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長相思 （求推薦~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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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長相思 （求推薦~收藏）
闢武滿意的衝我道：“小子，幹得好，以後這柄仙劍就跟著你了，你可要好好保管它啊。他不光包含了莫比鋒半生的心血，同時也耗費了劍莊無數鑄劍大師的心血，同樣的，還有我的一份功勞，它所見證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我鄭重地點頭，道：“前輩放心，晚輩一定不會辜負了這柄寶劍。”說到這我的神情不禁有點尷尬，低聲道：“不過前輩你能不能告訴我怎麼使用這柄劍嗎，我能感覺到它就在我的體內，不過我怎麼使勁它也不出來。”
闢武搖搖頭，道：“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有什麼不懂的事情你可以去問屈風和紫翥，別什麼不懂都來問我。對了，今天晚上你們就好好休息一下吧，明白我就正式帶你們離開這，有什麼要做的事情都早點做完。”
我還想說什麼，卻見他已經走到旁邊莫逆的身邊去了，二人交談了幾句。片刻，莫逆朝我走了過來。我率先打招呼道：“莫莊主，你好，多謝你們將這寶劍贈給我。”
莫逆緩緩搖了搖頭，“你也不用見外，能夠得到寶劍的認可，這是你的本事。”說到這，他的神情中lou出一絲惘然，道：“為了這柄劍我們劍莊上上下下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好好使用它吧，說實在的，這柄劍能夠交給你我還是很放心的，以你的心性與實力，我完全放心。”
我道：“多謝莊主的信任，對了，我聽說這柄劍的原名叫做‘長相思’是麼？”
莫逆道：“不錯，我想你也大概聽說了關於我的姐姐的事情吧，或許你不知道的是其實父親是十分疼愛她的，從小到大他幾乎沒有責備過她，除了那一次。姐姐死後，父親的笑容也隨之消失了，每天只是注視著火爐中的寶劍獨自呢喃著什麼。”
我見他失落的表情，不禁道：“莊主不用難過，我想令尊到最後一定是含笑而終的吧。”
莫逆詫異道：“你怎麼知道？”
我抬頭望天，微笑道：“因為我從這柄劍上感覺不到任何的遺憾，有的只有淡淡的相思，劍亦通靈，我成了它的主人自然就感覺到了。”
莫逆嗯了一聲，忽然長長舒了一口氣道：“劍莊成立也有幾百年了，雖然鑄造出不少的名劍，但是同這柄相比起來，簡直有如天地之差。雖然劍莊以後將不復存在，但是我的心中卻出乎意料的輕鬆，我們終於從這種宿命中解拖了出來，我想我以後也會同令師一樣，在江湖中走走，不再過問江湖之事，然後淡然歸老。”
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凝視著他臉上的黝黑與淳樸，道：“不瞞你說，在我未下山之前也對人間之事充滿了麻木的感覺，但是自從下山之後，我卻見到了許許多多新奇的事情，它使我我的心漸漸活絡起來，在這點之上莊主和我是一樣的，你還年輕，還需要找到自己的伴侶才行，我的師傅就是因為令姐的死去而鬱郁一生，但是你的人生路卻還很長，劍莊的使命雖然結束了，但是莫逆的香火卻還需要你來延續呢。”
莫逆聽了不禁一愣，但是片刻他還是點點頭，道：“你說得不錯，或許離開這個地方我會更加快樂吧，多謝你的勸告。”說完他衝我微微點頭，然後轉身走了。
正在這時，童霸走了過來，衝我爽朗一笑道：“兄弟，祝賀你得到這柄寶劍，為兄真的替你感到開心，劍莊事畢，我們也要走了，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我走上去擁抱了他一下，道：“一路珍重，大哥，我要隨闢武前輩去一個很遠的地方繼續修行，以後恐怕也不會在江湖上拋頭lou面，如果有空，我一定會回來看你的。”
