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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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章 沉淪
把斯涅的話告訴了東方影。蕭冉感慨萬千的道：“但願那冰火相容就是幽冥鬼蟲。但願所有的事情都能得到解決。”
“照你這樣說，我看斯前輩也是有那麼幾分的把握。否則，他不會輕易的去試。不過，在事情還沒有結束的時候，一切都還沒有定論。你也不要多想了，事情到了這一步，這已經不是你我能控制的了。現在就看老天幫不幫我們東方家族了。”
“恩，你說的沒錯。現在也只能是這樣想了。但願一切都能順順利利的。”
現在，神奇門和東方家族之間的摩擦再度趨於了平靜。從表面上看來，好像是他們都已經想通了，不再動手。但是，這暗地裡的洶湧波濤，從來都沒有停止過。
而此時的蕭家，那日子也不好過。上次神奇門門主去了蕭家，其實並沒有呆多久的時間，不過是到那裡轉了一圈就回紅門去了。他們這根本就是做給人家看的罷了。
但蕭梓玉最近的日子卻越過越不順絡。神奇門對蕭家越來越苛求。現在基本上是什麼事都要經過神奇門門主的同意才能做。他這個族長基本上是沒什麼地位。這不過是名義上的稱呼罷了。
坐在書房裡，蕭梓玉端著酒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臉，越來越紅，但他就是不想停手。在現在，只有喝醉了才能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只要一想到蕭家就要落入神奇門的手裡，他就覺得難過不已。他好不容易才把蕭家掌握在了自己的手裡。可是這才過多久就要拱手讓人了。他做不到。他也不甘心。但是，他去無能為力。又一杯酒下肚，他無力的趴在了桌面上。
門外，葉霓跟大長老站在一起看著裡面的東方影。葉霓嘆著氣道：“大長老，梓玉最近都是這個樣子嗎？”
“哎，就是啊，我根本就勸服不了族長。其實也難怪了，最近神奇門逼得緊，蕭家任何事都要經過神奇門的同意，蕭家早已經不是以前的蕭家了。族長根本就是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族長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又怎麼能不難受？夫人，你還是想辦法勸勸族長吧。再這麼下去，我擔心族長他......”
“我又能有什麼辦法？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現在梓玉根本就是什麼話都聽不進去。除非能讓蕭家重新回到梓玉的手裡。否則，梓玉能否想得通就不一定了。”
“這怎麼可能？蕭家已經算是被神奇門控制了。根本就沒有可能從神奇門的手裡把控制權奪回來。夫人，其實，事實已經是這樣了。我們不如早點離開的好。儲存點希望還是好。只要有希望，我們就還有翻身的機會。如果連人都不在了，那還談什麼將來？”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放棄蕭家，離開這裡？這不可能，梓玉怎麼可能會願意離開這裡？再說了，這裡是我們蕭家的根，我們怎麼可能離開？就算我願意，梓玉也願意，那爹會願意嗎？以他老人家的脾氣，恐怕就算是死也不會離開蕭家的。”
“夫人，現在可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神奇門現在只不過是在利用族長替他們做事。一旦覺得族長沒有了利用的價值，他們第一個要對付的恐怕就是族長了。夫人。你可要想清楚了。族長是我們蕭家唯一的希望了。如果連族長都出事了，那蕭家就沒有未來了。”
“話是這樣說，但是，哎，好吧，我先去問過爹的意思，如果爹執意不肯的話，我也是不會違背爹的意思。大長老，你在這裡看著梓玉，我去去就來。”
“放心吧，夫人。”
點點頭，葉霓轉身離開。去了蕭寧那裡，坐下來，她低聲道：“爹，我......”
