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67章 明爭暗鬥(2)

正文_第67章 明爭暗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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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67章 明爭暗鬥(2)

“他們釣了許多大魚,自然是為了驅使利用,幕後的人輕易不會現身的,不過,我有種預感,我和他會見面的。”

許靖雯道:“你是說他終究會自己現身找你算賬?”

馬如龍道:“不,是我找到他。”

兩人又仔細搜查了這間上人的“神居”,卻沒找到許靖雯要找的物事,許靖雯失望地道:

“看來不在這裡,不知他藏到什麼鬼地方去了。”

馬如龍道:“我猜他一定是對你們說:假若他壽終正寢,這物事就會隨他埋藏於地下。

“假若他被人殺死,這物事就會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是不是這樣?”

許靖雯道:“他當然沒你說的這麼客氣,意思就是這樣,只有一點不對,他不是對我們說,只是對我師傅說,我師傅也只告訴我一個人。”

馬如龍笑道:“那就一定是在這裡,這是他死後歸位的神居,假如他想讓一件物事隨他長眠地下,就一定是在這裡。”

許靖雯道:“可是他不是壽終正寢,而是被你逼著自殺的呀?

“說不定這物事已被他的徒子徒孫拿走了,準備在武林中傳播呢,這是我最擔心的。”言罷,又是慘然沮喪的神情。

馬如龍道:“你別急,這說明你還不懂上人的脾性,那物事或許會暴露你們許多隱祕。

“令你們聲譽大損,我估計那是記事的本子,像賬簿一樣?”

許靖雯點點頭,馬如龍又道:“但你們也同樣可以令他身敗名裂,哪怕是在他身後。”

許靖雯點點頭:“但他若死了,就不會顧忌這個了。”

馬如龍微笑道:“你錯了,上人一生最好的其實是名,對身後的名看得尤重,就像他把這裡造的比他平時住的還要奢華一樣。

“世間有許多人都是重死不重生,我揭破了他的罪惡,他本來可以和我們死拼一場,但他沒把握,就選擇了自殺,只是為了讓我保全他死後的英名。

“和你們的關係也是一樣,他只是用這物事挾制你們不敢對他下手,這是一場豪賭,但即便你們真的殺了他,他也不會把這物事呈現於世人面前。

“那樣你們固然聲譽大損,卻也毫無顧忌了,可以把他的事都抖落出來,他的名聲也就完了。

“反之這物事不出現,你們就會保全他的聲名,畢竟他的名聲和你們也是有很大關聯的。”

“你是說,這物事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他的徒子徒孫並不知道,也不會在他暴死後拿到這物事?”

她像溺水的人撈住一根稻草般抓住馬如龍的手臂,兩眼放光。

馬如龍笑道:“我敢肯定,他的徒子徒孫根本不知道這事,他也要提防別人用這物事挾制他呀,一旦洩露出去,他的性命聲名也都沒了。”

“對。”許靖雯喃喃著,眼角閃出激動的淚花。

“你說的他對了,你真是太有才了。”她抓住他的手,用力握著,用力搖著。

馬如龍道:“停,停,我是人,不是風車,再搖下去我就成獨臂大俠了。”

許靖雯停住手,又蹙眉道:“你說在這裡,咱們怎麼找不到呀?”

馬如龍道:“咱們找不到,別人更找不到,就讓它在這裡好了。”

許靖雯道:“若不找到它,親手毀了它,我心裡總像放塊石頭,沉甸甸的。”

馬如龍笑道:“那我來把這塊

石頭搬走吧。”

許靖雯驚喜道:“你已經找到了?”

馬如龍道:“還沒哪,但想找總會找到的。”

許靖雯急得直跺腳:“那你快給我找出來,這當口你還有心逗我玩呀?”

馬如龍躬身一禮:“遵命,許大掌門。”

他身形一晃,躍上橫樑,把頂棚的每一處都查到,隨後又在四壁、地面所有能設定機關、暗箱的地方都查遍了,還是一無所獲,他心裡驚詫不已,上人既要把物事放在這裡,不會搞得太複雜,沒這必要,難道我估計有誤?

他站在上人面前,仰瞻他的遺容,似乎想讀到些什麼,上人的法身是用縱橫交錯的細線互相牽扯,固定在寶座上的,所以才能保持跌坐的姿態,儘管他生前可能從未這樣盤坐過,他的目光從上人法身一直到蓮花寶座。

“還沒找到嗎?”許靖雯一直提著心看他的每一個動作,聲音裡既焦慮又恐懼。

“阿雯,你們寺裡的觀音菩薩也是坐在蓮花寶座上吧。”

馬如龍問道,“當然,觀音菩薩自然是坐在蓮花寶座上。”

許靖雯道,“那你過來吧,我把找到這物事的功勞讓給你。”

馬如龍微笑道。

許靖雯如飛燕般輕掠而起,落到馬如龍面前,她注視著半人多高的蓮花寶座,卻看不出什麼,愈加焦慮。

馬如龍誘導道:“你看看這座蓮花寶座和你們寺裡的有何不同,譬如花朵數目是否一樣?”

許靖雯氣得嗔道:“你還不如讓我數數天上是多了還是少了幾個星星。”

馬如龍訝異道:“你們可是天天供奉菩薩,怎會不知道這個?”

