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章 真假難分

第八章 真假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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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真假難分

第八章 真假難分秋飛花笑一笑道:“閣下,咱們還不到一決勝負的時候。”

虛偽公子笑道:“難道搏殺分出勝負,也要等到一定的時刻麼?”秋飛花笑道:“不錯,兄弟一向對時間十分重視。”

虛偽公子道:“可惜的是在下沒有這份耐心。”

秋飛花道:“閣下如若希望在下出手,只管請便。”

虛偽公子突然伸手,抽出了背上的長劍。

秋飛花淡淡一笑,道:“怎麼,要動兵刀?”虛偽公子笑道:“秋兄閃避掌勢的身法,果然是高明得很,但知劍上的造詣如何?”秋飛花,道:“秋某人可以奉陪,不過,在下希望公子能答允一事。”

虛偽公子道:“請說吧!”秋飛花道:“咱們敗了,自然會束手就縛,聽憑處置,如是在下幸勝了……”虛偽公子冷冷一笑,道:“你想和在下打賭麼?”秋飛花笑一笑,道:“如若公子有著必勝的把握,賭一睹,有何不可?”虛偽公子道:“本公子號稱虛偽,說的話閣下是否相信呢?”秋飛花淡淡一笑道:“不要緊,咱們先訂一個賭約,但你公子輸了可以不守信諾。”

虛偽公子微微一笑,道:“如是在下可以不守信約,那又何苦訂個賭的呢?”秋飛花道:“限制我,夥某人敗了,咱們就按約行事,秋某人勝了,你公子可以不守約定。”

虛偽公子哈哈一笑,道:“秋兄這般善待兄弟,倒使兄弟有些不好意思了。”

秋飛花道:“公子能把虛偽二字,用作稱號,一語道破這份大勇之氣,秋某人十介佩服。”

虛偽公子那樣厚的臉皮,也不禁微一紅,道:“秋兄說得倒也不錯,本公子取號虛偽二字,那是先已告訴和兄弟對敵的人,本公子虛偽得很,如是對方仍然受了本公子所騙,那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本公子早已打出的旗號。”

秋飛花道:“不錯,這也算堂堂正正之師了。”

虛偽公子道:“好!秋兄既然瞭解的如此深刻,那就請出賭約吧!”秋飛花道:“兄弟已經開出來了,如是兄弟落敗,咱們束手就縛。”

虛偽公子道:“可是包括所有的人麼?”秋飛花道:“不錯!我,東方兄和劉姑娘。”

虛偽公子笑一笑,道:“如是兄弟輸了,那就帶你們去看倪萬里和李雪君。”

秋飛花一抱拳,道:“那就請公子出手。”

虛偽公子道:“咱們比兵刀,還是比拳掌?”秋飛花道:“客隨主便。”

虛偽公子道:“各位沒有兵刃,咱們比拳吧!”話落,人已欺身而上。

但他並禾出手,只是從秋飛花身側一掠而過,秋飛花沉著得很,竟然也未出手。

虛偽公子身子一轉,又朝秋飛花衝了過來,將近秋飛花時,突然一閃,掠著秋飛花身側而過。

秋飛花靜靜的站著,也未出手。

虛偽公子一連衝向秋飛花十二次,一次比一次攻勢凶猛,但每一次衝近秋飛花時,就突然閃開。

這是武林中從未有過的打法,只看得劉小玉頗感驚奇,低聲問道:“東方兄,這是怎麼回事?虛偽公子衝來衝去,但每一次都從身側掠過,奇怪的是秋師兄竟也不肯出手。”

東方雁道:“這似乎是種很怪異的武功,他號稱虛偽公子,武功的路數,也不能以常情推論。

秋兄不肯出手。

虛偽公子就無法出手攻擊。”

了。

劉小玉低聲說道:“東方兄,秋師兄胸羅精博,如若是我怕早已被那虛偽公幹引誘出手了。”

