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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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無奈
君劍微微一笑,這女子竟然第一方面想起來問應該付出什麼,“說起長遠的,你以為投誠後該做什麼?”
御翠默然,那時候就是人家的部屬了,要什麼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可真的要將全族人的生死寄欲他人的手掌,下這個決定委實不易,何況軍中的那些血性漢子的一關就不好過,向來是以自己尊嚴勝於生命,真的要讓他們向昔日的生死大敵屈膝,做起來難於登天。
“我知道現在的選擇十分困難,不如我們現在先有個默契才好。”
御翠欲言又止,對著兩人所處的環境比畫了下,意思是現在還不知道能活多久,洞中的空氣也是越來越稀薄,還談這些不可及的事情幹什麼。
君劍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還真的以為這個陷阱就可以困住我了,就是現在……”
身形忽然拔地而起,在光滑的洞壁上面迅速的遊走,逐漸接近了頂部,御翠瞪大的眼睛看著這一切,難不成他真的有辦法出去,若是真的輕易可以辦到的話,那自己剛才那一巴掌豈不是挨的太過冤枉?
君劍運功推了推,鋼板紋絲不動,看來絞合的十分穩固,要想就這麼的直接掀開絕對不現實。
可惜此行太過倉促,向來從不離身的噬魂倒是給留在了府中,要不然有那般的神兵在手,這麼凡鐵還不是如同豆腐般一刀切,可噬魂雖好,可畢竟是身外之物啊。
君劍並指如刀,勁力所運處白芒吞吐不定,所幸自己也並沒怎麼過分的倚賴那把神兵,須知利刃雖是有靈,但最終還是看役使者的修為,真的若是捨本除末的話,那現在自己豈不是活生生的困在此處了。
輕輕的在上面斜畫了個圓,用手掌托住一吸,光亮的圓錐就落了下來,君劍感嘆,幸虧當年魔宮中翻閱著這樣的一部武功祕籍,似乎是天南武林中的一所寺廟所有,機緣巧合才流落入了魔宮中,名為氣指劍。
此功雖然威力無比,可以將真氣化無形於有形,可是這些年來一直在魔宮中未受到重視,沒有能和它相稱的內功,再精妙的招式也如同花拳繡腿。
祕籍沉積,那發源寺廟裡相傳的功法也早已遺失,這門功夫也就許久不見天日。君劍那日也是閒來無事翻到了,雖然心癢難搔,可是內功是實在的不相稱,沒奈何才把它丟至腦後。
直到今世功力大成後才想起來,原先的經脈隔閡早已無影無蹤,役使真氣在指間遊走揮灑如意,無比暢快。
也或許是自己新的變化,君劍現在十分的討厭那些血淋淋的場面,覺得嘔心,殺人就殺了,何必那麼的去折騰他們的軀體,那些瘋狂在對手的殘屍上發洩的人到底是在耍酷還是在尋求著心靈的安慰。
渾身是血難道就好麼,還是說他們其實在恐懼,因為恐懼才會發狂,甚至想毀掉一切,也用恐嚇別人來壯膽,無從可知……
養尊處優的日子過慣了,君劍現在更喜歡那種一招制敵的感覺,若真的兩個人互相那麼的劈了不知道多少刀,身上的零件灑落了一地,然後再殘缺不全的滾成一團掐脖不止,豈不是太沒品了。
當然,像氣劍這種幾乎不帶一絲煙火氣的戰法也必須的建立在一定勢力差距的基礎上的,動作如此的隨便,全身空門大開,沒有能絕對的壓倒對方的勢力誰敢輕易的這樣做,若兩個實力相近的對手性命相拼搏的時候,自然是什麼有效用什麼最合適。
君劍微微的嘆了口氣,世上能和自己真正性命相搏的人在哪裡?
孤寂的世界?
