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見利忘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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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見利忘義
詩敏三女以三才陣對付世外五聖之一的東刀,使東刀一下子看出詩敏三女的虛實,不敢孟然進攻,也採取守勢,想先看一看詩敏三女的劍法內功修為,再做下一步的打算,雙方就不由相持起來。
場外雙方觀戰的人旁觀者清,看出了雙方這樣做的目的,扶桑方面,中川雲石就對自己師兄對付這樣的三個女人也這樣小心,不由自己不佩服;無敵神劍四個老人則看出了詩敏三女的危機,想幫助詩敏三女,又想不出幫助詩敏三女的辦法,只有暗自焦急。
就在這時,東刀以他多年的搏鬥經驗看出了詩敏三女的虛實,發現三女中詩敏的修為最高,唐鳳舞雖然是一個孕婦,修為不比詩敏差,而巴音格的修為雖然不比兩女差多少,她的反映能力好象要比詩敏和唐鳳舞差一些,兩方面合在一起,巴音格就是一個突破三人陣式最好的目標。
東刀身為世外五聖之一,看好了攻擊目標,他就不想放過,立即大吼一聲,全力向巴音格攻去。
巴音格真還沒有想到東刀會攻擊她,她還以為東刀會攻擊唐鳳舞,她還在為唐鳳舞耽心,時常留意唐鳳舞,因此她的精力十分中就只有九分在對付東刀,一分在注意唐鳳舞,當東刀向她發起攻擊時,她就有些手忙腳亂,潛意思地橫劍阻攔東刀向她如電一般劈來的長刀。
“鏘”的一聲清響,東刀一刀劈斷了巴音格的劍,刀勢不變,直向巴音格頭上落去,要是真給他得手了,巴音格一條命就沒有了,三女的陣式自然就破了。
因此,唐鳳舞首先反映過來,嬌叱一聲“看劍”,全力向東刀發出天地七絕中攻擊力最猛的儒林如流,萬道劍光直向東刀頭上身上落;詩敏也沒有比唐鳳舞慢多少,幾乎在這同時發出唐鳳舞同一招劍法。
如此一來,東刀就是再大膽,再不要命,他也不敢把攻擊招式使老,迫於無奈沒有傷巴音格,讓巴音格躲過了一擊。
巴音格並不象東刀想的一樣差,她的出生讓她不象中原女子的性格一樣脆弱,東刀攻擊她,可說選對了目標,也可以說選錯了目標,選對了是說巴音格確實是三個女人中的最弱一環,若是一般人,巴音格就是有詩敏和唐鳳舞救援,也不一定躲得開東刀這樣的絕世高手的全力一擊;說東刀選錯了目標,是說巴音格的性格中有一種她自己都不清楚的、平時也沒有顯露的成份——遇強則強。
所以,巴音格給東刀全力一擊,她手中那把凡鐵劍就經不起東刀手中扶桑出產的上品好刀的攻擊,一聲脆響之後,她手中的劍就斷成了兩節,使她不由一愣,也就是這一愣,使她差一點給東刀要了一條命去,還好是詩敏和唐鳳舞及時救援,這才化解了巴音格的危機。
巴音格一愣之後就不由大怒,嬌叱一聲,就手將手中斷劍打向東刀,同時施出大小環套環五絕式,狂野地攻向東刀,插、頂、拳、肘、肩,再來一招漠外摔角之術,沒有容東刀反映過來,已經把東刀摔飛出去了。
詩敏和唐鳳舞沒有想到巴音格會來這一手,沒有及時配合,更沒有想到衝上去給東刀兩劍,讓東刀安全落地,又向後急退了兩步,這才站住腳步,盯著巴音格,臉上表情十分難看。
詩敏和唐鳳舞看見東刀的表情,生怕他惱羞成怒,立刻與巴音格靠攏,做好迎戰東刀的準備。
“嘿嘿,好招式,好招式!老夫真是沒有想到中土武林還有人會漠外摔角之術。”
“哼,我是草原上來的人,會漠外摔角術是很正常的事。
我丈夫更是呼倫部落的勇士,我是他的女人,我會漠外摔角術就更是天經地義的事。”
“格格,東刀老前輩,你可是世外五聖之一,給我們巴音格姐姐摔了一跤,你是不是還好意思跟我們三個女人為難?”唐鳳舞滿臉譏笑地問。
“哼,老夫不跟你們一般見識,今晚的比武就此告一段落,以後有機會老夫再找尊夫鍾少俠一較修為。”
東刀能夠置身世外五聖之一,眼光真不是一般的武林高手可比,經過巴音格一摔,他已經徹底清醒了,面前這三個女人要說搏鬥經驗,可說一點也沒有,要說修為,可真不是一般的,要是自己今晚再與她們纏鬥下去,也許真的能夠將她們打敗,但想傷到她們,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最主要的還是增加了三個女人的打鬥經驗,對自己以後對付她們極為不利。
更讓東刀心裡不快的還是中土武林一下子出現這三個女人,先不說那個姓鐘的,就是這三個女人,假以時日,讓她們增加了打鬥經驗,中土武林,不要說還有一個聖劍,就是有這三個女人,扶桑武林也別想在中土武林稱雄了。
東刀一代武林聖者,幾乎在一瞬間就想明白了這一切,所以他才決定放棄今晚的比武,等找到幫手,再來對付這三個女人和那個姓鐘的、沒有見過面,只聽說過如何如何厲害的年青高手。
“這樣最好。
我們姐妹本來就沒有與扶桑武林為敵的意思,只要閣下不再想我們姐妹的東西,我們姐妹就不會與扶桑武林產生誤會。”
詩敏見好就收,這一套她這半年玩得熟了,說出來讓東刀也沒有話說。
“夫人好說。
不過,那些寶石是從我扶桑取來的,老夫並沒有說就此算了,這一點還請夫人明白。”
“哼,武林聖者如閣下者,我一個在武林中的無名之輩也要臉紅了!且不說我們手中的寶石是不是扶桑的,就只說那些寶石既然是從你們扶桑取的,你們扶桑人就應該知道什麼地方可以找到,你們自己不去找,別人找到了你們還想恃武搶奪,這也太讓我一個女人看不起了。”
東刀不理唐鳳舞的話,冷“哼”一聲說:“老夫已經把話說清楚了,夫人如何看法是夫人的事。
告辭了。”
唐鳳舞還想叫著東刀譏諷幾句,東刀已不給她機會,丟下一句話,立即展開輕功飛走了。
扶桑其他人自然沒有一個人再留下來,就是橋本春子,也沒有多留一下,僅是深深地注視詩敏三女一眼,就跟著走了。
“哈哈,我老怪真是大開眼界了,服氣了!巴音格夫人,我老怪一直看好那一套大小環套環五絕式,可沒有想到這一套拳掌功夫還能夠對付武林五聖之一,這一下我老怪一定要下些功夫好好學一學,下一次要是再碰上世外五聖中人,老夫也給他一下子,也摔他一個大馬爬,好好出一出我老怪心中的惡氣。”
