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回:誰知一曲歡聲裡 廝人幾點寂寞心

第六回:誰知一曲歡聲裡 廝人幾點寂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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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誰知一曲歡聲裡 廝人幾點寂寞心

司徒霜好不容易到了街上,找了一個藥店,要掌櫃的給些藥、布之類包紮一下,掌櫃的包紮完畢,笑眯眯的說:“三錢銀子。”司徒霜伸手去掏。卻發現根本沒有,也不知是不是在打鬥的時候弄掉了。

她笑著說:“老闆,不好意思,我的錢在路上丟了,我,我以後再還你,行嗎?”店主嘿嘿一笑,說:“你說什麼?以後,你們這些江湖中人,哪裡有什麼以後?不給你們治傷,你們又要打人,一定要我虧本給你們治了方才罷休,我們這些平常人,哪裡敢惹你們,算了算了,你走吧,拜託姑娘下次受傷別想著我就是了。”

司徒霜說:“大伯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的。”

她出了門,心裡想:別說給人了,自己的都沒有,怎麼吃飯怎麼住店!天啊!還是趕快回到家裡吧,回法寶寺找義父要也成,不過好像不大好,多丟人,那些江湖中人沒錢了都去搶, 我也去搶一個富家公子!

她說到做到,當下就四下裡看去,只見一個黃衫公子在前面走著,她跟著他到了一個小巷子裡,見四下無人,衝到前面說道:“公子身上帶了多少錢,先借來用用,以後我有了,再還你。”

那人象是遇到神仙一樣的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說:“姑娘是你!在下南宮繼,不知姑娘還記不記得錦繡樓,錦繡樓……”司徒霜反而被嚇得說不出話來,南宮繼說:“你現在需要錢嗎?我這裡有,……”他手忙腳亂的摸出錢袋,說:“只有幾十兩碎銀子。夠不夠,不如到寒舍一去,姑娘需要多少?”

司徒霜怔怔的接過來,說:“我會還你的。”南宮繼說:“姑娘受了傷?”司徒霜說:“受了點輕傷,,不礙事.”心裡卻想:真是疼得要命!

南宮繼說道:“既然姑娘都受傷了,不如到舍下少作休息,再行計議。”司徒霜說:“不用了,我要找人。”

她緩緩而去,南宮繼跟在後面,問:“不知姑娘要找一個什麼樣的人,這個地方我還是很熟悉,不知可不可以幫的上忙。”司徒霜說:“就是那天在錦繡樓把那個靈教神女打的落花流水的佟澤佟大俠。”南宮繼說:“我好像記起來了,不如這樣,我讓人去找,你在舍下等訊息,一邊養傷,好嗎?”

司徒霜心裡想:他畢竟是這裡的富家子弟,找人應該比我更快,我身上有傷,說不定還會連累人。當下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在公子家裡打擾了,不過,你可要快點找到他,我心裡擔心得很。”

南宮繼開心的說:“好,好,好……”司徒霜到藥店付了錢,隨他到了南宮進府上,司徒霜從來沒進這麼大的院子,心裡有些激動,忍不住四下裡看著,南宮繼陪著她,在假山園林種來回穿梭,她似乎忘了身上有傷。

不覺間已是中午,司徒霜同他一起吃飯,名月在一旁作陪,司徒霜說:“你也坐下一起吃吧。”南宮繼說:“不用管她,她待會還有事要作。”司徒霜說:“我可不習慣這樣子有人看著吃飯。”南宮繼說:“坐下一起吃吧。”

名月說道:“奴婢不敢。”司徒霜說:“什麼奴婢,你和我不都是一樣的人嗎?快過來,待會菜都涼了,怎麼吃?”名月說:“主人有主人的菜,奴婢也有奴婢的菜。”南宮繼說:“今天就算了,快坐下吧,要不姑娘不高興了。”

名月同她一起吃完,方才收拾碗筷離去。

南宮繼說:“我已經命人去找了,一有訊息馬上告訴你。中午先休息吧,我讓名月準備了秋香院,就在著這院子旁邊。”

司徒霜來到院子裡,名月說:“姑娘休息吧,奴婢就在外面,有什麼吩咐,說一聲便是了。”司徒霜說:“不要說奴婢了,我家裡也窮得很。”名月說:“姑娘有公子少爺喜歡,當然就是主子了。”

