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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又是一團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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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又是一團亂

偷偷在桌子底下踢踢南宮春花的腳,南宮春燕遞給她一個‘此地不宜久留’的眼神,南宮春花會意,悄悄點點頭。

正欲站起來找個藉口離開,便聽得鄰桌有人悄悄壓低了嗓音,有些神神祕祕的道:“聽說了嗎?宮裡又有兩位皇妃遇害了!”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周圍的幾桌人聽到。

“什麼!?”立馬有幾個人不約而同的高聲迴應道,滿臉震驚。

南宮春燕南宮春花聞言,也不由得愣了一愣,凌空對視一眼,暫時壓下離開的相反,將往外移動兩步的腿移回原位。

訊息呈光速以發言者所在的桌子為圓心迅速傳播開去,亦不會便傳的全店皆知。幾十只耳朵一起豎起,聆聽最新八卦。

南宮春燕二人自然也是興致勃勃的凝神屏息,想聽聽看外邊將她妖魔化道什麼程度。

發現自己一句話果不其然引起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開啟話端之人不免有些得意,便加大了音量,欲言不想掩的道,“你們還不知道嗎?貴妃淑妃,都被太后趕出宮去了!”

“什麼!竟有這回事!皇上大婚不是也才不過兩三個月麼?”有人驚愕的瞪大眼,不可置信。

“騙你們做什麼?”那人喝了口茶, 慢條斯理的道,“都一個多月了。不信的話,你們去找個知情的人問問就是,看看我說的是真是假!”

萬分肯定的語氣,讓至少一半得人信以為真。確實也是真的。

掃視四周一圈,看到多半人將信將疑的臉色,那人臉上閃過一陣自得,又道:“而且,繼貴妃淑妃被趕出宮去後,賢妃德妃也一病不起,纏綿病榻至今。聽說,再過不久就要香消玉殞了。”

有一個爆炸性的大新聞,殿內頓時炸開了鍋。

南宮春花不解的看了南宮春燕一眼,用眼神傳達資訊:那兩位不是隻是受了點風寒,經太醫用心調養,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嗎?

南宮春燕好笑的聳聳肩:我怎麼知道?傳言嘛,總是有所誇大的。不過,未免也誇得太大了點。

“不用說,肯定又是那個妖后乾的好事!”突然有人拍著桌子站起來,義憤填膺的大聲叫道。

但也有人提出疑問:“賢妃德妃位居深宮,你怎知她們生病的訊息?或許是謠傳也未可知。”

“我堂哥的表叔的鄰居的侄子在太醫院之首王太醫家的後廚打短工。前些天他送柴火進去的時候聽到下人們正議論著這事呢!”那人自信滿滿的道,“我還聽說,自從皇上大婚以來,王太醫便一直在長吁短嘆,總說無奈呀無奈。無奈什麼,大家想想便該知道了。”

無奈什麼?說實話,一百個人心中有一百個想法。

眾人沉默,陷入思考之中。

“而且你們知道嗎,皇上至今尚未有同任何一位妃子同房!”達到預期的效果,那人又丟出一個更勁爆的訊息,將氣氛推向另一個**。

“真的?”滿店的人都驚愕了,除了南宮春燕姐妹。

“可是離大婚那日,都已過去好幾個月了不是?”有人震驚的道。

“騙你有糖吃嗎?”位於留言最中心的男子瞥了說話人一眼,道,“我聽人說,新婚當夜,太后就在皇上飲下的喜酒裡下毒,還得皇上七孔流血,幸虧太醫即使察覺,搶救了一夜才勉強保住一條性命,而後在**躺了半個多月才見一見好轉。可等皇上身體好些了,太后又將主意打到后妃身上。顯示將貴妃淑妃趕出宮去,再折磨得賢妃德妃不成*人形。你說,走的走,病的病,還怎麼侍寢?”

七……七孔流血?南宮春花哭笑不得看安詳南宮春燕:不是知識流鼻血嗎?兩個孔怎麼一下子變七個了?

