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六十一章 血濺草原(六)

第二百六十一章 血濺草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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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血濺草原(六)

呂風心裡有點感動,連忙行禮到:“臣身體無礙,陛下用擔心。

雖然那六大護法魔功驚人,但是臣也有異寶護體,傷勢並不是很重。

等下吞服幾顆靈丹,臣再運功數次,就和往常無異了。

就可惜,陛下賜予臣的軟玉甲,卻硬生生被那群賊子給毀掉了。”

朱棣笑起來,手一揮喝道:“一件鎧甲罷了,有甚大不了的?你沒事,朕就放心了。

唔,你速速去療傷罷,等下,可能還必須要你出手才行。

唔,你跟著那些仙長修習法術,到底修練到了什麼境界?”朱棣眼裡神光閃動,似乎另有他意。

呂風遲疑了一下,連忙拱手說到:“臣已經到了金丹之期了,普通的妖人,倒也不怕他們能造成多大的損害,臣有信心能夠制住他們。”

朱棣有點羨慕的說到:“金丹大道,你可已經是神仙中人了。

唉,若非朕國事纏身,倒也真想。

。”

呂風腦袋裡面飛快的盤算了一陣,連忙說到:“陛下乃是天下共主,天下少不得陛下啊。

這金丹大道麼,其實倒也不難。

。”

咬咬牙,呂風心裡喝道:“孃的,什麼叫做逆天行事?我身為修道之人,殺了這麼多人,也見老天爺降下天劫,老天還真能把我怎地?”他沉聲到:“陛下,臣這裡有修煉口訣一篇,正好適合陛下修煉。

另外,臣當採訪天下靈山大川。

令屬下收集各種靈丹妙藥,給陛下煉製一爐仙丹,雖不敢說讓陛下白日飛昇,但是延長數百年壽算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朱棣開心地大笑起來。

他連連點頭的稱讚到:“妙哉,妙哉,還是呂愛卿最懂朕的心思。”

他的臉色微微有點快地說到:“那僧道衍師兄弟,青日裡什麼都好,就是這事情上總是和朕支支吾吾,好不乾脆。

龍虎山的七位天師,朕給了他們紫衣金印,封為國師,卻也不肯留下一顆仙丹來。

甚至那水仙長,朕過說想要延長壽算。

他就立刻跑得無影無蹤。

哼,還是呂卿家最懂得朕的心思。”

就在這戰場上。

呂風毫猶豫的用一篇巫族的基礎修煉法門換來了朱棣的封賞。

“呂風聽封,朕今日封你為忠義公,掌應天府五城都督府,錦衣衛,另有權參謀六部執事。”

思忖了兩息的時間,朱棣大手一揮,笑道:“三品以下官員。

準卿家先斬後奏。”

說完,朱棣立刻寫下了聖旨,蓋了大印,遞給了呂風。

“妙啊,妙啊,僧道衍,你們可想不到,不就是區區一篇修道口訣麼?你們有什麼不敢送給皇帝的?嘿,逆天行事?我口訣也交上去了。

為甚老天不來劈我?。

嘿,你們進了朝廷,不就是想要控制皇帝為你們辦事麼?可是現在看看。

我呂風不過是交出了一份修煉的口訣,就封了國公了,還變成了呂愛卿,嘿,你們要是知道了,怕不會氣死吧?”恭恭敬敬的出了大帳,呂風朝著周處他們使了個眼色,沉聲喝道:“整頓軍馬,就在中軍大帳右後方戒備,隨時準備出擊。

白小伊、八戒,你們二人隨我來為我護法,本官要儘快地恢復功力,好去上陣廝殺。”

外面又是一陣的歡呼聲,馬和不負眾望地再次揮刀砍殺了三名元蒙大將,滿臉倨傲的帶著五千兵馬緩緩的退回了大營。

他一個人站在大營門口的那吊橋上,朝著裡許開外滿臉鐵青的赤蒙兒等元蒙大將,輕輕的晃動了一下右手的小拇指。

赤蒙兒氣得三尸神震跳,他怒吼著:“來人,給我進攻。

他們中軍最多不過八萬人馬,我們這裡有大軍二十五萬,可以輕輕鬆鬆地殲滅了他。

先斬殺了大明朝的皇帝,我們再去破了他們左右兩軍,再揮師直指居庸關,再下南方。”