虛偽公子連衝了十二次,一直無法誘使秋飛花出手。

只好停下了腳步,道:“閣下怎不出手?”秋飛花笑一笑,道:“在下怎能喧賓奪主,公子不出手,在下怎敢出手?”虛偽公子冷哼一聲,道:“你是不敢出手,對麼?”秋飛花笑道:“不錯。

在下不敢出手,公子這飛鵬拳法,專以鑽空抵隙,在如先出手,必會留下一點空隙,公子亦將乘虛而入,在下如是再想扳回劣勢,那必將大費手腳了。

虛偽公子微微一怔,道:“你認識這套飛鵬拳法?”秋飛花道:“冗弟聽人說過,但見識這飛鵬拳法,倒是第一次了。”

這飛鵬拳是極為奇奧、快速的拳法,來去有如飛鵬,不但勢道凌厲,且專以攻擊敵人留下的空隙。

但他有一個最大缺點,那就是不能先行出手,必需誘敵人先出手,才能找出敵人出拳的空隙。

有如飛鵬琢食一般,凝聚全身功力一擊。

是屬於一種很惡毒、殘酷的拳法。

但秋飛花一直未出手,使得虛偽公子無法找出空隙,不敢輕易出手。

東方世家素以武功博雜稱譽武林,但東方雁卻從未聽過飛鵬拳法,秋飛花一語點破了飛鵬拳法的精到之處,使得東方雁又對秋飛花加重了幾分敬畏之心,只覺此人胸羅博深而又外貌謙和、遇事鎮靜。

虛偽公子臉色一變,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秋飛花靜靜地站著,以不變應萬變,只待虛偽公子笑聲頓住,才微微一笑,道:“公子,想到了什麼好笑之事,可否說給在下等聽聽。”

他永遠是那麼心平氣和,說起來,不快不慢。

虛偽公子一整臉色,恭恭敬敬的一抱拳,道:“秋兄,咱們不用比下去了。”

秋飛花道:“哦!為什麼呢?”虛偽公子道:“算秋兄勝了,如何?”秋飛花道:“閣下這般相讓兄弟,豈不叫兄弟慚愧。”

虛偽公子道:“俗語說的好,英雄相惜,秋兄這等英雄人物,真叫兄弟心儀,如是咱們一定要打個勝敗出來,必有一人受傷亡,那豈不是人煞風景的事。”

他說的誠誠正正,一臉肅然之色,實叫人無法分辨真假。

秋飛花笑一笑,道:“多謝相讓,但不知咱們下一步應該如何?”虛偽公子道:“兄弟認敗了,自然應該履行承諾。”

東方雁、劉小玉都有著意外之感,但秋飛花卻十分平靜地說道:“兄弟這裡謝過了。”

虛偽公子回頭對東方雁和劉小玉一抱拳,道:“兩位,請一起見見倪、李兩位老前輩如何?”劉小玉低聲道:“東方兄,這人怎的忽然間變得一臉誠正之色,前後不足一刻工夫,竟判若兩人。”

東方雁道:“莫非如此,他怎能當得虛偽公子之稱。”

兩人談話的聲音,雖然很低,但以那“虛偽公子”的耳目自然是早已聽到了。

此人的利害之處,就是聽到當作末聽到,神色如常,竟然連望也未望東方雁等一眼,轉身向前行去,一面說道:“兄弟替三位帶路。”

秋飛花回頭望了東方雁和劉小玉一眼,暗施傳音之術,道:“此人的笑臉比起他一臉怒容,更為可怕,不知他又要耍出什麼花樣,咱們要小心一些。”

東方雁、劉小玉微微領首,三人魚賈追隨在秋飛花的身後。

虛偽公子帶三人直行到大廳壁角之處。

只見他舉手在壁角上輕輕敲了幾千。

好好的壁角,突然間裂開了一座門戶。

虛偽公子一欠身,道:“三位請吧。”

