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六宗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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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六宗聚會
光陰似箭，從破空與屈風的閉關到六宗聚會的即將到來，一年的時間轉瞬即過。在這不算長的一年之中，陰陽宗在霸絕的常年征戰下，族群實力一日千里，成功吞併了冰人族、矮人族，飛人族等近十個強大的種族，將其納入本族的編排之中，實力大增。
陰陽宗的大張旗鼓不僅讓魔道其餘二宗倍感憂心，同時正道六宗也開始了自己的防範措施，加強對核心弟子的培育以及獎賞，唯獨天幸門除外。天幸門在這一年之內，非但沒有走訪外宗，反而閉關自守，同時還發出了拒絕來訪的通告。這讓許多與其交好的修真門派大惑不解，不過在思忖之後隨即明白過來，大多數都認為他們是為了近在眉睫的六宗聚會做準備。自從掌門人藏龍行者出任掌門以來，天幸門弟子就從未在六宗聚會中入得三甲。天幸山靈氣充裕，又有自身的靈獸輔助，卻只取得這種成績，不可不謂是一種遺憾。
今年的六宗聚會從正式舉辦至今已是一千一百一十一屆，但是真正吸引人們注意力的緣故還得從一千一百屆修改的規則說起，在這之前，六宗聚會只是作為一個正道之間切磋法力與促進交流的比賽而已，獎品往往都是一些寶器級別的法器，上品稀少，多數都是下品級別。修真界的仙器雖然珍稀，但是寶器卻多如牛毛，數不勝數，各宗自然沒有多大興趣，尤其對於正道六宗來說。雖然很早以前就有人提出過採取以仙器作為冠軍獎賞，但由於那時各派仙器本便寥寥可數，自己尚且短缺，又何以示眾。所以這個提議最終不了了之。
真正的轉變還是五千年前一個門派在某地發現的一柄仙器的緣故，此件仙器據傳乃是萬年前一位天機山前輩遺留下來的，而他自己則不幸喪身在天雷之中。這個事情發生後，許多門派都陷入了深思，正道六宗乃至魔道三支柱。最後的處理辦法是將此仙器作為六宗聚會的最高獎品，這樣一來，雙方都沒有異議。結果正是因為有了仙器作為獎勵，正道之內參賽人數暴漲，從原先的不足一百飆升至一萬。這件事情過後，一個提升與鼓勵弟子修為的契機出現了，六宗之間甚至透過協商決定再給於冠亞軍自由學法的獎勵，這種追賞的方式一直延續到至今，成為了讓人津津樂道的一個交流會。
透過這件事情，讓所有人修真之人都明白了一個嚴峻的現實問題，在如今修仙之路渺茫的情況下，只有透過各宗之間的相互促進才有希望擺拖這種延續數萬年的困境。正道這種積極向上的態度不光發展了自身，同時也給予了魔道很深的觸動。在六宗聚會之後的一段時間內，魔宗便嚐到了固步自封的苦果，不光大批精英弟子一戰枯朽，同時陰陽宗與攝魂宗的外部勢力也戛然而止。當時的魔道幾巨頭在遭逢慘敗後便立即提出了魔宗弟子之間的交流。
天幸山，琅嬛洞府內，嫣月、紫翥以及破空充滿期待地打量著地上盤膝而坐的屈風。正處於修行關頭的屈風氣息稍顯紊亂，他的眉頭緊鎖，渾身七色光芒交替閃爍。
一年的時間，紫翥與嫣月身上的氣勢顯得更加圓潤，在不久之前她們先後達到了修真者的先天境界，無為仙法集之大成，到達了先天境界之後，自身對於法力的理解就要透徹得多，吸收的速度也大大加強，沒有意外的話，他們只需要十年就可以結成元嬰，這還是在加上仙水輔助效果的基礎上，因為胎成境界是需要積累龐大法力的。
破空因為體內有先天太極的緣故，境界的提升要比常人慢上許多，透過一年的苦修，他體內的元嬰終於分解重組為金丹，並且順利跨越了金丹的第一重境界同人而至無妄，達到無妄境界之後，破空的心性也變得更加成熟。行事不再肆意妄為，不再魯莽。
