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卅一回+訴衷情

第卅一回+訴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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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一回+訴衷情

醜奴兒聞言道:“沒轍?沒轍那你怎麼辦?把祕笈拱手相送?或者被他殺死?”紀文笑了笑,說:“奴兒妹妹怎麼最近變得這麼性急啊?我沒轍,可不代表所有的人都沒轍。”“你的意思是……是紀姐姐?”“是,又不完全是。”“什麼意思?”“我的劍也佔一份子呀!”“什麼,你真的要和隋曾康打?”“不錯。自我傷好以後,我始終苦練秦妹留下來的彩虹劍法,已達到使其與摩天劍法相互融合的地步,再加上娘教的槃龍神功,還有你們的幫忙,我不信打不過隋曾康。”紀文剛說完,醜奴兒便道:“你瘋了!隋曾康的武功和速度比之胡無敵如何?你的武功和速度比之胡無敵又如何?你連胡無敵都打不過,你憑什麼去打隋曾康。”紀文道:“是的,我的武功和速度都遠遠比不上隋曾康,但有句話叫‘吉人自有天相’,我信它。”醜奴兒急道:“文哥哥,你可不能拿性命去做賭注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華姐姐在泉下會不安心的。”紀文慘然一笑,道:“要不是我大仇未報,便死了也就罷了。死了,反道可以和如雪,還有秦妹她們相聚了。”“可你……可你有沒有為活著的人想過?”“你是說……”“你自己明白,還來問我!?”

紀文站起身來,臉顯不解之色,道:“奴兒,我真的不明白,還請你明示。”醜奴兒轉過身子想了一會兒,而後側臉望著他說:“在這個世上你想還有誰會掛著你?你娘,你姐姐,還有……,還有……”“還有誰呀?”紀文這時早已聽出了八九。醜奴兒也聽出他問這句話的口氣中帶出了已經明白了的味道,便道:“我不跟你說。你自己心裡明白,還來問誰?”紀文笑了笑,坐下來說:“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我不問了。對了,奴兒,你說那‘百花荼靈草’的毒需要運氣將毒逼在左手腕處,並且它還怕一種草怕補藥?”“是啊。你可這麼做了?”“還沒有,這一個時期事情太多,我總不得閒,只好先用那緩毒三日的藥丸頂著。今晚我有空了,我想試試,你能不能在我身邊,萬一有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醜奴兒道:“這好說。”紀文於是盤腿坐在**,運動全身功力,將周身各個經脈之間的毒素全部送至右手腕處,毒一送出,紀文馬上便覺的整個身子都舒服了許多。

不多時,功便運完了,他下了床,來至醜奴兒面前高興地說:“奴兒,我成功了!”“成功了!太好了!”醜奴兒高興地跳了起來,便馬上,醜奴兒又沉下臉來說,“不過,文哥哥,我還得囑咐你一遍,千萬別服用草性的補藥。否則,否則……”“奴兒,我記下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到最後壽終正寢的。”“但願真能如此。”

正在這時,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紀文忙問:“誰呀?”“弟弟,是我。”原來是紀素娟。紀文過去開啟門,紀素娟進來便道:“弟弟,我想起一種提高功力的辦法。”“什麼辦法?”紀文問道。醜奴兒上前道:“不會是用什麼補藥吧?”紀素娟剛才沒有注意到醜奴兒,忙道:“唉呀,雨掌門也在。”醜奴兒一揮手道:“紀姐姐,咱們之間還用稱什麼掌門嗎?文哥哥就沒這樣,你也像以前一樣叫我奴兒就行了。”“好,奴兒。”紀素娟接著說,“我想起的這個方法不是用補藥,而是昔時我師父提高我的內力所用的方法。”紀文問道:“你師父?是上官萍嗎?”“正是。我師父提高了我的內力,才使我有了當北堂堂主的資格。我雖然現在內力比弟弟你是不行,但在靈心劍派裡也算得上好手了。”醜奴兒聽著不耐煩了,她問道:“那到底是用的什麼方法?”紀素娟笑了笑道:“別急嗎?我來問你,內力的實質是什麼?”醜奴兒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我爹從來沒有跟我說起過內力的實質是什麼。文哥哥,你知道嗎?”紀文道:“我也沒有見過什麼成文的說法,不過我覺得內力的實質應該是體內的氣息所具有的力量。”“不錯。”紀素娟點頭道,“我的這個方法就是從內力的實質入手提高內力的。”