他手中的馬鞭子一指,頓時萬馬奔騰,三萬元蒙精騎發出了鬼怪一般的嚎叫,‘喔喔’有聲的朝著明軍大營衝了過來。

馬和臉上帶著屑的冷笑,低聲喝道:“蠢貨。”

隨後,他大聲喝令到:“弓箭手,預備。

八百步。

七百步。

六百步。

五百步。

射。”

他手中長刀重重的劈了出去,一道火紅色的刀氣直衝雲天,在二十幾丈的高空爆出了一聲巨大地破空聲。

‘譁’的一聲,足足兩萬支長箭同時被拋上了天空,在最高點逗留了些許時間後,猛的朝著地面紮了下來。

‘噗哧、噗哧’地聲響大做,超過三千名元蒙騎兵慘嚎著落下馬背,被身後滾滾而來的馬隊踏成了肉醬。

又是兩萬長箭拋射了出去,又是數千元蒙戰士落在了地上。

鮮血,已經讓大營正前方的草地染上了一層紅色。

第三次是平射,三排弓箭手朝著近在咫尺的元蒙精騎射出了最後一次箭矢,然後立刻朝著後方退了出去。

這一輪射擊,讓最前方的千多名元蒙戰士又連人帶馬的倒在了地上,他們身後同伴的坐騎,也往往被他們的身體絆倒,狼狽的翻滾在地上,摔了個半死。

弓箭手退開了,可是哨樓上的弩兵還在源源不絕的把箭矢傾瀉在這些元蒙士兵的麼上。

居高臨下,又是用強力機弩射出的箭矢,每一支箭都深深的沒在了那些元蒙士兵的身體內,抹了劇毒的箭矢讓他們瞬間就失去聲戰鬥力,掙扎呼號一陣後就死在了戰場上。

後續的元蒙戰士咆哮著策馬跳過了大營周邊的壕溝,朝著大營的柵欄衝殺了過來。

有一些戰士的馬匹在空中就被弩箭射中,失去了力道的戰馬立刻就連同它們地主人一起栽進了那深深的壕溝內。

撞了個骨斷筋折。

天空中箭如雨下,斷有躍身跳起的戰馬中箭,一時間馬嘶聲、人叫聲響徹了整個草原。

空中飄落的血花,讓青青地牧草都變成了血紅色。

數千名元蒙戰士已經衝到了柵欄前。

他們揮動著手中沉重的兵器往柵欄上砍了過去。

可是腳步聲起,無數的明朝槍兵從後方列成整齊的陣勢搶了過來,鋒利的長槍深深的沒入了他們的胸膛。

那些槍兵的手一轉一抽,帶著血跡的長槍就從敵人的胸膛內扯了出來,隨後再次用力地捅了出去。

長槍如林,鋒利的槍頭在陽光下閃動著刺目地寒光。

那些元蒙戰士已經煞不住馬步,簡直就是被自己的戰馬帶著朝著那槍尖上撞上去的。

如此打的衝擊力,他們身上的皮甲又根本不能抵擋這長槍的穿刺,他們的身體就好像燒烤地肉串一樣,串在了這如林的長槍之上。

滾滾血泉順著那槍桿往下流淌。

把那些槍兵的手臂沾染得通紅。

粘稠的血漿實在太多了,順著那些大明朝槍兵的身體還在往下滴落。

漸漸的,一個個鮮血的小池塘出現在了草地上,然後慢慢的浸透了進去,把那草地染成了醬黑色。

元蒙騎兵的衝擊受阻,赤蒙兒正想發號施令排程兵馬,明朝大營地大門突然敞開,一萬鐵騎怒吼著從營地內衝了出來。

他們手裡平端著弓弩。

一出大營就是一通亂射,打得營地大門附近得元蒙精騎手忙腳亂,損失慘重。

那一萬明朝鐵騎整齊劃一得把弩箭掛在了得勝勾上,抽出了自己的兵器,在馬和等十幾員悍將的率領下,咆哮著朝著右邊捲了過去。

一萬鐵騎稍微地捲動了一下,兩千元蒙精騎就被兵器、鎧甲佔據了絕對優勢的明軍砍了個乾淨。

馬和的砍刀一揮,趁著大營左邊的那元蒙精騎摸不清頭緒,不知道是應該繼續進攻大營還是救援自己友軍的時候。

鐵騎大隊突然轉向,朝著他們奔騰衝殺而去。

遠遠的,又是一萬支箭矢開道。

近千名元蒙戰士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射翻在了地上。

馬和狂呼著:“弓箭手,你們還在等什麼?射。”

