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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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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小兵

張平秋一行人日行夜宿,向北而行,這日晚正好行到一處荒野,而天空又陰沉沉的,似要下雪,李雲白眺目四望,見到前方林中有一座破落木房,便與張來秋商議了一下,與眾人收拾了木房,在裡面暫且過夜。那木房雖然不大,但也盡能容得下這十餘人,這些兵丁都是久行在外,備有酒食,當即把酒食取,享用起來。

江紅霜取下背上包裹,取出兩隻燒雞,遞給張平秋兩人一隻,又從自已的手上的燒雞撕了條腿,遞給李雲白道:“好惡的天氣,我們富貴幫中的弟兄又難熬了。”抬眼四望時,卻見那同去長安的灰衣的少年倚在門邊,望著屋外的山林發呆,便撕了另一隻雞腿,叫了聲“朋友”,韓次聞聲回頭,見有隻雞腿拋了過來,忙伸手接住,向江紅霜點頭示謝。

韓次低頭正要食用時,忽覺旁邊似有人看著自已,忙側頭時,只是一個身材瘦小的黑臉兵丁不好意思地望著自已手中雞腿,悄悄地嚥了下口水,韓次見狀,便把自已手中雞腿遞了過去道:“我不餓,你吃罷。”那小兵感激看了他幾眼,接過去低頭走開,劉兵見李雲白與自已過不去,卻和張平秋拉上了關係,這個不知來歷的少年看來對自已也沒好感,卻遞肉給那兵了,豈不是要把自已陷於孤立,便把臉一拆道:“你,今夜去外面值班。”用手指了指那小兵。

那小兵一愣,隨低搖了搖頭道:“今天我頭痛,不去。”那劉兵見他竟出言不去,怎不惱怒,躍起身來,對準他一巴掌掄了過去道:“什麼時候不病,偏偏今天頭痛。”那小兵低頭閃開,對他怒目而視,劉兵更加怒氣勃發,抬手又是一掌,韓次見他動了怒火,忙伸手一擋道:“劉大人,這位弟兄今天身體不舒服,就讓在下替他一班罷。”

劉兵奇怪看了看他,又見眾多兵丁對自已怒目而視,只得悻悻點頭答應,落座悶聲喝起酒來,韓次走出木屋,找了棵樹木,倚在樹上,滿懷心事地抬頭四望,這時臉上忽上一涼,已有一片雪花落了下來,他想起自已與江紅霜看雪黨賞梅時的情景,不禁長嘆一聲。

雪花越來越大,天氣也暗了起來,不多時地上已覆一層白雪,光線也亮了起來,他正欲找個避雪地方,卻聽得身後腳步聲響,接著有人輕輕給自已披上了件長袍,他忙回過頭來,只見那剛才差點挨劉兵耳光的小兵對個點頭一笑,又給他伸手整好衣領道:“多謝大哥,不知高姓大名。”說著,看到韓次憂鬱的面色,臉上莫名其妙的一紅。

便在此時,遠處傳來一陣馬啼聲,接著山林中亮起數十把火光,那小兵對他一笑,悄悄轉身,又躲進了木屋之中,馬蹄聲越來越近,不多時一蒙面人已奔到近處,遠遠喝道:“什麼人住在裡面,趕快給我出來。”韓次忙現身出來,抱拳笑道:“不知朋友駕到,還請恕罪,裡面是官家幾位朋友,押解兩名犯人到長安去的。”

蒙面人飛身下馬,大踏步走進木屋之中,韓次擔心他是來對麻煩的,便也跟進屋中,那李雲白見他現身,又聽得剛才言語,忙抱拳道:“在下李雲白,不知朋友何方高人,有什麼吩咐。”蒙面人冷笑一聲道:“我聽說有人在這裡爭奪什麼半杯酒,故趕來看個究竟,那些少林寺禿驢空在山中佈置相待,卻不知攜劍人藏在哪裡?”

