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青衣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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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青衣老人
第三十四章 青衣老人東方亞菱道:“表姐要說什麼?小妹洗耳恭聽。”
南宮玉真道:“表妹,目下的情勢,已經很明顯,我們需要你幫助,我們的人力,已經很單薄,要借仗表妹這份力量,才能夠度過難關。”
東方亞菱籲一口氣,道:“表姐,我們如何合作呢?”南宮玉真道:“自然是希望你能主持調兵遣將的大任。”
東方亞菱沉吟了一陣,道:“表姐太過分看重我了,小妹雖是有點才慧,但我大缺乏江湖經驗,如何能主持大局呢?”南宮玉真道:“表妹,你不要太過謙虛了,以表妹你的才慧,只要肯用些心思,表姐相信你會有傑出的成就。”
東方亞菱道:“表姐對我如此器重,倒叫小妹有些失措了。”
南宮玉真嘆息一聲,道:“表妹,表姐想求你一件事,不知你是否肯同意?”東方亞菱道:“表姐請說。”
南宮玉真道:“表妹,不論發生了什麼不歡愉的事情,我都希望表妹要顧識大體,不要以個人的喜怒,影響武林大局的變化。”
東方亞菱沉吟一陣,道:“表姐,你是說秋飛花麼?”南宮玉真道:“唉!表妹,我自知在才慧之上,很難和表妹相提並論,但對男女間事情的看法上。
表姐年長几歲,也許和表妹有些不同。”
東方亞菱道:“表姐的看法是什麼?”南宮玉真道:“秋飛花在表妹的心中,印象如何?”東方亞菱道:“在沒有見到表姐之前,我對他確然有些喜愛,但見過了表姐之後,我有了很大的改變。”
南宮玉真道:“為什麼?”東方亞菱道:“你們才是限理想的一對俠侶,你們都會武功,而且,也有著很對襯的才貌,表姐,我告訴過秋飛花,你們才是一對並騎千里、行蹤四海的俠侶,我只是一隻柳樹枝下的小燕兒罷了。”
南宮玉真道:“我和秋飛花,只談過幾次話罷了,我們之間,並無私情存在。”
東方亞菱笑一笑,道:“表姐,秋飛花對你十分敬重,恕小妹說句不當之言,但也是內心的話,那時,我還覺著咱們表姐妹之間,可能會有些不同,但我見過表姐之後,這希望就完全破碎了。”
南宮玉真道:“怎麼說?”東方亞菱淒涼一笑,道:“表姐,我也許少不更事,但我聽得出秋飛花心中對你的情意……”語聲微微一頓,接道:“表姐,你一直在勸我,但小妹也要勸你幾句話。”
但聞不絕於耳的兵刃交擊之聲,傳了過來,想是外面的打鬥,更為激烈。
南宮玉真很鎮定,凝神聽了片刻,道:“表姐洗耳恭聽。”
東方亞菱道:“別辜負秋飛花對你的一片情意,表姐,你你瞞不過我的,你對他一樣有情,絕不在小妹之下。”
南宮玉真道:“賊不打三年自招,小表妹,承認了你對秋飛花有情,是麼?”東方亞菱忍不住為之莞爾,道:“五十步笑百步,表姐,你自己,又能強小妹好多?”南宮玉真籲一口氣,道:“表妹,我原認為你是很難相處的人,但現在看來,表姐錯了。”
東方亞菱道:“現在,你看法如何?”南宮玉真道:“現在,表姐覺著,我好需要這樣一個妹妹,為公為私,為個人為武林,表姐都捨不得再離開你。”
話說充滿著情意,但卻有畫龍點睛之妙。
東方亞菱沉思片刻,狡黠一笑,道:“表姐,還是我走的好。”
南宮玉真道:“為什麼?”東方亞菱道:“不怕我搶走了你的秋飛花麼?”南宮玉真道:“小表妹,可惜我和秋飛花既無誓言,又無盟約……”東方亞菱道:“有了你便如何?”南宮玉真道:“不用你搶他,我會要他自己走過來。”
