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巨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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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巨人局
正文第十三章巨人局沙士密並不為了危險,即放棄毀那骷髏的決心,這時仍在暗暗動腦筋。
仙翁顯然是與當年那批同輩人物商談了一段時間才來這古剎的,他看見大家都有點驚惶無主之勢,又向老僧道:“野和尚,今晚的聚會,就差你沒有到了!”老僧合十道:“你是龍頭,李道兄是龍尾,缺少貧僧何妨?”仙翁道:“問題是不明魔頭深淺,你不到,其他的人無從說起!”老僧道:“這麼說,研究毫無結果了?”仙翁道:“那有什麼結果?”老僧道:“血海天魔到底以什麼本領殺人,至今還是個謎,試問,又如何去研究對策呢?”仙翁道:“你假設他是以什麼東西殺人呢?”老僧道:“絕不是武功,因為地面上毫無血跡:“仙翁道:“內功震死的人,也不流血啊!”老僧搖頭道:“多少有一點,自七竅中流出。”
仙翁道:“該不會用邪術殺人吧?”老僧道:“邪術殺人,不會有慘叫之聲喊出。”
卓文蒂忽然接道:“莫非是以毒殺人!”仙翁道:“不是,有多少高手不怕毒,即使有什麼特殊奇毒能致人死命,但死者附近必有異樣的氣味,士密,你查出什麼沒有?”沙士密搖頭道:“沒有,我也想到此點,但當時一無所黨。”
老僧忽向仙翁道∶“老施主,八十年來。
貧僧無時不在對那魔頭揣摩,至今有一點可以確定了!假設有差錯的話,這次他出世,恐怕會害人更多了!”仙翁急問道:“你確定什麼?”他瞪著一雙精光四射的小眼,顯然有點不信。
老僧道:“血海天魔不只一個!”大家悚然一震,仙翁大驚道:“此話怎講?”老僧道:“‘血海’只是一個名稱,也許是幫名,也許是地名!不過他有一個魔首罷了!也許這魔首即為血海天魔!但他必有不少手下,假設是地名,他就以地名作字號,手下則是弟子,假設是幫名,他就以幫名作字號,手下則是一批幫徒!”仙翁鄭重道:“你怎會想到這些的?”老憎道:“貧憎發現他的掠空血光共有五次,這五次卻有三種不同的現象!”仙翁道:“哪三種?”老僧道:“第一次和第二次發現的,血光強而大,第三次發現的血光暗而小,第四、第五次發現卻在前後之間,算是中等。”
沙士密突然道:“今晚我看到的,即為暗而小的一種!”仙翁急急道:“我得回去告訴大家,這是新發現,憑此有助我們的研究了。”
他立即擺手阻止大家相送,轉身一閃而去。
沙士密忽然也向老僧,道:“大師,晚生又想到一件事情了,我先到寺外去看看。”
老僧道:“未過三更,少施主要當心。”
沙士密笑道:“多謝大師,我不會遠離的!”他向沙沉天招手,道:“其他的人不要離開,你隨我來!”沙沉天跟上道:“你要去作什麼?”到了殿上,沙士密看到原先幾個和尚,仍在撞鐘擂鼓,他輕聲道:“派二潑和兩釘去毀屍。”
沙沉天大驚道:“血海天魔會不會伏魂到禽獸身上?”沙士密搖頭道∶“他伏魂的目的在復仇,伏在禽獸身上有什麼用?何況兩潑兩釘尚未被魔頭識出是非凡之物哩!”二人到了外面,暗暗一察,沒有聽到什麼,沙士密道:“魔頭離開了!”他輕輕地發出嘯聲,只見四隻靈物應聲而到!沙士密先向兩釘輕聲道∶“小東西,我們經過那地方有具骷髏,你們是看到了,我要你們由空中,以最快的速度啄瞎他的眼睛,但要快點離開,否則危險。”
