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白愁飛 第二章 十八、誤機
神醫高手在都市 妻限99天,權少步步淪陷 狐狸新娘:老公,要定你! 紅樓庶女逆襲系統 修羅戰尊 終極邪尊 至尊皇權 天黑之後 三國第一強兵 純陽武聖
第一篇 白愁飛 第二章 十八、誤機
這一路急掠向那棵給砍伐了的大樹所在,"吉、祥、如、意"四人走在前邊,白愁飛居中,雷媚緊躡其後。
白愁飛一出得玉塔來,就聽到他一早佈置好、正與效忠蘇夢枕的部屬對峙的手下之歡呼聲——
兩雄對峙,能再出玉塔的,當然就是勝利者了。
這是白愁飛想聽、愛聽、以及渴望聽到好久如火的歡呼聲。
他當真希望這歡呼聲不要停。
可是,不知怎的,當他真的聽到了之後,心頭卻沒有意想中的歡悅和開心,而且反倒有些失落。
一下子,好像整個人、整顆心都像空了、沒處安置似的。
而且,他心頭也還有根刺——
蘇夢枕是敗了——
死定了——
不過仍未真的死。
這點很重要——
只是鬥爭的對手仍然活著,仍未喪失性命,這眼前的勝利就不能算是絕對的、必然的、最終的。
(蘇夢枕未死!)(不行,我一定要殺了他!")大夥兒興高采烈地把白愁飛擁到"青樓"內庭。那兒本種有一棵樹。今只剩下了一個傷口——樹根。樹是沒了。但根未斷。年輪顯示了這棵樹已飽歷滄桑,卻斷在這麼一個兄弟互斗的年歲裡。在斷口的側邊,又長滿了不少翠玉欲滴的新芽。白愁飛一看那棵樹,臉色又白了,然後他霍然回首問雷媚:"你幹嗎一直緊跟我身後?"雷媚對突如其來的一問,連眼都不眨:"我在擔心。"白愁飛道:"擔心什麼?"雷媚道:"你累了。"白愁飛冷哼了一聲。
雷媚追加了一句:"而且還是很累很累了。"白愁飛反問:"你在等我倒下去?"雷媚直認不諱:"對,如果你倒下,我就可以馬上扶著你——到今日今時今際,你已是個倒不得的人。一倒,滿樹的猢猻都要散了。"這時候他們已趕到那棵大樹旁——原來有棵大樹繁枝密葉地獨擎天空,但卻給斫伐了,剩下一圍樹根的地方,所以白愁飛聽了雷媚的話只是冷笑,沒說什麼,那棵原來的大樹雖然倒了,但他還是得要聚精會神地對付樹根。
那兒早已有人。
而且早已動手。
動手挖樹根——
他們一見旗花響箭,便開始挖掘這棵樹、而且還準備了只要見任何人從下面冒起來就猛下殺手。
"難怪你一定要斫掉這棵樹了,"雷媚讚歎地道,"原來蘇夢枕的退路這下可給你截斷封死了。"白愁飛是人。
只要是人,都喜歡聽讚美。
何況白愁飛極好權,所以更希望期待聽到讚美,好權的人所作所為,無非是要聽更大更多或更永久的讚美,就算他們要聽批評,也莫非是要博得更進一步的讚美——你竟然敢向有權的人批評、有權的人居然肯聽你的批評,這行為的本身已是一種高度的讚美了。
白愁飛一向很冷酷,但面對讚美,而且還出自這樣一個聰敏、明俐、機變莫測的美麗女子口中的讚美,少不免也有些飄飄然:"這棵樹我測定是他所設機關的總樞紐。我毀了它,他就只有憋在地下,進退不得。"而且蘇夢枕落床塌之後,那張床已給炸燬,退路自然沒了,出路給封掉,雷媚這才明白:蘇夢枕潛入床底逃生之際,白愁飛何以不急了!——白愁飛在象牙塔裡發動的攻襲,目的可能只是要迫出蘇夢枕的身後一道殺手鐗,然後再來甕中捉鱉,諒中毒帶傷的蘇夢枕也逃不到哪兒去。
當雷媚明白白愁飛為何一直並不著急之時,白愁飛卻急了起來。
樹根已給掘出。
連根莖都給刨出。
地道已發掘——
蘇夢枕卻不在那兒!
發掘地道時,大家都嚴陣以待。
挖掘通道的是"八大刀王":當年"刀王"兆秋息之女:"陣雨二十八"兆蘭容。
"驚魂刀"習家莊少莊主"驚夢刀"習練天。
"八方藏刀式"藏龍刀苗八方。
"伶仃刀"蔡小頭。
"彭門五虎"中的"五虎斷魂刀"彭尖。
信陽"大開天"、"小闢地"絕門刀法蕭煞。
襄陽"七十一家親刀法"蕭白。
"相見寶刀"孟相逢衣缽傳人孟空空。
這"八大刀王",無不如臨大敵。
主持這事的卻是:一個高高瘦瘦、灰袍的人,背上有一隻包袱。
其人其貌不揚。
但早已揚名天下——
"天下第七"!