“你老怪算了吧,巴音格這一次能夠成功,也是突然施出來,讓東刀那個老小子沒有想到,再加上大小環套環五絕式一經施出就不給人留機會,這才成功,你老怪如果還想學會使在那些武林聖者的身上,老夫保證你老怪吃不了兜著走。”
“阿彌陀佛,老尼認為也不一定,這一套大小環套環五絕式實在是攻擊招式中的絕學,就是想防也防不了,除非是功力相當,又善於防守,否則也很有可能躲不開善使大小環套環五絕式的高手的攻擊。”
“你這老尼姑也出來湊熱鬧!老夫可不這麼認為,巴音格能夠以此成功,老夫認為主要是她的功力夠,你兩個老傢伙要是就這樣認為這套大小環套環五絕式有什麼了不起,老夫相信你們一定要吃虧。”
“老道友這話說得好!東刀就是看出三位夫人的修為高絕,他才小心又小心,要是他一上場就大膽進攻,三位夫人一時沒有適應,今晚的事恐怕就沒有這麼樂觀了。”
“對了,你三個丫頭是怎麼回事,聲兒沒有教過你們如何應敵嗎,你們一身修為已經很高了,就是一個人對付東刀,老夫看也差不了多少,為什麼三人合力,還是一樣的畏首畏尾,施展不開?”唐鳳舞立刻笑著說:“師父,你說得輕鬆,人家可是世外五聖之一的東刀,我們賭的又是一筆富可敵國的財寶和我們一行十多個人的命運,我們當然要小心一點。
總之,我們小心無大事,聲郎不在,我們只有自己保護自己,凡事都不能不小心一點。”
“你這丫頭,為師說你們小心過分了,你還不認賬。
據為師看來,就是沒有聲兒,你們也不用怕什麼世外五聖,大可與他們大膽對攻,反正聲兒教了你們不少東西,不怕沒有用的。
為師還怕你們不用就不會用,白白浪費了那些絕世之學。
退一步說,就算聲兒在,他的修為也許比你們高,我看也比你們高不了多少,他想保護你們,恐怕到時候也保護不了,還得你們自己保護自己才成。
不要一心就想著聲兒保護你們,他的事可還不少,你們要是不自己站起來,你們就讓他白費心了。”
無敵神劍語含深意地教訓詩敏三女,話又說得不甚明白,讓詩敏和巴音格這兩個外族女人就聽不出他的意思了,唐鳳舞本來就聰明,聽了無敵神劍的話不由笑得彎腰,片刻才說:“師父,你這樣說是不是想讓我們自立門戶,你們四位老前輩再做長老或者護法,我們這個門派的實力就不弱了,可以與世外五聖爭一日之長短了。”
“胡扯!”無敵神劍笑叱一句說:“老夫是讓你們不要什麼事情都想著依靠聲兒,他的事情不少,你們要是能夠自保,他就少了許多事,做起事來就專心多了,就不會出錯了。”
“原來師父心裡還是隻有徒弟,沒有我們三個徒弟的媳婦。”
“你女娃兒少給為師胡說八道,總之你們要是能夠自立,對聲兒有好處,對你們自己也有好處。”
“師父說得是。
妹子,你就別跟師父說笑了。
對了,師父,三位前輩,我們是不是繼續向後唐去?”詩敏總算聽明白了無敵神劍的意思,不想再聽唐鳳舞跟無敵神劍瞎說。
“我看我們還是回去的好,去北方也沒有什麼好,還是南方的生活好一些。”
唐鳳舞當及反對說。
“巴音格,你認為呢?”無敵神劍叫著巴音格的名字問。
巴音格笑嗔唐鳳舞一眼笑說:“妹子,你就是怕有人找你,以你現在的武功也不用怕誰,我看你就不要再說回去的話了。”
“我怕誰?姐姐你自己也說我的修為不用怕誰,我只是想在江南生活好一些,對我兒子的生長也好一些。”
“這一點鳳舞妹子放心,我們一行都以你為中心,想來還不至於虧待了孩子。
我看就這樣吧,我們繼續向北去,等泰山派或是少林寺的訊息來了,我們再決定是不是向北或者轉向西去,好與鍾郎匯合。”
詩敏這樣說了,唐鳳舞自然不好再說什麼,石精道人等本來就是跟著詩敏三女,三女決定了,他們就沒有人再多話了。
再說扶桑一行八人,當日就離開了揚洲,直接向北去,東刀也沒有說一句話。
中川雲石沒有問,橋本春子就有些忍不著了,剛才走出揚州城,橋本春子就趕上東刀,想問又不敢問。
東刀突然停下來,轉向中川雲石,想了想才說:“師弟,你這就回國去,禮請柳生流的掌門人大島一郎君來中土相助,若有所得,本門將與大島君均分。
但不要告訴他中土的情況,只說中土聖劍門參預了此事,以本門之力對付聖劍門有些困難,若加上柳生流,此行就一定有所收穫。”
“師兄——”“你想說的話本座已經知道了,本座不會主動去惹事,此去北方,如果能夠碰上漠外北神,事情就有希望了。”
“哈咿,小弟這就回國去。”
中川雲石什麼話也沒有再說,立即轉身向江邊走去,想找一艘船出海。
東刀等中川雲石走了,又轉向橋本春子說:“春子,你也不必跟為師去,你還是去找詩敏夫人,跟著他們,注意他們的武學。”
“師父。”
“這是命令。
你的失誤的有,這次的補上,否則的驅逐出門。”
東刀說著就氣不打一處來,不用春子把話說出口,他就氣得說中土話都不會了。
橋本春子看出師父的情緒不對,可不敢再多說,立刻答應:“哈咿,弟子一定完成任務。”
“此次不準無功的返。”
“哈咿。”
鐘聲和杜玉煙沿長江上行,沒過幾天,他們就到了蓉城。
杜玉煙讓鐘聲在蓉城等她,鐘聲認為自己還是跟杜玉煙去青城派的好,就是不上青城山去,在青城山下等杜玉煙也比在蓉城等杜玉煙好一些。
杜玉煙聽鐘聲這樣說,也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兩人棄船上馬,一路向青城派去。
路上沒有碰上什麼事,就是杜玉煙的美色引來幾隻狂蜂浪蝶,不用鐘聲出手,杜玉煙自己就對付過去了。
到了青城山下,杜玉煙給鐘聲在山下小鎮裡找一家客店,包下一個院子,讓鐘聲有一個安靜的地方休息,再向店家打招呼,說她兄弟有病,讓店裡的夥計不準去打擾鐘聲。
杜玉煙把鐘聲安排好,這才一個人上青城山上去。
鐘聲聽進去了衡山派掌門人玄悟道人的話,沒有想跟杜玉煙去青城山,再者杜玉煙現在一身武功,就是碰上聖劍門的人,只要不是聖劍門長老,不是聖劍門門主,別的人也拿她沒有辦法,鐘聲也就放心得很。
誰知鐘聲正在為杜玉煙此行大放寬心,耳裡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向店夥打聽自己和杜玉煙,鐘聲不用看見這個說話的人,已知道這個人就是青城派弟子程飛。
“你說那個婆娘走了,那個娃兒還在這裡,她又說沒有說她好久回來?”“少俠,我啷個曉得嘛,那個婆娘只說讓我們好好照看那個娃兒,說是那個娃兒有病。