秋飛花微微一笑,道:“不敢當,強賓不壓主,公子請走前面吧!”虛偽公子笑一笑,道:“好!兄弟帶路。”

當先舉步而入,這是一條很窄的小道,只可容兩個人並肩而行。

但轉了兩個彎子之後,地勢突然開闊,有如一座大廳。

嚴格點說,這不算是一座大廳,因為,這是一座很奇怪的建,整座廳形成月形,到處都是門戶。

廳中的佈置很豪華,紅氈鋪地,四面都是白色緞子幔起,四角和正中,各掛著一盞垂蘇宮燈,但燈上面,有一個遮頂,全景水晶石作成,燈光被遮頂上的水晶石反射出來,照得滿室通明。

光線的強烈,尤過上面大廳。

一張寬大的檀木桌子,四面分擺著二十四張大師椅。

秋飛花暗中伸手在壁上按了一下,發覺那牆壁是很堅固的石頭建。

這一座地下大廳之建,定然費了不少功夫。

秋飛花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但卻相信離南陽府不曾太遠,不禁暗叫了兩聲慚愧,這地方有這樣一座大工程的建,自己竟然完全不知,真是膛螂捕蟬,卻不料黃雀在後。

奇怪的是,圓廳中靜悄悄的不見一個人影,連一個招呼客人的傭人也不見。

虛偽公子微微一笑,道:“諸位心急見人,怕也沒有心情閒坐。”

秋飛花道:“是!看來公子是一位很細心的人。”

虛偽公子道:“好!咱們先去看看倪萬里如何”舉步行到一座門口前面,舉手一推,木門呀然而開,按道:“三位請吧!”秋飛花這次未再客氣,舉步行入室中。

那是一座佈置很幽靜的心室,一個頭發花白,身著淺灰百綻大掛,留著花白山平胡子的老人,盤膝坐在一張木榻之上,緊閉著雙目。

在木榻旁側,坐著一個全身綠衣的少女。

那少女生得秀眉瑤鼻,十分俏美,但卻微微鑲眉兒,似乎是有著很重的心事。

虛偽公子輕咳了一聲,道:“這位倪老英雄,吃了東西麼?”綠衣少女目光流轉。

打量著秋飛花等三人一眼,才微一欠身,道:“回公子話,這老叫化又髒又怪,脾性又壞,我說盡了好話,他連眼睛也不睜一下,真叫人沒有法子『”虛偽公子道:“你出去休息一下。”

綠衣少女又打量了秋飛花等三人一眼,緩步退了出去。

虛偽公子淡淡一笑,道:“倪萬里,你睜眼睛看看什麼人來了!”倪萬里仍然緊閉著雙目,道:“我不用睜開眼睛,我就知道你是什麼人了。”

秋飛花輕輕咳了一聲,道:“倪師叔,晚輩秋飛花。”

倪萬里霍然睜開雙目,兩道目光盯注在秋飛花的臉上,道:“飛花,你怎麼來了。”

秋飛花道:“武兄弟也來了,倪師見過沒有?”倪萬里道:“見過了,沒有出息的小叫化,若叫化算是白費了一番心血教養他了。”

秋飛花道:“武師弟怎麼樣了。”

倪萬里道:小叫化沒有出息,見到老叫化子就哭。

“秋飛花道:“武兄弟是性情中人,見到倪師叔如此情形,自然是要哭了。”

倪萬里道:大丈夫有淚不輕彈,人男人家哭哭啼啼,哪有一點丈夫氣概。

“虛偽公子一言不發,站在一例,靜靜聽著兩人談話秋飛花借談話的機會,打量了倪萬里一眼,竟然瞧不出一點可疑,心中暗暗奇怪,忖道:以這位倪師叔脾氣而言,如若他沒有身受內傷,無法行動,豈肯坐在此地任人擺佈。

