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乾坤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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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乾坤葫蘆
刀楓和祝餘回到美桑等人休息的空中殿堂,發現眾人正在高談闊論,同時驚奇的發現舞輕羅也出現在眾人之中。
刀楓經過上次瑤碧仙子假扮舞輕羅一事,已不再像以往那般見到舞輕羅就頭腦發暈,此刻他看到舞輕羅時已經能讓自己冷靜下來了。
紅孩兒叫道:“刀楓哥哥和祝餘哥哥回來了!”眾人一齊向殿外看去,只見刀楓和祝餘正在殿門之處,此刻往殿內一步步走來。
紅孩兒人雖長到十八九歲少年的樣子,可心性仍舊跟十歲左右的孩童相仿,他奔過去,拉住刀楓祝餘兩人的手,說道:“你們剛才偷偷出去玩,怎麼不叫我?”刀楓笑道:“我們去辦正經事了,又不是去玩了。
其實,我真該帶你們同去的,包括藍孩兒和桑姐姐在內。”
紅孩兒奇道:“為什麼?現在反悔也還不晚,我們再出去玩一趟不就行了。”
刀楓說道:“我方才見到你們老朋友的女兒了。”
“老朋友?”紅孩兒、藍孩兒、美桑三人一時沒反應過來。
刀楓接著說道:“就是當年在附禺山上總被你們嘲笑面板黑的玄鳥夫婦啊,這大玄山中本就有玄鳥族居住,當時他們逃離附禺山不知怎的找到了這裡,便在族中定居下來了。”
“什麼?!”三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美桑問道:“你說遇到他們的女兒,那他們呢?”刀楓說道:“不多時他們應該會找來這裡的。”
他知道既然玄丘老人連門人都趕出山來了,自然不願玄虎、玄豹、玄鳥、玄蛇、玄狐五族之人在山內白白送死,剛才玄鳥問清美桑三人都在山外,知道以後父母有舊友陪伴,心中放心,這才露出淡淡一笑。
紅孩兒說道:“那他們的寶寶是不是也像他們一樣的黑呢?”刀楓道:“不只一點不黑,白得很呢,而且容貌極美……”說到這裡想到她不久之後即將身死,神色不由的一黯,回頭看了祝餘一眼,輕輕嘆了口氣。
紅孩兒正要追問,突然門外空中一陣歌聲傳來,唱道:“悠悠歌,悠悠歌,四十八載空消磨,人生壽命能幾何?株守恆山十六載,燕趙往來成逝波。
倒不如,攜琴劍,整笠蓑,東走蓬萊唱道歌……”歌者聲音飄飄渺渺,確實戴著幾分出塵的風采,歌已唱完,語音卻嫋嫋纏繞,久久沒有散去。
祝餘喃喃說道:“若真能拋下凡世種種,攜琴帶劍,瀟灑天地,快意人生,那該有多好。”
刀楓就站在他身邊,聽到這話不由一愣,心道平時看祝餘賢弟溫文爾雅寵辱不驚,原來心中也有不快之事。
眾人不知方才是誰在唱歌,正準備派個人出去看看,突然殿外一個聲音說道:“刀楓老弟和祝餘老弟在嗎?老道攜同好友冒昧打擾,還望見諒則個。”
話音剛落,三個人影就出現在殿門口。
一個正是剛剛說話的張三丰,另外兩人中一個看來如詩人般狂放不羈的中年男子,另一個則是額頭上長著一顆黑星的少年。
舞輕羅看到那少年,突然吃了一驚,這不是自己在大人集市中見到的大人族少年阿成嗎?他怎麼會在這裡?刀楓祝餘齊聲說道:“張真人見外了,裡邊請!”說著幾人同時走入殿內,圍坐在大桌旁。