東方菱道:“就算表姐你有這份量,秋飛花也木必有這份豪氣。”
南寓玉真真想了一陣,才知道話中帶刺,道:“小表,你把表姐看成什麼人了?”東乃亞菱道:“表姐自貝威嚴,秋飛花有幾個膽子,敢心存外向。”
南宮玉真道:“小表妹,你越說越不像話了,秋飛花並不是表姐所有啊!”東方亞菱笑一笑。
道:“表姐,我瞭解你的用心。
也很感謝你對小表妹這份關懷,小一向主張是人定勝天,但如今想來,很多事確難由人。”
南宮玉真道:“小表抹,你又有什麼感慨?”東方亞菱黯然一笑,道:“表姐,這世間,人與人有著很多縱橫關係,親情、朋友,都會影響到一個人的決心,表姐,我也許有些任性,但我不會做出太過份的事。”
南宮玉真伸出手去,緩緩把東方亞菱攬入懷中,道:“小表妹,難得你這麼顧識大體。
咱們表姐,一見投緣,有一件事表姐不得不告訴你。”
東方亞菱眨動了一下圓圓的大眼睛,道:“表姐,有事但請吩咐,小妹洗耳恭聽。”
南宮玉真道:“表妹,你博鑑群籍,但不知對相術一道的研究如何?”東方亞菱道:“小妹稍有涉,但我自知對此道,研究不深。”
南宮玉真道:“表姐不懂相法,我只是直接對人觀察,就我所見,秋飛花是一個麻煩很多的人。”
東方亞菱怔了一怔,道:“表姐的意思是……”南宮玉真接道:“我覺著秋飛花這個人有點靠不住,但不知小妹對他看法如何?”門外面,搏殺激烈,兩人卻在大談其秋飛花。
舉手理一下飄落的散發,東方亞菱緩緩說道:“表姐,指他哪一方面說?”南宮玉真道:“我看他一對眼睛,水汪汪的靠不住。”
東方亞菱道:“表姐說的是桃花眼,不過,秋飛花不是桃花眼,只是他的相貌剛中帶媚,正是女孩子最喜愛的人物,說他為人風流,可能是冤了他,但他的確會在這方面找上不少麻煩。”
南宮玉真道:“小表妹果然是具有高見。
這番話論事深刻,表姐好生佩服,我也看他並不像風流之人,但他那一對眼睛……”東方亞菱接道:“那是丹鳳眼,看起來,很像是桃花眼……”這時,突聞一聲大喝,傳了過來:“住手。”
緊接著人影一閃,魔刀鐵不化衝了進來,道:“姑娘,有人出了面,喝住敵人,停下了攻勢。”
南宮玉真道:“什麼樣的人?”鐵不化道:“一個穿著青色長袍的老人。”
南宮玉真低聲道:“小表妹,咱們一起去瞧瞧吧!”鐵不化道:“屬下帶路。”
舉步向前行去。
雙方搏殺之處,距離兩人,不過一房之隔,一足踏出大門,立刻可以見到現場景物。
但見數具體,橫陳地面,有穿著黑衣的大漢,也有南宮世家的門下。
這一場搏殺,雖然十分激烈,但因雙方武功的水平相若,所以,傷亡還不算太大。
東方亞菱轉頭四顧,只見這一片七八丈大小的廣場,三四十個黑衣人,集於一處。
一個身著青衣的老人,赤手空拳,站在場中。
南宮玉真微微一拱手,道:“晚輩南宮玉真,老前輩怎麼稱呼?”青衣老人微微一頓,道:“昔年老夫和令尊,有過一面之識,想不到,二十年後,又能見到故識後人……”南宮玉真接道:“原來,老前輩乃先父故友,晚輩失敬了。”
青衫老人道:“姑娘如此重言,倒叫老夫有些慚愧了。”
口中說話,雙目卻不停地在南宮玉真的臉上打量。
南宮玉真淡淡一笑,道:“老前輩,先父故世之後,留下了一本名冊,記載了不少英雄豪傑,老前輩如肯以姓名見告……”青衫老人搖搖頭,接道:“姑娘,很抱歉,老夫和令尊昔年交往時,相處得不錯,如是令尊真的有了交待,在下說出了姓名,豈不是一件尷尬的事情?”南宮玉真道:“老前輩的意思是……”青衫人接道:“老夫今日來此,是以一種身份和姑娘見面,彼此之間的立場不同,通名報姓,豈不是一椿很傷感情的事麼?”南宮玉真道:“老前輩多慮了,彼此立場雖然不同,但前輩和先父的情誼還在,先敘故舊之情,再以敵對相談,有何不可?”胄衫老人道:“難得姑娘如此灑脫,不過,為了避咱們之間的難處,還是不說的好。”
