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戰前 (求推薦~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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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戰前 (求推薦~收藏)
這世間有情麼,他彷彿時刻覺得溫暖。
這珠子有生命麼,他覺得有什麼悄悄孕育。
屈風握著手中這細小之物,心中情意慢慢放大,他忽地有種感覺,彷彿天地間的力量都緩緩向玉珠流去,而它卻絲毫不會壯大,只靜靜地吸收著,然後,悄悄地帶給他他一份冰涼。
這麼多年來,屈風的武功進境也是極快,在馮勇一脈弟子中穩佔首座,有時候連師傅馮勇也會暗暗吃驚,這七弟子屈風實不是什麼天賦英才,卻在短短七年內超越了幾位師兄,馮勇不懂了,究竟是自己走了眼,或者這孩子實是大智若愚之人。“算了吧!”他多番苦惱之後這樣對自己說。
只有屈風知道,這一天,二人又來到了這片老地方。天,仍是一般湛藍的天,亭,七年來始自見證的亭,只是花兒又開了,草木漸漸芊鬱,便是當年那兩個信誓旦旦的孩童也已經亭亭聳立了。
“小猴子,你來啦!”屈風一臉喜意地笑道。
李軻臉一紅,笑罵道:“死瘋子,你什麼時候才能把這個臭毛病改掉呀。”
屈風攤了攤手,故作無奈道:“唉,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也是沒有辦法啊。”說道這,他還頗有感慨地搖了搖頭。
“切!”李軻鄙視地望了他一眼,道:“我看你這小子又欠扁了才是,哼,不和你鬧了,我來是有事問你的。”
屈風晃了晃手中的劍,這才神色一正,道:“你說罷。”
李軻無奈地搖搖頭,嘀咕道:“唉,真是沒救了。”
屈風耳尖,怒道:“你誠心找事麼?你說誰呢?”
李軻在心中暗罵道:“就說你呢,傻蛋。”臉上卻堆起笑容,道:“沒什麼,只是前幾日師傅說劍莊之行要帶幾個弟子去,不知道你是否...?”
“死猴子,你敢小覷我麼。”屈風眼一斜,瞪著他道:“我的武功在同門之中可是那個的。”
李軻汗然道:“哪個?”
“這,這個嘛,”屈風一時口快,頓覺下不了臺,忙吱唔道:“反正總是好的便行了,是吧!你也應該知道的。”
李軻啞然,“真快被你打敗了,那到底你有份嗎?”
“當然了。”屈風興奮地說道。
看著他那愉悅的樣子,李軻心中沒由一陣羞愧,低聲道:“對不起,風子。”
屈風愕然,“什麼對不起?”
李軻黯然地道:“從進入御劍門的那一天起,我們便說好了要共同奮進的,可是...可是那真武劍意我卻不能傳授與你,雖然你嘴上沒說什麼,但我知道你心裡一定會難過的。”
屈風呵呵傻笑。
李軻接著道:“所以,有時候我真覺得對不起你,唉,誰叫師命難為呢?”
說到這,李軻眉頭一皺,咬牙道:“風子,我看這樣吧,乾脆我便偷偷交給你算了,師傅責怪下來也由不得他了。”
屈風一驚,忙道:“使不得,小猴子,你原不用這樣的,我心中從未怨過你,是真的。”
李軻呆呆地望著眼前這身材同自己如出一轍的少年,那雙眸子宛如一汪清澈幽藍的水,“真的?”
“我發誓!”屈風認真道。
李軻深深打量這那一對眸子,看它古波平靜,不禁感慨道:“唉,你這人,當真是...”
......
山風撫過,吹得他倆的衣袍獵獵作響,劃過長空,演繹著平凡而真實的情感,飄蕩千年不滅。
轉瞬間,幾日光陰飛逝。
在這孤絕、橫過天際的崖邊,一道身影淡笑處之,俯視山角下那往來不絕的人群,輕輕嘆氣。
這已是決戰之期!
這已是巔峰時刻!
戰吧!戰罷!
讓武林的神話不滅,讓江湖的恩怨腐朽。
心中唯劍在沸騰、在燃燒。
一個出塵的、渾厚的聲音在侍者耳邊響起,“阿彌陀佛,老衲卻是來得晚了。”
“了塵大師!”