美桑、飛雲、舞輕羅、姜姝四人卻沒坐下,笑吟吟的站在刀楓等人身旁。
阿成也十分緊張,半天連頭都沒有抬起,怯生生的站在中年男子背後。
張三丰道:“這位道友乃是姑射國‘蓬萊聚仙會’之人,人人都叫他‘踏歌行’,只因他喜好吟詩唱歌。
他乃是當年老道遊歷天下,在姑射國見到的第一人。”
刀楓說道:“前輩之名真是如雷貫耳啊,方才聽到外邊的歌聲,晚輩便應想到是前輩來了,別人哪有這麼飄逸的心胸,哪有這麼讓人驚歎的好歌啊?”踏歌行笑道:“前輩可不敢當,張真人叫你們老弟,我可不敢託大,我們需得平輩論交。
方才那歌,雖是我唱,卻並非我作。
當日我在一大澤中捉魚,突聽得遠處傳來歌聲,正是方才那曲‘悠悠歌’。
過去一看,原來是張真人。
我不服氣他歌好,還找他打一架,哪知他修為更好,這才服氣,呵呵。
要說這悠悠歌,不是我吹,以往你們可曾聽過這麼好的歌?”張三丰說道:“老弟折殺我了,當年老道株守荒山十餘載,到四十幾歲依舊一事無成,這才作歌排遣。”
踏歌行不知張三丰來自另一世界,說道:“四十幾歲一事無成便感嘆了,我到兩百歲的時候還不知道修行是怎麼回事呢。
要不是遇到我師父……哦對了,光顧著說,忘記了他了。”
他指的是身後的阿成。
“今日在大人集見他被人欺負,我便救了下來,哪知他非纏著我讓我帶他來幽都山,說要找一位舞輕羅姑娘。
我本也打算來湊湊熱鬧,便把他也帶來了。”
眾人都向阿成看去,然後又都看看舞輕羅,看到兩人的窘樣,美桑仙子笑了出來,說道:“輕羅妹妹,這少年便是你說過在大人集見過的那位阿成?”舞輕羅點點頭,道:“不管怎麼說,他也算是救過我。”
阿成沒想到還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有些喜出望外。
美桑問道:“阿成,你大老遠來,找我妹妹有什麼事情呀?”阿成急忙說道:“沒……沒什麼事情,我想來幽都山看看,可怕前輩不帶我來,便說要來找人,可……可我也只認識她一人。”
美桑點點頭,說道:“原來這樣。
那你就留下來跟我們在一起好了。”
她向來熱情,這次也不例外。
阿成急忙搖頭,說道:“不……不了,一會兒我讓前輩把我帶到遠處地面上,我自己四處逛逛就可以了。”
刀楓道:“阿成兄弟,近來這裡可危險的很,我看你似乎不是修行之人,呆在這裡是很危險的。”
阿成說道:“我不怕,我們大人族就從沒有過膽小鬼,為了有更豐富更有趣的經歷,不論什麼事情我們都不怕。”
他的語氣自豪了起來,不像剛才那麼害羞靦腆。
祝餘說道:“如果你現在不想回姑射國的話,就留在我們這裡吧,大家都是年輕人,在一起也熱鬧一些。
把你一個人扔到下面去孤零零的,我們也不放心。”
紅孩兒藍孩兒也勸著阿成留下,最後阿成只好點頭答應。
其實他們心裡早就樂開樂花,尤其是紅孩兒,他看阿成這麼老實巴交,人又靦腆,肯定能跟自己玩得來,而且不會像刀楓一樣教訓自己,因此這裡最希望阿成留下的反倒是他。
又聊了一陣,張三丰和踏歌行起身告辭離開。
刀楓看阿成神情倦怠,知道他一路隨踏歌行而來肯定沒有休息,而他又不是修行之人,還需要睡覺,所以讓紅孩兒和藍孩兒帶著阿成到一間內殿去睡覺。
待紅孩兒和藍孩兒兩人出來,眾人這才有機會圍坐在一起,人人覺得這些日子來四處奔波,難得有此機會聚在一起,連天狗也從他獨霸的桌子飛了過來,臥在眾人圍著的桌子上,閉上眼睛聽眾人說話。
