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十八章 廢儲

第九十八章 廢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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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廢儲

有問題!那烤羊有問題!

他在外頭用涼水洗了好幾把臉,心中的忐忑方才平息下來。

按額孃的說法,應該不止這一次,連著好幾日都被下藥了……

大概是知道額娘對藥味很敏銳,便將藥下在香氣濃郁的烤羊腿裡。……這個人對額娘相當的瞭解。要麼就是額娘身邊的人,要麼就是預謀了很久方才下手!

到底是誰?是誰給額娘下的藥?

那藥只會讓人心慌意亂,不像是**,那會是什麼藥呢?

額娘一直謹小慎微,在後宮中也不與人爭鬥,對她下這種藥,又有什麼目的?

他正思忖著,忽然聽到一陣輕微的風響,一個黑影急速的飄過。

“誰?!”他喝了一聲,施展輕功追過去,可那人身形極快,他還未近得身,那人便已遁入茫茫夜色中。

雖然那人蒙著面看不清模樣,可身形卻似乎有些熟悉……

“四哥?!”他怔了怔,終於想起那人似誰,一時大感詫異,忍不住驚撥出聲。

“老八。”這時後面一個熟悉的男聲傳來,“你叫我?”

“啊?!”他驚訝的轉頭。

小四穿著一身銀灰錦袍、杏黃褂子,揹著手走過來。見他吃驚的模樣,小四奇怪的問道,“怎麼?”

“沒什麼。”他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剛才見有人從這兒過去,好像是你。”

“哦?”莫非是他?小四心裡一驚,嘴上卻不假思索的為他遮掩道,“沒有啊,大約是你看岔了吧。”

“或許。”難道藥效還未過,他看花眼了?他心亂如麻。

“對了,待會有好戲看。”小四哂笑道,“跟我來吧。”說著便往前走去。

“去哪兒?”他緊跟上。

“……皇阿瑪的營帳。”

夜深了,歌舞聲停了,草原上的人們也歇下,可侍衛們卻絲毫不敢鬆懈,還是來回巡視著。

四周一片靜寂,只是偶爾有些蟲鳴聲傳來。

一個男子在康熙帳外不遠處來回踱步,不時緊張的望望遠處。

“二哥。”小四和小八從營帳後邊走出來。

“老四、老八?”太子停下腳步,見了他們,臉上一驚,勉強的扯起嘴角笑了笑。“你們怎麼在這裡?”

“沒什麼。”小四諷笑著說道,“那麼二哥呢?”

“我……隨便走走。”他隨口說道。

“二哥是在等這個吧?”小四譏嘲了一聲,從袖裡取出那塊光滑油亮、刻著滿文的小小牌子。

“你……!”太子見了那牌子,臉上勃然變色,“我的兵符怎麼會在你手上?!”

“愚弟也想請教二哥,深夜調集烏里雅蘇臺的兵馬到此,意欲何為?”小四冷笑。

小八見了他們兩人的神色和那兵符,便明白了八九分,心裡又是一寒。

“放肆!”太子一時語塞,色厲內荏的喝道,“只有皇阿瑪與本太子能用這兵符節制八旗軍,你膽敢私自呼叫,是想造反嗎?!”

“朕要呼叫,需不需要太子批准呢?”康熙從帳內踱出來,神色冷然。

“給皇阿瑪請安。”小四與小八連忙躬身行禮。

“皇、皇阿瑪……”太子見了康熙,聲音顫抖起來。

“你還記得朕是你皇阿瑪?”康熙微嘆一聲,從小四手裡接過兵符。

“老四、老八,你們看著他吧。”他的眼神從三個兒子身上掃過,然後便踱進營帳去了。

九月初四,康熙在布林哈蘇臺行宮召集諸王、百官,命皇太子胤礽跪。

九月二十四日,回京後,昭告天下——廢太子胤礽,幽禁於鹹安宮。

旋即,以不諳君臣大義,不念父子兄弟至情為由,圈禁皇長子胤禔。

*** *** *** ***

這一年的秋天,正應了那四個字——多事之秋。

回京不過兩三日,卻頻頻有不好的事發生。

在朝中,太子被廢,其母戚索額圖的兒子格爾芬、阿爾吉善,以及太子的左右親信皆被正法;胤禔被圈禁,一向擁護皇長子的明珠等一干老臣心中惶然,更別提其他的臣子了。

康熙會立誰為太子?怎樣才不會站錯隊?朝廷上下人心浮動,更有一些素來與小八交好的大臣上門探口風,小八卻一律閉門不見,這倒讓寶珠稍稍放了心。

而在府裡,佩喬走了……她什麼都沒有帶走,除了寶珠送她的那把青霜劍。據奶孃說,在他們還未到京的前幾日就走了,說是出去走走,卻再也沒有回來過。

“胤禩……”她抱著小嬰兒坐在他身邊,憂心忡忡的說道,“佩喬會不會有事?她會不會有什麼意外?”

