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鳳凰神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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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鳳凰神鳥
那群?玉錦雞退去之後，刀楓伸手摟住身旁的小天，說道：“剛才真是多虧了你呀小天，這些?玉錦雞單隻一兩隻算不了什麼，可是一旦有成千上萬只，那它們噴出的烈火便是修真高手也極難抵擋。
早聽欽風大哥提起過你的輝煌往事，不知道功力未失之前的你是怎樣的威風……”小天歪著頭聽刀楓說話，眼神漸漸迷離起來，刀楓也不知道它是否聽懂了自己的話，是否能想起它的過去。
刀楓輕嘆一聲，暗想：當年的十二生肖究竟有過怎樣不同尋常的經歷？後來小天被封印金門山，欽風流落荒谷中，天雞地牛被囚紅塵殿，乘黃被困鬼莽澤，黑水玄龍被壓巫山下， 炎龍神獸棲守獄法山。
他們能位列十二生肖，自然都是有了不起的修為，為何會淪落到如斯境地？上古時期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盛世？為何會有那麼多的後輩無法企及的修行高人？“咯咯咯咯……”幾聲清脆的笑聲響起在刀楓耳畔。
刀楓抬頭一看，見一個鳥身人面的怪物站在自己不遠處。
這怪物有一人多高，身外裹著一層淡淡的白色光暈，像是護身的寶物發出的光芒。
它身上披著五彩斑斕的羽毛，卻長著一張人的面孔，只是鼻子彎鉤，面上頗顯消瘦。
刀楓腦中思索片刻，想起這怪物是軒轅國北鹿臺山上的人面鳧奚。
別的禽鳥見了小天怕的要命，可這人面鳧奚站在刀楓和小天兩丈開外，神情恭恭敬敬，雖略顯緊張害怕，卻沒有方才的南荒狂鳥和?玉錦雞那般驚惶失措。
刀楓怕小天一時衝動傷了人面鳧奚，本想示意小天不要輕舉妄動，可轉頭時卻見小天一臉迷茫地盯著人面鳧奚，似乎在努力想著什麼，絲毫沒有為難對方的意思。
刀楓心中詫異，不知調皮的小天為何突然轉了性子。
刀楓曾聽師父說起過，人面鳧奚是鹿臺山上僅有的一種珍禽，它與別的禽鳥不同，不是卵生，而是胎生。
人面鳧奚剛生下來的時候渾身都是白羽，面孔與普通的鳥一樣，隨著年齡的增長，身上的羽毛就會漸漸開始變色，而面孔則越來越像人。
人面鳧奚每活一千年，身上就會長出一種顏色的羽毛，像眼前見到的這隻，身上已經有五種顏色的羽毛，那便是活了五千年的壽星了。
人面鳧奚數量極少，即便是專門到鹿臺山去尋找，也很少有人能夠見到，可是，一旦有人見到人面鳧奚，那麼這人馬上就會有兵刀之災。
想到這裡，刀楓不禁想起玲瓏大師說的話，自己此刻見到人面鳧奚，還是活了五千年的那種，看來此次神禽林之行果真要面臨極大的危險。
人面鳧奚面露笑容，用尖銳的嗓音說道：“年輕人，神禽林是神禽珍禽居住之所，不歡迎人類，你速速離去吧，再往前去，只怕神鳥大人要治你的擅闖之罪了。”
刀楓暗忖，神禽林還真是奇怪，武的不行又來文的了。
嘴中說道：“晚輩並非無事擅闖貴寶地，只是受旱神女魃前輩所派，到此處來拜謁鳳凰神鳥，有要事相商。”
人面鳧奚嘎嘎笑道：“旱神女魃？我活了五千多年，可沒聽說過這號人物，神鳥大人不見人類已有幾千年，你便有再要緊的事情也是不行！”“旱神女魃前輩是上古時期的神人，曾助軒轅黃帝與風伯、雨師鬥法，是成名數萬年的前輩英傑。