而此刻的屈風則正處於元嬰向金丹進化的過程之中，一旦修煉到了這個境界，心宮中如明月照徹，丹田中火熾般熱烈，股海中如波濤澄碧，諸身百脈中都有法力流轉。又過了半個時辰，屈風體內的元嬰才漸漸水化，最終形成一條蜿蜒迴旋的河流，河流在不斷的流動中逐漸變寬，最終匯聚為一團泉水，四肢百骸的法力如江流如海般向泉水湧去，當泉水膨脹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以泉眼開始瘋狂旋轉，隨著旋轉的速度加快，泉水開始慢慢乾涸，最為凝結成一粒圓潤的黃色珠子——金丹。
在金丹結成的這一刻，屈風體內又復空虛，不知要再花費多少時間，才能充盈。屈風發出一聲清嘯，睜開了眼睛。身上的衣服早已浸溼，還沾著一些排洩而出的贓物。臭氣逐漸出現在洞內，而紫翥彷彿未曾聞到一般，微笑著遞給屈風一套衣服，道：“風，你終於成功了，趕快換套衣服吧。”
屈風不好意思地結果衣服，往內洞走去。經過一刻鐘的清洗，他重新回到破空幾人的身前。屈風上前興奮地拍打著他的肩膀道：“風子，太棒了，你終於達到了金丹的境界，你的雲笈七籤是不是也進入了益籖的境界？”
屈風點頭道：“不錯，對了，一年的時間過去了，幾位師尊都出關了嗎？”
紫翥微笑道：“還沒有，也不知什麼緣故，掌門師尊在閉關前宣佈封山一年，直到六宗聚會時才允許弟子下山，仔細算算，離六宗聚會也就只有三天的時間了。我想，到那時，掌門師伯無論如何也會結束閉關。”
嫣月嘻嘻笑道：“姐夫，姐姐這幾天自己都沒有修煉而陪在你的身邊，你可要好好獎賞她哦。”
紫翥聽了嗔道：“死丫頭，破空衝關的時候你不也一樣嗎，姐姐可是跟你學的。”
破空壞壞一笑，對屈風道：“風，要不然我們兩個今晚就同她們姐妹倆生米煮成熟飯好不好？”說罷，他還用胳膊肘捅了捅屈風。
屈風望著面有羞澀的二女，笑道：“師傅不是說了要等我們修為達到地丹的境界後才可以和她們發生關係嗎？你還怕她們跑了啊。”
破空攤手道：“唉，我這不是想急著生小空空嘛，我猜你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心裡一定也想，對不對。哈哈，你臉紅了，那就是我猜對了哦，大姐，你看這事怎麼辦。”
嫣月嬌羞地用拳頭打著哈哈大笑的破空，紫翥則將屈風拉到一邊去了，“臭破空，我們不理你了，哼。”不過雖說如此，她也只是做做樣子而已，幾人在一起相處了兩年，關係早已十分親密。
四人來到廣場，找到了石壁，發現上面已經貼出了幾天後六宗聚會的具體安排，領隊的是掌門人藏龍行者，幾個出賽的弟子分別是三笑、正極、蒼元、黃玉以及屈風和破空。四人心中都清楚，這黃玉是一年前才升上二代弟子的，法力才剛達到金丹境界。而其餘的正極三人則已經達到了大畜境界，一直是門內重點培養的物件。
六宗聚會參賽的要求只有一條，那就是修真年限不得超過七百年，而在短短七百年達到大畜境界的人幾乎已屬奇才，這便是為什麼東浩幾人死去之後，藏龍行者頗為傷心的最主要原因，以他們幾人的資質，一千年的時間是絕對能夠達到地丹境界而成為一代弟子的。
正在四人感嘆的時候，旁邊走過來幾個人，紫翥低聲道：“是其餘幾位參賽的師叔。”
屈風與破空抬頭望去，正是有過一面之緣的蒼元，以及陌生的三笑、正極、黃玉。蒼元見到幾人，微笑道：“二位師弟總算出關了，我們幾人還在商量該不該去打擾你們呢。”
破空幾人躬身道：“見過幾位師叔。”
外表俊朗不凡的三笑lou出一副迷人的微笑，擺手道：“什麼師叔啊，以後你們就叫我三笑就行了，何況二位師弟修成金丹，也已經進入二代弟子的行列，再叫師叔就不妥當了。這二位是正極，黃玉。”
正極看起來比較嚴謹，衝幾人點頭道：“三笑師弟說得不錯，以後你們不必以師叔相稱。”
見眾人望向自己，黃玉友善一笑，“幾位師弟好，我是黃玉，剛剛升上二代弟子不久，你們叫我黃玉就行了。”
破空感受著幾人的和善，心中也不在拘謹，笑道：“既然幾位大哥都這麼豪爽，那我們也不見外了，我們幾人年輕識淺，日後許多事情還要多依仗幾位大哥幫忙。”
蒼元道：“這個自然，對了，我來還有件事情要告訴你們，師傅閉關前曾經吩咐過我，一年之後的六宗聚會他決定不去了，一方面是因為東浩師弟幾人的意外遇難，另一方面就是其餘幾位師尊閉關的緣故。如果有什麼疑問，你們儘可以來問我。”
屈風指著告示不解道：“這上面寫著後天出發，那這兩天我們需要準備一下嗎？”
