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詭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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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詭詐
沈清蓉同龍雪嬌母女互訴衷腸,直到夜半更深,才沉沉睡去。在睡夢中,龍雪嬌將沈清蓉緊緊摟抱,生怕自己親愛的媽媽會離她而去。第二天一早,沈清蓉首先醒來,睜開眼睛後,看到自己的雪兒臉上帶著笑容,兀自沉睡不醒。她知道雪兒遇到自己之後,內心那份激動是難以形容的,她沒有驚動可愛的女兒,只是輕輕掙脫她,起床梳洗。
沈清蓉對著銅鏡,看著鏡中的自己,自己多久沒這樣仔細打量在鏡中的容顏了?她記不清了,好像自從可愛的雪兒離開自己之後,自己就沒有這樣照過鏡子。而今女兒找到了,她是多麼高興啊,自己也該好好裝扮一番了。
沈清蓉開啟梳妝匣,拿出梳子梳著自己那一頭烏黑的秀髮,歲月的風霜好像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絲毫痕跡,她仍然是那麼的美貌無瑕,沒有一絲白髮。
龍雪嬌打個哈欠,睜開眼睛,看到親愛的媽媽正在對鏡梳妝,連忙過去,將媽媽一把摟住。
沈清蓉在鏡中慈愛地看著龍雪嬌,道:“雪兒,這些年不見,媽媽老了沒有啊?”
龍雪嬌在媽媽頰上印上一個甜甜的吻,道:“媽媽,你和雪兒記憶中的媽媽一樣,還是那麼年輕,那麼漂亮。”
沈清蓉道:“媽媽的寶貝雪兒,就會專門挑讓媽媽高興的說。”
龍雪嬌道:“媽媽,雪兒說得都是真的啊,我看我們不像是母女,而像一對姐妹啊!”
沈清蓉指指她鏡中的鼻頭道:“你呀,這張嘴說得媽媽心裡真是高興。”
龍雪嬌笑道:“我的媽媽啊,自然永遠也不會老的!”
沈清蓉道:“雪兒,別鬧了,快點梳妝吧,我們也好上路了。”
龍雪嬌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道:“媽媽,我不穿這身衣服,這是梅祖德那狗賊的,你那裡有沒有好看的衣服啊!”
沈清蓉道:“雪兒,媽媽這裡有啊,你看看媽媽包袱裡的衣服,你喜歡哪一件就拿去穿吧。”
龍雪嬌開啟包袱,挑了一件綠色衣裙,道:“媽媽,我就穿這身綠色的吧,從小到大,我好像還沒穿過綠色的衣服呢,媽媽,你說,雪兒穿上會好看嗎?”
沈清蓉道:“我的寶貝雪兒不管穿什麼衣服都漂亮。”
龍雪嬌將這身衣服穿上,非常合身,簡直就像量身定做的一樣。
她高興的轉了一下,道:“媽媽,你看女兒穿著這衣服多麼合身啊。”
沈清蓉仔細打量著女兒,道:“是啊,沒想到我的雪兒長得和媽媽一樣的高,一樣的身材啊。”
龍雪嬌道:“可惜我的雁翎刀失落了,雪兒用什麼兵器呢?”
