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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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紛爭
破空向前方望去，在眾弟子散開的地方此刻站著一男一女，二人面相不過二十多歲，女的容貌比起嫣月與紫翥也只是稍差一籌，男子長得俊朗不凡，看他們指手畫腳與弟子噤若寒蟬的樣子，顯然是在門中的地位要高於普通弟子。
屈風衝紫翥道：“翥兒，他二人是二代弟子嗎，這些弟子又沒有犯錯，他們為什麼要教訓人啊。”紫翥輕輕搖頭，道：“世上總有一些喜歡趾高氣揚的人物，何況是年輕人呢。風，我們走吧，還是不要和他們起衝突。”
破空自然聽到了紫翥的解釋，他哼了一聲，不滿道：“不過是二代弟子而已，在門內竟然這麼囂張，我偏不走，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把我怎樣。”旁邊的嫣月揪了揪他的衣服，道：“空，別鬧事，我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還是算了吧。”
破空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點點頭。幾人剛欲離開，不料那二人已經走了過來，男子道：“你們幾個見到師叔也不見禮，真是一點禮貌也沒有。”
破空四人剛邁出去的步子收了回來，齊齊轉身望著他二人。屈風同紫翥望了一眼，道：“見過二位師叔。”嫣月也叫了聲師叔好，唯獨剩下臉帶怒意的破空沒有任何表示。
那女子打量著面前這英俊非凡的少年，心中不禁微感驚訝。她嘴脣輕張，道：“你四人何時入的門，我以前好像沒有見過你們。”男子盯著破空的眼睛，沉聲道：“你叫什麼名字，竟然還不見禮。”
紫翥道：“我名叫紫翥，現在隨著臥虎師尊修行。他們幾個分別是我的妹妹紫嫣月以及屈風、破空。我妹妹已經拜入筱雨師尊的門下了。至於屈風與破空，他們分別為掌門師尊與流雲、疾風兩位行者教導。”
破空淡淡地道：“我今天心情不好，難道不見禮也不行嗎，你們倆也比我們大不了多少，為什麼要我們叫師叔。你們叫什麼名字，跟著哪位師尊修行。”
那女子似乎對破空的頂撞感到很好奇，並沒有生氣，反而道：“你這人倒挺大膽，你還是第一個敢頂撞我們的人。我叫冷水心，這位師叔名叫東浩，乃是跟著疾風師尊修行的。不過我們已經將近有很長几個月沒有見到師傅了，你跟著師傅修行，他應該提起過我們。”
破空面無表情地哦了一聲，“原來你們也是疾風師傅的弟子，不過他確實沒有同我提起過你們，這一個月的時間緊迫，可能是他們疏忽了吧。”
東浩打量著破空，忽然冷笑道：“你竟然責怪師傅疏忽，難道不知道這是很沒禮貌的言語，剛剛入門便這麼不懂規矩，今天我就教訓你一下，也讓你知道規矩禮儀不可輕廢。”說著，他習慣性地使出天眼，想要探測幾人的修為。
不過片刻之後他就睜開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道：“這怎麼可能，我竟然探測不到你的修為。”在他有些失神的時候，破空哼了一聲，道：“就憑你那半吊子的道法也跑出來現眼，讓我看看你到了什麼境界。”話剛說完，他的眼中閃過一道光芒。在這一剎那，對面的東浩與冷水心登時都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東浩知道，破口成功了。
嫣月幾人自然知道破空此舉動不妥，但是當他們開口提醒的時候已經晚了。破空有些不屑地道：“不過才達到金丹無妄境界而已，竟然就這麼張狂，真是不自量力。”
東浩驚怒道：“你…你小子。”旁邊的冷水心神情也顯得有些呆滯，“師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個入門不久的弟子竟能輕易地洞察我們的修為，難道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金丹以上嗎？”破空能成功也是紫翥等沒能想象到的，嫣月睜大了美眸，道：“空，你是怎麼做到的。”
屈風自問也做不到這種程度，他同樣有些期待破空的回答。破空道：“別那麼驚訝，別說你只達到金丹境界的修為，就是地丹又如何，我想探測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現在，你還想教訓我們嗎？”
