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徐圖霸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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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徐圖霸業
也許是老巫師被殺,姚襄身受重傷讓姚氏兵馬撤退了;也許是姚襄清楚知道,他們能殺掉一般的兵卒,卻沒有機會擋住周全帶著司馬昱衝出去,那麼他們再損失大量兵馬衝擊已經沒有意義,所以撤退了。
其實姚襄不必出兵伏擊,只要在自己兵營中等著,等司馬昱和謝尚送上門來,一舉拿下,一千護衛也可以輕易吃掉,本是三個指頭拿田螺——十拿九穩的事。但他算計得過頭了,擔心司馬昱會起疑,在半路上折回去,所以暗調了兵馬迎上來,在半路上攔截。在姚襄想來,近四萬精銳兵馬,決對不會讓一千人逃出去,這次伏擊更是十拿九穩,怎想到會多出了周全這個意外的變數。
姚襄的人馬退得很快,想必他們也很清楚,如果不快走,被包圍的就是他們了。
眾人確信敵軍已走遠,不是誘敵之計,忙收拾殘兵敗將往回走,抬的抬扶的扶,悽悽慘慘。這一戰下來,謝尚和司馬昱殘餘的人馬已不足五百,其中約有三百還是傷殘人員,完整的人也士氣全無,如同驚弓之鳥。
邱靈柔帶來的人停留在靠近東向的谷口,只在亂箭中死了幾個,傷了幾個,倒是沒有受到老巫師的絕殺一擊。
走出數十里,探馬來報,不遠的河面發現一隻大貨船,打的是謝家的旗號。邱靈柔大喜,那不是她們帶來的船麼?道進帶了幾人趕過去檢視,果然是三百造船廠的衛兵,於是部隊向河邊轉移,將傷兵安置到船上,各主要人物也都上船,快速順流而下;沒有受傷的人馬與三百衛兵沿陸路回去。
大貨船既有風帆又有水輪推動,順流而下速度極快,不久就遇上了來救援的水師船隊,終於真正安全了。
眾多軍艦護著貨船快速前進,眼看就要到壽春城外了,司馬昱把周全單獨請進了小房間,關上門,外面層層守衛,讓兩人說悄悄話。
周全微有不悅:“大將軍有什麼不能當眾說,要如此神神祕祕?”
司馬昱笑道:“元歸是否還在為我們之間的誤會著腦?”
“大將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跺一腳地動山搖,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啊。我倒是怕哪一天大將軍心情不爽了,一聲令下治我一個罪名,死從哪兒來的都不知道。”
“哈哈,元歸快人快語說笑了。這次全賴你力扭乾坤救了我一命,我若是暗中下手害你,那便是豬狗不如了!你神功無敵已不必多說,單是你的夫人已令人頭痛萬分,天下想對你下手的人都要先三思而後行,我就是前車之鑑哪!”
周全見他說得幽默,也笑了起來:“既然大將軍說得這麼明白,我也放心了,還望你言而有信,莫要自食其言。”
“當然,當然。世人雖知元歸符法和武功厲害,其實還是大大低估了你的實力。今日一戰,元歸名震天下,身家份量已大是不同,不知有將來有何打算?”
“大將軍又是何意,但請直說。”
“我朝正缺泛元歸這樣的人才,所以才屈居江南一隅,有志難申。修道界中雖有高人,卻不願入世為民,白白埋沒了在山林之間,朝廷若得元歸這樣的人才,揮師北上,還我河山指日可待。今日我代太后和皇上向元歸發出邀請,希望你能為朝廷效力。”
“哦,我已經是護國大法師,已經在為朝廷效力了。將軍若沒忘記前言,我們還是盟友啊!”
“不,我是希望元歸加入軍旅之中。”
周全愣了一下,他現在倒是沒有改變歷史之憂了,也有意任發揮一下才能,才不負了自己一身所學。但他馬上想到了當今朝廷上位者猶柔寡斷,下位者懦弱無能,各派系之間的傾軋,誣陷、刺殺不斷,這樣的朝廷能有什麼樣的作為?如何能夠放開手腳?這已經不是他想服務的物件。
“大將軍能給我什麼樣的職務,能統率千軍萬馬獨擋一方嗎?
