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火焚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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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火焚少林
原來那人正是趙子原,因為他得知西后可能派人向少林下手,所以趕來通知,誰知被那僧人死拉活扯的攔住,若不是他性子沉穩,一場誤會早已發生了。
趙子原見那黑衣蒙面人呼他為老趙,就知那人故意要把自己攪成是他們一夥,好引起少林弟子的誤會,其用心也不可謂不歹毒!
那僧人聽了,果然上當,輕輕一拍手掌,喝道:
“強敵壓境,諸位師兄再不現身更待何時?”
一陣“沙沙”腳步聲響,但見從前後左右一共現出一十六名僧人,若把剛才那四名僧人算上去剛好是二十之數。一聲佛號低沉響起,道:
“阿彌陀佛,施主等今夜駕臨少林,敢問有何見教?”聲落人現,一名黃衣僧人已自山頭出現。
那二十名僧人一起肅然而立,黃衣僧人飄身而下,炯炯的目光從趙子原和那五名黑衣蒙面人身上掃過,冷哼道:“但憑六位就能在少林生事,少林寺這塊招牌早該在江湖除名啦!”
一名黑衣人冷冷的道:
“不錯,今夜便是少林寺在江湖除名之時!”
那黃衣僧人哂道:
“施主等有何能耐,此刻便可施為!”那黑衣人喝道:
“老趙,既然來了,還遲疑什麼,上!”
趙子原不屑的道:“叫誰上啊!”那黑衣人道:
“自然是你了!”
趙子原冷哼一聲,驀地一掌朝那人擊去。
那人大喝道:
“老趙你反啦!”
身子一閃,向旁掠開五尺。
那黃衣僧人對此一行動似是大感意外,和那二十名弟子虎視一邊,卻未挪動一步。
趙子原道:
“你說誰反了?”
那人冷聲道:
“你本是前來探路之人,如今是否受了少林的好處,居然臨陣叛變!”
趙子原道:
“少林除送小可幾具佛像之外,便是叫你們拿性命相陪!”那黑衣蒙面人佯怒道:
“然則你是吃裡扒外了?”
趙子原笑道:
“我便是吃外扒裡又怎地?”
那黃衣僧人忽然喝道:
“敢問施主高姓大名?”
趙子原道:
“小可趙子原!”那黃衣僧人神色一緊,道:
“想不到名震天下的趙施主也只是一個假裝俠義的人物!”趙子原道:
“小可如要假裝俠義,也用不著來少林一行了!”說話聲中,身子陡然彈起,一股威勢無倫的飈風已壓了下去。那五人不慌不忙的打了一個圈子,當趙子原掌風猝然下壓之際,五人霍然分散,直向那二十名僧人撲去。
這一著大出趙子原意料之外,可是他掌風已出,在一時之間變招不及,不由心中大是焦急。
所幸那少林二十名弟子早有提防,見那五人撲至,也是迅疾無比的打了個圈子,勁風翻湧,直向那五人擊去。
那五人身手俱是不弱,雖在少林二十名弟子圍擊之下,卻能分向四面而攻,各自拍出了七八掌。那黃衣僧人哼道:“好狂的人!”
說話中,那二十名弟子已展開身法,但見人人如行雲流水,掌式揮動,氣勁沉雄,尤以他們轉動之時身法變化莫測,那五人雖然一力搶攻,卻是絲毫也莫可奈何。
趙子原忖道:
“少林弟子已發動‘羅漢大陣’,看來必可能將那五人阻擋於一時,只不知其他方面情況如何?”
忖念之際,右側凌空射起一道藍色火箭,那黃衣僧人臉色一變,叫道:
“右面吃緊!”
趙子原道:
“大師相信得過小可麼?”
那黃衣人僧人道:
“從眼前情勢看,施主是不會和他們一道了!”
趙子原苦笑道:
“小可行事一向可對天日,怎會和那些人攪在一起?”那黃衣僧人正欲答話,忽聽呼地一聲,一條人影從側邊飛掠而上!
趙子原目光一掃,大喝道:“武嘯秋,你留下來!”
