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七章 賞月

第十七章 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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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賞月

“要不要出去賞月?”他悄悄拉了拉她的手。

“好啊。”和小八花前月下,好像很不錯哦。

她微紅了臉,便低著頭隨他在御花園裡漫步。

“這樣都被你博得太后歡喜,不知道你是聰明還是好運氣。”小八微笑。

“你就直說我傻人有傻福好了。”她不服氣的撅嘴。

“我的福晉可是冰雪聰明、心靈手巧呢。”他又捏捏她的臉,“要不給我也做個荷包吧。”

“哼,叫我姐姐就給你做。”她扯開他的毛手。老是捏她的臉,當她小女孩一樣。

“姐姐?”他大笑,“你看你哪一點像姐姐?”

就憑我比你大!寶珠叉手抬頭瞪他,可想起現在的她不過十六歲,真比他小,又覺得氣短了。

“寶珠妹妹……”他促狹的笑,又彎腰在她耳邊呢喃,“叫你情妹妹可好?”

又來了又來了!她跳開幾步,“你、你少來,肉麻死了!”

“這可是為夫的真心話唷……”他攬著她在亭子裡坐下,又親手給她端上杯茶。

“那兒來的?”她指指桌上的茶點和果子。

“我先前叫人備著的。”他拿起一塊桂花糕遞到她嘴邊。

“哦。”小八真是細心。她不客氣的咬了一口。

“皓魄當空寶鏡升,雲間仙籟寂無聲;平分秋色一輪滿,長伴雲衢千里明。”他看了看她,又抬頭-α-р.①~⑥~κχS.&qu;ò,吟了幾句詩。

“好詩、好詩!”她拍拍手站起來,“我不會吟詩作對耶,就給你唱首歌吧。”

“好啊。”他饒有興致的微笑。

於是寶珠便想了想,唱了一首《花好月圓夜》:

春風吹呀吹 吹入我心扉

想念你的心 怦怦跳不能入睡

為何你呀你 不懂落花的有意

只能望著窗外的明月

月兒高高掛 彎彎的像你的眉

想念你的心 只許前進不許退

我說你呀你 可知流水非無情

帶你飄向天上的宮闕

就在這花好月圓夜 兩心相愛情相悅

在這花好月圓夜 有情人兒成雙對

我說你呀你 這世上還有誰

能與你鴛鴦戲水 比翼雙雙飛

一曲畢,小八聽得心神盪漾,悄悄攬上她的肩,輕柔的吻了吻她的額角,“胤禩此生,只願與你共偕連理,比翼雙飛。”

“胤禩……”寶珠臉紅耳熱,一陣奇異的渴求忽然間湧上來,只覺得四肢百骸都酥軟了,不禁靠在他懷裡,也攬住他的腰身,深深的嗅著他好聞的味道。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啊……如此良辰美景,她、她好像動心了……

就當兩人熱切的雙脣就要粘在一起時,一太監猶猶豫豫的過來,打斷兩人的柔情繾綣。

“八、八阿哥。”

“什麼事?!”小八的口氣自然不好。

“九阿哥請您過去。”

“老九找我?”他皺了皺眉又無奈的嘆了口氣,捏了捏她的小手,“我去去就來,你等著我。”

寶珠目送他離開,只覺得臉上、身上還是熱得很,心下(手 機閱 讀 1 6 χ . cò m)赧然,便對青竹露西等說道,“我附近四處走走,你們別跟來。”

青竹等見他們方才的情狀,一個個早已經背過身去不敢看,現在聽得她說,知道她是害羞,便都在心裡笑著,點頭應了。

她走到一個小池假山邊坐下,掬了一捧涼水洗洗臉,這才覺得稍微好些了。

抬頭望著一輪清姣的月,又心裡一酸。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不知道現代的爸媽可好?

“明月再上,寶寶誠心祈求,保佑我父母身體康健、閤家平安。”她跪下來,對著月亮雙手合十,虔誠的祈禱。

小路上傳來極輕的腳步聲。小八回來了嗎?

