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當時只道是尋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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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當時只道是尋常【中】
“看來是我平日裡太過縱容你了,導致你脾氣越發跋扈!七天後的練豐山狩獵你就別去了,好好在宮裡反思修煉吧!”
每年的十月,皇族貴胄便會去練豐山進行秋獵。那練豐山方圓幾千裡,又距離皇城只有幾百里路程,山中珍奇異獸無數。
到時候皇子公主們會分別狩獵,誰捕獲的靈獸最好,便會得到一枚珍稀的固靈丹。
公主最好熱鬧,早就盼望著去狩獵玩了。她還打算到時候顯露一手,射到幾隻稀有的銀狐,回去後做一身銀狐襖穿。
皇帝明顯也是瞭解她的心思,便偏偏讓她在宮中反思,好讓她吸取教訓。
“這兩個小宮女你要好好對待,若是朕發現有什麼閃失,那就是你做的,到時候肯定嚴懲!”
皇帝說完,便拂袖轉身離去了。
公主氣的站在原地直跺腳,氣急敗壞的大喊道:“來人吶!”
幾名宮人從隱蔽處走了過來。
水天看見公主憤怒的站在身前,心中一驚,卻不想那公主緩緩吐了一口氣,似乎是強壓下了怒氣,然後慢悠悠的說道:“把她帶下去,好好治療。”
水天和李娥被幾人帶至清漪宮的偏殿,那高挑的宮女給水天服了藥,又給李娥的右臉頰上了藥。倆人誠惶誠恐,十分聽話,不敢多言。那宮女也不一言不發,處理完畢便和他人退了下去。
水天躺在**,李娥坐在床沿邊,一言不發的看著她,心疼的直掉眼淚,倆人手緊緊抓在一起。
“姐姐別哭,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水天安慰道。
李娥一聽更加傷心了“平日在府裡,咱倆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姐,如今卻落到了這等地步,受這公主的氣,還把你打成了這樣。以後日久天長,還不知道公主要怎麼樣折磨咱倆。”
“這公主性情陰毒古怪,行事全憑心情。”水天艱難的張嘴說道。“咱倆得想辦法逃離這裡,要不然早晚都得死在她的手上。”
李娥重重的點了點頭,說:“可是這皇宮守衛森嚴,豈是你我能逃走的。你昏過去的時候,皇上路過,他說讓公主好好對待咱倆,我看皇上溫和仁厚的很,怎會有公主這種女兒。”
倆人又竊竊私語了半天,便躺在**睡了起來。那女官也不知給二人用的是什麼靈藥,到了傍晚,李娥的臉已經消腫了大半。
而水天也已經不再疼痛,除了一用力胸口便會悶疼外,其餘已無大礙。
晚上二人已經肚子餓的咕咕叫了,可是也沒人來管她倆。
二人睡醒後坐在**,呆呆的看著緊閉的殿門口,也不敢走出去。
“吱嘎”一聲,厚重的宮門被人推開,一群宮人前呼後擁著一個女孩走了進來。
君敏公主叉腰神氣的站在門口,對著她倆說道:“還活著呢,都過來。”
李娥忙扶著水天走了過去,公主淡淡的瞥了她倆一眼,說道:“走,去吃飯。”便轉身走了。
倆人互相看了看,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小心翼翼的跟著公主走了出去。
公主並不說什麼,直接領著二人來到了膳房。只見一大桌子山珍海味,色香味俱全,香氣撲鼻。
李娥和水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此時見到,便不住的咽口水。公主坐上了主位,對她倆說道:“坐下吃吧。”
周圍宮女們大驚失色,偷偷的打量著。李娥和水天更是震驚,李娥忙說道:“奴婢不敢。”
公主一雙吊梢鳳眼一瞪,怒道:“讓你吃你就吃,廢什麼話?”
嚇得倆人一個哆嗦,趕緊坐了下來,但是又不敢拿筷子。
公主見狀柳眉一豎,怒吼道:“還不快吃!”
旋即又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般,立馬壓住了要發火的表情,對著她倆扯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和顏悅色”的說道:“快吃吧……不必拘禮。”
一旁眾宮人被公主的這個“笑容”弄得毛骨悚然,心中都在顫抖。她們還真是頭一次見公主這樣,心中紛紛震驚的無以復加,都以為又是公主想的什麼折磨人的招式。
水天也在心裡暗想,這公主翻臉比翻書還快,莫不是個精神病?
