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一章 樓臺-第二章 念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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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第一章 樓臺-第二章 念兒
又是年關啊,光崇帝高居樓臺,遙望著聖京內大街小巷,銀裝素裹,大雪紛飛,只有幾個行色匆匆的人物在裡面穿過,但都包裹的十分嚴實來抵禦風寒,沒有一個人能向樓臺上那幾個黑影瞟上一眼。
聖京在蕭索的風中沉默,絲毫不知道他們的掌控者正在俯視著他們。
雖然數名太監小心的給皇帝打著華蓋,可是仍然有幾朵雪花不識趣,硬是從那細微縫隙中擠落了下來,輕輕的沾在皇帝華貴披風的上面,可是還沒能得意多久,就被一隻素手細心的撣去,散落地上和他們的同伴呆到了一起,再無分別。
“皇上,風雪太大,還是回宮歇息吧。”那雙素手在輕輕的整理了披風后忽然頓了頓。
光崇帝聞言狀似未覺,目光在下游離良久才輕聲道:“朕不累,好不容易才能出來一次,以後就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這個情景了……”忽然咳嗽了幾聲,那雙素手在背上慌忙的捶著。
“朕沒事,這裡沒外人恕你言語無罪,德妃你平日見識還算廣博,倒是說說看,朕的王朝還能夠支撐多久?”
旁邊一個雲鬢高聳的貴婦聞言神色變換,後驚訝道:“皇上何發此語,清風王朝威加海內,萬民臣服,哪裡還能用支撐多久來形容。”
光崇帝蕭索的搖搖頭,“朕現在不想再聽什麼奉承的言語,你平日恐怕也和那些外戚們來往不少,為了三皇子難道你還操心的少麼,還連這點的訊息都不清楚。”
德妃大驚,怎麼皇帝連這些都清楚,但是就這麼的問話是萬萬不敢答出口的,吶吶道:“後宮祖訓不得干政,臣妾不敢多言。”
光崇帝苦笑了聲,“其實你們就是不說,朕也明白,現在只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而已,能把堂堂的清風折騰到如此的地步,不但是天災,更是人禍,已經連年大旱了……”
德妃見皇帝神色慘然,連忙勸道:“朝廷不是在各地建立祕密糧倉了麼,小小的幾年天災又能算的了什麼。這些又不是以前沒發生過的,哪次不是君臣齊心朝野一致輕鬆的度過。”
皇帝冷笑了聲,“什麼君臣齊心,各地府庫早已空盡饑民四處,朕其實早就動用了祕密糧倉,要知道這些可都是戰備糧,動用已經是極限,可是他們倒好紛紛囤奇大發橫財,若不是朕下令嚴辦了批,恐怕一粒糧食也不能落到那些百姓的手上。”
德妃輕言,“皇上英明,那些臣子有些也都太過分了,不過既然到了百姓的手上還有什麼擔心的,現在還不是大家安穩的準備新年麼。”
“誰說除了官員都是些普通百姓,那些奸商一看直接對百姓發售,更是花招齊出,幾乎將所有的糧食席捲而去,更多的是從那些按人頭髮放的百姓手中高價購買,那些人難道就不知道有時候能抱著金子餓死,”光崇帝甚至有點覺的白費力氣,自己的一番苦心全被糟蹋了。
若不是各地饑民四處暴動,僅有的幾支軍隊疲於奔命,幾乎鎮壓不住局勢,跟本用不著去花心思動用老本來安撫這些亂民。
皇帝道:“朕倒是奇怪,本朝對這些奸商向來嚴酷,誰給了他們這麼大的膽子來發國難財,就是把他們抄家後大部分的糧食不見了蹤影,細查下也是毫無結果。”
德妃忽然抬頭向北看了看,“會不會是遼西……”