紀文問道:“那要怎麼做?”紀素娟道:“很簡單。人的肌肉的力量是可以透過鍛鍊來增強的,而體內氣息的力量也是可以透過對氣息的鍛鍊來增強。一般人的氣息在體內執行一周天,這氣息的力量全部用在了維持生命上。只有有內功的人才可以有所剩餘以強身健體,並將之用於戰鬥,但也需要不斷修煉才能維持以至提高。那麼,我們就可以透過減少內息力量損耗的辦法來聚集更多的力量。”醜奴兒道:“話是如此,可這根本就做不到嗎!”“不,這當然做的到。人的肌肉可以透過使它疲勞而逼迫它增加力量,而使肌肉可以適應身體。內息也是如此,如果將內息迅速地消耗在維持生命上的話,就會使內息的力量顯的不足,這樣就逼迫它自己增加力量以適應更多的生命消耗。這種做法其實在長大的過程中每個人都做過,人在長,維持生命需要消耗的內息增多,內息就顯得不足,也就逼著它自己增加力量以適應身體的變化。內功高的人壽命往往比較長原因也就在此。”

紀文道:“那麼,姐姐的意思是在短時間加快、強化這個過程?”“不錯。加快氣息的執行速度可以使它消耗地快以達到逼迫它增長力量的目的,但這還慢了。”“還慢了?”醜奴兒驚道。“不錯,還慢了。奴兒,你有沒有聽說過‘置之死地而後生’這句話?這句話正揭示了人越在絕境,就越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力量。內息在自己體內加速,無論如何還是在自己的體內,只怕再怎麼樣也達不到它的極限。我的辦法就是要讓內息的消耗達到極限,促使它大幅度快速提高力量。”“那……那到底要怎麼做?”醜奴兒問道。“兩個人。讓兩個人的內息在兩個人的身體之間飛速執行,讓兩個人的內功同時大幅高速增長。”醜奴兒點頭道:“說的是。可是,如果是三個人或更多的人的話,那不是要更快?”紀素娟道:“不知道,我想兩個人就已經到了極限了,如果再加上一個人恐怕很危險。這樣吧,我和弟弟先試試,如果尚有餘力的話,那就和你一起,咱們三個人來。”“也是。”紀素娟又道:“弟弟,那麼咱們先試試吧。如果成功的話,咱們就不怕隋曾康了。”“好!試!”

兩個人於是一塊盤腿坐在**,紀素娟伸出雙掌與紀文的雙掌相對,紀文便摧動內功,將自己全身的內力透過左掌快速傳入紀素娟體內,同時他便感到紀素娟的內力從右掌快速地進入他的體內。兩個人內息在兩個人的身體之內飛速地執行著,很快,兩個人的額頭上便汗涔涔的了。紀文感到身體在漸漸地無力,想來紀素娟也是如此,但兩個人就這樣堅持著,一直堅持了兩個多時辰,終於,兩個人全都沒有力氣了,身子一歪,手分開了,兩人一齊倒在**。醜奴兒見狀大驚,生怕出了什麼問題,忙上來問:“文哥哥,紀姐姐,你們沒事吧?”紀文道:“沒事。就是身上沒有力氣,得好好休息休息才行。”紀素娟道:“弟弟,我們這次是成功的。我當時與師父運完功後,也是這個感覺,應該沒有問題的。”紀文道:“成功就好。我累了,我要睡了。”說著,他打了哈欠,一翻身便不動了,不一會兒,便聽見了輕微的鼾聲。紀素娟用手按了按床,想支起身子來,但支起一小點兒來便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又趴在**。她只好道:“奴兒妹妹,我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看來只好在這裡湊合睡一夜了。反正是親弟弟,沒事的。”說著,她一翻身,很快也睡著了。醜奴兒見狀無法,便在椅子裡也湊合了一夜。

