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章 改頭換面

第四章 改頭換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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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改頭換面

“不對,倒是我糊塗了!”站在小山頂上吹了會風,杜宇方才真正穩住了心神,半天才想起運用“赤火靈瞳”,細細觀望了周家氣勢蒸騰,心裡這才有了底。

再回想起方才作為,不由自嘲道:“有鬼又怎麼的,這些年又不是沒見過,這回這個雖然確實詭異的緊,可要說作為我的劫難,它雖然奇詭,卻還是遠遠不夠格,都破了它的法術了,又有什麼好怕的,方才竟一接觸之下,竟如驚弓之鳥,藉著太陽靈光遁就跑出來了,這要是被別人知道,還不非被笑死!”

山風吹過,矮小的山頭上也有樹葉莎莎作響,十點鐘的太陽暖洋洋的灑下,杜宇卻不由嘆了口氣,手裡摸出一塊小巧的火色玉牌,輕輕讓它在指間跳動不休。

“不過,這也怨不得我吧!”

“六年了,自從修行《五火真經》,整整六年了,終於遇見了一個有修行的人,嗯,有修行的鬼,要想在這種火候,就能使出這等鬼門法術,沒有師門、沒有傳承的話,那絕對是完全的痴想!要這麼說……”

杜宇“赤火靈瞳”有些迷離的看著山上氣氛莊嚴的周家別墅,喃喃道:

“妖仙鬼魔,修仙界,記憶傳承中,那修仙人的世界,我終於也要邁進這一步了嗎!”

心中起伏的杜宇同學,雖然先前有如驚弓之鳥,急急若漏網之魚的,一個照面之下,就先遠遁數十里。

一如當年好龍的葉公,想了多年的東西突然出現在眼前,而且是在當事人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就,以一種彷彿亙古存在的姿態站立在那裡,不可否認,其中的衝擊之大,確實超過了正常人的心理承受極限。

雖然在《五火真經》的煅煉下,隱然再非人屬的杜宇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可當這麼一天,就那麼自然的出現在眼前時,彷彿正常人手指觸及了火焰的感覺,還是他的條件反射有點羞於向外人啟齒。

雖然一直用戰略轉移安慰著自己,可暗地裡還是自感失了面子的杜宇,當然不會就此罷休,雖然沒有外人看見,可出於一種莫名的情緒,他還是決定,先忠實的履行一個捉鬼大師應盡的義務,再來和那個狀似鬼屬的“道友”,交流一下對修仙世界,人生觀價值觀的具體看法。

杜宇拍了拍手,心神平定後,細細想了想這事中的經過,不由皺了皺眉頭。

也是他那表弟惹的人實再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然,他只需往公安局裡走一趟,只要用上個不入流的“迷魂術”,哪裡還有救不出人來的道理。

可在這周家老爺子一句話的功夫上,卻讓這種方式化成泡影,若以非正常手段救出人來,不管是回過神來的公安局,還是必然要發狂的周家勢力,都不會介意把那個周家少爺招鬼上身的罪因,安在莫名其妙出了公安局的陳明棟身上。

而向來以心狠手毒的聞名於世的周家,恐怕追殺回他老家,也要把陳明棟這小子斃了吧!

杜宇有些頭疼的按了按腦門,長嘆道:“這種世俗力量,還真是讓人鬧心!”

從這次,還沒打一個照面,理論上佔優勢的杜宇同學就搶先逃遁的情況來看,雖然可以用“第一次”來解釋,然而,其本身性格上的原因,也絕然不可能被忽略。

還沒走出校園,就光榮的在一場英雄事蹟中退出了大學生涯,從小不算好孩子,卻也從沒沾染“黃賭毒”的杜宇,即使達到了隱隱然再非人屬的地步,卻也仍然對於社會,對於傳說中的黑社會,對於似乎凜然不可犯的國家機器,抱有從小就培養起來的敬而遠之。

所以,在面對似乎失去意義的社會規則時,杜宇仍舊保持著一般人難以保持的敬畏。

自己背後有自己在意的父母與妹妹,而父母背後又有在意的兄弟姐妹,其七大姑八大姨之後,又再有其在意的,直至杜宇本身可知與不可知的親人朋友,這是一張令人頭疼之極的關係網。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

便是將那些得罪自己的人通通化為灰飛,也總有那些有心的,沒事找事的,若他們的心思在杜大仙人身上,那他自己固然是不怕,可他背後那些令人頭痛的關係,萬一有哪個不講道理的,只用世俗上一些力量,也總能有令他頭痛的時候,這樣,何苦給自己找不自在。

所以,要謙卑!