祝餘不知舞輕羅經歷之事,刀楓也不知舞輕羅和美桑經歷之事,刀楓性子好奇,非讓兩人又把這些天的事情說了一遍這才安心。
美桑從懷中拿出當日從太乙玄金鼎中拿出的那棵草藥遞給刀楓,說道:“不知這草藥有何神奇之處,連玄金鼎都可以給了那魔頭,這棵草藥卻讓我保管好交給你。”
刀楓接過草藥,仔細端詳了半晌,搖頭道:“我也不認識,不知是什麼草藥。”
祝餘道:“不過既然是那位前輩特意交給你的,只怕真有大用處。”
刀楓道:“過些時候我去問問師父,他老人家也許會知道。
我們順便告訴他們玄丘老人說的那些話。”
紅孩兒問道:“玄丘老人說什麼了?”刀楓說道:“剛才在大玄山內,玄丘老人說道幾天前一股強大的幽冥之氣從幽冥通道衝出,當時他以為后土要出世,差點開啟神陣。
哪知那股幽冥之氣又突然消失,不僅如此,近兩月來大玄山越來越濃厚的鬼氣也突然隨之一掃而空。
他認為這正是大幽國出世的前兆,只怕就在這兩天之內就要出事了。”
紅孩兒嘆道:“這麼快?!可惜我們幾個服用了水晶宮宮主留下的丹藥,還沒有完全吸收呢,若能完全吸收,功力會比現在強許多的。”
舞輕羅聽到這話才想起自己還有幾粒丹藥沒有吃呢。
飛雲說道:“時日無多,惡鬼不會等我們的。”
美桑接著道:“況且,即便我們完全吸收了丹藥的靈力,難道能對抗得住后土嗎?”藍孩兒說道:“我總覺得那裡靈丹似乎蘊含了無窮的力量,只要我們去努力,功力修為總有一天能到極深境界的。”
刀楓暗忖,現在眾人之中,只怕除了紅孩兒和藍孩兒就數自己功力最弱了,而這兩人也跟自己差不了多少,若再過些日子,只怕自己要遠遠落於眾人之後了。
心中暗暗加勁,一定要努力練功了,否則要鬧笑話了。
可是轉念又想到馬上就要面對的大幽國,自己即使此時能僥倖不死,但以後能有機會再安心的修煉嗎?祝餘說道:“大哥,你忘記了你的小乾坤葫蘆了嗎?”刀楓驚訝道:“小乾坤葫蘆怎麼了?難道能幫助我們快速增長功力嗎?”祝餘微笑著點點頭。
刀楓說道:“葫蘆中倒是放著寫不凡的丹藥,但除了日月培元丹對紅孩兒他們幾個還有些作用,別的丹藥基本上都是治傷的呀。”
祝餘又搖搖頭,說道:“我說的不是葫蘆裡的丹藥,而是葫蘆本身。
你知道為什麼它的名字會叫做‘小乾坤葫蘆’嗎?”刀楓說道:“記得你跟我說過,如果能掌握了‘天地乾坤三寶’的全部奧祕,則可以在其中裝攝大山大澤。”
祝餘道:“不錯。
小弟比大哥早來幽都山半日,曾拜見過孤煙宮主和孤月宮主兩位前輩。
孤煙宮主對我說,自我們離去之後,她又去檢視補天宮中所藏古書典籍,在一本上古木書中看到一段關於小乾坤葫蘆的描述。
寫書的那位前輩偶爾得到小乾坤葫蘆,知道了它的一項妙用,那便是如果人進入這葫蘆之中,那麼外界的一天在葫蘆中就是一年,就像葫蘆中另有一輪乾坤。”
眾人驚奇說道:“居然有這樣的事?”祝餘點點頭,“大須彌玉瓶、小乾坤葫蘆、翡翠寶囊,既然能被稱作‘天地乾坤三寶’,一定有十分神奇的用處,此時我們所知極是有限,而且僅知小乾坤葫蘆此項妙用,我手中的翡翠寶囊究竟有何神妙,連補天宮的兩位宮主也說不上來。”
紅孩兒說道:“刀楓哥哥,你快把葫蘆拿出來,我們趕快全都進去修煉吧!”刀楓笑道:“你小子性子怎麼這麼急啊,我們全都進去了這葫蘆怎麼辦,扔到這裡讓小天看著嗎?”紅孩兒撓撓頭,說道:“那怎麼辦?小天也是要進去的,我們不能把它一個丟下。”