次日天到過午,紀文和紀素娟才相繼醒來。紀文下了床,動了動筋骨,道一聲:“好睡!”紀素娟道:“弟弟,快試試你的內功怎麼樣?”紀文聞言,馬上運動功力,這一運不要緊,紀文只覺得自己胸腹間有一團烈火在烤,但卻又不痛苦,極熱卻又很舒服,真氣在體力一次次重重地來回撞擊著,紀文的喉嚨一下被氣流衝開了,他立刻縱聲長嘯,聲音傳出很遠很遠,但具體遠到什麼地方,誰也無法知道。紀文驚喜地說:“姐姐,沒想到只兩個時辰運功,我的內功就精進至此。若一連再這樣幾天,咱們的內功豈不是……?”紀素娟笑道:“這個方法是我師父自創的,我是第一個試驗品,那你就是第二個了。”紀文道:“唉呀呀,以後可是不敢小看靈心劍派的人了。要是每個人都這樣的話,他們的內功不知會多麼高超。”紀素娟道:“可這是不可能的。這個方法已被我師父定為靈心劍派世代伴掌門之位相傳的祕法,只有現任掌門與未來的下任掌門之間才可以此法相授,並共同提高內功。師父本來想讓我當下一任掌門的,可我……”紀文道:“姐姐,你這樣做,豈不是洩露了你派裡的機密?”紀素娟道:“咳,事情緊急至此,哪顧得了這許多,只要你我和奴兒妹妹不再說,就沒事了。”紀文道:“好,那我這就去找奴兒,讓他不要對外人說起此事。”

紀文於是出了門,剛出門便迎面碰上了醜奴兒,醜奴兒一見他便問:“文哥哥,你醒了?”紀文道:“醒了。奴兒,我有事要和你說。”醜奴兒問道:“什麼事啊?”紀文環視四周,見沒有人,便將醜奴兒拉進屋內,說:“我姐姐昨天那方法是她派裡的不傳之祕。我跟你說就是讓你不要讓別人知道有這個方法,好不好?”醜奴兒笑道:“這自然。我早就料到這是哪一派的不傳之祕,否則的話,每個人的內功不都奇高了?”紀素娟聽了這話道:“但這種方法是不可能無限次使用的。”“什麼?為什麼?”醜奴兒問。紀素娟笑道:“有道是‘物極則反,水滿則溢’,內功總也有個頭兒,等到了頭兒的時候再去強加,那人的身體就會受到嚴重的傷害。我師父說,這方法一個人只能使用五次,多了對身體一定沒有好處。五次之後,剩下的路就要靠自己來修煉了。”紀文這時道:“姐姐,我看咱們剩下的四次就帶上奴兒吧,奴兒的內功很弱,應該讓她也沾沾這辦法的光啊!”紀素娟道:“是倒是,可是我卻沒有四次了,我與師父運過一次功,與你運過一次功,我還剩下三次了。”紀文想了想說:“那麼,今天我和奴兒妹妹來一次。這樣的話,咱們三個人的內功也許就頂得住三人同運功了。而後,我們再一起,姐姐,奴兒,你們看怎麼樣?”“好,就這麼辦。”

