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63:歸途

063: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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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歸途

龜婆婆將自己的一身本事傳授給曆書的時候,花不謝是被請出去了的。

在外面,花不謝卻可以清晰地看到屋子裡頭光華流轉,彷彿是一場盛大的告別。

當那間屋子安靜下來的時候,花不謝覺得自己的腿有些發軟,甚至沒有走過去看一看的勇氣。

出來的,只有曆書,面色凝重地看了花不謝一眼,轉身衝著河蚌做的屋子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隨著曆書的行禮,那間屋子褪去了屋子的樣子,化成一個巨大的河蚌,漸漸地合了起來。

自始至終,花不謝都沒能夠在聽到龜婆婆的聲音。

曆書磕完了頭,便轉身拉起花不謝的手,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花不謝有些不捨似的回頭去看,卻見身後只剩一片虛無。

倒是曆書抓著花不謝的手猛地收緊了幾分,皺眉跺腳:“不好,來不及了。”

花不謝不知道曆書指的是什麼,只是看到曆書帶著自己猛地奔跑起來。

身後洶湧而來無數的河水,花不謝才陡然想起來,窺天洞,存在於河底。

只是如今這河水洶湧而來,豈不是讓他們在無處藏身?

曆書看了花不謝一眼,匆匆解釋:“窺天洞是龜婆婆化身而成,如今龜婆婆仙逝,自然不會再存在什麼窺天洞了。”

花不謝皺眉:“所以……呀,那邊也被河水淹沒了,師父和玉虛上仙他們……”

曆書猛地拽住想要跑過去的花不謝:“他們修為高深,自然不會有事的。花不謝,我們得快些逃。”

逃。

曆書說的是逃。

即便曆書繼承了龜婆婆參透世事的本事,也沒有辦法控制這洶湧的河水。

花不謝無奈點頭,卻發覺自己在這樣的逼迫下。內心深處爆發出一股力量。

花不謝猛地扣住曆書的手腕,聚氣凝神,腳底如同升起無數氣息似的,將兩個人彈到半空中去。花不謝陡然轉身。甩手將曆書甩了出去。

耳邊隱約還能聽到曆書的驚呼聲,花不謝卻已經沒有功夫搭理曆書,她提氣令自己不至於快速的墜落,卻因為控制的不是很好,還是在半空中折了一下。好在玉虛上仙及時上前接應了花不謝。

花不謝拍著胸口感嘆:“還好有你。不過,你們怎麼比我們出來的還要快?”

玉虛上仙意味深長地看著花不謝,沒有說話。

落地之後,花不謝發現,諱莫如深的人不只是玉虛上仙一人。甚至君無道慕容映瓷他們。都是一臉的凝重模樣。

花不謝有些意外地看了玉虛上仙一眼。

玉虛上仙輕嘆了口氣:“小花兒。你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你為什麼不問曆書?”花不謝皺眉。

“花不謝,你不能什麼事兒都讓我來給你背黑鍋吧。”曆書半趴在地上愣愣地看著花不謝。

花不謝有些意外。這怎麼就成了花不謝的黑鍋了呢?這分明就是曆書的啊!

“曆書,龜婆婆的一身修為……”

“花不謝。你說話之前都不去看看自己到底怎麼了嗎?”曆書輕輕一笑,衝著花不謝努了努嘴。

花不謝不解。

“翻浪的本事,是龜婆婆的。”玉虛上仙嘆了口氣,扣住了花不謝的脈門。

花不謝臉色大變。

一來,她的體內原本就被玉虛上仙引走過修為氣息,如今玉虛上仙的氣息摻進來,花不謝能夠輕而易舉的感受到另一股不一樣的氣息。二來,玉虛上仙的動作實在讓花不謝心寒,便是想要看看花不謝的修為如今究竟如何,也不必扣住脈門,一副對待敵人的姿態來對待她吧。

花不謝想笑,卻覺得自己一點也笑不出來。

微微扯一扯嘴角,就帶著錐心刺骨的疼痛。

同樣,花不謝知道,自己分辨人心善惡的能力,還是不夠。

君無道在一旁看著花不謝的臉色,帶著微微地不忍:“玉虛子,算了吧,我想不謝也不是故意而為。”

“若不是阿笨感受到了花不謝的不平靜,咱們這些人,還能活著出來嗎?”玉虛上仙冷笑一聲,看著花不謝的眼神,滿滿的都是蒼涼。

花不謝覺得眼角有些酸澀,聲音帶著微微的嘶啞:“阿笨呢?”

“你的心裡有過阿笨半分?呵,這個時候你還想著對阿笨不利,花不謝,你到底有沒有心?”玉虛上仙猛地甩開花不謝的手。

花不謝愣了好長一會兒,才看著玉虛上仙問道:“阿笨怎麼了?”