心中念轉,口中說道:“倪師叔的身體好吧?”倪萬里冷哼一聲道:“老叫化如是身體很好,豈肯坐在此地任人擺佈。

秋飛花望了虛偽公子一眼,道:“倪師叔,傷在何處?”倪萬里豪情過人,竟然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道:“老叫化被人點了雙腿上的穴道,兩條腿完全失去了作用。”

秋飛花道:“真是一種點穴的手法麼?”倪萬里道:“老叫化已經幾次試行解開被傷的穴道,但卻無能為力。”

秋飛花道:“倪師叔的傷勢,只在雙腿之上麼?”倪萬里道:“哼!如是老叫化只是雙腿受傷,我還有雙手可用,那也不曾任由他們擺佈了。”

秋飛花道:“倪師叔還有什麼地方受到了傷害?”倪萬里道:“丹田要穴,不知他們用的什麼手法,使我真氣難聚。”

秋飛花吃了一驚,暗道:一個內家高手,如是真氣無法提聚,那就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了。

“暗暗嘆息一聲,回顧著虛偽公子,道:“閣下,能不能為我解說一下,你們用的什麼方法,傷了倪老前輩。”

虛偽公子笑道:“兄弟的話,怕很難作答,希望秋兄別大相信……”語聲一頓,接道:“就兄弟所知,倪老英雄是傷在一種玄妙陰指下,據說,如不能在一定的限期內施以解救,怕傷勢會繼續的蔓延,終至全身癱瘓。”

秋飛花道:“公子對玄陰指功的造詣如何?”虛偽公子道:“那是一種很深奧的武功,兄弟嘛!只是聽人說過罷了。”

東方雁突然介面說道:“玄陰指雖然惡毒,但自有方法可解,算不得什麼絕技!”虛偽公子微微一笑,道:“聽東方兄口氣,早已知曉解去玄陰指的辦法了。”

東方雁道:“赤陽神功和一元指,都可解去玄陰指。”

虛偽公子怔了一怔道:“這位東方兄的見聞,極為廣博,兄弟倒是失敬了,但不知東方兄有沒有膽量見告在下出身門戶。”

東方雁冷冷說道:“有什麼不敢。”

虛偽公子微微一笑,道:“俠義門中人物講究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這一點,好生叫兄弟佩服,兄弟這裡領教了。”

未得東方雁開口,秋飛花口搶先接道:“公子,咱們應約而來,只是為了拜見一下倪老前輩和李姑娘,既非杯酒論文,實也用不著敘述出身門戶了。”

東方雁霍然警覺,淡然一笑,道:“虛偽公子,在下幾乎忘記你的大號了。”

虛偽公子面不改色地說道:“兄弟只是請教一下罷了,如是東方兄不敢說,兄弟也不能勉強了。”

東方雁道:“在下並非不敢,不過,只是覺著不必,如是你虛偽公子願說出門戶來歷,兄弟自然可以奉告來歷。”

虛偽公子道:“在下一向不願和人談論什麼條件……”秋飛花接道:“閣下以雅號而言的,就是說了,咱們也無法分辨真假,是麼?”虛偽公子嗯了一聲,道:“說的也是,兄弟說的話,一向是真假難分,三位如信了,那只有上當的份了……”話題一轉,接道:“三位還想去看看那位李姑娘麼?”秋飛花道:“如是閣下願意帶我們去,在下等是喜出望外。”

虛偽公子哈哈一笑道:“記得在下已經答應三位,豈有不去之理,走!兄弟帶路。”

秋飛花回身對倪萬里抱拳一揖,道:“老前輩多多保重,晚輩們去了。

倪萬里道:“好!告訴牛鼻子老道,要他放上一千兩百個心,老叫化就算活活點天燈,挫骨揚灰,也不曾告訴他們想知道的事情。”

秋飛花道:“晚輩知道。”