天邪教,一間客房裡,我呆呆地看著房頂,心中稍稍有點失落,礙於教眾與紫風的面子,我和嫣月自然不能睡在一起,這段時間來習慣了嫣月陪在身旁,忽然間一個人睡,還真有點不習慣呢。我的眼中閃過嫣月那溫柔的容顏,想著昨日發上的一切,心中一陣感動,暗暗地道:我一定不能讓嫣月再受一點傷害了,因為,因為她是我的女人啊!
破空不知,在另一個房間裡,紫翥的**,嫣月同樣的睡不著,不同的是,她更擔心的是明天上午破空所要接受的考驗,雖然見過了他那神乎其技的劍法和超乎尋常的內力修為,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有一點擔心,莫名其妙的擔心?
“三妹!”一個動聽的聲音突然打破了寂靜,在嫣月的耳旁響起。
“姐姐。”
“嗯,他,我是說那個破空,你真的喜歡他嗎?”紫翥的聲音更像是呢喃。
“姐姐,你怎麼會突然這樣問呢?”嫣月有些奇怪地道,但聽了她的話,情不自禁地,臉蛋還是一紅,不過因為在夜裡,紫翥並沒有看見。
“喜歡,是一種什麼感覺啊?”在嫣月看來,今天的姐姐似乎一點也不像平常那樣冰冷,嫣月心一動,似乎,自己的姐姐因為破空的出現,而變得有些異樣。撲哧一笑,嫣月側過身來,將手放在紫翥的額頭上,調皮:“姐姐,你是怎麼了,難道,難道你也喜歡上了人家的破空了麼?”
紫翥一愣,自然聽出了她話中的問題,輕笑一聲,“好啦,不要瞎想,姐姐才不會搶你的心上人呢。”
嫣月嘟嘴道:“那你也不睡覺,在想些什麼呢?而且,還問人家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哦!”
紫翥幽幽地嘆了口氣,道:“唉,只是見到你倆,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一個我只見了一面的人!”
從沒有聽過自己姐姐談起過男人的事,本來有些點睡意的嫣月一個機靈,雙手抱住紫翥的手臂搖晃道:“姐姐你給我講,我要聽。”
紫翥的眼中閃過一絲迷惘,嘆道:“其實說起來我們對於彼此間都是一無所知,僅有一面之緣而已,但是他卻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中,再也忘不掉了!”
嫣月一愣,“就只有這麼些嗎,姐姐,你難道就沒有再找過他麼?既然到現在你都對他這麼念念不忘,想必一定是很喜歡他呢。”
紫翥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你和破空之間的那種感覺,但是就算我們見面了又能怎麼樣呢?”
嫣月有些失望地嗯了聲,道:“看來比起姐姐你來,我和破空可是好得多了哦!”
紫翥:“......”
“啊——”我長長地伸了個懶腰,用手遮住刺眼的陽光,傻笑道:“嫣月家裡的床可真是舒服啊,可比小木屋的好得多,要是糟老頭看見我和嫣月在一起會有什麼感覺,呵呵。”但是很快我便變得有些沮喪,“師傅將大部分功力都傳給了我,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唉。”
正在我憂喜參半的時候,敲門聲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甜美的聲音傳入我耳中,“小破,你起床了麼?”
“是嫣月”我一愣,應了聲後趕忙穿上衣服,完畢打開了門。門外的嫣月小臉寫看上去有些憂色,將洗漱的木盆放在桌子上,道:“快洗漱吧!”
我的心中突然有種暖暖的感覺,但是又說不出是為什麼,只是看著那盆水笑。嫣月看見我望著水盆呆呆地傻笑,很明顯沒有聽到她的話,不禁叉腰道:“死豬頭!”我一愣,傻傻地道:“幹嘛,月兒老婆。”嫣月剛欲發怒,卻像是想起了什麼,呼了口氣,答道:“什麼事。”我說:“我在想要是你給糟老頭端水的話,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哦!”
嫣月心中一動,她忽然懂得了破空眼中那種神色,那是憧憬啊!有一絲甜意從心中滋生出來,嫣月的臉蛋變得稍稍有點紅暈,情不自禁地嗔道:“死小子你倒想得挺美,要我給你們倆個臭男人當下人,哼。”
我擺擺手,“怎麼會呢,換作是我,如果有一天你病了,我也會心甘情願地照顧你的。”
嫣月轉過身去,“你,你今天怎麼盡說胡話,而且現在還不是談這個的時候,別忘了待會你還要接受考驗呢,你能這麼說,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說完,嫣月走到了門外,說道:“待會我吩咐人將早點送過來,你早點準備吧。”望著那遠去的窈窕身影,我的嘴角不知什麼時候悄悄揚了起來,那是在微笑!