沙沉天擔心地聽著,暗忖道:“這是真冒險!”沙士密又對兩獸,道:“你們去勢要猛,一見兩釘得手後,就將骷髏拖到近旁的水溝裡,最好是將人頭咬破!”四物聞令後立即分開,二向空中,二奔原路,瞬息去得無影無蹤。
沙士密立即一拉義弟,道:“我們回寺!”沙沉天道:“你這樣做太冒險J”沙士密鄭重道:“我不是輕率行事,是經過一再考慮的!”沙沉天道:“你的目的只在防止第二個武林人榷劫,卻拿四隻靈物去冒險!”沙士密道:“賢弟,你錯了,多誤死一個故屬不忍,但這不是我急急毀屍的目的!”沙沉天道:“你還有什麼目的?”沙士密道:“真正的目的,我是試探一種對付血海天魔的手段。”
沙沉天詫道:“我不懂!”沙士密道:“其功用就在毀那兩隻眼睛,魔的邪門也就在那兩隻眼睛上,日後你就知道了,這時我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二人回到方丈,只見老僧注視士密,道:“少施主,希望你的嘗試成功!”沙士密聞言一震,暗驚道:“這和尚真有不可思議的神通!”一頓拱手,道:“大師,如不出晚輩所料,這次要除去一個三等貨。”
老僧鄭重道:“假設如此,今後就找到對付之策了!”除了他們兩人,其他人都莫明其妙,大家在方丈室一直等到天明。
吃了早齋,沙士密正想向老僧告辭之際,忽見一個僧人,急急走近方丈向老僧道:“住持,山門外有個瞎子要進來!”老僧道:“讓他進來就是。”
沙士密突然道:“且慢!”老僧見他面色不對,忽然亦有所悟,噫聲道:“是啊!這樣早,哪有通常的瞎子,走到這僻處來。”
沙士密立即向眾人,道:“你們隨我出去,但勿接近那瞎子!”連老僧在內,大家都向山門走出。
在山門外的古林中,這時確是立著一個人,耳聽他大聲叫道:“我找不到路,你們為什麼不來牽我一把:“沙士密示意眾人勿動,他獨自走近過去,大聲問道:“你是哪裡來的?”那人大叫道:“你不要問我,我快要死了、我只求有個房子遮住陽光。”
沙士密冷笑道:“誰肯借房子給你死?你為什麼怕陽光?”那人大急,吼聲道:“不許你問。”
沙士密大怒道:“你到臨死還這樣凶,這證明你是哪種人了,你不說出姓名和來歷,想進房子那是做夢!”那人突然循聲撲進,雙手競向沙士密抱去。
沙士密火速閃開,並不回手。
那人競連普通瞎子都不如,一下撲空,恰好撞在一株大樹上。
轟隆一聲,大樹被撞得大震,整棵樹競傾斜欲倒,枝葉紛飛,大家一見悚然。
沙士密暗忖道:“他到臨死,還有這樣厲害!”靈機一動,又閃在一株大樹前,冷笑問道:“你是血海天魔的爪牙嗎?”那人更急,又大叫撲出,依然又撞在樹上。
一連數次撲空,大樹撞斜了五株1他更加慌張,漸漸由吼叫而變成悲嚎。
太陽出來了,那人這時被陽光照著,詎料竟立即全身發抖,同時似已無力再向沙士密追撲。
未幾,那人忽向地上倒下,聲也停了,似已僵硬!沙士密大膽走近,舉腳一挑!奇事又現,只見他腳挑處,忽然感覺那人身體空空,僅僅只有衣服似的。
他反手拔出背上飛龍劍,舉劍一劃。
衣**,他大吃一驚,立向老僧道:“大師,快來看!”老僧行著,問道:“少施主,衣裡定是一具骷髏!”沙士密嚇聲道:“是啊!但這人頭卻有皮肉。”
大家都圍了上去,莫不駭然大驚。
老僧宣聲佛號,道:“這是武林數千年來,從未有過的怪事!”沙士密道:“現在沒事了,這證明血海天魔確有不少爪牙,而這些爪牙,也都是些厲害無比的怪物。”
沙沉天道:“我明白了,晚上你派兩釘啄那骷髏的眼睛,實際上就是啄瞎這個怪物。”
老僧點頭道:“在武林中,這是一種‘李代桃僵’的作用,這魔頭的伏魂法害了自己!”卓文蒂道:“今晚凡是有人遇害,是否都可用這種方法!”老僧道:“或許用暗器也可,這可找出血海天魔一點剋制之法了!”沙士密隨即向老僧告別,領著大家西行。
