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慾海天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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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慾海天魔
正文第十五章慾海天魔一艘專門載客的小船!這時在激流中緩緩地上行,奇怪的是那船即無人拉縴,也沒有人劃漿,甚至也沒有風帆,但它載著那個老人競逆流而上,好似有什麼東西在水中托住推行一般!沙士密發現那個老人大不尋常,因此喝住胡大漢,不許他下水。
九王子是內行,他輕聲向大家道:“那人發出真氣推舟,未免有點焙耀!”沙士密道:“他這種長途不停的催舟,其真氣已煉到生生不息之境,縱算他在焙耀,也並不過份,因其確有真實的東西。”
卓文蒂嚇聲道:“他的船直對我們而來了!”沙沉天道:“我們所立之處不是普通人能到的,他當然也感稀奇!”沙士密道:“不是因稀奇而來,他要在這裡上岸!”九王子道:“這裡又沒有碼頭,怎麼靠船?”沙士密道:“船可放棄不要!”說話之間,忽見那老人真的騰身而起,棄船撲上岸來。
沙士密等所立處是在崖下的臨水岩石上,他也落到近處,同時哈哈笑道:“你們要搭船嘛?”沙士密介面笑道:“晚輩等是拾遺者!”他突然騰身向那流去的小船一躍,勢如電疾,竟登上那條似箭而去的小船同樣以老者的方法再逆流而上,同時招呼九王子等道:“你們都上來!”九王子大笑道:“你真會撿便宜!”那老人眼看這批青年男女一個個如燕子船飛到船上,他又哈哈笑道:“孩子們,你們的武功都不差,顯為名門後代子弟,可是老朽的小船並非棄之不要,而是讓它自己回去,你們要用可以,但用完仍須放流,千萬勿擊住它。”
沙士密在船上朗聲道:“老丈可否留下大號和地址,晚輩等定將寶舟送到地頭。”
老人大笑道:“老朽‘天涯遊客’,卻無住址,小舟是借來的,它如流下,自有其主人收回,不須你們送回。”
沙士密不通道:“三峽無人操舟,空船焉得不毀?”老人大笑道:“此舟與他舟不同,大可放心。”
大家一看小舟也是木製的,毫無異處,難免都在心中嘀咕!老人一見,又是哈哈連聲道:“你們不必猜疑,老朽所說不假!孩子們再會了。”
老人登上崖壁,轉瞬即隱沒不見!九王子嘆聲道!“我想起這個老人是誰了!”沙士密詫異道:“九哥曾經見過他?”九王子道:“他恐怕已有五十多年未出江湖了,我哪能見得著,我是聽大劍客萬力說過他們,他是當年武林‘公論團’之一,號‘天涯遊客’!當年武林只稱他一個‘遊’,晚輩們只叫他遊老而不敢叫號。”
卓文蒂道:“什麼叫‘公論團’?”九王子道:“公論團是當年天下武林公選的評議人物,共有八人,這八人武功卓絕,為人公正無私,武林中凡有難解之事,無論大小一經他們評議過後,是非即定,無人反對!如有反對者即遭天下武林不齒和仇視!亦即為天下武林眾矢之的。”
沙士密道:“還有七人呢?”九王子道:“還有七人即‘漁、樵、讀、貧、富、醫’等!‘遊’為第八,此八人又稱之為‘湖海八證’!當年第一劍客‘南海神君’就是經過他們評議而得的,因為南海神君確曾擊敗所有挑戰者而不敗之故!”沙沉天哈哈笑道:“南海神君也打敗過血海天魔?”九王子道:“據說血海天魔雖未向南海神君挑戰,但卻反對公論團,又說這兩人都有所顧慮而不敢當面交手。”
沙士密笑道:“南海神君必須有人找他才動手?”九王子道:“那是他當了第一劍客才這樣,也因此找他的人就特別多。”