勞煩鳧奚前輩與鳳凰神鳥通報一聲，便說晚輩受人之託來交一件東西給鳳凰神鳥。”
刀楓說道。
“好小子，居然能看出我的來歷。
你是來送東西的？那好辦，你直接把東西給我，我轉交給神鳥大人即可。”
“此事關係重大，晚輩必須親手把這件東西交到鳳凰神鳥手上，這牽涉著神禽林的存亡，還忘鳧奚前輩體諒。”
人面鳧奚突然間說話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眼睛緊緊盯著刀楓，聽到刀楓的話只嗯了一聲，並沒再說什麼。
刀楓見人面鳧奚眼睛中隱隱綻放出五彩毫光，而眼眸則變得清澈無比，心中忖道：“它這是在幹什麼？為何盯著我看？”突然人面鳧奚的眼中射出兩道五彩光芒，直直照在刀楓眼中，刀楓眼前頓時一亮，只能看到兩隻五彩耀眼的大眼，別的什麼都看不到，心中一驚，暗呼糟糕，“莫非它在用迷魂術之類的法術？萬一自己被法術迷昏……”腦中的念頭還未轉完，卻聽得身邊的小天狂嘯一聲，那人面鳧奚身子哆嗦了一下，悠忽收回眼中射出的五彩光芒，恭恭敬敬地退後丈餘，說道：“天狗大人，是神鳥大人授命，晚輩才斗膽用‘讀心術’檢視這位年輕人的內心，並非存心冒犯。”
它稍微頓了頓，接著說道：“年輕人，我已知道你來意。
神鳥大人已經等了幾萬年，你隨我來。”
說罷恭恭敬敬向小天行了一禮，這才轉身張開雙翅，向著神禽林飛去。
刀楓聽到人面鳧奚的話，才知道剛才那是人面鳧奚在用“讀心術”檢視自己內心，心想：聽師父說過，這“讀心術”失傳已久，便是上古時期也沒有幾人會使，沒想到神禽林中居然還有這等異鳥。
他對小天笑了笑，說道：“小天，還是你的面子大呀，你看人家都五千多歲了，還是稱呼你前輩！”小天汪汪叫了兩聲，咧開大嘴，像是在得意的笑。
刀楓和小天跟在人面鳧奚後面，向著神禽林飛馳而去。
飛到近處，刀楓才發現神禽林外罩著一層若有若無的光罩，若非細看絕難發現，料知這一定是威力巨大的陣法，外人很難破陣而入。
刀楓此時是在神禽林的西南部，這裡山勢連綿，林中古木參天遮天蔽日，無數禽鳥或在林中棲息或在空中翱翔翻飛。
刀楓見這些禽鳥無憂無慮自由自在，頗覺羨慕。
人面鳧奚帶著刀楓和小天停在陣法外一處小山丘頂上，嘴中嘰裡咕嚕唸了幾句咒語，爪子在地上一抓，只聽轟隆一聲，地上泥土翻滾著向四周散開，露出一個白玉八卦臺來。
人面鳧奚躬身說道：“天狗大人，這是通向神鳥大人居處的傳送臺，前輩和這個年輕人前去即可，晚輩需要在這裡守衛，不便前去，還請見諒。”
天狗沒有吭聲，刀楓答道：“有勞前輩給我們帶路，我們自行前去就行。”
人面鳧奚又向天狗行了一禮，這才啟動了傳送臺上的陣法。
聽得轟轟的微響自腳下傳來，刀楓和小天都低頭看去，見那八卦臺的邊緣亮了起來，一個白色的光圈旋轉著緩緩升起，漸漸遮住了視線。
光圈越轉越快，刀楓看得頭都有點暈了，只好閉上眼睛。
片刻之後，只聽啪的一聲響，身子先是一輕再是一沉，刀楓知道自己已經被傳送進來了，急忙睜開眼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由花草樹木構建起來的巨大“宮殿”，四周有許多高達百丈的奇木挺立，圍出一片寬闊的空地來，高大的樹木枝葉伸展開來，鬱鬱蔥蔥，濛濛茸茸，遮住天空，只留幾縷陽光斜射而下，給“宮殿”內帶來幾許融融暖意幾許勃勃生機。
空地之上又長著一些松柏竹梅楊柳桑蘿，樹木之間被藤蔓薜蘿盤旋纏繞，其上開著各色鮮花，直如錦緞一般豔麗多姿。