轉眼,四天的時間過去了。三個人經過了這樣強化的內功訓練,內功都已經極為深厚了。由於內功的增長,三個人的速度也大大提高,看來,紀文也許真的打得過隋曾康了。

不知不覺,半個月的時間已經悄然而過,在第十五天頭上,紀文和紀素娟找到了醜奴兒,向她辭行。醜奴兒挽留道:“文哥哥,紀姐姐,你們不多留幾日了嗎?”紀文道:“不多留了,娘和玄壇教眾位伯父都還在大丘那兒等著我們的好訊息呢。再說,你的掌門的位子也基本上穩定了下來,派裡也暫時用不著我們了;我們也該去報仇了。”醜奴兒道:“可是,可是……”說話間,醜奴兒的眼睛一直看著紀素娟,紀素娟馬上會意,便道:“你們倆先在這裡聊著,我去看看行李有沒有漏拿了什麼。”說罷,她轉身走了。醜奴兒見她走遠了,便對紀文說:“文哥哥,我真的好想讓你留下來啊!難道到現在,你還不明白我的心嗎?華姐姐早逝,你的身邊一直也缺一個服侍你的人啊!”說這話時,饒是醜奴兒性情潑辣,卻也不由得紅去生在臉上。紀文握住她的手道:“奴兒,我當然明白你的心,可是,我現在父仇未報。當時,我是因為誤打斷了如雪的胳膊才娶了她的,要沒有那件事,我即使早就愛她也不會那麼早就娶她。現在的情況與當時一樣,我父仇未報,但卻沒有那樣的事,我想我不能成親。奴兒,對不起,如果你真的愛我的話,請你等我,如果我活著,十年之後必來接你過門。如果你不願意等的話,那我們就此分手吧。”醜奴兒問道:“十年?為什麼要那麼長?”紀文道:“我總得做點生意,積攢幾個錢吧。總不成讓你跟著我咱們倆去要飯吃吧。”醜奴兒道:“也對。”而後,她想了想說:“十年也許真的很長,但我想起古時的一個傳說,說一個姑娘為了等她遠征的情郎歸來與她成親,一等等了六十年,可最終等來的是她的情郎死……啊,不,該死,該死,我怎麼能舉這樣的例子。”說著,醜奴兒抬**了自己兩個耳光。紀文忙攔住她道:“你這是幹什麼?沒事的。”醜奴兒抬起頭看著他的臉說:“文哥哥,剛才那個傳說,你只當我沒有說。嗯……,這樣,我等你十年。”“謝謝,若十年後我還不來,你只管嫁人,莫誤了你的青春,我想,十年之後,你年方二十四歲,應該還是不錯的時候,不會誤了你終身大事。當然,若你等不下這十年來便嫁了人也沒什麼。”“你放心,我一定會等你十年的。”“好的。如此的話,我們今日就先結拜為兄妹如何?”“好啊。”醜奴兒的臉上顯出了一種由衷的喜悅之情。二人於是撮土為香,對天作誓,結為異姓兄妹。

結拜之後,醜奴兒問:“哥哥,你這就走的話,隋曾康的事怎麼辦?”紀文小聲道:“妹妹,今日走時,並非真走,海邊既然已經備好了船,你便與我們一起,只咱們三人去。咱們只要一要走,隋曾康一定會追來,到時候,咱們三人一起與他幹一仗。海邊空曠,我想不會誤傷他人。真正的走,我想還是放在明天吧。”醜奴兒也小聲道:“好,哥哥,就朝你說的做。”

