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溫柔 第一章 五十三 機師
都市的黃昏 婚後試愛:老公太霸道 愛妻入骨:傅少別撩我 錯吻高冷男神 武魂 重劍無敵 九鼎藥神 愛上酷公主 我可能吃了假的惡魔果實 末世島嶼
第二篇 溫柔 第一章 五十三 機師
白愁飛這才轉身而去,朱月明臉上的笑容還未全褪去,他身後的兩名美少年,已蹦跳活潑地咋舌擠眼道:"好帥!我早聽老大說了,卻比想像中還好看!有些男人,真是越有權越是好看。""他的眼睛才厲害著呢!看似全不看人,但只那麼橫眄一下,卻老往人家要害處看,這才要命哪!"朱月明臉上仍堆滿了笑,但聲音裡已一點笑意也沒有。
"他已看出你們兩個不是女兒身。""什麼!?他是怎麼看出來的!?""他有那麼利害?他又沒摸過我們!""胡說!"朱月明連眼裡的笑意都不見了,"你們有多大能耐!你們這點小機智,可是遇上了'機師'——他才是機智:機巧與智慧的大師!"兩名美少年又伸了舌頭、又聳身,神情可愛,朱月明似也奈不了他們的何。
"那麼,他上三合樓於啥子呢?""蘇夢枕真的不在裡面嗎?""不在!"朱月明斬釘截鐵地道,"但裡面確是有重要人物在那兒。""為什麼你說有重要人物在裡邊,卻又能肯定不是蘇夢枕呢?""因為我會望氣之術。""望氣。""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氣,只是有的人氣旺,有的人氣衰,有人氣盛,有人氣弱,也有人氣結、氣絕。旺盛的人,紫氣東來,衰亡的人,氣急敗壞,受過氣功訓練的人,能一眼望出人頭頂上那縷氣色來。""可是你並沒有見到他的人呀!""但那人氣太強。在屋頂上也冒出他的氣勢來。我可以斷定他仍在二樓第三房六臺閣內。這人的氣很怪,一截一截的,呈幻彩白色,跟蘇夢枕的紫氣帶晦是不一樣的。""那我們為什麼不衝進去,會一會他呢?""不可以!""為什麼?""怎麼這麼多為什麼!""人家想知道,向你請教嘛。""有這樣強盛而古怪的氣勢的人,必定是一流高手,而且必相當內斂詭橘,沒有必要,咱們還是少招惹的好——"說到這裡,他臉上已笑意全無:"我大致已知道他是誰了——沒想到,他會在這時候與白愁飛偷偷會面。"說也奇怪,朱月明這張笑已成了他惟一表情的臉,一旦不笑,竟是十分威煞與權殺的一張鐵臉:"看來,京裡難免又有一番腥風血雨,龍爭虎門了!"白愁飛一路走到瓦子巷。
那兒已經是接近了"象鼻塔"的地盤——
"象鼻塔"其實並不是一座"塔"。
它只是一座陳舊的八角木樓,愈高愈斜,愈斜愈細,是稱為象鼻塔。
它坐落在城中心,是一個銷售各類貨物的地方。
在這兒,你可以用最便宜的價格,買到一切你想像得到和你想像不到的東西:不過,要是你跟這些小販貨郎不熟,不能打成一片,你也可能用最高的價錢只買得最不值錢的貨物。
這時候,已傍晚了。
正是上燈時分,但幕猶未臺,天尚未晚。
這條街也分外熱鬧,來往行人特別熙攘。
象鼻塔這時候生意也特別好。擺賣了一天的攤販,準備收檔回家了,而白天辦事的人,也正好收拾起疲憊的腳步踏上歸家的路,這也正是想買點什麼回去和把貨品都賣出去之間討價還價的時候。
王小石的本性較為平易近人,向跟老百姓一齊生活、一起工作,起居飲食,亦然如是,以他身為當日"金風細雨樓"之當家之尊,以一顆石子格殺冷血宰相傅宗書的威名,能這樣與平民百姓於起平坐,自得廣大群眾支援喜愛。他回到京城後,無論怎麼忙,除了必抽時間出來習武讀書之外,每天必定不少時間來教貧寒子弟唸書(甚至因此而減少了他自己的讀書時間),也費不少心力來給街坊鄰里治病療傷,甚至風溼跌打,他也一概包辦,有時還替人代書,從家信到狀子,無不有求必應。官方見是他寫的狀書,無不給三分情面。是以,長期下來,他為這些孤苦貧病的人們費了不少心神精血,也確甚罕眾望。
他的跌打書畫鋪,就開在那木塔的三樓上。
他因念蘇夢枕對他的提攜和教導,故曾戲稱那木樓為"象鼻塔","象鼻"當然比不上"象牙"珍貴——也因蘇夢枕所創的幫派為"金風細雨樓",是以他也避諱這"樓"字,以示尊敬。
不過,他所到之處,行止之地,自然成了一股號召的勢力。大家都多到他那兒聚首,幫他的忙,也要他幫忙。久而久之,這木樓就成了王小石的大本營——人本戲稱之為"象鼻塔",後來也漸成了正名——
本來,蘇夢枕為人孤僻,外表冷酷,下手悍狠,但內心卻常懷慈悲之意,不肯多造殺戮。他孤芳自賞,生性好潔,不喜與他所瞧不起的人在一起,加上他久患頑疾,所以也極少出塔下樓來與眾同樂。他也自知孤立,故亦戲稱其行居之處為"象牙塔",他置身其中,遠高塵俗。而今王小石的"象鼻塔"卻跟他遙相呼應,但斯人影蹤沓矣,王小石的親民作風卻與之大異其趣。
在這日暮未暮日落未落的時分,白愁飛剛好來到瓦子巷。
瓦子巷是城中最熱鬧的地方。
瓦子巷的中心就是"象鼻塔"。
他來這兒做什麼?——
他來找王小石?
(他不剛見過他了嗎?)(王小石已回來了嗎?)他來找"象鼻塔"弟兄們的麻煩?
(在這時分,豈不是太驚動也太吃力不討好了嗎?)他來打聽情報的麼?
(這些人都視同王小石為他們的兄弟手足,他們會出賣他們的"小石頭"嗎"——那麼,他到底來做什麼?
他?
他來,不做什麼。
他是來買東西的。
已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