沈清蓉把柔雲軟劍給女兒纏到腰間,道:“雪兒,你以後就用媽媽的劍吧。”
龍雪嬌道:“可是媽媽,雪兒一直都是用刀的,小時候媽媽交給雪兒的劍法雪兒早忘了啊。”
沈清蓉道:“雪兒,媽媽可以教給你啊,還有祖師婆婆也可以指點你啊。”
龍雪嬌道:“那好啊,媽媽,雪兒一定會努力研習本門劍法的。”
先按下沈清蓉龍雪嬌母女不表,再說那個無惡不作的好色之徒梅祖德,自從被沈清蓉打敗之後,便懷恨在心,一心想抱此仇,於是他繼續往九宮山而去。
這日,梅祖德來到一個酒樓,只見這酒樓酒旗高挑,上書“秋香酒樓”四個硃筆大字,他正值腹中飢渴,便走進去坐定。酒保見他丰姿英偉,倜儻風流,連忙前去接待,梅祖德要了幾個小菜,一壺花雕,邊喝邊看周圍的人,想發現一個絕色美女,但是看來看去,盡是庸脂俗粉,沒有一個引起他心動的。
正在此時,門外一聲甜美的聲音引起他的注意:“義父,我看我們就在這裡吃飯吧!”他舉目望去,只見一個十歲的妙齡少女正扶著一個一條腿微跛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酒保連忙迎上接待。梅祖德的眼光始終沒有離開那美豔少女。
在這裡交代一下,這個中年男子正是江雲成,這個妙齡少女正是蘇繡林。他們久等龍雪嬌和凌雲志不歸,心中實在放心不下,因而出來尋找。在這些日子裡,蘇繡林對江雲成照顧的無微不至,而江雲成也很喜歡她,且蘇繡林父母雙亡,因此江雲成收蘇繡林為義女。
兩人坐下後,蘇繡林仍不改往日的活潑,她對酒保道:“小二哥,不知這酒樓為何叫秋香酒樓呢?”
酒保聽到這甜美的聲音,骨頭都酥了,連忙道:“這位姑娘,你不知道嗎,本朝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唐伯虎唐解元在華太師府上點過秋香之後,與秋香連夜出了華府,後來到本酒樓,因本酒樓照應得當,酒香濃郁,而唐才子又面對佳人,歡呼暢飲,才情大發,酒足飯飽之後,就大書‘秋香酒樓’四字,門口這酒旗上的字就是唐才子當時所書!”
蘇繡林聽了不由咯咯嬌笑,道:“小二哥的故事說得真好聽啊,這酒旗上的字寫得全無章法,怎麼會是唐伯虎所書呢?聽說唐伯虎是詩、書、畫俱佳,怎麼能四處亂留墨寶呢,而且把自己的愛姬的閨名作為你們酒樓的名字,豈不太假了啊!”說畢,又笑了起來。
梅祖德看著蘇繡林言笑晏晏,不由得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見她雖然容貌不如龍雪嬌那麼驚豔,但也容顏不俗,頗有姿色,況且她身上那種單純無邪的氣質卻是龍雪嬌沒有的。
那酒保被蘇繡林一番話說得目瞪口呆。他連忙道:“姑娘,我可從不說假話啊,唐伯虎和秋香確實來過,而且還在本酒樓的客房裡住了一宿呢,若是姑娘你想住客房的話,我可以安排你去唐伯虎和秋香住過的房間啊,決不多收一分房錢。我想之所以這唐伯虎留下這幅字啊,是他喝醉了,所以啊才糊里糊塗的題了字,而且還題的不成章法啊。”
蘇繡林還要再說,江雲成發話了,他道:“繡林啊,你這個丫頭,你管人家酒樓叫什麼名字呢,就是叫天王老子也和我們無關啊,你呀,義父現在肚子都咕咕叫了,還不快叫小二拿東西來吃……”
蘇繡林道:“義父,您老人家就會絮絮叨叨個沒完,小二哥,給我們來一壺好酒,一盤牛肉,一盤雞肉,再來幾個饅頭,快點啊。”
酒保道:“姑娘,本店做事一向是快當,決不會讓你久等的。”說罷就下去準備了。
梅祖德一邊吃飯,一邊盯著蘇繡林,一邊在肚子裡打著鬼主意。
這酒保果然說話算數,不一會就把酒菜端來,蘇繡林給江雲成滿滿斟了一杯酒,道:“義父,我聞著這酒很香,看起來不錯,您喝杯看看怎麼樣……”
那酒保一聽這話,說道:“這酒是本店名產,上好陳年老窖,想當年唐伯虎大才子喝得就是這個酒!”
蘇繡林伸手刮臉羞他,道:“又胡吹了不是,說你胖你還喘了吧。”
江雲成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小二,確實是好酒啊,繡林啊,你這丫頭,義父說你幾次了,你還這樣,真是的,快點吃飯,說話能當飯吃啊!”