南宮春燕也是無奈的很。這就是傳說中的三人成虎嗎?厲害!

“後來太后不是也命人舉辦了百花宴嗎?”又有人道,“遍邀了城中十四歲以上十七歲一下的大家閨秀呢!聽那些小姐們身邊的丫頭回來講,皇上還命她們依次上前去獻藝,而且看皇上的樣子,似乎對她們的才貌都非常滿意呢!”

“那也不過是走走過場罷了。”那人擺擺手,不以為意的道,“你們說,百花宴已過了有半個多月了,可有哪位小姐被下旨召進宮去?”

“據我所自,還真的沒有一個呢!”有人想了想,不覺點頭道。

那是因為那小子得了女人恐懼症,見到女人就吐!連他身邊伺候的宮女都大都被太監替換掉了。南宮春燕好氣又好笑的想著。

“所以說,現在的後宮,依舊是那個妖后的天下。”那人最終下了結論。

立馬便有人熱血沸騰的站起來,拍著桌子大叫道:“妖女,她還真的在宮中隻手遮天呢!”

“何止是宮中?整個朝政都被握在她的鼓掌之中,全天下都被她的人搞得烏煙瘴氣的。”那人尤嫌不夠,又火上澆油的補上一句。

“妖后,她必不得好死!”馬上便有有識之士咬牙切齒的道,好像事先串通好的。

南宮傳言邊吃邊聽,好不快活。不想剛夾起一塊排骨送進嘴裡,陡然聽到這話,手一抖,骨頭差點順著喉嚨溜進去,直接向胃臟報道。

差點就真的不得好死了。

“咳咳咳……”趕快把那塊害人不淺的排骨吐出來,眼角含著淚花,頭偏向一邊咳得掏心掏肺。

南宮春花趕緊送上一杯茶,幫她拍背順氣,柔聲道:“燕子,沒事吧?”

“沒……沒事。”南宮春燕小口小口的喝下茶,痛苦的道。

“現在,只有我等聯起手來,共同對抗妖后,保我鳳翔江山千秋萬代!”始作俑者突然站起來,大力號召道。

南宮春燕沒心情看有幾個人響應他的號召,自顧著趴在桌子上直抹眼淚。南宮春花把玩著手裡的筷子,時不時瞄一眼那位還在滔滔不絕往外噴口水的煽動者,嘴角泛起一抹壞笑。

突然——

“啊!”

一聲淒厲的尖叫聲代替了滔滔不絕的口水,男子頭上赫然多出一隻筷子。筷子穩穩地插在他的頭髮裡,一頭還要掉不掉的掛著幾根肉絲,在男子動作的時候搖擺著,彷彿鳳釵下邊的珠鏈。

男子趕緊拔下頭上的筷子,站起來,氣急敗壞的大叫道:“誰?誰幹的?給我出來!”

沒人吱聲。

南宮春燕趴在桌子上,心裡高興喉嚨裡難受,想笑但是笑不出來。南宮初花低頭喝茶。同桌的黑衣男子看了看對面女子手上剩餘的一支筷子,低頭吃菜,沒有吱聲。

男子環視周圍一眼,輕蔑的道:“原來是個膽小鬼,敢做不敢當,肯定是那個妖后身邊的走狗——啊——”

又一支筷子飛過去,不過這次射偏了,撞到他的臉上。

男子怒了,舉著筷子跳起來,大叫道:“誰?到底是誰?有膽量就給我明著出來說話,別躲在暗地裡就會幹些偷襲的勾當!”

出來就出來。

南宮春花推開椅子,緩緩站起來,兩手抱胸,氣定神閒的道:“是我。”

“你?”男子看她一眼,嗤笑一聲,轉而把目光轉向坐在她對面的黑無常,鄙夷的道,“男子漢大丈夫,做了事不要只知道畏畏縮縮的躲在女人背後,這不是大丈夫所為!”