後花園,空氣中隱隱瀰漫著一股濃郁的莫名花香,那種香味讓人聞了不覺精神一振,但是令破空奇怪的是,找遍了整個花園卻也沒有發現那花香的真正源頭,破空滿懷疑惑地走著,忽然他像是發現了什麼,蹲下身軀,映入眼中的是一塊石頭,溶於草色的紫石,但若不仔細觀察,是決然不能發現其真正的顏色。
此時離紫風所說的考驗時辰還有盞茶時間,我環望了周圍一圈,這才好奇地將手朝那石頭摸去。
一陣清風拂來,我的腦中好像有一道閃電劃過,眼前的世界變得逐漸模糊起來,周圍的樹木儼然活了一般,彼此間縱橫交錯地移動,待得回過神來,已變了番風景。
一股淡淡的氤氳之氣憑地裡升騰了起來,天空已經不再那麼藍,而是變得無比的渾濁,有種亙古寂靜的荒涼感飄散著,我忽地感覺有些心酸,彷彿天地間有股無邊的戰意在目無邊際地遊蕩著,那種沒有著落的感覺深深震撼著他的心。
我自問以前從未碰到過這種情況,也情不自禁地有些害怕,但是更多的是感覺到淒涼。心思電閃,迅速琢磨著眼前的情況,我可不願在這多呆一會,因為等會還有考驗呢,那可是關係到嫣月歸屬的事情啊!不能再這麼耽擱下去了!我有些著急的想,心中一邊想著,手上也沒有空閒,氣貫全身,我卻驀然地發現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個宣洩口。我心中這個汗啊,之前尚且有些想念的師傅又變成了可惡的臭老頭,要是教給自己一些尋常的氣勁運用該多好啊,更讓我奇怪的是,昨日同紫風交手時的那股劍氣也逼迫不出來。
激氣,絕對的激氣,那張有力使不出來的感覺讓我感覺無比的窩囊,加上週圍環境異常的詭異,使我更曾煩惡。“啊——”我淒厲地大吼,全身的內力在這一下充分地被調動起來,身上竄出一股撕裂般的劍氣,對,那儼然是一柄長劍,在瞬息之間扶搖而上,直衝雲霄。
熟悉的破空聲傳來,我又聽到了那張撕裂空氣的聲音,我驚喜的發現,周圍的一切似乎漸漸迴歸清晰,在我竊喜的時候,又突然變了回來,然後,在現實與迷霧間交織閃爍。唯一不同的是,這回我意外的發現,那顆石頭,紫色的石頭,又再次出現在了我的視線當中。
“媽的,定然是這鬼東西在作怪,”我恨恨地罵著,“留它不得!”說罷走到了石頭的旁邊,毫不留情地一腳剁了下去,在憤怒中也不及多想,人腳與石頭哪個更硬?
出乎意外的,我的腳沒有傳來一點疼痛滋味,腳踏實地的感覺傳來,我奇怪地抬起腳,卻發現那顆石頭毫無預兆的消失了,真的就那麼消失了。奇怪?我撓了撓頭,“難道被我踩到地下去了,但是為什麼我又沒感覺,這可當真奇怪了?”
當我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卻發現嫣月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我的身邊,一臉怪異地望著我,美眸中似乎有些擔憂,而在她的旁邊是紫然與紫翥,再後面的是紫風和四個打扮各異的人。
“月、月兒,你家裡好怪啊,我,我剛才好像看見那些樹會動耶。真的,你要相信我。”我實在不知改用什麼言語來表達此時剛才所見的一切,但是當他看到周圍兀自被風吹動的樹木時,他自己都有些懷疑了,難道真的是在做夢?
嫣月眨了眨眼睛,不滿地說道:“大白天的說什麼鬼話啊,你全身的氣息怎麼這麼亂啊,還有,這地上怎麼會有八卦的符號啊?”
“八卦?符號?”我撓撓頭,順著嫣月的目光看去,果不其然,在我的周圍,正被八種奇怪的圖形成圓形圍住,與其說那是符號,還不如說是小孩子用樹枝在地上劃過的道更確切一些,在我看來,那不過是一些由一長劃和兩長劃組成的痕跡而已。但是在旁邊人看來就遠遠不是這麼回事了。
紫風走到了我的前面,然後蹲下身,眉頭深鎖,似乎有什麼苦惱的事情,而且很明顯,是地上這些符號給他帶來的。
我有些尷尬地看著都圍過來的眾人,“呀,這、這幾個符號有這麼好看嗎?“見眾人不語,我乾脆躍了出來,閃到一邊,乾笑道:”你們要看的話,就看好了,我先休息一會。”
一會,紫風的聲音率先傳了出來,“自古陰陽雙爻而成八卦,分別代表天、地、雷、風、水、火、山、澤八種現象,而乾坤、震巽、坎離、艮兌互相對立,往來如此。而此陣不僅排列詭異,更讓人奇怪的是其中的震位偏移,似乎已然不屬於這八卦圖一般,四位護法有什麼看法麼?”