格老子看那個娃兒哪裡象病人,我要是長得象他一樣嚇人,就是一頭大貓格老子也不怕了。”
“放屁!那個娃真的沒有病?”“少俠,你老人家要是不相信,你自個兒進去看嘛。
那個娃兒和氣得很,又不愛說話,真的沒得啥子病。”
“好、好,沒得病就沒得病,你雜種嚕嗦我就廢了你。
對了,他們是啥子關係?”“說是姐弟兩個人,我看象是一對逃婚的娃兒。”
“叭,少給老子胡說八道!再胡說老子真的要廢了你個雜種。”
“少俠,小的沒有亂說嘛。”
“哼,聽好,好好給老子看好這個娃兒,不準欺負他,不準怠慢他,他要啥子就給他啥子,聽到沒得?”“是、是,少俠,小的聽到了、聽到了。”
青城派弟子程飛沒有進店,交待一句就走了。
店夥計給程飛打了一耳光,很是氣不過,等了一會兒就“呸”了一聲罵了一句:“天打雷霹的娃兒,啥子狗屁少俠,比強盜還凶。”
鐘聲對店夥計的話沒有在意,卻在意程飛找到這裡來了,進而想起這是青城派的一畝三分地,自己和杜玉煙公然來訪,青城派自然注意到了。
如果是自己一個人,青城派也許不會注意,杜玉煙可是一個美女,只要給青城派弟子看見了,把訊息傳回去,程飛自然就知道杜玉煙來了。
鐘聲想明白這件事,本來也算不上什麼,更不會為杜玉煙耽心,想起杜玉與程飛的關係,鐘聲就更應該放心,但想到剛才程飛與店夥計的談話,鐘聲心裡就隱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好象這件事絕不會象他想的一樣,程飛一定會在這件事上搞出什麼事來。
鐘聲一時間想不明白程飛會在這件事上做什麼手腳,心裡又覺得不安,他就在客店裡住不下去了,立即決定去青城山看一看,但他的眼睛看不見,對他的行動影響很大,這又讓鐘聲有些遲疑了。
鐘聲在店裡急得亂走,耽誤了半天時間,最後還是決定去青城山走一趟,即使不能幫上杜玉煙,也要看一看青城派在程飛的花言巧言之下會做出些什麼事。
與此同時,杜玉煙已經到了青城山上,站在青城派掌門人一葉道人居住的上清宮門外,請守門的青城派弟子進去通報。
守門的弟子聽說杜玉煙是衡山派弟子,又是七派弟子中有名的人物,沒有耽誤時間,立即進去通報青城派一葉掌門。
青城派掌門一葉很給杜玉煙面子,聽到弟子的通報,親自出來迎接杜玉煙,讓杜玉煙也沒有想到一葉道人會這樣做。
“多謝掌聲門人!弟子承當不起,擾了掌門人的清修,還請掌門人恕罪。”
杜玉煙當先行禮,深福下去,充分表示出她作為弟子的禮數。
“無量天尊,貴我兩派同氣連枝,均屬道門,姑娘又是玄悟道友的師妹,本座自該親自出迎,姑娘就不用客氣了。
姑娘請,我們進去再談。”
一葉道人身材高大,臉型寬大,面上五官也顯得大了些,再配上一付略顯胖的身材,他一身藍道袍套在身上,就有些讓人覺得他不象一個修道之士了,手上一柄灰毛拂塵上的毛雖長,拿在他手裡也顯得小了一些。
杜玉煙也算是一個身材比較高的美女了,走在一葉道人身邊,也僅及一葉道人耳際,身材又瘦高,看起來就讓人更加覺得兩個人不是一路的了。
杜玉煙看一葉道人表現得很熱情,也不想站在觀外說話,又微福一禮謝過,這才跟一葉道人向觀裡走去。
一葉道在前面帶路,剛才走了兩步,他又停下來,注視杜玉煙,臉上更浮現十分驚訝地說:“姑娘真好修為,本派弟子程飛不及姑娘十分之一。”
杜玉煙聽了一葉道人的話,心裡暗驚,這才仔細打量一葉道人,頓時發現這個一葉道人的修為比本派掌門人的修為好得多,大概距離開啟玄關已經不遠了,要是有鐘聲一樣的高人幫他一下,說不定頓時就可以開啟玄關,即使沒有人幫助他,他也可以在十年之內自己開啟玄關大穴。
杜玉煙沒有多想,臉上也不由露出幾分佩服地說:“掌門人的修為才讓弟子佩服,弟子就是再苦修十年,也沒有掌門人十分之一的功力。”
“無量天尊,姑娘這樣說就讓本座汗顏了,本座比姑娘年長半個甲子以上,而姑娘的修為至多比本座差一點,可知姑娘前途無量了。
聽說姑娘還得到鍾少俠的真傳,前途更是無量,為此本座在此預先為姑娘賀,將來衡山一派必定在姑娘身上大放異彩。
“多謝掌門人誇獎!”“請。”
一葉也不想就在大門口多說,又領先向觀裡走去。
兩人走進青城派掌門人會客的大廳,小道童就獻上茶來。
杜玉煙掃了一眼這一間客廳的佈置,與衡山派的道觀也差不多,沒有心情多看,放下茶懷,又向一葉道人淺福一禮,這才說:“多謝掌聲門人接待!小女子此來是來求掌門人的,還望掌門人看在我們兩派一向和睦的份上,伸出援助之手。”
“姑娘不用客氣,本座已經說過了,貴我兩派關係不同,姑娘有什麼事直說無防。”
“多謝掌門人!”杜玉煙再行一禮,這才接著說:“是這樣,小女子聽本派掌門師兄說貴派有一位長老,好象善於治療眼疾。
小女子弟弟的眼睛兩年前不明不白地看不見了,此次小女子回家去才知道,回派拜見掌門師兄時聽掌門師兄說起此事,這才帶著小女子的弟弟來青城,想求貴派長老給看一看。”
“噢,姑娘是為此事而來!這沒有什麼,姑娘帶著令弟去四姑娘山還情谷,找本派長老玉明道人,看玉明道人是不是對姑娘令弟的眼疾有所幫助。
對了,姑娘不識路徑,本座即刻令程飛回山,為姑娘帶路。”
“不用了,我現在不想見他。”
杜玉煙心中一動,裝著生程飛的氣的樣子,很不客氣地說。
一葉道人對杜玉煙的表現十分大肚,笑了笑說:“那個地方不大好找,姑娘還是讓本派弟子程飛好好表現一下,姑娘也算是再給他一次機會。”
“掌門人的好意小女子心領了。
他要是還有心,他早就去看我了,時至今日他都沒有去衡山派,我自己來了還不見人,你們青城派的眼線也太不管用了。”
杜玉煙一聽一葉道人的話就大怒起來,說出來的話已不好聽了。
一葉道人還是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反而笑著說:“本座這個師弟也確實不象樣子,難怪姑娘要生他的氣。
也好,本座就給姑娘畫一張圖,姑娘照圖找去,也免走錯了路。”
“多謝掌門人!”一葉道人象一個和事佬一樣,一邊給杜玉煙畫路線圖,一邊隨口勸杜玉煙,替程飛說好話。
杜玉煙裝著不聽一葉道人說話的樣子,留心看一葉道人畫路線圖。
稍時,一葉道人畫好,將圖遞給杜玉煙,這才鄭重地說:“姑娘去見本派長老,他如果對姑娘的身份不相信,姑娘可以把這一張圖給他看,相信本派長老會給姑娘令弟治好眼疾。”