……
白芒哧哧閃動,把鋼板輕易的劃出了幾道深深的刻痕,君劍微微有點發愣,真氣居然還沒能夠透到外面,這個鬼東西到底有多厚。
在最後的一劃中凝聚真氣,狠狠一戳,居然透了出去,具體的厚度令君劍有點撮舌。
身形一個翻滾,輕輕的落到了地上。
御翠見他面帶輕鬆之色,結巴道:“就這麼簡單的就能出去?”要是真的如此的話,那些當年費盡人力物力的先輩們造此機關的初衷又何在,這麼浩大的工程就成了擺設不成?
君劍耳尖輕輕的一晃動,忙道:“那些事情我們在外面再商議罷了,現在外面好象有麻煩了。”
拉起御翠的手臂,腳步一頓,兩個身影沖天而起,直直的向那個鋼板撞去,御翠閉上了眼睛,也沒這麼的急切吧,哪裡用腦袋和鑄鐵比硬度的道理,那還不是和雞蛋碰石頭是同一個道理,不腦漿迸裂才怪。
衝的近了,君劍迅速的抬起拳頭猛的一搗,同時揮起袍袖掩蓋住自己和御翠的要害。
……
今夜註定是後金宮廷不安分的一晚。
白天爭位的鬧劇上演了一場又一場,豪營和多而嵌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到了現在幾乎相當於絕對勢力派的御翠格格的身上,他們兩方爭鬥了十數年,勢力都差不多,就是這麼的鬥下去,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能有個了結。
要是真的走到了最後一步,兵戎相見,那他們倆人還有什麼面目去見後金的列祖列宗。
本來就是實力大減,要是再折騰了一場內戰,那時侯就不要說是生死大敵南宮了,就是那恭謹了幾十年的蒙元就可以輕易的吞掉他。
兩人雖然是誰也不想放棄這個位子,但是在這一點上還算了解的十分的透徹,所以才強壓兵力,不敢妄動。若是族人的盡存勢力再度受挫,就算當上了這個可汗還能不能有兵可調?
這種情況下御翠格格的那一方態度就成了決定局勢的橫樑,雖然和他們比起來,御翠在軍隊中並無實力,可是任誰都知道在她的手中有著大汗祕密訓練的精銳武士,實力決不能小覷。
政治奪位直接用軍隊來爭奪已經不可取,目前只要御翠的勢力投到自己的一方,那麼平衡的僵持局面一定會被打破,絕對可以壓得劣勢的一方放棄大汗的位置。
可是明請暗示都無果,御翠明確表示並不願參與其中,竟然隱身於宮中對任何拜訪的人全部擋駕,讓兩人又恨有怒。
翠寧宮在晚上突然崩塌,震驚皇宮內外。
豪營對於這個格格的事情十分的關注,連忙帶著大批的人手趕到現場,卻看著那一堆殘梁斷瓦不明就以,難道發生了地震了麼。這時身邊一個老太監在他的耳邊悄言了幾句。
豪營大為驚訝,小妹怎麼突然動用了機關中幾乎被稱為玉石俱焚的一招,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微有疑惑,但馬上為興奮所代取,既然小妹現在被困,必然是遇到到厲害的刺客,能安然出來的機會並不大。
真要如此,那麼同為大汗的兒女,必然可以順理成章的接掌小妹留下來的那些勢力。
豪營不禁緊盯著那殘存的一切,但願永遠再無聲息才是最好。
御翠的幾個侍女哭叫著在裡面瘋狂的翻找,怎麼格格才把他們差出去這麼多會就發生了這樣的事,豪營覺的心煩,命人將其他的人趕了出去,獨留幾個親信手下開始收拾殘局,先把那個所謂的密室給找出來再說。
多爾嵌聽聞宮中鉅變,也匆忙的帶著幾個隨從趕到,正見場面上全是豪營的親信,忍不住冷笑道:“怎麼,想對自己的親妹妹下手不成?”