美桑仙子說道:“我們可以先進去,時間能早一分是一分,然後再讓刀楓和祝餘帶著葫蘆找個妥當的人保管不就行了?”紅孩兒趕忙催道:“快啊!快啊!我要趕快進去,看看裡邊是什麼光景。”
“小子,敢情你不是進去修煉,是要進去玩的啊?”刀楓故意板起臉說道。
手中卻把小乾坤葫蘆拿了出來。
“祝餘,這……怎麼才能把人裝進去呢?”祝餘說道:“大哥,那你平時怎麼把別的東西裝進去呢?”刀楓臉紅了紅,道:“說實話,我還從來沒有往這葫蘆中放過東西呢。
只拿過幾次丹藥,那時都是心念一閃,就感覺眼睛進到葫蘆裡邊,看到什麼想拿出來的,它自己就出來了。”
想了一想,說道:“我來試試吧,紅孩兒你先過來。”
紅孩兒打了個寒戰,“為什麼拿我做試驗?我不過去。”
美桑笑道:“你不是最想進去嗎?去試試吧,怕什麼,那葫蘆還能吃了你不成?”紅孩兒嘟著嘴一寸一寸挪到刀楓跟前,說道:“你可要輕點兒啊,裝不進去不要硬塞。”
眾人都笑了起來,沒想到他認為是要硬往葫蘆裡塞的。
刀楓一手拉住紅孩兒的手,一手拿著葫蘆,眼睛閉上,心念電閃,突覺得手上一空,眾人一聲輕呼。
睜開眼來,發現葫蘆還好端端放在手上,紅孩兒卻已經不見了。
可刀楓明顯能感覺到他已經到了小乾坤葫蘆之中,微笑道:“這倒真簡單,心裡想著往葫蘆裡裝東西,手上的東西就全都裝進去了,呵呵……”知道了方法,再往進裝人就容易多了,刀楓又依次把藍孩兒、美桑仙子、飛雲和舞輕羅裝入葫蘆中。
這一切可奇壞了天狗小天,它看著刀楓的手碰一個人,那人就不見了,最後看到刀楓的手像自己伸來,心裡一陣緊張,想要躲開可又想試試到底會有什麼神奇的事情發生。
當刀楓的手終於碰到它身上時,它便發現自己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剛才消失不見的幾個人也都在這裡,這才放心下來,高高興興的四處閒逛。
等把天狗也裝進了乾坤葫蘆,刀楓說道:“祝餘,我們去找我師父他老人家吧,葫蘆放在他手裡我最放心。”
祝餘笑了笑,道:“別忙著去,大哥你好像忘記了一個人……”刀楓恍然大悟,叫道:“哈哈,差點把阿成兄弟給忘記了,也讓他先到葫蘆裡去吧,最好先封了他的睡穴,讓他好好睡一覺。”
說罷向阿成睡著的內殿走去,片刻便又出來,說道:“好了,走吧!我師父在哪個殿來著?”“想必前輩還在我祖父那裡,我們到那裡去找吧!”祝餘應道。
刀楓卻說道:“我看未必,我師父向來喜歡清淨,現在估計是在那個殿中靜修呢,而且殿外一定還布了陣法不讓別人進去。”
兩人出了門向著一個極大的宮殿飛去,那宮殿門外立著幾個守衛,都是火神宮的弟子,與祝餘平輩。
此刻見到刀楓和祝餘飛來,一人迎了上來,說道:“刀少俠,師弟,掌門師祖方才正差我去找你們呢,可巧就來了。”
祝餘說道:“勞煩師兄了!掌門找我有什麼事?現在誰在殿內?”那人回道:“剛才掌門差人出去請各派領頭人物前來大殿,已經有不少人都進去了。”
“哦,知道了,謝謝師兄,那我和刀大哥就先進去了啊,呵呵。”
祝餘一邊說著一邊跟刀楓向殿內走去。
“師弟客氣了。”
那人應道。
兩人走入大殿,看到殿內已經坐了幾十人,大家在低聲說著什麼,看到刀楓和祝餘進來,眼睛齊刷刷的向兩人看來。
火神宮的掌門祝餘的祖父幻日神龍祝蒼天本在跟幾個老道說話,看到兩人進來,便走過去,一手拉住一人,一邊走一邊說道:“眾位道友,這是在下的孫兒祝餘和他的結拜大哥刀楓,刀楓便是黃衣前輩的高徒。”
眾人中多數不認識這二人,不過這兩人的名字近來卻是響亮的很。