“小女子明白了。
玉明長老就是脾氣壞一些,為了小女子的弟弟,小女子也不會怪他。”
“這就好。
好了,本座也不耽誤姑娘的時間了,姑娘這就去罷。”
杜玉煙拿到路線圖,她也不想再在青城派混時間,立刻告辭出觀,直向山下去。
她沒有注意一下身邊的人,否則憑她的修為,一定會發現程飛躲進一叢竹林後面不出來見她,讓她心裡多少有一點警覺。
程飛從竹林後面走出來,自言自語地問:“她來青城山做什麼,不是來找我,又說她兄弟有病,而那個她自稱是她的兄弟的人又明明是姓鐘的小子,難道姓鐘的真的生病了?”程飛想不通杜玉煙的來意,但確定杜玉煙不是來找他的,他就不想現身去見杜一玉煙,想了想,決定先回派去,問一問掌門師兄,耽誤不了多少時間,不怕杜玉煙返回鎮裡就消失了。
“師弟,你是不是從城裡來,看見杜姑娘了嗎?”青城派掌門一看見程飛就不由十分驚訝地問。
程飛點了點頭,給一葉道人行了一禮,立即問:“師兄,杜姑娘來做什麼?她不是來找我的,這一點我已經知道了。”
一葉道人一派掌門,自然不是一個弱者,這一點從他的修為就可以看出來。
因此,他聽程飛這樣問,立刻覺得杜玉煙此來一定有問題,否則以程飛與杜玉煙的關係,程飛一定不會這樣問,不會向自己這樣打聽杜玉煙來青城派的目的。
一葉道人臉色立刻凝重起來,想了想,又皺著眉頭說:“杜姑娘說她弟弟害了眼疾,聽說本派長老玉明長老會治眼疾,這才帶她弟弟來看眼睛。”
“什麼,姓鐘的眼睛出事了?”程飛臉上立刻浮現狂喜的表情,急不擇言地大聲問。
“無量天尊,師弟,你是說杜姑娘的弟弟是鍾少俠?”一葉道人一聽就明白程飛的意思。
程飛點了點頭,還是一臉的興奮表情,在地上走來走去,口中不斷地說“太好了!太好了!”,片刻才一下子停下來,直面一葉道人說:“掌門師兄,你想不想讓我們青城一派統領武林?”“無量天尊,師弟,此事重大,不可胡來。”
一葉道人一聽就知道程飛想幹什麼,想也不多想就立刻搖頭說。
“這一點小弟知道。
小弟的意思也不是要對姓鐘的怎麼樣,我們只是示好於他,再在他身上動些手腳,等他對付了聖劍門,他就是我們青城派的了。”
一葉道人聽了程飛的話,想了想,不由點了點頭,但接著又不以為然地說:“鍾少俠的修為是很好,那也不過是少林寺長老悟戒大師傳功給他,他本身的修為算不上啥子。
我們青城派不是一個一般的武林門派,這樣做於我青城派的聲譽十分不利,師弟還是好好想一想,為兄認為還是與鍾少俠交好為是,不必做出一些有損本派的聲譽的事。”
“哎呀,師兄,你簡直老糊塗了!”程飛口不擇言,立即想起自己不應該跟掌門人這樣說話,放緩口氣說:“師兄可知道姓鐘的會馭空之術,可知道他的女人教我們七派弟子一套大小環套環五絕式,我們七派弟子沒有一個人學得會,就是小弟學得最好,也不過學會架子,根本就沒有大用,但師兄還是接不下來,我卻不好意思給師兄說明,怕師兄你看輕我?”“這個——師弟是說飛天之術,這可是仙人之術?”一葉道人也給程飛說動了,還是有些下不了決心。
“就是那種一衝而起,飛翔天空的絕學。”
“此事還是太為重大了,為兄一個人作不了主,必須長老會議商議後才能作出決定。
再者,我們現在的主要對手是聖劍門,鍾少俠是對付聖劍門的中堅力量,我們就是要有所作為,也必須等鍾少俠滅了聖劍門以後,現在則無論如何不能動鍾少俠,這一點本座十分清楚,希望師弟也不要忘了。”
一葉道人終歸是一派掌門,雖然給程說動了,他還是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不敢真的就向鐘聲動手。
“小弟不是早就說過,現在只是交好他,在他身上下一些東西,等他對付了聖劍門,本派才對付他。”
“交好他可以,在鍾少俠身上下一些東西則不行。
這一點不用為兄說,師弟想一想就明白了。
照師弟的話說,鍾少俠的修為可不是一般的武林高手,他已經有過人的能力了,你要想在他身上動手腳,事情一定會讓他知道,如此一來,對你,對我們青城派都將極為不利。
所以,師弟要對付鍾少俠,你只有兩途,一是交好他;二是制住他。
絕不可以想好事,看輕了他,否則師弟和我青城一派都將有極大的危險。”
程飛聽一葉道人這樣一說,真還不敢再想好事了,點了點頭說:“師兄說得也是,是這樣我們又啷個辦,總不能把這一塊送到嘴邊的肥肉吐出去吧?”“先不要動鍾少俠,待本座傳書玉明長老,讓他想一些辦法,如果不行,本座再找長老商議,想出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才行。”
“是這樣小弟就聽師兄的,但小弟又做些什麼呢?”“去見他們,與杜姑娘搞好關係;監視他們,打聽清楚鍾少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報告給本座和長老知道,我們再採取下一步的行動。”
“小弟聽掌門師兄的,這就去見杜姑娘。”
鐘聲跟著程飛上山,卻沒有跟進青城派上清宮,沒有聽到這一番對話,否則他心裡真不知道會怎麼想。
他發現杜玉煙出觀了,立即返身跟上杜玉煙,等杜玉煙下山,鐘聲就現身出來與杜玉煙見面。
杜玉煙看見鐘聲,沒有感覺奇怪,她知道鐘聲的眼睛雖然不好使了,他修習的坐看明月一樣可以讓他行動自如,但對鐘聲跟上山來,她就有些不解了。
杜玉煙是一個聰明的姑娘,她既然對鐘聲跟她上山來想不通,她就要在心裡好好想一想,這一想就讓她想起一些事情,停下來,打量鐘聲。
“鍾兄弟,你是不是看見一些事情了?”鐘聲想一想,正好讓她知道程飛做的事,讓她心裡有些警惕,笑了笑說:“我聽到程飛在問店夥計,這才跟著他上山來,剛才在那片竹林裡碰上你,他好象不想見你,躲在竹林裡讓你下山來,他又上山去了。”
“我本來就不想見他,他不見我正好。
不對,他是不是打聽到你了?”“好象是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了。”
“好混障的東西!走,我們即刻就趕去四姑娘山。”
杜玉煙一聽鐘聲的話就火了,看來不是因為程飛不見她,而是因為別的原因。
鐘聲在心裡想一想,頓時想明白一件事:程飛不見杜玉煙,不是因為兩個人之間有了什麼誤會,而是因為他鐘聲。
