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二章 絕世劍陣 (求推薦~收藏)

第十二章 絕世劍陣 (求推薦~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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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絕世劍陣 (求推薦~收藏)

人群中,屈風、李軻目瞪口呆地注視著絡繹不絕的人群,臉上除了驚訝之外還是驚訝,儘管在劍派的時候對此次盛會估計將十分熱鬧,但乍一見之下,初涉江湖的二人仍是被深深震撼住了。

這哪還是轟動武林的不世之舉?

這分明便是有著熙攘人群的集市!

而劍擎天放佛沒有望見一般,不理會周圍訝異的目光與此起彼伏的驚歎聲,只是自顧自地向前走著。偶爾遇見上前問好的同道也只是微微頷首,但在他的臉頰之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既不失禮也不顯得高傲。這便是正教最高人物的處事之態!不光周圍人群被折服,就連他身後的屈風等人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像是沾了光似的,他們也不禁昂起頭,挺起了胸。

而擁擠的人群中,分明有著一雙複雜異樣的眼神如跗骨之蛆般緊纏著他。似冰冷、似關注、又像欣賞。

一聲低低的私語響起,在噪雜的不休中,顯得格外細小,“爹爹,你看劍擎天這次有可能奪得寶劍嗎?看他信心滿滿的樣子,倒像是成竹在胸了。”

紫風打量著眼前這面容表情的女兒,搖頭道:“翥兒,為父跟你說過,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武林之中若以眼線論及,恐怕御劍門比起我們來只高不低。他越是如此,我們就越得提防才是。”

“知道了!爹爹。”淡然的聲音女音響起。

“翥兒,你有沒有怨過爹爹?”紫風忽然道。紫翥神色一變,搖了搖頭。紫風見她這樣也不好再說什麼,轉過頭去看向一旁嬉笑耍鬧的二人,不禁輕輕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有時候我希望你也能像你妹妹一樣,何必讓自己這麼累呢。”聽到這話,紫翥的嬌軀明顯一震,卻咬緊了嘴脣,什麼都沒說。

看著面有頹然的紫風與沉默的紫翥,一旁的黑衣人也不得不暗自搖頭,似是對他們之間的關係也無可奈何。一陣涼風忽地襲來,xian起了她面紗的一角,剎那間,似乎連大地也變得為之失色,這分明便是一張傾國傾城的玉容啊。那精緻的五官,瓜子般的小巧臉蛋兒,無一不讓常人為之瘋狂,便是連那睥睨天下的邪教大頭也是一陣失神。

但他很快便回過神來,別有意味的一笑,“冷妹如此容顏,可惜得不到痴情郎的關注豈不是讓關心者痛心旁者眼紅麼。”

冷豔冷漠地道:“不勞教主費心了,小妹命賤,怨不得他人。”

紫風哈哈一笑,似乎早已習慣了她這般態度,道:“紅顏難耐春光短,冷月昨日瘦朱顏,好一句怨不得他人,哈、哈、哈。”他縱聲大笑,肆無忌憚,渾沒把周圍人放在眼裡。旁人雖有人撇來憤然的目光,但他也不正眼瞧過。只是誰也不知,面前這人便是當世最為桀驁不遜之人。易容變相之術,放眼天下,怕是也無法如此惟妙惟肖。

......

“什麼!您就是劍掌門,快請進,快請進。”一名年約十七八歲的侍者大驚失色道。

劍擎天點點頭,“請上前帶路吧。”那侍者慌忙點頭,一邊走一邊介紹著劍莊的大概情況與地形,唯恐怠慢了這堂堂掌門。

少頃,繞過幾個長廊與門廊,劍擎天等人終於來到了一座大宅面前,屋前兩旁種有各色嬌豔動人的花草,青翠欲滴,芳香依人,門開,屋內擺設俱齊,雖不甚名貴卻打掃得極為乾淨,看得劍擎天也不禁滿意地點點頭。侍者見此,心中高懸的石頭才放下心來。又忙活了半天,這才告退。