蘇繡林笑道:“義父,您老人家說說話不能當飯吃,可是我見您老人家說話更多。”
江雲成哈哈一笑,道:“繡林啊,平時我只知道雪兒說話多,現在看來你比她說話更多啊,我不說了,吃飯。”
蘇繡林不再說話,開始低頭吃飯。
梅祖德的眼光始終看著蘇繡林,蘇繡林有時抬起頭來,他就趕忙低下頭假裝吃飯。當蘇繡林不注意的時候,他又色迷迷地盯著她看。
只見她黛眉彎彎,一雙眼睛明媚秀長,晶瑩嫵媚,明眸中投射著清澈怡靜的柔光。烏黑的秀髮挽成了高高的雲狀髮髻,用一根木簪綰住,簡潔脫俗。肩若刀削,蠻腰纖細動人,酥胸飽滿堅挺。身上穿著一件淡藍色的粗布衣衫,雖是荊釵布裙,但卻更顯示出她那天然去雕飾的自然美。正是:媚眼含羞合,丹脣逐笑開。
正在這時,只見又有幾個人闖進店來,為頭的一個大聲高叫,道:“小二,過來,快點炒菜、燙酒、擀麵條!”
酒保連忙上前,道:“諸位,本店無麵條!”
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伸**了他一個耳光,道:“他奶奶的,連麵條都沒有,上別的吧。”
這一個耳光打的酒保一個跟頭栽了出去。
蘇繡林看不下去了,她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凶啊,憑什麼隨便打人啊!”
那大漢聽到有人教訓,先是把臉一沉,後來看到說話的是一個漂亮的姑娘,不由得臉上笑開了花,對一個瘦猴似的漢子道:“薛大哥,你看這小妞怎麼樣,給你做個押寨夫人怎麼樣啊!”
原來這幾個人都是惡虎溝山寨中人,那寨主就是瘦猴,名叫薛畢元,那個絡腮鬍子是二寨主侯毅賓。
當下薛畢元聽侯毅賓一說,也仔細看起蘇繡林來,果真美豔動人。
薛畢元哈哈大笑,走近蘇繡林,伸手去捏她的臉蛋,蘇繡林大為驚恐,趕忙躲在江雲成身後,道:“義父,你看這……。”
江雲成慈愛的對蘇繡林道:“繡林,不要怕,有義父在呢!”
說著大喝一聲,拍桌而起。
薛畢元道:“眾位弟兄,這個傢伙活得不耐煩了,大家併肩子上啊!”
侯毅賓抽出鏈子刀,率先攻上。江雲成此時也抽出長劍,施展出了“飄影劍法”,劍光若有若無,飄忽不定。其他諸人也各抽兵刃,攻向江雲成。薛畢元先是在一旁觀戰,但見諸位弟兄呼喝聲不絕於耳,而江雲成劍光霍霍,竟然不落下風。薛畢元見勢不好,虎吼一聲,拔出九耳大環刀,向江雲成猛地跺下。這一下,威力極大,江雲成急忙閃避。侯毅賓鏈子刀趁勢砍出,砍傷江雲成左臂。
一開始,蘇繡林躲在一邊嚇得渾身發抖,漸漸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她見義父受傷,很是氣憤,舉起一把盛滿酒的錫酒壺,踏到一張桌子上,正好侯毅賓欺上前來,蘇繡林就把這酒壺狠狠砸下,請他好好喝了一壺陳年老窖。這酒壺個頭很大,足足能盛三斤老窖,這一砸下去,直砸得侯毅賓頭昏眼花,腳下踉蹌,被江雲成一劍刺出,了卻狗命。
薛畢元大怒,也顧不得憐香惜玉了,猛地飛起一腳,將桌子踹倒,蘇繡林猝不及防,從桌上摔下。
梅祖德連忙過去將她扶起,道:“姑娘,你不要緊吧。”
江雲成看義女倒地,心下一慌,被一個大漢一棍擊中肩頭,痛徹心肺!
