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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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自作自受
阿笨覺得有些後悔，早知道花不謝如此輕易的慫了，它就不該那麼輕易的答應花不謝，更加不應該把話說的那麼滿。不過，說話說太滿的事……阿笨只看了葉沾衣一眼，便覺得自己其實根本不算什麼。
葉沾衣為了贏得書鴻，竟然冒著危險煉製虛無縹緲。雖然，在煉丹師並沒有什麼規定不準煉製毒藥，可不管怎麼說，也是讓人覺得有些瞧不起的。
尤其，葉沾衣還是煉製了虛無縹緲，天玄子大人中的毒。
這場比試的最終結果，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玉虛上仙親自將葉沾衣綁去了靈虛山，書鴻捧著新煉製出來的浮生一夢匆匆趕往天珠峰。
先前那幾個打聽的最起勁的人，緊緊地握住了腰間盛著靈石的袋子匆匆告辭。
阿笨留了個心眼，衝著花不謝打了個招呼，就跟著那幾個人下了山。
君山腳下不遠處有人搭著一個涼棚，看到兩人下山，便迎了上去：“怎麼樣怎麼樣？誰贏了？”
“君山書鴻。”其中一個一臉喜色，另一個則是垂頭喪氣。
迎上來的那人哈哈大笑，一溜煙地跑回去拍著桌子吆喝：“給錢給錢，君山書鴻贏了，葉沾衣她輸了！”
阿笨瞠目結舌地看著那群人，有幾個阿笨倒是認得那是玉峰山的衣裳。這群人沒有去君山上面觀戰，阿笨只以為是夏子洛也像程衍墨一樣忙著為他們兩個的比試做著準備，卻沒想到……
居然是在賭錢。
這一下，葉沾衣可算是真的丟了大人，那些在葉沾衣名下下了本錢的一個個的叫苦連天，誰也沒想到書鴻會這麼輕輕鬆鬆地贏了葉沾衣。
賭書鴻贏的，不過五個人，可這五個人此時卻算是發了財了。
那些輸了的人還有些不甘心，並且對於比試現場充滿了好奇。
上山的那兩個便打算複述一遍，只是輸了錢的那一位，說起來都是一副怏怏的模樣，沒由來的讓人心裡不快。贏了錢的那個就不一樣了，看著對方說的那麼心不甘情不願的，登時拍了拍桌子擼了擼袖子，笑道：“我來說，我來說。書鴻連贏三場……”
“分明是兩場。”輸了的人皺眉糾正。
贏了的冷笑：“你又不是沒長眼，第一場上書鴻道友煉製的上品萬靈丹可是比葉沾衣道友煉製的中品逍遙散好上百倍。”
“可是他們規矩立在那兒了，輸了就是輸了。”
眼看著兩個人要為了這個事兒而打起來了，阿笨覺得，身為君山的人，它應該化解這場打鬥。於是阿笨裝作無意地從他們面前走過，停下微微皺眉，問道：“你們在吵什麼？”
“這個我認識，這是花不謝的靈寵。”
“咦，道友好眼光。”阿笨衝著指出自己的人笑了笑。
那群人登時又是七嘴八舌的說了一通，阿笨始終微笑的點著頭，直到有人問它：“你覺得第一場比試是誰勝誰負？”
“你問它？它自然是向著自家人的。”
阿笨在這句話後，十分不贊同地搖了搖頭：“這位道友，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什麼叫做我一定會向著自家人？我阿笨是很有原則的好嗎？既然我們家妞兒，哦我們家書鴻都自己說了讓著葉沾衣了，這第一輪，自然是算葉沾衣贏了。”
有人得意地衝著之前一直強調書鴻三連勝的人挑了挑眉：“我就說……”
“反正我們家妞兒是九階二品的煉丹師，犯不著和這些無名小卒一般見識。”阿笨卻沒有給那人機會說完。
看著一群人震驚的神情，阿笨覺得十分圓滿，甩甩頭就開始往回走，身後隱約聽到那幾個人又開始議論起來了。不管輸贏，那兩個親眼觀看到了這一場盛事的兩個人都是十分的得意。
這件事兒彷彿就這樣輕描淡寫的過去了，可是三天後，七十二仙山卻都收到了這樣一則訊息。
葉沾衣被罰思過百年。
有人想要從花不謝這兒打聽出來是不是玉虛上仙下的懲罰，可是花不謝自己都不知道該去問誰，那些前來打聽的人，一個個都是無功而返。
好不容易君山安靜下來，慕容映瓷這才有機會同花不謝好好說說話。
“師妹倒是個頂聰明的。”慕容映瓷坐在花不謝的院子裡，手裡拎了一罈子酒。
花不謝點頭：“可不是怎麼，能有天玄子大人這麼一個藉口不回來，倒是省了許多麻煩。”
書鴻自打去給天玄子送解藥後，就沒再回君山，只是託了天玄子大人向著君無道傳了一句話，說是害怕這個當口回來，會引起騷亂。
當時花不謝和慕容映瓷十分不以為然，後來才知道書鴻說的都是真的。