李娥趕緊拿起了筷子,用眼神示意了水天一下,倆人顫顫巍巍的夾向了面前的菜餚,然後又放到了嘴裡,麻木的咀嚼著。
公主也夾菜慢悠悠的吃著,突然開口說:“從今以後你倆就是我的好姐妹了。”
李娥一怔,水天則一下子嗆到了,一口把剛喝進去的湯噴了出來,不住的咳嗽著。
身後的宮人立馬上前將被汙了的菜都撤了下去,公主嫌惡的看了看她,並未多言。
不一會便又端上來了新的湯和菜。
三人便各有心思的吃完了這詭異的晚餐。
吃完晚餐後,公主吩咐人在她的臥〖房〗中加了兩張小塌,居然讓兩人也住在她的臥房裡。
第二天三人依舊同吃同住,白天公主會刻苦的跟著國師修煉,她倆便在一旁端茶倒水的伺候。水天見公主打坐吐氣,還比劃一些奇怪的動作,覺得十分有趣。而李娥則偷偷的打量著,在心裡暗自細細琢磨。
閒暇時公主會扯著她倆一起玩耍,雖然水天和李娥都戰戰兢兢的不敢造次,但是公主卻像換個人般,不再為難她倆。
漸漸的,二人也摸清公主的脾氣了。雖然喜怒無常,刁鑽跋扈,但只要順著她說話,順著她意就好。若是哪裡沒做對,只要溜鬚拍馬的美言幾句,便可小事化了。
一晃已經過了六天了,這天公主正在修煉,突然一問時辰,便急急的領著兩人來到了後huā園中。
水天看見那棵萬提果樹的樹蔭下,擺放著三張躺椅,一旁還放著冰鎮的瓜果。
每個躺椅後面都站有一執扇宮女,公主躺到了中間的那張躺椅上,舒服的閉上了眼睛,慵懶的說道:“還愣著幹嘛,快躺上來。”
倆人這些天已經被刺激的麻木了,膽子也都大多了,便都躺了上去。
身後的宮女給她們扇著風,水天望著淺藍色的天空,上面飄著一朵朵的雲,不禁也舒服的長長出了口氣,愜意極了。
公主揮揮手,便又上來了三個宮女給她們剝葡萄,剝好一顆便送到她們的嘴旁,酸甜可口的葡萄被冰塊鎮的冰涼,一入喉中清涼爽口。一旁的宮女搖晃著羽扇,徐徐清風中夾雜著淡淡桂huā香氣,兩人何時受過這待遇,高興的不得了。
公主瞧見撇撇嘴,嘟囔道:“土包子樣兒。”
三人享受了一小會,便都眯著眼睛昏昏欲睡了。公主耳朵微微一動,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嘴角得意的翹了起來,卻還是閉著眼睛裝睡。
天勝皇看見樹下的三個小人,不禁有些微的驚訝。君敏的性子他最瞭解,如今竟然和這兩個女孩如此和睦,看來真是改了不少,不禁欣慰的點了點頭。
他正要轉身離開,君敏公主突然“呀”了一聲,趕緊起身撲了過去,歡快的說道:“父皇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叫醒敏兒。”
水天二人也被吵醒了,見到是皇上,紛紛驚慌的起身行禮。
皇上寵愛的摸了摸公主的腦袋,微笑著說:“你們三個在幹什麼呢?”
公主調皮的笑笑,說:“那天父皇走了以後,我反思了好久,覺得自己脾氣是不太好,便對她倆道了歉。現在她們都是我的好姐妹了,每天同吃同住,我們關係好的不得了。”
一邊的國師也說道:“的確如此,這兩個小宮女和敏兒整天形影不離,關係好的不得了。”
皇帝欣慰的點點頭,說道:“敏兒懂事了,越發像你母后了。明天秋獵帶著你的兩個玩伴一起去吧,到時候讓朕瞧瞧你功夫有沒有長進。”
君敏一聽高興的蹦跳著,撒嬌著說道:“謝父皇!”