蕭寧緩緩睜開了眼睛。“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爹，最近的情形是越來越不好了。神奇門越來越過分，現在蕭家的所有事都需要經過神奇門的同意。我們根本就是連說話的餘地都沒有。我......爹，我跟大長老商量過了，要想保住蕭家，只能離開了。爹。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我們能渡過這個難關，將來還是有機會回來的。爹，你說呢？”
“哎，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樣？難道說蕭家真的是走到盡頭了？為什麼上天要如此對待我們蕭家？到底是我們蕭家造了什麼孽啊。你說，梓玉他每天到底是在做什麼？我把一個好好的蕭家交給了他，現在卻被他給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到底是想幹什麼？”
“爹，這件事也不能怪梓玉。其實，他為了蕭家已經付出了很多。可是，神奇門的力量。爹，難道你還不知道嗎？以梓玉的能力，以蕭家的勢力，我們怎麼可能鬥得過神奇門？哎，別說蕭家了，就算是東方家族，在跟神奇門的鬥爭中也是元氣大傷。爹，這件事，你可一定要三思啊。”
“恩，我知道了。但是，離開這裡，哎，難道我就要這樣斷送蕭家的根基嗎？如果蕭家落入了神奇門之手，我根本就不知道神奇門會怎麼糟蹋它。”閉上眼睛凝想了一下，蕭寧道：“你回去跟梓玉說，蕭家有蕭家的尊嚴，是蕭家的子孫那就要守住蕭家。不管遇到什麼危險都不能棄蕭家不顧。我不能離開這裡，告訴梓玉，一定要堅持下去。等到最後實在堅持不下去了，再說吧。”
“爹，你是不是再想想？蕭家根本就不是神奇門的對手。何苦一定要跟他們硬碰硬呢？只要我們能儲存實力。那以後還是有機會的。”
“不行，這裡是蕭家的地盤，我不能讓神奇門就這樣把它奪走了。好了，你不用再說了。該怎麼做，我自有分寸。”
“爹，我......”
“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是不想讓梓玉他們出事。但這就是命，如果蕭家註定了躲不過這一劫，那不管我們做什麼都躲不過去。”
“恩，我知道了，爹。我回去會把你的決定告訴給梓玉。爹，你也不要太操心了，事情總是會解決的。那，我就先回去了。”
“恩。”蕭寧低低的應了一聲。好像只是一瞬間，蕭寧就老了起來。他身為蕭家的老族長，但卻什麼事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蕭家落入神奇門的手裡。哀嘆一聲，他哭道：“我對不起蕭家的列祖列宗啊。我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們啊。”
在這段時間裡，難過的不只是葉霓和蕭梓玉。還有一個人心裡很難過，那就是上官楚楚。在不知不覺間，她就已經喜歡上了蕭梓玉。看著他最近那麼自暴自棄，她很難過。但她卻一點忙也幫不上。她所能做的就只有弄點好吃的給他送過去。
中午的時候，她端著飯菜來到了書房。她知道。蕭梓玉一定會在這裡。到了門口，她看到大長老居然杵在那裡。“大長老，你怎麼會在這裡？”
“哦，是少夫人啊。呃，我，哎，你看看吧，族長他。少夫人啊，你沒事的時候也好好的勸勸族長。再這麼下去，族長他就......”
“大長老，我知道。我會想辦法勸說族長。只是，你也知道，梓玉他根本就聽不進我們的話。我只能盡力了。”
“少夫人，麻煩你了。”
“大長老，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是梓玉的妻子，這本就是我份內的事。那，我就先進去了。”
“哎。”
上官楚楚端著托盤走進了書房，“梓玉，你醒醒，梓玉，梓玉？”
蕭梓玉抬起手胡亂的揮了揮，“不要叫我，不要叫我。”
“梓玉，我是楚楚，你吃點東西吧。”把托盤放在書桌上，拿開酒瓶，她輕輕地拍了拍蕭梓玉的脊背。“梓玉，我知道你難過，我知道你心裡不開心。但喝酒並不能解決這些。什麼一醉解千愁，這都是騙人的。等你清醒了，這事情不是還在嗎？梓玉，梓玉啊，你清醒一點好嗎？你是蕭家的族長，如果連你都放棄了，那蕭家其他人怎麼辦？”
蕭梓玉低聲咕噥了一聲，換了個方向，繼續睡了起來。不是聽不到上官楚楚的話，只是，他已經做不到什麼了。除了喝酒灌醉自己之外，他什麼都做不了。
上官楚楚嘆了口氣，“梓玉，你不是個會輕言放棄的人，我知道，我知道。哎，總有一天，你會想明白的。”
“梓玉，我把飯菜放在桌子上了。你餓了就吃吧。晚上我再送點好吃的給你。”
上官楚楚嘆著氣離開了書房。經過大長老身邊的時候，她無奈的道：“大長老，對不起，我還是幫不到忙。梓玉他......”