豪營大怒,正要反駁。
那些殘磚陡然炸開,幾個躲閃不及的人被崩的飛了出去,漫天灰塵,兩個人影在空中翻飛。
眾人張大了嘴巴看著這一切,待兩人落地才看清楚是御翠和一個小孩,豪營冷哼一聲,道:“御翠你這是何意,把相傳的宮殿給毀了,”眼中凶光一閃,上下打量君劍的服飾,又道:“你竟然和南朝的人擅自勾結,父汗的大仇你難道忘了麼,我看你以後有何面目到天國去見他老人家。”
御翠格格渾身一顫,目光復雜起來,從君劍的手中大力掙脫,回望似要說話。
君劍一看不好,自己好不容易才算稍微的動了她的心神,怎麼又跑出了一個人來動搖她的決定,當下伸出一支手指對周圍的那些人輕輕的指了指。
旁人也許以為這小孩可能在問他們的身份,御翠格格額頭上的冷汗卻流了下來,君劍的意思是再明白不過,剛才看他手指上無堅不摧,即便是那些鋼板也如同豆腐一般,要是對周圍的這些人使了出來,結果可想而知。
御翠格格眼圈一紅,似面露哀求之色,可君劍那豎著的手指始終沒放下。
豪營和多爾嵌可就沒這麼的好過了,本來看著一個小孩本著臉搖著手指覺得好笑,但笑容很快就凝結在他們的臉上,一股刺骨的寒氣隨著他那指間閃耀的怪異光芒彌散開來,好象生命正在被那白光一點點的蠶食。
再聯想起御翠格格迫不得已發動了只有在萬分危機的情況下才可動用的最後機關,眾人心寒,不會是為了這個古怪的傢伙吧。
豪營和多爾嵌對視了一眼,相互鬥了幾十年的他們也許比親近的人更為了解自己,雙雙大喝一聲,就拔出彎刀向那小孩極劈,在他的面前只能覺的自己毫無安全感,那恐懼一點點的折磨他們的心,對這樣的莫名人物,如果有可能的話一定要先把他給毀了。
他們的手下一見主子都動手了,也顧不得身體的不適,紛紛拔刀吶喊著向前衝。
一瞬間,所有的刀光都向君劍彙集而去,忽然眼前一花,留下的只有眾人恐懼對視的目光和濃重的喘息,還有的就是御翠格格尖銳的尖叫“不……”也撲了過去。
人影倒飛,在地上微微的翻滾著寂然不動,或多個細微的小孔,一絲絲的紅色從裡面慢慢的溢位。
御翠格格卻安然無恙,盯著現場那些橫七豎八的漢子,族中的勇士啊,就這麼的長眠了麼。
還只有……豪營和多爾嵌瞪大了眼睛滿是懼色,軟軟的倒在君劍的前面,一根冒著白光的手指從上方緩緩落下。
御翠格格猛搖頭,雖然他二人不和造成後金如此的局面,可是他們卻是現在後金僅存的出色人物,若是連他們也不在了,還能有什麼人能來支撐後金的大局。
身子軟了下去,顫聲道:“你別傷他們,我什麼事都答應你……就算是歸附你們遼西也無所謂。”那兩人目瞠欲裂,怒喝:“御翠,你竟敢……”
御翠格格神色慘然,並沒答話。
君劍微微一笑,道:“這就是了,大家都省事。”
御翠格格咬牙道:“現在要我們做什麼?痛快的說出來吧。”
君劍笑道:“至於歸附的什麼,以後再說,不過幾天后這裡會過了幾個商人來採購拉貨的馬匹,可能在數量上比較大,還請格格您大巨集大量,給他們方便。”
“這個沒問題……”御翠格格無奈,後金以騎兵著稱,若是馬匹全被遼西奪走,此消彼漲下,以後再也不能擺脫附庸的身份了。
君劍正言道:“當然我們的盟約不要這麼早就釋出,還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用心的去做,現在遼西周圍的環境太安逸了,你的那些族人們沒事情的時候可以拉到遼西的邊境去晃悠一番,就算是進攻其他的地區也可以,我們絕對會睜一眼比一眼,不過聲勢一定要做大。”
御翠格格奇問:“這是何意?”