“這個。。。。。。想必元歸也知道,當今朝中上品無寒門,下品無世族,軍中掌實權者更莫不是豪族名流,這個,這個只怕有點難度。但無歸若肯投入我門下,我必倚為左右臂膀,言聽計從,也與直接統率三軍無二。等立了戰功,自然可以逐步提升。”
周全心裡暗暗冷笑,無非就是要我賣命你得功勞罷了,何必說得這麼好聽!你們這腐爛透頂的晉朝制度,苟且偷生的司馬家族,看來確實也該退出歷史舞臺了。不過他也不好當面再駁他,說道:“我這人賴散慣了,最怕受人管束,也怕政務纏身,這事還是以後再說吧。”
司馬昱說:“自然要讓元歸好好考慮一下。如今朝廷兵馬盡在我撐控之下,若有元歸之助,桓溫之流也只能俯耳聽命,那時元歸向我建議的事便成矣。”
周全見他這次遇險表現極差,對他已經沒有信心,有些不耐煩了,“大將軍,我們暫時不談這個了。”
“好好,那麼我們另談一筆生意,不知元歸願不願把今日用的“怪弩”和‘車船’的製造方法出讓,價錢好說。”
“嘿嘿,這是專利技術,不賣!不過我們造好的船可以賣一部份給你們,幫你們改造一些船也可以。”
“那麼這強力連弩也賣一些吧。”
“大將軍,不是我不賣你,實在是這種武器製造太困難,材料又難求,我們自己還不夠用呢。”
司馬昱臉色有些陰沉,“元歸,你們這個可是違禁武器啊!”
周全心裡更覺不爽,但也不願現在與他鬧翻,畢竟還是在司馬家的地盤裡住著,於是說:“等到我們技術改革成功,有能力製造更多彈簧弩時,一定第一時間賣給大將軍,現在大將軍就是勉強我也沒用啊,除非大將軍把我們殺了,把我們手上這幾把搶走。”
“元歸又說笑了,那我就靜候佳音了。”司馬昱有些難堪,再說幾句就走了。改革?鬼才知道什麼什麼候能改革成功,他才不相信周全的話,可是他現在也不敢逼周全,只能先這樣了。
司馬昱走後沒多久,謝安又來找他,把他謝到謝尚的倉室內。
三人落坐,幹了一杯酒,謝尚說:“元歸與安石是至交好友,我也就直話直說了,如今軍中正缺元歸這樣的人才,不知元歸有無投身軍旅的打算?”
周全苦笑,又是這個話題,不過因著謝安的關係,以及他一直在謝家的關照之下,他對謝尚就客氣多了。“謝將軍,我只會逞匹夫之勇,完全不懂行兵打仗的,況且修道之人不好介入軍隊之中,這次是迫不得已我才出手的,只怕已經捅了馬蜂窩了,所以這事就不用再提了。”
謝尚說:“正是元歸引發了修道之人插手軍隊之事,現在更不可置身事外,否則外族請來老巫師那樣的人,我等如何抵抗?我漢人飽受欺凌,眼看有亡國滅家之禍,元歸身為漢人,也是我朝子民,怎能坐視不理?至於不懂軍務更是無妨,以元歸之才智,短短數年內定可名聲雀起,縱橫天下。”
謝安說:“我知元歸也有一腔愛國愛民之心,元歸向我建議的新軍——與如今制度完全不同,不計出身來歷,杜絕空談,以務實、才幹、勇猛為選拔目標,能以一對百,迎擊胡人南下的新軍,正好可以由元歸來帶領建立。天下除了元歸外,也沒有別人適合了。”
周全猶豫了起來,良久之後還是搖了搖頭,“實不相瞞,剛才司馬大將軍也找我談了這個問題,我已經拒絕了他,若是現在答應你們,只怕多有不便。”
謝尚兄弟兩有些沮喪,接著又提起彈簧弩的事,謝尚希望能賣一批給他們,組建一支突擊隊。
周全說:“安石兄,這個彈簧弩製造很困難你也是知道的,想要大批供給軍隊真的很難,況且我也對你說過了,這種武器如果落在敵人手裡,被大量複製,那時我們自己也要飽受其害。其實造船廠是靠著你的支援才建起來的,墨老也是你們家中請出來的,造船廠所擁有的東西你們也有一份,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又怎會不盡全力呢?”