卓文蒂笑道:“那是當然的,因為找他的都想打敗他而奪得武林王座呀!”胡大漢道:“沙老太快去拼命一下,南海神君有什麼了不起!”沙士密搖頭道:“我的正事太多了,還爭什麼虛名,我能把正事辦完就不虛此生了!”九王子道:“我看你不擠也不能了,你不找他,他八成會找你,因為你截奪了他徒弟的神盲鏡啊!”沙士密笑道:“他找我又是另外一回事,我能躲避就儘量避他!”小船漸漸向上行了數里,卓文蒂怕沙士密費勁太多,提議靠岸捉魚。
胡大漢聞言,大有立即跳下江去之勢,可是忽被沙沉天攔住道:“不要動,上面有條大船放下來了!”胡大漢道:“難道怕撞不成?”九王子介面道:“不是這個意思,那船上又有幾個武林前輩!”沙士密立即將船催到岸邊,輕聲道:“是三個老人,他們似乎也要由此上岸了!”話聲末完,忽見那大船上騰起三條人影!卓文蒂噫聲道:“巫山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九王子道:“我們追上去如何?”沙士密道:“暗暗盯倒不妨。”
沙沉天輕喝一聲,搶先道:“走!”五人棄船上岸,緊緊盯住三個老人後面。
卓文蒂迫到一處森林時噫聲道:“他們似要上神女峰!”一峰當前,聳人青具,沙士密抬頭道:“神女詞在哪裡?”卓文蒂道:“過了這座森林就到了!但裡面近來沒有香火,是座人煙俱無的空洞。”
沙士密道:“那他們是去神女,久聞該詞常為武林人的祕密集會之所。”
神女祠並不大,依崖而建,四周古木參天!但卻幽靜古老,祠後即為神女峰,峰奇而險,怪石嶙響,峭壁幹丈,真有飛崖難登之勢。
四人出了森林即已看到:沙士密忽然停住道:“神女祠內人物不少!”九王子道:“我亦有感覺,莫非是老輩武林聚會!”沙沉天道:“我們去不去?”沙士密道:“最好不進去,先在外面看看情形較妥。”
卓文蒂道:“看什麼情形?”沙士密道:“看有沒有年青的武林人前來!”九王子看看地形,指著神女祠後面道:“我們在此難以藏身,最好到那峭壁上去,居高臨下,俯察全祠,凡有一切動靜都一目無餘。”
沙士密道:“上去當然好,但行動不方便,我們朝祠右去,既有古木藏身,且可接近愉聽祠內動靜,推行動要當心,否則難瞞那些老江湖。”
沙沉天道:“祠內人數不少,不留心不會察出我們的動靜,只要不露形跡就行了。”
五人都是十分小心地向右側繞過去,仗著古木陰森,終於一齊拔升到一株巨松的頂端、他們本不想看到祠內情形,但這下竟恰好能觀察到正殿內。
沙士密真是大喜過望,但特別謹慎地向四人道:“我們千萬不能亂動了!這地方只能瞞過普通武林人的眼睛!”這時大殿上只在蒲團上坐著四個白髮老人,一個頭束沖天髻,身穿黑色長袍,面前放著一隻紅色小箱:正在向另外三人談話。
聲音輕緩。
那人的打扮,九王子觸目即識,輕聲道:“正面一定是‘九死回生’藥老!”沙士密道:“這四人各有不同的特點,我也可以辨別另外三個了,藥老對面的是‘青年農夫’,他上首是‘日食千戶’,下首是‘七海漁父’!”沙沉天道:“後殿來了四個了,其中有那‘天涯遊客’!”九王子道:“是的,他後面第二位作員外打扮的是‘賽國富’,第三是‘諸子百家’,你看那副酸氣,最後是老樵夫——‘須彌神樵’今天他們會齊,必有重大事故。”
只見那九死回生拿出一張信紙向大家傳閱後發言道:“雪山‘九目天王’這封信,諸位將怎樣處理?他明雖是請求評議!實則先禮後兵,顯有向南海神君挑戰之勢了。”
天涯遊客朗聲接道:“南海神君親自對我說,其弟子劫鏢是應該的,因為神盲鏡到了雪山派之手尚不知情,他怕寶鏡落人邪魔之手而奪之,惟德行損失是另一回事,他願負賠償之責。”