二人於是叫了紀素娟,準備好了武器,三人一起向海邊走去。三人來到海邊,剛要向那船走去,只聽一陣風聲,緊跟著便是一聲怒喝:“姓紀的小子,你往哪裡跑!?”三人只覺一陣風颳過,隋曾康便已站在三人面前,只見他披一領黑袍,臉上露出一股極為濃重的殺氣。紀文笑著拱手道:“原來是隋先生。”隋曾康道:“不錯,是我。聽說你們今天要走了?”紀文道:“是啊,我們在這裡的事情都辦完了,我們當然該走了。”“事情都辦完了?我想,你還忘了一件事吧。”“忘了一件事?”紀文幫作驚訝之態,道,“忘了什麼事?”“小子,少裝蒜了。好,既然你裝作不知,我就告訴你,你忘了留下《摩天劍譜》和《摩天大法》了!”紀文冷笑道:“我當是什麼事呢。原來是這事啊!不巧,那《摩天劍譜》和《摩天大法》我沒有帶,忘在桐廬老家了。”隋曾康怒道:“混帳東西,什麼忘在老家了,分明是不想給我!我告訴你,你今日若是把祕笈老老實實交給我,說不定我一高興,饒你們不死;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紀文又一次冷笑道:“說得挺厲害,但實際上是不是這麼厲害我就不知道了。”隋曾康笑道:“這麼說,你想試試我的實力了?”紀文道:“晚輩正有此意。”隋曾康道:“好,那麼你拔劍吧!”

紀文拔雙劍在手道:“如此的話,晚輩得罪了。”說著,紀文縱身一躍,跳在空中,使一招“萬道金光”,只見七彩的霞光與劍影混雜在一起向隋曾康的頭上逼過去。隋曾康一見紀文速度如此之快,招法如此之狠,心中不由一驚,他忙一下跳出紀文的劍控制範圍之外,道:“小子,武功進益很快嗎!”紀文落在地上,道:“多承你誇獎。”

隋曾康道:“好了,誇獎完了,我也該動點真格的了。”說話間,隋曾康拔刀在手,一刀極快地朝紀文的頭上砍過來。隋曾康揮刀的這個速度也許在半個月的紀文看來真的是無法抵擋,但現在的紀文卻已經絲毫不把它放在眼裡。只見紀文身子一閃,早已欺至隋曾康身後,抬腿猛踹了他一腳道:“隋曾康,你的速度不行了。”隋曾康萬萬沒有料到一個半月前連胡無敵都打不著的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速度超過自己,他不服。只聽他說:“姓紀的小子,你不用那麼傲,你算老幾。來來來,有本事與我走上幾十招,你要能贏得了我手中大刀,我就再不來麻煩你;你若是贏不了我,對不起了,把你所有的武功祕笈都給我,然後,你自行了斷。”紀文冷笑道:“好,我跟你打這個賭。”

說時遲,那時快,隋曾康猛地一轉身,一刀平著向紀文的脖子砍了過去。紀文忙將身子向後一退,躲開了這一刀,而後左劍猛地一削,將那刀削在一旁,緊接著,他上前一步,舉右劍向隋曾康的胸膛刺過去。隋曾康哪裡肯吃虧,他慌忙收回刀來,架住了紀文直著刺過來的這一劍。紀文見一劍被擋,忙揮左劍向隋曾康的咽喉刺過去,隋曾康見狀不好,腳下忙一發力,身子後退一段距離,單刀復一削,削開了這一劍。紀文見雙劍全落了空,忙抽劍回來。隋曾康順勢一刀進向紀文的肚子,紀文正是要他如此,看來,隋曾康是求祕笈心切,不論套數了。紀文用雙劍迎著他的單刀刺過去,雙劍皆使用“披星戴月”,兩手齊攪,將隋曾康的刀攪在了紀文的劍圈裡。隋曾康見與紀文硬攪得話刀遲早要被攪掉,便猛地向回一扯刀。不料,紀文攪刀的力量甚大,隋曾康這一扯不但沒將刀扯回來,而且還扯脫了手,將刀全送給了紀文。紀文見對方丟了刀,忙雙劍用力一攪,將那刀扔向身後很遠的地方。

