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42章 百合驚現(3)

正文_第42章 百合驚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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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42章 百合驚現(3)

唐玲扶他坐起,在他身後放上一床被子,讓他倚靠著,然後喂他服下藥,如照料小孩子一般,服過藥後,她又扶他原樣躺好,放下床帷,端著燈退了出來。

唐大是唐季常的長子,他年屆不惑,頭髮卻已花白,走起路來身形已有些佝僂,彷彿幼年時營養不良,長大後又多災多難,飽受生活折磨似的。

他見唐玲進來,也吃了一驚,“你怎麼哭了?”

唐玲坐在他旁邊,嘆氣道:“爹在一個人偷偷的哭,我懷疑爹已經知道了。”

唐大道:“不會,爹可能是想十三弟了,真不該把他派出去。”

唐玲道:“若是有辦法,怎會派他,不是實在沒法子嘛。”

唐大看著面前光滑整潔的桌面,說道:“已經幾天沒有訊息了,不知他們那面怎樣?我正猶豫要不要再派人去支援他們。”

唐玲卻毅然道:“不行,一個人也不能派,兄弟們只能讓他們在山裡躲著,連家都不能回,絕不能再讓一個人介入此事。”

唐大驀然站起,怒道:“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三個弟弟在那面孤軍奮戰,自生自滅呀?”

唐玲也站起道:“大哥,我們不是為家族榮譽而戰,我們只是在付出代價,付出犧牲。

“三個兄弟都明白,也都是自願的,大哥,不能再多犧牲了,哪怕是一個,我知道你心裡難受,可是咱們只能忍著,一定要忍住!求你了。”

她拉著唐大的手,跪下了。

唐大怔怔地站在那裡,仰面長嘆,像他父親一樣淚水泉湧,他心裡明白:

三個弟弟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費盡心力捉了三個活口,卻沒得到任何口供,由於馬如龍禁止對他們施加任何酷刑,金五倫只好採用虛聲恫嚇的攻心戰術,他帶了十多名彪形黑臉大漢以壯聲威,然後把他從酷吏《羅織經》中查到的諸般酷刑對那三人講了一遍,言明要逐樣在他們身上做做試驗。

以他想來,不必動真格的,只要讓他們知道將要承受的種種折磨,就會嚇得屎尿全出,問什麼就會說什麼。

孰料他所說的種種酷刑在三位五毒教中人看來,純屬小兒科,三人非但毫無懼色,反而躍躍欲試,大有嘗而快之之意,金五倫氣得三尸神暴跳,束手無策。

卻也不得不佩服,五毒教的弟子都是鐵打的漢子,那些酷刑對他們也許真的無用。

馬如龍知道後,索性把三人放了,他在三人經過的走廊裡的桌子上放上那朵金百合,躲在一邊看他們的反應,那三人卻昂然直過,對金百合視若不見,令他大惑不解。

“你這沒用。”許靖雯在旁笑他道:

“你還像昨晚一樣,手託金百合突然出現他們面前,再擺出那般威嚴,保管他們就全招了。”

馬如龍一笑置之,不論什麼戲法都只能用一次,再用就不靈了。

他把金百合又放在屋裡的桌子上,坐在桌前,仔細端詳起來,他已仔細研究過不下百遍了,除了金質純粹,做工精美外,看不出有任何怪異之處,不過是出自巧手金匠的傑作。

許靖雯也在一旁端詳著他,這些天來,她還始終沒有好好看過他,起先因為懷疑,她對馬如龍始終隱約有戒惕和厭惡感,後來她相信了他,卻不敢正眼看他,一和他眼神相遇,或是感覺到他在注視她,她的心就會沒來由地慌亂起來,甚至是一陣陣的狂跳。

經過昨晚的事後,她感到已有勇氣去正視他了,然而還是不敢在正面諦視他,而是喜歡站在他旁邊,看著他的側臉說話,這樣會心安一些。

窗外的陽光照射在金百合上,也照射在馬如龍身上,人和花在陽光中似乎已融為一體,許靖雯在旁邊看著,身心忽然充溢著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她不知這感覺

因何而生,從何而來。

但卻如鋪天蓋地般浸入她每一個毛孔,她只願時光永駐,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她並不知道,她心底最隱祕的門扉已悄然無聲地敞開,而且永遠也無法合上了。

兩人正出神間,街道上忽然傳來幾聲慘叫和一陣惶亂聲,兩人都驚得從椅子上跳起來,馬如龍看看窗外,詫異道:

“不會是五毒教打上門來,找我們報仇吧?”