南宮玉真道:“老前輩執意如此,晚輩恭敬不如從命了,前輩有什麼吩咐,晚輩洗耳恭聽。”
青衫老人道:“老夫奉命而來,希望問明一件事情!”南宮玉真道:“什麼事情?”青衫老人道:“敝上派了四個人來,取那篷車機關圖,不知可會取到?”南宮玉真回顧了東方亞菱一眼,道:“東方姑娘是一位很講信義的人,把圖案交了他們。
但又被我奪了回來。”
青衫老人道:“取圖的人呢?被姑娘殺了?”南宮玉真道:“也可以這麼說。
不過,他們是死在自己的手中。”
青衫老人道:“這話怎麼說呢?”南宮玉真道:“他們兵刃之中,藏有毒水,噴了出來,不幸的是,沒有傷害到我,卻傷害到了他們自己。”
青衫老人怔了一怔,道:“姑娘用什麼方法,傷了他們。”
南宮玉真道:“內力反震,毒水反噴,傷到了自己。”
胄衫老人道:“四個人全死了?”南宮玉真道:“是!他們全死了,那是一種奇烈無比之毒,中人之後,立刻死亡。”
青衫老人哦了一聲,道:“那張篷車機關圖呢?”南宮玉真道:“毀去了。”
青衫老人呆了一呆。
道:“什麼人毀去了?”南宮玉真道:“自然也是我了。”
青衫老人嘆息一聲,道:“姑娘,你準備怎麼辦?”南宮玉真道:“這要看老前輩了。”
青衫老人道:“姑娘,老夫是身不由己。”
南宮玉真道:“我知道,老前輩不用心存歉疚,應該如何,老前輩儘可公事公辦。”
青衫老人道:“姑娘,人無信不立,我們很尊重東方姑娘,所以,我們放她進來,而且,撤人手,現在,姑娘卻毀去那篷車機關圖。”
南宮玉真道:“老前輩,東方姑娘熟讀聖賢書,是一位很講信義的人,她繪製好了篷車機關圖,只可惜,晚進醒來的巧了些,我不願這等奇妙機關之學,落入貴方手中,所以,晚進把它取過來,以火焚去,而且,殺了那四個取圖的人。”
青衫老人道:“姑娘,你故意把事情攬到了你的身上,那是想證明一件事!”南宮玉真道:“什麼事?”青衫老人道:“證明你姑娘不怕事,武功高強,對麼?”南宮玉真道:“晚輩不敢有這等狂妄的想法,不過,事實上,確也如此,事情臨頭之後,晚進也不太怕事。”
青衫老人雙手互搓了一下,道:“姑娘,老朽奉令就是要取回那幅篷車機關圖。”
南宮玉真道:“可惜的是,圖已被毀去,進不會畫,只怕我這位小表妹,也不肯再用心思畫一幅了。”
青衫老人道:“這個麼?一真是有點麻煩了。”
南宮玉真道:“老前輩也不用為難,你應該怎麼作,就怎麼作!”青衫老人道:“圖已被姑娘毀去,自然是取不回來了,如是東方姑娘能和老夫同去一趟,我想也可以。”
南宮玉真道:“老前輩,小表妹不會去,我也不能讓她去。”
胄衫老人臉色一變。
道:“姑娘這麼大包大欖,那是存心和老夫過不去?”南宮玉真道:“老前輩不生氣,咱們是站在敵對立場啊!”責衫老人道:“那很好,老夫如是一定要帶她走呢?”南宮玉真道:“老前輩何不帶我?”青衫老人道:“姑娘,你這麼步步逼壓,是迫我出手?”南宮玉真笑一笑,道:“老前輩,你如不出手,又如何回去覆命?”青衫老人道:“故識情深,老夫實在不願和你動手。”
南宮玉真道:“老前輩並不是自願和我動手,而是你身不由己。”
青衫老人道:“姑娘,你好像很希望和我動手?”南宮玉真道:“老前輩言重了,晚輩的意思是,老前輩如若不出手,只怕很難交代。”
青衫老人點點頭,舉步向前行來。
南宮玉真也舉步向前行去。
兩人一往一來,很快地碰上了頭。
南宮玉真停下了腳步,笑道:“老前輩,請出手吧!”青衫老人原本很平和的目光,突然間,暴射出兩道冷厲的目光,盯注在南宮玉真的臉上,盯了一陣,道:“姑娘,你真的是南宮玉真麼?”南宮玉真道:“不錯,老前輩可是覺著我不是南宮玉真?”青衫老人道:“南宮兄生相俊雅,有美男子之譽,姑娘怎的……”南宮玉真接道:“南宮世家有家傳的武功手法,只要老前輩知曉南宮世家的武功手法,一試就知曉晚輩是真的,或是假的了?”青衫老人道:“好吧!那就請姑娘小心了。”