賽國富大聲接道:“九目天王卻要他賠神盲鏡也有道理,他信上寫得很清楚,寶鏡押運未走明鏢,而是走暗鏢,這證明他事先已知道,同時他弟子向雪山方向走,而不是向客人所指交鏢之地!”七海漁父嘆聲道:“南海神君在近幾十年未替武林作一件有益之事,漸漸使武林大失所望!這次他未親身查明而派弟子下手,顯有疏忽之過,我的主張讓其雙方以武力解決,憑勝負論是非。”
須彌神樵搖頭道:“這場大斗絕不可任其開始,否則就會引起接二連三的到來!也許就使江湖從此大亂!”日食千戶哈哈大笑道:“老樵子說話,老是和我這窮人相反,我們這次為什麼出來?”須彌神樵子吼道:“你是惟恐天下不亂!”日食千戶怪笑道:“你認為九日天王不和南海神君動手就不亂嘛?那就作夢了!血海天魔這次出世卻與當年大不同啦,他要我們這此老傢伙通通回老家哩!”須彌神樵冷笑道:“他不先打敗南海神君就無力橫行!”日食千戶也冷笑道:“血海天魔門徒早巳展開殺手,南海神君卻坐視不理,我主張來次改朝換帝了。”
九死回生驚訝道:“誰可代替南海神君?你矚意九日天日食幹戶嘿嘿冷笑道:“你們出來時誰先見到無邊大土?”天涯遊客噫聲道:“我們不準備同去嘛?難道你已先去過了?”日食千戶大聲道:“我不但見過無邊大士,同時也見過通天真人和修眉羅漢!”其他七人聞言一怔,齊聲道:“你看出三位有什麼動靜沒有?”日食幹戶冷笑道:“他們的動靜雖看不出,但在言語中可以發覺一件非常稀罕的事情,他們競常常離開巫山走人江湖!而且往往是結伴同行。”
九死回生嚇聲道:“這在當年是沒有的!”日食千戶道:“我在修眉羅漢口中,居然聽出他對南海神君有,應該讓位後起之秀’之說,可見這和尚竟有發動武林來次新的劍術比賽之意!”七海漁父忽然跳起道:“這和尚在當年就不滿意南海神君,這次定已發現新人了,這件事我們通知雙方和解算了!”須彌神樵道:“我們同意和解的到底有幾人?”青年農夫笑道:“這件事情和解不了!”須彌神樵嘆聲道:“你們既然都不同意,我一個人也無能為力,那就散了罷。”
天涯遊客笑道:“那我就去通知他們雙方,等著看熱鬧了,不過這會便宜了血海門,給他一個漁翁得利了。”
日食幹戶起身道:“我們西谷之會定在何日?”九死一生接道:“各大門派要求本為後天,如各位要延期則定於這個月底也可以。”
諸子百家搖頭道:“即已定期,何必更改,那就是後天語畢,八人立即散去,大殿上僅有天涯遊客和日食千戶兩人,他們並未立即動身,卻一同走進了後殿。
沙士密向九王子道:“他們為了什麼,現在我們都聽到,惟後日之會卻不明白,我們不追上天涯遊客和日食千戶,即可看他們到什麼地方通知南海門和雪山門,順便又可打聽後日之會的內情。”
九王子點頭道:“既有事情,我也不想留戀巫山勝景!”沙士密見他同意,隨即輕喝道:“我們先離開!”沙沉天道:“他們走什麼方向呢?”沙士密道:“他們必由殿後翻上峰去。”
卓文蒂道:“那兩派也來到巫山聽訊息嘛?”沙士密道:“這是當然的,否則天涯遊客和日食千戶必定會分別赴南海和雪山。”
九王子催促道:“那你快帶路,遲恐趕不上。”
沙士密看看地形,帶著繞峰而奔。
他們繞過神女峰,恰好奔到一處谷中,在前的沙士密忽然停身道:“他們有一方原來就在此處!”前面有幾株大樹,樹那面發出朗朗的人語之聲,九王子噫聲道:“這聲音很生,莫非即為南海神君?”沙士密笑道:“既非南海神君,也不是九目天王,他們本人豈能前來,這是某一方的二流人物罷了!”卓文蒂道:“我們出去如何?”沙士密搖頭道:“這是人家的大事,我們只可向天涯遊客打聽。”
過了一會,忽聽冷笑發出,之後再無人語。