水天瞧著這公主和皇上親密無間,其樂融融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泛酸,十分羨慕。可是又說不出來為什麼會有這感覺,自己明明也有爹孃的啊,可是為什麼想起他們又覺得很陌生呢。
不一會,那皇帝、國師便和身後的幾名親信走了。公主心情愉悅的揹著手來回踱步,想了想,便〖興〗奮的招手說道:“回宮。”
公主回宮後,直奔她的臥房,開始收拾東西。她先是找出幾張黃色的符放進包裡,又翻出了一柄冰藍色的短劍,水天好奇問道:“公主,這是什麼?”
公主瞥了眼水天,不屑的說道:“今天我就讓你們開開眼,見識下什麼叫法術。”
說罷,食指和中指夾住一張黃色的符咒,口中唸唸有詞,一揮手,那張符便凌空飛了起來,然後又騰的一下子燃燒了起來。
她瞧見二人目瞪口呆的樣子,又十分得意的拿起那把劍,向上一扔,口中唸咒,手中連掐手訣,那劍便隨著她的指示四處飛舞起來。她指揮著,一劍砍在了香爐上,那純鐵鑄造的香爐便如泥般一分為二,與此同時那香爐外表蔓延上了一層深藍色的寒冰。
看的水天二人目瞪口呆,心驚肉跳,周身都泛起了寒意。
“此劍名為玄冰劍,可是件靈器!是我天勝國五寶之一!是當今國師從天元宗帶來的。”公主炫耀的說道。
李娥一聽好奇的問道:“天元宗是哪裡?”
公主憐憫的看了她倆一眼,說:“可憐的井底之蛙啊,連天元宗都不知道。咱們所處的大陸叫做南鬥豐州,其〖中〗國家有數萬之多,天勝國只是其中一個二流的國家,天勝國和其他數千個國家都隸屬於天元宗,每年都要向天元宗朝貢。”
水天和李娥震驚的不知幾何,曾以為天勝國便是整個天下,如今才知道自己真是個井底之蛙,這諾大的天勝國,原來只是整個天下的九牛一毛而已。
不過這也是皇族貴胄才會瞭解到的,而普通平民百姓至死都不知道天下的局勢,以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更是可憐。
李娥被這個爆炸性的訊息刺激的恍恍惚惚,直至第二天出發,還渾渾噩噩的,回不過神來。水天則完全不當回事,震驚過後便就不再想了,只是十分羨慕公主能御劍和“放火”嚮往不已。
第二天一早,皇家車隊便浩浩蕩蕩的向練豐山行進,公主坐在豪華的馬車內,晃來晃去的,時間久了無聊,便將水天二人也叫了上來,向二人炫耀她的各種符咒寶貝。
在馬車上晃了一天後,便到達了練豐山脈的山腳下。
當晚安營紮寨後,整個營地綿延數里,一頂頂白色的帳篷整齊的排列著。四周是巡邏的侍衛,宮娥們來來回回的穿梭著,伺候著宮中的皇子貴人們,盡顯皇家的奢華和氣派。
公主在向水天炫耀她打獵用的疾風弓,只見公主從箭囊中抽出一隻鵰翎箭,小小的身子竟然瞬間將弓拉成滿月。
“嗖——”的一下,那箭便向空中疾飛而去,將天上正在盤旋的老鷹一箭洞穿。老鷹掉落了下來,箭勢卻仍不減,轉眼便不見了,也不知這箭到底飛出有多遠。
水天看的目瞪口呆,公主也太厲害了!