黑無常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面無表情的道:“我沒做。”

被人輕視,南宮春花不爽了,把桌子拍得啪啪響,大聲道:“跟你說了,是我是我!把筷子插在你頭髮上的人是姑娘我,用筷子打你的臉的人也是姑娘我!你怎麼就是不信?你要是真不信,我再當眾表演一次給你看看就是了!”

說著,她不由分說從南宮春燕、白無常和黑無常手上奪下筷子,一股腦往那邊擲過去。

嘩嘩譁,一陣筷子雨撲面而來,男子左躲右閃,還是沒能躲過全部,還有一支筷子這次不偏不倚的鑽進了他的鼻孔裡,看的圍觀的眾人一陣好笑。

當眾一再失了面子,男子面子有些掛不住,臉紅脖子粗的怒吼道:“小丫頭片子,你不想活了是嗎?”

“哎呀,我好怕呀!”南宮春花縮成一團,裝模作樣的抖了抖,才看向他,把他剛才的輕蔑原封不動的還回去,冷冷道,“這就是所謂的謙謙君子該說的話、該做的事嗎?”

“你!”男子臉上一陣青白交錯,勉力穩聲道,“那好,你告訴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南宮春花撇撇嘴,吐出兩個字:“不爽。”

“不爽?”男子不懂。

“對。你的話,讓本姑娘心裡不爽,很不爽。”南宮春花冷笑道。

“敢問我有說什麼得罪姑娘你的話嗎?”男子問道。

“有啊,很多。”南宮春花也不含糊,答得超爽快。

男子想不出,不恥下問:“什麼?”

“你罵女人。”南宮春燕直接給出答案。

男子一滯。

“我罵的是妖后!”他強調後邊兩個字。

南宮春花臉色一沉,操起手邊一盤花生米就扔過去,不爽的道:“妖后妖后,你哪隻眼睛看到她是妖精了?她吃你的肉和你的血還是吸你的陽氣了?”

花生米一下,一桌子的人全部遭受魚池之殃。

男子捂住頭,逃到一邊,大聲辯駁道:“我說的是她在朝堂上的所作所為!剛才我所說的種種,難道還不夠嗎?”

“夠你媽個頭!”南宮春燕順手又端起一盤青菜送給他,“你說太后給皇上下毒,皇上死了嗎?他不是到現在還活蹦亂跳的嗎?太后若真有謀反之心,早一杯毒酒弄死他算了,還幹嘛千辛萬苦給他納妃?你還說她趕走貴妃淑妃,她們被趕走的原因你瞭解過嗎?賢妃德妃是死是活,你不過是知道一些道聽途說,就來講的繪聲繪色,譁眾取寵,也不過時跳樑小醜一個罷了!要我說,你是姓袁的那邊的人的走狗還差不多!”

同桌的人覺察不對,早躲到一邊去了。唯有一直被作為攻擊目標的男子被淋了一頭的湯湯水水,頭上還掛著幾片菜葉,狼狽不堪。他一邊擦拭著身上的湯汁,一邊憤憤不平的道:“這便是她的高明之處!明裡的確是皇上坐在龍椅之上沒錯,但是放眼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當今太后大權在握,皇上不過是一個傀儡!”

南宮春花嗤笑,淡淡道:“那是因為皇上龍體有恙,不能親征,太后才奉先皇之遺詔,垂簾聽政。而且垂簾聽政三年間,太后英明果敢,將政務處理的井井有條。若不是她,我鳳翔早陷入一團混亂之中,何來三年的安穩可言?”

“但她當政之時,亦胡作非為,隨意罷黜官員,興之所至,甚至對人或打或罵。這也是不爭的事實!”男子道。

南宮春花冷笑一聲,咄咄逼人的道:“你可曾見過她任意重用南宮家的人?你可曾見過她濫殺無辜?她罷黜的官員,又有哪個不是湯贓枉法、結黨營私之輩?”

男子想想,還真是如此。但心中仍是不服,便道:“你可別忘了,四年前,備受聖寵的元妃就是因她之故被廢黜,最後甚至賜死!”