“師父”,一個練達的聲音響起,只瞧他臉如刀削,鼻若懸膽,眉間隱隱透著一股英氣,身材頗為高大,正是劍擎天門下嫡傳弟子常風,排行第五,今已有三十來歲,“一路走裡,弟子特別留意了江湖人物,其中各大門派的出現十有八九在預料之中,唯一奇怪的是。”

“邪教是麼?”劍擎天淡淡地說道。見常風點頭,他冷哼道:“這幫妖人以邪為號,聚眾成教,行事思想講究的便是一個“邪”字,這等躲藏詭祕的行徑向來是他們慣用的手段,你也不用太在意,路途遙遠,我想你們也應該累了,這便都去歇息吧。”

“是。”眾弟子應答聲,常風同李軻對望了一眼,剛欲離去,“且慢,風兒同軻兒你倆留下。”劍擎天又道。待其餘弟子盡數退去後,這才嘆了口氣,示意二人坐下。常風久練江湖,一向被師父託以重擔,對於此等情況早已習之為常。相反李軻閱歷尚淺,悟性雖高,但這劍擎天除了授藝之外平日並無多言,這一來,多多少少也讓他遊戲失措,但隨即便被竊喜所掩蓋。

他小心翼翼地道:“師父,請您吩咐。”常風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望著劍擎天,眉頭緊皺,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許久,劍擎天始終沒有說話,只是雙手背後不斷地踱步。李軻等待良久也不見回答,心中不禁有些煩躁。驀地,在他的眼睛有意無意地掃過劍擎天時,,竟發現…竟發現在他心中一直敬若神明的師父端的是一臉凝重。李軻大驚,拜入御劍門以來數年,他還是第一次瞧見自己師父這等表情。

他心念捻轉,心中不斷猜測到:“貴為堂堂大派掌門,首先武功登峰造極不說,便是這心思氣勢也遠遠高於常人,而此時眼前這焦慮的老人呢?這還是劍擎天麼?李軻反覆地想著,心中竟有種天欲坍塌的錯覺,他放佛看見那座擎天的大山已搖搖欲墜,猛地轟然砸下,而那被大山所庇護的人們一時也隨之身亡。”“不——”他忽地大喊出聲,待回過神來之時,只瞧劍擎天與常風一臉詫異地望著他一動不動。

半響,劍擎天眉頭一皺,道:“軻兒,你身體不舒服麼,怎麼滿頭大汗的?”李軻一驚,應聲摸去,頓時哎呀出聲,果不其然,他的額頭上早已大汗淋漓。他心中暗忖“難道自己剛才走火入魔了嗎?怎麼會出現幻覺?咦,剛才真的是幻覺嗎?可是我明明看見師父…”“師父。”他悄悄抬頭,視野所見之處是一張泰然處之的臉龐,同剛才不同的是,他還直直地打量著自己,眸中隱隱有份擔憂之色。

“啊,師父,我沒事,只是剛才頭有些昏沉沉的,怕是太累了吧。”李軻吱唔道。

“嗯,沒什麼大礙就好,我還以為你被心魔所蝕了?”劍擎天點點頭,淡淡地道。

“小師弟,我們這次出來可是辦事的,你可要保重好你的身體啊。”一旁沒做聲的常風突然安慰道。

李軻忙不迭地稱是,道:“師父,您叫我和五師兄留下到底有什麼事呢?”

劍擎天捋了捋鬍子,別有意味地道:“軻兒、風兒,在此次隨同的七代弟子中,光以武功而論,沒人出你二人左右,為師一路上斟酌許久,之後比劍中若有什麼規矩,都由你二人來應付,明白了麼,切忌,不要讓我失望。”

李軻頓時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霧水的。而常風卻像是隱隱猜到了什麼似的,向李軻示意了一下,點點頭。