身後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公主這一箭看似凌厲威猛,實則是借了疾風弓的威勢而已。”
水天回頭一看,卻是名風度翩翩的中年青衣道人笑吟吟的看著她們,正是當朝國師,修為已至填魂境,乃是天勝國第一人。
據說是在百年前被天元宗派來到天勝國的,連皇帝都要對其畢恭畢敬的。
公主笑吟吟的說道:“師傅什麼時候來的,嚇我一跳,不過這弓可不是一般人能拉得開的。”
國師笑道:“這疾風弓由我從天元宗帶來,我自然清楚。公主假以時日,必成大器,皇上在主帳中安排了晚宴,公主和貧道一同前去吧。”
公主將弓箭扔給了水天,和國師倆人邊說變行,向東走去。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水天和李娥跟宮女們一起吃完晚飯,便見君敏公主回來,進到帳篷之中,然後便端坐在**,靜默打坐。水天二人也不敢吱聲,就在一旁默默的整理屋子,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天色已晚,外面除了巡邏的侍衛,便再無人出來走動了。
公主一雙吊梢鳳眼突然睜開,雙手下壓,緩緩吐出口氣,然後開口說道:“宋清把我的疾風弓帶上,跟我走,咱們偷偷去夜遊練豐山。”
說完又將玄冰劍系在腰間,將她從宮中帶的符紙、羅盤、火摺子也揣進懷中,揮手衝著水天說道:“走!趁現在去山中逛一圈,半夜再偷偷回來。”
水天看了眼李娥,趕緊把疾風弓背在身上。
李娥連忙叫道:“公主也帶上奴婢吧,人多膽子也大。”
“笨手笨腳的,帶上你反倒是個累贅,好好在這裡等我回來,不準出去。若是父皇來了,便說我已經睡了,別讓他發現。”
原來公主經過這些天的接觸,覺得水天活潑好動,十分對胃口。而李娥則過於柔弱溫順,因此覺得李娥礙手礙腳,不想帶上她。
水天也覺得十分〖興〗奮,之前就聽宮女說,練豐山中雖然有些凶險,但是奇珍異獸十分之多,她早就十分嚮往。本來明天秋獵,她們一眾宮女只能留在營地,是沒機會去的,如今竟然能捷足先登,正合她意。
她便興高采烈的對李娥說:“姐姐,我和公主去去就回,放心吧。”
說罷便跟著公主走了出去,倆人偷偷的東躲西閃,不一會,便離開營地進入了山中。
此時秋高氣爽,圓月低空高掛,月色皎潔,清晰可以視物。
倆人在茂密的樹林中行走,不時遠處會傳來一陣狼嘯。水天揹著疾風弓,嚇得她緊緊地跟著公主,卻又覺得十分刺激好玩。
公主拿著羅盤,照著指示前行,對水天說:“傳說這練豐山中有一種蛇,通體銀色,頭生異角,喚為銀蟒蛇,據說是上古神獸——渡罪銀翼大蛇的後代。”
“渡罪銀翼大蛇?那是什麼?”水天問道。
“那渡罪銀翼大蛇傳說頭生雙角,背生雙翅,通體銀色,身軀龐大,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能瞬間毀滅掉一個國家。不過據說早已經絕種了,只是傳說中的神物。而這小銀蟒蛇則是它的變種後代,只有普通的蟒蛇那麼大,也沒有雙翼在背,能力很是微小,不過到底是有一絲血脈在身,也是通體銀色,可口吐閃電,我打算捉一條回去。”
水天聽了默默擦汗,什麼叫只有蟒蛇那麼大……她頓時有些後悔跟出來了,苦著臉說道:“公主,你有把握嗎?”
公主正在前方自顧自的走著,身形一停,轉身瞥眼她道:“哼,我會去做沒把握的事情?我有國師親自煉製的符咒。”
水天望著她,正要開口,突然眼神一緊,看著公主的背後,嚇得說不出話來。
公主也發現了她的神色異常,瞬間就拔出玄冰劍回身。只見皎潔月色下,一隻巨大的蜘蛛盤踞在一棵古樹上。那蜘蛛通體深黑,四肢修長,整體比那猛虎還要大出許多,兩根如同利刃般的長牙露在口外,甚是恐怖。
公主見狀也嚇得手腳發涼,卻仍臨危不亂,鎮定的拿著玄冰劍與其對峙。另一手則伸進衣中拿出張火符,並緩緩的向後退著。
水天此時也沒有動彈,不過她卻是嚇得動不了了,渾身都在哆嗦。
眼看著公主退到了她身邊,倆人正準備轉身就跑,卻並沒發覺她們身後也有一隻巨蛛。那巨型蜘蛛口中瞬間噴出一張白色蛛網,便將二人罩住,裹了個嚴嚴實實。