“不會的。”小八沒有抬頭,仍然翻著手裡的書。這是從嶽月那兒抄來的那本醫書,他在毒藥那幾十頁裡仔細翻看著。

額娘被下的究竟是什麼藥呢?

“是嗎?”她狐疑的問,“那她去了哪裡?”

“不知道。”

“你有沒有派人去找她?”

“不用找。”他皺了皺眉,見她不悅的模樣,又說道,“她身上有子母蠱,你若是受傷了,她會疼得很厲害,因此她必須要保護你;而且她的兒子還在這裡……我想她大概有事要辦離開一陣子,不會走遠的,你別擔心。”

“說的也是。”她瞧著懷裡的小嬰兒微笑,“佩喬那麼疼愛這個寶寶,才不捨得離開他。”

“嗯。”他隨口應了,繼續看書。

“旺兒、旺兒……”她在一旁逗著孩子玩。

康熙已給小寶寶起名為弘旺,雖然這是寶珠在歷史書上早就知道的,可對這名字還是挺不滿。

……康熙老頭真沒文化,起個那麼俗的名字。弘旺弘旺……旺旺仙貝還是旺仔小饅頭?

“你看看他,好可愛喔……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那麼小的寶寶呢。”她(手 機閱 讀 1 6 χ . cò m)把嬰兒遞到他面前,“你看看嘛……,他是不是要叫我額娘、叫你阿瑪,嘻嘻……”

“不要叫我。”他冷冷蹙眉。只有寶珠的孩子才配叫他阿瑪。

“小氣。”叫一聲又不會少塊肉。她撅著嘴,“那你抱抱他好不好?”

“……好吧。”見她期待的眼神,他放下書,皺著眉,勉為其難的抱了一下孩子。

旺兒睜開眼睛,瞧了一眼他冷冷的俊臉,似乎知道他不喜歡自己似的,“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他沉著臉,兩隻手指提著小嬰兒的衣領,把他遠遠的拎著。

“不是這樣啦。”寶珠哭笑不得。她將旺兒放在他懷裡,“來,抱抱看嘛……”

“抱過了。”他不耐煩的就要將哇哇大哭的小東西丟到奶孃手上,“把他弄走。”

“胤禩……”她撅著嘴,“你先學著怎麼帶孩子,以後才能好好照顧我們的寶寶哦……”

“……哦。”聽了這話,他的臉色緩和了些,將孩子抱起來與自己平視著,看那小東西哭得皺皺的臉,他又一籌莫展的瞧著寶珠。

“撲哧……”她忍不住笑出聲來。原來像神一般存在的小八也有不會做的事嘛……

“這樣子。”她把嬰兒放在他的臂彎裡,讓他輕輕拍著孩子的背,“旺兒乖,旺兒要和阿瑪親親愛愛喲……”她一邊輕拍著小嬰兒,一邊對他溫柔的說著話。

“他聽得懂嗎?”他瞧著她逗孩子的天真模樣,有些好笑。

“當然囉。”她認真的點頭,“雖然他還不會說話,但是對周圍環境的感受很**的,這些體驗有可能影響他一輩子哦。所以,我們要讓他多多感覺到愛……”雖然她沒學過什麼嬰幼兒心理學,但也知道早教是很重要的。

“寶兒將來一定是個好母親。”他瞧著她的俏顏,柔聲說道。小嬰兒在她的安撫下,漸漸不哭了,烏溜溜的眼珠子轉來轉去的瞧著他們。

“嘻嘻……做母親是女人的天性嘛。”她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又對著小寶寶做個鬼臉。

那孩子被她逗得“咯咯”笑了起來,小手小腳手舞足蹈的亂劃。

“你看他笑了耶……是不是很可愛呀。”她笑眯眯的將孩子湊到他臉上,“來,旺兒給阿瑪親一個……”

“咯咯……”小嬰兒合作的伸出手在他俊臉上亂抓一氣,流著口水的小嘴兒在他面頰上蹭著。

“……好了,先這樣吧,我要忙了。”他又皺起眉來,把孩子扔給奶孃,趕緊掏出帕子擦了擦臉。

“是。”那奶孃不過二十來歲,見小八對孩子不大喜歡,倒是有些不安,趕緊抱了孩子出門去了。

“小孩子都是這樣的啦,慢慢你就會習慣了。”她抿嘴笑道,站起身坐到他腿上。“你要耐心一點喔……”

“……嗯。”如果是他與寶兒的孩子,他一定會努力做個好父親的。他想著,又嘆了一聲,悄聲問道,“這個月……來了麼?”

