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花開花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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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花開花落(中)
“來,給你的。”說話間,葉楠楠將一隻圓形錦盒放在了明世易的面前。
“這是什麼?”明世易正託著下巴想心思,就見葉楠楠朝自己急匆匆地走來,“有點香味?這裡面裝的是食物?我吃不下去,拿開吧。”
聽了明世易的話,葉楠楠也不生氣,而是無奈地笑了一笑,說道:“瞧你美的,誰說是給你吃的!”
“那你這是?”
“這是給樓上的那位白姑娘吃的。你不是很喜歡她嗎,那就有點表示呀!光說不練假把式,這叫做夢裡茉莉,是種花餅,味道挺好的。我是忍痛割愛,看你整天愁眉苦臉的,我看著也怪難受的。”
明世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差沒有兩眼淚汪汪地看著葉楠楠。
“行了,行了,你千萬不要感謝.我,要謝就謝做這餅的人和出主意的人!”
出主意的人?明世易順著葉楠楠.的目光看向了坐在不遠處的葉善喜,這時候鑫園裡還沒有吃飯的客人。空蕩蕩的大廳裡,只有他們三人而已。葉善喜並沒有朝他這邊看來,而是彆著頭,低著腦袋喃喃自語。
“她?”
“有什麼疑問嗎?”葉楠楠歪著腦.袋看著他,回答著他的疑問。
“沒,沒什麼……。那就謝謝你們了……。”
“一切還是得kao你自己。其實我說,感情的事情你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在行,也許是遇到真正喜歡的人,反而就…,不說了,你趕緊送上去吧!”
“好!等等,她似乎還沒有回來。”
“是嗎?”
葉楠楠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微微轉動著身.子就要往一旁去。
“太刺激人了!”
白遊遊幾乎是踩著飯點回來的。當她靜靜地出.現在鑫園的門前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向了她。一開始,她並沒有在意,而是微微低著頭,眼睛卻在東張西望。直到,明世易魯莽地闖入她的視線裡。
白遊遊受了點.驚嚇,睜大了眼睛看著明世易,臉上彷彿寫著對他的不滿。明世易也被自己的行為嚇到了,自從遇到了這個白遊遊他的神經好像就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
“你要做什麼?”慢慢平靜下來的白遊遊問了一句。
還沒有等明世易開口說話,葉善喜就衝了過來,像只不受指揮的小火箭。
“別站在這裡礙事,有什麼事情上樓說去!”
她這是在暗示他!明世易心領神會,毫不猶豫地拉起白遊遊的手往樓梯口走去,腳下就像是生了風,帶起了一片片塵埃。白遊遊似乎還沒有時間來消化眼前發生的一切,就已經看見不遠處就是自己的房間。
“你,這是?”
“等會說話,行嗎?”
說話間,白遊遊嗅到了一種淡淡地香味。順著香味,她看見了明世易的右手拿著一隻圓形的錦盒。
他這是要送自己禮物嗎?沒有用的,他做什麼都沒有用。白遊遊轉過頭來,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心裡面的那面湖卻濺起了一層一層的漣漪。其實,眼前這個男人高大又帥氣,看出來對女人也很貼心。但是,他畢竟只是一個陌生人,他們根本沒有辦法走在一起,她也沒有辦法去接受他的一切。
當門關上的那一刻,他們都在心裡做了一個決定。
此時,一樓。
“來!來!來!”這是葉善喜的聲音,能看出來她很興奮,激動的臉上有了顏色。“咱們賭一把怎麼樣?”
聽她這麼一說,其他人都湧了上來。
“賭什麼賭什麼?”
對此聶小曲比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都要熱衷。
“別急呀!我說大夥覺得還能賭什麼,當然是白遊遊接受還是不接受世易的一片心咯!我賭……。”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向了她。
“我當然是賭,不接受!”
大夥開始議論紛紛。
“為什麼?”葉楠楠首先問道:“既然你都不看好他們,為什麼還要為他出這個主意?”