蘇繡林叫道:“義父!”
梅祖德道:“姑娘,不要緊,我去幫助你義父。”說罷,拔出長劍攻了上去。
梅祖德對江雲成道:“這位老兄,這幾個混蛋就交給我了,你下去歇著吧。”
江雲成受傷不輕,見有人出頭,便道:“多謝這位兄臺出手襄助。”接著退了下去,蘇繡林連忙上來給他包紮傷口。看到義父左臂上傷口甚深,不由深感憂慮。
梅祖德揮劍攔住薛畢元的九耳大環刀,壓低聲音道:“薛兄,還認得兄弟我嗎?說話聲音低一些。”
薛畢元定睛一看,也壓低聲音道:“原來是梅莊主啊,你和我交情匪淺,為何要壞兄弟的好事?”
梅祖德繼續壓低聲音道:“薛兄,實不相瞞,老弟我看上了這個小妞,還請老兄成全。”
薛畢元揮刀直砍,梅祖德裝模作樣的招架,道:“薛兄,老弟知道這樣橫刀奪愛讓你為難,但老弟絕對不會虧待薛兄的,我梅莊多得是奇珍異寶,到時,隨老兄挑。”
薛畢元道:“梅莊主既然這麼說,我再不答應就是我不爽快了啊,好了,這小妞就是莊主您的了,你風流快活可不要忘了老弟我啊!”
梅祖德道:“老弟,咱們演戲可要逼真一點,你假裝打不過我……”
薛畢元會意了,大刀掄圓,照著梅祖德狠狠跺去,梅祖德大聲叫道:“來得好!”左手一抖,抓住了這口大環刀的刀背,揮劍刺去。
薛畢元左手探出,也捉住梅祖德的劍柄。二人僵持。梅祖德突然飛起一腳,徑自踢向薛畢元小腹,薛畢元躲閃不及,被一腳踢中,但卻不覺疼痛,他知道這是梅祖德有意為之,他反應奇快,身子倒縱而出,然後落在地上,道:“好厲害的一腳,弟兄們,風緊!扯乎!”然後裝作艱難爬起身子,帶著眾人抬著侯毅賓的屍體走出門去。
這時,一個漢子問道:“寨主,論武功那個人,好似並不比你高,你怎麼會……”
薛畢元得意的笑道:“林兄弟,你這就不懂嘍,這個梅祖德梅莊主和我交情甚深他看上了這小妞,我為了朋友之義氣,又怎麼能和他爭呢,再說他又答應梅莊的奇珍異寶隨我隨便挑,我賣個順水人情得到奇珍異寶,何樂而不為呢?再說天下美女多得是,又何愁沒有押寨夫人呢!”
那姓林的名叫林聯通,聽到此處,不由得伸起大拇哥,道:“寨主高明。”
薛畢元又道:“可惜二當家的命喪那老傢伙之手,這個仇我一定要報,現在二當家的已死,從今天開始,林聯通兄弟就是二當家,鄭易洞兄弟就是三當家,方望通兄弟就是四當家,陳殿信兄弟就是五當家,鐵童兄弟就是六當家,從今以後我六位兄弟有福共享,有難同當!”
眾人一齊點頭稱是。
再說梅祖德來到蘇繡林身邊,道:“姑娘,你義父傷勢如何?”
蘇繡林道:“大俠,我義父傷勢很重,已經暈過去了。”說罷,流下淚來。
梅祖德道:“姑娘莫哭,我去給你義父買藥。”接著又把酒保叫過來,遞給他一塊大銀,道:“小二,這些錢除了培你損壞的東西之外,再給我們要兩間客房,幫這位姑娘將她義父扶進去,要好好看待。”
酒保一見這大銀足有十兩,不由眉開眼笑,道:“多謝大爺,大爺您放心罷!”
梅祖德看了一眼蘇繡林道:“姑娘,快扶你父親到客房休息,我買了藥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