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6章:中毒

第26章: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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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中毒

那大蛇落地時,“啪”地一響,撞在一塊巨石上,軟做一堆,江紅霜在“啪”聲之後,也鑽入了水中,只覺水溫奇低,卻沒有冰層冰碴,在水中摸到韓次後,便將他拖到岸邊,拍了拍他的後背道:“黑三,你怎麼了,想不到你的武功竟也這樣好。”

韓次本來會水,但他剛才使出“隔山打牛”的極耗內力之招,故一時內力損耗極巨,沒氣力洇水,聞言點點頭,卻不開口說話,兩人在火中時辰不短,但此時冬天,兩人身上衣衫較多較厚,故只是外邊幾件燒燬,裡面幾件卻還是未曾破損。

韓次閉目打坐,好一陣子才睜開雙目,只見月光四砌,照得四周一石一木甚為明亮,同時水面上浮著一層霧氣,隨著夜風流動,在水面邊緣,一個紅影呆坐著仰頭望著明月,一動不動,韓次立起身來,走到江紅霜身邊道:“江女俠,你身上有火種嗎?”江紅霜轉過頭來,一臉怒氣道:“沒有,你自己不會想辦法嗎?在我想事情之時,不要路我說話。”

韓次見她喜怒無常,呆了一呆,自顧自走到那摔死大蛇邊,見虎頭彎刀還插在蛇頸中,當下拔出在手,將蟒剝了,切了十餘塊蛇肉,找了些乾草,用兩塊紅色火石點燃,將蛇肉用彎刀串了,吊在火上燒烤,不多時火中蛇肉漸黃,香味四溢,江紅霜聞得肉香,起身走了過來,卻見蛇肉上粘滿了黑色木灰,眉頭皺了皺道:“這麼髒的,如何不去洗一下?”

韓次見她皺眉頭的樣子,心說她雖久闖江湖,脾氣怎如大小姐一般,說一不二,在外用飯,怎比得上在家,但他素來不喜多言,故將這些言語留於心底,只嘆了口氣,從懷中摸出一個乾糧袋子,取出兩塊牛肉乾,遞了過去,江紅霜見他聞言並不發怒,暗自驚訝,伸手接過,冷冷道了聲謝,又走回到水邊去了。

韓次將彎刀取了,嚼了幾塊蛇肉吞下,但覺入口鮮美,又香又嫩,不覺胃口大開,連著又吃了數塊,越吃越香,正待開口喚江紅霜前來嘗一嘗時,腹中忽然劇痛如絞,他大叫一聲,雙手抱腹,在地上打起滾來。江紅霜聞得叫聲,慌忙跑了過公平,見狀已知他中了蛇毒,忙取出短劍,將那蛇膽割了下來,喂韓次服下。

原來那蛇之肉本無毒性,但日久天長,毒腺之毒慢慢滲入蛇的全身各處,點滴累加,日復一日,這蛇肉之毒與毒腺之毒幾已不相上下,韓次一口氣吞食許多蛇肉,怎不要命,幸得那蛇膽正是解毒靈藥,過得片刻,韓次才覺腹中疼痛消失,江紅霜見他滿頭大汗,當下取了絲巾,替他擦了擦臉上汗水道:“你蛇肉有毒,這是什麼蛇,你不要緊。。。。。。”剛說到這兒,忽地閉住了口,為這一呆。

韓次見她神色古怪,知認出了自己。便將腰間竹牌取下,遞給她道:“江姐,我扮作馬車伕,並非騙你,實是情形所迫。”江紅霜伸手接過,咬了咬口脣道:“你雖幾次不顧性命救我,卻仍是個膽小鬼,成不了大氣候。”說著用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

韓次料不到她陡出此言,不禁眉頭一皺道:“膽小鬼?成不了大氣候?”I江紅霜含笑點了點頭道:“不錯,你是不是偷偷喜歡上我了,卻不敢對我說。”韓次臉色“刷”地一紅道:“我”。江紅霜嘆道:“你是一個練武奇才,以後若潛心習武,前程則不可限量,男子漢怎麼能將兒女私情放在心上,你怎麼不學學那個李雲白舵主,胸懷大志,心憂天下,不久定是個大英雄。”

韓次聞她言語一激,心說你怕別人喜歡上你,故意說這樣的話來,剛才嫌肉髒等情景,也不過是要別人和你拉開距離而已,好使別人認為你看不起別人,你如此對李雲白情深意重,看你如何說話,當下笑道:“我本來認為自已配不上你,可是你承你這麼一說,我日後倒要與李舵主爭一下。。。?”