可是卻挖不到。
什麼也挖不到。
從地道挖下去,仍是地,而且就像迷宮一樣,錯綜複雜,迷離交錯的地道,待把這些鼬鼠窩田鼠竇口似的地道全部起清時,只怕太陽和月亮已相互交班了三千四百二十次!
白愁飛為之瞪目。
八大刀王無不頭大。
雷媚伸了伸舌,還微微漾起了難以察覺的笑意。
天下第七也一時楞住了:地道里仍有地道,地道中還不止一條地道。每一條一道都不知通向何處,不知有何凶險,而且好像還是可以曲折互通的直達幽冥的!
"你還是低估了兩個人了。"雷媚居然有點兒"幸災樂禍"地說,"蘇夢枕固然是個從不懷疑自己兄弟的人。可是他一向也是個總會為自己留一條路的人。"白愁飛冷哼一聲。
他想聽下去:另一個是誰。
"妙手班家。"雷媚道,"既然他們插了手,向來天下機關他第一,除開班家的人,誰還能妙得過班家的機關?這棵'傷樹'只成了掩眼法,他不從這兒竄出去,那更不知竄到哪兒去了。"天下第七忽道:"誤機。"白愁飛一時沒聽清楚:"什麼?"天下第七沉著臉陰著眼道:"殺蘇之機,一旦延誤,錯失必悔,貽禍無窮!"白愁飛對天下第七似也有顧忌,只忿忿地道:"我是沒有料天底下的機關是這麼複雜!"他狠狠地說,"但我已詳細檢查過上層地形,他的出處,只有這兒!這樹既已給發了,那麼,他要是進入'六分半堂'的勢力範圍,那是找死。若要逃離'金風細雨樓'勢力範圍,只有一條——"雷媚和天下第七齊眼一亮:白愁飛傲道:"他妄想從河口潛出去!"天下第七道:"要是他不覓路而逃,只深藏在地底呢?"白愁飛斷然道:"那我就轟了這塊地。"雷媚即道:"可是青樓的根基在這兒。"白愁飛殺性大現:"我便炸平了它。"他一說完,就轉身下令:把"玉塔"和"青樓"裡一切有用的事物。全轉移到白樓紅樓,並傳達下去:一切重大號令,都得出自"黃樓";而他自己則坐鎮"黃樓"。
這命令一旦下達,半時辰後,一連串轟隆連聲,玉塔和青樓,已坍塌下來。
這數十年來代表了京城裡第一大幫:"金風細雨樓"的權力中心,就這樣在巨響裡成了一堆廢墟。
在強烈的爆炸中,地動山搖,連皇宮裡也派出偵騎,追問何事;連城裡數十處的山泉,也突然暴漲,有的據說還湧出了紅色血水。而金風細雨樓剩下的三座樓子底下,也有嗚咽龍吟,隱約可聞。
如此把樓塔炸燬,夷為平地,不少人都殊為惋惜。要知道:"金風細雨樓"在京城裡位居要衝,而且還處於那一帶的制高點,拿捏住了風水龍脈。環水抱山,獨步天下,連"六分半堂"的勢力範圍也屈居於下,鬥爭初期,兩派子弟為了這居高臨下的"福地",可以說是打了十數場折損慘烈的大戰,仍是給"金風細雨樓"佔據了這一角要寨。很多人都認為,近年"金風細雨樓"能夠壓倒"六分半堂",還是全仗"金風細雨樓"中有個"鐵三角":象牙塔、青樓、紅樓佔在群龍之首的靈地,才有如此雄霸京華的造就。而今卻是一炸就只炸下了勉強佔第三高地的紅樓,危危獨峙。
在大爆炸的數日間,金風細雨樓的子弟們都如覺踏在浮**,睡夢中也不穩實——
要是蘇夢枕還躲在地底下、地道中,縱有金剛不壞之身,亦焉有命在!
一番折騰、幾番喧煩過後,白愁飛出盡了人力、物力、財力、能力,但在大片殘礫敗瓦、掀土翻地中,卻全無蘇夢枕的蹤影!——
蘇夢枕到底哪兒去了!
難道他已給炸得屍骨無存?!
白愁飛雖然得勝,但他仍是個清醒的人。
而且一向冷靜冷酷。
他不相信這個。
他一定要找出蘇夢枕——
那怕掀天覆地、上窮碧落下黃泉,他也要翻出死的活的半死不活的蘇夢枕來。他才能食得安、寢得樂!
就算蘇夢枕已炸得剩下了一根毛髮,他也要把他給找出來!
要不然。他宛如骨鯁在喉、芒刺在背、釘在眼、針在心!
已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