劍擎天看起來甚感安慰,道:“嗯,風兒,軻兒,你們知道嗎,打從你們入門的那天起,我便十分看好你們倆,而你們也沒有讓我失望,透過自身的勤學苦練修為遠超同代弟子。軻兒你擁有極高的天賦與難得的耐心,只需要給你一些時間,假以時日你的成就甚至遠在師父之上…緩了口氣,劍擎天微微一笑,慈祥地看了一眼李軻,接著轉向常風,道:“風兒,你入門較早,隨我修習已有十餘年,我門下弟子七人,除去老四不諱外,功夫數你最深,可是你自己應該很清楚一件事,論武功你不及老四,比起天賦你及不上軻兒,這是你的不足之處。頓了頓,劍擎天又道,“但你生性冷靜,處事平穩,堪稱是做大事的人,所以為師又有意將這御劍門掌門之位傳下於你,你看如何。”

常風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隨即低下頭去,道:“弟子資質尚淺,恐怕有負師父所望,況且師傅您還健在,徒兒不敢有此奢望。”

劍擎天哈哈一笑,“風兒,你不用怕,有為師和幾位師伯在後面看著你,你只管放心好好幹,御劍門放在你的手裡我很放心。”常風不好再說什麼,點了點頭,“一切但憑師父做主。”

劍擎天微笑不語,李軻見了,笑道:“那師弟先在這恭喜師兄了。”常風淡然一笑,“讓師弟見笑了。”

劍擎天滿意地點點頭,道:“好了,言歸正傳,風兒,你將此次奪劍之事的幾大熱門說與軻兒聽罷。”常風應道,“是。”

李軻笑道:“師父武功登峰造極,又貴為武林正首,奪劍聲望自是最高了。”

劍擎天搖了搖頭,常風則神色一肅,道:“師弟此話卻是錯了,不過卻也怪不得你,你從未闖過江湖,便也不知道當今武林的十大高手排行了。”

李軻一驚,他平日只知道練劍,於這十大高手一詞倒真是第一次聽說。此刻聽之不禁有些好奇道:“還有十大高手麼?”常風奇道:“我聽六師弟說,當年你初上山之時是由一位名叫桃劍的人吧。”

李軻道:“不錯,不過這與伯伯有什麼關係呢?”

常風同劍擎天對望了一眼,緩緩道:“他便是武林十大高手中排名第八的陰陽劍——桃劍,難道你不知麼?”

李軻駭然,“什麼,怎麼會這樣,伯伯,伯伯當初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呢。”他一時間愣在了原地,耳邊但聞常風繼續說道。

“當今武林高手如雲,但真正稱得上絕頂的僅有十人,這十人大多超拖江湖之外,或潛心修行,或隱匿悟道,平日裡從不過問武林之事,他們分別是伏法門的了塵大師、邪教魔頭紫風,以及我麼的師父…”

夜色深深,夕霧繚繞,,今空繁星如洗,璀璨奪目,竟隱有那直逼皎月之勢。

這黢夜昂揚,不歸山上噪雜淺吟,第一晚於激動中悄悄渡過。

又一個清晨,只是人兒不知為何於這反覆迴圈中依自心喜,尚且新奇麼?或者選擇枯然行屍任表皮虛偽。

人生本來寂寞,卻巧有了萬物星辰配襯,來消遣這寥寥光陰,且快樂罷,且無知罷,哪怕失望過,欺騙過。

“唉,不知這次難有機會碰見兩位伯伯麼,六年不見,他們還會記得我嗎?”芳香庭院中,屈風一臉惘然自言自語道。昨夜李軻突然跑到他的寢室來,說了一些關於李刀、桃劍的事情,便是這些事情讓他一夜未眠,至此刻念念不忘。

吃過早飯,陽光緩緩從東邊照起,透過那層發黃的窗紙,映在了劍擎天臉上,他忽然皺眉,有微沉的步履聲到來,但只停留了半刻,便已遠去。須臾,敲門聲響起,常風的聲音傳了過來,“師父,是我常風,徒兒有事要告知。”劍擎天道:“你進來吧。”

門外常風應了聲是,入得屋來,見禮後道:“師父,剛才有僕者傳信,說是莊主意願,邀眾人到山頂一聚。”