沙士密急向自己人一招手,輕聲道:“當事人走了,我們快追二老人!”剛出樹林,忽見天涯遊客哈哈笑道:“你們聽到也就算了,為何還要露面?”沙士密不料二老竟早知自己等在偷聽,立即拱手道:“晚輩等剛到,可惜未聽清楚!”天涯遊客側面立著乞丐似的老頭介面大笑道:“你們就是江中小船上那一批嘛?”沙士密恭聲道:“江湖後輩,到處閒遊,卻被前輩看到窮老人笑道:“你們快赴洞庭湖,到君山等處看熱鬧。”
沙士密鄭重道:“晚輩等不認為是場熱鬧,而是一場正派武林的自相殘殺!”窮老人噫聲道:“年輕人,你貴姓,這幾句話何以出自你們年輕人之口!”沙士密嘆聲道:“晚輩沙士密!剛才之言,也許是記人之憂!”天涯遊客忽然大笑道:“你就是押運三金佛之人!”沙士密恭聲道:“江湖末流,何勞前輩掛齒!”天涯遊客大笑道:“老弟,那一趟漂真夠味,有你的!”窮老忽然向他走近道:“你曾殺過一名血海門手下!”沙士密謙遜道:“僥倖而已!”窮老鄭重道:“你有空嘛?”沙士密道:“前輩定有差遣?”天涯遊客正色道:“如有空,不妨隨老朽等赴西谷行!”沙士密恭聲道:“前輩有命,晚輩等豈敢推辭!”窮老密恭聲道:“有你去,也許大有益處。”
沙士密問道:“西谷在哪裡?”天涯遊客接道:“不遠,就在聚鶴峰後。”
沙沉天知道那是各大門派的掌門人大會,去了有很多不方便,立向沙士密道:“哥,二老頭要你,你就隨著去,我們四人就在聚鶴峰上等你如何?”沙士密點頭道:“好,我不會等到會完才出來!你們慢慢地玩,決定在聚鶴峰頂會面就是,不過你們不要分開。”
九王子笑道:“你放心,我們不會被狼吃掉!”二老似沒有時間來問九王子等四人,同時沙士密也不介紹,在沙士密來說,他也是為九王子保留一點祕密!否則他會將大家帶去了。
二老同時笑道:“會在後天舉行,沙老弟同伴可先遊他處,等後天中午再上聚鶴峰不遲。”
沙士密道:“那晚輩等到後天再去不行嘛?”天涯遊客道:“你不能等到後天!因為你對西谷的佈置很有幫助。”
沙士密愕然道:“要晚輩佈置什麼?”窮老人道:“這次大會主要是討論‘如何對付血海門’?開會的那天,血海門一定有人來掏亂,因此在開會之前必須要佈置一番,你已有對付的經驗,所以你此去必有幫助。”
沙士密大驚,急向九王子道:“那你們不要在聚鶴峰等我!就在江這面即可,我們在神女峰會面。”
九王子點頭同意,於是立即分手。
卓文蒂一見二老和沙士密走了之後,隨即向九王子道:“我們回神女祠,在那裡既可以休息,又可以吃午餐!”沙沉天道:“那我乾脆就在那裡等過兩天罷。”
胡大漢道:“到了後天,我倒想去看看血海門施展什麼手段?”九王子道:“誰不想去?我們就是怕士密擔心!”沙沉天道:“提前藏在聚鶴峰頂,只准偷看,不許出面大概不致發生事情。”
阜文蒂也想去,介面道:“到時候再說。”
回到神女祠,發現裡面居然有個老婦人,這使卓文蒂愕然了,輕聲向九王子道:“這老婦人從前沒有啊!”九王子道:“也許是最近搬來的!”卓文蒂搖頭道:“在這種地方,普通人決難生存,同時連來到這裡也很難啊!”沙沉天道:“這老太婆莫非亦屬武林前輩!”卓文蒂向三人示意,由她進去打交道,其餘立在外面。
謳料卓文蒂尚未進去,忽見祠內走出他們所見的那個老太婆來大聲道:“你們要進來就進來,不要在外面疑神疑冤。”
卓文蒂上前道:“姥姥,我們可不是遊遊而已,一住就得兩天哩!”老太婆點頭道:“不管住多久,但不許進後殿:要吃要喝都有,廚房在西廂,你們自己弄。”
卓文蒂連連道謝道:“多謝姥姥了,一切遵命!”老婆子哼聲道:“評議團尚且聽交代,你們不聽怎行,不過還有一事告訴你們,更起後不許到捐外去,如有什麼事情,你們在祠裡沒有危險!”一聽夜曉有危險,不由四人不暗暗吃驚!但因老太婆不太和氣,卓文蒂話到口邊又不敢多問,及見老太婆進了後殿,這才招手沙沉天等道:“我們去廂房去罷,先搞吃酌再談下文。”
