尤其這種少年犯，出來後都十八九了可能會推飛一輩子，所以加州監獄實行大學制，對犯人進行再教育不對他們進行體罰和虐待，這是比較人性化的一面。
“喂，大哥幫個忙讓我先取，我等著救命啊。”
岑波說了一句後身前某男和另一女回頭看向他，那哥們鬍子拉碴的一咧嘴：“我特麼還等著去按摩呢，哥現在勃~起的厲害，要不要看看？”
岑波皺眉用銀行卡扇扇風，等某男完事後某女又擠了過去，一邊打電話一邊取……
咣……
身後摔下一灘泥，路人尖叫起來紛紛躲避，樓上那炒股的大哥腦袋被屁股騎著血糊糊的在地上綻開血花。
一大塊肉摔在地上爆出十幾平方的血濺，看上去觸目驚心弄的岑波雙腿一緊就想尿，他忍著繞開現場和驚叫報警的人群散開，跑到張小虎的車旁揮舞卡片指著身後：“來不及，他跳了。”
張小虎很淡定，對其微微搖頭：“當然來不及，你做事分不清輕重緩急片面與大局，這根本不行，算了，你走吧。”
路虎車發動就要駛出，岑波卻扒著車窗懇求：“等等等等，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能做好。”
張小虎猶豫一瞬，點頭：“好吧，還是救他，看你的了。”
救誰？岑波下意識回頭，大廈頂上那兩條腿仍在晃盪，某人看不清臉頰和身體，不過那種危機感……岑波猛地看向地面，哪有什麼屍體哪有驚叫的人群，上班族依舊有序行走追逐著時間，打電話的打電話玩微信的玩微信，他緊張胸口起伏，回頭對張小虎喊：“不可能，這不可能的，剛才明明他已經摔死了。”
劉明揉揉鼻子，“醒醒吧小子，我跟你明眺，就是因為你從小在牢內長大我們才選中了你，應該看過蝙蝠俠那類的電影吧，鋼鐵俠呢？我們準備將你培訓成救世俠，考慮好沒有？考慮好了救——人——哪——”
岑波被劉明噴的短髮亂晃，擠出一點笑意回頭就跑，到提款機附近還是那鬍子哥在兩千兩千的取，他現在懂了，這個劉明和張小虎一定是有某種超能力，
如果不是這樣，那麼自己就一定是在做夢，現在還在車後座睡著……
咔……一口咬下，他感覺手指上生疼，隨即揉揉笑了起來，好運，終於在對自己招手了。
“大哥，能不能讓我先……算了，你看這事什麼？”
咣咣咣……岑波上去給鬍子哥一頓K，他不想聽那混蛋的勃~起論，就在暴打大鬍子之際電話女嚇躥了，岑波塞進去銀行卡本想直接點取款，但靈機一動點了下“檢視餘額”，入眼的數額竟然讓他唰唰滴汗。
他按下返回，手指快速點選取款，拿了兩萬後抽出卡片快速跑近大廈一層隨即鑽入自助樓道……
劉明坐在車裡噴雲吐霧：“幹嘛選他呀，這麼好的牛B活給我姑舅弟弟弄一個。”
虎哥看了眼劉明：“你自己說，你那親戚裡又一個像樣的嗎？”
劉明搖頭：“還真沒有，就我一個出彩的，這幫混蛋玩意我老媽瘋了這麼多年都沒人來看看她。”
張小虎微笑，看看時間微微搖頭：“來不及了，還得再來一次。”
與此同時，已經竄上十樓的岑波滿臉淌汗，他自己都納悶，就在出獄之前還發過誓不管任何人的生死，現在卻忙於救一個炒股的賭徒，人真是奇怪的動物。
他看看時間，硬撐著已經麻痺的雙腿靠慣性往上竄，胸口在騰騰跳動腦漿都震的生疼，但他仍堅持著，自己長得和余文樂差不多，為啥人家就要拍電影自己卻要蹲監獄，現在還沒兩個傻子霍霍的往六十層樓上爬……
十五樓樓道里，視窗猛然滑下一物嚇了岑波一條，他下意識心裡突突，扒著視窗往下一看之際差點一頭栽下去，暈高！
地面上一朵血花正在盛開，鮮紅奪目，中間的花蕊正是自己要救的目標……
十五分鐘後，岑波頹廢的走到張小虎的車邊，他甚至不用去看身後是否有無墜樓現場，將銀行卡從視窗伸向張小虎：“我知道自己沒機會了，但……我真的想再試試。”
張小虎沒伸手，兩隻手依然握著方向盤：“知道你錯在哪嗎？”
岑波：“我……我不該偷看你的銀行卡餘額，還有，我太恨那大鬍子了多打了幾下耽誤時間。”
劉明：“屁……檢視餘額證明你有心，K那大鬍子證明你有正義感，我們也不想找個行屍走肉的冷血殺手來做救世俠，只是你錯就錯在太不冷靜了，大哥，上樓有電梯的你跑樓道作甚？”
劉明一著急文言文都出來了，岑波陡然驚醒，原來是這樣啊，他急切看向張小虎：“我懂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幫幫忙。”
“你真想救他？那去吧。”張小虎擺擺手，岑波再回頭之際大廈頂又出現兩條腿。
今天什麼好日子，跳樓的還真多，他嘎嘎笑衝向提款機，到跟前二話不說把某女的蘋果六奪過來敲在大鬍子頭上，直接用鬍子哥那卡取了兩萬塊抓著就跑，身後跟了一串保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