水天嚇的連連尖叫,胡亂揮手掙扎,公主則一揮玄冰劍,便劃開了蛛網。
那之前盤踞在樹上的巨蛛已經爬了過來,又是張口噴出一張蛛網,公主忙將手中火符打出,那張黃符瞬間便燃了起來,迎向了飛來的蛛網,瞬間便燒了個一乾二淨。
巨蛛趁機已至公主身前,揮舞著八隻漆黑的大長爪子,張口便咬向了公主的腰部。
公主急忙向後一閃,嘶啦一聲,裙子被咬掉了一大塊。
君敏公主連忙又伸手掏符,她瞧見那巨蛛渾身毛茸茸的,不禁頭皮發麻,雙手顫抖,那火符一下子便掉到了地上。正要低頭去撿,那巨蛛又發動了攻擊。
她慌亂中連忙使劍斬向巨蛛,一下子便將巨蛛的一條前腿削了下來,巨蛛發出吱吱的尖叫聲,似乎知道了厲害,轉身便飛速的逃跑了。
公主再一細看,發現兩隻蜘蛛和水天都沒了蹤影,疾風弓孤零零的掉落在草地上。
整個樹林靜悄悄的,似乎什麼都未發生過般。
君敏公主也害怕了,猶豫了一下,便撿起弓箭,飛快的向山下逃去。她身法敏捷,腳下生風,不一會便消失了在了樹林之中。
水天被那蛛網束縛住,全身動彈不得。她感覺到自己正被那巨型蜘蛛拖拽著,飛速的前行著,身上被磕碰的到處都痛。她嚇壞了,死死的閉著眼睛,緊咬牙關。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拖拽著她的蜘蛛停了下來。她睜開眼,透過蛛網模糊的看見那隻巨型蜘蛛爬了過來,八隻毛茸茸的長腿和嘴上的長牙交相輝映。
她嚇的汗毛倒立,沒暈過去已經是極限了,只能扭動著身子拼命掙扎,卻毫無效果。
那巨蛛轉瞬間便至她身畔,她看見那巨蛛的正面竟像是人臉一般,而且醜陋猙獰,嚇的她尖叫了起來,緊著扭動身子,向身後滾去。
巨蛛緊追不捨,她的臉被尖銳的石頭劃破了,鮮血直流,全身彷彿散架子般的疼痛,卻不敢停下來。
可是沒滾多遠,便覺得撞上了個毛茸茸的東西。她勉強轉動眼珠一看,這一看直接嚇的魂飛魄散。
她居然撞到了另外一隻巨蛛的懷裡!
那巨蛛毫不猶豫的一口便對著她的腦袋咬了下去。
她趕緊又扭動身子想要躲開,卻沒來得及,只險險的避開了腦袋,那巨蛛一口便咬在了水天的肩膀上,頓時鮮血四濺,一對長牙瞬間便洞穿了她小小的身子!
好痛!
她的肩膀彷彿被利刃洞穿般的疼痛,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生平從未這麼難受,這麼害怕過,難道今天就要死在這裡了嗎?
不!她不甘心!她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姐姐還在等她回去,絕對不能死在這裡,被兩隻卑微的毒蟲拆除入腹,化為白骨。
她痛的雙眼發紅,神智已經有些不清,心中悲憤驚懼,口中發出淒厲的一聲尖叫,渾身突然爆出一股金光,直接將這兩隻巨蛛震飛開。並且以她為中心,一股類似衝擊波般的真氣向四周激盪,直接將方圓數千米震為齏粉。
一道金光直衝九霄,整個練豐山都震動顫抖了起來,許多弱小的飛禽走獸竟在這驚天動地的震盪中嚇的肝膽俱裂,倒地身亡。
而此時練豐山的山腳下,營地中的人馬也感受到了異常,看見山中異象,金光沖天,紛紛大驚失色。國師負手而立,神色凝重。
與此同時,西仙澗州。
天元宗扶搖峰的山巔,掌教至尊所處的空蟬宮中,一名身著青色道服的年輕男子端坐於正殿之中,他一身仙風道骨,氣質從容溫和,卻又十分威嚴,令人不敢直視,那是一種久居高位的上位者才會有的氣勢。一雙眼睛似乎洞徹世事,明察秋毫,如同波瀾不驚的幽深古井。
男子身前漂浮著一個古樸的青色寶盆,盆中有半盆清水,水面平靜,不起任何波瀾。他直直的盯著盆中水,似在思考什麼。
突然那水劇烈的震動了起來,慢慢的竟然在水面上匯聚出了練豐山三個字!
男子頓時面露喜色,揮手將盆收入袖中,對一旁的童子說道:“去查練豐山在哪裡。”
……
水天悠悠醒轉過來的時候,只見天空月光皎潔,繁星點點,地面上卻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枯枝殘木,十分淒涼。
咦,那兩隻蜘蛛呢?