江紅霜一愣道:“爭什麼?”韓次微微一揚眉,卻不答話,這時夜風微起,從遠處送來幾句話道:“那個江紅霜從這麼高的崖下摔下,怎麼能不死,師父也太多疑了。”聽言語正是李火黃所發,兩人忙起身將火堆熄滅,覆上樹枝砂石,掩身躲入了一個石逢中。

過得片刻,從遠處慢走來五人,當先一人臉色慘白,正是被宋四傷在刀下的李火黃,另外四人正是莊綠奴與柳生三兄弟,五人各執一根木棒,拔打著地上林葉走近,那莊綠奴說道:“柳生大哥,你四弟呢?”一個黑衣人冷聲道:“死了,被一個青衣少年擊中兩掌,我們也差點喪命。”李火黃聞言哈哈笑道:“是不是還有兩個捕快,一個用刀,一個用劍,告訴你們罷,那個青衣少年是秦石大俠的長子秦離火,那兩個捕快是咸陽王手下的兩神捕,叫做斷腸刀,無情劍,你們這下知道中原蠻子的厲害了罷,柳生兄弟,單絲不成線,獨木不成林,我們要聯合起來,才能打敗他們,對了,你們兄弟究竟叫什麼名字,總不能讓我們一直叫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吧。”

那個被莊綠奴稱為“柳生大哥”的笑道:“我叫柳生智雄,二弟三弟叫做柳生多崖,柳生石,我四弟叫做柳生羽子,你們說單絲不成線,但不知你們除了與我們聯手外,還有沒有請別人。”李火黃點頭道:“你們訊息也真靈通,我們師父已請了黑狼候血青,白狼範西喬,前去高家莊,一來可以將老犴巨滑的高陵除掉,二來把那個高薇殺掉,好讓我的蘇師弟清醒過來。”

逢隙中的江紅霜將他們的話語聽得一清二楚,聽罷低聲對韓次道:“韓兄弟,他們柳生兄弟名字好像是東土扶桑人,而候血青與範西喬乃西域殺手,他們請這兩人去殺高莊主等人,顯見高家莊勢力雄厚,對了,高莊主見多識廣,我正好前去江南一趟,向高莊主打探一下我的身世,我父母的仇人到底是誰?我沿途跟蹤柳生兄弟,聽他們說我的仇人是呂方衛兄弟,但今天呂方衛兄弟卻說是另有其人?你願意與我同去高家莊一趟嗎?”

這時柳生智雄忽開口大聲怒道:“你們呂幫主呢?怎麼如此大的架子,我們見上一面也不可以嗎?”李火黃陪笑道:“柳生兄弟差矣,我們幫主正在練一門武功,待到他兩位出關時再見吧。”柳生多崖冷冷笑道:“是不是你們找到了龍香涎,恭喜你們了。”李火黃一愣道:“怎麼,你們也想要嗎?只要服用龍香涎,每次只能服用一點點,且須再多種靈藥相輔服下,認剋制、化解龍香涎的毒性,我們雙蛇幫中人自幼服食毒藥,體格健壯,尤不懼毒,故能服此毒而不損身,你們從小沒練過服毒抗毒功法,恐怕此涎一入腹便得臥床不起,甚或走火入魔。”

柳生石將手中木棒一擲道:“我看這崖下並沒有人影,那江紅霜恐早已喪命,我們上去罷。”莊綠奴也附和道:“師兄,天色不早,萬一這崖中有什麼厲害毒蟲出來,咬傷了柳生他們可不好辦。”李火黃見眾人俱要上崖,只得點點頭,隨他們迴轉身而去。

韓次待他們遠去,奇道:“聽口氣那柳石似是不願讓李火黃找到你,但前些日子他們兄弟是要是把你送給雙蛇幫的。”江紅霜深思一會兒道:“可能他們見雙蛇幫勢力太大,故改變了主意,留下我好牽制雙蛇幫,那龍香涎不知是什麼寶物,我們到江南後好問一下高莊主。”韓次聽她言,知她想讓自已隨從南下,心說姐姐在秦府不知自已所失,豈不要著急,便搖了搖頭道:“如果我願去呢?”

江紅霜婉然一笑道:“你當然願去,因為你吃的蛇肉,可能也含有龍香涎一類毒,你與同去江南,順便可以問一下高莊主,用什麼才能除掉你身上的毒,二來我可以寫封信,向你姐姐說明你隨我去高家莊,你姐姐便不會擔心了。”韓次聞言開心笑了笑道:“你不用拿大話來嚇我。生與死人人都要有的,我若死便死了,也省得活在世上讓大英雄小看我,至於你說的第二個原因,我到可以同意與你去。”

兩人此時忽不約而同大笑起著走了出來。沿著李火黃等人足跡向前行去,江紅霜一邊用腳踢著地下枯枝,一邊不時望望天邊的明月,神色頗為高興,韓次則默默低頭而行,神色木然,江紅霜行了許久,才側頭看到韓次神色,便歡笑逗他道:“韓兄弟,這老天爺真好,看我們今年冬天要燒燬衣服,故不給我們下雪,它對我們可真好。”韓次頭也不招苦笑道:“你說錯了,天有不測風雲,它要下雨下雪,是不管我們願意不願意的。”

正說之間,寒風頓起,黑雲掩月,兩人行得片刻,天上已雪花四飄,冒雪前行數里,來一大片梅林前,但見梅花盛開,皆為白色,香氣馥腹,兩人不覺止住,一陣狂風吹過,將幾樹梅花吹得花瓣飛落,雪花與梅花混在一起,成為一色。