“你怎麼不好好地想想,像他這樣一個自以為是的傢伙不吃點虧怎麼能張記性,何況,一個女人的心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被打動。”葉善喜越說,聲音越顯得沉重,臉上的表情也漸漸有了變化。“我並不是故意這麼說他,你們也想想。眼前就像是一道坎,他要是輕輕鬆鬆地躍過了,也許我就要另眼相看了。”
“我總覺得你話中有話。”張澤聽出了其中的端倪。
“怎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是不是有什麼想告訴我們的,但是又不方便說出來?”無憐說,一開始她只是保持沉默。
葉善喜突然笑了,當然笑容並不自然。“你們一個個別說的我跟哲學家似的,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就這麼說了。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啊!哈哈,還有沒有人賭了?輸的人是會有懲罰的,當然贏的人一樣會有獎勵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其他人幾乎都快忘了明世易的事情,客人也越來越多。葉善喜忙中偷閒,躲到了一個角落裡開小差。
“哎,差點就是說漏嘴了。”
“說什麼說漏嘴了?”
“沒有什麼,沒有什麼……。好險,好險……。”
葉善喜小心地吐著舌頭,一點也沒有察覺旁邊多出了一個人來。
“好險你個頭呀!你這個小丫頭片子,你說你是不是真的什麼?”
“啊!”
葉善喜突然大叫了一聲。這個聶小曲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她怎麼一點都沒有察覺!
“你是幽靈嗎?走路怎麼也不帶聲,嚇死我了,嚇死我了!不怕,不怕。嗯?你聽到我說什麼了嗎?告訴你,一個字都別說出去,不然你將會死於非命!”
“你嚇我呀,我是被嚇大的嗎?真是的,我說你這幾天怎麼神神叨叨的,原來是心裡藏著小祕密,來,悄悄地在哥哥耳邊說好了!”
“做夢!”葉善喜說話的聲音突然就提高了好幾分貝。
“幹嘛,幹嘛!想謀殺呀!”
“我可不敢,謀殺誰也不敢謀殺你呀。幹活去咯,我是一個粉刷家,粉刷本領強!”
“等等,等會,又不是外人,把話給我說清楚了!是不是何書辰走之前和你說了什麼嗎?”
葉善喜背對著他站著,看不清臉上的表情。“老蟲子走之前和我說了很多的話,你是指哪一句呀?對了,他走之前也你們其他人說了很多話,難道你想想一一回憶一下?就算你有這個時間,我也沒有這個閒工夫!”
就算她有時間,她也不能說出來,因為這是何書辰出於對她的信任。那天晚上,她似乎預感到他的不對勁。他一個人坐在屋頂上,吹著笛子,音樂中表達了他此時此刻的心情。他避開了其他人,這就是讓她感到不對勁的一點。
當他看到她時,只是有一點點的驚訝,之後就說了很多的話。從他的話語中,她倍感沉重。何書辰就像一隻烏龜,慢慢地在她的面前剝下了沉重的龜殼。
為何會對你說這麼多的心裡話?何書辰在心裡還有一點點的糾結。
你就當我是木頭人,或是透明人好了。這樣,你就可以暢所欲言!
你怎麼會是木頭人,你是個能令人傾訴心聲的女子。
這是誇獎我嗎?謝謝了!
不用謝我……。
“謝謝,我……。”
“下面的話就不用說了,我明白,我理解……。”明世易提前打斷了白遊遊的的話,因為他的心裡已經明白白遊遊接下來要說的話,無非是拒絕他又安慰他的話。因為白遊遊,他體會到什麼叫做失敗感。但是,能敗在這樣一位女子面前,他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既然,既然你知道了,我就不多說了,但是我還是很謝謝你的點心。”
“我也只能在送點心時同你說上幾句話。”明世易說的很委屈,白遊遊看著他這般模樣竟也有幾分心疼。都是心疼歸心疼,她的心還是無法屬於他。
“我們只是相識了幾天而已,公子又何必如此的執著,外面好的女子多的去了,為什麼就選擇了我,實在是……。”白遊遊又將話說到一半不說了,這個情況在今天的對話中已經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
“行了,不要多說了。”
白遊遊睜著兔子一樣的眼睛看著他。
明世易輕輕避過頭去,不去看她。
這是他最後一次對一個女子如此動心,最後一次……。明世易有些賭氣地對自己說這樣的話來。
一方面明世易正同自己賭氣,一樓裡,其他人已經開始議論紛紛。
“世易似乎上去了很長時間,難道……。”這是聶小曲的猜測,一邊說話時,他還裝成了一副偵探的模樣。“種種線索表明,事情開始朝另外一個方向發展。”
“什麼方向?你別說的這麼籠統,就說說你的答案!”葉善喜說道:“反正我很不看好,這是女人的直覺!”