原來那條黑影亦是以黑巾蒙面,只是趙子原對他身形甚熟,一眼便望出那人是武嘯秋,此時,也不管黃衣僧人是何態度,人已飛身追了過去。
在他想象之中,今夜來人恐怕要以武嘯秋武功最高,自己只要截住他,少林弟子便可應付其他的人。那人把身子一停嘿嘿的道:“趙子原,你果然來了!”
趙子原冷冷的道:
“堂堂一個留香院主,居然也用黑布蒙著臉孔,豈不怕人笑掉了大牙!”
武嘯秋道:
“只要你不笑便得啦!”
說著,呼地一掌拍了過去。
趙子原揮掌一封,武嘯秋卻是以進為退,不待掌勁接實,人已飛身掠去!
趙子原大喝道:
“哪裡逃!”
飛身疾追,兩人一前一後掠到山門,只見一塊寬大的空坪之上,已然倚立了三四十名少林弟子,當先兩名老僧,神色莊嚴的逼視著面前一名奇裝異服的老者。
武嘯秋一到大叫道:
“廖兄為何還沒有出手?”
那奇裝異服的老者,見武嘯秋來到,點了點頭,隨之向前跨了一步,怪聲叫道:
“老夫說了半天的話,難道你們聽不懂麼?”
當先一名老僧寶相莊嚴的道:
“士可殺而不可辱,近百年來,少林曾經歷不少劫難,但我佛慈悲,無不一一化戾氣為祥和。昨夜老衲卜了一卦,今夜情形亦復如是!”,那老者哂道:
“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化戾氣為祥和?”
說著,忽然在地上走了幾轉,場中之人沒有一人知道他忽然在地上打圈子是什麼意思!
趙子原目視有頃,突然有悟,大叫道:
“大師留神,這是南荒五毒!”
一句“南荒五毒”有如晴天霹靂,少林弟弟驚得臉色慘變,但他們教養有素,未得法諭,卻誰也敢隨意挪動一步。
那當先老僧神色微動的道:“施主能識‘南荒五毒’,想必乃當世高人?”
趙子原拱手道:
“不敢擔當大師‘高人’稱呼,小可趙子原。”
那老僧肅容道:
“原來趙施主到了,請恕老衲失迎之罪。”
趙子原道:“大師便是覺悟方丈麼?”
覺悟大師道:“不敢!”
他頓了一頓,又道:
“覺海師弟臨終之際曾向老衲盛稱施主人傑,施主今日一到,想必少林可以轉危為安了!”
趙子原謙遜的道:
“大師謬獎之言,小可愧不敢當,黑白兩道,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者,黑道之人大舉來犯,站在武林正主立場,小可自不能忽視!”
武嘯秋冷笑道:
“然則就憑你趙子原,能挽救少林之劫麼?”
趙子原道:
“小可只是盡力而已!”此時那老者已轉了一十八個圈子,趙子原見他臉上露出奇異之色,再度叫道:
“大師快命少林弟子後撤!”
覺悟大師點了點頭,袍袖一揮,那三四十名弟子一齊向兩側後退,哪知那些弟子步子剛動,走在後面的七八名弟子,忽然步子一蹌踉,“撲通”跌在地上。
覺悟大師大駭,道:“善哉,難道他們便中毒了不成?”趙子原道:
“南荒五毒,傷人於無形之中,小可只怕”
話未說完,又有幾名弟子倒下地去。
覺悟大師對身邊老僧道:
“覺淨師弟,快去瞧瞧他們是否還有救?”
那老者冷冷的道:
“如是他們還有救時,我姓廖的也不敢稱為五毒尊者了!”覺淨大師已欲舉步走過去瞧瞧,趙子原忙道:
“大師不必瞧了,南荒五毒乃毒中之極,大師若然以手觸及他們身體,只怕大師也會感染劇毒!”
覺淨大師陡然一震,道:
“有這等厲害麼?”
趙子原道:
“小可怎敢打誑語!”