老僧合十相送了半里路,臨別慨然道:“少施主,你是有福之人,也許今後能逢凶化吉!”沙士密聽出他言中有意,立即停步道:“大師乃有道高僧,晚輩此去有何吉凶嗎?”老僧嘆道:“少施主,此去慎防目光隱冷之人就是,同時在武林中交手,勿接硬招。”
沙士密知他言出有因,恭聲道:“多蒙大師指點,晚輩永記在心了!”出了寺前一段路,九王子向沙士密,疑問道:“剛才和尚為何單提目光隱冷之人呢?”沙士密道:“其中定有道理,常言道得好,目光隱冷之人,其心必毒,其行必險,這種人八九都是武林中的邪門人物!”沙沉天笑道:“這也不盡然,江湖上有些笑裡藏刀,面善心惡,外表謙謙的君子,實乃極端卑劣的小人。”
沙士密笑道:“在論據上是有這種說法,但事實卻又不然,那種笑裡藏刀之人,其笑帶奸!笑來有顯著的不自然,一眼即可辨出真偽。
所謂面善心惡者更易透視,其人不多言,言則聲沉而冷,其目不朗,光浮而不正,視人常側而喜偷看,留心者當可察出。
凡外表謙謙者其言多而常有失,言不中節,是其非內心之言也,笑謅而媚,賢弟能留心這些,世上虛偽即可一覽無餘矣。”
九王子嘆聲道:“看不出士密弟不但可稱老江湖,而且是麵人世寶鏡,有你這面寶鏡,妖邪無可遁形了!”沙士密搖頭道:“其實這種觀察人人都可做到,惟世人多患大意之過,才受小人欺騙,吾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說話之際,胡大漢忽然噫聲道:“前面那人是誰?”大家聞言一齊向遠處望去,只見前面從另一條岔路上轉出一個醉漢似的人物。
沙士密接著也叫道:“那是扎克圖‘狼主’帕圖!”沙沉天立將背上包如意的包袱交給胡大漢,道:“你揹著,由我去鬥他!”九王子見胡大漢接了包袱後,警告道:“他雖喝醉了,但酒醉心裡明,上去不可大意!”沙沉天道:“這要看情形,也許我不殺醉鬼!”卓文蒂又叫道:“噫,那條路上又追來一個人。”
沙士密啊聲道:“銀頭叟齊元同。”
沙士密說著阻住義弟,道:“沉天,暫且勿動,齊老頭追來必有原因。”
齊元同似已發現這邊眾人,只見他側朝這邊奔到,同時喘息叫道:“沙大俠,你們千萬不要上前。”
沙士密迎上笑道:“那不是狼主麼?”齊元同道:“是他,他瘋了!”沙士密啊聲詫異,道:“難怪他不向後看,如何瘋了的?”齊元同息了口氣,接著鄭重道:“昨晚我盯著他到了一座谷中,他還有兩個助手,那是‘天狼’苗冷霜,‘地狼’巫退之,他們在那谷內商量對付一個人,卻被我偷聽到!”沙士密道:“什麼人?”齊元同道:“這個叫里斯本,是庫倫出了名的大凶人,也就是狼主的舊時強敵!”沙士密道:“後來怎樣?”齊元同滿面嚴肅,道:“大俠,想不到這個人竟成了妖精!”沙士密環視大家一眼,只見他們面色驚訝,又問道:“那個人也到了那谷中!”齊元同道:“里斯本早已在那後谷之中。”
九王子道:“結果他們訂起來,狼主競瘋了!”齊元同嘆聲道:“狼主顯然早清楚里斯本已成了妖,他們在商量一種對付里斯本的怪打法,那是由狼主躺在地上,他手中扣著一把細若牛毛的飛針,叫天狼苗冷霜和地狼巫退之則藏在他後面石隙中大聲發嘯。”
沙士密啊聲道:“未幾天空中突然起了一團血光1”齊元同駭然道:“大俠,你競也在谷中!”沙士密搖頭道:“我只是猜想罷了。”
齊元同望著沙士密良久,他不會說假,但疑問這:“大俠,你是如何這樣清楚昨晚之事呢?”他一頓接道:“那團血光一現之霎,接著就向狼主躺臥處罩落,接著就聽狼主大喝一聲,他雙手齊發,身卻如風閃避!”沙士密道:“可惜依然避慢了。”