左手面一位身著黑袍的老者搖了搖頭,震位素來代表正直與天道,意指東方,而如今這卦象紊亂,卻如若天成,絕非人力肆意而為,看來,中原將有事情要發生啊!
我心中這個汗啊,不禁說道:“不就是幾個亂七八糟的符號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每個人的命運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你怎麼能憑藉一面之意而斷定呢?”那老者似乎有些驚訝,抬頭看向我,卻發現他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宛如山嶽一般,看不透深淺,不禁又多打量了幾眼,向紫風詢問道,這位就是教主說的破空公子嗎?”
而嫣月則柳眉一豎,走了過來在我腦袋上敲了一下,微怒道:“不準對大長老無禮。”我哦了聲,轉過頭看向那老者,只瞧他白鬚冉冉,年紀看上去約有七十來歲,從那紅潤的面孔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其深厚的內功修為,我稍稍有些奇怪,再向其餘三人看去,其中一人黃衣打扮,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地打量著我,年紀比起先前那老者要少上些許,旁面一人看起來則明顯比較彪悍,虎背熊腰的,臉上還有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最後一名黑衣人在我看來一定是四人當中身形最為削瘦的,和那大漢站在一起,登時有種極端的感覺,更為奇怪的是,他的臉上竟然蒙著面紗,我不解地問道:“這位長老您好,難道您平實都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嗎?”
出乎意料地,冰冷的女音從面紗後穿了出來,“我們四人奉教主之名來執行考驗,你不趕快調勻氣息,還管這撈子事情幹甚?”我愣愣地道:“可是,你怎麼是女人啊,而且似乎長得還很漂亮!”
那黑衣女子聲音有些淡漠,“女人怎麼了,待會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你倒是自在得很啊,你倒是說說,你又怎麼得知我長得漂亮呢?”
不知道為什麼,從她的語氣中,我仍然能夠感覺到那一絲寒冷。我深深吸了口氣:“嗯,好香啊,和月兒老婆身上的香味兒很像,我想,既然你的聲音這麼好聽,那麼料想容貌也差不到哪去,我說得對嗎?”
“啪”我吃痛地抱住頭,一臉委屈道:“老婆,你怎麼打我?”一旁地紫風冷哼了聲,隨手一掌向我揮了過來,我閃聲躲過,不滿道:“喂,看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這話還當真說得一點不錯,你們怎麼動不動就打人,真野蠻。”
紫風淡淡地道:“小子,你要搞清楚,我紫某人的女人還沒有嫁給你,你的嘴上不要瞎嚷嚷,否則後果你自己負責,冷妹,你也別和他一般見識,大家準備一下,好了的話就道舞劍坪上去吧!”說罷,率先走了,另外幾人,除那女子意外都隨其去了。
登時只剩下我們三人了,女子冷笑一聲,“不過一個小小的晚輩,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我嘻嘻笑道:“一定,漂亮的大姐姐!”
“呀”我一臉苦相地轉了過去,無辜地道:“老婆,你怎麼又掐我,我看要這麼下去,我還沒有和你洞房花燭便英年早逝了,嗚嗚。”嫣月的小臉微紅,狠狠地道:“你這人當真貧嘴得很啊,冷姨你都敢戲弄,呆會你一定會後悔的。”
我發現自己真的很喜歡嫣月臉蛋紅撲撲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真想上去咬她一口,我上前牽起她的雙手笑道:“謝謝老婆關心,為夫一定會拼命努力的!”