想到自己,鐘聲就不由輕嘆一口氣,真不明白七派弟子怎麼會對自己如此仇視,好象自己比聖劍門還要可惡,自己比聖劍門對他們還要不好。
杜玉煙要鐘聲走,鐘聲沒有立刻響應,杜玉煙就注意上了鐘聲,此時看見鐘聲的臉色變得不好看了,她就明白鐘聲已經知道程飛不見自己的原因了。
杜玉煙在心裡權衡一下,覺得還是給鍾說一說,免得他以後不小心出了什麼事,自己受他的恩惠太多,想報也無從報起,若能給他說明白,讓他不至出事,自己心裡也要好過一些。
“鍾兄弟,你是不是知道程飛不見我的原因了?”“杜姐姐,我是不是對你們七派弟子不好,是不是比聖劍門對你們還要差?”杜玉煙立刻搖了搖頭說:“不是你對我們七派弟子不好,而是對我們七派弟子太好了。
但人與人不同,俗話說龍生九種,種種不同‘,人也一樣,人與人也不同,有的人生性平和,心胸寬廣;有的人性格懦弱,凡事都退後一步想;有的人生來就想佔人便宜,好象這世上的任何物事都應該是他的,他要是看中了一樣東西,那樣東西就必須歸他所有,否則他絕不甘心;有的人心胸狹窄,任何人任何事,只要讓他感覺一點不高興,他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報復——總之,人是十分複雜的,我也說不好。
具體到我們七派與你的關係上,我們七個人也因性格的不同,對你的態度就不同,比如說我吧,我一直把你當成我杜玉煙的親弟弟,你傳不傳我武功,我不放在心上,最多生你氣,覺得我這個姐姐你都不教我,太讓我沒有面子了,所以你在衡山幫我開啟玄關大穴,我心裡真是高興死了。
你已感覺出來了,我還有意讓你傳一些給本派掌門師兄,你也沒有讓我失望,我就更高興了。”
“我知道姐姐對我好,所以我也盡我所能幫助玄悟道長。”
“你才沒有盡力幫助我師兄呢,你要是盡了力,我衡山一派還不凌駕七派之上,不過就這樣已經不錯了,你這個做弟弟的,已經給足了我這個姐姐的面子了。
我說這些話的意思是說我對你的武學已經有些認識了,就是我們七派弟子,也對你的武學有些認識了,雖然他們不知道你的武學比他們知道的還要高明,但他們已對你的武學有了一鱗半爪的認識。
唯其如此,他們就想讓你教他們一些,雖然詩敏三位妹子已經教了我們一套大小環套環五絕式,我們沒有一個人能夠學會,我們還是充分發揮了人的劣根性:好的東西人人都想佔為己有。
程飛就是這樣,他就是想讓你傳他一二武學,就是學不會,他收在身上也覺得心裡舒服。
所以,我告訴你,就因為這一點人與人的不同,你就要小心一點,千萬不要給他們機會,否則你就有可能栽在他們手裡,淪入萬劫不覆之境。”
鐘聲聽杜玉煙給他說明白了,他不想笑也只有苦笑著說:“其實我的武學也沒有什麼了不起,你們要學我也可以教你們一些。”
“我已經夠了,不想學了。
我不是一個有野心的女人,學多了你的武學也沒有用,你就不用說好聽的話給我聽了。
我說的是我們七派中有野心的人,你就是把你一身所學全教給他們,他們也不會滿足,直到他們成為一個比你還要厲害的人,真正的武林第一人了,你沒有用了,你們才會殺了你。
對於這種人,你千萬要小心,絕對不能落在他們手裡,否則你就要萬劫不覆了。
你出了事沒有什麼,反正那個制著你的人也不會在短時間內殺你,詩敏妹妹她們就苦了,那時候那個制著你的人以你為要挾,詩敏妹妹她們可怎麼辦?所以,你心裡要有這個警惕,千萬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姐姐我在內,絕不能把你的一生讓別人抓在手裡。”
“姐姐我也不能相信?”鐘聲聽杜玉煙這樣說,心裡不由從最陰暗的角落裡升起一股冷氣,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一個寒顫。
“不能相信我。
我自認沒有害你之心,但我也說不好有一天什麼人控制了我,說不一定我就做出對你有害的事情來,雖然不是我想做的,做了以後我一定會後悔,但事情做了,那就不是我能夠控制的了,我就是再後悔已沒有作用了。”
鐘聲聽杜玉煙這樣說,他就明白杜玉煙的意思了,點了點頭說:“姐姐放心,我既然能夠修成比一般人好一些的武功,我也自認不是一個笨人,誰要想對我不利,我會知道。
對了,姐姐,我們既然給青城派發現了,是不是快一些去看一看那個青城派長老,要是他能治我的眼睛最好,要是他不能治好我的眼睛,我們就快一些離開蜀中,另外再想辦法。”
“對、對,我們快走。
一葉道人畫了一張路線圖給我,當時他一定不知道我們來的目的,畫的路線圖一定不是假的,我們就照他給我們畫的路線圖去找一找看,爭取趕在青城派的人趕到以前辦好事情。”
“是這樣姐姐就給我指一個方向,我帶著姐姐走。”
“不用,我的玄關已通,施展輕功一定不比你慢多少。”
“我是說小弟施展馭空術。”
“你、你是說帶我上天?”杜玉煙大吃一驚,美麗的粉臉已嚇得蒼白了。
“姐姐不用怕,前年我從爪哇回中土,我就帶著詩敏一飛幾千裡,不會把姐姐摔下來。”
“真、真的要飛?”杜玉煙又有些興奮了。
“為了快一些,我們還是施展馭空術好一些。”
“好,我做姐姐的相信你,你就是從半空中把我丟下來了,我做姐姐的也不會怪你。”
“只要姐姐相信我就好了。”
“我當然相信你了。
難怪詩敏她們三個會跟你,有你這樣一個有大本事的男人,她們這一生有福了。”
“姐姐說笑了。”
“這可是真心話,你不是女人你不知道。
好了,你就帶著我向正西方去大約兩三百里就到了。”
“好!姐姐到時候給我指一個降落的地方,最好是山頭上。”
“這一點我還做得到,你的眼睛看不見,我的眼睛可還好好的。”
鐘聲再不說什麼,讓杜玉煙爬在背上,立即沖天而起,馭空向正西方飛去。
杜玉煙在鐘聲背上沒有說話,只是一個瘦小的嬌軀有些發抖,就象天氣寒冷,讓她有些受不了。
鐘聲感覺到杜玉煙的異樣,也沒有多想,認為她第一次在天空中行走,心裡害怕,時間長了就好了。
一兩百里的路,在鐘聲馭空之下,盞茶時間就到了。
杜玉煙給鐘聲指了一個積雪的山頭,幫助鐘聲落下地來,卻沒有說走的話,反而盯著鐘聲,臉上表情就象看一個不是人的人。
鐘聲看不見杜玉煙的表情,卻感覺到了杜玉煙的異樣,心裡對杜玉煙的表情不以為然。
“杜姐姐,我們現在又怎麼走,這座山頭下面的情況怎麼樣?”“啊,嗯,讓我好好看一下,你不要亂走,看失腳落下懸崖去了。