劍擎天眉頭一皺,“說目的了嗎?”常風道,“沒有。”劍擎天思索了片刻,斷然道:把弟子們叫上,這就走吧。”常風應諾,出門去了。

片刻,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朝山頂趕去。只見路上人群擁緊異常,更有甚者已帶笑急行,唯恐落於人後。這小道本就擁擠,好在堪堪容下了這麼多人,從上往下看去,但瞧一條長長的隊伍上山,宛若一條巨蟒般纏于山腰。過了半許,眼前小路越來越窄,最終化於平地之中。眾人眼前豁然開朗,只見一個碩大的巖地傲然呈現,遠處赫然有著十個陳木搭建的擂臺,形方,成滿圓之勢將一大片空地圍繞。而在這大片空地之上赫然有百千柄黑黝黝的物件,走得近了眾人不禁駭然,盡皆被這物氣之勢所奪。這竟是一個放置蕪雜、毫不起眼,卻偏讓人震撼驚歎的劍陣。

眾人譁然,議論不休。

在這孤絕的峰頂,煙霧瞬間瀰漫,空氣又忽地一陣波動,眾人只覺眼前一亮,待回過神來之時,不由大吃一驚,眼前這原先尚且鬆散的劍陣不知何事又憑地換了一般光景,橫豎有致,錯**疊,外為隱隱有一圈神祕的藍光盪漾,如波瀾一般,由裡向外,由小到大泛開。那些只lou出把劍柄的長劍恍若有了生命一般顫抖不已。這原本兀自內斂的氣勢倏地變得雲波詭祕,而眾人也放佛著了魔一般,眼目迷惘,痴痴地注視著這物,久久不語,又消得片刻,景色又變,一股無比磅礴、雄渾的霸氣,如海浪般呼嘯不停,猛地拍打在在場每個人的心中。

“啊”屈風全身一震,只覺胸口處突然傳來一陣徹骨的冰涼,就這一下,他猛地清醒了過來,睜開雙眼往四周望去。

“啊——”屈風放聲大叫,叫聲中滿是驚恐,這詭異的山頂之上,百劍光芒繽紛奪目,上千人目光呆滯,不動不語,這,是夢麼?”

不遠處,幾百米開外,一道光芒驟然亮起,持續了片刻,緩緩暗淡。

隨著屈風的大叫,他的身上忽然爆發出一股直震雲霄的驚天氣勢,劃破長空,這萬千景象轟然告破,空氣一陣強烈的波動過後,眾人悠悠回過神來,睜開眼睛。

碩大的山頂又回覆了原來那般摸樣,僅有十個簡單的擂臺,一個不起眼的劍陣,唯一不同的是遠方多了一條路,不,具體來說應該是一個懸崖,旁邊石碑上刻有三個隸書大字。“忘情崖”。

紫風心中暗暗吃驚,“這平日裡毫不起眼的劍莊裡想不到竟還有這等奇幻之地,這天下之大,能人輩出,果然不容小覷。”

劍擎天同樣被震撼住了,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發現全身毫髮無損,門下弟子也安然無恙,唯有那馮勇門下的小弟子屈風暈倒在地。他心下奇怪,在思索之際,一旁的常風等人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李軻最為擔憂,忙把屈風抱入懷中,急道:“風子,你怎麼了,你醒醒,別嚇我啊,師父,你快來看看呀。”旁邊原先尚自警惕的各路人馬見有人昏倒,頓時都圍了過來,平日裡一些和御劍門交好的大派人物都紛紛向劍擎天問好。

劍擎天掃了一下全場,發現近千來人裡面僅有自己門下的弟子昏倒在地,心中不禁有些氣惱,倒他很快鎮定,走過去一把扣住了屈風的脈門,久久無語。

旁邊的眾弟子見師父神情凝重,不禁都屏住呼吸不敢做聲。良久,一旁的扶刀宗掌門趙正義道:“劍兄,你這徒兒可有傷著麼?”劍擎天感激地朝他搖了搖頭,道:“多謝趙兄關心,小徒沒有內傷,但正是這讓我感到很不解,以小徒的內力修為,雖不到家,卻也不至如此啊,著實令人費解?”