看著我這樣子,嫣月搖搖頭,伸出美玉般的中指在我額頭指了一下,“你呀,真是調皮,算了,你準備好了嗎,我們走吧。”我的內力早已到達了渾然一體的境界,根本不用我可以去調息,片刻間便已好得七七八八了,我嗯了聲,牽起嫣月的手向紫風那邊走去。
很快我們就在一塊青石鋪成的寬坪上停了下來,紫風向我lou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退到了二十米開外,而那四大護法則已經擺好了陣勢,各佔一角,將我和嫣月圍在中間。
我大概地掃了一遍,那大長老使得是一柄寬背大刀,從刀口滲出的寒氣來看,必然不是凡品,而另外三人分別拿的是一對古銅色大錘、一對奇形怪狀的鉤子,與先前那女子手握的短刃。我清晰的感覺到,今天要想經過考驗必然不是簡簡單單就可以了事的了,我向嫣月點點頭,接過她遞過來的長劍,隨手揮了幾下,劍身傳出清脆的鐵器聲,我氣運全身,迅速進入戰鬥狀態,自信地道:“小子斗膽今日向四位長老請教,刀劍無眼,還望四位不要手下留情的好!”
先前那老者點點頭,道:“公子小心了,儘管放手施為吧,老夫這把老骨頭還經受得住。”聽到他勉勵的話,我不禁感到一絲敬佩,從進入這所謂的魔教開始,我發現這裡的人都還非常好相處的,並沒有想象中的那份暴戾之氣,反而讓人感到莫名的親切,我心道:“這大長老氣度不凡,待會我得手下留情才行,只是不知為何月兒他爹沒有先介紹幾位長老給我認識,這又是何故?算了,呆會問問便知了。”想到這,我強行止住紛亂的思緒,手腕一抖,一道青光瞬間點向那大漢,四人之中,只有對他的印象不太好,呵呵。
遠方的紫風微笑地衝嫣月道:“哼,這小子一上來還不逼出劍罡,可要吃虧了。”在月兒不解的注視下,考驗正式開始了。
“咻”的聲,我這一下竟然點在了空處,看來這彪型大漢的身法比我想象中的要快,但是讓我奇怪的是,他竟然沒有與我硬憾,而是選擇躲避。就在我驚訝的時候,其餘幾面登時傳來陣陣風聲,分別襲向我的背部與腿部,我心凜然,頓時明白過來,經過之前與紫風一戰後,幾位護法自是知道我內力深厚,如此才選擇以遊擊之法,一方面消耗我的內力,一方面自身也可儲存更多的力氣以備急時之需。我瞄了一眼遠處的紫風,似乎能從他那笑意吟吟的臉上找到一絲虐笑,哼,他對這連擊之法還真是自信啊!
我有心一試深淺,並未使出“浮幽絕塵”步法,而是迅速回身後掃,妄想迫退三人。出乎意料地,幾位護法顯然未盡全力,但是聯手之下所展現出來的威力竟然強行提升了二倍,我的長劍劃在了半空便感覺衝不過去了,在後勁不足的情況下,我頓時被這股大力擊了出去,於此同時,一股陰柔之力點向了我的左肋。
啊!我吃痛地叫了一聲,全身內力憤然迸發,將前後的四人暫時震開,交手到現在才不過一瞬間,大意之下我竟已經中招,體內那股陰柔的氣勁雖然被我的內力化去,但是也讓我左肋一陣酥麻,有種無力的感覺。我心一驚,再不管藏拙,“浮幽絕塵”如一縷輕煙般在四護法兵器織出的大網下轉瞬逸出,落在了五米開外。
遠處的紫風道:“原來上次他就是用這詭祕的步伐擋下了我的“瘋魔亂舞”的,現在看來,其神妙之處仍在那失傳的“飛雪無痕”輕功之上了,哼,這小子究竟是從哪冒出來的,武林之中又有誰能夠教出如此徒弟?”
“三妹,你也學了這套身法嗎!”不知何事來到二人身旁的紫翥忽然道,陪在她身邊的自是嫣月的二哥紫龍。嫣月先前看到了中招登時大為著急,此刻見我拖險才鬆了口氣,輕輕點了點頭。
紫龍一愣,“難怪上次看你所用的身法十分陌生,原來竟是同這少年所學,如此說來,他對你還真是好得出奇啊!”紫風若有所思地道:“他若當真漫無心機便再好不過,倘若是有意而為之,那我天邪教幾百年威名恐怕就要敗在了他的手下,月兒,爹的話你可明白!”
“是,”嫣月低著頭擺弄自己的衣角,腦海中回想這段時間以來的種種,在心中低喃道:“如果真是那樣,月兒只有一死以謝大家了!”