光崇帝沉思了下,斷然搖了搖頭,“恐怕不會,遼西本來就是苦寒之地,自南宮卿八年前于山海關大勝而來,局面雖然有些穩定,可是近幾年後金的一直攻勢不斷,他恐怕顧不暇及,何況現在大批採購糧食的行為都是在江南一帶發生,各地的密報絕沒發現大量車隊北行。”
但是又沉默,當年到底是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不可知,雖然北疆這些年來安穩了不少,後金再也沒能犯進山海關,可是南宮絕稱不上一個忠心臣子,在調兵的上面推三阻四,若不是當年自己說出口的不干涉其政的金口玉言還有外敵的頻頻犯邊,那能容忍他如此的藐視皇權。而且這些年在遼西的探子是損失了一批又一批,只能有些隱約的訊息傳來,據此判斷還是太過武斷了。
德妃忽然道:“如果說是八年前就可以輕鬆的打敗後金,可聽說這些年來那些湧進遼西的刁民把他的人口增加了好幾倍,實力應該略有上升才是,又怎麼能一兵一卒也抽不出來。”說話間看見皇帝冷冷的看著自己,心覺不自在,緩緩的低下了頭去。
光崇帝冷道:‘你不是說不幹政的麼,怎麼能在遼西的問題上如此的糾纏。”
德妃略有委屈,“道:臣妾這也不是為了陛下的江山社稷著想,何況皇上有言在先才允許亂說的。”
光崇帝臉色緩和了些,德妃說的雖然針對性強了點,可是並不無道理,看來其中確實存在些問題,再也不能看表面,不過要採取什麼措施才好呢,當年自己許下的不干涉政務的諾言此刻竟然活活的擋住一切,讓自己簡直難以下手,就算是發什麼聖旨過去,南宮就是想推就推了,若要氣急兵伐,不但是道理上決過不去,就是那些只能在各地鎮壓下亂民的軍隊也不可能和歷經百戰的遼西相提並論。
可惜當年對南宮甚是相信,國內也矛盾紛起,無暇北顧,當回過神來的時候,遼西幾乎已經被南宮孤經營的如鐵筒一塊,再也插不進手去,就算是向和原先的那些地方勢力聯絡也是不成,估計他們在南宮的嚴密控制下日子也不會好過,可那些人不是已經徹底的投靠南宮,就是直接一家族的銷聲匿跡不見蹤影,或是死於意外,或是被後金亂兵所殺,就算是想動員那些人想到京城去告御狀,讓民間的勢力去把南宮給趕下臺,恐怕也無絲毫的證據。
想到下密詔接連調去的幾隊密探,光崇帝嘆了口氣,南宮真的有這麼大的力量麼,這些人還沒等到了嶺城,就全在半路上面無聲無息了,要知道這些人可都是用宮中祕法訓練的高階武士,就算是在千軍萬馬中間也可輕易脫身,可是現在……
再想起那些火炮,忽然有種吃了蒼蠅的感覺,山海關大戰名震天下,似乎根本就無冷兵器的交鋒,南宮只用了個炮群就奠定了戰局,心中確實震撼,那些紅衣大炮還是從紅毛人那裡買回來的幾門,皇帝見其新奇就封了個大將軍的名號給它們,本是看玩笑之舉,這個火炮雖然略有威力,可是缺點實在太多,兵部的人根本沒看就表示出了一大堆的不滿,所以就放在倉庫裡面放著,在他們看來兵甲之道乃是正事,三軍齊心自可所向無敵,皇帝也學習的是王道,自也再不關心這取巧之事,這樣就閒置了下來。
若不是當年南宮上任前在倉庫的裡面發現了它們,也許就一直鏽在裡面,真的不知道當時兵部的是誰當的家,現在翻閱當時候的帳簿,在上面明明白白的寫著“廢鐵貳千斤……”
光崇帝越看那個廢鐵越是刺眼,廢鐵能達到這樣的效果?恐怕是誰想都不敢想的,把當年那個管倉庫的小官拉看砍了頭,不由的尋思。莫非其中還是有什麼奧妙不成,可是好容易拉回了幾門,派了幾個匠師去研究,都說正是當年南宮領走的那幾門,頓時心中是什麼滋味都有,就是皇帝自己也極為關心,幾次視察,但是進展緩慢,再發令遼西,南宮竟然回令其他的火炮都是照這些仿製的,而且都已拉上戰線,直讓光崇帝暗自咬牙。
所幸的是現在南宮似乎還沒有什麼不臣之心,否則皇帝自己都可以打自己的耳光了。
德妃見皇帝臉色不愉,輕道:“現在還可不可以將南宮巡撫調回京?”