眾人聞言心中又驚又喜,一齊立起身來,韓次心想那半杯酒果真能令眾人為之心動,為之身死,低頭嘆了一聲,走出屋外,那黑臉兵士忽道:“你嘆什麼氣,莫非心中有鬼。”眾人聞言心中皆動,紛紛向屋外看去,甚至那劉兵一步跨出屋去,拔刀盯住了黑臉小兵。

這時那蒙面人哈哈一笑,劈手拔出兩名兵丁腰間鋼刀,飛身向那黑臉小兵撲來,口中道:“好一個不打自招,把寶劍拿出來。”黑臉小兵從衣袖拔出一柄二尺餘長的短劍,迎了上去,“喀喀”兩響,手中雙刀一齊折斷,蒙面人只得凌空向後翻了幾個筋斗,落回地上。

張平秋“刷”地從背後拔出寶刀,李雲白目光也緊緊盯住了那黑臉兵士,江紅霜心中忽湧起一陣寒意,將自已的折鐵劍拔出,擲給雲白,自已卻是走出木屋,卻見那灰衣少年獨立在四飄雪花中,神志孤獨,不自禁上走上道:“不知高人姓名,為何不去看那半杯酒。”

韓次搖了搖頭道:“我只不過是個想作高人的俗人而已,寶劍雖好,又怎能勝過仁義,王天下者並不是靠的神兵利刄。”這時聽得“叮叮”幾聲,夾著張平秋的一聲驚呼,“轟”地木塊紛人,那黑臉兵士衝了出來,蒙面人等人也緊跟著跑出。張平秋揮舞著半截寶刀道:“江女俠,攔住他。”此時那黑臉兵士風一般從他們面前跑過,跑入了山林,眾人也便跟著跑去。

李雲白空著手從屋中跑出,跑到江紅霜面前停了一下道:“紅霜,對不起,我把你的寶劍弄折了,你在這兒呆一下,我上去看看。”說完展開輕功,一溜煙地向山林追去,山林中那數十點燈光也紛紛晃動起來。

韓次與江紅霜相對看了一眼,似乎是奇怪對方為什麼不上前出手截寶劍,然後兩人相對苦苦一笑,走回木屋之中,只見屋中扔一塊殘馬破劍,江紅霜拾起自已兩截斷劍,搖了搖頭,忽聽一人叫道:“江女俠,我的左肩被人砍了一刀,你替我包紮一下傷口。”江紅霜抬眼時,卻見許仲雪與李鳴陽從在屋角,手足繫了鐵鏈,那許仲雪左肩上殷紅一片,似是打鬥時受人所傷,當下便了過去。

那李鳴陽待他走近,忽用手一指韓次道:“他是誰?”語言甚是駭驚,江紅霜猛回頭看時,許、李兩人齊齊躍起,揮掌擊去。江紅霜聽得風聲,心知上當,猛地雙足出力,身子箭一般向後閃開三尺,但覺雙望一麻,已被兩人掌鋒帶住,原來許、李兩人手足鐵鐐皆已從中用劍削斷,兩人一擊成功,更不答話,彎腰從地上摸起兩柄斷刀,狠狠攻上。

韓次“刷”地從背後拔出虎頭彎刀,躍上身前,“喀喀”將兩人手中斷刀又削為兩截,許、李兩人料不到他會出手,不知此是人故是友,做賊心虛,既出手傷了江紅霜,還是逃命要緊,於是相互使了個眼色,發足向山林中奔去,韓次欲要追時,卻見江紅霜已閉目坐下,上身一陣顫抖,似是疼痛已極。

韓次還刀下鞘,靜靜站在江紅霜身邊,想著心事,忽見折斷劍丟在江紅霜足邊,當即拾了起來,用一片白布包了,放入懷中。這時屋外一陣腳步聲響,走進五人人來,卻是李火黃、莊綠奴,張生、李陽,還有一個白鬚老僧,五人身上皆是斑斑血漬,似是經過了一場惡鬥。

莊綠奴走進屋後,見得屋中有人,便摸出火摺子,打燃一晃,將火摺子插在木板縫隙中道:“兩位朋友,你們是那條道上的。”韓次與江紅霜皆改了裝束,故他們並未看出兩人。韓次冷聲道:“我們是三山四寨六溝的梅舵主手下,前來做生意的。”李火黃聞言鬆了口氣,心道這兩人原來是做搶劫生意的強盜。與自已等說來還是一道的,目下自已先不惹他們為妙。原來他們幾人也是筋疲力盡,無力再拔兵刄惡鬥。

眾人呆了半晌,屋旬又傳來一陣腳步聲,莊綠奴欲滅去火摺子,卻被李火黃伸手阻住道:“怕什麼,我們師兄弟服用龍香涎,功力精進,今夜正好多鬥幾場顯顯身手。”說著“啪”地打開了屋門,韓次抬頭望去,只見一個身著袈沙,手持禪杖的和尚,與一對青年男女走了過來。