司徒霜笑著說:“我和他是萍水相逢,哪裡是什麼喜歡,你別亂說了。”名月說:“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明明是有人喜歡,還在那裡不知道,你想這些主子們整天風光得很,有幾個對咱們這樣的女子看在眼上的。除非,他是真的喜歡你,姑娘要珍惜,這樣的人不多。”

司徒霜呆了一呆,說:“我不喜歡他。”名月說:“那是你的感覺,可是女人的命一向是不能自己作主的,你的家人會同意,就算不是,你經歷了風風雨雨的折磨,當你明白貧窮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時,你也會同意。女人都喜歡美麗的愛情,喜歡自己喜歡的人喜歡自己,喜歡隨心所欲,可是女人和男人一樣,永遠都不可能隨心所欲。”

司徒霜說:“你真是個好滄桑的人,聽你說來,我覺得你受過很多苦。”名月說:“一個人要等到受盡了苦頭再領悟的話,那太可憐了。比如現在,你就應該聽我的話,好好的珍惜年的機會。”

司徒霜說:“可是,我是武林中人,武林中人的事,不大一樣。”名月笑說:“武林人也是世間人,有人的地方就有尊卑貴賤,就應該趨炎附勢,姑娘,奴婢不打擾你休息了。”

司徒霜心裡翻滾不停,覺得自己連一個小丫頭都說不過。想著想著就睡了過去,剛一翻身,手上有點疼,她有些難受,就起床來走走。

這裡中午沒人,她一個人也不知走了多遠,都快迷路了。

忽然桃林深處傳來一陣衣袂破風的聲音,她循聲輕輕走去,只見名月和一個紅衣丫頭在樹林中輕盈的飛著,她吃了一驚,心裡想:想不到她居然有這麼好的輕功。

忽然紅衣丫頭說聲“什麼人?”一把飛刀射來,司徒霜急忙閃開,只見屈懷柔站在身後,說:“你們到南宮將軍的府上,有何企圖?”

名月說:“原來是靈教神女,有什麼企圖與你無關,不過憑你一人,倒不如先把你自己的麻煩事解決掉。你以為北十三邪很好惹嗎?”紅衣丫頭淡淡的說:“也不知她怎麼居然能脫身,不要說北十三邪了,現在多少人在找她啊,現在也只有南宮府上有點清淨之地,你可別自己毀了自己的藏身之所。”

屈懷柔說:“我會查清楚的,你們兩個丫頭聽著,要想在裡面搗鬼,你們還太嫩了。”

司徒霜轉身看著屈懷柔,屈懷柔說:“你也一樣,別以為我會放過你。”

司徒霜莫名其妙的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再回頭看那兩個丫頭時,早已經沒了影子。

她感到這裡象是武林一樣,一樣的藏著許多殺機。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平安旅社)她覺得自己把整個院子都走完了,她正要尋找回去的路,忽然聽到一陣琴聲傳來,琴聲裡似乎有人在唱歌,她仔細聽來,依稀是:“……水東流,不回頭,斯人憔悴對鏡愁;白髮生,幾春秋,多少情腸帶不走;山依舊,情依舊,可憐人已老天涯,唯有夜半,垂淚到天明,無日休。……”那聲音其實很蒼涼,唱得也不是很好。

司徒霜循聲看去,只見一個偏僻的地方,一個婦人正在那裡端坐彈琴,秋風扶著落葉,更添了幾分蒼涼。

忽然那婦人喝道:“什麼人?”司徒霜只覺黃光一閃,那人已經逼近,一把捏住她喉嚨,問道:“說,你是什麼人?”

司徒霜說:“我是這家公子的朋友。你,你是什麼人?”

婦人說:“你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聽到,否則我要了你的命。”司徒霜說:“我知道了,什麼都沒有,但是你不要抓著我不放啊……”

婦人緩緩鬆開了手,說:“你沒聽說這裡鬧鬼嗎?”

司徒霜說:“沒有,沒人說,其實你唱得雖然不好聽,但也不用怕人知道,又不是賣唱的,何必怕人家笑話,我唱歌也不好聽,但我也經常唱歌。”

婦人說:“你不懂,以後不要來這裡,否則被鬼抓走了,別怪我沒提醒你。”

司徒霜看她頭也不回的離去,連琴也不要了,心裡想:這個人是不是瘋了,一個人在這裡彈琴,還不讓人知道。(家)

她抬頭看那亭子裡,那亭子上寫的乃是“西風亭”三個字,很陳舊。

她回去時,南宮繼關切的問道:“剛才你去了哪裡?我找了那你好久。”司徒霜淡淡的說:“有沒有佟大哥的訊息?”南宮繼說:“沒有。我已經找了好多人去找,如果他在這裡,就應該很快能找到。”司徒霜說:“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再等一天。如果還找不到他,我想多半是去了除邪島。”

她心裡一片冰涼如果他就這樣去了除邪島,那怎麼辦?