兩人疾衝出去,到了客棧門口,卻見圍了一堆人,馬如龍擠過人群,才看到有三人倒在血泊中,正是他放走的三名五毒教中弟子。

“是誰殺了他們?”馬如龍大聲問道:

“沒人殺他們,他們是跪到這裡自殺的。”一人答道,馬如龍認得他是金五倫的人,他再看三人竟是用三把屠夫用的剔骨尖刀自殺的。

人群中一人道:“這是三個瘋子,他們跪到我的鋪子裡,搶了三把尖刀就跑,我一路追出來,還以為是小偷,誰知是三個找死的瘋子。”

馬如龍明白了,又拉著許靖雯回到了客棧,他不願在人群擁擠的地方停留,這正是五毒教使毒暗殺的最佳場合,防不勝防。

金五倫大為不解道:“我們既沒虐待他們,也沒搞刑訊逼供,客客氣氣放他們走了。

“他們死什麼呀?還特地跪到咱們家門口來示威。”

謝玉嬌道:“五毒教中人最忌諱被人生擒,若被對手生擒後折磨至死,倒可以洗雪恥辱。

“若被放了,就得自尋了斷,證明他們是絕不向任何人屈服的硬漢子。”

金五倫道:“五毒教中人真的個個都如此嗎?”

謝玉嬌嘆道:“差不多吧,武林中人都罵五毒教的人心地歹毒,出手狠辣,其實他們對自己也同樣狠。”

金五倫悠然道:“葉玉鳳究竟是怎樣的人?我倒想見識一下,她居然能**出這樣一群不怕死的硬漢子。”

謝玉嬌道:“這倒不是她一人的功勞,五毒教教規歷來如此,只是到了她手上,變本加厲就是,咱們得提防他們報復。

“五毒教的規矩是:誰殺他教中一名弟子,就得用十條命來償還,咱們昨晚可殺了他們十一個人。”

雷霆道:“加上外面三個,前晚還有三個,一共十七個人了,按他們的演算法,不是要殺咱們一百七十個人才能罷手?”

許靖雯冷哼道:“讓他們來吧,把他們全殺光,看他們還找誰償命。”

馬如龍嘆道:“這次不是他們想要誰的命,而是他身後主使的他想要誰的命,想要多少人的命。”

金五倫笑道:“馬公子,你還真相信這傳聞了,這可是杞人憂天了。

“依我看,唐門這幾個混蛋也死了。

“五毒教充其量也不過他們請來的幫凶,你們殺了他們那麼多人,他們也該知道厲害了。

“還得像上次那樣,夾著尾巴逃回南疆,這件事也就這麼了結了。”

謝玉嬌道:“若能如此,我可要拜上七天的菩薩,我寧願面對唐門這樣的對手,也不想和五毒教交鋒。”

馬如龍只是一笑,他伸手摸摸袖中,卻大吃一驚,跳起來道:

“金百合呢?”隨即一拍腦門,想起來是忘在另一間屋子裡了。

他跑到那間屋子,推開門一看,桌子上光溜溜的並無一物,他仔細回想著,金百合確實就放在桌子上,他出去得急,忘了收起來。

許靖雯也幫他找了一圈,也是沒有,她看馬如龍焦灼的樣子,勸道:

“丟就丟了吧,不過是一兩金子。”

馬如龍苦笑道:“這不是金子的問題。”

金五倫卻道:“馬公子,你再好好想想,一定是你放在什麼地方了,我這客棧

裡絕對不會出竊賊。”

正亂著,裡間的門開了,天星從裡面走出來,手裡舉著那朵金百合,笑吟吟地道:

“你們找什麼呢?是這個嗎?花倒是挺美的,是準備送給我的嗎?”