那老者冷冷的道:
“姓趙的,你對本尊者之毒藥似乎知道的很清楚!”趙子原冷聲道:“閣下想必是來自南荒人稱五毒尊者的廖無麻了!只是閣下一向在苗疆過得好好的,怎麼這次也到中原來助紂為虐了?”
那老者嘿嘿的道:“好說,好說,本尊者就是廖無麻,我已然來了,你便怎地?”趙子原道:
“敢問尊者來意為何?”
廖無麻道:
“希望少林改弦易幟,遵奉西后為武林盟主!”
趙子原臉孔一沉,道:
“西后有此心意麼?”
廖無麻道:
“不錯!”
覺悟大師冷冷的道:
“少林一向寧折不屈,施主以這等手段相逼,老衲寧死也不會答應!”
廖無麻嘲聲道:“不答應也不勉強,只是你卻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覺淨怒道:
“死且不懼,何談代價?”
他滿臉悲憤,大步走上前去。
廖無麻道:
“覺淨,你別不知好歹,就憑你也是老夫對手?”覺淨大怒,一掌倏地揚起!
廖無麻瞧也不瞧覺淨大師一眼,哪知就在這時,忽見一名僧人從後面跌跌撞撞而出,顫聲道:“稟方丈,後面”覺悟方丈道:“後面怎地?”
那名僧人道:
“後面來了四個人,覺修覺曲兩位師叔俱不是敵手,本寺犧牲慘重!”
覺悟大驚道:
“什麼人這等厲害,竟連覺修覺曲兩位師弟也不是敵手!”覺淨道:“待小弟前去瞧瞧!”
飛身一起,直向後面電射而去。
覺悟嘆道:
“少林這一劫,終於在所難免,此亦天命矣!”
趙子原道:
“大師不必心灰意冷,這裡的事情大師交付小可,大師自去指揮各方!”
覺悟合什道:
“多謝施主援手之德,只是今日之事,罪魁禍首尚未見面,施主如單獨在此,老衲實是放心不下。”廖無麻冷笑道:“其實他也不能應付!”
趙子原懍然道:
“小可素來不說大話,今晚話已出口,自有應付把握,如其不信,你便試試!”
廖無麻厲聲道:
“好大的口氣!”
飛身一起,十指利甲凌空虛抓而下。
他縱彈無聲,然那如鉤十指抓下之際,卻帶一種咻咻氣勁直逼而下,方圓三丈都在他指風範圍之內。
趙子原冷哼一聲,蓄勢以待,廖無麻的指風已向頂門罩下,其快如電。
趙子原大喝一聲,雙掌仰天擊出。
他運足十成功力出手,勁力不可謂不強,誰知廖無麻的指勁不同凡響,突從他強勁的掌風中直穿而過,威勢絲毫不減。趙子原心頭一震,一提真氣連忙變換一個方位,如山勁力仍自源源擊出,廖無麻一連三擊而下,但都被趙子原的掌勁硬將他將身子托起。
廖無麻厲嘯一聲,突自半空一旋,全身骨節格格作響,當他第四次下撲之際,指風驟然增長一倍威力,猛抓而下。
覺悟大師暗暗擔心,心想這姓廖的魔頭居然能在半空連變向下身法,這種輕功當真天下少見!
趙子原這時所感受的壓力自非言語所能形容,迫不得已,突然“嘿”的叫了一聲,一股開山裂石勁力已揚舉而出。
武嘯秋呼道:
“九玄神功,九玄神功,廖兄當心!”
那廖無麻眼看即可得手,哪知吃趙子原這種龐大勁力一託,只覺胸口一窒,硬是在上空停不住身子,一陣搖晃斜斜飄出兩丈之外。
那廖無麻寒聲道:“九玄神功,果然不同凡響!”趙子原淡然道:“好說!”
右手扶著劍柄,似是準備出劍一搏。
武嘯秋道:
“此人一身兼‘靈武四爵’三家之長,更有甚者,他便連職業劍手謝金印的‘扶風三式’也會使!”
廖無麻道:
“他便是會使十家武功也沒有什麼了不起!”
趙子原冷冷的道:
“大話無益,你何不出手試試!”