南宮繼說:“我一定會找到他的。我一定會。”

司徒霜心裡很亂,說:“我想四處走走。”

南宮繼說:“好,但是,不要去西園。”司徒霜問:“西園有什麼?”南宮繼說:“那地方不乾淨,好像說是鬧鬼。”司徒霜問:“為什麼早不告訴我?”南宮繼說:“我以為有人陪你去的。”

司徒霜說:“我已經去過了。那不是鬼。”

南宮繼問:“鬼在白天人是看不到的吧?”司徒霜說:“鬼不但不能被人看到,也不能對人產生任何實際的影響,他們不是這世界的存在,所以,這世上沒有鬼。不過,西園的確有鬼,你們南宮家,好像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吸引了不少人。你要好自為之。”

南宮繼說:“是嗎?家父為官多年,並無多少積蓄,南宮家也不是名門望族,不會有什麼東西的。”

司徒霜說:“你們家同武林中人有來往嗎?”南宮繼說:“沒有,從來沒有,你是第一個。”司徒霜說:“靈教神女不是在你家嗎?”南宮繼說:“但是沒有交往。”

名月緩緩過來,說:“公子爺,夫人要你過去,說有要事相商。”南宮繼說:“姑娘,我去去就來。”

司徒霜見他走了,名月才說:“公子好像只是喜歡你一個人。聽嫵兒說,好像夫人在給他說親事。你猜他會怎麼拒絕。”司徒霜說:“我猜他不會拒絕。”

名月說:“要說對愛情的瞭解,你比不上我。他說愛你的時候,是真的愛你,他不會轉頭;他說不愛你的時候,他是真的不愛你,他不會回頭。”司徒霜說:“他沒有說過愛我或者不愛我。我也不在乎。”

名月說:“愛一個人說在嘴上,那就太俗氣了,如果一個女人看不懂一個男人在愛誰,這個女人就太失敗了。”司徒霜說:“似乎你很關心。”

名月說:“那是當然,我想,你怎麼也不會愛上他。一個女人知道男人愛誰固然重要,但知道別的女人愛誰往往更有用,如果她知道自己愛誰,那就有一半不幸了,天下的人有一半是不好的。”

司徒霜說:“你不會明白的,我不想牽入你們的爭端,我已經夠煩了,明天,我就會在你們面前消失。”

名月說:“這是何必?其實,同心上人在一起當然幸福,但能同喜歡你的人在一起,也是一種幸運,女人很難有這種幸運,除非她很聰明。出賣身體的人,根本不知道出賣自己的感覺會讓她更加幸福。”

司徒霜說:“多謝見教。”

她來到屋內,心裡想:為什麼我對佟澤一直不能忘懷,他會感覺到嗎?我初出江湖,想不到連朱莊主的事都沒有查清楚,就陷入生死門的追殺。

夜色如水,月色如水。

佟澤在冰涼的水裡,不知自己是何時到了秦淮河,那岸上是多麼的熱鬧,身上又是多麼的難受。

他只記得自己身上受了極重的傷。他沒命的跑,終於離開了,最後,他掉進了河裡,然後被河水帶到這裡。

朦朧的歌聲傳來,那歌聲多麼溫馨,但又是多麼遙遠。

忽然一條小船輕輕滑了過來,輕輕撞到他的傷口上,他渾身的傷口都痛了起來。

船上下來一個人,那人問道:“你是何人?”佟澤說:“姑娘救我,我被生死門的人追殺。”那女子說:“你怎麼知道我會救你。”

佟澤說:“姑娘是心宗主人陽匯吧,在下無名小卒,姑娘自然不認識,但是……”陽匯說道:“不必多說。這裡人太多。”一面扶他上船,給他傷口敷上金瘡藥,說:“這傷他們很重,他們為何下這麼大力氣追殺你?你是什麼人?”