“沒有。”她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見他期待的模樣,又訕訕說道,“你彆著急,我上次江南迴來,也是遲了些……”

“哦。”他垂下眼簾掩住自己眼裡的失望,大掌揉著她的小腹,“你上回說噁心想吐,現在可好些了?”

“早就沒事兒啦。”她微笑著摟上他的脖子,“本來想買幾丸藥吃的,可是忘了,後來不知不覺好像又好了。”

“……如果有什麼不適,一定要找大夫,知道麼?若是不喜歡太醫,還是讓克總管請薛大夫過來也成。”他關切的攬住她,低頭吻她的額角,“對不起,這陣子事情太多,忽略你了。”

“沒什麼,我很好,你別擔心……”她靠在他的肩頭,想起這幾日發生的大小事情,又長嘆了一聲。

歷史的車輪還是按照它原本的路線,在繼續前進著啊……小八的未來,不知道會怎樣呢?

“對了,太子的事……你怎麼看?”她不安的說道。

“上回在熱河行宮時,皇阿瑪明知大哥做的手腳卻按住不動,就是為了逼太子對他心生忿恨,然後下手謀逆,就可以以此為由廢了他吧。”他長嘆了一聲。

皇阿瑪的算計讓人心寒,可太子又何嘗不是咎由自取。難道生在帝王家,就真的沒有父子之情、兄弟之義了麼?

“那以後會如何?”她惴惴的抱緊了他,“我有點擔心。”

“別擔心,有我在。”他自己心裡也沒底,但還是軟言安慰道,“額爾登在東北,已經發現了金礦。”

據額爾登所報,兩個月下來,已有三分之一的罪囚死去。雖然額爾登沒有細說,但他也可猜到那兒的境況仍然艱難。押過去的大多都是死囚之類的亡命之徒,他們勢必要十分凌厲、甚至酷烈的彈壓,方才控制得住他們。再加上那兒本身天寒地凍的,生存十分艱辛。那些金子,是踏著人命運出來的……

但這些就不必說給寶珠聽了,若是他做錯了的話,那麼所有的罪孽就也讓他來承擔……他只希望,她能夠永遠那麼單純快樂的陪在他身邊。

他心裡嘆息了一聲,伸出手輕撫她柔滑的粉腮。

“真的嗎?太好了!”她不知道他心裡一瞬間已經閃過這許多念頭,還是驚喜的抬起頭來,瞧了瞧他的神色,又問道,“你不會告訴皇阿瑪吧?”

“暫時不會。”他思忖著搖頭,“看看再說吧。”

“嗯。”她這才放下心來。

“時候不早了,別忘了今日要帶了弘旺進宮,給皇祖母、皇阿瑪和各位母妃們瞧瞧的。這是弘旺第一次進宮,你也要莊重些換上嘉服,早些去準備準備吧。”他說著,又吻了吻她的嬌脣。

“嗯,我知道。”她乖乖的點頭。皇子嫡福晉的制服是大紅色繡文的旗裝,石青色的褂子,她去年中秋、冬至、春節等等都已有穿過了。

“……好。”他微笑著目送她出門,又拿起手邊的書繼續翻著。

“百脈攝魂散?”見了這一條藥目,他心裡一驚,連忙繼續看下去,“此藥能攝人心神,服後令人心潮澎湃、心慌意亂,偶爾服之藥效過則無礙,若是長期服用,毒入經脈則神志不清、毒性入心則失魂落魄,即失心瘋……此毒不可逆轉,無解藥。”

莫非額娘被下的是這藥?!

他猛地站起身來,大步的走出門去。

“去告訴福晉,我不等她了。”他一邊急匆匆的更衣,一邊對著克總管說道,“我現在就要進宮!”

小八走後又過了大半個時辰,寶珠方才帶了丫環、奶孃進宮。

“我們要快點了……”她匆匆忙忙的朝慈寧宮那邊一路小跑。小八都已經出去那麼久了,若是誤了時辰,讓康熙老頭等她,後果她可擔待不起。

“不好了,小哥兒他尿了。”奶孃說著便停下腳步,“奴婢先給他換尿布。”

“唉,快點快點。”寶珠無奈的轉過身來,見那奶孃大約是頭次進宮,弄得手忙腳亂的,她便把弘旺抱過來,“我給你抱著他,你快點換吧。”

“是、是。”奶孃額頭都急得冒出了幾顆汗珠,可越是急倒越是慌張,動作反而更不利索了。

克總管哪兒請的這麼個奶孃?她有沒有月嫂上崗證啊……寶珠額頭上幾條黑線。

若不是進宮只能帶上一個奶孃兩個丫環,她帶王嬤嬤都比這奶孃做得好……

“你別急,慢慢來……”心裡雖然不滿,她口上還是安慰著那奶孃。說著便把弘旺又舉高了些,方便她換上新的尿布。

可這時候,旺仔卻是很惡趣味的又射出了一股小水柱……

“你這個小傢伙……!”寶珠瞧著自己衣襟下的大片水痕哀號,“天啊!”