眾人見她一下子從地理冒出來似的,都吃了一驚,再見金百合在她手裡,並無任何妖異之感,也不像平時看上去那樣美,被天星襯的有些黯然無光了,就彷彿把一堆黃金放在一顆明亮的夜明珠旁似的。

謝玉嬌道:“星兒,你什麼時候跑來的?”

天星一步跨到她面前,抱住她道:“娘,你們大家都壞死了,把我一個人扔在家裡,誰也不回去看看我。”

許靖雯笑道:“天星姐,你在家裡忙什麼重要公務呢?我這兩天心裡還犯嘀咕呢,怎麼見不到你的影兒。”

天星嗔道:“阿雯,你也學壞了,你那些師姐們都回去了,你幹嘛不回去看我,還好意思說。”

她又看了眼馬如龍,卻只是個白眼,頭一扭越過他,和金五倫、雷霆打招呼。

謝玉嬌氣道:“我們這兒不是忙著嗎,你好好在家裡待著照顧阿雯派裡的姐妹呀,你跑出來,誰管她們呀。”

自那日給峨眉派七位師太做頭七法事,天星就被留在家裡鎮守,法事過後,峨眉派的人回來了,七嘴八舌,把發生的事兒渲染得神乎其神,凶險萬狀,好像馬如龍死過七次,又活八次似的。

天星聽得花容失色,芳魂驚悸,當時便欲跑到國泰客棧一看究竟。

誰知淨凡回去後,呼天搶地,哭嚎不止,派中上下都知道她哭什麼,掌門確定後,也沒人再敢親近她,均知一定要劃清界限,不然新掌門秋後算起賬來,就有得受了,都說女人怕男人,其實女人害怕的還是自己同類,女人若是折磨報復起同類來,比男人殘酷百倍。

天星起始也不理她,對淨凡搶奪掌門的事也略知一二,淨凡見無人理她,愈發傷心,尋刀覓杖的要尋短見,天星慌了手腳,只得陪伴她左右,寸步不敢離,峨眉派的大弟子若是在她家裡自盡了,這責任可擔當不起。

謝玉嬌也怕峨眉派眾多弟子在家中有個閃失,派人傳信給天星,讓她指揮家中男女家人保護好峨眉派,天星被淨凡纏了兩天,這邊的訊息倒也都知道,今天總算趁淨凡打坐練功的當口,偷偷跑了過來。

眾人聽她講完後,都默不作聲,這等門戶內事,外人是無權多嘴的,許靖雯笑道:

“天星姐,真難為你了,我這位大師姐也就是這性子,發作過了也就沒事了。”

天星大方地道:“我圖你什麼謝,我們嫡親姐妹似的,就當我為你做的好了。”

謝玉嬌道:“星兒,那朵金百合是公子的,你還給他。他正找不著發急呢。”

天星又白了馬如龍一眼:“喲,這花兒是他的,誰送的恁地重要?是這朵花兒貴重還是送花的人貴重呀?”

她心裡以為是當初新月公主送給馬如龍的定情信物,妒意油然而生。

馬如龍笑道:“無論是花兒還是人,都是人間凡物,哪有天上的星星貴重呀!”

他此言一出,眾人都忍不住暗笑,天星本來也是硬撐架子拿喬作勢,再也撐不住,轉身撲到馬如龍身上,用力捶打起來。

眾人都悄悄溜出去,卻聽得室內嘭嘭打鼓似的聲音中又傳來天星連哭帶笑的罵聲:

“你個狠心短命的,三天了,你就一點兒都不想我?”

金五倫對雷霆笑道:“兄弟,你也該加緊練兩門功夫了。”

雷霆納悶道:“什麼功?”

金五倫道:“甜言蜜語功,臉厚如城牆功,還有金鐘罩鐵布衫功。”

雷霆大笑道:“正是,明天我就拜在馬公子門下。”

(本章完)