廖無麻道:
“本尊者當然要試。”
趙子原哂了一聲,長劍已緩緩抽出。
剎時,一陣濃重殺機從他身上湧出,那冰寒劍氣直罩廖無麻胸前要穴,廖無麻臉色微微一變,單手一挽,似是想把趙子原劍氣封住。
趙子原哼道:“你不動兵刃麼?”廖無麻道:“本尊者從無使兵刃的習慣!”趙子原道:
“那很好,當心小可要出招了!”
一縷劍光飄飛而起,有如閃電一般向廖無麻射去!
廖無麻身子一側,雙手一抓一送,他的招式奇特,抓送之間宛如一個人想合抱某種東西,形狀也十分奇怪!
說時遲,那時快,趙子原劍出如矢,已距廖無麻身邊不及寸許!廖無麻厲嘯一聲,突然雙手一彈,一蓬五彩光華已爆灑而出,然後他身子向後迅捷退去。
趙子原那一劍眼看即可得手,誰料廖無麻竟以毒粉抵擋,若是換成了任何人,只怕都要吃虧!
但趙子原心中卻早有準備,廖無麻毒粉剛出,趙子原左掌已跟著揮出,勁風如山,早把那蓬毒粉掃的無影無蹤,而趙子原的劍式仍然絲毫不衰的向他射去!
廖無麻大駭,身了一轉,“噝噝”發出了數十枚淬毒銀針,由於距離近,他自忖這一下非得手不可。趙子原冷哼道:“你還有多少鬼門道,不妨都施出來!”
一提真氣,人已凌空而起,原式不變,只是那記招式改向廖無麻頭頂灑出!
廖無麻想不到趙子原雙手俱能同時使用武功,這一駭當非同小可,晃肩縮背,雙手猛抓。
武嘯秋在旁邊一看,心道:
“你這樣做豈非自尋死路麼?”
在此時此地,如是廖無麻遭遇不測,對他也沒有好處,他一聲大喝,身子騰空而起,一掌直擊而出。
趙子原已全力對廖無麻出手,哪料武嘯秋會悶聲不響的從後偷襲,不過他應變快,半空中一個倒轉,雖然避過武嘯秋凌厲一擊,卻逃不過廖無麻雙手疾抓之式,“嘶”的一聲,下袂衣裳已被撕破,險些傷及皮肉!覺司大師變色道:
“阿彌陀佛,武施主你也是一方之雄,怎能用這種下流手段偷襲別人!”
此刻少林弟子臉上個個變了顏色,只待方丈大師一聲令下,便要出手擊敵。
武嘯秋翻身下地,冷冷的道:
“武某這樣做了又怎樣?”
覺司大師哼了一聲,轉首對趙子原道:
“趙施主沒傷著麼?”趙子原道:“還好!”
覺司大師道:
“對方無緣無故侵襲少林,動手之間又不守江湖規矩,我佛慈悲,弟子要開殺戒了。”
一揮手,那二十多名弟子迅捷圍了過去。
武嘯秋呵呵笑道:
“來的好,來的好,武某今日也要見識見識少林名震天下的‘羅漢大陣’!
趙子原哼道:
“武嘯秋,你吹什麼大氣?”
說著,往那二十多名弟子身前一攔,道:
“諸位且慢,有小可對付他們足了!”
覺司大師搖頭道:
“此兩人俱是一方之雄,施主怎可冒險?”
趙子原笑道:
“小可自忖尚可對付他倆,如若力有未逮,大師再派人相助不遲。”
覺悟大師實覺過意不去,哪知就在這時,一名僧人又從殿後愴惶奔出,大聲道:
“稟方丈,大事不好,覺修覺曲兩位師叔業已殉難了,他們他們
到處縱火”
那名弟子滿身是血,話未說完,“撲通”一聲倒下。趙子原急道:
“方丈大師快去瞧瞧,這裡交給小可得啦!”
事情緊急,覺司大師已失了鎮定功夫,他抬頭一望,果見後面火光大起,一頓足,道:
“罷了,罷了,這裡有勞趙施主,老衲留下幾名弟子在此侍候,待老衲親去瞧瞧!?