蒼元道：“關於行程與物品方面的問題，用不著二位師弟費心。雖然此次聚會師傅不去，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對比賽的不重視，事實正好相反，想必二位師弟也大概瞭解到一些情況，自從師傅接任掌門以來，宗內還從未得到過冠軍頭銜，所以他才給予你們高度期望。在比賽開始後，我們幾個儘量為你們開路，你們的目標是冠亞軍，知道嗎。”
破空與屈風點頭道：“知道，那我們這便去打坐吧，賽前多一些努力，成功的機會就大一些。”
蒼元應了，補道：“嗯，你們還呆在琅嬛洞府吧，關於六宗具體的一些情況和法術，我會遣人給你們送過去的。對了，還有就是兩個小師妹的問題，按師傅的意思是不希望她們一同前往，一方面是出於安全的考慮，另一方面也是不希望你們二人分心。”
聽他這麼說，屈風和破空頓時為難起來。紫翥走到二人身前，微笑道：“風，破空，你們不用擔心我和妹妹，我們會照顧自己的，這六宗聚會也沒有多少時間，我們就在宗內等你們的好訊息了，你們可一定要加油啊，這是門派之間的榮譽。”
嫣月走到破空身旁，低聲道：“老公，我等你，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成為冠軍的。”
見二女如此，屈風和破空都非常感動。目送她們的離去，蒼元點頭道：“二位師妹很識大體，為了不辜負她二人的信任，那我們就分頭各自準備吧，後天早晨在山門口集合。”
眾人欣然允諾，各自忙去了。此次六宗聚會由真君堂舉行，真君堂位於天幸山東面僅有一百多里，所以省了不少路程。兩日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幾人下山後僅花費了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就到達了真君堂所在的二郎山，傳說二郎真君修成仙身的地方。
真君堂的掌門人是倚雷天君，宗內人數為六宗之末，其祖師控雷天君對於雷法有著很深的造詣，絕技通玄，旁人只能望風披靡，故被後人譽為雷神。真君堂上下總共也不會超過千人。往來如此，但是修真界卻沒有任何一人會因此而小覷他們，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們單體平均能力的強大。大多數時候，邪魔寧願去面對一個比他法力高上一籌的對手也不願意與一個真君堂的弟子為敵，那夾雜著浩然正氣的雷光是他們最為恐懼的法術，在過去的正邪大戰中，不知多少魔宗弟子沒有任何抵抗地死在雷法之下。
仔細聽蒼元介紹真君堂，破空和屈風心中驚歎不已，感受著二郎山上濃郁的先天之氣，一時間對雷法的好奇上升到了無比的高度。就在幾人剛踏上充滿神祕氣息的二郎山不久，天空中就有兩道電光疾射而來，落在了眾人的面前。來人一男一女，二人都穿著藍色的法袍，額頭上有一道閃電印記，手中分別持著一柄金劍與銀劍。
蒼元的眼中光芒一閃，上前招呼道：“我們幾人乃是天幸門的參賽弟子，不知賽場何處，還請二位道友指點。”
左手那長相普通的男子道：“原來是天幸門的道友，為何不見你宗掌門人藏龍行者？”
蒼元道：“掌門人因為宗內瑣事，一時無法拖身，所以就遣我們幾人前來。”
右邊的女子掃了幾人一眼，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幾位跟我走吧。”說罷，他與男子躍身上劍，率先朝山頂飛去。蒼元衝幾人點點頭，跟在了他二人的身後。破空與屈風輕鬆地駕馭長劍飛行，不緊不慢跟著了最後面。
當山門開啟後，幾人才到達了山頂。二郎山上的建築形態各異，各種複雜的符號印在牆壁之上，平添了幾分莊嚴與神祕。幾人落腳處是一個碩大的圓形廣場，在廣場的周圍空中漂浮著九個銅鼎，鼎上依自刻著日、月、火、水、木、金、土七個符號，餘下的兩個巨鼎為純白與純黑色，看上去格外顯眼。九鼎成環形方位，散發著浩然的仙氣。
黃玉讚歎道：“這便是真君堂有名的九曜金鼎麼，果然氣勢不凡。”
