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二 燕城一夜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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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二 燕城一夜9
白希珍和金冶子回到怡生園,來了個惡人先告狀,叫魏孤行吃了一肚子黃蓮。白希珍想起到門口去看看倆徒弟,金冶子一人留下陪魏忠賢品茶。白希珍到了門口一看,馬車、人都已不見了。這下子,白希珍可慌了。她想起惡羅剎臨行時的異常舉動,不由暗惱自己大意,當時把紅泠帶在身邊就好了。
此時的白希珍已然一廂情願的把紅泠當做自己的寶貝女兒,女兒有事,當孃的能不急嗎?也沒空回去跟老頭子說,自己一人跑出去四下查詢,足足找了一宿。也活該惡羅剎倒黴,他們師兄妹擄掠了紅泠也沒走遠,因為要找的人谷昭就在京城,所以惡羅剎一心一意地躲在京城郊外的農戶家裡煉製一門劇毒,待劇毒練成便要引谷昭前來。惡魔陀是一日沒酒就沒法活了的主兒,自然受不了這份乾熬。自己一人出來打酒,惡羅剎使上小聰明,他生怕師兄去告訴師父,於是,派她的心肝寶貝雕跟著惡魔陀。不料,聰明反被聰明誤。白希珍正找的焦頭爛額時,正好就看見惡羅剎的雕了。惡魔陀打上酒,先灌了個半飽,然後哼著小曲往回走,一進院子,喊了聲:“師妹,我回來了。”卻見到的是一張驚慌失措的臉,惡魔陀詫異回首一看,自己臉也綠了,原來,白希珍無聲無息地跟了他一路,一塊進的院子他都渾然不知。惡魔陀腿一軟,先跪那兒了。這會兒也顧不得師妹了,直說是師妹逼他這麼做的。惡羅剎跪在當地,淚流了滿臉,卻突然堅強起來,把責任全擔過來,但就是不認錯。白希珍連氣帶累,本想惡羅剎認個錯,自己消消氣,念在她為夫報仇心切的份上就饒了她。見她不思悔過還一門嘴硬,一怒之下甩手給了惡羅剎一耳刮子。惡羅剎揚起一張淚臉,右臉捱了一巴掌,又把左臉送上去道:“師孃,你打吧,打死我我就不用報仇了。”
白希珍見她那副委屈樣,也著實下不了手了。衝進屋內,好在惡羅剎也沒為難紅泠。白希珍一試紅泠脈象,暗暗點頭。道:“你總算沒把我這一路心血白白葬送,這丫頭離醒來應該不遠了。”說罷,抱起紅泠出得門外,冷冷留下一句話:“今天的事我就饒了你們,你們跟我回去,日後你怎麼找谷昭報仇我不管,但我不許你動她。”惡魔陀剛要過來扶師妹,惡羅剎恨恨地罵道:“滾。”惡魔陀誰都惹不起,趕緊跟隨師孃跑去。惡羅剎揉著一張腫臉,看著師孃背影,眼中透出寒光。喃喃道:“師孃,是你對不起我,那就休怪徒兒了。”心中有了計較。
惡魔陀和白希珍回去將經過跟金冶子一說。金冶子道:“我也正要去會會我這個師侄,中原的高手來了個差不多,呵呵,正好叫他們知道我的厲害。老大,你速速去下封戰術。告訴他們倘若勝的過我,便將這女娃完璧送回。”
於是,就有了惡魔陀被古東城從屋頂拿下這一幕。
眾人得知詳情,無不大喜。約定是在下午,地點正好是村前的樺樹林。金冶子兩口子有意取個雙方都近的地點,眾人飽飽吃了頓飯。便齊齊趕到樺樹林,想起昨夜在此與長毛怪一番生死決鬥,眾人唏噓不已。關雪寒罵道:“那個長毛再敢來,我定要將他毛都拔下來。”古東城笑道:“人家毛一根未損,你老關差點凸瓢。”
關雪寒敲了谷昭一指頭道:“你這臭小子,揹你關叔叔一回,也不好好伺候,你看弄的我什麼模樣。”
谷昭大叫委屈:“都是我義父不好好對敵,害得長毛怪使勁追我,咱爺倆有命在就不錯了。”眾人哈哈齊樂。這時,林中傳來一聲朗笑:“叫你們決鬥,還這麼高興,是不把我老人家放在眼裡嗎?”