大營內的兩萬弓箭手齊聲應諾,黑壓壓的箭矢風暴再次的席捲了營地外三丈到五十丈之間的空地。

血泉奔湧,血光四射,強橫的箭矢透過了人的骨肉,穿過了馬的身體,帶出了一條條的血肉,渾身通紅的箭矢彷佛樹林一樣,斜斜的插在了草地上。

元蒙這一波衝擊的戰士徹底的慌亂了起來,交鋒過一頓飯時間,他們就損失了近萬人,這損失的速度實在是太大了。

他們要同時受到來自三個方向的打擊,這讓他們徹底的亂了起來。

赤蒙兒看著那些慌亂的戰士,不由得嘆息了一聲,搖頭到:“傳令他們回來,這群廢物,簡直就丟光了我們的臉面。”

身穿精良的板甲,身份是金帳汗國行軍總管的老人淡然笑道:“赤蒙兒將軍,你們的戰士穿著皮甲,怎麼能抵擋他們的箭矢攻擊呢?看看我們的戰士吧,他們身上穿著的都是什麼?都是最精良的純鋼鎧甲呀,這才是用來上戰場的精銳。

嘿嘿,下一波,讓我們的戰士上去試試吧。

唔,也好讓諸位見識一下我們金帳汗國的軍威。”

赤蒙兒的臉色微微的變了一下,他的眼珠子有點發紅,可是他身邊胖乎乎的巴吧兒隨手拉了他一下,笑眯眯的說到:“如此就有勞大人了。”

赤蒙兒他們瓦刺部族的將領們臉上都露出了淡淡的冷笑,你們金帳汗國很厲害麼?如果你們真的這麼厲害,怎麼在西方還和那些小國家糾纏不休呢?嘿,現在由得你們吹牛吧,等下你們吃了苦頭就知道厲害了。

近乎兩萬元蒙殘兵丟盔棄甲的逃了回來,往日裡高傲的頭顱無奈的耷拉著,三萬人突襲明軍大營,連敵人一道柵欄都沒有砍破就被驅趕了回來,對於這些驕傲的戰士來說,這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啊。

赤蒙兒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們退後去整修一下吧,明天清早。

還是你們第一批攻打明軍大營。”

那兩萬元蒙大軍的統軍將領臉色和緩了,他向赤蒙兒行了個軍禮,帶著兩萬部下灰溜溜地到了大軍的最後方,開始架設營房。

整軍休息。

而那金帳汗國的將領們則是臉上略有不快,什麼叫做明天一早還是他們第一批去攻打明軍大營?莫非赤蒙兒認為金帳汗國的勇士無法攻破明軍大營麼?那行軍總管從鼻子裡面哼出了兩道冷氣,冷漠地喝道:“你們四個整頓兵馬,準備廝殺。

唔,明軍的箭矢厲害,不要從一個方向進攻,你們從四個方向同時發起進攻,陣形要散開,能太密集。

最前方的戰士都佩戴重兵器,砸開了柵欄後。

這仗就好打了。

不要忘記,你們的同伴剛剛被明朝人殺死。

你們要為他報仇。”

四個萬夫長用極其仇恨的眼神盯了一眼在明軍大營門口附近排程指揮的馬和,跪倒在地上唱到:“成吉思汗的子孫永遠不會放過他們的敵人,我們就要去取下他的頭顱,作為我們同伴的祭品。”

在四個萬夫長地喝令下,五萬金帳汗國的精銳援兵緩緩地開動,從四個方向逼向了明軍大營。

他們的鎧甲鮮明,兵器鋒利。

戰馬膘肥體壯的,的確是精銳之師。

或者,可以這樣說,從外表看起來,他們比衣甲都齊全的瓦刺部的同胞看起來是要精銳十倍不止。

赤蒙兒似笑非笑的對著那行軍總管抱拳行禮到:“這次,可就要見識一下金帳汗國兄弟們地力量了。”