破空道：“九曜金鼎？它有什麼用？”聽到破空的話，那帶頭的男女臉上浮出一絲鄙夷之色，稍縱即逝。男子答道：“九鼎維繫著我宗山陣所需要的龐大法力，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它是我宗的無價之寶。”
屈風給破空使了個眼色，破空自知也有些失言，轉過話題道：“對了，請問其餘幾宗的參賽弟子都到齊了嗎？”
女子道：“他們昨日便已到了，幾位有什麼問題可以去廣場西側的會客樓諮詢，我們二人還要負責迎接其餘正道各宗的弟子，失陪了。”
見二人離去，破空不解地對屈風道：“風子，為什麼他們表情看起來那麼嚴肅，好像一點也不歡迎我們的到來似的。”
正極道：“想來也是因為他們修行極苦的原因吧，我曾聽師傅說過，在真君堂如果到達一定修行年限還沒有達到目標的話，是將要被驅逐出門派的。所以為了能夠在門派內呆下去，弟子們平常修行都十分認真。”
三笑附和道：“不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在整個修真界內便只有真君堂有這個規矩。正因為如此，他們的弟子才如此優秀。我們還是早點去問清楚比賽的事情吧，順便與別宗的選手交流一下。”
蒼元點頭道：“理應如此，我們走吧。”
幾人來到會客樓，樓裡已經站滿了人，雖然擁擠，但是順序井然。破空幾人找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很快就有弟子遞水招呼。感受著如此熱鬧的氛圍，幾人心情也不禁變得有些興奮。
片刻之後，報完名的蒼元面帶微笑走了回來，他的手中拿著一本小冊子，遞給了三笑，道：“師弟，你給大家讀一下吧。”
三笑翻開小冊讀了起來，裡面的內容並不多，和之前大家瞭解的大致苟同。每派派出的六名選手都可以出戰，透過抽籤後決定對手，在比賽中有禁止使用仙器與靈獸，好在幾人早已想到這一點，為破空另外找了一柄凡器。
屈風問道：“蒼元大哥，此次比賽的參賽人數有多少？”
蒼元答道：“大概有三千人吧，相比前幾屆而言，要少了一些。”
屈風若有所思道：“是不是以往比賽的冠亞軍都是六宗內的弟子，我一直很好奇，修真界內就正道而言，到底有多少門派呢？”
蒼元點頭道：“不錯，六宗的實力毋庸置疑，但是修真界內的高手卻也多不勝數，在前些年的一次調查中記載，大概有一千個門派左右，這還是在經過無數的合併之後才得出的資料。”
破空瞪大了眼睛，“天啦，這麼多的門派，怪不得有這麼多的參賽選手。對了，幾位大哥你們知道哪個門派的劍法最厲害麼？”
幾人一愣，正極不解道：“你問這個幹什麼，對了，你不是隨張三丰學過劍法了，光以劍法而論，九天劍意就算最厲害的了，其次就要算我們派的虛靜劍法與蘭花宗的絕情劍法了。”
屈風笑道：“破空，難道你還想學其他門派的劍法麼，你已經將最頂尖的兩門劍法都學會了，一理通百理融，其餘的劍法對於你來說未必有用。”
破空點頭道：“我也只是想見識一下，不過如果真的讓我選擇一門道法的話，我還是會選那絕情劍法的。”
幾人失笑不已，蒼元道：“你對劍法的痴迷還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在修真界裡，大多數人都只是將長劍作為一種飛行的工具和輔助武器，對於劍法則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對於我們修真之人來說，最重要的還是法力。”
破空也沒有反駁，又和他們幾人商量一下之後，眾人就離開了會客樓，在二郎山上找個地方休息了，畢竟明天就開始比賽，保持充足的精力還是很必要的。屈風和破空坐在一起，屈風低聲道：“空，開始我還特別留意了一下接天宗弟子的情況，不過沒有看到玄修與雪衣大哥，估計他們並沒有參加比賽。”
破空點了點頭，“不錯，為首的也不是之前幫助過我們的那幾位前輩，看來他們已經進入閉關了。朱顏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
屈風無奈道：“唉，其實有時候我的心情也挺複雜的，軻子下落不明，我真想下山去找他。”