齊元同面色嚴肅,點頭道:“是的,結果他躺的地方,倒下一個頭面完整的人物,但身體卻是具骷髏!”九王子道:“那狼主就瘋了!”齊元同道:“是的,他瘋得很怪,聲音已不是他,一直喊著自己的名字,而且嚷著道:“狼主,你射瞎我靈魂之窗,使我活不成,但我也叫你活不了,現在我只有借你的軀殼存身了!”你說奇怪不奇怪?”沙士密道:“你老一直從昨晚追到現在?”齊元同道:“他昨晚還將兩個助手都殺了!”沙士密道:“那不是他殺的,是血海天魔殺的,他自己現在只是一具臭皮囊了。”
齊元同忽又想起一事,向沙士密道:“老朽發現一批青年之內,有個姓宇文的青年,後來才知道那青年,就是你要找尋之人!”沙士密點頭道:“那批青年就是‘豪雄九子’,同時我也料到宇文蒂,是被他們監視在內!還有個宇文素定必也在巾幗七星之內,但不要緊,遇到時機我會設法救他倆出來。”
齊元同道:“老朽還看到金蓮聖母,但她行動鬼祟,顯然是在避你!”沙沉天道:“她在什麼方向?”齊元同道:“離此約七十里,現向西行!”沙士密道:“那與我們去向相同,遲早是要遇到的!”齊元同道:“你們繼續走,看看那狼主的結果,老朽仍舊去盯金蓮聖母,咱們在長安再見,老朽估計她一定去長安。”
沙士密道:“你老去盯非常危險,還是不要去的好,晚輩倒希望你老去宜昌。”
齊元同笑道:“你要老朽去哪裡就到哪裡,就此別過!”大家目送他去後,隨即提功追趕那瘋了的狼主。
到澄城!他們竟末再見,九王子笑道:“我們順洛水而下,還是在城中過夜?”沙士密道:“在城中過夜是一定了,不過明早乾脆過洛水直奔高陵。”
卓文蒂道:“不要今晚又住不成!”胡大漢道:“不管如何,姐姐到店就先休息。”
卓文蒂笑道:“難道連飯也不吃?”九王子微笑道:“卓姑娘,你吃過飯就睡,如有事,你也不要過問,有大個子留在店裡陪你就是。”
卓文蒂搖頭道:“有事我要隨著大家走,現在我的膽子真小了!”進了城,他們在近洛河處落了店,卓文蒂真個吃了飯就關門睡覺了,她這些天似乎疲倦極啦!對間還早,沙士密把胡大漢留在店裡照顧卓文蒂,他卻和九王子、沙沉天出門去玩了。
沙士密明裡說玩,其實他哪有這份心情,出去的目的,八成是想著人潮裡有沒動靜。
九王子和沙沉天行在前面,他是初次經過這座城,他倒真是存著遊歷之心,不過近日風險太大,也不敢不小心。
當他們走近洛河岸邊的時候,沙士密忽然發現一個宜昌的熟人由上游而來,他立即想探聽宜昌的詳細情形,於是立上大聲叫道:“張當家的,你因何在這裡?”姓張的是個五十來歲的商人,沙士密知道他在宜昌城,開了一家皮貨店。
“啊呀,沙師傅!”他朝著姓張的商人走近,接著道:“你有好久沒有回去了!”沙士密道:“你是來此辦貨吧?”姓張的連聲道:“是的,是的,我每年有好幾次要來這裡!”沙士密道:“路程不近啊!”姓張的笑道:“不遠,只要十幾天,唉……”他忽然嘆聲道:“你沒回宜昌這段日子裡,貴局子卻出了大事!”沙士密道:“局子的不幸,我已知道,不過不明近況而已!”姓張的道:“局子已重新整理,比以前更大了,據說又開張啦!”沙士密道:“局子雖開張,可惜我們的朋友鄭巨集軒、駱嶽已不能看到了1”他說來戚然。
姓張的嘆聲道:“鄭、駱兩師傅埋在南律開,牟局主替他修了一座墳墓,二人是合葬的,城中人經常去憑弔。”
沙士密點點頭,問道:“你幾時回宜昌?”姓張的道:“還要幾天,沙師傅要帶口信嗎?”沙士密道:“是的,你如回去時,請向宇文局主說一聲只說他的兒女已有著落,且很安全,不久我會帶他們回來的。”
姓張的大喜道:“這是好訊息,我一定回去說,沙師傅,你幾時回來?”沙士密苦笑道:“事情未辦完,現還不能確定。”