童霸也沒有說什麼，道：“金鱗豈是池中之物，兄弟一看就不是凡人，日後如果有空自然是好，但是如果沒有卻也不要太過勉強，人生在世，有些東西只要擁有了就不會後悔，能夠結識你這樣一個兄弟，我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我感動道：“大哥。”童霸嗯了一聲，然後轉頭望了一眼遠處的神鷹門的眾人，又擁抱了我一下，然後道：“珍重。”說完，他就轉身走了。在他說這兩個字的時候我分明感覺到他的聲音似乎有些顫抖，我的眼眶也不禁有些紅，望著他的背影逐漸遠去，我的心中充滿了失落。
李刀和桃劍此刻欣慰的望著屈風道：“風子，我們也要走了，今後有闢武前輩照顧你，我們也就放心了，去了別處也要努力才行，有時候人就要多開朗一些，現在又有紫翥這丫頭陪著你，你可不要讓她不快樂喔。”
屈風心中也充滿了不捨，但是他知道不光他二人有事情要做，自己同樣還有要解決的，所以他點點頭，道：“我會記得的，多謝二位伯伯，不管今後發生什麼事情，你們可都要保重身子啊。有空我會來看你們的。”
李刀哈哈一笑，“你小子就不要婆婆媽媽了，你沒看我現在都和你一樣有老婆了麼，你日後如後有空還是去探望一下桃劍這個糟老頭吧。”
一旁的桃劍臉色一變，辨道：“放你的屁，不就是多個老婆嗎，瞧你興奮樣，坦白跟你說，我桃園莊上下百來人，可比你那熱鬧多了。”
紫翥走過來笑道：“桃伯伯這下可比不上李伯伯了，以冷姨的容貌，翻破整個大元恐怕也找不到幾個。”
桃劍望了一眼旁邊的冷豔，不禁啞然無語，但他眼珠一轉，快步走到冷豔的身前道：“小豔啊，你看李刀這傢伙多悶，人長得醜不說，身上也髒兮兮的，你若不介意的話可以到我桃園莊去玩上一陣，保證開心。”
李刀不屑的望了他一眼，然後拍了屈風的肩道：“男兒志在四方，也不要太過掛念，我和你桃伯伯都知道你的性子，什麼都不要說，好好保重吧，我們走了。”說完，他衝桃劍道：“桃子你敢動我老婆，我平了你的桃園莊…”
又過了半個時辰，整個崖上就只剩下我和嫣月以及屈風、紫翥了，雖然我將事情的大概說給了碧幽聽了，但是她卻什麼也沒說，只是祝賀了我幾句，就走了。嫣月望著這同父異母的姐姐，心中也滿不是滋味。白劍書同了塵二人臨走時同我們幾個打了一下招呼，看他和了塵的樣子，應該是在商量一些關於武林的事情吧。此時我卻也懶得過問了，剛得到寶劍，如果不能駕馭它又有什麼意思，我望著屈風和紫翥，不禁嘿嘿笑了。
當夜幕完全拉下來的時候，我才大概明白了紫翥所說的一切。嫣月好奇的催道：“好了，空，快讓我們見識一下這柄寶劍的真正容貌吧。”
我的心中也有些期待，在心裡暗暗念著紫翥所說的法訣，體內的小人在這一刻忽然變得異樣熟悉，但凡我意念一動，它就會照著做。
屈風幾人瞪大眼睛望著身上光芒愈盛的我，不禁都有些激動，天已經黑了下來，我一運用法訣，崖上頓時光芒大放。我的內心已經由開始的小心而變得無比放鬆，任由體內的法力急速流轉，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迴圈越來越流暢，我知道，該是呼喚仙劍的時候了。
我的雙手迅速結了幾個手勢，體內小人的雙手也隨之舞動，四肢百脈中流動的法力都如江流如海一般朝其湧去，終於，在法力的碰觸中，小人面前的那團劍形光芒終於有了反應，劍身被一層法力包圍著輕顫不已。我的嘴角lou出一絲微笑，猛然大喝道：“仙劍護主！”
幾乎只是一瞬之間，我只感覺體內一熱，緊接著手中便多了什麼似的。我朝右手看去，果不其然，只見這柄透著寒光的長劍此時正握在我的手中，感覺上就像我手臂的一部分似的。
在長劍出現的同時，嫣月等人只覺一股強大無比的氣勁撲面而來，不過那又不是純粹的氣勁，其中還有著無比磅礴的壓迫感和心靈震懾。整個崖上彷彿又出現了另一個太陽一般，耀眼的光芒讓三人不自禁的閉上了眼睛。屈風功力同我相仿，自然不會感到難受，而一旁的紫翥和嫣月則感到身子竟然都不受控制一般，無法移動絲毫。尤其是嫣月，她只覺得自己置身於壓力海中似的，被擠壓得異常難受。
紫翥也沒想到會這樣，她急忙喊道：“破空，別再往劍裡輸送法力了，月兒受不了。”我自然也看到了嫣月的樣子，聽她的話恍然大悟，忙停止了法力的輸送。慢慢的，長劍上那耀眼的光芒才緩緩變淡，最終完全內斂，只是劍刃上散發著一層淡淡的寒光，而我的手臂彷彿就是它與體內溝通的橋樑一般。