對了,你不怕落下去,我真是為你白耽心了。”
杜玉煙自己也覺得好笑,自己格格笑起來,走向南邊,沒有走幾步就停下來說:“兄弟,我們運氣真好!這下面就是一座懸崖,高有萬丈,懸崖下面就是一個不大的山坪,好象就是青城派長老住的還情谷。
我們先從東邊下去,從谷口進去。”
“這就好。
這裡好象是一個山坪,空氣好極了,還有些靈氣,姐姐看見什麼讓人覺得不一般的東西沒有?”鐘聲轉了一個身,鼻子**,象是在嗅什麼味道。
“真的,你用鼻子就能聞出靈氣來,你還是人嗎?對了,你本來就已經不是人了,要是人也不會飛天遁地了,你是神仙。
你這個神仙既然說這個山峰上有什麼靈物,我就給你找一找,看找得找不到,要是找到了,我這個做姐姐的也有好處。”
杜玉煙大為高興,立即四處尋找。
也沒有走多遠,鐘聲從杜玉煙走的路就斷定這個山坪長寬不過十丈,南邊可能是懸崖,東、西、北三面是緩坡。
鐘聲想清楚這個山坪的地形,就用心體會那種靈氣的來源,很快就確定這種靈氣不在東、西、北三面,而是在南邊,也許在懸崖上。
“姐姐,你不用找了,我覺得這股靈氣好象在懸崖上,現在我的眼睛看不見,沒有辦法去看一看,我們還是下去吧,等以後再說。
對了,此去青城派長老要是可以治療我的眼睛,一定要一些時間,你可以上山來,在這邊懸崖上坐息,對你開啟**穴有好處。”
“好吧,聽你的。
來,這次由我攙著你,我們快一些下山去。”
鐘聲沒有意見,杜玉煙就半抱著鐘聲,展開衡山派的輕功玉靈飛天,向山下猛衝下去。
杜玉煙玄關已開,就是抱著鐘聲這樣一個大小夥子,鐘聲自己使出馭空術,她也沒有感覺到一點困難,幾個起縱,她就將鐘聲抱著跳下山峰,落身在谷口一條小道上了。
這條小道確實是一條小道,小得幾乎只能容人落腳,而且還是開在一座懸崖上,右邊是一條深溝,深有一十二丈,寬不足五六丈,對面就是鐘聲和杜玉煙剛才跳下來的雪峰;溝裡濃霧如幕,霧呈粉紅色,翻騰如沸,卻又沒有向上冒,就那麼高;在那粉紅的濃霧下面,懸崖上好象沒有長草,光禿禿的,濃霧上面則長滿了雜草,由此判斷那濃霧一定不是人畜可以接觸的;在小道左邊又是懸崖,不太高,上去五六丈就是山坪,小道斜向上去就是山坪,只是到了這裡,山坪就沒有了,所以必須從小道上去。
杜玉煙為了不讓青城派長老玉明看見他們從天而降,這才降在這條小道上,就是多走一些路,也比冒險給玉明長老看見他們好一些。
杜玉煙拉著鐘聲的手一路上去,快到山坪時,一塊大山石立在路邊上,上書八個大字:“未經允許,善入者死。”
鐘聲看不見,杜玉煙的眼睛可沒有盲,她看見大石頭上的字就不由停住了腳步。
“姐姐,怎麼回事,是不是走不通了,這不應該呀?”“不是走不通了,是路邊上有一塊大石頭,大石頭上寫著八個大字未經允許,善入者死‘。
我看他不是說來嚇人的,一定有些佈置,我們是不是先通報一下,再進去。
我們是來求醫的,不是來攻打這個山坪的。”
“姐姐說得也是。
是這樣姐姐就叫一叫,但不要提足功力,只以六七成功力招呼就行了。”
“果然是一個會用心思的好兄弟,你要是時常都這樣警惕,姐姐就不用為你耽心了。”
“小弟是怕玉明長老不相信你是七派的人,不出來見你。”
“嗯,你說得有道理。”
杜玉煙聽鐘聲這樣說,這才明白鐘聲的意思,想了想就提聲向坪上說:“玉明長老,弟子是衡山派弟子杜玉煙,經青城派掌門一葉道長介紹,特來求長老施以華陀聖手,給我兄弟看一看眼疾。”
山坪上沒有動靜,杜玉煙又將剛才的話說了一遍,山坪上才有一個平常人的聲音說:“姑娘真是衡山派的弟子?”杜玉煙聽到回答,不由大喜,立即答應:“弟子確實是衡山派弟子,這一點長老可以提出任何題目考查,不過弟子可不想接受長老的考查,太麻煩了,弟子這裡有一葉掌門人親手給弟子畫的路線圖。”
“親手給你女娃兒畫的路線圖,你女娃兒和我青城派有關係?”“弟子認識貴派弟子程飛。”
杜玉煙靈機一動,立即將程飛端出來。
“拿來老夫看。”
那個平常人停了停說。
“長老,弟子可不敢擅闖你的仙居。”
“廢話,上來。”
杜玉煙聽了這話,與鐘聲相視一眼,知道他們來得早一步,青城派還沒有傳信給這個玉明長老。
杜玉煙再不多說,向鐘聲打個眼色,讓他裝著不會武的樣子,伸手扶著鐘聲,立即向山坪上走去。
山坪上正象他們剛才下山時看見的一樣,土地成畦,田壟成行,上面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花草草。
鐘聲和杜玉煙對這些花草沒有研究,他們也認不出來,沒有注意,只是打量站在路口的老人。
這個老人年紀大約超過了一個甲子,頭髮全白了,臉上爬滿了皺紋,有些地方還可以看出曾經受過傷,疤痕一片一片的,看在眼裡讓人覺得有些害怕。
他身材中等,清清瘦瘦,一襲粗布山民衣服,讓他看起來又不讓人怕了,反而給人一種山野村民的感覺。
老人盯著杜玉煙的眼睛有些不相信的表情,對杜玉煙就不由上下打量,對鐘聲則是一眼瞟過,沒有多看一眼。
“晚輩衡山派弟子杜玉煙,拜見青城派長老玉明道長。”
杜玉煙規規矩矩地深福一禮,將一葉道人給她畫的路線圖呈上。
老人點了點頭,接過路線圖,只看了一眼,又將路線圖還給杜玉煙,這才望著鐘聲說:“這個小子就是你弟弟,怎麼老夫看來有些不象?”杜玉煙對此早就想好了說詞,想也不想就說:“老前輩真是眼光如劍,一眼就看出我們不是一母所生的姐弟了。
晚輩這個弟弟是後母所生,不是一母所生的弟弟,但比起一般人家的一母所生的弟弟來,晚輩覺得晚輩這個弟弟更象是晚輩一母所生的親弟弟。
再說晚輩的後母自從嫁到我們杜家,可比一些親生母親還喜歡晚輩,晚輩就更要視晚輩這個弟弟是一母所生的了。”
“好啦,好啦,你一個年青女娃兒,說起話來比老夫一個老年人還嚕嗦,老夫相信你了。
你弟弟的眼睛怎麼了,好象已經全瞎了?”“老前輩,你是說我弟弟的眼睛沒有救了?”杜玉煙一聽就急了,表情真不是裝出來的,讓玉明長老聽了也不由對她一片真情感動。
“老夫沒有細看,但就只是一眼,老夫已斷定令弟的眼睛沒有救了,所以你也不要再求老夫,老夫也不想花費時間在這小子身上。”
“老前輩——”“老夫已經說過了,你女娃兒還說廢話。
好了,你們走吧,不要在老夫這裡多耽誤時間。
老夫這裡充滿了毒氣,你們要是不想有啥子不對,就快一些離開老夫這個山坪。