紀文一收劍,對隋曾康道:“隋曾康,你的刀都被我奪了,你還憑什麼打?”只見隋曾康臉上的肌肉一抖一抖地,顯然他憤怒了。他吼一聲:“憑什麼?就憑爺爺這雙拳頭!”說著,他揮拳來打紀文。紀文身子一閃,閃在一旁,躲開了這一拳,笑道:“別急嗎!你那書生的本色到哪底去了?”隋曾康歪頭看著他,冷笑道:“為了《摩天劍譜》,也顧不了這許多了!”說著,一腳踢向紀文的下盤,紀文雙腿一用力,身子早已跳在空中,而後又來了一次“萬道金光”,封住了隋曾康的頭部。隋曾康吼一聲道:“快把劍譜交給爺爺!”他猛地伸出雙手,一下子捏住了紀文兩柄劍的劍尖,只聽他又發一聲喊,那兩柄劍全部被折做兩截,紀文也被彈出老遠,摔在地上。紀素娟和醜奴兒忙上去扶起他來,見他嘴角已經流出血來。

紀文抹了抹嘴角的血,道:“我現在才見到一個人拼了命是什麼樣子!”隋曾康一臉凶相看著他,吼道:“少廢話,這一招先讓你見識見識爺爺的本事。下面的,我不會讓你喘氣了!”說著,他身子一欺,早來到三人面前,紀素娟和醜奴兒這時的速度比之隋曾康還略差了那麼一點兒,所以被隋曾康一人一巴掌,打在一邊,緊接著他一拳打在紀文的胸膛上,而後一拳又一拳打在紀文的肚子上,打得紀文步步後退,只有捱打的份。隋曾康一邊打一邊喊:“把劍譜交出來!”紀素娟見紀文完全被隋曾康製出來,兩人互使了一下眼色,醜奴兒大喊一聲:“惡賊,住手!看招!”揮劍便要向那邊攻過去。隋曾康聞言,方才注意到身後還有兩個人,於是,他猛出一拳,將紀文打出老遠,接著,猛地轉過身來要看這邊。可這時,紀素娟早將一把毒針扣在手上,就在他一轉身的工夫,醜奴兒向後跳開去,這一把針全數向隋曾康打了過去,隋曾康剛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可要躲閃卻已經晚了。這一把毒針除兩根走了空外,其餘的全部釘在了隋曾康的身上。隋曾康只覺得傷口處一陣發悶,緊接著便覺得渾身如火燒,他罵道:“死丫頭,針上餵了毒!”

紀素娟笑道:“對付你這種人,不下毒怎麼成!”隋曾康大吼道:“可惡!我隋曾康得了‘血翼大法師’任師父的真傳,怎麼可能輸給你們這些後生小輩。”醜奴兒道:“隋曾康,你也不算輸了啊。說實話,我們暗箭傷了你,實在不算憑實力勝了你,還是你贏了。”隋曾康大笑道:“不錯,論實力,是我贏了。小丫頭說的這句話還算中聽。可是就算是我贏了又能怎麼樣?你們能把劍譜給我嗎?何況,我又中了你們的毒,馬上就要身亡,贏了又有什麼意思?”紀素娟道:“至少你這輩子在武功上就沒有什麼遺憾了!”隋曾康吼道:“少廢話,說這些有什麼用?我告訴你們三個,我隋曾康若鐃幸不死,我還會回來找你們的。你們等著!”說著,隋曾康猛地一跳,展開輕功,踏海而去。

紀素娟忙和醜奴兒一起跑過去將紀文扶起來,只見他滿臉都是土和血,嘴上也全都是血。醜奴兒關切地問:“哥哥,你覺得怎麼樣?沒事吧?”紀文動了動身子,慘然一笑道:“沒什麼事,只是受了一點很輕微的內傷,調養幾天就好了。隋曾康那傢伙,我是太小瞧他了。對了,姐姐,你那針上喂的是什麼毒?”紀素娟道:“是奴兒妹妹的‘鬼蝠水’,本是中者立倒,一刻不用解藥就亡。那傢伙著實了得。”紀文道:“幸虧我提前讓姐姐把書交給娘保管,要不,今天這情況,在我身上的話那書非讓他的內力給震碎了不可;像初見秀娥時那樣書在姐姐身上只怕也不保險。”紀素娟笑道:“是啊,你可真稱得上是有先見之明瞭。”醜奴兒這時道:“哥哥,姐姐,你們不再在這裡住幾天調養調養了?”紀文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紀素娟,點點頭道:“好吧,就在這裡再住幾天。另外,妹妹,還得煩你幫我再弄一對劍來,我的劍又斷了。”醜奴兒道:“哥哥放心,我一定給你找一對寶劍來!”於是,紀文和紀素娟又在海沙派住了七日。