祝蒼天說道:“餘兒,楓兒,我給你們兩個介紹一下眾位前輩高人。”
首先帶著兩人走到剛才跟他說話的三個老道身邊,說道:“這位是火雲宮中皇山掌教笑真人,這位是火雲宮皇人山掌教靈真人,這位是火雲宮西皇山掌教妙真人。”
刀楓和祝餘一一行禮,說道:“見過三位前輩!”笑真人始終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說道:“二位少俠年少有為,前途無量啊。”
二人哪敢倨傲,急忙謙遜了幾句。
祝蒼天又把二人帶到三個中年女子面前,其中的一位正是祝餘的祖母赤水仙子,祝蒼天說道:“這兩位是日月山補天宮孤煙仙子、孤月仙子,餘兒是早認識的了,楓兒卻只拜見過孤煙仙子。”
兩人又行禮拜見。
孤月仙子說道:“本來是要送份好禮給你們兩個的,哪知我姐姐竟早拿了我的寶物送人情,呵呵,今天沒帶好東西來,真不好意思了。”
旁邊站著的赤水仙子笑道:“妹妹說哪裡話,後輩拜見前輩是應該的,哪能要什麼寶物?”孤月卻道:“這都是少不了的。”
接著祝蒼天又給兩人介紹了別派的掌門,有紫霄宮的掌教張三丰,小西天的掌門東葉禪師,晶玉門掌門五德真君,四季谷春天君、夏天君和冬天君三位谷主,還有軒轅國和崑崙國一些別的門派的掌門。
再有就是以百草聖人為首的流火國各門派的掌門了,長琴洞水仙夫人不再,刀楓知道祝餘去請過她,她卻不願出山,也不願派門下弟子出來。
還有幾個是姑射國“蓬萊聚仙會”中的領頭的幾個高手,一個是如意門掌門冷泉,一個是羅門教教主龍匹九,還有一個是刀楓和祝餘剛剛見過的踏歌行。
殿內人不少,費了不少時間才見禮完畢,刀楓心裡早就著急想要走了,剛才一進門看到師父不在,他就想退出去了,可卻被祝蒼天抓住介紹個沒完。
好不容易等介紹完,刀楓急忙把玄丘老人說過的話說了出來。
殿內眾人早就料到大幽國即將出世,可一聽到就在一兩天內,心裡不由得還是緊張了一下。
笑真人問道:“少俠此話當真?“刀楓和祝餘同時說道:“正是,此乃玄丘老人親口所言,方才從大玄山出來的火真都聽到了。”
眾人一下沉默下來,沒人開口說話。
刀楓傳音給祝餘,說道:“他們估計要商討應對的策略了,我們不如先去找我師父吧。”
祝餘心想自己輩分甚低,這裡原也輪不上自己說話,便點點頭。
兩人告辭出來,刀楓呼了一口氣,說道:“悶死了,一個一個的行禮,真是把人悶死了。”
祝餘心道:“祖父也是為了我們好,可卻不知我們少年人都不喜歡這些繁文縟節。”
說道:“大哥,你等我一下,我去問問你師父在哪個殿內歇息。”
說完向遠處一群火神宮弟子飛去。
片刻之後又飛了回來,說道:“在最邊緣那個黑殿內呢,我們過去吧。”
兩人飛到黑殿之外,刀楓說道:“一定是這裡,殿外布了個陣法,一般外邊的人是走不進去的。
還好師父教過我這個陣法,我們這便進去。”
一邊說著一邊向殿後繞去,祝餘也急忙跟了上去,他修為雖極深,但對陣法卻是一知半解不甚了了。
黃衣老人布這小陣也僅是為了清淨,況且刀楓又極為熟悉,三拐兩拐就飛了進去,來到殿門前。
祝餘反身朝外邊看去,驚訝的發現這個小陣居然還有幻陣的功能,此刻向外眺望,看到的不是滿目荒山,而是一片遼闊的海景,海浪之聲甚至海鳥叫聲都遠遠傳來,就如真的在海邊一般。
祝餘心中欽佩,暗贊黃衣老人陣法神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