“宮殿”內還有許多清泉小溪叮咚作響，潺潺流淌，再加上空中有點凝煙帶雨薄霧冥冥的虛幻，更顯得四周空曠輕靈，讓刀楓咋舌不已。
溪水匯聚在空地中間，形成一個幾十丈寬的翡翠也似的湖泊，湖中的水凝翠欲滴，倒影著四周樹木花草和天際點點浮雲。
湖邊立著幾隻數人高的大仙鶴，悠閒的走來走去，湖中水面上也浮著一些漂亮的不知名的鳥兒，在嬉水歡鬧著。
刀楓正欣賞著四周景色，突然眼前白光一閃，兩個白衣少年現身出來。
這兩個少年像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的眉清目秀出塵脫俗，渾不似人間氣象。
兩少年向刀楓和小天行禮道：“天狗大人、刀楓少俠，神鳥大人等候多時了，請隨我來。”
“你怎知道我的名字？”刀楓奇道。
左首的少年微笑道：“是神鳥大人告訴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快隨我們去見大人吧！”說罷與另一少年走到刀楓身側，手中掐了個法訣，三人一犬腳下突然現出一隻金色大鳥，駝著刀楓等人向上飛起。
那金色大鳥張開翅膀，盤旋著上升，兩白衣少年手中不停掐著法訣，待金色大鳥快要升到樹頂之時，雙手向上一推，打出四道白光。
四道白光瞬息沒入天際，整個天空突然變成耀眼的白色，隨著轟隆隆的聲響，天空之中裂開一個口子，像兩個合在一起的蓋子分別向兩邊滑開，露出深藍色的天空。
刀楓看到這奇景，心想莫非剛才看到的是幻象？這時金色大鳥卻不再向上飛，而是盤旋著向下飛去，刀楓見四周景色與剛才沒有什麼不同，又見那兩白衣少年神色凝重，不知道為何先往上飛又原路返回。
金色大鳥輕輕落在地上，金光一閃不見了蹤跡。
刀楓抬頭四顧，除了天空變成深藍夜空之外，別的跟方才沒有半分差別。
白衣少年說道：“刀楓少俠，已經到了，神鳥大人就在前面，我們走吧。”
刀楓隨著兩白衣少年踏步向前走去，突覺眼前一花，自己已經走入一個美侖美奐的瑰玉大殿。
大殿很是狹長，兩邊立著粗大的玉柱，頂上鑲嵌著許多夜明珠，散發出柔和的白光。
大殿中間是一條四丈多寬的瑰玉大道，兩旁各擺放著一百多張座椅，其上坐著各式各樣的人，整個大殿靜悄悄的，顯得十分肅穆。
刀楓站立的位置在大殿的入口處，前面百丈外是幾十級臺階，臺階盡頭是一個閃著柔和光芒的玉臺，臺上放著兩把珠光寶氣的大座椅。
兩個寶座中只有右邊那個坐著一個頭戴鳳冠的年輕女子，左邊那個座位卻是空著的。
刀楓猜測那多半就是鳳凰神鳥了。
兩白衣少年低著頭，領著刀楓和天狗疾步前行。
刀楓一邊走一邊用眼光掃視旁邊坐著的兩百餘人，見那些人有的鳥身人面，有的四足六翼，有的身披鐵羽，有的頭頂花冠，也有的幻化成了人形，心想這裡坐著的應該就是神禽林中眾多神禽珍禽族的頭領人物了。
兩旁座椅上的人眼光跟著刀楓和小天前行的步伐，把刀楓看得頗有些緊張，天狗的神情卻不緊張，而是疑惑不解，似乎這個場景是它早就熟知的，如今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刀楓走到離玉階還有十幾丈的地方時，玉臺寶座上的年輕女子站起身來，沿著玉階緩緩向下走來。
兩白衣少年恭敬地跪在地上，齊聲說道：“啟稟神鳥大人，屬下把天狗大人和刀楓少俠帶來了。”
那年輕女子正是鳳凰神鳥，她輕輕揮了揮手，兩白衣少年站起身來慢慢退了出去。
刀楓打量了一眼近前的鳳凰神鳥，只見她身段高挑，容貌極是美麗，刀楓心能想起用“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來形容其美貌，恐怕都嫌不夠。