趙正義臉色也凝重了起來,道:“劍兄說的不錯,我也有此意,況且此刻都沒有見到那莊主,其中恐防有詐。”

劍擎天不語,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是眼中卻含帶著一絲冰冷,直直地注視著前方,趙正義微訝,順著他他目光看去,只見遠方霧褪之地不知何時已多出了幾條身影,幻隱幻現。

劍擎天冷哼了一聲,周圍有些急躁的人群還兀自罵咧不休,但聽他這一哼之後,竟在瞬息之間全部硬生生地安靜了下來。

威嚴威信,一至如斯!

待眾人安靜下來,劍擎天緩緩朝前迎去,遠方那身影漸漸清晰。為首的是一個藍衣打扮的青年,陽剛的面容稍顯黝黑。其旁一人為一佝僂老者,弓著個背,行起路來一瘸一拐的,彷彿只要有陣大風便能將他吹倒。在二人身後是五個侍者打扮的中年人,跨額的帽子將他們的眼睛遮住,低下頭,宛如行屍一般。

饒是劍擎天見多識廣,一見之下也被摸樣給愣住,眾派掌門等有了先前迷幻之遇,皆不敢小視於他,上前一步,立於劍擎天兩側,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而其餘不同道的眾人則散亂地圍在劍陣之旁,門派有別,倒也不是亂七八糟的。

論武功,論輩分地位,伏法門的了塵首屈一指,此次作為比賽的公正,以伏法門在武林之中的信譽來說,是不會徇私的。上前一步,了塵仍是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道:“阿彌陀佛,先前聽了空師弟所言,今日一見這劍陣果然不同凡響,老衲佩服。”見那莊主回禮,又道:“只是先前劍陣變幻,恕老衲見識淺薄,還請莊主解惑。

聽了了塵的話,原先稍安的人群又復喧囂,紛紛叫嚷起來,倒好在礙於眾多掌門的情面沒有吐出髒字,否則便會尷尬了。

人群中,紫翥嫌惡地打量著周圍吵鬧的人群,而一向調皮的嫣月則陪著破空,出奇料的沒有說話,而紫風則將視線是劍陣上掃來掃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們幾人是先前除了屈風以外僅有的沒有迷失心智的幾人,這都多虧了楊不一與張遙的提醒。

此時,那為首的男子這時已經走到了劍陣的另一頭,抬頭,他雙目中閃過一絲諷嘲,卻很巧妙地隱藏了起來,聲無歉仄,淡淡地道:“大師嚴重了,此絕世劍陣乃先父一手打造,早已通靈,唯有心智堅毅與澄澈者,初見之下方不致被震懾。”

這男子便是劍莊新任莊主,莫比鋒之子莫逆。聽了他娓娓道來,一時間在場的所有人不禁都遐想翩翩。寶劍通靈,這等只有在傳說中才能聽到的字眼,想不到今日竟然親自目睹。恐怕這柄劍的品質已然遠遠超過了凡器,攀升至了一個凡間不可逾越的高度。

風雲變換,在在場每一個人的心裡都悄悄地滋生出一顆可怕的毒苗。

這慾望似火,已熊熊燃燒了每一分貪婪。

眾人突然都沉默了下來,只是那頭顱都不自禁地轉向了劍陣,那好暇以整的、兀自深埋的鋒銳,悄悄地,冷笑了起來。

除了有限幾人之外,一個是已經昏倒在地的、不省人事的屈風,以及憂心忡忡的李軻,還有就是破空等人。莫逆哈哈大笑,笑聲響遏雲霄,隨即,笑聲收歇,竟又淚流滿面,嚎啕大哭起來。這一變故,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不過沒人在意,全場出奇地安靜,彷彿即便是天地崩塌,只要它仍在,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劍陣那頭,人群之中,了塵一臉悲痛地反覆唸叨著:“阿彌陀佛,罪過罪過…”紫風低頭不語,劍擎天沉默了,眾人便那麼直愣愣地站在了原地,痴痴凝望。