沙沉天道‘“這神女是有點鬼氣森森,晚上真得小心一點!”西廂寢室一排,甚至被褥俱全,卓文蒂噫聲道:“這是準備給誰來的?”九王子道:“這裡處處顯得古怪和神祕,我們不要問。”
胡大漢道:“先找廚房要緊,吃飽了管他什麼古怪。”
卓文蒂道:“我們豈可動用人家的東西,你把乾糧袋開啟,大家吃頓乾糧算了,烤肉多的是,你可儘量吃。”
胡大漢依言開啟乾糧袋,讓大家飽食一頓,之後就在西廂閒談了一下午。
這半天,他們都把精神養得十足,大家都準備到夜晚應付一切動靜,因沙士密不在,情緒上難免有點緊張。
黃昏後,他再吃一頓乾糧,整理衣裝,開始在房中打坐。
當此之際,忽聽那老太婆在外大聲道:“時間到了,你們記著,千萬勿出祠外,也不許偷看外面,否則不但你們有危險,連我老婆子也不方便。”
卓文蒂走出問道:“姥姥,你能告訴我們有什麼危險嘛?”老太婆大聲道:“你們認為自己是武林人就不必怕嘛!老身難道又是普通人?憑你們的功力還早哩!不必問。”
卓文蒂撞了一鼻子灰,心中老大不高興,回到房中向大家道:“我們偏要看,倒要看有什麼鬼!”九王子道:“姑娘別闊氣,士密不在,我們不能發生事情。”
沙沉天道:“我也不服,竟走偷看都不可,難道偷看也有危險!”胡大漢道:“除了血海天魔,其他我們怕什麼?”九王子道:“不管怎樣,這兩天我們都不可出事,要明白原因,等士密回來再說。”
沙士密走了,這裡當然以九王子為主,於是其他三人都不使反對。
老太婆說是初更,其實估計到了二更尚無什麼動靜、卓文蒂有點耐木住了,她忽然閃出房去,拔身就待縱上屋頂檢視。
身剛拔起,突然發現房倉上似蹲著兩隻東西!不禁嚇得幾乎尖叫出口,好在她後面追出沙沉天,搖頭輕聲道:“勿出聲,屋上是狴犴!”卓文蒂吐了口氣,輕罵道:“該死的東西,它們在什麼時候來的?怎的未隨你哥哥去?”沙沉天道:“大概是哥哥派回來跟我們!”九王子和胡大漢也追了出來,一見有狸扦在屋上,輕笑道:“它們守在上面一定有道理!”當此之際,突聞後殿響起一聲鈴鳴,鈴聲清脆而悠長!九王子急催大家道:“這是老太婆的鈴聲,祠外可能有事情發生了,我們快進屋去!”鈴聲不斷地響!可是祠外始終寂無動靜,屋上兩隻狸、扦依然守住未離,這情形真有點莫明其妙。
足足有一個更次,耳聽鈴聲停了,同時西廂房外面又響起那老太婆的聲音大叫道:“你們可以睡了!”卓文蒂不理,暗罵道:“活見鬼!”九王子笑道:“我們到外面去看看。”
沙沉天走在前頭笑道:“我覺出那老太婆也到詞外了,等會倒要問她有什麼古怪?”九王子道:“也許達神女峰下出了什麼妖精鬼怪,我聽出她的鈴聲有名堂,那是一種拒敵的聲音。”
胡大漢道:“鈴聲能徹妖嘛?”卓文蒂道:“十劫僧用鐘聲抵抗血海天魔手下,也許這也有同樣作用!”出去時,四人忽見那老太婆恰好行了回來,可是一見四人即搖手道:“你們快退回去!”卓文蒂驚問道:“為什麼?”老太婆一指神女峰道:“你們看看峰頂上是什麼?”四人回身抬頭只見峰頂空中閃閃的浮起一團粉紅色雲彩,似有向西方移動的跡象,卓文蒂啊聲道:“血海門人物!”老太婆冷哼一聲道:“血海門人物還有剋制之法!這妖婦雖與血海天魔有關係,但卻不是血海門,同時尚無剋制之法!”四人聞言大驚,嚇聲道:“妖婦!”老太婆點頭道:“她發出的是‘桃花霧’,而不是血光,你們競分不出色彩?”卓文蒂道:“妖婦名什麼?”老太婆道:“說出只怕你女孩子聽了要臉紅,不說也罷!”卓文蒂道:“姥姥,我不是那種忸忸怩怩的人,你說罷!”老太婆道:“她本名‘欲妃’,也許這‘欲’字有錯,我猜其在少女時名‘欲妃’,但後來這欲字競成了事實,自她初嫁時起,頭十年競換了十七個丈夫……”九王子緊張道:“她剋夫?”老太婆道:“不是,那十七個丈夫都被她甩脫不要了,其中也有善良男子,也有壞男子,甚至有武林人!及至過了那十年,她的欲性愈來愈大,甚至不論人畜,日夜不分,因之在九十年前就有‘慾海天魔’之號!也因此被她練成一種邪功名叫‘慾海**網’,那真是金仙難敵,凡被她看中的男子或畜類,一經**網罩住就休想抗拒,好在她對於同性無害。”