緊隨在虛偽子身後,出了室門。

劉小玉一欠身,道:“老前輩見過我家姑娘麼?”倪萬里道:“他們不讓老叫化見,不過,老叫化知道地也是受了一種內傷行動無力,但是不是和老叫化子一樣傷在玄陰指下,那就不知道了!”劉小玉嘆口氣,道:“老前輩見過我的大姐麼?”倪萬里道:“你是說包小翠。”

劉小玉道:“是的!包小翠,我們的大師姐。”

倪萬里搖搖頭,道:“沒看到她。”

劉小玉目光轉註到虛偽公子,道:“我的大師姐哪裡去了?”虛偽公子笑道:“小玉姑娘,你關心的是李雪君的生死,倪萬里和包小翠是死是活,與你小玉姑娘的關係不大,你急什麼勁呢?”劉小玉愉冷說道:“我問你包大姐現在何處?”虛偽公子道:“你該去問問李雪君。”

劉小玉道:“我們姑娘又在哪裡?”虛偽公子原本冷若冰霜的神情,似是忽然間變了和氣起來,淡淡一笑,道:“姑娘如若想去看李雪君,咱們現在就可以去了。”

秋飛花緩緩說道:“在下有一個建議,還望閣下有容納之量。”

虛偽公子道:“兄弟自信還有納受良言的雅量,秋兄請管說。”

秋飛花道:“這位倪老前輩,生平不喜女色,如你們想用綿綿柔情困住這位老前輩,那是白費心機了,所以,兄弟建議,最好能換一個男人,照顧倪老前輩的起居。”

虛偽公子道:“秋兄的建議甚好,不過,兄弟覺著倪萬里大剛正,如是能有一個女孩子侍在身側,剛柔可以互濟,對倪萬里是有益無害。”

秋飛花一皺眉頭道:“閣下既是不肯接受,那就算兄弟白說了。”

虛偽公子道:“可能足陪伴倪萬里的這位姑娘不夠溫柔。

兄弟要他們再換一個就是了”秋飛花一聽是越說越糟,閉口不再多言。

虛偽公戶淡淡一笑,道:“咱們去看看李雪君。”

轉身向外行去。

秋飛花等魚貫追隨身後。

只見虛偽公子推開一扇門,轉個圈子,又向另一座甬道中行去。

這地方雖然不大,但每一處地方,建得都是一種模樣,七彎八轉之後。

都已有些暈頭轉向。

只有東方雁的神情很嚴肅,臉上也微微現出驚愕之色。

轉了一陣之後,虛偽公子突然停下腳步,推開一扇木門,道:“三位請進。”

劉小玉第一個舉步行了進去。

秋飛花、東方雁快步行入。

只見李雪君盤膝坐在一張木榻之上,閉目養神。

在木榻旁側,坐著一個全身黃衣的英俊少年。

秋飛花搖搖頭,自言自語地說道:“果然是被我不幸猜中了。”

東方雁低聲道:“秋兄,什麼事?”秋飛花道:“咱們一會作詳談。”

這時,劉小玉已經快步奔了過去,道:“姑娘,小玉給你見禮!”李雪君緩緩睜開雙目,道:“你也來了?”劉小玉道:“小婢和大姐一塊來的。”

李雪君道:“我知道,我見過小翠了。”

那黃衣少年嘆口氣,道:“李姑娘,不喝一杯冰糖蓮子羹麼?”李雪君冷冷說道:“你走開,我看到你就覺著噁心。”

黃衣少年微微一笑,道:“只要你肯說話,不管怎麼樣的難聽,都不要緊。”

李雪君冷哼一聲,不再理他。

虛偽公子目注那黃衣少年道:“你先下去!”黃衣人對虛偽公子一欠身,才回轉身離去。

秋飛花望著那黃衣人的背影,淡淡一笑,道:“公子,這人舉止扭扭捏捏的,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這番話很尖酸刻薄,那黃衣少年,明明聽到了,卻是恍如未聞,虛偽公子卻哈哈一笑,道:“他是缺少一點丈夫氣,但地也是費了不少苦心訓練出來的人才,帶一點柔媚的男人,有時更容易討女人的歡心,是麼?”秋飛花冷靜的說道:“虛偽公子,你似乎對這樣的傑作,十分滿意。”