當真是會有騷亂的，畢竟，突然冒出來一個九階煉丹師，不是什麼人都能一下子接受的。
除了一些煉丹師慕名而來，還有好些純粹看熱鬧的人湊了過來。
不過書鴻不在，那些人倒是也沒有多做停留，有人說是順路去了靈虛山了。
只是可惜此時的靈虛山，絕對不適合參觀。
沐雲辰親自派出兩名得意弟子，持劍駐守山門，凡是上山者全部趕下去，有敢多少一個字不長眼的，那麼就等著被砍好了。
其實那兩個弟子，倒是沒有拔過劍，往那一站，威懾力就起到了。
何況，從來靈虛山就是出了名的高冷。
一般人根本不會有想不開過去湊熱鬧的。
這一次，也純粹是好奇心實在強大。
靈虛山上，沐雲辰親自前往幽冥臺。
那裡正是葉沾衣思過之處。
陰暗幽冷的沒有一絲光亮的幽冥臺，除了滴答的水聲，就是瑟瑟寒風。
當沐雲辰踏進去的時候，就忍不住皺眉攏了攏身上的衣衫，手指輕捻，點起一朵幽藍的燈火。
葉沾衣聽到動靜，轉過頭來，看到沐雲辰臉上浮起一抹紅暈：“雲辰，你來看我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你說讓我思過百年，只是做給他們看的是嗎？”
“葉沾衣，本山主說過數次，你便是不喊我一聲師父，也是該依著禮，喊我一聲沐山主吧？”
“雲辰，你……”葉沾衣皺眉，看到沐雲辰沒有一絲一毫表情的臉，微微停頓，低下頭，喊了一聲，“師父。”
沐雲辰冷笑：“呵，師父？葉沾衣，你是不是就是喜歡背叛師父？是不是背叛，會讓你覺得十分的刺激？”
“師父的話，沾衣聽不明白。”葉沾衣惶惶然地抬頭看著沐雲辰。
沐雲辰依舊冷笑，低下頭捏住葉沾衣的下巴，嘴角噙著一抹涼薄：“當初背叛君無道，如今，你是打算背叛我了嗎？嗯？葉沾衣，那些日日夜夜的歡好，你都忘了嗎？嗯？”
葉沾衣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瞧不清楚沐雲辰的神情，卻還是能夠感受到，沐雲辰寒涼如水的目光。
曾經那樣肌膚相親過的兩個人，於沐雲辰而言，也不過就是一副皮囊好一些的雙修器具罷了。
與情愛無關，從來都無關。
葉沾衣突然覺得有些委屈，她看著沐雲辰，聲音帶著微微的沙啞：“我做的這麼多，還不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呵，連對方的底細都打探不清楚，就去動手，你也好意思說是為了我？”沐雲辰冷笑，猛地甩開葉沾衣，看著葉沾衣扶倒在地的樣子，又似乎是不忍心似的嘆了口氣，“你去找書鴻的麻煩，是當真為了我嗎？你自己心裡頭清楚，這件事兒，我不會再問你。只是……虛無縹緲究竟是不是你下的？”
“你覺得呢？”葉沾衣反問，有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你從前一直說，當年除了如今的五大上仙，你們還有五個人合該一道昇仙的。其中，君無道自己不思上進，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仙途。還有兩人死於百年前的鬥爭，剩下的便是你和天玄子。你自己說的，天玄子的那個位子，本該是你來坐……”
“所以你便以為，我想要取而代之？”沐雲辰看著葉沾衣，微微搖頭，“葉沾衣啊葉沾衣，往日裡，你也是極其聰明的一個，怎麼今日，就如此的愚笨不堪！”
“難道你不想？”葉沾衣皺眉。
沐雲辰蹲到葉沾衣身邊，貼近葉沾衣的耳邊一字一句地告訴她：“我想要的東西，我一定要親手取來，才痛快。”
葉沾衣沉默。
“葉沾衣，好好在這兒思過吧，總有一日，你會出去的。”沐雲辰伸手拍了拍葉沾衣的臉，沒有一絲溫柔憐惜，說出來的話，就像是例行公事一般。
“百年時間，你會忘了我嗎？”葉沾衣看著沐雲辰準備離開的背影，猛地站了起來從身後抱住了沐雲辰。
沐雲辰沒有推來葉沾衣，也沒有回答葉沾衣。
倒是葉沾衣自己，緊緊地咬著嘴脣，直到口中蔓延起一股血腥之氣，才輕笑著鬆開了手。
她看著沐雲辰，自嘲的勾起嘴角：“你從來，都沒有想著我。沐雲辰，你這個人其實沒有心啊。呵，我明明知道，一直都知道，可是我就是沒有辦法啊……”
“你自己不覺得噁心嗎？”沐雲辰終於開口，卻是說了這樣的話。
葉沾衣睜大了眼睛看著沐雲辰，冷笑：“你說我噁心？”
“你無時無刻不在勾搭你看著皮相好的男修，你以為我不知道？”沐雲辰轉過身來，同葉沾衣四目相對，“天玄子大人的溫泉水池，你是怎麼去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