聶小曲對葉善喜的並不贊同,並且用鼻子哼哼了幾聲,以示他的反對。
“我相信善喜的直覺。”葉楠楠說,這時一位客人說話了。
“哎,你們還要不要做生意,我的菜怎麼還沒有上來!”
一聽有客人抱怨了,葉善喜連忙朝葉楠楠示意道:“快!快!都忘了正經事了,趕緊去廚房裡看看!我說聶小曲,你還不趕緊地回廚房裡待著,站在這裡看美女呀!去去去!客官,您稍等啊!”
“差別真大。”聶小曲委屈地說道。
“去!你沒有聽說過,顧客就是上帝嗎!不,在這裡就是老天爺!”
“我還是佛祖呢……。”聶小曲小聲地嘀咕了一句,還是別葉善喜聽的清清楚楚,“就你還佛祖,頂多就一小嘍囉。”葉善喜一邊說著,還一邊朝他扮鬼臉。
噩夢,這絕對是噩夢!聶小曲是捶胸頓足,但是事實就是事實,無法磨滅。
他還是有點意識的,雖然腳步已經輕飄飄的,像是飛在雲端一樣的感覺。胃裡也很不舒服,有什麼東西正往喉嚨裡湧上來。很不舒服,很不舒服。最不舒服的還是他的心,他的心一直很完整,直到他遇見了她……。
“白遊遊是誰?白遊遊是誰呀!”
明世易晃動著搖搖欲墜的身子,彷徨在黑漆漆的夜裡。夜晚的街道很安靜,但是這份寧靜已經一點一點地被他破壞著。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他的女人多了去了,為什麼就偏偏對她如此的執著痴心?
他無法理解自己的心,他只能kao買醉來麻痺自己,雖然這種做法很愚蠢。曾經,他認為為女人買醉是種無能的行為,現在,他也只能嘲笑自己的無能。
“無能,我真是無能啊!”
眼前就是那座小橋,他還記得,有一天他就在橋邊等著白遊遊,等她心神不寧地走到這座橋上,眼睛裡完全沒有自己的模樣。他不知道她的眼睛裡藏著誰,但是他知道這個人在她的心裡一定佔據著很重要的位置。他無法取代這個位置,也不能取代。他不想做誰的替代品,他只能是自己,獨一無二的明世易。
“白遊遊,遊遊……。”
“怎麼喝的這麼醉?你喝太多了,回家休息去吧。”
“回家?我不回家,我不回家!你呢?你回家就好了,你不用管我,你也不需要管我,走吧,走吧!”
黑暗中,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著,帶著幾絲疑惑。
“你怎麼還不走?走啊!去找你心裡的那個人,既然他對你那麼重要為什麼還不去找他?別賴在我們這裡不走,走吧,走吧……。”
明世易沒有聲音了,大眼睛的主人突然笑了,她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這一覺睡的可真沉!明世易懶懶地翻了個身,嗯,他已經好幾天沒有睡過這麼踏實的一覺了。連夢都沒有做,完完全全一個質量很好的睡眠。
“哎!”他重重嘆了口氣,但就是不想睜開眼睛,這張床太舒服了!前幾天出太陽的時候,葉善喜還幫他將被褥拿到太陽下好好地晒了幾個時辰。睡在上面就像是睡在雲裡一樣,軟綿綿的。
“不想睜開眼睛,不想看見外面的世界,只想就這麼睡下去該多好!”