佟澤說:“在下佟澤,江湖上沒有名號,不像姑娘名聲在外。”陽匯說:“什麼名聲在外,現在不是被生死門的人逼得無處可走嗎?”佟澤說:“上次心宗受封大典,在下也有幸得見姑娘,不過那時,姑娘是不會有映象的,……”

陽匯嘆說:“那天之後,我也一樣,沒有人知道我的去處。”佟澤說:“生死門的人闖入心宗,你師叔認賊為友,將你趕出心宗,但你的那股凜然正氣,在佟某心裡卻是揮之不去。”陽匯說:“生死門的確厲害,他們每一個人都以顛覆武林為己任,從小就學會了殺人和毀滅一切不屬於他們的東西。我們必須要剷除他們。”

佟澤問:“姑娘有什麼高見?”

陽匯說:“當今武林,能夠同生死門的人抗衡的固然很多,但他們要麼很遠,要麼根本就不關心,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其實還不是一樣的虎視眈眈,恨不得吞併整個武林,我想,也許只有除邪島才能真正幫助我們。”

佟澤說::“除邪島?遠在北海的除邪島?”陽匯說:“不錯,除邪島所率的兩會七部,現在是江湖上最正義的門派,自從留風在前年十月除掉了荒**無道的沙滇之後,昇平盛世,天下皆知。我遇到過他們的傳風使者,他給我描述了一個美麗的世界,在那裡,沒有仇恨,沒有殺戮,也沒有欺凌和折磨,大家共同習武,參透自然最深刻的道理,共同對付外面的世界,共同享受快樂的生活。那是一片淨土,絕對會讓人充滿對生活的希望。”

佟澤說:“你的意思?”陽匯說:“我現在正在聯絡各位同道中人,我們要共同面對生死門,還有太極洞,自從‘無敵浪子’慕容漢成為洞主,屠殺武林,大有同生死門遙相呼應的趨勢;更可怕的是,諸葛世家如今的主人諸葛重,也是一個可怕的屠夫。”佟澤說:“現在只怕咱們勢單不足成氣候。”

陽匯說:“所以咱們大家商議,決定在秦淮河上的一條小船上商量對付他們的辦法。佟兄弟,咱們也是同道中人,何不同各位英雄一起商議大事。”

佟澤說:“在下正有此意,所謂獨木不成林,咱們還需從長計議。”正說著,幾條小船開了過來,幾個中年人上了船,陽匯說:“那個高高的是‘獨行客’陳休,面色特別黑的是‘水上飛龍’獨孤雲,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是‘神手如來’苗鋒,那個讀書人是‘落第秀才’文翼。”佟澤說:“大多聽過,都是江湖豪傑。”

陽匯向幾人說道:“怎麼不見向兄弟?”陳休說:“只怕馬上就到。我們不在一起。這位少俠是?”陽匯說:“佟澤佟公子,被生死門的人追殺,受了很重的內傷。”陳休說:“生死門的人太過殘暴,能活下來的人,已經是萬幸了。佟公子身手一定很好!”

佟澤說:“不敢同幾位大俠相提並論。”

忽然一條小船箭一般的衝了過來,船上一個青年公子大聲說道:“月黑風高天色晚,燈滅人去萬事消。”陽匯說:“快走。”幾個人一展身形,各自上了一條小船,緩緩馳去。陽匯大聲說道:“風來我自風裡去,雲過又是豔陽天。”佟澤只見這四周船上盡是高手,船穿梭在河裡,多少高手的眼睛盯著對方。

陽匯轉身低聲說:“有人走漏了風聲,生死門的人來了,但這裡是秦淮,他們只能看,看不到聚會的人,就算了。”

佟澤望著過往的船隻,說:“煙花之地,居然來了這麼多高手。”

樓上傳來小紅美麗的歌聲:“天涯茫茫無限遠,尋人不見又經年,空等梧桐風裡旋。 誰知何日是休歇,漫問秋風帶訊息,秋風不知人纏綿。”

佟澤想:不知司徒姑娘在哪裡?

司徒霜在錦繡樓上,那是她認識佟澤的地方,她找不到地方去,只有去那裡。南宮繼在一旁。小紅唱完了,迎來一陣掌聲。

司徒霜喝了一杯酒,身後一箇中年富商說:“鍾二爺,你還記不記得這個小紅,她剛來的時候,每天晚上都會接客,是最搶手的貨色。現在她卻比聖女還聖女,上次自從連三爺吃了虧,再也沒有人敢來了。但是說句老實話,這妞好騷,我才同她搞了一個晚上,就玩了十幾個花樣,厲害得很。”

他對面那人說:“範老大,你別吹牛,有本事你今天晚上搞了她,我就信你。”範老大說:“別說是我,就是知府大人的公子,也不能,她厲害得很。聽說,她會武功。這也難怪,她的那些丫頭都厲害得很!”