你要是不信,應該看見老夫這一張臉了,老夫就是一個識藥的人,也經常給坪上的藥搞得老夫無力自救,九死一生之後才保得一命。
你一個年青漂亮的女娃兒,要是在老夫這山坪上多留一會兒,也搞得跟老夫一個鬼樣子,老夫就對不起一葉和程飛那個小子了。”
“老前輩,我不怕,你也不要嚇我。
我弟弟的眼睛真的沒有救了,真的沒有辦法了?”杜玉煙幾乎要哭出聲來了,眼淚淌滿粉臉,幾乎是哀求著問。
“也不是沒有救了,但老夫是無能為力了。”
“老前輩,這樣說是我弟弟的眼睛還有救了,怎麼救,求老前輩快告訴晚輩,晚輩一輩子感謝老前輩。”
“看你女娃兒的樣子,真讓老夫感動,你這個做姐姐的算是一個難得的了!好吧,老夫就告訴你,至於你是不是能夠做到,老夫就不管了。”
“多謝老前輩!”“不用客氣,老夫是給你女娃兒的一顆善心感動了。
你弟弟的眼睛只有兩個辦法救:一是找一個象漢魏時期華陀一樣的郎中,將你弟弟眼睛表面一層很薄的膜取下來,再給按上一付好的眼膜,他就可以看見了;二是修習一種先天氣功,增加他的心血量,開啟他全身一些制約人體的穴位,讓他的血有能力壓到眼睛上,他就能看見了,不過這樣一來,你弟弟就要成為天下獨一無二的高人了。
說到這裡,老夫不妨告訴你女娃兒,天下所有的武林中人,一生修習的就是氣血,氣血通了,力量就有了,頭腦也要靈活一些——也就是聰明一些,用在搏鬥上,他就自然有力量,有頭腦對付別人,他就是想不勝已不可能了。
看你女娃兒修為已經不弱了,道基已有了一些,如果好好想一想老夫的話,對你女娃兒一定有些用處。”
“老前輩不懂先天真氣的修習方法?”鐘聲突然開口問,語氣雖然平靜,已讓有心人聽出他在想些什麼了。
玉明道人正在說得高興,沒有注意鐘聲的問題,只是對鐘聲提出這樣的問題有些吃驚,但也沒有多想一想,立即不以為然地說:“老夫是道門弟子,就是不知道修習先天真氣的方法,老夫也比你一個無知小子知道得多一些。
告訴你小子,你想修習先天真氣,你就必須從小修習,看你小子已經快二十歲了,就是老夫告訴你小子修習的方法,你也沒有機會修習了,除非你小子已經打開了玄關。
但看你小子可不象你姐姐,現在還一點武功都沒有,想修習先天真氣治你的眼睛可不行了。”
“老前輩,你老別生氣,我弟弟也是長時間看不見東西,嚮往看一眼這世上的事物,所以才問這話。
不過,老前輩,你雖然說我弟弟不可能修習先天真氣了,那先天真氣到底又是怎麼一個修習法呢,求老前輩告訴晚輩,晚輩好依此想一想辦法?”杜玉煙一聽玉明道人的話就知道鐘聲問話的意思,立即接過鐘聲的話問。
玉明道人對杜玉煙真沒有防範之心,掃了鐘聲一眼就說:“具體修習的方法以前本派就有,但已經失傳百多年了,老夫也不知道。
不過,老夫經過這些年對人體的研究,發現所謂的先天真氣也是為了充分擴大人的心臟和經脈,讓一個人的氣血有一條暢通的路好走,這樣才能生氣生血,最終成就道基。
用在搏鬥上,一個人的心臟強一些,氣血就多一些,力量自然比一般的人大一些,就是承受別人加在你身上的打擊的能力也要好一些,特別是內力,你的心臟強健,緩衝能力好一些,他就傷不了你,你發出的招式所產生的反作用力量也傷不了你,你就可以學一些霸道一些的招式。”
“原來是這樣!”鐘聲聽得入神,不由自主地自言自語。
玉明道人聽鐘聲這樣說,好象吃了一驚,立即盯著鐘聲,想看清楚鐘聲是不是真的聽懂了自己的意思。
鐘聲表面看起來沒有什麼異樣,就是一個不會武功,長得標緻一些的年青人,臉上有一種逼人的魅力,要不仔細看真還無法發現。
玉明道人是一個修道的人,對這一套可是內行中的內行,此時他一下心觀察鐘聲,立即看出鐘聲不凡,將來的前途一定無量。
“無量天尊,姑娘,你這個兄弟可惜是一個盲人!要是一個正常人,你女娃兒這樣痛他,這小子將來一定不會讓你失望,即使是這樣,這小子也大有前途,難怪你女娃兒對他如此看重。”
“多謝老前輩!我們就不打擾老前輩了,這就下山去,看有沒有辦法找到一個漢魏時期華陀一脈的後人。”
“老夫看你女娃兒不用找了,老夫曾經讓我青城派弟子找過,華陀一脈好象真的沒有人了,你女娃兒找也是白找。”
“華陀一脈沒有人了,他的醫術一定還在世上流傳,一定還有人學過他的醫術。”
“啊,對、對,你女娃兒真是聰明!當時老夫就只想到找姓華的人,沒有想到找華陀的醫術,這樣說來你這個弟弟的眼睛還有一點希望了。”
“正是。
再次謝過老前輩!晚輩這就下山去了。”
“好,老夫就不送了。
對了,你女娃兒要是找到習有華陀一脈醫術的人,希望你女娃兒著人告訴老夫一聲,老夫也好前去與之砌磋一下,加增老夫見識。”
“晚輩要是找到了,一定讓人給老前輩傳一個信來,以謝老前輩今日相告之情。”
杜玉煙和鐘聲離開玉明道人,下到谷裡,鐘聲就讓杜玉煙爬到背上,立即馭空向那座有靈氣的雪山上飛去,外人看來就象是杜玉煙抱著鐘聲。
他們這樣做不要緊,卻嚇壞了玉明道人,望著對面的雪山,半天都沒有合上嘴巴。
“這、這個女娃兒真是衡山派的弟子?”玉明道人已不用想了,就這時候,一隻白鴿落在他的肩上,紅嘴紅腳,左腳上還綁著一個竹筒,不用說是一隻信鴿了。
“掌門人來信!今天是怎麼回事,難道與這個女娃兒有關?”玉明道人取下信鴿腿上的竹筒,從中取出一幅白絹,上面確實用紅筆寫著字,正是掌門人與長老聯絡的標誌。
“字諭玉明師叔,今有衡山派弟子杜玉煙和一個青年來訪,勿請留下來人,等待本門長老玉玄、玉花、玉通前來共同處理。”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信鴿比人還慢?”玉明道人的第一個反映就是迷,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回答他,他也知道沒有答案,沒有多想,抬頭望了望那一座雪山,立即想起一件事情:“他們想做啥子,想去取懸崖上的溫玉?”玉明道人一想到這件事情,立刻返身往回跑,卻沒有武功,只是一個一般人,想跑快一點也因年紀太大了,跑不動了。
第二天,山坪小路上又有人叫玉明道人,玉明道人一聽就去小道上看,立即認出青城派弟子程飛,同來的還有一個長得高高瘦瘦,一臉陰深的青年,卻不認識。