他瞪大了眼睛好像聽到一個人說不知道自己姓啥。

許靖雯沒好氣地道:“我們供奉的是菩薩,又不是蓮花神。”

馬如龍兩手一攤,嘆了口氣:

“好吧,再給你一次機會,菩薩的蓮花寶座上共有九十九朵蓮花,我剛才查過,這上面只有九十八朵,你找找那一朵哪兒去了。”

許靖雯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但也不覺得有什麼丟人的,就像人們每天都吃飯,不會有人無聊到數數飯碗裡有多少粒米一樣,她數數蓮花朵數,果然是九十八朵,她又察看每一朵的形狀,眼睛一亮,叫道:

“瞧這兒了,怎麼好像被人踩了一腳?”

馬如龍笑道:“這就對了,你想誰敢在菩薩寶座上動手腳呀,這不是被人踩了一腳,而是告訴你在上面踩上一腳。”

在眾多花朵叢中,果然有一處扁平如腳狀的地方,兩側依然有花瓣,發現了看上去固然醒目,若非有心人卻極易忽略。

許靖雯小心翼翼把腳放上去,卻毫無反響,她稍稍用力,還是沒有動靜,她急怒之下,抬起腳踏了下去,又急忙跳了起來,唯恐陷進去,兩朵花瓣翹了起來,旋即四周的蓮花也一陣搖動,彷彿在急風驟雨中一般,十幾朵蓮花悠然萎縮下去,變得扁平,只聽得嗖的一聲,分向四面縮去,現出一個暗箱。

許靖雯輕盈地落在兩朵蓮花上,俯身向裡面看去,她伸手抓起一個發黃的厚厚的本子,急速翻了幾下,不知是驚喜還是驚恐,嬌軀一陣搖晃,險些從尖尖的花朵上跌下來,她回頭看看馬如龍,下意識地把本子塞到袖裡。

馬如龍佯做不見,問道:“找到沒有?”

許靖雯把裡面的物事都看了一遍,

沒有自己關心的了,笑道:

“找到了,剩下的歸你了。”

她仰身一躍,彈了回來。

馬如龍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縱身躍上去,把裡面的物事都掏出來,上人死後還要珍藏的自然都是好東西。

兩人在地上坐著,各自看自己的東西,好像兩個剛攔路搶劫回來坐地分贓的大盜,馬如龍開啟一個碧綠小匣,裡面卻是一副象牙牌九,做工精緻,選料極佳,難怪上人死後也要帶著,裡面還有幾粒翡翠骰子,做工尤為出色,摸上去便愛不釋手,他也好久沒賭了,竟爾賭興大發,摸著溫潤如玉的牌九,彷彿又回到了群情激昂的賭場中,摸著摸著,他覺得牌九有古怪,拿起來映著燈光看去,表面上竟隱隱凸出天堂島三個字,擺平了看卻什麼也看不出來,馬如龍歎為觀止,真不知這三字是怎麼刻進去的。

許靖雯聚精會神地看著,臉上的神情就像七月的天氣,變幻萬千,時而蹙眉,時而憤慨,時而喜怒交加,時而掩卷深思,顯然裡面有她知道的,更多的卻是她不知道的,她還不時偷看看馬如龍,一副心虛膽怯的樣子。

馬如龍索性和她背對背坐著,以免她懷疑自己偷窺,他閒極無聊,抓起骰子擲出一把,他並未用手法控制,卻擲出三個六點,“好兆頭”,他心滿意得地想著。

他把牌九和骰子裝好,他把又一個小匣子拉開,裡面卻是一本書,他翻開來看看,原來是這座地下建築的工程圖本,他雖已瞭解大概,還是仔細看完,這才盡窺全貌,不得不歎服設計者的巧思匠心,最後的署名是魯墨生,他不禁肅然起敬,魯墨生是魯家近兩代來最傑出的人物,皇上的陵寢就是他督工建造的,上人居然能請到他為自己設計墳墓,簡直不可思議,難怪自己破解起來如此吃力,但自己畢竟破解了,想到此又不禁沾沾自得。

“喂。”許靖雯用肩膀撞撞他,馬如龍回頭便看到她近乎慘白的臉,“我覺得你有權利看看這個,你看吧,我說過什麼事都不會瞞你。”她說著,把書遞了過來。

“不。”馬如龍騰地一下,平平挪開三尺,臉上霎時間驚恐萬狀,“不,我絕不碰這東西。”

許靖雯愕然道:“你怎麼了?”

馬如龍喘口氣道:“沒什麼,但我不會這上面的一個字,其實你最好都不看,看了也趕快忘掉,窺見淵中魚,不詳!”

他又想起了海盜船上那驚心動魄,卻也令他心碎的一幕,過後無數次他都沒想過,假如自己不看到那一幕,甚至自己不上海盜船,他和新月就不會分開,至今還是江湖中逍遙快活的情侶,但他看到了,一切都改變了。

他從許靖雯惶惶汲汲於找這個本子,就知道上面記載的絕不是峨眉派的功德,而且它不僅與峨眉派有關,與玉海師太有關,更與許靖雯有莫大的關係,他不敢猜測會是什麼,但他絕不想知道,直麵人生不僅需要勇氣,更需要無情。

許靖雯並不完全明白他的話,卻也頗有同感,苦笑道:

“你說得對,其實我都不應該看,你不看也好。”

她站起身,走到一盞燈前,把燈罩掀開,把本子放在火上點燃,直到燒得差不多了,才扔到一個香鼎裡,看著它徹底燃成灰燼。

馬如龍笑道:“你心裡的石頭燒成灰了,我們也該走了。”他牽著許靖雯的手,不循原路,而是從一扇小門出去,門後又是一條長長的甬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