“你也別忘了,賜死元妃的是先皇,此事同太后並無直接關聯!”南宮春花想也不想便駁斥道,“你這樣說,不過也是聽信了他人的一面之詞而已。有本事,你找來當年事件的親歷者,當面說個明白。若她真如你所說做了此等事,再來說得言之鑿鑿不遲!”

男子面上一僵。

“但不管怎麼樣,牝雞司晨,女子專政,亦不是好事……”他大聲道,但是明顯叫得底氣不足。

“是啊是啊,在你們那人看來,女人只配被關在家裡繡花做飯外帶晚上脫光了衣服躺在**給你發洩慾望。一旦車上詩書禮儀便是失才失德。若是大權在握,那就更是萬死不得辭其咎了!”南宮春花萬分諷刺的道。

葷素不忌的話,讓饒是身為貨真價實的男子的對方也臉上一片燒紅。

“你……你一個婦道人家,胡說些什麼?”

“我胡說了嗎?難道我說的不是你心裡一直想的嗎?”南宮春花一臉自然的道,似乎不覺得自己所說有何不妥。

男子又是一滯。

說不過她,他轉變方向,氣急敗壞的道:“你……你為什麼一直向著她?莫非你和那個妖女有什麼關係?”

“妖女妖女,你還給我叫妖女!”一聽到這兩個字,南宮春花一口氣又咽不下,揚手撿起桌子上的鍋碗瓢盆,胡亂砸過去。扔光了,尤嫌不夠,又推開椅子跑過去,把男子所在的桌上的碗盤也悉數往他頭上砸去。砸完了,氣還沒出完,又順手掀了桌子,才氣呼呼的指著他的鼻子道,“不管我們有沒有關係,只要我是一個女人,我就不許你隨意侮辱另外一個女人!”

男子身上這下子好似開了一個微型飯館,茶水酒菜一應俱全,幾片菜葉成溪流的湯水還在滴滴答答往下滾個不停。男子清潔自身都不夠了,哪還有心思來和她鬥。

周圍的其他人都被南宮春花暴強的一面嚇到,一時反應不過來,只能眼睜睜看著男子被她欺凌至斯。

南宮春花還覺得不解氣,又走上去,狠狠往他腿上踹了兩腳,邊踹邊道:“你說,人家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家,辛辛苦苦維持著後宮平靜、設計安康,她容易嗎她?你們這些人就會動動嘴皮子,張口閉口妖后妖后,人家冤不冤啊?不明白你怎麼想的,難道為社稷者,就只能是男人嗎?女人又比男人差在哪裡?就因為她是個女人,是個嫁進去的女人,不姓鳳,就活該盯著你們給的罵名過日子嗎?”

男子被她踢得脛骨生疼,連連後退道:“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怎麼這樣?”

南宮春花追上去,再接再厲的踢。“你被跟我來這套君子言論!姑娘我是女子,你才是君子!所以請你盡情的動你的口吧!我還是動我的手!”

“咦,不對!”她想了想,又道,“我動的是腳!”

眼前忽然一亮。“你不說我還忘了,我還有手可以動!”

說完,兩手也加入戰局。

雙手雙腳齊上陣,身為文弱書生的男子想要抵擋,卻絕望的發現自己竟然毫無還手之力,只能被被逼到一角,默默承受她的拳打腳踢。

南宮春燕看不過去了,走過去拉著南宮初花的胳膊往外拽。

“花花,算了,說夠了,也打夠了,我們走吧!”

南宮春花甩開她的手,大聲道:“燕子,你別攔著我,我要說!我要打!我可沒你的好性情,被人說到這份上還能忍下去。這口氣,你不出,我幫你出!”

說完,又跑過去追上企圖逃離的男子,幾拳幾腳毫不留情的打下去,邊打邊怒罵道:“你以為她願意啊!年紀輕輕的姑娘家,誰不想嫁一個疼她愛她的郎君,生兒育女,過上溫馨幸福的小日子?誰願意在朝堂之上載浮載沉,同一幹大臣鬥智鬥勇不說,還要被你們罵成這樣?她吃飽了撐的啊!”

