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姑娘合個影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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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姑娘合個影唄
huā不謝和阿笨的身後，密密麻麻跟隨了無數的人。
若不是那些人手上都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huā不謝都要以為，她和阿笨這是無敵明星，被人追著要簽名了。
一個分神的工夫，huā不謝就腦子缺弦地跑到了死衚衕裡。
阿笨皺眉：“女人你怎麼看的路啊？”
“你怎麼不知道看路？我當年來這兒的時候還是一隻可愛的小白huā豬好嗎？我怎麼可能認路！”阿笨倒是一副十分有理由的模樣。
huā不謝沒時間同阿笨爭辯誰對誰錯，只是轉身看著那一群靠的越來越近的人。
阿笨順著huā不謝的目光看了過去，嘆了口氣，攔在了huā不謝面前：“你們幹什麼總是追著我們不放呢？”
“我們大王不見了！”
“我姐姐找不到了”
“我家娘子剛要生崽子，突然就起了風，你們不得負責啊！”
“我爹還病著呢。”
“我家夫婿還巴巴地等著我上huā轎呢，如今”
“停！”huā不謝頭大“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啊，你們這些芝麻骨子的事兒幹嘛都來同我說啊。”
人群陡然間又喧鬧了起來，huā不謝聽了半天，還是覺得有些聽不明白。
這時候，終於有一個有良心的，問了一句最為關鍵的話：“你不是曆書嗎？”
“曆書？”huā不謝長大了嘴巴，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兒，曆書真的將自己的事業發展到了魔界。只是為什麼，這些人連曆書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呢？
“你不是曆書。”有人清晰地說了出來。
huā不謝十分欣慰地點了點頭：“是啊是啊，我不是曆書啊。”
“我們不是說的你，說的是他！”眾人伸手。指向了阿笨。
huā不謝愣了，阿笨樂了。
“敢情這些人是以為我是曆書了啊？誒，女人你說我和曆書長得像嗎？”阿笨嬉皮笑臉地湊到huā不謝眼前頭問。
huā不謝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你實在想太多了。”轉頭，又衝著那些人道。“你們既然已經發現了認錯人了，是不是可以放過我們了？”
“那不行，我們好不容易才看見一個新過來的人，你們肯定和曆書有什麼關係！”
這都是什麼思維啊。
huā不謝有些無奈，登時伸手掐了自己一把，哭道：“我比你們還要慘啊，你們好歹只是失去了一樣東西。可是我呢？我的師父不見了，我找不到姐姐妹妹還有弟弟們，即便是我們的夫君我我還沒出嫁呢。我就找不到了啊！你們看著我身邊還剩下一個小夥伴。其實他是來監視我的啊。還有魔尊上仙，都想著讓我死啊，我活的多麼的艱辛。你們都不知道啊。”
“真這麼慘？”有人疑惑。
阿笨抽了抽嘴角，伸腳踢了huā不謝一下。
“嘖嘖嘖。你好歹也是個男子漢，你看著這位姑娘就已經算了，你怎麼還動手呢？”有幾個義憤填膺之人，指著阿笨開了炮。
阿笨覺得自己簡直委屈的受不了，登時也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的頭哭了起來：“你們以為老子是好過的嗎？老子的全家老小都被各種修仙界修魔界甚至是凡世間的人滅門了，一家老少就跑出來我一個，好不容易有人願意收留我，結果又來了這麼個地方。你們以為我真的是監視她的嗎？我其實是受僱保護她的啊，可是偏偏她不知道，我也不能說，好不容易來了這兒，我以為就是到了旅途的終點了，誰知道遇上了你們啊。”
“嘖嘖嘖，真可憐。”
huā不謝默默地咬住了自己的胳膊，剋制著不讓自己笑出來。
只是huā不謝還有些不大明白，這到底怎麼就可憐了啊。
分明她和阿笨就是在胡說八道啊，只能說這些人太淳樸了，淳樸的huā不謝都不想再胡說八道了。
誰知道曆書來的也實在不是時候，就在姑娘漢子們十分同情地將huā不謝和阿笨圍在中間，柔聲細語地安慰著的時候，曆書猛地跳了出來。
“喲，huā不謝，阿笨，你們來的挺快的呀。”
眾人看著huā不謝和阿笨愣了愣。
託曆書的福，在場眾人都曉得huā不謝是什麼人，他們看著huā不謝和阿笨的目光接著就變了。
huā不謝心中哀嚎，覺得肯定要受到輿論的譴責。
誰知道一個長得白白淨淨地小姑娘陡然就紅了臉，看著huā不謝問道：“我能和你一起畫個像嗎？”
“啊？”huā不謝沒有反應過來。