他們分別後,沙士密正準備回城,但忽聽沙沉天道:“哥,有人注意我們!”沙士密急問道:“在哪裡?”九王子接道:“在河裡船上,現在那條船開往對岸去。”
沙士密冷笑道:“那一定是金蓮教的,沉天,快租船,我們追過去。”
沙沉天道:“天黑了!”沙士密道:“管它什麼天黑。”
三人租船直開對岸,沙沉天急急一指,道:“那條船已靠岸!”沙士密不顧驚世駭俗,猛的由船上騰身而起,距離還有百十丈,他竟如飛一般到了岸上。
那條船上有兩條黑影似已發覺不妙,這時也以奇速的身法撲出,居然落荒奔竄!沙士密發現那是兩個特殊高手,於是悶聲不響,緊追不捨。
九王子和沙沉天不敢落後太遠,來不及靠岸,只得亦雙雙拔身尾隨。
一委時之間,沙士密居然將兩條黑影截在五里之外!對方是兩個五十歲的中年人物,這時一見去路被截,立即雙雙拔劍以待,同聲喝道:“什麼人敢擋老夫等去路?”沙士密距他們不到五丈,這時又踏前數步,冷笑道:“你們這叫做明知故問!”對方左面之人大喝道:“誰認識你?”沙士密朗聲道:“你們剛在河中注意我的行動,既不相識,那是為了什麼,我情願錯殺好人也不願放過你們!”右面那人冷笑一聲,道:“我們也不是好欺侮的,你小子有力量儘管下手!”沙士密搖頭道:“我不是為了打鬥而追你們!在未問明你們的來歷之前,我不會下手,如你們想活命,就不必打腫臉充胖子了。”
這時九王子已和沙沉天趕到,二人似也不識那兩人,不禁都感愕然。
沙士密立向九王子和沙沉天,道:“九哥,你們在旁邊監視,提防其一脫逃,我要問口供了。”
沙沉天道:“哥,他們沒有金蓮暗記!”沙士密道:“那是過去的事,現在他們自很清楚,再繡金蓮在衣服上,等於自找麻煩。”
左面那人冷笑,道:“你們把老子認作金蓮教人!”沙士密冷笑道:“你們如不是金蓮教的,就不會監視我!”那人道:“你又是什麼人,我們監視你也許有誤會。”
沙士密道:“我在岸上說話,相信你們己聽得清楚!”那人搖頭道:“河中距岸上太遠,本想聽你說什麼,但又恐你察出而故佈疑陣。”
沙沉天道:“我們是日月鏢探局的!”那人忽然噫聲道:“真的!”沙士密道:“我找金蓮教就是為了報仇!”左面那人介面道:“那就真誤會了,我們是長安‘巨人鏢探局’的,這樣說來,我們還是同行呢。”
沙士密道:“二位有何為憑?”右面那人立即從懷裡拿出一面小旗,旗上繡著一個力士形的人像,介面道:“這是本局旗幟!”沙士密道:“二位既然是在下同行,但為什麼窺伺在下?”左面之人立接道:“在下黃猛,這是敝局總鏢鐮頭陶巨集!剛才看到三位的形態,似是劫走敝局重鏢之人,因此從城內盯到城外,豈知競誤會了。”
沙沉天道:“二位又為何見了我們就過河,同時飛奔離岸呢?”黃猛朗聲道:“這恐怕又是誤會,在下等因見局主在這邊發出十萬火急訊號,是以儘速趕來會合。”
沙士密立即和聲道:“既然把話說明了,在下誤截二位當面請罪!”陶巨集拱手道:“閣下好說了,請問貴姓?”沙士密告以姓名,又將九王子和沙沉天介紹,之後拱手道:“二位請便。”
黃猛大叫道:“閣下原來就是沙師傅,在下等幸遇了!”沙士密沒有說出九王子的真實身份,他隨口說是“王九”兩字,因此二人未在意,同時他們也不清楚沙沉天的來歷,是以他們只點點頭而專注視沙士密。
沙士密對他們客氣兩句,於是拱手告別。
九王子看出二人真有急急離去之情,不禁暗向沙士密,道:“我們追去看看如何?”沙士密點頭道:“追去是可以,不過如被他們發現,就太不禮貌了,我們得小心掩蔽!”沙沉天道:“看他們兩人功力,顯然非常高,無怪該局在江湖中很出名了!”沙士密笑道:“剛才差點動手,就是看到他們功力不凡!”三人小心迫去,過了幾座山林,忽見他們在一條山路上東張西望。