虛偽公子笑一笑,道:“不是我,秋兄,找他沒有這份能力,那是別人的傑作,但你總不能不承認,世間絕大部份的人,都犯了偏愛的毛病。”

秋飛花道:“你不但武功很好,好像還有一肚子不錯的學問。”

虛偽公子道:“還有一樣,兄弟很知趣。

你們四位談談吧!兄弟還有一件事要辦。”

用不秋飛花的回答,虛偽公子已舉步向外行去,順手帶上了木門。

秋飛花已經知道,這是座古怪的建,那圓月般的大廳中,很多門戶,有的是死門,有的是活路,這是個充滿著凶險的地方。

沒有虛偽公子帶路,很難找出活路李雪君望著東方雁沉聲說道:“你是什麼人?”東方雁道:“在下東方雁。

秋飛花急急說道:“他是東方世家的少公子,李姑娘可是已失去了武功。”

李雪君苦笑一下,道:“你可是想帶我走?”秋飛花道:“如若李姑娘的武功未失。

咱們闖出的希望很大。

李雪君道:如是我還能運用武功,至少已殺了一個人。”

秋飛花道:“什麼人?”李雪君道:那穿著黃衫,一副姑娘腔的男人。

“秋飛花道:姑娘是傷在玄陰指下麼?”李雪君道:我不知傷在了什麼武功之下,但我已無法提聚元氣。

“劉小玉道:姑娘,咱們不能留在這裡,我揹著你走!”李雪君道:你們不能困守於此,更用不著為我留步,小玉,你帶有兵刃麼?”劉小玉道:“所有兵刀暗器。

在來此之前,都被他們取去了。

李雪君道:“小玉,我雖沒有收你們人我門下,但我待你們如何?”劉小玉道:“姑娘待我們恩重如山,情若姐妹。”

李雪君道:“好!那你就答應我一件事!”劉小玉道:“別說一件事,一干件,一萬件,小婢也義無反顧。”

李雪君道:“出手點我死穴,你們立刻離此。”

劉小玉呆了一呆,道:“要小婢殺死姑娘?”李雪君雙目神光如電,道:“殺了我,等於救我,可以少讓我受些罪,也少受一些凌辱。”

劉小玉突然跪了下去,道:“姑娘,婢子願留此拒抗他們對姑娘的凌辱……”李雪君輕輕嘆一口氣,接道:“快些起來,你對我能有多少幫助,我心中明白得很。”

劉小玉默然不語,垂手站在一例。

李雪君目光轉註到秋飛花的身上,神情肅然的說道:“你肯不肯幫我這個忙?”秋飛花心頭一震,道:“姑娘,什麼事?”李雪君道:“幫助我少受一些羞辱活罪。”

秋飛花道:“姑娘,要小侄伸手取你之命。

小侄的膽子再大,也是不能下手。”

李雪君輕輕嘆口氣,道:“你不明白麼?殺了我,才是救我,你們一定要讓我活著受盡折磨、羞辱,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了。”

秋飛花道:“姑娘的武功,完全失去了麼?”李雪君道:“如若我還有武功在身,早已和他們拼了,怎肯坐在此地,苟延殘喘的活下去……”目光一掠秋飛花,接道:“我不但被廢了武功,而且,被封住了幾處主要的穴道,我不但不能和人動手,而且,連尋死能力,也完全喪失,這就是我要你們成全我的原因。”

秋飛花道:“姑娘,倪老前輩,也和姑娘有同樣的遭遇……”李雪君接道:“秋賢侄,那不同,至少,他是男人,對麼?”秋飛花心頭大大地震動了一下,突然想到那一身黃衣的年輕人。