男子被打得哀哀亂叫,在酒家裡到處跑,卻還是躲不過南宮春花無處不在的拳頭。幾個人能欲上前去勸阻,卻被南宮春花抽空一腳踢到地上涼快。

眾人這才發現,南宮春花的手腳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利落的多,自保為上,他們便不在過去湊熱鬧,全都躲到一邊,眼睜睜看著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姑娘家追著打。

古代的隔音裝置那是相當的差,越來越大的吵嚷聲自然也逃不過樓上閉門喝茶的鳳逸等人的耳。更何況地板震動得這麼厲害,除非是私人,否則只要有知覺的人都不可能感受不到。

林文眉頭一皺,抬手叫過來伺候在一旁的掌櫃,不悅的道:“掌櫃的,下面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吵得這麼厲害?”

掌櫃的抖一抖,趕緊回道:“小的不知,待小的前去檢視一下再來回報。”

剛開啟門,便見店小二一臉慌張的闖進來,大叫道:“掌櫃的,不好了不好了!下邊……下邊……打……打起來了!”

“啊!”掌櫃的一驚,拔腿便走,“我去看看!”

小二也欲跟著走出去,卻被一臉好奇的李司晨揪住不放。“快說快說,怎麼回事呢這是?”

“回這位大爺的話,是樓下一位姑娘同一名舉子吵著吵著,動起手來了!”小二如實回道。

“哦?”李司晨眉毛一挑,“舉子同姑娘家吵架,還打起來了?一個大男人,還這麼不講道理,和一個姑娘家打起來?就算勝了,也未免有些勝之不武。”

“呃……這位大爺”,小二小心翼翼的打斷他的猜想,有些難為情的道,“看樣子,該是姑娘勝了。”

“不會吧!”無雙驚叫,“一個大男人,竟然連個姑娘家都打不過?那也未免太丟臉了,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

鳳逸也是一臉不可置信,心中蹊蹺的緊,便站起來,道:“走,去看看。”

他也想知道,是哪位姑娘如此勇猛,竟然一個男人都敵不過?

當皇上的都開口了,其他人莫敢不從,便紛紛起身離席。

幾步走到樓梯口,往下看去,剛好此時,被南宮春花狂追的男子跑到南宮春燕跟前,眼看就要撞上她。南宮春燕冷眼看著他橫衝直撞上來,在最關鍵的時刻踢出最有用的一腳——

嗷——

男子哀嚎一聲,立馬倒地,抱著下半身來回滾動。

在場的男人不覺集體倒吸一口冷氣,不敢想象這麼嚴重的一腳若是踢在自己身上會是什麼效果。

“啊,太——!”李司晨見到那個踢出帥氣一腳的讓你,不覺驚撥出聲。但下一瞬邊覺察不對,趕緊吞下最後一個字。

王鐸也看到了,馬上加快腳步下樓來,高聲叫道:“夏姑娘!周姑娘!”

南宮春燕聽到聲音,往上看去,頓時俏臉一白。

南宮春花追到倒地不起的男子身邊,一臉興奮的在他身上亂踢,邊踢邊恨恨的道:“叫你再給我不分青紅皁白的罵女人!還罵!還罵!”

南宮春燕趕緊跑過去拉起她,道:“花花,別打了,快跑!”

“不要,我還沒打夠呢!”南宮春花奪回手臂,意猶未盡的道,說話間,再補上幾腳。

“要打以後碰到了再打就是,現在,怎麼不能再留下來了啊!”南宮春燕指指樓上,焦急的道。

南宮村話抬眼看去,看到逼近的王鐸,才想起自己做了什麼好事,便趕緊攬起裙子,拉起南宮春燕的手,往外狂奔而去。

鳳逸看到她們,微微一愣,也趕緊幾步走下樓梯。

但是,當他趕下樓去時,卻至少看到一片鵝黃的一腳,瞬間消失在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