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 劫難重重 第 一百九十 章 夢幻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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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卷 劫難重重 第 一百九十 章 夢幻人生
鄭八姑和紫鈴兩姐妹三人起初聞聲知警,知道天魔劫已經起了,甚為謹慎,惟恐出現什麼差錯,都將自己的精神打疊起來。
一會工夫,怪聲忽止,明月當空,毫無形跡,三人都沒有什麼度此劫的經驗,一切都道聽途說的事情,她們看宋長庚端坐在那裡,以為沒有什麼事情呢。
她們卻不知道,如今的宋長庚已經是徹底的迷失了,雖然表面不動,可是因為十幾倍於別人的劫力,天魔聲音一起,他就已經迷失在自己的心靈裡。
外面三女聽到的聲音**不過是他聽到的一些洩lou而已,比之他聽到的強度,百不如一,此時他的精神已經完全被天魔迷惑,沉湎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裡。
三女正揣不透這天魔是何用意,忽然東北角上頓發巨響,驚天震地,恍如萬馬千軍殺至,三人都嚇了一跳,兩姐妹的劍光更勝,而八姑的珠光也擴充套件開一圈。
一會那聲音又如雷鳴風吼,山崩海嘯,和那二次巽地風雷來時一樣,讓幾個人都以為是又來了一次天劫,畢竟剛經歷一次不久,印象太深刻了。
但是三人都是修煉之人,心性比較堅定,開始被驚擾了,很快就明白是虛驚,但雖然只有虛聲,並無實跡,聲勢也甚驚人,驚心動魄。
眼看萬沸千驚襲到面前,三人能把持住自己,那聲音忽又停止。 轉而從東南角上卻起了一陣靡靡之音,讓人聽了全身酥軟。
起初還是清吹細打,樂韻悠揚,一會百樂競奏,繁聲匯呈,穠豔妖柔,蕩人心志。 中間還夾雜著男女的呻吟喘息,煞是動人。
三女都是處子。 雖然知道些**之事,但終究是沒有親歷,所以雖然聽得面紅心跳,可是卻始終能把持住自己地靈臺不亂。
**聲熱鬧一陣後,見沒有什麼效果,聲音漸消,不一會西南角上卻起了一片匝地的哀聲。 先是一陣如喪考妣的悲哭過去,接著萬眾怒號起來。
恍如孤軍危城,田橫絕島,眼看大敵當前,強仇壓境,矢盡糧空,又不甘降賊事仇,抱著必死之心。 在那裡痛地呼天,音聲悲憤。
兩女立刻就被聲音感染,想到自己和丈夫被母親自私的拋棄,一切都要kao他們自己去拼搏,如今生死懸於一線,心中起了悲憤之念。
聲音響有一會。 眾聲由昂轉低,變成一片悲怨之聲,時如離人思婦,所思不見,窮途天涯,觸景生悲,時如暴君在上,苛吏嚴刑,怨苦莫訴,宛轉哀鳴。 皮盡肉枯。 呻吟求死。
這幾種音聲雖然激昂悲壯,而疾痛慘怛。 各有不同,但俱是一般的悽楚哀號,尤其那萬眾小民疾苦之聲,聽了酸心腐脾,令人腸斷。
本來聲音這悲憤之聲音一起還能讓二女有所感懷,當那民眾怨望之聲一起,兩女因為沒有共鳴,所以反而清醒不少。
可是同時卻又響起了委靡**,做酒歡歌的聲音,兩種聲音交織,雖然嘈雜,但是卻清晰不亂,讓聽了的人俠義之心大動。
三人初聽風雷殺伐、委靡**之聲,因是學道多年,心性明定,還能付之無聞,緊守住自己地道心,不被迷惑,但是也有所感應。
及至一聽後來怨苦呼號之聲,與繁音**樂遙遙相應,不由滿腔義俠,軫念黎庶,心旌搖搖,不能自制,畢竟她們都是追求天道之人,心中自有俠義。
幸而都深知此乃幻景幻音,真事未必如此之甚,雖然心有所感,但也知道這同情之淚一灑,便要精神為天魔所攝,功敗垂成。
只是那聲音聽了,兀自令人肌粟心跳,甚是難過,但是三女都緊守靈臺,強自壓抑自己的感覺,同時偷眼看宋長庚端坐那裡,似乎無所感應,都鬆了一口氣。
她們卻不知道,她們只是聽到了聲音,有了點感應而已,可是宋長庚卻是在自己地精神世界,被天魔佈置的幻景所迷惑,一切都是恍如親身經歷一樣。
開始他只是感覺一迷糊,然後有人叫他的名字,剛一順口答應,自己感覺又是一陣迷糊,然後有人叫他,說敵人已經攻擊來了,快去守城。
他正奇怪,身不由己地隨人來到城頭,看見萬千蠻夷正在攻擊城池,文官已經萎縮在自己的府裡,城頭一切都是民眾在自發防禦。
身為一個武官他感覺自己如不保土安民,簡直是不可饒恕,所以雖然對朝廷憤慨,對官僚腐敗憤恨,可是為了漢民不被蠻人欺凌,他只能奮起反擊。
同戰士們浴血搏殺,被敵人圍困達半年,糧草斷絕,城裡所有家禽家畜都被殺了吃掉,然後是戰馬,最後是草根樹皮,但是大家都不肯投降。