聲音一落,金冶子夫婦已然齊齊立在眾人面前。惡魔陀遠遠跟在後面,跑得滿頭大汗,卻未見惡羅剎。
谷昭悄聲介紹道:“師父,這位婦人就是金冶子的內人白希珍老前輩。”不料,白希珍聽力奇強。已然笑道:“原來,你就是白筱天,好好,太好了。老頭子,這白筱天就交給我了。”
金冶子捋須點頭道:“嗯,他勝了你,才有資格向我挑戰。”
這時,谷昭上前施禮道:“白老前輩,我師妹呢?”
白希珍道:“你這後生怎地這般無禮,有你師父在,還輪到你說話了嗎?”
谷昭一咂舌,趕緊後退。白筱天看白希珍面相竟比自己還年輕,遲疑道:“這位……大嫂,我那劣徒……”
白希珍呸道:“鬍子都白了,還不會稱呼嗎?”指著古東城道:“我當家的是他師叔,你知道該怎麼稱呼我了吧?”
白筱天剛剛故意裝糊塗,道:“呵呵,原來是前輩,那敢問我那劣徒……”
不料,白希珍仍不滿意,道:“劣徒……你指誰?”一指谷昭道:“我看,你倆徒弟都極好。”
白筱天被這娘們一再搶白,有些怒意道:“別的不羅嗦,說說,你怎樣才肯放我回我的徒弟。”
金冶子開口道:“今天雖說約了你們齊來,但我跟東城師侄只為敘舊,跟你卻要有個了斷。”
白筱天等人昨夜已然知道谷昭擊殺惡羅漢結下樑子一事,都支援谷昭。白筱天道:“是要做個了斷,男子漢便要通通快快,絕不拖泥帶水,糾纏不休。”此話是暗指惡羅剎。谷昭抬眼四望,卻不見惡羅剎,不知這娘們又搞什麼陰謀詭計。
白希珍道:“來之前,我跟當家的商量好了。若是我當家的出手,就算贏了亦恐落個以大欺小之名。所以,由我代替當家的與你展開一場生死決鬥。若是我勝了,你白筱天教徒惹禍,你就替你徒弟自行了斷吧。若是我輸了,我就歸還你的徒弟。不管誰勝誰敗,你們殺了我老家老二的仇都算一筆勾銷,如何?”
白筱天點頭道:“公平。”
雁南遷悄聲道:“公平個屁,老白你切莫小看這娘們,她的武功我和谷昭都見識過了,可謂巾幗不讓鬚眉。十分了得,你可要小心啊。”
白筱天道:“跟她決鬥總比跟金冶子的勝算要大吧?”
雁南遷一琢磨,“那倒也是。”
白筱天將長袍除下,交給谷昭,緩緩向前走了數步。眾人俱退到五丈開外,金冶子跟古東城二人躍至附近的一棵樺樹上,金冶子問道:“此人跟你比誰的武功更高些?”
古東城搖頭道:“我們鬥過幾次,從未分出勝負。但我的劍法曾傳給他的徒弟,他自然知道,只是礙於情面從不使用。據昭兒說,他還曾將滄浪劍法融合他的白羽神功,創出一劍二式奇絕劍法,叫什麼‘白羽幻仙劍’。若是他用劍跟我比過,恐怕會勝我一籌。”
金冶子聞言,倒吸一口涼氣,道:“老婆子輕敵了,還是我去換她下來。”
古東城卻一把拽住金冶子道:“師叔,你我四十年未見,趁此時機拉拉家常。你就放心吧,白筱天並非嗜殺之人。”
說這話,已然明確告訴金冶子,白希珍必敗。金冶子還是相信老婆多些,不服道:“有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我們就拭目以待。”
二人開始有一搭無一搭訴說四十年各自變化,場中白筱天和白希珍也已然動起手來。二人不急不緩,見招拆招,你來我往,抖成一團。白筱天的白羽罡氣發揮至十成,渾身猶如裹在霧中。而白希珍練得素女心經,發揮至十成後,臉上透出淡淡的透明色澤,整個人如同水晶人,霎是好看。白筱天自然知道素女心經,凡是能練到此境界的人,可延年益壽,永葆青春。怨不得白希珍七八十歲的年紀,除了一頭銀絲,根本看不出真實年齡,若是她把頭髮染成黑色,說她三十幾歲也沒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