曆書上前想要將花不謝從地上拽起來,卻被花不謝狠狠地甩開。

曆書皺眉:“花不謝,你現在不要傻了,這個世上,只有你和我是一樣的人。你不是不知道,你不殺伯樂伯樂卻因你而死啊。”

“阿笨……死了?”花不謝有些反應不過來。

“臥槽!你特麼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啊!有你們這麼咒老子的嗎?”阿笨罵罵咧咧地聲音從君無道身後響起。

花不謝和曆書一起望了過去只見阿笨依舊保持著那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絲毫看不出來受了什麼傷,亦或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花不謝越發不解了,她甚至懷疑是不是玉虛上仙故意在和自己開玩笑。

可是不管花不謝怎麼看玉虛上仙,都不像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花不謝咬著嘴脣,問道:“這到底怎麼了?”

“女人,你真的沒有辦法解釋嗎?”阿笨皺著沒有,彷彿十分難以開口。

花不謝衝著阿笨使了個眼神。

阿笨嘆了口氣:“有些話,也不必避著大家了,想必大家同我一樣都想知道的。女人,我從前一直覺得你是一個永遠不會傷害別人的好姑娘,如今看來,難道還是我錯了不成?”

“阿笨,你怎麼也……”花不謝皺眉。

狐狸萬分不屑地打斷了花不謝的話:“花不謝啊,人不可貌相,你倒是解釋解釋,為什麼你也具備了龜婆婆的神力,還有龜婆婆怎麼會突然消失,還是帶著整個窺天洞?”

“修魔界的人呢?”花不謝卻想到了這一個問題。

“你管的倒是不少。”沐雲辰冷冷地瞥了花不謝一眼。

什麼叫做眾叛親離,花不謝彷彿一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只是看著眼前眾人,花不謝心裡明明知道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女人,你只要說清楚了,大家都不會怪你的啊。”阿笨皺著眉頭,一副十分為花不謝著想的模樣。

花不謝輕笑:“龜婆婆不過是自己知道大限已至,將我和曆書喊去,便是有什麼,又怎麼了呢?再說,龜婆婆窺探天命的本事,分明都傳授給了曆書啊,你們為什麼……”

“你以為我們都是傻子?曆書沒有半分修為,怎麼可能在一瞬間繼承龜婆婆的本事?花不謝,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你有些怪怪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女修,憑什麼被玉虛上仙青眼有加?如今我倒是能夠理解了,因為你從一開始就帶著不正常的心思來的。”許久不見的夏子洛居然也能同一個女人似的嘰嘰喳喳的半天。

花不謝頭疼,不願意和這些人多說廢話:“曆書,你來說。”

“你希望我怎麼說?”曆書卻微微笑了笑。

花不謝皺眉:“自然是事實如何,你就怎麼說啊!”

“什麼是事實呢?花不謝,你現在還看不明白?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什麼是永恆的,所謂的永恆不過就是一個假象罷了。只有利益可以亙古不變,花不謝,你何必執著。”曆書卻開始勸花不謝,希望花不謝能夠脫離修仙界,同他一道去完成心裡的那個崇高的理想。

然而花不謝卻並沒有那種心思。

當初修仙,本就不是花不謝的意願。

可是上了君山,拜了師,認識了這許許多多的人,經歷了許許多多的事兒,花不謝是真心實意地覺得大家是一家人,是可以背抵相依的兄弟。無論如何,花不謝覺得自己都是毫無保留地站在玉虛上仙他們這一邊的,卻不知道玉虛上仙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對自己這般的不信任。

花不謝在看向玉虛上仙的時候,清楚地看到了玉虛上仙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

有些熟悉,卻無比的心涼。

修魔者就在附近,花不謝靜下心來,也能夠感知的到。

可是如果說玉虛上仙是為了讓修魔界的人放下心防故意為之,花不謝卻是不信了。

花不謝低頭,問道:“阿笨,你從前說過的話,可還記得?”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會陪著你的。”阿笨頓了一下,卻還是清晰無比地回答了花不謝。

花不謝微微笑了笑,抬頭看了君無道一眼:“師父還記不記得當年徒兒對師父說過的話?”

“永遠不會背棄君山,不會被判為師。”君無道皺眉。

“是啊,師父覺得,徒兒可是違背了當初的誓言?”花不謝歪頭。

“沒有啊,為師沒有這麼想過,為師只不過是好奇……花不謝,你想幹什麼啊花不謝,為師當真不曾懷疑過你,為師都是……玉虛子你個畜生!”君無道又罵了一句,衝到花不謝的面前,想要攔下花不謝,卻已是來不及。

這個世上,人心從來都不會始終純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