“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外面的世界還是很精彩的。”
這是誰的聲音?是葉善喜?不是。葉楠楠?也不像。葉青,無憐?怎麼他沒有聽過這個聲音!他不得不睜開眼睛……。
她是誰?
她還想問他是誰呢!翎馨兒看著明世易足足要吞下一顆鴕鳥蛋的表情,一時間忍俊不禁。
“呵呵,我又不是什麼妖魔鬼怪的,為何看見我的表情會這麼奇怪?”說著,翎馨兒一腳跨進了門裡。
“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裡?”
“我在你的房間裡?”翎馨兒有些哭笑不得,“你明明就是在我的客房裡。昨天夜裡我發現了喝醉的你,就帶回來了。”
翎馨兒說的輕描淡寫,明世易卻無法冷靜面對。他開始在腦海裡搜尋昨天夜裡發生的記憶,昨天晚上他是喝了很多酒,但還是記得回家的路,為什麼就?難道,他被綁架了?也不對呀,她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子。不對!之前那個阿蓮也是一個外表柔弱的女子,不也……。
翎馨兒似乎感受到他心中的不安,不由放柔了語氣。如果是她碰到這樣的情況,也會感到不安,而會有失禮的舉動。
“不用害怕,你現在不還好好的,毫髮不傷。我只是看你喝醉了,又問不出你的住處,所以就自己做主帶你回來,失禮之處還望公子見諒。”
聽了翎馨兒的一番話,明世易突然覺得自己很小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看來,他現在已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越來越**了。
“不不,是世易失禮了,還望小姐見諒。”
“世易!”
“是,在下的名字,明世易。小姐怎麼稱呼?”
“哦,我叫翎馨兒。”
“翎?這個姓很少見啊……。”
有這個姓嗎?翎馨兒在心裡笑了一笑。她沒有姓,只有何書辰給起的名字。一開始,她想過姓何,但是,她同他又非親非故,想了想還是作罷。何況,他只是為她起了個名,並沒有說她要姓什麼。姓名不重要,只是一個稱呼罷了。
“你只管叫我翎馨兒就好了。明公子,現在感覺好些了嗎?我煮了醒酒的湯,還有清淡的早點。”
“謝謝,謝謝小姐。”明世易越發地覺得慚愧。
“哪裡有這麼多的客套,你還是先喝了醒酒的湯,早點我一會讓你送上來。這樣,我先去忙別的事情,公子感覺舒適了,就自便吧。”
“給小姐添麻煩了,世易感到很抱歉。”
翎馨兒沒有回答他,只是淡淡一笑。這一笑,又在明世易的心裡留下了一個記號。
翎馨兒走了出去後,轉過身子將門給輕輕掩上,只留下一絲很細小的縫隙。這道小小的縫隙似乎是一種暗示,暗示這兩個人日後會有著情絲萬縷的關係。這種關係建立的十分奇妙,至於為什麼奇妙,現在還說不清楚。
“原來,他就是世易,真是如他說的一樣,呵呵,真有意思。”
說著,說著,翎馨兒感覺腳步變得很輕輕,就快要飛起來一樣。她無法用語言形容這是種什麼樣的感覺,只知道,心也變得輕飄飄的。
過了很久,明世易不再感到難過,之前心難過連身體也受到了連累,現在都好了。看來,翎馨兒的醒酒湯到是成了靈丹妙藥。
“哎,該回家了,他們也該擔心我了!”
說著,明世易站了起來,桌上擺放著碗筷和碟子。
白遊遊站起來的時候,眼角紅紅的,眼睛充滿了一種叫做眼淚的東西。那個男人沒有看她,而是別過頭去嘆氣。
“那我走了,是不是以後就定在這裡見面?”