破空長嘆道：“在我們法力沒有修煉到地丹之前實在是無能為力，我們還太弱小，這次比賽之後，我們還是再苦修幾年吧，等什麼時候突破了金丹的階段，我們就自由了。軻子是你的兄弟，自然也就是我的兄弟，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尋找。”
屈風感激地望了他一眼，道：“嗯，破空，早點休息吧，明天比賽就開始了，一起努力。”
“嗯”破空應了。二人閒聊過後就進入了修煉。真君堂因為客房稀少的原因，所以各宗的選手都只能自己找地方休息，不好好在二郎山的地方還算大，也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第二日，屈風和破空同時睜開眼睛，一晚的修煉讓二人的精神與法力都處於極佳的狀態。旁邊的蒼元幾人早已醒了過來，打過招呼。幾人就朝廣場走去。
雖然在武林中經歷過奪劍大會的熱鬧場景，但是屈風與破空在見到眼前這六宗聚會場景的時候，心中只有震撼，無與倫比的震撼。懸浮在空中的九個巨鼎泛著神祕的九種光芒，鼎身比昨日初見時大了十倍，橫據在天空之中。在九鼎的正中央，是一個七彩光暈，上面顯示著每輪的參賽人員與詳細的對陣表，從下面望去一目瞭然。一朵白雲飄在光暈的上方，上面站著的是一個身著白袍，後背長劍，站得筆直的中年人，那不威自怒的面容讓所有人都停止了言語，等待著他的講話。
此人正是真君堂宗主——倚雷，至今已修行兩千多年，修為達到了地丹地祖境界。在真君堂中，一代弟子僅有四人，分別是巠天、甫道、艽真以及掌門人倚雷，他們四人在千年之前便已經聲名赫赫，真君堂無上法訣——天雷訣更是已經修煉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倚雷環視著下面的眾人一眼，沉聲道：“歡迎各位道友來到真君堂參加本宗舉辦的六宗聚會，如果有什麼招待不周與怠慢的地方，倚雷在這先道歉了。想必大家都已經仔細閱讀過比賽規則，我在這就不加詳述。”說到這，他的目光瞟向四周，“比賽場地仍是選用我宗的九曜金鼎，比賽名單已經列出，下面我宣佈，第一千一百一十一屆六宗聚會，正式開始——”
沒有任何的噪雜聲音出現，倚雷朗聲道：“請第一輪參賽選手進入比賽場地，先出巨鼎的選手算輸。”
他的話音剛落，就有十幾道身影騰空而起，分別進入了鼎中，在參賽選手進入後，九鼎都是一震，然後在眾人的眼中變得透明起來，下面的人可以很清楚地觀看到選手之間的比賽。
破空又仔細看了一下對陣表，嘀咕道：“天啦，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如果我和黃玉大哥都晉級的話，那豈不是就要同門決戰了。”
蒼元搖頭道：“這樣已經很好了，至少沒有遇到最壞的情況，你和屈風如果相遇，那也只是在決賽之中。至於我們幾個，是不會與你們對陣的。”
屈風嘆氣道：“蒼元大哥，其實你們沒有必要這樣，雖然師傅有令，但是你們卻可以不遵守，發生什麼意外，回去我可以向師傅說明。我想，既然作為參賽選手，那麼成為冠軍就將是每一個人的心願，不是麼？”
正極走到他的身旁，搖頭道：“風師弟，你不用擔心我們，即便我們比你二人修煉時間長，但也不得不承認，你們比我們出色多了，真正戰鬥起來，我們也不可能是你二人的對手，所以，放棄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你們就安心戰鬥吧，能夠在比賽中磨練自己，這就是我們此行的目的。”
三笑微笑道：“放心吧，這都是我們的真心話，我們不會介意的，你們奪得冠亞軍，我們也跟著沾光，這是屬於天幸門的榮譽啊。”
屈風與破空沒有再說什麼，因為他們知道，即便他們如何勸說，蒼元幾人的主意也不會改變，就像他們說的，只有拿到了冠亞軍，才是回報他們信任的最好方式。第一輪的比賽非常精彩，除了有一名天機山的弟子早早獲勝之外，其餘選手之間的實力相差甚微，勝負往往取決於稍微的失神與破綻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