他殺了文官,帶領百姓官兵死抗到底,有時候他問自己這麼做對嗎?如果投降,百姓就不用受如此之苦了,蠻人派人來說,敬重他是英雄,只要投降,不殺一人,還給他高官厚祿,否則如果破城,必將城市裡的人屠殺一空。
可是他不願意投降,因為他心裡有一股傲氣,一種精神,他寧願自己,寧願自己的戰友和百姓一起同自己受苦,就是不願意卑躬屈膝的活下去。
‘寧願站著死,不願跪著生’這是他地人生信條,也是他做人的原則,他是這麼對蠻人使者說的,也是這麼對百姓和戰友說的。
如果他投降,他就是不他了,似乎是看到了他不能屈服,蠻人退了,朝廷來嘉獎他。 讓他入京受封,可是一路他看見的是民眾地哀苦。
有些饑荒之地,百姓互相換自己的孩子吃,他感覺自己的心在流血,可是在京城裡,百官宴請,酒肉無數。 鼓舞昇平,似乎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他憤慨。 可是卻沒有用,在朝廷上說了幾句真話就被打入牢獄之中,面對地是酷刑,獄卒告訴他,只要他收回自己的話,向官僚服軟,就放了他。
可是他能屈服嗎?他會屈服嗎?於是種種折磨相繼而來。 他始終守著自己的信條,守著自己的心,同時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可是剛有點清醒又心頭一陣迷糊。
在受刑中,他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到了大千世界中無量無數地萬千聲息,大自然中的天地風雨雷電之變,蟲鳴秋雨、鳥噪春晴。
一切地可驚可喜、可悲可樂、可憎可怒之聲。 全都雜然並奏同時侵襲他的精神,想讓他迷惑,可是他緊守自己的靈臺,無論怎樣都不改自己的信念。
被折磨的他終於感覺自己似乎死了,彌留中忽見繽紛花雨自天而下,隨著雲幛羽葆中簇擁著許多散花天女。 自持舞器,翩躚而來。
這些美女直達他的面前,舞了一陣,忽然不見,一個官員忽然出現,告訴他,上天看他忠烈,死後讓他轉生帝王家,受一世富貴。
然後他感覺就是一個嬰兒,從小到大。 錦衣玉食。 接著又是群相雜呈,包羅永珍。 真使人見了目迷五色,眼花繚亂。
元神不比人身,生活至**蕩極穢之處,他一個人同無數美女肉搏,這**靡的場面讓他堅定地信念,也不禁心旌搖搖起來,逐漸迷失在這溫柔鄉里。
這元神略一搖動,他的渾身便自發燒,眼看那萬千幻象中隱現一個大人影子,快要撲進他的元神裡,一時間萬幻如雲,鼻端又忽聞異味。
時如到了芝蘭之室,清香襲腦,溫馨蕩魄;時如入了鮑魚之肆,腥氣撲鼻,惡臭燻人。 所有天地間各種美氣惡息,次第襲來。
最難聞地是一股暖香之中,雜以極難聞地騷羶之味,令人聞了頭暈心煩,作惡欲嘔,但是那天魔的影子卻怎麼都撲不進他地元神裡。
於是他鼻端的侵擾沒去,口中異味忽生,酸甜苦辣鹹淡澀麻,各種千奇百怪地味道,一一生自口內,無不極情盡致,那一樣都能令身受者感覺到百般的難受,一時也說之不盡。
等到口中的罪沒受完,身上又起了諸般朕兆,或痛、或癢、或酸、或麻,時如春困初回,懶洋洋情思昏昏,時如刮骨裂膚,痛徹心肺。
天魔要用這些來折磨他的精神,想讓他屈服,可是卻沒想到他是屬毛驢的,**蕩順境中還能動搖些許,一但有折磨,信念心靈反而更堅定起來。
而天魔是有時間的,如果不能讓他屈服,到時間就要離開,於是就加快了這場魔難,因為天魔是要摧毀他地精神,所以一切都是精神躬身親受,比較以前諸苦更加厲害。
千般痛癢痠麻,好容易才得耐過,忽然情緒如潮,齊湧上來,意馬心猿,怎麼也按捺不住。 以前的,未來的,出乎料想之外的,一切富貴貧賤、快樂苦厄、鬼怪神仙、六慾七情、無量雜想,全都一一襲來,天魔把他的一切都翻了出來。
此念甫息,他念又生,他越想靜,心越不能靜,越求不動,卻偏要動,連修道多年的道心,竟不能澄神遏慮,返照空明。
魔境中幻中之幻,一切都是別人的十幾倍重,可惜依舊不能動搖宋長庚的心靈,他雖然沒有那些老傢伙幾百年甚至是上前年的修煉。
可是他有近四百的人生經歷,天魔讓他經歷地東西他卻都已經在‘元會球’裡經歷過了,所以他地心並沒有完全沉迷進去。
也因為如此,越經歷越多的幻象,他地心反而越堅定,如果說別人是用道心堅定卻剋制一切幻象,因為他們都沒經歷過,所以不動心。
而宋長庚卻是因為都經歷過,所以反而超越了這些情感,因為經歷過,不會象第一次經歷一樣沉迷,他的心靈反而逐漸清淨起來。
別人以無視而清心,他是以入世而出世,以至於天魔都奈何他不得,時間將到,天魔將退之時,忽然宋長庚在自己的心裡對天魔笑著說道:
“既然來了何必要走呢?你讓我嘗試這麼多的經歷,我怎麼都要回報你啊,做為對你的感謝,就讓我把你吃掉吧。 ”
【第十九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