“胤禩……”她心裡一喜,方才思念父母的哀愁便去了幾分。站起身來想去迎接他,可又是一陣極強烈的讓人又羞又惱的熱潮從她胸腹間湧起,頭昏腦熱之間,身子一歪跌倒在地,便暈過去了。

驀然回首……

佳期如夢……

又是熟悉而陌生的聲音拂過,寶珠的意識一點點的回來,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似被用布矇住了,手腳也被縛著,渾身虛脫了一般沒有力氣,嘴裡還有些發苦。這是怎麼了?她又被綁架了嗎?嗚嗚嗚……

正在想著,忽然粗糙而溫暖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頰,似是拭去她的淚。然後陌生的暖意貼近她的脣,她不自覺的張開,於是一股溫熱的**流進她的嘴裡,好苦!她想吐掉,卻被那暖而有些粗糙的柔軟抵住,只得嚥了下去。那柔軟輕觸她的舌尖,她的小嘴也被含住了,同樣苦澀的味道糾纏著,臉上感到輕喘的熱氣,一陣陌生的男子氣息襲來……

被人吻了!!

她這才醒悟過來,用全力咬了對方的舌尖。對方吃痛,發出一聲低沉的吸氣聲,那人離開了她的脣。

“你……你是誰?”她的聲音顫抖。該不會遇到採花大盜了吧,嗚嗚,皇宮裡也能被綁架,康熙真是太、太沒有危機意識了!

那人嘆了口氣,解開了她手腳上的束縛,這才解開蒙著她眼睛的布條。

“是你?!”她訝然。對方一身普通太監的服色,但那高大的身材和蒙著黑紗的斗笠下鷹一般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他。

是他——祖木。

他點點頭,拿出火摺子點燃了附近燭臺上的一支蠟燭頭。

寶珠這才發現自己身在一個宮室的**,周圍帷幔擺設等佈置甚是雅緻,可似乎很久沒有人住過,有些灰塵和蛛網,再加上現在似乎是夜深了,感覺陰森森的。

“你……太過分了!”她坐起來,想伸手給他一巴掌,可想想他武功那麼高,自己現在又沒有力氣,只好垂頭喪氣的低頭。

“事急從權。”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蒙了一層厚厚的灰,他便用手指在地上寫字。

“什麼意思?”她不解,想起自己迷迷糊糊被人偷吻了,又委屈的想掉淚。“你……我還以為你是好人。”

“對不起。”他又寫道,“只是藥汁你咽不下去。”

“你方才餵我吃藥?我為什麼要吃藥?”她越來越糊塗了,“我不是在御花園裡嗎?為什麼帶我來這裡?我要回去了!”

“你被人暗算。”他輕輕嘆了口氣,又寫道,“我見你時,你在御花園內與五阿哥躺在一處。你們都中了毒。”

“啊?什麼毒?”

“相思蔓蘿。”

“是什麼?”

“**。”

“啊?!”那不就是**?!她趕緊上下摸了下,還好衣服都還在,身上也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應該沒失身吧。

“你沒事。”他淺淺的笑,“方才喝的便是解藥。”

“哦。”她感激的看他,“對不起剛才誤會你了,謝謝你救了我。”那他綁著她手腳,該不會是她中了**後對他上下其手、勾勾搭搭了吧?想到此臉上發燙,便不好意思的低頭絞著衣角。

他見她羞態,含笑搖頭。

“對了,那五阿哥他怎麼辦呢?”

“已著人送回府,與女子**後毒性自解。”

“那幹嘛不送我回八阿哥哪裡?”脫口而出說了這話,她心裡又有些愧疚。祖木喜歡那個寶珠呀,要他把心愛的女人親手送到另一個男人**,似乎太殘忍了點。

“對不起。”他慢慢寫了這三個字,眼神黯然。

“此處北三所。”他指了指,“往東便可去中庭。”

北三所?那好像是傳說中的冷宮?怪不得如此淒涼孤寂的感覺。

“謝謝你。”她又誠懇的說聲謝謝。打量他那身宦官衣服,心裡直嘆可惜,這麼厲害的一個人居然是太監。

他微微搖頭,又點了個燈籠遞到她手上,然後揮揮手,示意她走。

她福了福,便轉身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