九王子道:“他們在作什麼?”沙士密搖頭道:“也許未找到他們的局主!……”正說著,突見一條巨影由遠處奔出,如電落在二人身前,同時聽到一個洪鐘似的聲音,道:“二位賢弟誤事了!”那姓黃的大聲問道:“點子溜了?”原來那巨影就是該局局主,只見他又巨集聲道:“快追,大概走不遠,你們為何看到旗火,這對才來!”另外那姓陶的苦笑,道:“我們與日月鏢探局的人物發生誤會了,幾乎動了手,因此耽誤了時間。”
那巨人僅比胡大漢稍微矮一點,雄壯則毫不遜色,聞言大異道:“該局中人物不少,你們遇上誰?”黃猛大概在告訴他是什麼人,說話的聲音不大,可是那巨人卻突然大叫,道:“哪有這樣巧,你不要受欺騙,我們追的兩批青年,每批都是三個。”
那陶巨集居然急接道:“他們落在城中,局主要不要親自去看看?”巨人大聲道:“好,我們放棄這一批,先查那三個再說!”九王子一見,嘆聲道:“這個局主原來是個草包,他居然把我們當強盜1”沙士密笑道:“這也難怪,事情太巧了:“沙沉天道:“我們迎上去,看他怎麼辦?”沙士密搖頭道:“那又何必,我倒想替他追那批。”
九王子道:“替他們追哪一批?”沙士密道:“是的,我想看看江湖上又出來了什麼人物!”九王子道:“對方已去遠,我們能追得上嘛?現在已近初更了!”沙士密笑道:“我相信那一批人並非逃走,這個局主是受了對方的戲弄,來,向左面那座山上去!他們一定隱藏在那裡。”
九王子和沙沉天跟他提功縱出,直朝數里外的山峰奔三人的行動是隱密的,他們既防巨人局的人物發現,又要暗查那批劫犯,因之不便任意賓士。
到了那座山下,沙士密忽然發現兩隻狴稈竟已先他而到,便知有因,於是立向九王子道:“山中有動靜!”沙沉天一指空中道:“兩釘在向山頂飛!”沙士密道:“我不下令,他們絕對不會攻人,也許山頂上有名堂。”
他們悄悄地登上山頂,腳還未停,沙沉天即叫道:“峰後有打鬥!”風聲呼呼,銀光繚繞,但無人聲,九玉子噫聲道:“就在下面谷中,而且竟是群鬥!”沙士密道:“而且是非常高手,這真出乎意料之外,我們偷偷的下去,看是些什麼人!”沙沉天道:“不看也可料到這是一場爭雄鬥勇的打鬥,我們不要過問。”
九王子道:“也許另有原因!”三人從樹林中穿下,未幾發現當地是條狹谷,中間竟有通路。
悄悄地接近,沙士密啊聲道:“一旁是豪雄九子,但這面竟只有三個!”沙沉天道:“這三個可能就是巨人追趕的人物,想不到竟然這麼年輕!”沙士密忽然看到有個末加入打鬥的青年立在離自己藏身處不遠,不禁驚叫道:“宇文蒂!”這聲音叫得不小,旁觀的那人立即聽到,同時還一閃進林,輕喝道:“誰在裡面?”沙士密急急道:“文蒂哥,是我!”那人真是宇文蒂,他這下也聽出聲音,高興地走近道:“士密哥!”沙士密迎上抱住道:“蒂弟,你還好罷!”宇文蒂點頭道:“士密,你已知道我的處境了?”沙士密立即介紹九王子和沙沉天,接著理怨道:“伯伯非常擔心你和素姐,你為何不偷偷地回去呢?”宇文蒂嘆道:“你怎知我的苦衷呢,我如逃回去,那局子和爹爹等人都有危險!”沙沉天道:“什麼危險?”宇文蒂道:“不信邪必定派九徒去找麻煩呀!”沙士密道:“你真白擔心,現在我們有足夠的力量不怕任何人了!”字文蒂驚訝道:“什麼力量”?沙士密笑道:“你回去就明白了!”宇文蒂道:“現在我又不想回去了!”沙士密道:“你真想作不信邪的徒弟?”宇文蒂道:“我雖不是真心要作她的徒弟,但卻有心學她的武功!”沙士密啊聲道:“她已教你武功了?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