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四章 我欲殺人

第十四章 我欲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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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我欲殺人

“這個周林倒也真有些手段!”杜宇看著“真陽玄光鑑”上顯出的畫面,不由向著旁邊的汪涵開口笑道。

汪涵看著眼前一片靜光圓面上傳來陣陣波動,周家父子在他們那私家醫院裡聲色俱足的畫面自然在識海中一一展出,不由笑道:

“這算什麼手段,不過是糊弄他那個什麼都老子罷了,那個“血靈造化丹”我也聽過,分明是星宿海鎮宗之寶,傳說不僅能生死人,肉白骨,更有改根換骨,提升資質的無上妙用,專門為他們門中那長老,與外派中人鬥法失利,奪舍換身之用,尋常一派之主,想要一顆,也要費好大功夫,怎麼到他這就是一瓶一瓶的論了?”

“我嘆的倒不是他這話的真假!”

杜宇看著畫面中,周林幾句話的功夫,半點力氣沒費,轉眼間便讓他那雷霆萬鈞的父親,變得如春風般溫柔,嘆道:“只是看他們父子相處的方式,心中不免有些感嘆罷了!以前總不明白,那古時候那些聰明無比的大人物,怎麼會教出一個個紈絝子弟樣的兒子,看見這場面,才略略有了幾分體會!”

汪涵還是那樣一團黑氣,浮在那座赤色法壇上,盯著用心感受著那“真陽玄光鑑”上傳來的陣陣法力波動,依著杜宇所教的方法將它們在腦海中還原成片片圖文,雖然有些驚於杜宇此時的思維方向,卻也趁空陪笑道:

“這倒是真的,我受困於周林時,倒也聽說過一些,那周林是他爹老來所得,向來寶貝非常,他們那父子倆倒也真是有些父慈子孝的樣了!嗯,這麼說來,倒不像是周林滿口胡言,那個什麼“血靈造化丹”,恐怕是他那個師父隨口哄著他玩呢!”

杜宇笑著點了點頭,顯然也對這個推斷更為相信。

周林那一身法力,與渾厚二字沒有半點關係,以致於杜宇當初見著他時,很自然的把他那點邪氣,當成汪涵造成的小尾巴,而據汪涵所猜,周林那杆玄靈血河幡煉了至少三四年了,三四年光景,只煉出那麼一點法力,可想他那個師父都教了他些什麼東西,對他存的是何等樣的心思!

杜宇看著眼前虛空傳來的周家父子的影像,眼角掃過法壇上困著的那團黑氣,聽著那黑中發出陣陣少女一樣銀鈴似的笑聲,心中也不由感嘆,當初自己嫌麻煩,想著讓剛被抓來的鬼修好好“清醒”一下的決定,是何其的英明神武。

陣法隔斷了那玄靈血河幡中的怨魂之擾,清陽火除去她魂體中的天地戾氣,施手前後,一樣的人物,卻給人絕然相反的感受,雖然還不能凝成*人形,可言語間,卻真多了幾重“道友”的感覺。

別的不說,就憑那知人明心的聰慧勁,半天言語下來,不僅讓杜宇心中原有的幾分厭惡全消,反而升起了些同情,更是不由的聽了她勸告,暗地裡施法,將一朵清陽火符隱形藏至周家父子那裡。

每每想到這些,杜宇也不得不心驚於這只是一團黑氣的汪涵腦海中聰慧。

若是再想遠些,便又有些慶幸,幸好當初在周家降她時,她己被那血河幡中戾氣所侵,神智雖然不能說是不清,可卻宛如打了十八針興奮劑常人,意態猖狂之極,可就是這樣,面對滿腦子戾氣的汪涵,功力遠勝於她的杜宇,也還是險險只差了一籌。

畢竟,一身正氣,兩袖清風,向來自詡“君子坦蕩蕩”的杜宇,在大學時代,也始終揹負著“焉壞”的名聲,這自然不可能是空穴來風。

想當時,早知道對方是一個鬼修,而偏偏礙著她附身於周林身上,許多威力絕強的方法都不能施展,這種情況下,杜宇當然不可能就那麼直衝衝的找人單挑去。

向來都想作最壞打算的他,在先前一次未見面交鋒丟了面子後,回來便想了個法子,費了小半天的功夫,把前幾年煉成的六道“熾陽煉神符”,並著一道“清陽火”和一件半成品法寶“太陽羽”,終於在巨大的浪費下,合成了一道專門陰人的“三陽咒神符”。

大凡符咒,不管威力大小,大都只是一次性產品,“三陽咒神符”也不例外,只不過這種專傷元神的符咒,卻有著令人側目的潛伏性,那種潤物細無聲的功效,讓杜宇在剛進門後,便光明正大的給汪涵上身的周林餵了下去。

而令人高興的是,一門心思裝死的汪涵,顯然大腦處於半開機狀態,沒什麼變通的,就一門心思裝死騙人,安心的吞下了那枚看似極普通的“驅邪火符”。

隨著事情發展,一直覺得自己佔穩上風的杜宇,難免就如同電視裡的可憐配角,想著看看自己這散路子,和那正經門派老師教出來的弟子有什麼差距,卻被那位得說是不在狀態的汪涵,給弄得灰頭土臉!