那行軍主管皮笑肉笑的嘿嘿了幾聲,輕輕的點了點頭。

大營內,呂風躲在了一個偏僻的帳篷內,吩咐白小伊和八戒在外面守著。

不許任何人接近,然後他自己掏出了那幻絕神君送的仙袍,仔細的打量了起來。

“乖乖。

你也不要和我淘氣了,乖乖的讓我穿上你罷,看你的賣象那是極好的,可是怎麼祭煉你呢?你應該是仙器一級地寶貝罷?穿上了你,應該比小貓還能捱打一點罷?”這件長袍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製造的,輕如無物,通體透明,有霞光道道罩。

長袍的腰帶上,鑲嵌著九顆拇指大小地玉色珠子,每一顆珠子都是如許的溫潤圓滑,寶光熠熠,看起來就是凡品。

一絲絲奇怪的波動從那長袍上釋放了出來,如果呂風不用手抓著它的話,就因為那一絲絲的波動,這長袍可以在空中自如的飄動轉折,彷佛活物一般。

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實在不知道頭緒的呂風只能用那最後的手段了。

他從藏天印內掏出了一支骨針,狠狠心,一針直刺自己心口,從心頭取了一滴熱血。

連續七口本命真元噴在了那心血之上,那滴血液就慢慢的變成了黃金一般的顏色。

又從紫府內分出了一縷神念牽繫在了那滴血液上,呂風嘴裡輕聲的喝唱到:“儺。

邗。

?。”

那滴鮮血滴溜溜的一個盤旋,射進了那件長袍之中,頓時那長袍上霞光道道,雲煙四起,彷佛變成了一團霧氣一樣,在呂風的手中緩緩的飄蕩了起來。

所謂的祭煉法寶,其實說白了就是用製造法寶的人提供的靈訣,讓自己的精氣神和那法寶連通為一,讓自己的元神可以控制那件法寶做出進攻或者防禦的動作來。

每一件法寶都有自己特別的能量波動,只要自己的精神能夠契合那能量波動,就可以自如的使用這法寶。

但是越是高階的法寶那能量波動就越是玄奧難測,所以沒有特定的心法和靈訣,一般人是無法操縱、祭煉一件極品的法寶的。

至於那所謂的把法寶重新煉製,其實就是用強大的法力強行的更新那法寶的波動,然自己的精神波動能夠和法寶新的波動契合的過程。

但是這樣的先決條件就是:煉製的人必須強過製造法寶的人,並且對於煉製法寶必須是宗師級別的人物,否則那法寶就算是煉製成功了,也會失去很多妙用的。

而呂風現在所使用的這種法門,乃是巫族的‘偷天大法’。

可以用一種玄妙的法門,把自己的神念投入一個特定的物體中,用以瞭解、熟悉、操縱、控制那件物品。

說白了。

這‘偷天大法’最大地作用就是掠奪別人的法寶,至於從這法門演化出來的種種妙用,卻是意外之得了。

卻說呂風那滴心血剛剛滲入那件長袍,呂風的神念就和那長袍地波動結合在了一起。

他能感觸到這長袍每一絲、每一寸的能量波動。

能夠感受到它內部的靈訣是如何佈置的,是如何發揮作用的。

神念慢慢的透了過去,呂風驚訝的發現,看起來不過是薄薄一層的長袍,卻有上萬層的層次,每一層如果用神念看過去,那就是一層汪洋大海。

呂風的元力消耗得越來越快,他幾乎把自己所有地精神都放進了這長袍裡面了。

一層層的尋找過去,他要尋找在巫族地典籍中所記載的,一件法寶的靈核。

這個靈核。

呂風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他,總之自從一件法寶生成後。

就一定會有這個東西存在。

它記載著這件法寶的一切,包括它的效用,最基本的能量波動,曾經受到的靈訣等等。

有了他,就等於有了一件法寶地鑰鑰,就可以真正的用自己的神念控制這件法寶了。

加上本來進入這法寶就是用自己的心血為引,當靈核被神念透悉的同時。

就是這件法寶被收服的時候。

一道道的五彩霞光漸漸的升騰了起來,呂風在驚歎於這件法寶的不可思議,這法寶簡直就是一個小小地世界一樣,裡面奔湧著奇妙不可述說的能量。

一萬三千五百七十九層,每一層都佈置了三十六個微妙絕倫的防禦陣法,呂風在驚歎著,這根本就不是仙人地手段所能造出來的法寶。

難怪那幻絕神君不可能用其他的手段煉製這件法寶,想想看,一萬多層。

每一層三十六個陣法,那就是幾十萬個陣法,每個陣法散發出來的能量波動還個個不同。

如果用靈訣一個波動一個波動的去壓制,幻絕神君就需要同時打出四十幾萬手靈訣,這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也許神人可以,可是幻絕神君絕對不行。