突然一側身子,向前衝去。
南宮玉真嬌軀橫移,攔住了青衫老人,同時右掌一抬,五指半屈半伸,指向了青衫老人的前胸穴道。
如果那青衫老人不及時停下身子,尖厲都五指,就會刺中了那老人的穴道。
但青衫老人並沒有停下身子,右手斜揮,扣向南宮玉真的腕脈。
南宮玉真右手一沉,避開青衫老人的閃擊,左掌飛快的拍了出去。
青衫老人輕揮左掌,出指一點。
兩人掌指交擊,近身相搏,片刻之間,已然動手了十餘招。
青衫老人連攻了十餘招,仍未能衝過南宮玉真的圍堵。
一吸氣,陡然間,向後退了三步。
南宮玉真收住了攻勢,緩緩說道:“老前輩好凌厲的掌指攻勢。”
青衫老人臉一紅,道:“姑娘的掌法變化,不在區區之下。”
南宮玉真道:“老前輩是有意相讓……”青衫老人道:“姑娘不用客氣了,老夫已全力施為。”
南宮玉真輕吸一口氣,道:“老前輩,可以覆命了麼?”青衫老人搖搖頭,道:“姑娘,很難。”
南宮玉真道:“老前輩的意思是……”青衫老人接道:“因為,老夫還沒有落敗。”
南宮玉真點點頭,道:“老前輩的意思是,咱們一定要分個勝敗了?”青衫老人道:“不錯,姑娘,老夫是一位用劍的高手。”
南宮玉真道:“很巧合,晚輩也是用劍。”
青衫老人道:“那很好,姑娘請亮劍吧!”南宮玉真道:“老前輩不亮兵刃,在下怎敢亮劍。”
青衫老人右手緩緩探入腰中,復開扣把,抖出了一把軟劍,道:“姑娘請亮兵刃吧!”南宮玉真微微一笑,也伸手從懷中抽出一把短劍。
那是一把帶鞘的短劍,金色的劍柄,耀眼生輝。
連鞘算上,這一把短劍,也不過有一尺六寸左右。
青衫老人手中的軟劍,卻有三尺六寸左右長度,右手一震,軟軟垂下的長劍,忽然間抖得筆直。
那是一種其薄如紙,鋒利無匹的緬鐵軟劍。
青衫老人直起的長劍,忽然間,開始自行伸縮,劍尖處,微微一卷,指向了南宮玉真的前胸。
他的手,沒有揮動,一種傳出的勁,自劍身開始行卷拿、伸動。
南宮玉真右手一招,連鞘短劍,斜斜揮出,封架點向前胸的劍勢,口中卻笑道:“老前輩好精深的內功,已到了運勁行劍的境界。”
一聲輕微的兵刃相擊的聲音封開了那青衫老人的長劍。
青衫老人冷笑一聲,道:“姑娘,兵刃相搏,不似拳掌,只要稍有一些失誤,都可能造成傷亡。”
南宮玉真道:“老前輩但請全力施為,傷了晚輩之後,你才能回去覆命。”
青衫老人道:“還有一個辦法,也可使老夫回去覆命,那就是你傷了老夫。”
南宮玉真點點頭,道:“老前輩先請吧!晚輩也不會手下留情。”
口中說話,右手長劍揮而出,立刻間,幻起了一片劍影,直罩過去,但見寒芒閃起,重重疊疊,南宮玉真右手短劍,吞吐如電,封擋那繞身劍光。
重起的劍影,有如雲封霧鎖,把南宮玉真,完全包在一片寒光之中,但卻一直無法傷得南宮玉真。
她手中的帶鞘短劍,靈動迅捷,總能及時封開那近身的劍勢,就這樣,過了數十招,仍然是一個不勝不敗之局。
表面上看去,南宮玉真困在一片劍影之中,左衝右突,一直無法破圍而出。
忽然間,那重重捲起的寒芒之中,閃起了一點銀芒。
南宮玉真手中的短劍出鞘了。
但見銀光流轉,片刻間,由小而大,閃起了一片光圈。
那青衫老人,也開始了全力的猛攻,軟劍帶起了強烈的金風破空之聲。
南宮玉真卻似全力突出那繞身重起的劍影寒芒,搏鬥已到了激烈絕倫的境地。
雙方惡鬥了數十回合,仍然是保持了一個不勝不敗的局面。
南宮玉真突然長嘯一聲,人劍合一,直向外面衝去。
但聞一陣金鐵交鳴之聲,那重起的寒影光圈,突然間,破一個大孔,南宮玉真已破圍而出,落在一丈開外。