她身著瑞光繚繞的七彩霓裳，頭戴一頂彩光閃耀的珠寶鳳冠，額上垂著一顆淺碧色寶石，十分的雍容華貴。
刀楓不敢逼視，急忙低下頭去，心中被鳳凰神鳥的美麗所震撼。
鳳凰神鳥又往前走了幾步，刀楓慌忙行禮，嘴中說道：“晚輩刀楓，奉旱神女魃前輩之命，前來拜謁前輩。”
鳳凰神鳥款款走到刀楓身前，淡淡說道：“刀楓少俠，你是送‘大須彌玉瓶’來的吧？”“正是，晚輩和幾個朋友受旱神前輩指點，在不死國的荒谷找到了‘大須彌玉瓶’，旱神前輩便差我前來交給前輩。”
刀楓恭敬的說道。
鳳凰神鳥點點頭，輕輕牽起刀楓的手，緩步向玉臺上的寶座走去。
刀楓感到鳳凰神鳥的手纖弱柔軟光滑如玉，不知道為何神鳥突然牽住自己的手，直窘得心跳加速，話也說不上來。
鳳凰神鳥神色如常，一邊向前緩步而行，一邊淡然說道：“當年若不是鐵木將軍，我和夫君早就在南海建木暗宮中戰死，哪會有後來在神禽林中悠閒自在的生活？”“前輩也認識鐵木將軍？”刀楓戰戰兢兢問道。
“嗯，我夫婦二人與鐵木將軍堪稱莫逆，他是我和我夫君的救命恩人。
後來他曾對我言道，三萬年後，會有一個名叫刀楓的少年到神禽林來，將‘大須彌玉瓶’交予我。
他說刀楓是他摯友，希望我以禮相待。”
刀楓奇道：“鐵木將軍……說我是他摯友？……可是我，我雖然多次聽人提起他，可卻從來沒見過呀。”
鳳凰神鳥聽到刀楓的話卻沒有半分驚訝，說道：“有人即使朝夕相處卻有如死敵，有人從未相見卻惺惺相惜。
鐵木將軍說你是他摯友，自有他的道理，想必不久之後你就會知道此中緣由了。”
兩人沿著玉階逐級而上，待走到玉臺之上後，鳳凰神鳥讓刀楓坐在左首空著的寶座上去。
刀楓心想這個座位定是鳳凰神鳥的夫君所坐，自己一個後輩晚生怎敢放肆坐在上邊。
於是強自壓下心中的緊張，說道：“前輩是上古英雄，晚輩能見前輩一面已是三生有幸，怎敢坐在這裡？”大廳裡坐著的兩百多各禽族領袖看到鳳凰神鳥居然邀請刀楓坐上那寶座，不禁低聲議論起來。
鳳凰神鳥緩緩轉身看著下面眾人，說道：“當年鐵木將軍曾救我和聖王一命，這神禽林的基業也可說是將軍創立的。
我等雖沒有崑崙、軒轅、流火各國勢大，但能在神禽林裡自在安樂，完全是拜鐵木將軍所賜。
鐵木將軍避世隱退，離開之前交代我靜等刀楓少俠來此，他此次送來‘大須彌玉瓶’，正是解救聖王的關鍵。
如此說來，刀楓少俠正是聖王和我的恩人，坐此有何不妥？孔雀王，你說說看。”
“聖王就是她的夫君吧？”刀楓心想，“難道他出事了？要不為何鳳凰神鳥說解救聖王呢？”坐在玉階下左首第一人站了起來，刀楓早聞孔雀族高手輩出，其先輩更曾在極樂世界侍奉佛祖多年，就連當年被驅趕出族的“孔雀老妖”在大陸也是名噪一時。
刀楓不由得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孔雀王。
只見孔雀王身著五彩霞衣，身後揹著七八根四尺來長的孔雀長翎，這些長翎華光內斂，看起來像是法寶一般。
孔雀王說道：“神鳥大人所言極是，這麼多年我們一直在為營救聖王而準備，刀楓少俠既是鐵木將軍摯友，又為解救聖王而來，我們神禽林上下都應謝他恩典。”
孔雀王說完之後，其餘首領也都齊聲稱是。
鳳凰神鳥微微一笑，轉過身看著刀楓，“刀楓你先坐下，我把整件事情說給你聽。”
鳳凰神鳥這一笑，雍容華貴的笑魘讓刀楓看得差點窒息，他急忙低下頭去，暗自驚歎。
半晌之後才定下心神開口說話。
他堅不肯坐此寶座。