君劍打了個哈哈,道:“沒壓力沒動力嘛,你們去進攻我好在內部凝聚人心。”當然還有幾層意思沒說出來,遼西人口劇增壓力不小,若是能有辦法干涉周圍其他的地方,或許還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處,何況那日和南宮孤在一起的時候,他很為近日朝廷頻繁發往遼西的調兵令為難,王朝現在很不穩定,這幾年又是天災頻繁,小規模的暴動時有發生,朝廷一日急似一日,發來的公文口氣一日也嚴厲一日,若不是光崇帝有言在先,恐怕聖旨都要下來了,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其實發兵不是不可以,還可緩和與朝廷的關係,不過萬一軍權被奪或是新裝備的火炮洩密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要是後金再度犯邊,那些老頭子也就沒奈何。
君劍道:“這些你就慢慢的做,現在你掌握大權是順理成章,至於這兩個人我就帶回去做客幾天吧。”
御翠格格追問道:“那你要留到什麼時候?”
君劍抓起兩人,身形遠遁,悠悠的聲音迴響在她的耳邊,“到了青玉丫頭回府的那一天……”
御翠格格身子搖搖欲墜,看來自己還是逃脫不了做人質的命運啊。
在地上狠狠的感嘆了一番,開始仔細的考慮起現在的形式,苦笑,沒想到自己還是有單挑大樑的一天,幾乎段段的幾個月內,後金不但是勢力居喪,精英也折損待盡,現在還的仰人鼻息過活,一朝河動一朝河西啊。
為什麼上天真的把興衰的遊戲玩的這麼的殘酷,簡直讓人無法接受,御翠格格不禁有些迷茫,聽說山海關的戰場上這個小孩就已經出現,近來後金所有發生的事情他更是次次參與,難不成他是上天專門派來對付我們族人的。
甩甩頭髮,拋掉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現在還有這麼多的殘局需要自己去處理。
到底是如何去向其他的族人去解釋今晚的一切,甚至包括豪營和多爾嵌的神祕失蹤,估計理由還是不那麼的好想的。
剛才被豪營趕走的幾個侍女奔了過來,見格格安然無恙,不禁喜極而泣,哭道:“格格,剛才大阿哥把我們給趕走了,在場上只留下他的人,好象要對您不利。
御翠格格一陣悲涼,自己要是一不在了,那力量還不是為他所用,沒想到他為了能登上大汗的位置做出這樣的事情,甚至連兄妹感情都毫不顧惜,那自己這麼的犧牲還有什麼意義。
他們被抓了,他們是英雄,可是自己呢。
為了族人的生存,為了那兩個所謂的兄長和精英,自己又在做些什麼,不孝不忠,真的要承擔多少的罵名,他們真的理解麼?
真的,尊嚴有時候算什麼,有什麼還能比民族的延續更為重要,難道象豪營和多爾嵌那樣想逞英雄,當好漢,被族人所誇讚,然後在青史上留下美名。
不是的,御翠搖了搖腦袋,沒了族人,那就什麼也沒了。
咬了咬牙,既然現在再也無選擇,就這樣一直走到底吧,真的希望自己的選擇沒有錯,能在夾縫裡面找尋一現升級。
不過她真的很看好遼西在這個即將的亂世中能做出的一切,特別是有了君劍在裡面坐鎮,你到底能做出些什麼來呢?想來君劍也不屑於做過河拆橋的把戲,自己這一方面在他的眼裡實在太微弱了。
御翠整了整衣服,在幾個侍女的服侍下精心打扮了一番,準備去見那些聞訊而來的族人們,忽然笑了笑,畢竟現在和君劍是祕密盟約,瞞就瞞了一時吧,現在要是說結盟,那些族人不把自己給撕碎了才怪,不過只要大權在自己的手中,那些人還能翻出多大的風浪。
現在就悄悄的按君劍所給予的條件去做,反正也沒什麼大的損失。
待到遼西真正的強盛,任誰都會無可奈何,對那些目光短淺的族人來說,在眼睜睜的生死威脅下,結盟能算什麼,就是當奴隸恐怕也比死了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