玉明道人也沒有多想,立即讓兩人上山坪,盯著長得高瘦陰沉的青年,對程飛說:“掌門人來信說玉玄師兄他們三個人都要來,怎麼沒有來,反而讓你一個人來?這小子又是誰?你不先給為叔說一聲就帶人來,你是不是不把老夫放在眼裡了?”程飛聽說,急忙行禮說:“師叔,你誤會了。
弟子要是不把師叔放在眼裡,弟子也不會來拜訪你老人家了。
這位是峨眉派弟子將今,曾經跟弟子一起在聖劍門住過幾年,他也是聽說我們共同的朋友杜姑娘的弟弟生病了,這才跟來看一看,看是不是能夠幫上忙。”
這個長得瘦高的青年確實是將今。
鐘聲和杜玉煙入蜀,鐘聲就算沒有給峨眉派的人認出來,杜玉煙一個美女引人注目,將今自然一聽報告就知道是杜玉煙來了,再聽人說起與杜玉煙一起的男人,將今就想起這個男人是誰了。
他也不清楚鐘聲怎麼會和杜玉煙走在一起,這才急急追來。
一追就追到青城山,正好碰上程飛獨自下山。
兩人一說,鐘聲的問題就讓兩人起了同一心思。
程飛也是一個智計高人一等的人,他本來不想給將今說真話,奈何掌門人不採取行動,他覺得一個人對付不了杜玉煙和鐘聲,這才想找將今幫忙,等事後再把將今處理了,所有好處就是他一個人的了。
正好將今也有程飛一樣的想法,他的修為雖然不及程飛,他相信最後的勝利者一定是他將今,因為將今從來就相信計謀比武功更重要。
將今給玉明道人行過禮,這才笑著說:“長老,弟子與程兄相處幾年,已形同兄弟,長老既是程兄的師叔,弟了也應該在師叔面前執弟子禮。”
“哼,你小子少在老夫面前說好聽的,老夫是什麼人,老夫一生走的路比你小子走的橋還要多,容得你小子在老夫面前裝好人。
還有你小子,你與這小子交朋友,有你吃虧的時候。
好了,老夫也不管你小子的屁事,說吧,掌門人要怎麼對付那個衡山派的女娃兒?老夫告訴你,人家女娃兒可是會馭空之術,憑你們兩個小子一點修為,你們想動她,我看你們是找死,所以老夫看你們還是回去找玉玄師兄他們來,千萬不要自認為了不起,白白送了你們兩條小命。”
“師叔是說杜玉煙會馭空之術?”程飛臉上神色變幻不定地問。
“當然了。
要不是馭空之術,你們看從這裡越過深谷去,你們兩個小子誰有能力辦到?老夫看你們兩個小子別說越過這條深溝去,你們不給溝裡的蛇毒毒死,老夫就相信你們比那個女娃兒的修為還高了。”
“老前輩說得是,我們是沒有這個能力。
但他們又去對面做什麼,是不是上山去了,山上有什麼值得他們去呢?”將今沒有多想杜玉煙的事,他相信其中一定有這個青城派玉明長老不清楚的原因,所以他就不想多問杜玉煙,先搞清楚鐘聲和杜玉煙是不是真的去了對面山上。
“老夫可不清楚。
老夫只是看見他們上那座山去了,至於去做什麼,老夫就不管他們了。”
“師叔,你老的事弟子清楚,你就不要說這話了。
臨來時長老曾經說過,如果弟子對付不了,就請師叔全力想助。”
程飛努力丟開杜玉煙的事,將他們在路上商議好的辦法說出來。
“你想讓老夫向他們用毒?”玉明道人一下子就明白了程飛的意思。
“師叔既說我們對付不了,不用毒又怎麼辦?”程飛給玉明道人來一招明明白白,讓玉明道人不至於懷疑他。
玉明道人聽程飛這樣說,不由深深注視程飛一眼,這才說:“老夫就是讓你們去用毒,你們又怎麼用毒?老夫已經回絕了他們,他們不會再到老夫這裡來了,他們在那座山上,你們根本就沒有機會用毒。”
“他們比掌門師兄的飛鴿先到了?”程飛臉上有些發青地問。
“當然了,否則老夫已經將他們留下來了,何用跟你們兩個小子在這裡胡扯。
先前老夫還沒有想通,現在老夫就想明白了,他們是馭空而來,路上沒有耽誤,自然比飛鴿來得快了。”
將今見程飛盡問一些廢話,不想讓程飛再多說,接過話去說:“他們就算在那座山上,他們也要吃飯,也要飲水,我們就有機會。
老前輩大概已經有所準備了,這就讓我們去做吧。”
玉明道人聽將今這樣說,真不敢再小看將今,盯著將今看了看,這才說:“老夫配了一種軟骨散,無論功力多高的人,只要吃了這種軟骨散,一個時辰之內必定用不上內功,但一個時辰以後這種藥就沒有用了。
那個女娃兒的修為太高了,老夫不敢用別的毒藥,以防她發現了。”
“老前輩想得周到,我們也不想要他們的命,只是想制著他們。”
“但老夫還是覺得你們沒有這個能力。
那個女娃兒好象對先天真氣已有一些認識了,可知她的武功修為十分高,你們要是在一個時辰之內辦不成事,你們以後想控制他們就不容易了。”
“師叔,我們可以先廢了他的武功。”
程飛好象想通了一件事,臉上表情十分肯定地說。
“很可能也不是長久之計,總之,她只要有時間,她就會在半年到一年內恢復武功。”
“有一年半年的時間已經足夠了,到時候要是時間還不夠,我們就再廢他的武功。”
將今冷笑著說。
“哼,你小子夠狠!就這樣吧,你們在這裡等著老夫,老夫去給你們取東西來。”
玉明道人轉身走了。
“程兄,你認為杜玉煙的武功真的達到了馭空的境界?”“將兄以為我姓程的比將兄笨?”“這樣說來是啞鍾在搞鬼了。
但程兄你說啞鐘的眼睛出了問題,他又怎麼馭空,難道是靠杜玉煙給他指路?”“哼,將兄不用旁敲側擊,我姓程的還不是一個為了女人放棄理想的廢物,但也請將兄不要在我姓程的面前玩小聰明,老老實實合作對我們都有好處,否則你我都將不容於師門。”
“程兄誤會了。
我們這樣做了,就是貴我兩派一時不理解,等我們有了對付聖劍門的能力,貴我兩派就不會有人說話了,也不存在容不容於師門的問題了。”
“要是我們此次不成呢?”將今聽說,一時間也答不上話來。
事情十分清楚,如果他們對付啞鐘有成,兩派掌門和長老一定會樂觀其成;要是對付啞鐘不成,兩派為了七派共同的利益,說不定就會拋棄他們,他們的結果就只有一個死,絕不會再有什麼路給他們走。
“依程兄之見呢?”將今臉上有些變色地問。
“哼,現在將兄要退還來得及,我姓程的要退也還可以,只要說一說好話,我姓程的說不一定還可以學到一些我們想都想不到的武學,但是我姓程的可不是一個孬種,根本就不屑走這一條路。”
“好,既然程兄已下定了決心,我們就這麼辦。
時間上要快一些,貴派長老也許很快就要來了。”
“本派長老最早要明天才能到,今天晚上就是我們下手的機會。
得手以後我們先躲起來,等問出點東西來,我們再向本門長老交待。”
“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