尤其讓呂風瞠目結舌的就是,那九顆寶珠在按照九耀星辰的方位運轉,每一顆寶珠都可能成為這件長袍的陣眼,但是每一顆寶珠成為陣眼的時間不過是區區的一剎那而已。

每一顆珠子的波動也是完全不同的,甚至中間的那顆母珠的波動隨時都在變幻,這樣說來,如果要用靈訣強行壓制這件長袍,然後重新煉製的話,起碼需要同時打出三百六十萬手靈訣。

“造這件衣服的人,絕對是個瘋子。”

呂風只能這樣說,這樣精妙的結構,根本就是故意折騰人的。

可是,和巫族的偷天大法比較起來,這件法寶卻也無法遁行了。

在呂風把自己的三尸元神分了兩個進入這件長袍後,憑藉著無窮無盡的混沌元力的支撐,他終於找到了這件法寶的靈核所在。

強大的神念瞬息間破入了這件法寶的靈核,無數神妙的言語‘轟’的一聲在呂風腦海中炸開了。

他以前所學過的所有的道門手訣,什麼‘御風訣’、‘御水訣’、‘破虛訣’等等,全部化為了烏有。

在那靈核中神妙波動的引領下,呂風雙手環繞成了一個奇妙無比的印訣。

一元始動,萬法歸一。

一切的法術都是皮相,最核心的就是那個‘一’。

這和巫族的心法不謀而合,也和一元宗所追求的無上大道殊途同歸。

呂風微笑著,緩緩的站了起來。

方才腦海內靈光閃動處,他又參悟良多,可是似乎又沒有參悟出任何東西來。

道之一字,就是如此的玄妙難當。

那件長袍發出了七彩光芒,投入了呂風的身體,化為一件貼身的極薄的內衣穿在了他的身上。

哈哈的一聲長笑,呂風大步的走出了帳篷,看了看天色,天色卻還早,他過盤膝運功了一刻鐘而已。

他大聲喝令到:“來人啊,整頓兵馬,準備廝殺。

哈哈哈,讓我們給那些元蒙韃子一點厲害看看。”

外面,那金帳汗國的五萬精銳已經打點了陣勢準備攻擊大營。

四個萬夫長在隊伍的中間互相鼓勵:“打得漂亮一點,讓他們知道我們才是成吉思汗最正統的繼承人。

我們要讓他們明白。

他們不附庸在我們汗國,他們是絕對沒有前途地。”

“兄弟們,努力殺,幹掉這些明朝的蠻子。

我們就可以去南方快活了。

那邊有無數的美女,無數的金銀珠寶,明白了麼?”四柄雪亮地馬刀舉了起來,五萬精銳就要進攻了。

明軍的大營內,馬和不屑的歪了歪鼻子:“一群蠢貨,不知道他們元蒙大軍最大的優勢就是他們的機動力麼?他們非要來攻打我們的營盤,嘿嘿,那就來罷。

軍務官,我們還有多少支箭矢?”軍務官衝了上來,翻閱著手上的賬本吼到:“大人。

除了今天被領走的箭矢,我們還有一百萬上好的長箭。

今日被領走的是二十萬支。”

馬和滿意地點點頭:“一百萬支箭矢啊。

夠他們好好的消受了。

哼,和我們大明朝拼消耗,你們元蒙有這個資源和我們拼麼?”五萬金帳汗國地精銳隨著一聲吶喊,猛的吼叫著朝著明軍大營衝了過去。

他們身上的鎧甲閃閃發光,沉重的馬蹄聲震得明軍的營寨似乎都在晃動。

這些身上蓋著沉重鐵甲的金帳汗國的精銳士兵,衝擊力地確是可怕的。

赤蒙兒咬著牙齒冷哼了一句:“氣勢不錯啊。”