三人同時呼了一口氣，尤其是嫣月，在壓力完全消失一般，她忍不住一股腦坐在地上喘著大氣，我見了趕忙跑過去將體內的法力輸入她的體內，片刻，嫣月又深深吐了口氣，望了我一眼，站了起來。
我忙道：“月兒，你沒事吧。”紫翥與屈風也走了過來，紫翥道：“妹妹應該沒事了，你不用擔心。不過話說回來，光是胎成境界就能發揮出這種威力，如果你到了金丹大道那麼恐怕妹妹都會抵擋不住壓力而死去的。”
我聽了大吃一驚，道：“還有這種事情，也就是說我現在並沒有發揮出這劍的真正威力嗎？可是我已經感到它非常強大啊。”
屈風仔細打量著我手中的長劍，羨慕的道：“好漂亮啊，仙劍就是仙劍，同凡品相差太大了，我的長劍要是也甦醒就好了。”
嫣月恨恨瞪了我一眼，不過目光很快就被我手中的劍吸引過去了，望著劍上那神祕的光芒，她不禁嗔道：“哼，讓我看看。”我也沒說什麼，直接地給了她。
紫翥和屈風剛想提醒，不過已經晚了，嫣月握上長劍後只覺身子一顫，不過隨即便恢復正常了。她有些興奮地衝我們道：“好棒啊，這劍幾乎都感覺不到重量似的。”一邊說著，她衝旁邊虛空斬了一下。
我們只見一道絢麗的青光劃出，緊接著轟的一聲傳出，崖上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印記。望著那寬深約五米的直渠，嫣月嘻嘻一笑，不過她很快便不滿地望著手中的長劍道：“死劍，你不喜歡我啊，哼，本小姐用你是你的福氣。”
我和屈風啞然，紫翥臉上寫滿了疑惑，不過思索片刻她頓時恍然道：“哦，我知道了，仙劍最基本的特質就是通靈，它定然是看出了破空和妹妹的關係，所以才沒有排斥月兒。”
屈風點點頭，道：“還是紫翥你聰明，我來試試。”說著，他走到嫣月的身邊，伸手朝長劍握去，當他的手離長劍還有兩寸的時候，整個劍身忽然綻放出一股耀眼的光芒將他的手震開，然後迅速消失。屈風轉頭道：“果然不錯，它排斥我。”
我望著嫣月開心的樣子，道：“紫翥，既然這樣我把劍送給月兒行不行。”嫣月聽了眼睛一亮，笑道：“好啊，好啊，老公，那我就收下了。”說著，她興高采烈地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帶起一道道絢麗的匹練。
紫翥道：“這我就不知道了，這還得看劍自身願不願意進入月兒的體內才行。”她的話剛一說完，嫣月只覺手中一滑，長劍竟然自動朝我飛了過來。我順手將它握住，苦笑道：“看來不行。”
嫣月的美夢泡湯，頓時有些恚怒，道：“氣死我了，一柄破劍也這麼神氣，姐姐，姐姐，你快教我那騰空術吧。”
“……”
淡淡的月光灑在大地之上，有種溫柔恬淡的感覺。同輩弟子們早已入睡，唯獨李軻一個人坐在院子裡，雙手撐著下巴，望著夜空發呆。
就在他有些有些睏倦的時候，一個輕微的腳步聲忽然從背後傳來，李軻轉頭一看，頓時楞住了。
熟悉的面孔，淡淡的笑容一直從兒時牽扯到少年，李軻的聲音怎麼也冷不下來，淡淡的道：“你還來做什麼，我們之間不是已經沒什麼關係了嗎。”
屈風走到他的旁邊，也是如他一般蹲在地上，低聲道：“做大哥的怎麼這麼小氣，兄弟再怎麼惹你生氣，現在都應該消氣了，不是麼。”
李軻搖搖頭，道：“你沒有惹我生氣，不過我們已經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再聯絡又有什麼意思。”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中明顯有著深深的惘然。
屈風摟住他的肩膀低聲道：“你知道嗎，在看到你那絕情的樣子的時候，我的心彷彿都碎了，軻子，我們幾年的感情難道就這麼結束嗎？你做到到，可我做不到，在我的心中，你仍然是我的大哥，現在是，今後也一直是。”
李軻聽了沉默不語，半響才嘆了口氣道：“風子，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有些東西即便你再留戀，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兩兄弟再好，也終究會有分開的一天，我不能夠永遠陪在你的身邊，那個女孩才是你應該珍惜的人啊。”