說著只帶了幾名弟子匆匆向後奔去。
武嘯秋朝廖無麻望了一眼,道:
“廖兄沒受傷吧?”
廖無麻道:
“兄弟還好!”
武嘯秋道:
“今夜之事,若不是姓趙的小子從中搗蛋,大事已成,眼下也顧不了許多,咱倆只有聯手了!”
廖無麻嘆道:
“數十年來,老夫從不聯手擊敵,今次太陽可是從西邊升起,咱倆又聯手對付一個後生小子!”
趙子原嘲諷道: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啦,適才如不是武嘯秋從後面偷襲一招,你雙手早斷,此刻還能站著說話麼?”
廖無麻點點頭道:
“話雖不錯,但你剛才那招未必就傷得著老夫!”
趙子原嗤聲道:
“事已過去,多說無益,兩位準備動手吧!”
武嘯秋大步一跨,道:
“廖兄別再講客氣,今夜若不殺了這小子,少林必可轉危為安,那就與咱們目的大相徑庭了!”
廖無麻兩眼射出怨毒光芒,道:
“有理!”
說著,往右首一站,武嘯秋卻站在下首,兩人把趙子原夾在中間,掌勢緩緩揚起。
趙子原冷笑道:
“兩位小心了!”
他身子一轉,用左掌隱隱罩住武嘯秋胸口大穴,右手長劍斜舉,陰森森的劍氣幾乎把廖無麻整個身子盡數罩住。廖無麻道:“這小子倒真有點邪門!”
趙子原哼道:
“也不知誰才是邪門呢?”
全身真力畢集,掌劍勁力已是躍躍欲發!
武嘯秋大喝一聲,人已凌空掠起,只見他雙足一陣蹬踢,兩隻手掌在剎那之間已連拍十七八招,這正是他的成名絕學“寒帖摧木拍”,掌掌都是極厲害的殺著。
趙子原身子一晃,武嘯秋掌勢如影隨形跟著追擊,那掌上的威力絲毫也不放鬆。
在此剎那之間,廖無麻同時出招,十指利甲隨空而舞,身子隨著趙子原轉動,每一招式都不離趙子原要害部位。
趙子原哼了一聲,掌劍齊施,一股旋激的劍力從他身上湧出,銳利的劍風“嘶嘶”作響。
武嘯秋身法甚是特別,一聲厲嘯,雙掌翻飛之間,那十八記掌式忽然又化成三十多掌。
轉眼之間,半空都是他的掌影,有似一片烏雲,翻騰洶湧不已。廖無麻此刻也自展開殺著,不但十指功夫加強,而且雙袖揮動之間,竟是以“飛袖流雲”功夫搶攻而上。
這兩大高手聯手合擊,當真是威力不凡,山門之前全被飈風氣勁所籠罩,砂石橫飛。少林弟子個個神色大變,有幾名性子較為激動的,幾乎忍不住都要出手了。
哪知就在這時,場中情勢忽然起了異樣的變化。
只見趙子原“呼”地騰空而起,劍出如虹,光華燦爛,在一片烏雲之中閃出璀燦的銀光,有如游龍似的一盤一繞,滿天都是森寒的劍氣,敢情他此刻已施出“滄浪三式”第二記殺著“龍游彩雲”。在此同時,他左手“九玄神功”猛推而出,飈風若雷,直向廖無麻轟去。
他出手連擊兩大強敵,當真雄風無敵,不可一世。
廖無麻雙手一陣亂抓,所有狠毒招式都被擋了回來,臉色一變,“蹬蹬蹬”被震退四五步,只覺胸口一熱,“哇”地噴出一口血箭。廖無麻一退,武嘯秋無異去了大半助力,趙子原那一劍霸道無比,只聽“嚓”然聲響,武嘯秋在半空中一聲慘叫,帶著滿空血雨暴跌而下。
少林弟子舉目望去,只見武嘯秋左臂齊肘斷去,而那廖無麻卻是臉孔蒼白,兩眼大睜。
武嘯秋趕緊封住斷臂穴道,廖無麻道:
“武院主傷勢如何?”