那三人走到屋邊,見到屋中老僧,齊齊一驚,拔步衝了過來,李火黃伸手抵住那老僧的軟脅道:“識務者為俊傑,把兵刄丟下,揹著身子退過來,否則這個無覺便真的要無知無覺了。”韓次聞言心中大驚,暗道那無覺乃是少林寺高高主持,怎麼會給他們抓住,這時“噹噹”幾聲,一柄禪杖與兩柄長劍擲到了地上。那三人揹著身子慢慢退了進來。

那伏在門後的張陽見狀,無聲無息地閃出,抬頭向三人打了過去,韓次在燈火見他掌心紫紅,知道中毒,不自禁開口叫道:“小心。”但為時已晚,“呯呯呯”三人後背已各中了一掌,一齊栽倒在地,李火黃見韓次竟敢開口示警,冷冷一笑道:“閣下太不知好歹了,今晚你是自已找死。”那張陽擊倒三人後,抬掌又撲向了韓次。

韓次閃身一躲,張陽的牚風“呼”地從江紅霜耳旁掃過,江紅霜正在運功驅毒,冷不防給掌風掃中臉頰,悶哼一聲,臉上汗珠滾滾而下,韓次見勢不好,左手“啪”地抵在江紅霜後心,將自已內力度了過去,這時張陽見有機可趁,抬手又是一牚擊了過來。

韓次右手運足內力,“呯”地與他對了一掌,那張陽一個筋斗幾後翻出,臉色變得通紅,原來他的紫砂手毒氣已給對方逼回,反差點毒氣回攻,那李生與莊綠奴見韓次如此功夫,便一齊走了過去,韓次暗暗叫苦之際,卻見那躺在地上中年和尚陡地翻身跳起,閃電般向三人發出三掌,張陽三人各自悶哼一聲,緩緩坐倒,李火黃失失聲叫道:“金鐘罩。”

中年和尚仗著精純內功,捱了那張陽一牚,又趁他們得意之間,一舉偷襲成功,但背上那一掌非同小可,他的金鐘罩功夫又未精純,故也受了極重的內傷,強忍傷痛,一步步走了過來,剛走到韓次身邊,喉頭一甜,“哇”地吐出一口鮮血,坐倒在地,李火黃見狀心頭一鬆,徑直走了過來道:“我看你的金鐘罩有幾分火候。”說完抬手一掌慢慢推了過去。

中處和尚見他這一牚正是對準了自已死穴,只得強提一口真氣,抬手迎了上來,“波”地一響,那李火黃臉色一青,竟也跌坐在地,兩人雙掌已粘結到一起,同時那中年和尚只覺一股真氣從左肩度入丹田,忙回頭時,卻見一個灰衣少年伸左手抓住了自已右手。

這時地上那青年背部動了一動,勉力爬起來,走到那無覺身旁,“啪啪”數掌,擊在對方身上,無覺開口吐了口氣道:“黃長冰,我們少林寺損傷如何?”那黃長冰手內力解開那無覺啞穴,已是內力將盡,現見他開口解話,心頭一喜,體內紫砂掌毒氣上升,“呯”地跌坐在地道:“厲害,那呂方衛等人快要追尋過來了。“說到這裡,已是上氣不接下氣。

無覺怦然一驚,他此時也是身受重傷,長冰解開他的啞穴,但身上尚有數處穴道未解,當下嘆了口氣道:“長冰,你塞上耳朵。”那長冰吃力抬起雙手,卻是抬不到耳邊,他努力了幾下,嘆道:“主持,別管我了。”無覺閉上雙目,口中輕輕唱起歌來,這歌似是非歌,似是非經,急速含混,連每個字也聽不清楚,卻如天外之音一般,奇妙異常。

韓次同時運送真力,援助兩人,聽到黃長說語聲,認為他要發獅子一類內功,卻料不到竟發出如此聲音,只聽了幾聲,但覺渾身舒坦,不由心中奇怪,難道這般聲音也能傷人嗎?這時那中年和尚體內真氣突然轉盛,內力反而度入了韓次體內,韓次一驚之間,只覺自已真氣與他混為一體。在任督兩脈流轉起來,每轉一圈時,兩脈內真氣便增長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