見刀楓神態大窘，鳳凰神鳥便不再強求，揮了揮手，旁邊有兩個白衣童子抬上一個座椅來放在右首寶座之旁。
鳳凰神鳥讓刀楓坐下，自己這才在右首得寶座之上落座。
她緩緩掃視了一下廳中眾禽族頭領，說道：“這麼多年來，沒有聖王的坐鎮，神禽林卻越來越是興旺，這全靠著大家的一致努力。
你們也都知道，我常常心緒不寧，那是在為受苦的聖王擔心。
我沒有一時不在想著救出聖王。
各禽族遷入神禽林，有的幾萬年前就來了，有的近百年才來，你們的先祖都曾是我的好友，就算遠在極樂世界的先代大鵬王和孔雀王，與我和聖王也算是未曾謀面的好友。
這些年來，你們只知聖王被困，可究竟為何被困，他又被困何處？今日刀楓少俠來此，我便一併講給你們聽。”
底下眾人靜靜聽著鳳凰神鳥說話，誰也不發聲說話。
“聖王和我本是崑崙國開國之祖西王母的屬下，聖王是鳳，我是凰。
只因聖王乃西王母近衛，職責是守護瑤池玉樹，向來極少在外人前露面，而我則跟著白帝他老人家東爭西戰，所以外人便稱我為‘鳳凰仙子’，卻少有人知聖王。”
鳳凰神鳥娓娓說道，“後來有一天，一個高手偷入瑤池，把玉樹連根拔走，扯動了崑崙山的靈脈。
西王母和白帝震怒，命聖王與我去追回玉樹。
……聖王和我一路追蹤南下，直追到南海外的建木暗宮，才知道那高手是故意引聖王和我前去，目的是為了取我兩人的本命丹元和體內之血煉製神丹。
建木暗宮中危機重重，聖王和我還沒有見到偷走玉樹的高手，便被困在‘煉神陣’中無法脫身。”
“‘煉神陣’？”刀楓驚道，“那不是洪荒三大奇陣之一嗎？不久之前我到南海招搖山，也被困在山腹的‘煉神陣’中，若不是機緣巧合，偶遇地氣波動牽動陣法能量，只怕現在早就魂飛魄散了。”
鳳凰仙子沉吟道：“會布‘煉神陣’的人，據我所知僅有三人而已。
而他們都早已飛昇神域，世間還有人能佈下這洪荒奇陣嗎？”“沒準兒是先輩佈下的陣法，被惡人發現利用了而已。”
刀楓說道。
鳳凰仙子點點頭，接著說道：“那‘煉神陣’不愧三大奇陣之名，更因陣外有高手主持，聖王和我被困其中不足十日，便幾乎要被煉出原形來。
後來我們二人幾乎要支援不住之時，陣法突然停止了運轉，一個棕衣男子飛身入陣，將奄奄一息的聖王和我救走。
那棕衣男子帶著我們急速北上，來到靈山之中，託靈山十巫給我們療傷。
那時我才知道原來他便是大名鼎鼎的鐵木將軍。
那日他本是與火神、秦仙子從南極龍域回來，路過建木暗宮，發現宮中煞氣沖天，知道有人在作惡，便闖入宮去。
暗宮中主持神陣的高手並不認識鐵木將軍，見他闖入，便想將其引入陣中一併煉化，哪知交手之後發現鐵木將軍功力高絕，更有火神和秦仙子窺視在旁，他不敢戀戰，匆忙逃去。
鐵木將軍說那人神祕莫測，功力卻高的可怕，三人聯手都無法攔住那人遁走。”
“後來聖王和我在靈山上養傷，傷好之後才又回到崑崙山瑤池，去向白帝和西王母覆命。
之前鐵木將軍已經從建木暗宮中找回了瑤池玉樹，白帝和西王母聽了我兩人的述說，而且見玉樹已經找回，也沒多說什麼，便讓我二人回去歇息了。”
說到這裡，鳳凰神鳥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本來，聖王安心守護玉樹，我四處奔走，我們都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可自從那次兩人攜手南行之後，便希望能夠時時刻刻呆在一起，因此這才惹出一個禍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