那行軍總管得意的大笑起來:“這是當然。

我們金帳汗國富甲天下,給區區五萬騎兵配上全套的鎧甲。

這還是可以承受得起的。”

話音剛落,他們的後軍就是一陣大亂。

一條黑漆漆的大漢**著身軀,騎著一匹同樣漆黑的戰馬,嘴裡發出了雷鳴一般的嚎叫聲,手上揮動著一條巨大地鐵棍,率領萬多名騎兵風一樣的朝著赤蒙兒的後營猛突止。

一員大將衝了去,被那黑大漢一棍子砸死。

三名大將衝了過去,被那黑大漢砸死一個,踢死一個。

然後活生生地用手從馬上拖了下來掐死了一個。

十五名戰將連同一百名精銳的戰士衝了上去,可是立刻被那黑大漢衝得四分五裂,身後的那支騎兵衝了過來。

馬刀亂砍,這小小的一支隊伍立刻被剁成了碎片。

後營的統軍將領喝令兩個千人隊去阻攔這支明軍進攻的勢頭,可是那黑大漢一聲怒吼,彷佛魔神一樣連續砸翻了兩百多人,硬是把那兩個千人隊衝得亂七八糟,他身後的萬多名騎兵嚎叫著,排成了密集的三角衝擊陣形,風一樣的颳了過來。

赤蒙兒的身體哆嗦了一下,他猛的嚎叫起來:“是厲虎。

師尊,必須要您親自出手了,或者,還要求那幾個老神仙出馬。”

巴吧兒的眼睛立刻變成了通紅通紅的,他盯著小貓那瘋狂殺戳的身影,冷冰冰的說到:“今天他死定了。”

說完,肥胖的身軀高高的躍起,就朝著小貓撲殺了過去。

赤蒙兒咬了下牙齒,大聲的喝令起來:“來人,去四個萬人隊,給我滅了這支明軍。”