“huā不謝，你們能給我籤個名嗎？”又有人問。
唰的一下子，人們都圍了上來，嘰嘰喳喳地問著huā不謝和玉虛上仙之間的各種八卦，還有幾個人覺得魔尊和君無道之間的故事，也十分有探討的必要性。
huā不謝的手腕一緊，低頭一看，曆書衝著huā不謝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跟著曆書離開了人群，阿笨滿頭大汗地追了出來：“你們走也不帶我。”
“你不是都看見了嗎？”huā不謝有些無奈，轉頭看著曆書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我也是意外來了窺天洞，龜婆婆說，她許多年沒有見過外頭的世界了，我就幫了個小忙。”曆書嘿嘿一笑。
“什麼意思？”
“就是這些人其實都是龜婆婆喊過來的，為的是讓龜婆婆看戲。”曆書隨便解釋了一下“不說這些了，你們是想找到大本營的吧？走，我帶你們去。”
huā不謝和阿笨跟在曆書身後，一路往窺天洞走去。
臨走到門口，曆書突然停了下來。他轉身看著huā不謝，笑的有些不好意思：“我告訴你一件事兒，你可不要激動啊。”
“什麼事兒？”huā不謝皺眉。
“嘿嘿，就是什麼，那什麼你和玉虛上仙之間的故事，我已經做成八卦特刊，釋出出去了。”曆書嘿嘿笑道。
“哦。”huā不謝點了點頭，絲毫不覺得這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地方。
曆書又笑了笑：“順便龜婆婆也看了，覺得十分好奇，特別想要和你聊一聊。”
huā不謝愣了：“這有什麼好聊的？”
“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所以，這一次，我帶你過來並不是找玉虛上仙他們的，只是來找龜婆婆的。不過龜婆婆也說了，和你聊完天，就把你送去你想去的地方。”曆書笑了笑，推開了huā不謝從前進過的那間屋子。
龜婆婆依舊如同入定的老人一般，寂靜地坐在原處。
曆書嘆氣：“我先出去了。”
huā不謝發覺在曆書說這句話的時候，龜婆婆的眼睛微微抖動了一下，等著曆書關好了門，龜婆婆嘆了口氣。
“婆婆為何還會再見我？我從前聽說，便是有緣之人，也不過能夠見龜婆婆一面而已。”huā不謝詢問。
龜婆婆笑了笑：“因為如今我見你，已經不是為了窺天洞的祕密了，你我二人就像祖孫一般說說話，難道還不行嗎？”
龜婆婆的聲音，彷彿歷盡了滄桑，帶著無盡的疲倦感。
huā不謝皺眉：“婆婆遇上什麼事兒了嗎？”
“窺天之人，永遠無法窺探到的是自己的宿命。”龜婆婆又嘆了口氣，伸手招呼huā不謝上前“huā不謝，你可知道我的命運？”
huā不謝愣了一下，搖頭：“上一次，我只是看到了仙界的命運。”
“是啊，在你的心裡，還是同玉虛上仙一樣，心懷天下的。”龜婆婆笑了笑。
huā不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倒也不是。心懷天下的不過是玉虛上仙罷了，我看到的所有同玉虛上仙相關的事情，都和修仙界的大局有關，也不過是歪打誤撞罷了。”
龜婆婆拍了拍huā不謝的手：“你是有福氣的孩子，將來自然會有好報的。只是你和曆書從一處而來，為何差距如此之大。”
“曆書？”huā不謝皺眉“婆婆為何會將曆書吸引至此？”
“不是我吸引的他，是他自己尋過來的。千萬年了，這還是頭一次，有人依靠自己的力量尋找到窺天洞的。我想著，大約是我真的到了時候了，這是來替代我的人。可奇怪的是，曆書居然一絲修為也無，那麼他要如何取代我呢？huā不謝，你見過的人多，你同我說說，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人呢？沒有修為，卻能夠看透過去和未來？”龜婆婆混濁的眼睛裡，透出濃濃的傷感。
huā不謝絲毫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安慰。
龜婆婆頓了一會兒，突然睜開了眼睛死死地盯著huā不謝：“你告訴我，你和玉虛上仙可是已經進行了雙.修之術了？”
“沒、沒有啊”huā不謝的臉騰地一下子紅了個通透。
龜婆婆嘆了口氣：“如此甚好，huā不謝，你要記住，你身為女子，理應自愛自重。”
“我知道的啊。”huā不謝乾笑。
“呵呵，這個世上，已經有許多女子，為了自己的心上人，犧牲了自己了。huā不謝，你且出去看看吧，看看這個世上最深切的無可奈何。”龜婆婆抬手，須臾之間，已經消失在huā不謝面前。
不過，換一種方式說，就是huā不謝已經離開了龜婆婆的窺天洞。
面前，無數熟悉的面孔，令huā不謝有些反應不過來。
“huā不謝，快來這兒！”陡然間，響起狐狸的聲音。
huā不謝往狐狸那邊看了一眼，卻被狐狸身後的景象，吸引住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