鍾二爺問:“那你說,她是個什麼人?為什麼前後不一樣,為什麼甘願在這裡?”範老大說:“聽說,她是一個大門派的掌門人,有人又說她是一個喜怒無常的魔頭,總之她想幹什麼,咱們千萬不能違背。”

鍾二爺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她是被生死門迫害的一個掌門人,當然武功高強,在我們面前武功高強,算得了什麼,在生死門面前,還不是一條狗!”兩人大笑起來。

司徒霜恨恨的說:“這兩個賤人,不過,我倒真要問問,這人是誰。”

她走過去對言如玉說:“媽媽,我想見你家小紅。”南宮繼急忙塞了十兩銀子。言如玉說:“我幫姑娘引見,因為你是姑娘,南宮公子又是常客,當然不敢怠慢。你們等著。”

一會兒出來說:“好說歹說,聽說是個姑娘,才讓你們去了。快跟我來。”

兩人來到屋裡,小紅正在卸裝,說:“兩位不知有何事?”

司徒霜說:“姑娘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請說一聲。”小紅說:“好,明人不說暗話,你能不能打聽到一個人的下落,如果能,在下感激不盡!”

司徒霜想:這個人一定事關重大。

便說:“但說無妨。”

小紅說:“天醫派唯一的傳人,杜秋月。”司徒霜問:“為什麼要找她?”小紅說:“這個不便相告。”司徒霜心想:既然這樣,那就別問了。便說:“我以為你被生死門追殺,原來不是。我遇到杜秋月,會告訴她的。你到底是誰?”

小紅說:“你有訊息,可以給這裡來一封信,在下感激不盡。”司徒霜說:“沒問題。”小紅說:“你人真好,大家剛認識,你就答應這麼一件事。你可知有多難?”司徒霜搖了搖頭。小紅說:“其實杜秋月同生死門也有關係,她是天醫派唯一的傳人,因為拒絕為十二正以外的任何門派行醫,被生死門追殺,我打聽到她就在江寧,但是不知道她的藏身之地,找一個你沒有見過的人,不是件容易的事!”

司徒霜說:“你到底是不是冰珀宮主?”小紅說:“你說呢?”司徒霜說:“不知道,要猜就太難了。”

小紅說:“我覺得姑娘是個熱心腸的人,現在江湖上這樣的人實在太少,你知道是因為什麼嗎?”司徒霜問:“為什麼?”小紅說:“因為江湖不允許他們存在,他們都會被淘汰。江湖就是這樣一個地方,殘暴、凶狠、冷酷、無情!”

司徒霜說:“多謝提醒,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不信你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小紅說:“每個人都很普通。”

南宮繼笑說:“姑娘的歌唱得真好,是在下聽得最妙的一個。我想從這裡到西南,都沒人有這樣的嗓子。”

小紅說:“此話當真?西南有許多苗人,他們會唱美麗的山歌,無須修飾,那才是真正的歌,歌詩合為事而作。”

南宮繼笑說:“可不可以讓在下聽一曲《蝶戀花》。”

小紅說:“但聽無妨。在下獻醜了。”

夜色悠悠,只聽她婉然唱道:“楊柳風舞花難數,翩然而來,誰能知辛苦?不見東風長多情,只見花散隨風舞。 寂寞孤語向誰訴,眼裡風雲,心裡多躊躇。忽然夢裡花又開,翩然舞翅竟如故。”

司徒霜問:“你為何單喜歡這首?”南宮繼說:“如果看著心上人離去,那是件很讓人傷心的事。”

小紅說:“如果那個人不是你的心上人,難道你就不傷心了嗎?”南宮繼說:“也許是吧。”小紅說:“如果喜歡,就說出來。如果想留下什麼,就留下。”

忽然聽得有人說:“是嗎?小紅姑娘真會教人。”只見屈懷柔從窗戶外跳了進來,說:“難得小紅姑娘私下裡獻技,我可錯過了。”

小紅說:“神女是何等身份,怎麼可以聽這等粗糙的音樂。”屈懷柔說:“這些我倒是不在乎,我只知道最近江寧多了許多莫名其妙的人。”

小紅問:“你對這個很感興趣嗎?”屈懷柔說:“可以這麼說。江湖上有哪個門派擅長在採石頭的?雨花臺那個採石老人實在太可疑。”

小紅說:“這個恕我不感興趣。”屈懷柔說:“我自己會查清楚的。”