“少夫人，你不要這樣說。族長會這樣，我們都有責任。”
“恩，我先回去了。等晚點我再過來。大長老，你看著點梓玉，如果有什麼事的話就馬上告訴我。”
“是的，少夫人。我知道了。”
上官楚楚離開沒有多久，葉霓就回來了。看著大長老，她無聲的搖了搖頭。
看到她的表情，大長老就知道，蕭寧是不同意離開這裡。“夫人，你也不要難過，或許，事情還真的有轉機也說不定。我們再好好勸勸族長，現在族長一定要出來支援大局。”
“哎，怎麼勸啊，你也看到了，梓玉每天都是醉醺醺的，叫都叫不醒，還怎麼勸他？這個孩子，怎麼會經受不住一點的打擊？這不像是他的性格啊。”
“夫人，我也是不太明白，但是，仔細想想，族長也難啊。自從族長接手了蕭家，他揹負著很多罵名，身上的膽子很重。他的壓力不是我們所能想象的。夫人，不管如何，族長一定要清醒起來。蕭家現在只能指kao他了。”
“大長老，讓我跟梓玉單獨聊聊吧。”
“好，那我就先去處理點事。夫人，你慢慢跟族長說，不要生氣。”
“恩。我知道。”葉霓緩步走進了書房，看到一旁放著的水盆，她端起水盆就往蕭梓玉的頭上潑了過去。
“誰？”蕭梓玉猛的站了起來。看到是葉霓，他冷著臉坐了下去。“娘，怎麼會是你？你找我有事嗎？”
“你終於清醒了嗎？你知道你自己是在做什麼？你看看那你，還有點樣子嗎？你還知道你的身份嗎？身為蕭家的族長，你不以身作則，你不帶領族裡的人共度難關。只知道在這裡喝酒，像話嗎？”
“娘，你不要來煩我了好不好？”
“我不是在煩你，我只是不想你再這樣下去了。梓玉，你以前的意氣風發都到哪裡去了？你的報復呢？你的願望呢？難道就這樣消失了嗎？你的責任，你都不管了嗎？”
“責任？責任？現在還說什麼責任？蕭家已經快要完蛋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什麼責任了，再也不會有什麼族長了。”
“不，只要有希望，我們是可以保住蕭家的。只要還有一絲絲的希望。我們就能夠重新站起來。梓玉，難道你就要讓蕭家這麼落敗下去？”
“娘，你不要說了，難道我心裡還沒有數嗎？你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對現在的情況，我已經無能為力了。娘，如果你覺得還有希望，那你就接手吧。或者，你可以把爺爺給請出來。”
“梓玉，你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把爹請出來。虧你能說的出口。當初爹把蕭家交給你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難道現在都忘了？”
“我沒忘！”蕭梓玉怒吼道。“你不懂，你什麼都不懂。你只知道在這裡逼我，你以為做這個族長很輕鬆嗎？你知道我有多麼大的壓力？娘，我不想再聽了。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梓玉，你？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清醒過來？”
蕭梓玉背過了身子，“娘，你回去吧。”
“你－－”葉霓憤憤然甩袖而去。
蕭梓玉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心裡暗歎道：“娘，對不起，我什麼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