東浩的臉部肌肉一陣抽搐，他恨恨地道：“看到又如何，我就不信你一個入門弟子能夠強過我。”一邊說著，他的嘴中迅速唸叨起來，一條高達三四丈的紅龍逐漸出現在他的頭頂之上，灼熱的氣流逼迫得屈風幾人不住後退。冷水心也沒想到他竟然會施展這種道法，一時間也不知是該阻止或者幫忙。
紫翥隨臥虎修行時間最久，她失聲道：“這是隻有金丹境界以上才能施展的火龍術，破空你千萬不要硬拼，趕快躲開吧。”破空聽她說出火龍術的時候已經做了反應，體內的長相思幾乎在瞬間出現在他的手中，就在他剛想全力一搏的時候，屈風忽然攔在了幾人的身前。
屈風同破空在一起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此刻見他有難，身體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就衝了上去。他當然明白元嬰與金丹之間相差的距離，所以採取了牽引的方法。
“反彈氣鏡”這是雲笈七籤中的一門道法，用於此刻也是十分合適。只是能不能順利反彈火龍，屈風心中著實沒底。在幾人的注視下，強烈的紅光吞噬了他的身體。那灼熱的氣息讓周圍的空氣都顯得有些朦朧，破空擔心道：“屈風。”
成功施展出火龍術後，東浩立馬也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如果屈風有事，掌門藏龍行者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但是他想收回火龍卻已經不可能了。轟的聲響，在快要超過自身負荷的壓力下，屈風將雙手幻化出的氣鏡使勁往天空中移去，做完這一切他體內的法力銳減，畢竟承受這麼大的道法也是需要耗費部分法力的，即便只是借力而已。
一聲巨響出現在天空之中，頓時讓廣場上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破空等人則鬆了一口氣，破空衝過去扶住了屈風，擔心道：“屈風你沒事吧。”
對面的東浩狠狠地望了破空一眼，道：“小子你有種，今天的事情我記下了。希望下次還有人替你接招吧。”完罷在冷水心的牽扯下御劍飛離了廣場。
屈風衝破空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望著東浩二人的背影道：“破空，在我們道法沒有修煉到一定境界的時候你最好不要意氣行事，那會為你帶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破空點點頭，“多謝你幫我，我知道了，今天師傅的離去讓我的心中有些不舒服，以後我會盡量剋制自己的。”紫翥白了他一眼，道：“我們幾個是一塊來的，還有妹妹這層關係在，我們怎麼能不幫你呢，不過你要老是這樣，我們也遲早會被你害慘的。月兒，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你可千萬要攔著他。”
嫣月還有些後怕地道：“嗯，姐姐我知道了。剛才那東浩的火龍術還真是厲害，看來他本身便是火屬性的人。剛才那瞬間我根本連移動的能力都沒有，一點忙也幫不上。”
紫翥勉強一笑，“我也差不多啦，看來回去之後還是要多努力修行才行。風和破空都這麼厲害了，我們可不能老拉後腿，妹妹，你也要加油喔。”嫣月深有同感地點點頭，拉起破空的手衝紫翥與屈風道：“那姐姐我們就在這分開吧，屈風大哥的身體不知有事情沒有，你好好照顧他吧，我要好好教訓破空了。”說到這，他嗔怒地瞪了破空一眼。
破空衝二人點點頭，隨即和嫣月走了。臨走似乎還能聽到嫣月不滿的聲音。紫翥見二人離開，這才對屈風道：“風，剛才你沒有受到什麼內傷吧。不過話說回來這東浩也真是太霸道了，仗著二代弟子的身份在門內老氣橫秋的教訓其他弟子，蒼元師兄他們可比他要成熟得多。”屈風嗯道：“確實如此。不過這次還好沒出什麼事情，翥兒，我們現在去哪兒。”
紫翥溫柔一笑，“我們好不容易再見，我知道天幸門的後山處的閣樓十分漂亮，人也很少，我們就去那兒好不好。”屈風牽著她有點冰涼的小手，道：“好的，剛才讓你擔心了。”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再次相聚之後無論是破空還是屈風都十分珍惜這難得的時光。夜晚時，屈風回到藏龍所在的琅嬛洞府，他已經等在那半天了。見到屈風，藏龍微微一笑，道：“紫翥姑娘無論是從容貌還是心性上都讓人無可挑剔，你能取得這樣的老婆實在是常人難以乞求的福分啊。”