難道這也是他們的手段之一?以李雪君在武林的身分之尊,如非情況危惡萬分,絕不肯明顯的說出這樣的話。

江糊上有過無數的風波,但卻從未聽聞過以如此卑劣的手段。

來對付武林中極具聲望的人。

想到可恨可嘆之處,秋飛花不自禁的咬牙出聲。

李雪君目光中泛現乞求之色,凝注在秋飛花的身上,道:“秋賢侄,你是個大有擔當的人,他們肯合力把你造就出一位傑出的武林奇萌,那不只因為你一身上等的習武的資質,而且,你有著人所難及的擔當和毅力,你難道要看到我受盡了羞辱之後,過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生活麼?”秋飛花呆住了,東方雁、劉小玉也默然無語。

李雪君道:“你們不肯違背傳統,作一個件逆犯上的人……”秋飛花神情肅然地接道:“姑娘,你雖然被他們廢了武功,但你心智清明,晚輩相信,你還能支撐下去……”李雪君默然接道:“支撐下去?他們目下對我,全用水磨軟功,一旦被他們改變了方法,我就……”找就怎麼樣,她沒有說下去,但神情卻流現出無比的悲傷。

秋飛花沉吟了一陣,道:“他們沒有機會了。”

李雪君微微一徵,道:“為什麼?”秋飛花道:“小玉師妹說的不錯,衡量了輕重緩急,晚輩覺著我們應該先把姑姑救出此地。”

李雪君搖搖頭,接道:“秋賢侄,你這一身武功,天下都可以去得了,但可惜天虛兄,未把他胸羅奇門陣法傳給你。”

東方雁嘆口氣,道:“可惜,舍妹未在此地,如是她在此地,這區區的陣法,又如何能困得了咱們……”劉小王道:“東方兄,你不知道這些陣圖變化麼?”東方雁道:“略知一二,但我剛已經留心看過了,這陣法,十分深奧,恐非我這一知半解的人能夠應付,如是弄巧成拙,那就更為不妙了。”

秋飛花突然哈哈一笑,道:“不要緊,五行變化雖然深奧無邊,但咱們可以以不變應萬變,不能出去,那咱們就守在這裡。”

東方雁道:“秋兄的意思是……”秋飛花低聲道:“在下之意,咱們暫時留在此地,虛偽公子一進此室,咱們就想法子把他制住。”

東方雁點點頭,道:“不錯,迫他帶咱們離開此地。”

秋飛花道:“至少咱們可以撈回來一點本錢。”

李雪君輕輕嘆息一聲,欲言又止,秋飛花道:“小玉師妹,保護姑娘,別的事不用管了。”

劉小玉點點頭,道:“小妹遵命。”

秋飛花道:“東方兄請守在門口,斷了他的歸路,再擋來援強敵。”

東方雁對秋飛花生出了敬佩之心,點點頭道:“小弟理會得。”

秋飛花道:“兩個儘量保持鎮靜,虛偽公子是狡猾得很,不能讓他人還未進入室中,就瞧出了咱們的打算。”

東方雁道:“他那一身武功他非同小可,對付這等人物,咱們也用不著太君子了,最好能先點了他穴道,叫他無法反抗。”

秋飛花點點頭,道:“咱們運氣調息一下。”

言罷,當先閉目而坐。

李雪君突然一招手,低聲道:“小玉,你過來。”

劉小玉應了一聲,緩步行了過去,道:“姑娘……”李雪君低聲接道:“叫我師父,我把你們由小帶大,傳了你們一身武功,叫我一聲師父也是當之無愧了。”

劉小玉雙目圓睜,喜極而泣,道:“姑娘,你把我們收到門下了?”李雪君低聲道:“輕一些,別打擾了他們兩人的坐息。”

劉小五點點頭,舉手拭去了臉上的淚痕,道:“弟子明白。”

李雪君突然從懷中摸出一個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