武嘯秋道:
“還不怎麼礙事,只是現在動手恐怕不成了。”
廖無麻道:
“通知他們退!”
趙子原道:
“你們還退得了麼?”
廖無麻道:“本尊者若退,便是天皇老子也阻擋不住。”趙子原哼道:
“那麼你便試試看!”
忽聽一人冷冷的道:“咱們為何要退?”聲落人現,四條黑衣人影自殿內飛掠而出。
趙子原舉目望去,似覺四人身形甚熟,仔細一想,不由脫口呼道:
“秦振松,原來是你們?”
秦振松冷冷的道:
“趙子原,想不到咱們又碰頭啦!”
趙子原哼道:
“光是你們四人來了麼?燕宮西后呢?”
秦振松哂道:
“家師有事別往,不出三日,你便會知道資訊了!”
說著,四人一齊走到武嘯秋面前,見他血已止住,尚忠義道:“武院主請在旁邊好好休息,待咱們來打發趙子原。”武嘯秋道:
“有四位好手,自然最好不過,但姓趙的小子的確有過人能耐,四位千萬大意不得!”
尚忠義道:
“咱們知道。”
鍾汝兒朝廖無麻望了一眼,道:
“廖前輩可以動手吧?”
廖無麻道:
“老夫先前受了些許微傷,剛剛吞服了一粒療傷聖藥,如要動手,大概也礙不了事!”秦振松道:“有廖前輩相助,趙子原準死無疑這時寺內大火越燃越大,少林弟子雖盡力搶救,但因秋高幹旱,更加之山風又大,所以屋宇已燃燒了好多間。
趙子原默察了一會,見覺悟大師久久沒有出來,暗忖莫非覺悟大師也出事不成?
他深知秦振松等人功力,如是四人聯手,覺悟大師絕對不是對手,少林寺廟可以毀去,但少林掌門關係至巨,如若一旦不幸,勢將引起武林劇變。
他沉思有頃,當下問道:
“秦振松,小可有一事請教?”
秦振松笑道:
“你也會向秦某請教麼?”
趙子原哼道:
“此刻別高興太早,小可問你,覺悟大師現下如何?”秦振松哂道:
“雖不死亦不遠矣!”
趙子原怔了一怔,那十幾名少林弟子都是氣血翻湧,一人喝道:
“秋月師弟,咱們快進去瞧瞧!”
說話之時,已有四五名弟子飛縱而去。
趙子原怒氣勃發,喝道:
“秦振松,納命來!”
劍子一揚,正待出手,忽然眼光瞥處,只見覺悟大師手撫左肩,在數名弟子扶持之下走了出來。
趙子原劍子一垂,道:
“方丈大師無恙麼?”
覺悟大師嘆道:
“老衲只是肩頭受了一記劍傷,想來不礙事,趙施主今夜為我少林一柱擎天,此恩此德老衲真不知何以為報?”
趙子原道:
“大師言重了!”忽然轉過頭去,厲聲道:
“秦振松,你們還不出手更待何時?”
秦振松嘿然冷笑道:
“別忙,別忙,咱們還有幾句話沒說完!”隨見他走到廖無麻身邊,附耳說了幾句,廖無麻只是不住點頭,趙子原心道:
“不知他搗什麼鬼,我倒得小心些才是!”
秦振松把話說完,然後和尚忠義等人欺了過來。
四人分往東西南北四角一站,各各亮出長劍,秦振松道:“趙子原,咱們要出手了!”
趙子原冷笑道:
“趙某候教便是!”
秦振松哼了一聲,驀見他一挽長劍,縈縈劍花飄飛而起,劍式剛出,尚忠義、王莉、鍾汝兒也相繼出劍。
四人出劍的方式十分奇特,劍式都只及一半,便飛快的打了一轉,霎時但見劍氣瀰漫,直向趙子原灑去!
趙子原喝道:
“這是什麼劍法?”
劍隨聲動,人已滴溜的打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