屈風的眼眶一紅，辨道：“不是這樣的，軻子，你是我的兄弟，兄弟之情和愛情完全不是一回事，你為什麼要平白無故舍棄這段感情呢。”
李軻的情緒忽然也激動起來，開啟屈風的手，他大聲道：“你懂什麼，你得遇貴人今後前途無量，可到頭來我不還是一個人麼，我又得到了什麼。我沒有怪你，我只能怨自己的命，何況呆在御劍門才是我最現實的想法。”
屈風見到他眼中的淚光不禁軟了下來，他的身上猛然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李軻的身子扶了起來，然後猛地抱住他，雙拳緊緊地攥在了一起。
解開對李軻的束縛，屈風深深望了他一眼道：“軻子，不管你信不信，我和師傅之間有一個承諾，如果我在你死之前能夠達到地丹境界修為的話，他答應會為你選擇一個名師。我以我的性命起誓，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軻子，等著我，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的。”說完，屈風眼中流出兩行淚水，再次打量了一眼面前這熟悉的夥伴，猛地轉身騰空而去。
勁風撲面，屈風將身子的速度提升到最大限度，身子宛如一隻鳥兒一般在空中急速的飛舞。他要將自己心中的窩囊都發洩出去。
涼風有情麼，一會糾纏在花草之中，又翱翔在天地之間，拼命追逐新鮮的氣息。
曾經的承諾，那恍惚還在耳中的歡歌笑語，胸口漸緊，心空貧如洗…
忘情崖上，望著臉上殘留著一些淚痕的屈風，我和嫣月不禁都有些詫異。紫翥迎了上去，輕聲道：“風，不要傷心了，我們該去見你師傅了。”
屈風用袖子擦乾淚痕，道：“嗯，你們等我半天了吧。”
臥虎哼了聲，不滿道：“一個大男人整天哭哭啼啼的，真是窩囊死了，待會見到你師傅的時候，你不會又要哭上一場吧。”
馬上就要走了，我和嫣月的心情都有些失落，嫣月道：“前輩，你真的都和我爹爹說了嗎，他有沒有話要說給我聽的。”
臥虎無奈道：“小丫頭，你怎麼和這小子一樣煩人，為了你們幾個我先是見紫風，又見劍擎天，光是來回都夠受的了，你讓我清閒一下行不行。”
我淡淡地道：“有那麼累嗎，你法力那麼高深，辦這點事情應該很輕鬆才對。”
臥虎聽了，臉上的皺紋顫了顫，微怒道：“我好心收留你們兩個，結果你們非但沒有感激之心，而且還心存抱怨，太沒禮貌了。”
紫翥走過來道：“師傅你就別和他們吵了，就是因為你和藹，他們才這樣的，不過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至少我們在你的面前不會覺得壓抑。”
臥虎聽了這才點點頭，道：“還是乖徒兒瞭解為師，嗯，好了，不和你們吵了，現在我們就出發，屈風你小子準備好了嗎。”
見他點頭，臥虎又轉向我們道：“呆會在空中的時候如果你們不安靜的話，我就把你們扔下去明白。”說完他示意我們幾個都kao在他的身邊，見我們都湊過來了，臥虎卻也沒有使用什麼法力，而是伸出右手，打了一個響指。
我汗然地望著他，剛想說什麼，但很快便張大了嘴。因為我看見一個幾乎有一個房子那麼高大的不明野獸憑空出現在崖上。四隻奇短的大腳紮在地上，寬闊的背脊，看上去異常笨重的腦袋，最為醒目的是他背後的那一對肉翅，幾乎能夠將它的整個身子包裹起來。
它一見到我們，登時將大頭湊到我們幾個的身前嗅來嗅去，嫣月驚叫一聲，趕忙躲到了我的身後，只lou出腦袋打量著這個龐大大物。
我望著它那灰色的大眼睛，感受著它嘴中散發出來的熱氣，心中也不禁犯嘀咕。而它在嗅完我和嫣月之後，晃了晃腦袋，將頭在屈風和紫翥的腿上蹭了蹭。
在我們不解下，臥虎哈哈一笑，道：“臭小子，害怕了吧，再給我添亂我就讓小紅將你撕掉，坦白告訴你，它可是十分喜歡吃人肉的。”
我白了他一眼，道：“開什麼玩笑，這頭怪獸看起來這麼笨，它肯定追不上我的。哼，到時候還不知道是誰把誰吃了呢。對了，你怎麼會養這東西，看起來蠻嚇人的。”
嫣月吐了吐舌頭，附和道：“前輩，你也不怕它哪天不小心給你吃了嗎？”