在初至此地後,發覺自己的做法得罪了很多歪門邪道之後,杜宇就很乾脆的停止了再刺激他們的行為,安心作一個有些富足的小市民,事實上,要不是還得應付家裡面聲聲相詢,小杜同學甚至想一頭鑽進深山老林,看看這個《五火真經》究竟能達到什麼程度,哪還有什麼弄“天南市銅山區易學愛好者協會”的心思。

然而,終究要行走於世間。

所以,當謙卑的杜宇突然不想謙卑的時候。

“玄陽道長”出現了。

收拾好了一身法寶,一個簡單的障眼法,通俗的說,就是傳奇小說裡那些精怪神仙的“搖身一變”,這一次出現在周家大宅裡,就成了一位鬚髮皆白,仙風道骨的道長。

有道是,不在沉默中變壞,就在沉默中變態!

一直壓抑著自己,甚至於面對周家這種世俗之人,也不得不低頭按著規矩來,這顯然是有些刺激性的,隱隱有些變態的趨勢的杜宇,不,是“玄陽道長”,親自上門來治病救人,自然不可能還向這個黑白不分的周家陪著笑臉。

初逢身外劫的杜宇,雖然打定主意要勇猛精進,遇劫破劫,可心中惶恐之意,還是已然隱隱顯露出來,再面對這個明顯和劫難脫離不了關係的周家,想著那個惹事的鬼修指不定還有著什麼後臺背景,穩妥的換了個外形的杜宇自然就有了幾分氣結,更何況這周家又和自家親戚有些關礙,所以,當他變成了這位玄陽道長的時候,使出的手段,當然也就和溫和這兩個字沒什麼關係。

“道長,小兒這情況?”

周家大宅,一個五六十歲年紀,容貌方正的周家主人,正小心翼翼的向著這位自己找上門來的玄陽道長問道。

“原來如此,我說怎麼是血光瀰漫,怨氣沖天之象,原來是應在這裡!”杜宇眼睛一擺,並不甚理會賠笑的周慶德,喃喃道:“子母鬼,連心咒,這倒是難辦,難辦啊!”

杜宇輕輕放下被褥,看著周林臉上那深重的令人心寒的烏黑色澤,而他那如七八十的老人一們皮包骨頭的外露手腳,更犯著絲絲黑光,宛若鬼爪,藏在被子裡的部分倒是看不見,可看著他面上那扭曲極的表情,便知道絕然不會是平安無事!

——鬼上身不是沒見過,可這麼標準直白,不管行內行外,都能一目瞭然的鬼上身,還真是頭一回遇。杜宇不禁對於這位還未見過面,卻儼然百無禁忌的同行抱有極大的讚賞。

“道長,有何難辦之處?”周慶德一聽這話,立時想到了一般江湖騙子的常用手法,只是沒想到這來的會這般直白。

可先前被生生定在樓下,到現在還不能動一動的眾保鏢;因為出言無禮,憑空捱了幾巴掌的管事,卻讓他不得不相信,這就算是一個騙子,也絕對是一個有本事的騙子——一個比那些所謂的大師更能救人的騙子——至少在他十分粗暴的將一張燃燒著的火符塞進周林的嘴裡之後,本來還張牙舞爪的小周同志,就此便安靜的躺了下來。

“哼!”杜宇冷哼一聲,頂著這身皮,沒了以後,自然舉止之中再沒有半分顧忌,更何況,他也確信,先前親自出手露的幾手,就算震不住這個老油條,可在他兒子還沒好之前,也斷然不敢和自己翻臉,便又冷笑道:

“周家是吧,好大的威風,好大的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