光崇帝慢慢搖了搖頭,“晚了,現在他還是功臣一個,又對朝廷無絲毫的不敬,要是匆忙把他調回京,不但是自己堵回朕的嘴,就是天下的人都知道朕要對他動手了,不但是朝野都會為這種兔死狗烹的行為寒心,就是他自己也不會束手待斃,真到了那個時候,就算他先無反意,恐怕結果也未料……”
德妃忽然輕輕掩嘴一笑:“聽說南宮巡撫的獨子今年就要成年了,他可是南宮大人的心肝寶貝呢,聽說到哪裡都是行影不離的。”
光崇帝凝視著她。
德妃被看的不自在,身形動了動,“臣妾五公主快要成年禮了,南宮大人走不開,可是他的兒子總會有空來觀禮吧。”
光崇帝長嘆一聲,沒想到自己到後來還得藉助兒女的名頭,現在豈非是一個觀禮那麼簡單,可是實在沒什麼心思去親自做,驀然轉身道:“這件事情就由你去安排。”
看見德妃又驚又喜的表情,冷冷的扔下了句,“你和你家的人都安分點,朕目前還算春秋鼎盛,再說眼下的局勢決不是他那黃口小兒所能掌舵了的。”
德妃原地呆立半天,才稍微的抹了把冷汗。
窗下紅梅枝頭一晃,一團雪白蓬鬆散落開來。
秀髮垂落妝臺,柔潤在一雙素手中輕盤著,清麗的容顏在銅鏡中映出個漸似模糊的影子,忽遠忽近。
玉芝小心的捻起一根頭髮,凝視著,怎麼會和外面一樣的顏色……江南一向少雪的,會不會是老天也能感受到了自己的心境,還來襯托下。
八年了,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有幾個八年還可以等。
還有這根頭髮,雪亮。
派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手,可是隱約傳回來的訊息讓她幾乎無法接受。
遼西巡撫的上上下下排查了個遍,唯一可能的就是那微顯怪異的南宮大人的小公子,可是他當年才是僅僅的十歲而已。雖然極是不信,可是種種的證據都表明除了他再無第二人選。
怎麼會這個樣子,上天是在開什麼殘酷的玩笑,這讓自己怎麼去和他相見,十歲……難不成他真的是投胎了,那麼當年的那場鉅變君已斃命,想起了這個結果玉芝渾身顫抖,自己是不是成為了拭夫的凶手了麼,就算是他的重生也只能說是他自己的機緣,半點也擺脫不了自己的罪孽。
可是他偏偏又出現了,雖然沒能親眼見到,可是明明確確就是,他也隱諱的承認自己的判斷,現在想來那“事已非事,人已非人”說的就是如此。
人真的非人麼,為什麼不但是我忘不了的刻骨銘心,就是你也不能完全的抹去前生的烙印。
所幸能再見到你,所懼又是見你。
即便是見了又如何,玉芝輕拂眼角微現些的魚尾紋,韶華不再啊,還能有可能回到原先的一切?
何況訊息中那君居然和兩個妙齡少女天天膩在一起,形影不離的,心情酸苦下也無可奈何,己非己,人非人,世事多變,誰知道遭受大變的君還是不是當年的他?
自己難道還能比的過風華正盛的她們,就連她自己也不敢相信。
當年十歲的君,一定很可愛吧,就像身後的女兒一樣……
背後的動作逐漸的舒緩了下來,頭皮上微微的一痛,似乎是幾根白髮脫落,玉芝輕嘆道:“念兒,有些事情是無論如何掩蓋不住的,白髮就算拔落也會重新的長出,就像人的年齡一樣,就算怎麼的打扮都無法騙的了自己。”
那雙手從髮鬢上鬆開,輕攬在玉芝的脖子的上面,一股熱氣噴在她的耳邊,膩聲道:“娘,你怎麼又多愁善感起來,這樣對身子可不好,再說您哪點老了,現在我們就是這麼的出去,不會被說成是姐妹才怪。”
玉芝被她說的輕輕一笑,這丫頭,就是想法設法想要自己開心,貼心的不得了,伸出指頭點在她的鼻端一推,“你這丫頭,就是這麼的頑皮,哪有這麼的說你母親的?”
不過想起母親這個稱呼就是心裡發酸,也就是近幾年她在盟中的地位一日穩似一日,念兒又是這麼大了,再也不能拖下去才擺到了檯面上,眾人譁然之餘,父親玉矢天更是憤怒,女兒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藏了個孽種,還能瞞這麼多年,還把不把他這個爹放在眼裡。
可是卻無可奈何,沒能採取什麼行動,自打那年倚為左膀右臂的大弟子連同一批親信全部失蹤,怎麼查都查不出個結果,多少年也無音信,他的身邊能稱的上是心腹的就寥寥無幾。
所幸女兒一改初衷,全力幫助自己打理事務,雖然她的辦事能力極是出色,盟的實力一日強似一日,可是不動聲色間,已經在盟中掌握大權,就算是自己也不能貿然去動她,也不願意就此將這個能幹的女兒給冷藏起來,沒了她恐怕立刻盟中實力就會少了大半。