屈風不好意思一笑，“師傅您就別取笑我了。有件事情徒兒還要向您說明白。”
藏龍道：“你們之間有什麼話要說便說，別這麼拘謹。”屈風謝過，然後將白日與東浩發生爭端的事情說了一遍。藏龍聽完之後眉頭一皺，道：“有這種事情？嗯，不過也在情理之中，我們師兄弟這幾年基本上很少直接過問弟子間的事情，大部分時候都是交給二代弟子掌管，東浩這孩子這麼輕狂也是個問題。好吧，正好明白我要帶你去見幾位師弟，順便就向它們反映一下，這門下的規矩與氛圍不能亂。”
屈風道：“多謝師傅，不過還請您向疾風師尊說明，勿要責怪東浩師叔。”藏龍呵呵一笑，“你這孩子，就是心地太好，不過倒很符合我的脾氣。”說到這他走到書桌前，拿起那本雲笈七籤道：“這本書上的道法與祕術你已經全學會了，是否能夠施展只取決於你的法力修為，我和幾位師弟都有意讓你和破空一起修行，一方面能夠加強實戰能力，另一方面也能夠互相促進與交流，你看如何？”
屈風點點頭，“徒兒沒有意見，不知疾風與流雲兩位師尊都同意了嗎？”藏龍道：“二位師弟沒有意見。破空那邊的進度和你差不多，不過他的體內法力的執行還包含著我們天幸門的法門，而你不同，你的心法與道法都是按照雲笈七籤上所敘述的文字練習而成。前人寥寥可數，正是因為這樣你就愈加要為前人所不為，這才是大丈夫的行徑，知道嗎。”
說到這，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望了屈風一眼，“今天臥虎師弟同我說起你和他的約定，你既然已經拜入了我的門下，我自然也不會食言，無論那孩子天賦如何，我都收他為徒，你好好努力吧。”
屈風渾身一震，竟然拜倒在地，感激道：“弟子在此多謝師傅，弟子一定不會辜負師傅寄予的厚望。”藏龍欣慰地道：“千里之行始於足下，厚德載物，你只要秉持恆心以待，上天自不會讓你失望的。你好好打坐吧，我門內還有點事情要打理，明白早上我再來找你。”
第二日，在經過藏龍、疾風、流雲幾人的商討之下，決定讓屈風、破空二人在天幸山上進行維持一年之久的苦修，目的就是要加強二人的法力修為。這一個月以來，因為張三丰的緣故，二人大部分時間進行的都是法力御使方面的學習，幾乎沒有時間靜下來修煉法力。考慮到這個原因，藏龍幾人又各自拿出了一些靈藥輔助二人修行。
修真之人一旦靜下心來打坐修煉，往往都是幾日甚至一月左右一次，尤其是達到地丹之後，幾乎都是以年計數，不光破空、屈風二人，幾位一代弟子每隔一段時間都要進行長時間的修行。在二人正式開始修煉之後第二天，藏龍等幾位一代弟子也相繼進入了漫長的修煉過程之中。青鬱蔥翠、雲霧繚繞的天幸山頂，屈風破空開始了真正意義上的修真。
光陰如流水飛逝，一年的時間稍縱即過，昨日的在目似乎還只是某個眼皮眨下的瞬間，而人間中原大地之上，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以正邪為首的兩股龐大勢力彷彿有默契一般在一夜之間瓦解，伏法門滅，劍擎天、紫風等下落不明。與此同時，大元北方以上的滿氏民族遊散勢力忽然凝結起一股十分強勁的力量，從北方衝擊著大元的江山。南面的無雙城也是激流勇進，在一大幫武林高手的開拓下，勢如破竹地侵蝕著大元的土地。西域離此處相距甚遠，所以沒有侵略的野心。而東面的姜候勢力似乎也很滿足現狀，沒有出動一兵一卒，聊是如此，大元國也面對著建國以來最大的危機。
長達幾個月之久的如潮攻勢，大元官兵連連敗退，幾乎已到了四面楚歌的境地。紫禁城外，白劍書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劍擎天與紫風，在他身後是神情嚴肅的石子龍。
紫風往前走了一步，衝白劍書道：“劍書兄弟，我們這麼多年的老交情了，難道今天非得兵戎相見嗎，只要你讓開，我決不為難你。”
白劍書冷笑一聲，“紫風，好一個紫風，你對得起這個名字嗎。當初紫驚世待你如何，我想你心中最清楚，沒想到你原是這麼一個卑鄙的小人。”說著，他將目光看向旁邊的劍擎天，譏聲道：“繼續人做你的正教之首不好麼，罔廢你師傅那麼器重你，幾位師兄弟幾十年的辛苦輔佐，就讓你視為兒戲，滿氏江山真的有那麼重要？”