這風呼聲更勁,彷彿地獄有惡魔咆哮一般,卻無人願意躲閃,又有那男子的聲音淡淡入耳:“此劍歷經千錘百煉,真貨提粹,早已拖離凡器之類,惟有大智慧、大定力者持之,方可摒棄雜念,匹敵天下。反之,則被魔性反噬,禍國殃民。明日之戰,還望了塵大師多多海涵。涉及有關比賽流程的事情,少頃之後,定派人送上。”

吃過午飯,李軻陪著屈風在劍莊四處閒逛,先前聽下人介紹得知不歸山共有兩個觀光奇處,一個是那斷情崖夜景,另一個便是山腰處莊內的忘塵居,別過侍者,李軻屈風繞過住處,邊走邊聊,緩緩朝忘塵居走去。一路上花香鳥語,小徑儼然,兩旁有樹木遮蓋,林蔭鋪地,不是有清風從數椏間拂過,帶來陣陣涼爽。

說來奇怪,屈風字暈倒後醒來,不禁未有半分內傷,精神亦是生龍活虎的,倒是把擔心的李軻下了一跳。回想當時的情景,說得也是不明不白,劍擎天幾次失望後也就放棄了。二人又行了半天,原先尚且隔幾處便有叉道的小徑也到了盡頭。前方有一條曲折的走廊,兩旁種有花木,傳來幽香陣陣,廊旁折彎處又有翠竹,葉尖而長,給這地帶來一種恬靜深遠的新穎感。穿過長廊,映入眼簾的是一座有三層高的樓閣,樓閣有古樸的飛簷畫棟,頗為精緻的青瓦花磚,屋頂之上坡面和緩,出簷深遠,簷角微翹,構成了一副輕盈、美麗多姿的輪廓,充滿了詩情畫意,正面簷下有一木匾,刻有三字“忘塵居”。

屈風不禁嘆道,“小猴子,這建得可真是漂亮,你說是不是。”李軻點點頭,沉醉道:“是啊,這樓閣裝潢別緻又不失美感,忘塵居幾字用刻刀輕劃而非平常所採用的金漆,古樸中又帶有幾分平淡,忘塵二字當真也不為過也。”

屈風附聲道:“說的不錯,我們進去看看吧。”李軻應了聲,二人跨過門檻,頓時一股清香的檀香味兒撲鼻而來,閣內竟頗為寬敞,壁上所刻、柱上所掛竟全是一幅幅以劍為名的字畫,屈風數了數,大約有百來副。圖上劍形不一,鑄造更是千奇百怪,其中南面壁上有一副畫屈風尤為注意。劍脊長約一寸多,遍體湛藍,劍身宛若一泓秋水,把柄處鑲有一顆黑黝黝的寶石,柄呈猩紅,反面刻有二字“幽冥”。

屈風全身一震,腦子裡不自禁地飄出一句話,“這是不應該出現在凡間的兵器啊!”一旁的李軻見屈風雙目大瞪,直愣愣地盯著牆上這劍,以為他舊病復發,忙走過去拍了拍他的後背,道:“風子,你怎麼了?”

屈風打了個激靈,雙目看向李軻。李軻大駭,身子竟不自禁地後退了幾步。只見屈風原本澄澈無邪的瞳孔裡滿是血絲,表情猙獰,凶神惡煞地怒視著壁上那柄“幽冥”一動不動。

“不——”李軻看著屈風放肆大吼,心中憑地一陣軟弱,竟是沒有勇氣前去扶他。就在李軻猶豫不決的之時,房間右側的樓梯之上突然傳出幾聲輕響,緊接著眼前氣流湧動,再一看時,面前已多出了兩人。

“大叔、伯伯!”李軻喜出望外,忍不住叫道。

你道這二人是誰,讓李軻這般激動。為左一人灰色長袍,滿臉的書生氣,右手一人則更顯誇張,金衣、馬褂、盡皆採用上好的綢緞所制,腰間懸著一條寬大的金邊腰帶,其旁還掛有一枚玉佩,整體看起來奢華顯貴。這二人便是李刀與桃劍,二人早已退出江湖,不過問武林之事,這次卻因為被寶劍名聲所震,李刀坳不過桃劍,被他拉了過來,剛好遇到屈風李軻二人,稍一打量,便認了出來。

“李軻,屈風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