她的劍鞘,早已收起,手中卻各執著一把短劍。
原來,那是一把雙股劍。
淡淡一笑,南宮玉真緩緩說道:“老前輩,咱們這算不算已經分出了勝負?”青衫老人嘆口氣道:“姑娘劍上造詣,如此精深,實叫老夫有些意外,是否巳分出勝敗,咱們可以不談,老夫已全力施為了。”
緩緩收起軟劍,轉身而去。
南宮玉真也合劍入鞘,望著那青衫老人的背影,默然不語。
東方亞菱緩步行了過來,道:“表姐,他認輸了,是麼?”南宮玉真道:“好像是如此,不過,他沒有真正落敗,至少他還有再戰之能。”
東方亞菱道:“他已全力施為,沒有勝你,認敗也是應該的事了。”
南宮玉真笑道:“菱表妹,他不能勝我,我也一樣的不能勝他。”
東方亞菱道:“唉!表姐,我忽然發覺,你是個很謙虛的人。”
南宮玉真道:“我說的是真話,那位青衫老人,在劍道上的造詣,相當的精深……”東方亞菱接道:“但他仍敗在了表姐的手中……”笑一笑,接道:“表姐,小妹不會武功,但至少,我能看出來兩人搏鬥的結果,誰勝誰敗。
現在,咱們應該如何?是否要離開此地?”南宮玉真道:“表妹的看法呢?”東方亞菱道:“表姐,你可是誠心要考我麼?”南宮玉真道:“表姐只是想聽一聽菱表妹的高見。”
東方亞菱笑道:“表姐一定要小妹獻醜,我是恭敬不如從命了……”舉手理一理鬢邊散發,緩緩說道:“那青衫老人雖然認輸了,但我相信,他們仍然不會放咱們離開,不過,小妹無法斷言,他們還會再遣高手攻過來呢?或是在這村落之外,佈下了重重的陷阱對付咱們?”南宮玉真點點頭,道:“兩者都有可能。”
東方亞菱道:“小妹不瞭解敵勢如何,但我覺著,至少咱們應該掌握主動,改變形勢。”
南宮玉真道:“對!但不知如何才能掌握主動,改變攻勢?”東方亞菱道:“表姐這座村落之中,還有多少存糧?”南宮玉真道:“存糧很豐,至少,可以用上三個月。”
東方亞菱道:“如是咱們要突圍而去,行向何處?”南宮玉真笑道:“這個麼?有兩條路走,一是回南宮世家;第二條路是到我經營的另一處隱祕村落中去,但這兩條可行之路,都不是最完善的路。
退回南宮世家,暴露了南宮世家息隱之地;移師另一處隱祕的村落中去,也算暴露了南宮世家的另一部分實力。”
東方亞菱笑一笑,道:“表姐你究竟經營了幾處村寨?隱藏了多少實力?”南宮玉真嘆口氣,道:“不敢相瞞表妹,南宮世家,一共經營了三處隱祕村寨,這是其中之一,還有兩處,未為人知……”目光凝注在東方亞菱的臉上,黯然一笑,接道:“小表妹,南宮世家和東方世家,有一個很大不同之處:東方世家是以人和處世,南宮世家,卻是以武功處世,我們家傳的武學,都以詭異見稱,講究的是快速殺人手法。”
東方亞菱道:“武林三大家,各以武功傳世,但卻是完全不同,單以手法而言,以南宮世家為最,所以,你們也成了江湖上黑道的剋星,恩怨牽纏,南宮世家也變成了他們心中最痛恨的人了。”
南宮玉真道:“先祖、家父,都成了武林正邪火拼的犧牲者,就算連幾個正大門派,也對我們頗有微詞,不予諒解,總是說我們殺人太多,但南宮世家呢,卻付出無比的慘重代價,很少有活過五十歲的男人。
二十五歲死亡之數,三代之,不下十餘位。
目下的南宮世家,留下了一門寡婦,但這傳統的家風,卻又一直無法改變,直到先父和家祖,兩代全都故世之後,我太祖母,才覺事態嚴重,遠離了南陽故居,隱於山林之中……”東方亞菱接道:“表姐,這麼說來,豈不是要由此而絕了麼?”南宮玉真沉吟了一陣,道:“我們都在擔心這件事……”東方亞菱道:“擔心這件事,為什麼呢?難道還有……”南宮玉真低聲道:“表妹不是外人,姐姐可以相告,但此事,請千萬要代我守祕。”
東方亞菱道:“如是確有不便口之處,那就不要說了。”