七日後,紀文和紀素娟來正式向醜奴兒辭行了,醜奴兒臉顯不捨之色,道:“我真想再留一留你們啊!可是,要再留你們的話,玄壇教眾位伯父和義母該等急了。今日一別,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我……”紀文上來扶住她道:“妹妹,只要有緣,我們一定能再見的。”紀素娟道:“是啊,奴兒妹妹,萬事自有緣法,隨它去好了。”紀文道:“妹妹,我們走後,你不必多想我們,你派中事務還要多靠你維持,你可要小心從事啊!”醜奴兒點頭道:“是,哥哥,我記下了。謝謝你!”

三個人於是同行,來至海灘上。只見海灘上,已經列好兩排儀仗,來恭送紀文和紀素娟。三人穿過儀仗,來到船下。這時,只見衣正霆捧著一對寶劍跑過來,對醜奴兒說:“掌門,你要的送給紀少俠的寶劍我找來了,這是廣東的名劍——‘飲碧雌雄劍’,大小正適合紀少俠。”醜奴兒接過劍,點頭道:“謝謝你,爹!”衣正霆笑了笑,退在一旁。醜奴兒轉而對紀文說:“哥哥,這對‘飲碧雌雄劍’,你看看怎麼樣?”紀文接過劍來,拔出雙劍,只見兩把劍盡由精鐵打製,而又不知因為加了什麼東西,通體暗瑩瑩地透出一種碧綠來,上面透出的寒氣更是逼人,紀文看了不由嘆道:“真是好劍吶!謝謝妹妹!”紀文還劍入鞘,道:“妹妹,我們該走了!”接著,他又對那些儀仗拱手道:“諸位,謝謝這幾天來大家的照顧,紀文和姐姐紀素娟就此別過,大家的情誼我會永遠記著的。”說罷,轉身與紀素娟一起上了船。醜奴兒在船下道:“哥哥,姐姐,一路上千萬多保重身體啊!”“謝謝妹妹。再見!”

船啟程了,向著遠處漸漸地隱去了,醜奴兒始終揮著手以示告別,眼淚卻悄悄地流滿了臉。這一別,真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了。醜奴兒一邊揮手,一邊不由得回憶起了昔日酒店初次見面的情形,到後來海清大師的開導,海沙派解圍,還有被秦月眉刺得那一劍,往日種種,全都浮上心頭,醜奴兒的心不知是醉了還是碎了。這才是:

駐足海沙灘,遙望客船遠,夢中人揮手連連,心影漸消散。

歌聲斷,浣溪寒,儀仗分兩邊,奔走相送手兒牽,難割心中線。

北望群山川,久病遇玄壇,心中客一廂情願,酒店始相戀。

琴絃亂,瀚海煩,情切意綿綿,飛鴿傳書寄深意,風雨渡波瀾。

海沙留客難,仇隙人心撼。風雲香殞悲救難,一剪梅信牽。

蕭音怨,長夢完,摯人分手前,只說天涯路漫漫,遙祝南海岸。

醜奴兒一邊哭著,一邊揮著手,只到船都看不見了還是沒有停止,衣正霆走上前來道:“掌門,紀少俠的船已經看不見了。我們……我們還是回去吧。”醜奴兒道:“你帶著大家先回去吧,我在這裡再呆一會兒。”衣正霆道:“掌門請保重。”而後帶眾人回去了。醜奴兒仍舊眺望著遠方,她心想:也許十年以後,你已經不再是你,我也已經不再是我了。但願我們十年以後真的能走到一起來。