淒厲的胡笳聲響了起來,赤蒙兒的軍令剛剛傳下,軍隊還沒有調動開來,兩支大軍已經開了過來。

看他們的旗幟那巨大的習張,字和常?,字,正是張玉,?能的左右兩軍到了。

這下可好,原本把明軍中軍大營包圍得緊緊的元蒙聯軍,卻被明軍從三個方向反包圍了起來。

尤其還有小貓這個煞神在赤蒙兒的後隊內耀武揚威的瘋狂殺戳,更是絞得赤蒙兒的陣營大亂。

正準備突擊的五個金帳汗國的精銳萬人隊接到了立刻回軍的命令,他們的行軍總管看到情況不對,準備收斂陣形,先觀看清楚戰況了再說。

就在五個萬人隊準備收兵的時候,明軍大營的大門和右側的營門同時敞開,馬和、呂風分別率領一萬鐵騎,轟鳴著衝了出來。

馬和的馬快,他哈哈狂笑著策馬衝進了蒙軍的隊伍內,看準了一個萬夫長,馬和的身體高高的躍起,重重的一刀斬了下去。

那萬夫長手中沉重的狼牙棍狠狠的往天上一掄,‘轟’的一聲,馬和翻身跳起,而那萬夫長則是吐出一口鮮血,面色倉惶的狼狽逃竄而去。

這邊。

巴吧兒一掌對著小貓拍了出去,小貓獰笑了一聲,虎咆刀突然自動地從刀鞘中跳了出來,化為一道二十幾丈長的紫光。

‘滴溜溜’的朝著巴吧兒猛刺。

巴吧兒尖叫一聲,手掌被刺了個對穿,血光四濺中他轉身就走。

那紫光在空中一個盤旋,已經有兩百多個頭顱落地,這些元蒙戰士,哪堪小貓飛劍刺殺?呂風更是意氣風發的提著一柄鐵弓,長嘯著帶領一萬精銳左右衝突。

他手中鐵弓不斷地開弓放箭,專門對著元蒙大軍中的將領發放暗箭。

他的真力是如何的強大,那些將領哪裡能夠抵擋得住他的暗箭?當下紛紛落馬,那些元蒙大軍更是慌亂了起來。

五萬金帳汗國的精銳。

還沒有交手,就被迫朝著他們行軍總管所在的方向逃竄了過去。

一時間,元蒙聯軍的陣勢大亂。

沉悶的金鼓聲響了起來,大明軍營中的金色龍旗升了起來。

頓時草原上發出了一聲巨大地咆哮聲,張玉,?能的左右兩軍,朱棣親自率領地中軍大隊傾巢而出,朝著元蒙聯軍掩殺了出去。

白小伊四小、周處等錦衣衛高手緊緊的護衛在全身鎧甲的朱棣身邊,看著朱棣揮動著碎玉刀。

破出了兩丈許長的刀氣,捲起了一個個的頭顱。

箭矢橫空,刀槍的閃光照亮了整個草原,雙方四十萬許大軍轟然的撞擊在了一起。

金帳汗國地五萬精銳似乎要儲存自己的實力,一次次的向後退卻,死活肯和呂風他們率領的精銳鐵甲騎兵硬碰。

赤蒙兒他們的瓦刺騎兵卻是被四個方向的同時攻擊打亂了手腳,隊伍弄得一團糟,更本無法整頓起有效的進攻來。

雙方的箭矢都在空中胡亂的飛掠而過,明軍地弓箭手明顯的比元蒙大軍的要強了幾分。

箭矢地質量和勁道都強了許多,加上明軍的鎧甲比瓦刺的皮甲精良太多了,相互亂射了小半刻鐘後。

元蒙損失慘重,丟下了數千具屍體,亂糟糟的朝著後方退卻了。

陣腳一旦鬆動,就再也攔不住呂風,小貓,馬和,張玉,?能這五頭猛虎的拼命衝擊,赤蒙兒的中軍也漸漸的不穩,無奈的朝著後方退卻了。

四周的亂兵胡亂的奔跑,阻礙了元蒙精銳的腳步,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抵抗。

赤蒙兒看著漸漸脫離戰場的五萬金帳汗國的精銳,憤怒的咆哮起來:“你們如果現在進攻南蠻子的側翼,我們就可以勝利,你現在退卻幹什麼?該死的王八蛋,你們這是在幹什麼?”一團血霧突然從他身前十幾丈的地方爆裂了開來,小貓彷佛一個惡魔,渾身血紅的掄著一根鐵棍衝到了距離赤蒙兒不遠的地方。

揮動著鐵棍砸碎了五十幾個附近計程車兵,小貓的鐵棍猛的朝著天空一舉,瘋狂的咆哮了起來:“赤蒙兒,你家爺爺在這裡,過來,過來,和你家虎爺好好的比劃一下啊。

我***要敲碎了你的腦袋,把你的腦漿當作猴頭來吃!”暴虐的言語,瘋狂的殺戳,小貓的鐵棍每一次起落,都帶起了幾尺高的血浪,這血浪在空氣中瀰漫了開去,整個草原似乎都陷入了血海一般。

呂風也瘋狂的嚎叫了起來,他丟開了手中的鐵弓,拔出了殘天劍,揮手間就是七八丈長的劍氣橫空,捲起了一道道的血浪。

他瘋狂的叫囂著:“兄弟們,砍下赤蒙兒的頭顱,爺爺我請他去泰灘河最好的畫舫逍遙半年啊。”

內勁如雷,在朱棣呵呵呵呵的長笑聲中,大明朝的二十萬大軍憤然喝道:“砍下赤蒙兒的頭顱,哈哈哈,呂大人請我們去泰灘河找姑娘啊。”

血雨紛飛,四十萬件兵器不斷的進入人體,然後又被拔了出來,每一次的揮動,都有一長串的血珠拋灑在了天空中。

無數的血珠慢慢的灑落,草原上下起了血紅色的大雨。

每一個戰士,不管他是活著的還是死去的,身體都被這廉價的**塗抹了厚厚的一層。

朱棣歡暢的張口狂吸了一口天空落下的血雨,他的碎玉刀也崩射出了刺目的血光。

漫天的腥風血雨中,朱棣仰天長嘯:“大明的兒郎們,殺,殺,殺,殺,殺,殺乾淨這些元蒙韃子,朕當與君共醉。”

“今天一役,我等當努力殺敵,徹底平定北方江山。”

“喏。”

二十萬明軍轟然應命,更加瘋狂的揮動起了手中的兵器。

血雨,更加的猖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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