忽然她手上一揚,一股勁風向小紅撲去,小紅端坐不動,風在一剎那間收回,屈懷柔問:“為什麼不反抗?”小紅說:“如果我能的話,我才不會留在這裡。我知道靈教的神女是不會隨便殺人的。”

屈懷柔說:“就算給你些苦頭,你也吃不消。”小紅抬頭說:“你大可一試!”司徒霜說:“靈教神女殺人是很正常的事,你還是早點認了吧。你說你認識那個採石人,說他是生死門的人就行了。人都欺軟怕硬,她遇到生死門的人,還不是沒辦法。”

屈懷柔說:“司徒霜,你膽子不小。”小紅淡淡的說:“神女,你應該有要事在身,別誤了你的大事。”屈懷柔恨恨的說:“小紅,你是誰,我也會很快知道。”便飄然而去。

司徒霜說:“我以後一定叫佟大哥收拾她!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個神女嗎!”小紅說:“就是因為這樣才了不起。兩位,天色已晚,你們應該回去了。”南宮繼起身說:“多謝姑娘。”

兩人走在幽幽的小巷子裡,南宮繼忽然說:“司徒姑娘,自從第一次看到你,我就覺得,我象一隻蝴蝶,再也飛不走。”

司徒霜奇怪的說:“什麼?蝴蝶?看到我跟蝴蝶有什麼關係?你說得好好玩!”南宮繼說:“是,好好玩。你見到佟澤,你覺得自己是什麼?”司徒霜說:“我不知道,我那時沒想到自己,覺得很……很高興。”

南宮繼說:“和我一樣……”司徒霜笑說:“你也一樣?真奇怪,我是女孩子才注意他,你注意他什麼,我覺得很高興,你高興什麼?”

南宮繼正要說話,忽然聽到屈懷柔說:“南宮繼,你幫我打聽一下幾個人的下落,如何?”南宮繼說:“我沒時間,也沒興趣!”屈懷柔說:“你是本地人,又是官宦之家,打聽幾個販夫走卒的下落,應該不難吧。”

南宮繼說:“很難,很難讓我作我不想作的事。”司徒霜笑說:“你就象一個鬼一樣纏人!要是那天你不出現,一定是我的武功練到足以能打敗你的地步了!”屈懷柔說:“南宮繼,咱們以後還會有更多的交道,等我了結了這裡的事,我就會回來。”

司徒霜看著她的背影,說:“鬼都知道她喜歡你!”南宮繼說:“我怎麼不知道?”司徒霜說:“你真笨,你要是象我一樣聰明,就不會讓人家在那裡等了!靈教神女,你娶了她,一定要替我收拾她,替我出口氣!”

南宮繼看著她,說:“你恨她?”司徒霜說:“不是,我打不過她。”南宮繼沉默了一陣,忽然鼓起勇氣說:“你知不知道我……”司徒霜叫道:“到了!”

他抬頭一看,果然到了家門口。

冰雪同車凌等人正在馬上奔行,忽然一個黃影飛來,那人口中說道:“賤人,納命來!”劍氣呼嘯,直朝冰雪撲去。

冰兒身形一展,長劍一劃,擋住凌厲的劍氣,只覺心口一甜,栽倒在地上。珀兒急忙扶起,剩下的十人急忙展開劍陣,將那黃衣公子圍住。

那黃衣公子氣宇軒昂,目光冷冷。易柔說道:“林公子,你來幹什麼?”

林思夷指著冰雪說道:“賤人,你殺了我兄弟於青,現在是你償命的時候了!”坤雪叫道:“你說什麼?是她殺了於青!”

林思夷望著冰雪,說:“你還想狡辯嗎?”冰雪說:“你有什麼證據?”珀兒說:“姓林的,你把我們宮主打落懸崖,這筆帳還沒有同你們算,你倒找上門來了!今天我們倒會會聞名天下的第一劍客!”她最先撲了過去,林思夷說:“冰珀宮武功不過如此!不知怎麼能殺於兄!”他手上長劍一指,珀兒只覺眼前一花,自己剛才那招“萋萋不是以前情”似乎朝自己刺來,她知道這是他“靈鏡神劍”的招數,但她只能看到自己的招數,林思夷那招雖然平淡但卻凶狠的劍招使出來,她卻看不到。

胸前一疼,已經中了一劍,若不是他手下留情,只怕她已經命喪當場!

林思夷說:“我替於兄報仇,不想傷及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