“目前就這麼定了,有情況我會聯絡你的。這兩天不要來了,我得出去辦點事情。”
“那好,那我先走了。”走,已經說了第二遍,但是白遊遊就是沒有行動,而是充滿了期盼地看著他,奢望他的一句挽留,但是她等了很久,結果還沒有等到。她放棄了,不,她一開始就不應該有這樣的奢望。
她不知道自己邁開這一步就需要有多大的勇氣,他更不會知道。
明世易總感到心神不寧,似乎要發生什麼事情。
“想什麼想,還是趕緊回去吧!”說著,明世易就推開了門。
白遊遊也推開了門。
他們幾乎是同一時間抬起頭,眼中只有彼此的身影。
“你怎麼會在這裡?”兩人異口同聲道。
“我,我來這裡有事情。”又是異口同聲。
白遊遊低下頭,用手快速地拭去眼角的淚水,她不想別人看到她的軟弱,特別是愛慕自己的明世易。明世易是個聰明人,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麼樣的話。
“啊,有事的,那現在,要回去嗎?”
“嗯。”
“那也好,我們路上還有個伴。”
“嗯。”
明世易同白遊遊是在翎馨兒的眼皮下離開夢西樓的,但是他們並沒有察覺,而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他們雖然走在一起,卻各有各的心事。明世易想知道此時此刻白遊遊的心裡在想著什麼,她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滿臉的眼淚。這一個一個的疑問老是在他的腦海裡徘徊。
此時的白遊遊也不閒著,她的腦袋裡一會要想著,接下來怎麼應付明世易,一會又要為自己感傷。女人的軟弱感在慢慢地將她侵蝕。 身為一個女人,她只是想過著簡單的生活嫁給一個能讓自己安心的男人,然後在家裡相夫教子。她為何會走上這條路?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過去的記憶,就像是一把雙刃劍,一劍一劍地刺在她的心上。
一路上,他們都很沉默,誰也不想主動開口。但是,總得有個人要開口說話,這樣,他們就在等待一個時機,一個很巧妙的方式,使他們能輕鬆自然地對話。
這時一輛馬車飛馳而來,路上的行人都不得不避開,只有他們兩個心裡想著事情,完全沒有注意到眼前發生的突**況。還是旁人提醒了他們……。
“小心!”明世易反應極快,這樣白遊遊就順勢倒在了他的懷裡。
馬車飛馳而過,馬車裡的人神出了腦袋,那是顆圓滾滾的腦袋,臉上清楚地寫著我是個暴發戶,我是個蠻不講理的傢伙。
明世易自認自己是個有教養的少爺,自然就不屑與他計較什麼,而是關心著懷裡的人是不是安然無恙。
“有沒有事?”
“沒,沒有。”白遊遊驚魂未定,連腳都開始發軟。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明世易重複幾遍就是沒有想過要將她從自己的懷裡推開,但是,白遊遊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我沒有事了,謝謝你。”
明世易的心裡還是有幾分失望的,但是,他還是相信自己是個正人君子不會趁人之危。
“沒事就好。我們,繼續走吧。”
“嗯。”
似乎天底下的荷花都開在這一池裡,滿院子裡都散發著荷花的香氣,令人如處於夢中一般。何書辰也是一樣,他是個愛花之人,更是惜花之人。他將花當成人,將人當成花,這樣的愛護方式到是有些獨特,但是,他的確是將翎馨兒當成花兒一樣來看待。
花兒回來了。
翎馨兒的庭院就是在離夢西樓不遠的地方,這裡有一池子的清水,有玉立小亭,風景如畫,連陽光都充滿了詩意。這是同鑫園完全不同的世外桃源。
“我回來了!”
翎馨兒歡快的聲音飄向了不遠處的何書辰的耳中。
“心情很不錯嘛!”何書辰換了身衣服,清清爽爽地站在池子邊,一邊享受著美麗的風景,一邊享受著難得的清靜時光。
“我看你是越想清靜又越難清靜咯!”
“什麼意思?”何書辰還是閉著眼睛,不去看翎馨兒,自然她臉上的表情就不會落入他的眼中。
“你不睜著眼睛說話,我就不告訴你!”
翎馨兒假裝賭氣,在他的一旁坐了下來。她今天穿著湖水綠的衣裙,坐在一池清水邊到是像位仙子一樣。
何書辰淺淺一笑,慢慢睜開眼睛,朝著陽光,輕輕地在她的鼻頭上點了一下。“這麼大的女孩子還這麼頑皮,說說吧,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可就是說了。”
“我聽著。”
“還記得白遊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