南宮玉真道:“我還有一位堂弟,今年不過七歲,先叔死亡之日,他還是個遺腹子,我們老幼四代,日夜焚香祈禱,總算生下一個男童,他先天很虛弱,但他是南宮世家的骨血,唯一能承繼南宮世家香火的人,因此他受到了最嚴密的保護。”
東方亞菱道:“練了武功沒有?”南宮玉真道:“本來,不想要他練武,但後來,看他身體太弱,又開始傳授他武功,只是一般的強身吐納之術,南宮世家的武功精華,十八招快速殺人手法,絕不再傳授於他。”
東方亞菱道:“要他遠離江湖,不再捲入江湖的恩怨仇殺之中?”南宮玉真道:“究竟應該如何,還沒有完全決定,太祖母不願再傳他武功,連我現在也不太明白。”
東方亞菱道:“你們的犧牲太大了,但卻沒有收回應得的補償。”
南宮玉真苦笑一下,道:“補償?我們犧牲了四代男子,十餘條人命,十餘條人命,換得的只是一個嗜殺的惡名。”
東方亞菱苦笑一下,道:“我想不明白,南宮世家行道江湖,為武林開太平,難道那些正大門戶中人,都不知道你們為江湖正義付出的犧牲代價麼?”南宮玉真道:“他們怎會不知,但人的心理很奇怪,對壞人,他們有著適度的容忍,對好人卻是要求得十分嚴格,他們不但要我們作事,而且,要我們不許殺人,小表,你想想看,對敵搏殺,對方大都是黑道高手與江湖上有名的凶人,一個個心狠手辣,武功詭異,若我們不下毒手,對方就會施下毒手,想想看,那是什麼局面?”東方亞菱微微一笑,道:“表姐說的是,不過,小妹別有一種看法,不知道表是否同意?”南宮玉真道:“小表妹請說,表姐洗耳恭聽。”
東方亞菱道:“表姐列舉的,都是事實,不過,小妹覺著,那都是外在的理由,內在的,屬於南宮世家內部的事……”南宮玉真接道:“屬於南宮世家內部的事?小表妹,可否解說得詳盡一些?”東方亞菱道:“表姐,事情是這樣的,武林四大世家,以南宮世家的武功最凌厲,十八招殺人手法……武林中,黑、白兩道,聽起來,無不心驚肉跳。”
南宮玉真笑一笑,道:“小表妹,這話是否可以解說得清楚一些?”東方亞菱道:“是這樣的,南宮世家的武功,出手就是制於死地的殺手,想想看,面對面的站立著,一舉手間,就可以使一個人,生死異途,那又是何等悲慘的事……”南宮玉真接道:“小表妹,殺人不是南宮世家一家人……”東方亞菱接道:“是!江湖同道,沒有不殺人的,差別處,就在那一絲之微,別家出手,大都不會一擊取人之命,只有南宮世家,出手一擊,就可能致人死地,他們沒有機會解說。”
南宮玉真道:“他們可以在事前說個明白,南宮世家的武功,雖然惡毒,但不可能隨便殺人。”
東方亞菱道:“表姐,人性格中有一個最大的缺點,那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當他確知自己不敵時,才會甘心認輸,但南宮世家不給人這個機會,因為,你們出手太惡毒,使人沒有回頭的機會,數十百年累積下來的殺人聲譽,造成了南宮世家嗜殺之名。”
南宮玉真道:“小表妹,你是說,我們真的不對麼?”東方亞菱道:“不是南宮世家的人不對,而是南宮世家的武功大過毒辣,出手之後,雙方都沒有回頭的餘地,對方也只有全力相拼了。”
南宮玉真道:“因為他們如不全力抗拒,就可能會於我們之手,亞菱表妹,在全力相拼之下,雙方都用足了所有的潛力,一擊之後,很可能分出勝敗優劣了。”
東方亞菱道:“南宮世家的殺人手法,奇奧難測,死的自然都是對方的人,想想看,有多少人,死在了你們手中,玉真表姐,江湖上宵小之輩,雖然很多,一在南宮世家的快速殺人手法之下,誤殺的好人,也不會太少,這些人誰無幾個朋友,所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