再說魔宮少君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了,人死如燈滅,事實上也動搖不了自己的地位,再加上這些年來女兒一直單身獨處,心中稍有歉疚,猶疑下也沒采取什麼行動,算是默認了她這個女兒。
他雖然鬆了口,可是決不能容忍她叫外公,而且限制玉芝這個女兒的行動,離的他是越遠越好,不過還是略有擔心的看著女兒的反應,可是出乎他所料的是,玉芝並沒多大的迴應,好象對此毫不在意,讓他迷惑不已。
看著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兒,玉芝微有感嘆,自己還要不要再等呢,現在的“他”也算是成年了吧,以往一些不好解決的事情一併解決了也好。
再說近年來掌管盟中事務,知道父親的野心越來越膨脹,對各地的局勢也盡力打探,微微苦笑了下,也許大家都無法等下去了,見分曉也只在幾年間,而自己好象是在其中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忽然伸手摸了摸女兒的秀髮,“為娘從來也沒和你說過父親的事情,你心裡面一定憋了很久吧。”
念兒拼命的點頭,對於這個父親好象是這個家中的大忌,幾乎所有的人都對他避口不提,至於母親那更是不敢問,看她無事的事情發呆的樣子就知道她在回憶,雖然是無比的好奇,但是為了不再引起她更大的傷心強把疑問壓在心裡,平時候說話更是小心翼翼的避開那寫忌諱的字眼。
不過,這些年也在下人隱隱的談論中知道了一點,畢竟是些零碎的東西,現在能聽到孃親自說當然是最好的結果。
看見母親一臉的神往,久違的紅暈漸漸浮現在面容上,似乎沉浸在那久遠的過去中,等了老半天還沒什麼結果,讓念兒拽著她的脖子撒嬌不已。
半晌,玉芝好容易冒出了句,“那個人啊……”
念兒非常的奇怪,她怎麼不用丈夫或是你父親來稱呼。
玉芝忽然搖了搖頭,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和女兒說,君現在到底認不認她們還是未知,就這麼的說出來,萬一到時候又起變化,豈不會對自己的女兒造成了莫大的傷害。
嘆了口氣,“你估計聽到傳言他已經過世,其實全是假的,你就這去收拾下,去遼西一趟吧。”
念兒奇道:“我去遼西幹什麼,莫非這也和我父親有關係,還有既然他在還人世,幹嗎不和娘你在一起,反而讓您孤自一人這麼多年?”
玉芝苦笑,“你到了那裡就知道了,”忽然想起就這麼讓女兒去見他會不會引起君的反感,畢竟自己有點兒用事實逼迫他似的,可現在也顧不了這麼多了,無論是自己和女兒的將來,還是眼前的局勢,都需要能有一個人去建立聯絡才對,而這個人用念兒來最是妥當。
給女兒整整領子,柔聲道:“到了那裡不要頑皮,在嶺城裡面晃悠幾天就會有人找到你的,等你見了你爹他絕對會認出你,到時候不要意外就好。”說著從頭上拔下個玉步搖,在掌心摩挲了一番,小心的給她插在髮鬢上面,“這個也算是和他相認的信物,細心點不要給弄掉了。”
念兒摸了下那步搖,還能感覺的到母親那絲依依不捨,忽然感到了一點疑問,“怎麼不把他的確切身份告訴我?”
玉芝微閉了眼睛,“見了他你自然知道,不過行動隱祕些,別讓其他的人發現你的去向。”
念兒見母親態度堅決,自己也是十分的想見那從未見的父親,同時也想狠狠的質問他為什麼把母親拋下了這麼多年,當下緊緊的抱了玉芝一下,轉身就回房收拾東西了,在玉芝的遠眺中漸漸遠去。
玉芝忽然拍了拍額頭,細細的算了下女兒的年歲,駭的冷汗幾乎要冒了出來,怎麼剛才沒想到這一點也沒想到,當下騰空而起,對著那小小的黑影傳聲道:“記住,他是你爹……”
遙遙傳來聲迴應,“知道了!”
……
武林盟的塔樓是越建越高,玉矢天的脾氣也是越來越古怪。
除了一天必要的些事情外,他都喜歡在塔樓中的高高寶座上面坐著,注視下邊那排排的蠟燭巨陣,點點火焰和人影一起晃動,比起對陽光的鄙夷,甚至決不允許天窗開啟,就算是一點的亮光進去都不行,全部用幾層厚厚的黑幕給包裹的嚴嚴實實。
他更喜歡在朦朧黑暗中俯視眾生,看著燭光中屬下的跪拜,那種搖曳的虔誠,幾乎可以讓一個人靈魂得到昇華。
但越是高傲,越是孤寂,脾氣也越是暴躁,近幾天的天象大變足以引發他的熊熊怒火,甚至可以感到外面對他理想的不利因素。
點點燭焰在他的怒氣中明明暗暗,起起伏伏,映襯的高高的他臉色明顯的變化。
霍然門被吱的拉開,亮光乍現,幾乎刺花了他的雙眼,然後就是一陣碎步傳了進來。
玉矢天勃然,誰這麼大膽犯他的大忌。
一個身影盈盈拜倒,“芝兒給父親大人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