這是哪裡?
她一頭霧水,只記得最後那蜘蛛咬了她一口,自己好像是痛的暈了過去。她想要動彈一下,卻渾身沒有一點力氣,肩膀劇痛無比,血液從肩胛之上洶湧而出,生命力在急速流失著。
而君敏公主此時已經走下山,想要偷偷的溜回營地,卻突然被山中金光沖天,地動山搖的異象嚇了一跳。
皇上正巧看見不遠處失魂落魄,衣衫破損的君敏,怒道:“敏兒,你這是去了哪裡。”
公主喘著粗氣,緊忙跑了過去,隨口編道:“父皇,兒臣睡不著,便去山中轉一轉,沒想到碰到了兩隻巨毒蛛,便擊退了它們後跑了回來。”她這話說的虛虛實實,怕受到譴責,還隱瞞了水天在其中遇難一事。
“胡鬧!那山中十分凶險,你是不是以為你的功夫已經練到家了?竟然獨自夜遊練豐山!”
公主趕緊低頭認錯:“父皇息怒,兒臣知錯了,可是剛才山中地動山搖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地震了啊?”
君敏公主認錯後又忙著岔開話題,轉移皇上的注意力,不得不佩服她的心機如此深沉,實在不像是十歲孩童所有。不過皇宮之中,明爭暗鬥久了,自然也會早熟些。
果然皇上不再理君敏,問道:“國師,這山中異象是怎麼回事?”
國師站在一邊神色凝重的抬頭望著練豐山,此時山中金光已散,一切歸於平靜。
“這等真氣爆發的程度,似乎是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妖魔衝破了封印一樣,以我填魂境的修為,也不得而知。我現在便進山一探,若是過了今晚還沒回來,煩請皇上派人稟告天元宗,門派會再派人來天勝國輔佐皇上。”
君敏公主震驚的說道:“國師是我天勝國第一高手,怎麼會回不來?莫非山中有什麼厲害妖魔?”
國師聞言苦笑道:“什麼第一高手,以我這填魂境的修為,在天元宗中只不過是一個雜役弟子而已。因犯了過錯,被師門派到這裡輔佐皇上,此生困在此處,再無出路。”
“天元宗中高手如雲,我只不過是最卑微的,螻蟻般的小人物。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罷了。”
說罷,便御劍向山中飛去,留下震驚的君敏,和若有所思的皇帝。
其實國師心中真正想的是,山中有什麼驚世法寶出世才會有此異象。他想先進山將其收入囊中,否則時間久了,若被其他修道之人收走,便腸子都要悔青了。
他在半空中看見山中一片空曠的土地,已經被衝擊波摧毀的一乾二淨,便急忙降了下來。
只見地上躺著一個女孩,正迷惘的看著他。
水天失血過多,已經有些迷迷糊糊的了,朦朧中看見一衣裙飄飄的人從天而降,頓時又瞪大了眼睛,嘟囔道:“哇,仙女下凡嗎……可是怎麼這麼醜,還長著鬍子!咦?仙女你長得好像國師啊……”
國師見她滿身是血和泥土,穿著宮裝倒在地上,有些驚訝。四處打探下並沒有別的異常之處,便意興索然的將水天帶回了山腳營地。
他這一去並未有多久,皇帝和公主他們還在外面站著。公主見到國師抱著水天回來,神色有些不自然。
皇上湊上前一看,問道:“這不是敏兒宮裡的小宮女嗎,怎麼弄成了這樣。”
君敏跪了下去,聲淚俱下的把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皇上深吸口氣,冷哼聲說道:“等回宮後朕再處罰你。來人,將這個小宮女帶到李御醫那救治。”
上前兩個侍衛,將已經昏厥過去的水天帶了下去。
“皇上仁慈,不過這小宮女的肩傷倒無大礙,並不致命,只不過失血過多而已。”
“國師可探查到山中異象是怎麼回事?”
“沒有,只有這小宮女滿身是傷躺在地上。不過這女孩怎麼會存活下來。。。”
國師正說著,突見天邊劃過一道銀色疾光,直直的衝著國師而來,轉瞬便至,原來是一個白玉捲袖,懸浮在半空中。
國師頓時大驚失色,語無倫次的尖聲說道:“啊!!!白玉令!這居然是門派中的白玉令!掌教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