劍擎天搖了搖頭，道：“劍書兄弟你還不明白嗎，什麼是正，什麼是邪？不過是一些碌碌之輩在強者為尊的世界裡的附和罷了。今天下三分，元國佔據中原大地，南有匪寇為患，私下與西域勾結，實為狼虎。東面陰水乾患之地，姜侯稱王。吾弟兄二人受先父遺願，有心匡扶滿氏江山，故臥薪嚐膽，處心積慮，是以一統江湖，伺機擊殺大元皇帝，今日之後，則從此平步青雲，復國大業指日可望。大局已定，早已不是你一人可以阻止的了。”
白劍書仰天大笑，笑聲竟有些悲涼，片刻，他眼眶有些發紅地道：“可是了塵老和尚呢，我們十人這麼多年的交情，他都被殺，何況是我，古話說得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們不必再這麼假惺惺的了，要戰就戰，即便是鬥至最後一刻。死則死矣，要我白劍書投降，門都沒有。我一生光明磊落，就是死了也無愧於天地。”他恨恨地一擺手，往大門內走去，旁邊的石子龍什麼也沒說跟在了他的背後。
剛走幾步的白劍書忽然聽到一聲慘烈的長嘯，聲音未絕，震人心魄的笛音又傳了出來，其中還夾雜著一陣急促的琴音，這三音夾雜在一起，頓時是風雲變色，城牆之上的官兵在聽到聲音後都是七竅流血，癱倒在地上。砰的一聲巨響，幾丈高的城門炸個粉碎。白劍書身後的石子龍艱難地道：“白兄，快，快走。”說完撕裂般的聲響傳來，他的身子被無形的氣勁撕成了幾半，溫熱的鮮血濺了白劍書雪白的長袍一身，他反過手摸了一下脖子中的血液，慘然的轉身望著紫風、劍擎天以及一個三十來歲的女性，澀聲道：“天地三絕音，噬魂、分魔、寂滅齊聚，怪不得伏法門在一夜之間滅亡，這就是天意嗎？”他抬頭望天，最後看見的是昏暗的天空，低沉的雲霧似乎變得一副猙獰的面孔。
……
在大元東北方向的一條官道上，一個全身潦倒的青年跌跌撞撞地行走著，他所穿的御劍門弟子服飾此刻已經變成了條狀，lou出了裡面多處劃破的肌膚，蓬頭垢面的樣子讓周圍逃亡的人都難受地別過頭去。他的眼中此刻全是死寂，漫無邊際地向前走著。
一個黑色的氣團忽然出現在他的前方，一個有些瘋狂的聲音響起：“哈哈哈，震位偏移，卦不成卦，老子終於進來了，想不到維持了幾千萬年的結界也終究堅持不下去了，中原這塊肥沃的土地不久就將要成為我宗的領土。咦，這個人怎麼…”
……
在屈風、破空等修煉後長達九個月的時候，整個修真界忽然傳出一條驚世駭俗的訊息，守護中原大地幾萬年之久的結界忽然暴lou出一個缺口，東北部的結界消失意味著中原與外界的屏障徹底告破。天幸門因為幾位一代弟子閉關的緣故所以遲遲沒有采取行動。而天機山、蘭花宗、接天峰、佛渡谷、真君堂幾派則早早地派出了弟子進行打探，平靜了幾百年的修真界因為這個緣故變得熱鬧了起來。
又渡過了三個月的時間，幾位行者才相繼從閉關中走出來，在外面守候多時的二代弟子趕忙迎上去將情況報告清楚。藏龍行者聽後趕忙召集幾位一代弟子商議此次出山到中原探測之事。經過半天的商議與計劃後，最終決定派出幾位年輕的二代弟子前往中原，其餘的則到各宗打探訊息。讓所以弟子不解的是出山的弟子名單中還包括了屈風、破空兩個名字，但是誰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藏龍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屈風與破空，道：“本來按照天幸門的規矩，入門不到百年的弟子是不得下山辦事，但是你二人情況特殊，所以我們就破例一回。你們下山之後切忌要注意安全，不得私自行事。破空，關於你和東浩的過節我特意吩咐了下去，在路上的時候你們要好好相處。好了，你們現在就走吧，這次下山就當作你們二人的一次歷練，希望你們也有所收穫吧，在這段時間內也不要中斷修行，知道嗎。”
告別了藏龍之後，二人御劍來到了山門處。屈風所使的長劍是一柄上品凡器，乃臨走時藏龍所贈，雖還未達到寶器級別，但是在四五代弟子之中也是夢寐以求的寶物。
走出天幸門的能量圈，為首的東浩望了屈風與破空一眼，道：“承蒙掌門師尊看重，我們幾人得以下山打探訊息，在路上的時候還希望幾位配合我的工作，遇到什麼事情都以門派榮譽為主。屈風、破空你們二人法力尚淺，有什麼危險儘量到我們身後去，明白嗎。我們三人之中你們只有青衿師妹沒有見過，現在來認識一下吧。青衿師妹，這位師弟是屈風、這位是破空。”在他介紹到自己的時候，破空特意留意了一下他的神情，卻沒有發現什麼破綻。
那叫青衿的女弟子容貌不是頗美，但是淡淡的出塵氣息以及可觀的身材還是讓屈風與破空暗暗點頭。二人分別與她打了招呼，這才在東浩的命令下御劍往山下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