日漸漸地落下去了,醜奴兒在海邊上整整站了一天,最後,她嘆一口氣,緩緩地轉回身,向著屬於自己的地方走回去了……

卻說紀文與紀素娟乘船北上,一路無話,又是五七日工夫,回到大丘縣渡口。算來,從出發到回來,正好一月光景。然而,紀文和紀素娟回來時,卻只有楊雯莉一個人在渡口處等他們,他們下船便問:“娘,玄壇教的人呢?”楊雯莉道:“‘七神劍’曾兆先不知為了什麼,突然進攻玄壇教,此人武功好生了得,玄壇教總舵的人敵不過了,便飛鴿傳書到這裡,請所有的人火速回教救援,所以他們就先趕回去了。只剩下我在這裡等你們。對了,海沙派的事解決了?”紀文道:“解決了。是摩天門的人指使韋仲義篡奪掌門之位,孩兒在那裡真遇到了一些高手,有七大護法、摩天三神之一的胡無敵,承亮兄弟正是命喪他手,還有隋曾康。”楊雯莉道:“七大護法是虞希材手下,這我知道;胡無敵我也聽說過;這些人是高人,可隋曾康一個獨臂之人怎麼高了?”紀文道:“娘你有所不知,那隋曾康得‘血翼大法師’任翔天真傳,不僅接上了一條胳膊,還練就了一身絕世的武功,他出山只為了要搶《摩天劍譜》和《摩天大法》。孩兒要不是姐姐以奇法迅速提升內功,只怕早已命喪他手。”楊雯莉道:“奴兒奪回了掌門之位,我想我們也該去報仇了。”紀文道;“對,娘,我們這就分頭行動。”楊雯莉笑道:“孩子,別急,我們下一站先去彩莎莊。”“彩莎莊?那裡是什麼地方?”紀文問。“那裡原來是開日門的行宮,是我常住的地方,現在開閉兩門合為摩天門,不知那彩莎莊怎麼樣了。我想,不管那彩莎莊現在怎麼樣,我們都要先打下來做個大本營,也好行動了。並且,那地方離摩天門總舵蘇州近,用它做大本營,再適合不過了。”“好,那就照娘說的辦吧。”

三人於是就近買了三匹馬,讓海沙派的撐船人將船撐回去。三人一路飛馳,來到餘杭的彩莎莊。

三人在離彩莎莊不遠的地方下了馬,楊雯莉向著彩莎莊的方向看了看,景色依舊,她看著,不由得往日的歲月又上了心頭,她慨嘆道:“二十多年了,我終於又回到我的家了!”紀文道:“娘,不知彩莎莊有什麼樣的人把守。”楊雯莉道:“不管什麼人,做好打一仗的準備。”“是的,娘。”

三人來到彩莎莊門前,門前與當時七十二名守衛的時候可差遠了,只剩下了兩名看門人,整個莊子都透出一種很是蕭索的感覺。楊雯莉來到二人面前,一晃手中長劍,道:“我是原開日門五小姐楊雯莉,你進去通報你們中當頭的,就說我楊雯莉回來搶莊了。”那兩名看門人其實都已經是老者了,左邊的那個說:“你說什麼?你是開日門五小姐,五小姐不是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投崖殉夫了嗎?不可能還活著的,你怎麼又能成了五小姐。再說,五小姐就算是活著,也是近四十歲的人,看你的年齡,才不過二十一二歲,年齡就不對,你不可能是五小姐的。”楊雯莉怒道:“少廢話,我說是就是。你到底去不去報?不去報,我先拿你們開刀!”正在這時,只聽院裡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問:“是誰在這裡撒野?”這聲音是如此之熟悉,把楊雯莉一下子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