佩喬你生的好兒子,老是欺負我!嗚嗚……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奶孃連忙跪下磕頭。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打板子幹嘛……她哀怨的瞧了她一眼。

“要不,奴婢回頭去拿衣裳來換?”露西上前說道。

“一去一回又要大半個時辰,來不及啦。”她無奈的搖頭。

“那……到良妃娘娘那兒生個爐子烘乾?”

“額娘大概也已經去了太后那兒。”她繼續搖頭,四周望了望,瞧見不遠處的那巷子,忽然有了主意。

“你給我抱著他……”她想把孩子遞給奶孃,想了想又不放心的收回來,“我還是自己抱著吧。你們先到慈寧宮門口等我,我過一會便回!”

說著她便抱著孩子往巷子裡奔去。

拐進了巷子,走到深處,她輕推那扇斑駁的大門。

門“吱呀”一聲開了。

還好沒鎖。她鬆了口氣,大步邁進院子裡,見祖木在廊下坐著烹茶,便對他笑笑,“抱歉打擾了,要請你幫個忙……”

他見她抱著孩子到此,衣襟下一片水跡,瞭然的點了點頭,站起身來進了屋裡,“……進來吧。”

“麻煩你再借套衣裳給我行麼?”她訕笑道。上次借的還沒還呢,真是過意不去……

“……嗯。”他點點頭,指了指房裡,“……去換吧。”

“好啊,真謝謝啦……”她連連稱謝,把孩子放在一旁的竹榻上,“麻煩你給看著他哦。”

說著她便進了房間,開啟那衣箱,翻了一通,終於找了件顏色相似的家常旗裝換上。希望太后她們不會太挑剔吧,她暗暗祈禱。

換好了衣裳出來,見祖木正抱著孩子瞧著,嘴角噙著微微的笑意。而旺兒卻也不怕生,伸出兩隻小手對著他亂舞,還咯咯的笑。

“他倒是喜歡你。”她見了此景,也展顏笑了,“你不知道,他見了八爺就哭,跟你卻是挺親的。”

他淺笑著抬起頭來,見她換好了衣裳,巧笑嫣然的站在自己身邊,又愣了一瞬,方才站起身。

“怎麼了?”她見他上下打量著自己,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對不起我把衣裳翻亂了,下次來給你整理好行麼?”

“……沒事。”他搖了搖頭,依舊定定的看著她。

“哦……那我先走咯,謝謝啊。”她說著便抱起弘旺往外走去。

“……等等。”沒走幾步,他忽然叫住她。

“呃?”她停下腳步,回頭瞧了瞧他,“還有什麼事兒麼?”

他走上前,輕嘆了一聲,從懷裡摸出一支點翠鑲珠、紅寶石墜角的鳳穿牡丹步搖,斜插在她的髮髻上。

“啊?”她摸了摸那步搖,不解的望著他。

“……送你。”他的嘴角揚起一絲溫柔而意味深長的笑意,對她揮了揮手,“……去吧。”

“哦,謝謝。”時間緊迫,她也來不及細想什麼,道謝過後便急匆匆的去了。

“寶珠給皇祖母、各位母妃請安。”

慈寧宮裡,寶珠抱著孩子,氣喘吁吁的說道。幸好幸好,趕在老康之前到達了。

“寶珠。”小八迎上來扶著她,見了她的衣裳,微微皺眉。

“不必多禮。”太后倒是不在意,笑眯眯的對她招招手,“這就是小弘旺吧,快抱過來給哀家瞧瞧。”

“是。”寶珠小心翼翼的上前去,抱著孩子給太后看。

旁邊的幾個主事妃子自然是圍過來瞧,說些“這孩子真可愛真聰明真像他阿瑪”之類的客套話,想必待太后賞賜過後,都各有禮品送給小弘旺。

而最開心的自然是良妃,此時她一副很想抱抱孩子,但太后在前又不敢造次的樣子,看起來可憐又可愛。

德妃卻還是依舊冷冷的,她端著茶細品著,傲慢的掃了一眼孩子,又瞧了瞧寶珠,忽然臉色一變,茶碗跌落在地,發出一聲脆響。

頓時四周都沒了聲音,所有人都看著她。

德妃怎麼了?難道是她的衣裳……可太后也沒說什麼呀……

寶珠抱著孩子,怯怯的對上德妃陰沉的眸子,她愈發的慌張起來。

德妃一拍桌案,站起身來,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