謝安忙說:“我自然是信得過元歸的,大哥就不必多說了。元歸回去後抓緊造船廠的擴建,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
“這件事我自然會抓緊,開發出來的新產品只要能批次生產的,也一定先提供給你們。”
談話就此結束,不久船就到碼頭了。司馬昱與謝尚力邀周全去壽春住幾天,周全怕他們再糾纏,藉口說屬下的人有傷在身不方便,急著要回去擴建造船廠之類,只在碼頭等了大半天,等到三百船廠衛兵趕到,就起錨打道回府了,謝安也隨船回去。
路上,周全把龐易叫到了自己房間,令牛夢和邱靈柔在外面守著,周圍不許人靠近,兩人在裡面低聲密談了許久。龐易如今是他手下第一號謀士,又對他極為忠心,所以他有些想法想徵求一下龐易的看法。
周全把司馬昱和謝尚的邀請說了出來,說完便不再言語,在小房間內走來走去。龐易眼睛隨著他轉來轉去幾圈,突然笑了起來:“教主可是想自己稱霸天下?”
“你何出此言?”
“這兩人是當今朝廷中的掌權實力人物,舍此之外只有桓溫,但教主與桓溫又素無交往,拒絕了他們,還有誰更值的投靠?以教主的為人,自然也不會為鮮卑、羌、氐等胡人效力,所以只有一條,那就是自己稱霸天下。”
“那麼你的看法呢?”
龐易笑道:“將相寧有種乎?司馬家的天下本是篡來的,這些年醉生迷死,腐朽不堪,早已人心思變,當朝施行世?兩人,一個是謝安,一個是王猛!謝安已是我們盟友,最好以後都是我們盟友;你幫我找找王猛這個人,若能收歸己用最好,否則一定要殺了他!”
龐易不由愕然,“王猛是誰?我從未聽說過?”
“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這人大概二三十歲吧,現在應該還躲在某處山中讀書,他一旦得到機會,就會如浩月臨空,魚躍為鵬,變成非常難以對抗的敵人,所以千萬不能讓他投到苻堅手下。”
龐易更加驚愕,周全好象完全不知道王猛的情況,卻又能知道他很有才幹,會投到苻堅的手下,當真是奇哉怪也。要知道這時還是苻堅的伯父苻建稱帝,根本沒人知道苻堅後來會奪了帝位,並且只差一點點就統一了全國。
不過這個教主奇怪的言論和舉動多不勝數,龐易也習慣了,對他佩服得死心塌地了,按他的話去做就沒錯。
龐易當然不知道,在歷史上,苻堅、慕容垂、姚萇後來都是雄才偉略的立國之君,都曾強盛一時,而這個階段他們都還沒有崛起,是屬於天下沒有強主的階段。所以周全才更堅定了爭霸天下之心,要把他們扼殺在搖藍裡。
大貨船截著周全一家子遠離了壽春,由於周全“失蹤”引發的風波至此基本結束,不管司馬昱心裡爽不爽,表面上他是不能再追究了,而姚襄的叛變引發的一系列問題,也夠他和謝尚頭痛一陣子了。
令人意外的是,不久姚襄派出使者向謝尚賠罪,並向皇帝進表,懺悔自己的罪過,言明自己只是要向殷浩報仇,並不是要反朝廷。此時他手中兵力強盛,又佔著邊界幾個重要城池,太后也不願與他翻臉,於是就這樣僵下來了。造成這些事的始作俑者殷浩,自然是被削官罷職了,司馬昱沒有殺他,已經算非常非常寬巨集大量。
後來人們才知道,姚襄是中了周全一弩,傷得極重,前燕鮮卑人又對他們虎視耽耽,他們不敢兩面受敵同時對抗東晉和慕容家族,所以才向東晉王朝服軟。軟弱的東晉王朝竟然沒有趁此機會把他們除去,實在是一個大大的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