正在紫風幾人談話間,場中又發生了變化,受到打擊後的我迅速將內力提至八成,在眾人的駭然注視下,淡藍色的劍罡緩緩逼出劍身,這原本只應出現在傳說中的絕世劍氣再度蒞臨人間,透過短暫的交手,雖然沒有試出四位護法的真正實力,但是那四位一體的合擊之法卻讓我下山以來真正意義上的受挫。劍罡的出現不僅讓我全身的內力高速迴圈起來,同時也激發了我的傲氣!十年磨一劍,應撼天動地!
我仰天一聲狂吼,“——雪飄人間!”我彷彿又回到了忘冰山雪中練劍的那一段時間,只是那漫天的雪花現在已經變成了四個真真實實的對手,我的身體由於超越極限而出現了殘影,一式式似慢卻極快的的攻擊如雪花般零零落落飄向了有些震撼的四位護法。
——咻咻咻咻咻,無數刺耳的尖嘯聲瀰漫在整個舞劍坪,似是一陣狂風吹過,而我的身子就隱藏在其中帶著凌厲的殺招呼嘯而至,那尖銳的聲音來遠處的紫風幾人都有些打心裡的膽寒,更何況正面而對的四位護法了,在我刻意而為之之下,“狂”字訣的威力被應用到極致。經過一陣細密的輕響之後,三位護法的臉色變得有些潮紅,而那女子雖蒙著面紗,但是我也能感覺到她的呼吸有些急促。
擋住了!竟然未受到一丁點傷害,我的心中大為震撼,對幾位護法的實力不由得重新估計起來,殊不知我驚訝,而對面的四人驚訝更甚,他們四人此時所用的這套合擊陣法名為“四象圖”,是在兩儀、四象的基礎上演變而來,歷經了幾代人的心血才有今日的成就,而能在這陣法面前硬憾而毫不吃虧的也僅有那“御劍門”七子的“北斗七星陣”而以,四人曾在五年前的正邪對戰中大展神威,誅殺了不少正義之士,直到遇上了“北斗七星陣”才處於下風,放眼天下,百家合擊陣法,當屬“四象”為尊,“七星”威力雖凌駕其上,卻也算是佔了人數之優才險勝一籌,由此可知,四人為何如廝驚訝了。
我的呼吸也有些急促,胸口更是隱隱約約有點憋悶,一時間也無再戰之力,我的腦海裡不斷分析著剛才的碰撞,我清晰的感覺到,四位護法似乎還未盡全力,與我一般,他們都有些保留。雖然表面看起來是我佔了上風,但是我知道,四位護法的攻勢還未真正展開。
“好——好——好,”紫風拍手笑著走了過來,“小子,能在“四象圖”之下全身而退的當事可謂絕無僅有,我對你的表現很滿意,不如就此作罷了,你們意下如何?”
我不做聲,那為首的老者呵呵一笑,“長江後浪推前浪,看來我們這些老匹夫註定是真要’前浪死在沙灘上’了,破空公子,再鬥下去只怕是兩敗俱傷,不如我們便依教主所言以平手收場如何!”
我恭敬地行了一禮,心悅誠服道:“原來小子當真乃井底之蛙,不知天下之大,能人眾多,料想“四象”威嚴之下,亦罕有敵手,說來慚愧,剛才那招,是小子輸了。”
紫風面有微笑,那女子眼光冰冷。
“但是”我補道:“小子不才,還想像四位護法討教、討教!”我這一下大出眾人意料,便連嫣月也跑過來拉著我的手急道:“破空,你何必這麼較真呢?這樣結局有什麼不好,難道你真的想把事情搞僵麼?”
我搖搖頭:“月兒你錯了,我並非是做意氣之爭,從我出生練劍以來,無論面對什麼困難,我都是迎面而上,不曾退縮,今日有幸一見如此神妙之法,不窺個究竟,那練劍還有什麼意思。”
嫣月一愣,還想說什麼,卻被一隻手拉住了,“三妹,他說得對,習武之人的本意是在強身健體,而非搏鬥廝殺,彼此間切磋技藝,又有何不可呢?”
好!紫風讚賞地看了我一眼,面向四位護法,“幾位可有什麼意見?”那彪型大漢走了出來,“人生本就求個痛快,這少年年紀雖小,卻甚合我狄某人胃口,小月兒,你這丈夫我認同了,要戰便戰個痛快,大家說是不是。”那年長的老者捋胡微笑,顯然是贊同了,而剩下的二人也沒有異議,那女子眼中更是戰意十足。
“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多說什麼了,翥兒、月兒,你們全都推開吧。”紫風道。
登時,場中又只剩下我們五人,我自信地笑了笑,“四位,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