江紅霜睹此景,開口吟道:“梅花飛,雪花飛,醉臥幽亭不掩扉,冷香尋夢歸。”她吟完這幾句後,忽記身旁之人並非中意人,臉色一紅道:“韓次,這鄧肅的長相思令你聽過嗎?”韓次點了點頭道:“我聽過沒有關係,但李舵主一定懂得你的話,但你一定不會在意。”江紅霜面色一寒道:“為什麼?”韓次笑道:“李舵主胸懷大志,心憂天下,怎會將兒女之情放在心上。”

江紅霜咬了咬口脣,長嘆了口氣,循著雪地中李火黃等人腳印,順著一條小路,蜿蜒攀上了這絕崖,韓次知自已這話傷了對方,故一路也不開口。只默默跟著她前行,兩人無言地行了許久,來到一個小鎮,江紅霜忽開口笑道:“韓兄弟,你有沒有意中人?”韓次道:“我志在飄流四方,笑看風雲變幻,沒想過有人會看上我,我也不會要人跟著我受苦。”

江紅霜輕輕將眉毛一揚道:“怎麼?你認為只有你一個清高嗎?”韓次哈哈大笑道:“說得好,你認為天下只有一個李雲白好嗎?”江紅霜陡然明白了他話中之意,用微帶惱怒的目光瞪視了他一眼道:“我們到前邊買兩身新衣換上,去江南走一趟,這一路上我把你韓次也當作一個天下好人。”

兩人找到一有家店鋪,此時天色已明,用了些早飯,江紅霜出錢買了兩身狐皮新衣,在店內換上,洗漱了一下,又買了兩匹白馬,兩人白馬白衣,便在白色雪花紛飛中,向南賓士而去。

途中兩人甚少言語,住宿時兩人便以兄妹相稱,路過到富貴幫的一個分舵時,韓次寫了封信,讓飛鴿捎回了長安,不一日來到黃州城,此時已過春節,南方又氣候暖和,故此時城內是一片春意盎然,到處歡歌笑語,江紅霜到了一家客棧住下,把馬匹寄在店中,每日是領著韓次在城中轉來轉去,並不急於去高家莊。如此轉了數天,時節已是正月十五,韓次奇道:“江姐,我們不去高家莊,在這城中作甚?”

江紅霜笑道:“那高家莊與黃州知府關係甚好,這過節時候,高莊主一家十有八九在金知府府上作客,我們在城中相候便是,那範、候要刺殺他,必已打探清楚高莊主與金知府的交情,也必會在這裡下手,我們在這裡守株待兔便是。”

這夜正是元宵燈會,黃州城中處處張燈結綵,喜暄熱鬧。江紅霜久走江湖,故與韓次早早睡了一覺,只待到華燈大放的半夜時分,才起身取了兵刄,往城中最繁華的地方走去,穿過幾條燈火通明街道,來到一處寬闊明亮的燈海處,但見此時五彩燈籠飛舞,什麼蓮花燈,走馬燈,獅子燈,通天燈應有盡有,且個個製作精細,顯是出各名匠之手。

江紅霜抬頭一望,見前機燈海中,有一座三層木樓卻未掛彩燈,只是掛了幾個尋常的燈籠,便鬆了口氣道:“韓兄弟,這座樓便是金知府與高莊主常來的地方,這裡現在未點起彩燈,顯然是有精彩的好戲。”說著兩人走到木樓房,找了家酒店坐下,細看那木樓上的動靜,過得片刻,兩輛馬車賓士而來,從上面跳下五個少年男女,奔上了木樓,就在他們上樓之際,韓次卻見到人群中有一白一黑兩個人影悠然一閃,忙低聲道:“江姐,那兩名刺客似已到了,我們該怎麼辦?”江紅霜輕聲道:“喬說玄在此,諒他們不敢一時下手,待一會兒再見機行事,記住,千萬不要讓刺客識出我們的身份,否則我們就麻煩大了,現在你我已夫婦相稱,記住了。”

這時那喬冰玄、唐少名、高薔、高薇與李春巖五人已上到二層木樓,在扇窗邊坐下,卻不見高陵,五從坐下後,早有幾名僕從端上酒菜,但見喬冰玄與高薔興高采烈。唐少名與高薇卻是臉色沉重,酒過三巡,李春巖忽道:“少爺,我們那條白龍在哪裡?那可是耗了數百兩銀子,聘了三名高手匠人制成的,你看人家的虎燈,獅燈多繁麗,我們這樓挺高的,卻毫無光彩,”

喬冰玄把酒杯一放道:“這小樓是金知府替我們包下的,我們的彩燈若比不過四周的,豈不是給金知府丟臉。”說著把手一拍,樓頂“蓬蓬”數響,幾顆煙花齊響,飛起一片光亮,原先黑沉沉的樓頂,“刷”地變得雪亮,一條五丈餘長的白色龍燈,在樓頂,而龍口中,卻又含了一盞紅色紗燈,作為龍珠,紅紗燈一隱一現之間,便從口中吐出一團團的彩煙,煞是好看,而此時二層一層的屋角等處,也紛紛亮出了數十條小白龍,但見一座木樓上群龍呑雲吐霧,猶如海市脣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