沙沉天道:“你老說她與血海天魔有關係?”老太婆道:“是的,她與血海天魔作夫妻的時間最長,但以血海天魔的神通都怕她三分!”卓文蒂問道:“她每夜都要來神女祠!”老太婆道:“她要佔住神女祠作她永久落足之所,試問我如何肯讓她,因之她每晚初更就來找我麻煩!可是她今晚竟來遲了!”胡大漢道:“她怕鈴聲音?”老太婆以為他是大笨人,聞言不由看他一眼,看著笑道:“你這大塊頭競不笨!”一頓笑道:“我的鈴不是普通鈴,名為‘清心靜念戒欲佛鈴’,此鈴如運內功搖動,其聲入耳,百邪遠避!雖不能剋制,但有防禦之功!同時又是那妖婦最不愛聽的聲音。”
九王子道:“武林中知道她的恐怕不多?”老太婆道!“九十年前的人物如果還在世的都知道,但卻不知她又出世了,因為她這次出世不到七天……”她忽然啊聲道:“我忘了告訴公論團八人!他們去西谷開會這事必須向各大門派提出討論對策!”九王子道:“我們去送信如何?”老太婆道:“好,你們去時,只說‘巫山姥姥’叫你們去的!”四人聞言,這才知道她叫巫山姥姥,九王子應聲道:“我們今夜動身如何?”老太婆道:“不必,西谷在聚鶴峰,此去過江經望霞,過梨花谷就是了,明早去不遲。”
四人看天候已不早,於是依言回祠,打坐到天明。
老太婆請他們吃一頓早餐,等到日光升起時即動身。
這時兩隻狴犴已不知去向,習慣了,四人也不去尋找,於是一路起程過江。
四人的輕功都是一流,不到一個時辰,他們已到了望霞峰下,但就在這時卻發現峰上有兩條人影如行雲流星而採。
卓文蒂一見,喜叫道:“士密來了!”卓文蒂注意一會,對九王子道:“是你的大劍客萬力呀,你怎麼看不出?”九王子道:“誰叫他戴著大涼帽,噫,他回京又來了!”說話之間,沙士密等已到數十丈外,只見他大聲道:“九哥,京中有事,皇上派萬老來命你回去。”
九王子道:“什麼事?”萬力道:“宮庭大事,請王子馬上動身!”九王子知道有不可向外道的祕密大事發生,急忙向大家道:“我真不想回京了,但這次回去後,決心了卻一切再出來尋諸位,也許再來就是平民身份了,再見,朋友們。”
沙士密見他面現留戀之色,笑道:“九哥,我是希望你棄卻榮華富貴的,但不能說出口。”
九王子道:“你我已成知己,何話不可言。”
九王子去後,卓文蒂立即把神女祠的事情告訴士密。
沙士密道:“這事昨夜知道的已不少,我就因為怕你們有險才趕回來的。”
沙沉天驚奇道:“你們如何知道的?”沙士密道:“昨夜西谷已發生大事,血海天魔手下競在一刻之內,被人毀了幾十個,西谷內的骷髏計有五十八具之多,那時正是各大門派提前趕到之際!後來通天道長在暗中指示,說有慾海天魔出現了,說血海門竟是毀在那妖婦手下。”
卓文蒂詫異道:“聽說慾海天魔是和血海天魔有關係呀,她怎會害血海門?”沙士密道:“這裡有原因,說來話長,據通天道長告訴我,那是毫無疑問的,我們走著說罷。”
沙沉天道:“去那裡?沙士密道:“回宜昌,局子裡有事情。”
他們改變方向,側轉北進,行路中,沙士密接道:“據通天道長說,慾海天魔和血海天魔相遇時,那時的血海門中人物除了個個都是武林邪門之外,並非是骷髏怪物,但自經慾海天魔到了血海,那些人物就逐漸變成了皮包骨頭,原因不言可知了,血海天魔眼看其手下勢必全毀,於是下定決心,硬和慾海天魔分離!”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