屈風見這個大傢伙似乎對自己很有好感，心中也是十分高興，伸出手在它的大頭上摸了摸。沒想到它似乎很受用一般，登時閉上眼睛趴在了地上，任由屈風撫摸它。
紫翥也不禁微笑著摸著它的腦袋，對臥虎道：“師傅，難道它就是你說所的靈獸麼，就是它帶你來到人間的？”
臥虎一愣，隨即失笑道：“乖徒兒果然十分聰明，一眼就看了出來，不錯，它正是我的本命神獸，名字叫做小紅，從小就跟著我，到現在已經差不多有五百年了。”
我和嫣月也忍不住走上前去打量它，我捏了捏它的翅膀道：“這麼大的一頭野獸竟然被你稱作小紅，真是噁心，而且它身上大部分顏色都是灰色的，為什麼叫做小紅啊？”
臥虎瞟了我一眼，沒有說什麼，但是地上的小紅卻忽然衝我咧開了它的大嘴，頓時lou出一排奇大無比的牙齒，讓我嚇了一條，趕忙退後幾步，警惕地望著它。
臥虎道：“少廢話，小紅，我們走。”說著他右手一揮，我們只覺一股力量朝身上纏來，等消失的時候我們卻已經站到了這被稱作小紅的野獸寬厚的背上。臥虎緊接著躍了上來，怪笑一聲坐了下來。
小紅嗷嗚了一聲，同時四肢猛地一撐地躍到空中，雙翼展開停在了天空之上。側過頭衝臥虎望了一眼，臥虎微微一笑，拍了拍它的脖子。在我不解的注視下，小紅又嗚了一聲，揮動翅膀，忽然加速往前飛去。
望著周圍漆黑的夜色與腳下不斷閃過的景象，我們四人不禁都是大感驚奇，好奇地左觀右望。我先前擔心的問題竟然一件都沒有發生，既沒有勁風撲面，也絲毫沒有掉下去的危險。我拍了拍它堅硬的背部，道：“看來再坐五個人也沒有什麼問題了，前輩，你這坐騎可真棒，吃了怪可惜的，還是留著比較好。”
正在飛行的小紅哼哼了幾聲，似乎是不滿我這樣說他。臥虎道：“它能聽懂你說話，小子，你要是讓它生氣了，我可不保證它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我心虛地望了周圍一眼，頓時不做聲了。
雖然先前同屈風和紫翥學習了騰空術，但是和這比起來畢竟完全不是一碼事，我們四人一掃先前的陰霾，天南地北地聊了起來。
正在興頭上的嫣月的忽然哎呀一聲，衝紫翥道：“姐姐，人家的小紅還在山腳呢。”紫翥微笑道：“好啦，不要想那麼多了，爹爹他們會照顧它的。”
嫣月的神色又有些若有所失，幽幽地道：“唉，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它，它肯定會想我的。”我知道她又有些不捨，忙將她摟在懷中，道：“月兒乖，不要亂想了。”
半天沒有說話的臥虎忽然咳嗽了一聲，轉過身語重心長地道：“你們幾個聽清楚了，修真並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動輒則是上百成千年，既然你們選擇了這條路，那麼人間過往的一切便都要忘記才行，心有所執著只能讓你們永遠無法攀上修真的高峰，進入了門派之後你們不得再提起人間的一些事情，凡事應都以修行為重，你們能做到麼？”
聽完這話我們都沉默了，沒想到是紫翥先回答，她點點頭，衝臥虎道：“師傅在上，弟子早已看穿紅塵紛爭，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已是上天垂憐，弟子今後一定會專心修道，不再留戀過往的種種。”
臥虎滿意地點點頭，看向屈風道：“你呢？”屈風聽了紫翥的話後似乎也下了決心一般，道：“師傅我答應你會努力地修真，但是要我忘記過去卻不可能，不管是為了紫翥還是李軻，我都會在最短的時間內達到金丹境界的。”
我朗聲道：“我也是，前輩，我也會努力修行的。至於月兒你就不要勉強她了，我會保護她的。”嫣月在我懷中一笑，堅定地道：“雖然暫時我不可能忘記，但是我卻會將它儲存在我內心的最深處，不會讓它影響自己的。”
臥虎望了我們幾個一眼，搖了搖頭，道：“唉，算了，我還是聽天由命吧，徒兒，我們馬上就要到了，你做好見你師傅的準備了嗎？”
屈風驚訝地衝下面望去，正是秀麗險峻的御劍門，視線逐漸清晰，直到小紅完全落在地上，屈風看著那熟悉的房屋，心中也忍不住激動起來，數張熟悉的面孔浮現在眼前，他不受控制地躍到了地上，什麼也沒說就朝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