從示敵以弱,到“子母鬼”、“玄靈血河幡”齊出,再到一句話不說,直接從床底飛出的青銅戈——杜宇眼見不好,卻生生被壓制的差點沒時間發動底牌,不過,幸好,只是差點!

可以說,要不是杜宇總算還佔著功力高出個三五籌,逃命的手段還藏著了兩三手,要不是面對的,是腦子還處於“高燒狀態”的汪涵,那他基本上沒有得勝的可能——要是面對全盛狀態的汪涵,能從她早先經營的地方逃出性命,就得說杜宇當真不負早年“焉壞”的名聲了!

每每想到這些,杜宇卻又有些心驚——驚於修行界的慘烈——聰慧如這般的汪涵,都不免落得如此下場,那這修行界的水,得有多深啊!

杜宇心中的念頭還沒感嘆,再一次證明汪涵智慧的機會就到了——“真陽玄光鑑”上,明白的顯示出了周家父子,不顧杜宇化身的玄陽道人留話,意圖捉拿孫露全家,順帶捎著陳明棟的最新主張!

杜宇的面色瞬間變得極差。

其中一半是因為周家父子的不知死活,還有一半倒是因為自己在汪涵面前丟的面子——自己上躥下跳,連臉都不要了的變成玄陽道人,羅哩羅嗦的又說又演,眼下看來,卻做了圖惹人笑的無用功,豈不是鬧劇一般!

那邊汪涵也一樣從那陣法力波動中知曉事情之因,見杜宇面色不好,便忙輕聲道:“道友,事己至此,還要速速決斷為妙,若是讓周林真請來他那師父,便麻煩了許多呢!”

“不錯,既然那周家自尋取死之道,那卻也怪不得我了!”杜宇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眼中寒光閃爍,沉吟片刻,方道:“也罷,事既如此,那我今晚便親去,取了他們父子的性命,也省得再出了什麼妖蛾子!”

汪涵見杜宇臉色不好,想了想,忽的輕笑一聲,道:

“道友也不需惱怒,那周家父子不過凡夫俗子,又能知道什麼好歹!若是沒那周林倒也還好,他那老子,相信嚇一嚇也就能唬住,可偏偏周林那廝不知從噬魂宗誰人身上學了點皮毛小術,對於修仙一道一知半解,還要愣充內行,把他那老子也給繞上了死路!”

“大凡世間之事,最怕的,也就是這樣半會不會,還要死掙著頂上的人,便如道友先前之計,本來不管是世俗界的凡人還是修行界的真人,都能以那未道卻顯的意思中明瞭些事理,不致於再給您那位表親找什麼麻煩,可偏偏遇上了這種愣頭青,卻是白白負了道友的一番心思!”

杜宇聞言,不由會心一笑,知道汪涵那人精看出了他的惱羞成怒,故而拿些話來給他臉上塗些粉,雖然有些失笑,卻也在不知不覺間,心情莫明的好了幾分,便也往汪涵那調笑道:

“我那心思,確實是白費了,只是你的心思,卻要成現實呢——周林那廝,卻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汪涵卻並未再說什麼感謝之話,反倒輕聲一笑:

“只是,為什麼不讓他連今天的太陽也看不成了呢!”

杜宇聞言不由一愣,眉頭暗皺,眼下還是中午,那汪涵為何連半天的光景也等不得了?

汪涵見杜宇一臉不明,便緩緩說道:

“我輩修行之人,殺人不過在於心念一起,何必定要留他到晚上?莫非道友一身法力在晚上便要厲害幾分?還是非要有古俠客月夜見血飛的情調才肯動手?”

“殺人不過在於心念一起?”

那團黑氣起伏不定,分明顯著低眉順目標的溫和,可那一句“我輩修行之人”,卻好似炸雷一般在杜宇耳邊響起,震得杜宇一時間都有些反映不過來,一愣神後,心思百轉,自從修行以來種種行徑盡歷歷在目,種種委屈求存之事閃過,其中齷齪不一而足。

如此這般,修行為何?

既得長生果,便非世間人,若還依凡人所思所想,一世修行,所為何來?

那世俗的力量支援著那世俗的規則,可當那力量早己不能困住此時杜宇,又是什麼力量,讓他對世俗如此卑下呢。

一時間,杜宇明白了汪涵所言何事,便也身形一動,大笑道:

“不錯,我心既欲殺人,便去殺之,分什麼白天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